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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的复仇-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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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姑娘想要爬到这人背上,两人贴在一起,便渥丹染颊,螓首微点。

    她知道哥舒瀚不愿以一敌八,是因为顾虑到她这个累赘。

    忽然听得哥舒瀚一声道:“在下多有得罪。”

    铁臂抓紧自己纤腰,向后送去,她只好害羞地张开两臂,勾住他的脖子,那身子便紧紧贴向他那铁背,双腿夹紧他的两肋。

    刹时有股奇妙的感受传遍她的心身,令她几乎要松脱。

    这时——敌骑离马车不及三丈,怒骂喝叱之声清晰可闻,夹杂着铁蹄雷动。

    “金钱豹”手下大将陈直一马当先,金刀挥舞,逼近上来。

    “独眼狐”手中撒出三折棍,紧跟在后,其余诸骑仅落后一马两马。

    众口怒骂,一齐枭叫,侮辱所及,上推三代,下接三代……

    陈直胯下雪白骏马,追过马车后轮,渐及前轮,金刀高抬过脑,准备厮杀。

    “独眼狐”最是乖巧狡猾,由车后白篷空处,跃身入车,三折棍后拖,就待朝他两人打下。

    易姑娘“啊”的惊叫起来。

    正在这一瞬眼之间,哥舒瀚真气贯入马鞭,朝身旁三尺的陈直挥去。

    陈直应鞭便被拖下马去,哥舒瀚握鞭手后翻,抚紧易姑娘。腾空飞纵,离开马车,落向陈直的坐骑鞍上。

    反手一鞭,猛抽马车的辕马,辕马腹部挨了一鞭,剧痛转向旁蹿。

    马东于是急促转弯,横阻在路中央。

    “独眼狐”的三折棍,打在车辕座上。敌人已破空乘车飞去,用力过猛,身形不稳,忽然马车猛然拐弯,身形把持不住,由前面篷口跌了出去。

    随后一骑,见马车挡路,跃马越跨。马后蹄勾到车篷,人仰马翻,滚作一团。

    其他各骑,勒马不及,撞向马车,或及时刹住盘马撞入路旁田亩中,水花四溅。

    马蹄“的的”响,哥舒瀚左臂后伸将易姑娘接到身前来,包袱弄到背后去,道:“他们追不上咱们了。”

    转头回顾,他们虽仍在穷追不舍,心下已了然,这些喽啰并非不要命,自是纠缠盯梢,等候早先传讯的高手到来。

    不出半日工夫,搜索圈就会缩小,此地高手云集。真到了那时他们两人便有些不妙,好汉架不住人多。

    一定要想办法摆脱他们才成,否则被人瓮中捉鳖,入陷进罗网了。

    云破见日,天气放晴。

    路旁田亩已尽,代之以土岗森林。

    哥舒瀚摧马疾奔一程,回看迤逦的山路尽处,追骑只有米豆大小,就把心一横,勒马蹿进丛林中。

    起先,树矮草长,碎石杂陈其间,尚不难行,山路越进越深,一片林海,高入云霄,浓密郁郁,逐渐模糊,不辨东西,林间坡度和缓,间中绿草如茵,不见天日。林木纵横与外界隔绝,走过之处已不显蹄踪。

    中午时分到了一处林中空地。

    哥舒瀚一抖丝缰,盘马跳下来,伸手抱起易姑娘,取下马鞍,放马吃草。

    草地潮湿,易姑娘不便席地而坐,他将马鞍当作板凳,让她坐息。

    哥舒瀚解开包袱,取出干粮、肉脯、水袋,分一些给她。

    易姑娘好奇地探看他给她新购的青色衣裳……

    他看她还穿着白色睡袍,虽是不伦不类,环顾左右,实在没有个隐蔽所在容她更衣,只得作罢。

    耸耸肩膀,自走到一处石岩旁,依石自食,他知道女孩子是不愿在陌生人面前对食的,那会令她发窘,吃不进东西去。

    易姑娘静静的吃着,看见“那个人”倚靠在远远的一棵树干,就像他自己也是棵树。

    有一线漏自树梢叶间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

    幽林空气清新,绿茵铺满碎金,易姑娘闭目心醉,浑忘身在何处。

    哥舒瀚偶然抬头,远远看见她正微笑着向各方凝神谛听。

    霎时间,物换景移!青色森林是她的宫殿,苍黑树木是她的仪仗,金色斑点的绿茵是她的宝座,一切皆臣服于她,为她而存在。

    他看了良久,庄严地轻声说:“卿乃林中之后。”

    马不停蹄,整个下午就在奔驰中过去。

    穿过一林又一林,这陌生的环境有如流浪在一个绿色的国度里,不属于尘世人间。

    到了黄昏——密林兀自像是无垠大海,马已疲倦不堪,举蹄唯艰。

    哥舒瀚看见实在不能劳动了,遂弃马步行,让它减轻负重。

    天色渐黑,森林中尤其黑得快,黑暗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哥舒瀚自悔孟浪,所备干粮不多,不该进入这森林中来。若几天走不出去,怎办?

    易姑娘高据马上,哥舒瀚揽辔相傍。

    感到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她和这男人来共分世界,这平生未有的感觉令她既惊惧又安慰。

    “不要怕。这只是大别山的余脉,山不高,没有多大的。”

    其实他心里正觉奇怪,何以斧斤不入这山林,没了樵子斫伐过的迹象,一片原始。

    远处有野兽的吼声,哥舒瀚脱口道:“虎啸?”

    易姑娘失声已坐不稳雕鞍,眼睛又黑又亮地道:“白额虎?”

    哥舒瀚暗骂“该死”,不该吓着她,故意轻松地道:“山猫,它来了咱们便可以喝虎血,烤虎肉吃,晚间有虎皮作被子盖。”

    易姑娘轻笑一声,领会他的意思,一抚秀发,道:“那敢情好。”

    那是信任他有杀虎的本事,打虎的能耐。

    哥舒瀚心中无限的安慰,情不自禁的回头望着她那娇颜,凝神投射过去。

    易姑娘被这关注的一眼看得心头鹿跳不已,粉颊绯红,不好意思地扭动一下娇躯。

    再前行了会,忽然纤手前指着,道:“看,那边亮些。”

    哥舒瀚像是心中的秘密,由这一眼中让她识破了似的,心忖:“这情意,不该让她发觉。我是在破除万难,救她脱离魔掌的摧残,可不是取而代之,攫为己有……”

    讪讪的抬头,顺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不料,左前方果然比较光亮些,那不是接近了出口是什么?视野现着将要开阔。

    “啊。我们走出这森林了。”

    行行复行行,他们加快脚步蹄迹。终于林尽境变,看到山丘、河流……

    林外天未全黑,微有薄明,晚霞涂抹着西天彩云,尚未淡去。

    眼前是一处釜形山谷,形如天井。

    谷中绿树如盖,繁花似绣,清泉流水,形成一弯小湖,万籁天成。

    在暮霭沉沉落幕之中,如披轻纱,更增几分朦胧烟岚的美感。

    两人久不见天日,而今美景当前,都觉心旷神怡,徘徊流连,不忍离去,有些“痴”意。

    易姑娘人在马上,视线较高,忽指着谷口南面喜道:“我看见一间房子。”

    哥舒瀚正担心今夜跟这如花少女怎生露宿荒郊。冬日严寒,可怎生受得了。闻言急沿她纤手看去,离不多远,在一丛林木之间,果有一座茅草屋。

    他再度扫视全景,作下谷前最后一瞥巡视,忽然有所发现,也叫道:“那湖边也有一间。”

    哥舒瀚拉紧辔环,穿林斜行落谷,心中猜疑:“此时正当晚炊时分,上下南北两处,怎的不见炊烟,莫非鬼屋,无人居住?”

    易姑娘沿途雾里看花,很是高兴,左顾右盼,玉靥开绽。

    哥舒瀚心怀戒意,步步为营,近谷心空旷处,令他猛然止步,前途有异……
………………………………

第二百五十章

    他们眼前发现了一对老公婆,弓身踏步,肉掌相抵,中隔三寸空隙!

    女的满头银丝,貌似中年,丹月脸上尽是露珠,状甚痛苦!

    老翁满脸红光,青筋尽浮,天灵盖上,雾气蒸腾,冉冉上升,有如蒸笼!

    两人动也不动,似对石翁仲。

    哥舒瀚大吃一惊,头出蒸气,乃是内功登峰造极的武功高手,运功时的现象,不意于此地见之!

    他看两人内力相持,真气扫数逼出,已经无法回收自拔,将真元各自归体,若再坚持下去,不出一个时辰,都得虚脱身死!

    两人闻得有人走近,不约而同转过头来,乃像脖子生锈,费力万分,哀恳地看着哥舒瀚,一见他只是年轻小伙子,脸色都露出绝望的神色!

    哥舒瀚会意,想道:“哼!你们以为一羽不加的情况,我无法对付?”

    于是放下包袱,将马上的易姑娘抱到五丈外之处,免她遭到池鱼之殃!然后“刷”的一声,拔墨剑出鞘,大步向这对老公婆处走去!

    易姑娘自始至终莫名其妙,这时见他拔剑,是想杀人么?急道:“你是干什么?”

    哥舒瀚转身微作手式,要她安静,不必焦急!

    他摆剑作势,运功聚气于臂,手中“墨剑”立即不摇自动,剑刃上发出“嗡!嗡!”自鸣之声,真气已贯通布达剑身,缓缓走过去!

    那两名老人脸上希冀之色,认为他们命不该绝,五行有救!

    哥舒瀚功力运足,猛然出剑,朝两人肉掌之间的空隙中切下!左掌同时拍出九成力“劈空掌”,掌力紧随剑身劈切过空处击去,长剑才发又收,身形同时一瞬间后撤,腾空跃开!

    那对公婆陡觉胶着的内力,忽然被分开一线,真力回撞,身不由己仰天后跌,各自翻了几个跟斗,卸下力源!

    当他出剑时,易姑娘“啊”地惊叫,声音拖得好长好长……直至发现哥舒瀚并非出手杀人,才停止那娇声!纤手扪心,余悸犹存。

    哥舒瀚飘回在伊人身侧,呵慰她道:“不要怕!等会他们会邀我们到家里作客去!”

    老翁、老妪翻身爬起,各自立刻闭目打坐,调息运功!

    哥舒瀚暗自猜度他俩身份,甚是不解?

    若是仇家,既然倾力相拼,断无求人排解之理,若非仇家,则又何必逼出全部真力?

    他猜是夫妻反目,但马上又否定了!

    因为老妪衣饰素净,老翁鹑衣百结,毫不相称。

    易姑娘也不解的看着哥舒瀚,哥舒瀚摇摇头!

    那两个同时调息完毕,立即嚷叫起来,老翁叫道:“小伙子,你救了我们一命!”

    老妪也抢口道:“承蒙小相公出手解危,恩同再造,没齿难忘!”

    哥舒瀚看他俩并无马上再动手之意,断定并非仇人拼命,就决定不问他们死斗猛拼的缘故,因为若可告人,他们自会说出,若不可告人,问之反而不美!只道:“吾等俩人迷路,可否借宿尊寓?”

    可笑的是,陡的两老吵起嘴来,怒声互叱,各自坚持必须住到自己家中去,几乎又要动手!老妪最后叫嚷道:“你家可有两张床?”

    老翁怒道:“你家也没有,我今夜不睡,床就空下!”

    哥舒瀚心忖这事能没完没了,便道:“有张床就行了,我也不睡。”意思是愿意到老翁家中!

    老妪只得让步叫道:“小娘子住到寒舍,小相公住到……”她把称呼省了。

    老翁欣然同意,他家里实在像狗窝,实在不宜千金闺阁居住,便不再争吵。

    哥舒瀚却甚是不愿,他不能轻率让易姑娘跟陌生人走,因此默不作声!

    老妪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道:“小相公放心,我家再无别人!”

    老翁挺身证明,道:“她家里确只她一人,亲戚都在……”

    话没讲完,就被一声狮吼打断道:“谁要你多嘴!”

    哥舒瀚侧目偷瞧易姑娘一眼,征求她的意愿,知她很愿意去,再看老妪白发苍苍,圆月脸上甚是和蔼,也就答应了。

    老妪大喜,心知山路崎呕,易姑娘三寸金莲应叹行路难,伸手将她抱起,蹲身勾拾了包袱,意欲动身,却还稍为停留一下。

    哥舒瀚不知怎的,竟有“黯然魂销,唯别而已”之意,声音凄楚着道:“我明儿一早就去看你!”说完,又觉得太过亲密,甚是不安!

    老妪听他话别,头也不回,如飞往南面奔去,像是捧了只“凤凰”般的得意!

    哥舒瀚只见易姑娘螓首微颔,一瞬间就消逝在暮霭里,令人怅惘不已!

    老翁见哥舒瀚那副模样,颇多感触,幽然一叹,道:“我们也走罢!”

    哥舒瀚听未闻,看着伊人去路,陡地清醒过来,腼腆地道:“老婆婆住得远不远?”

    “由此地谷心算起跟我住的一样远,我住在谷北,叫青山公!小伙子,你叫什么?今天真亏你!”

    “我叫哥舒瀚,她叫……甚么婆呢!”

    “呵呵!猜中了有奖!”

    哥舒瀚向南回头望去,极目之处有个小湖泊,为山溪水流汇集之处!心忖道:“难到叫……叫南湖婆,不怎么雅呢!再者与青山不相对?”陡地心头一亮!

    “小可猜她叫弱水婆,青山高,弱水绕,两情缠绵,白头到老!”

    老翁哀叹声声,甚是情绪不宁,便道:“好小子,让你猜中了!”

    “可是,你们却在此打得死去活来……”

    “青山公”顿脚嗟叹一声,道:“她正是叫弱水婆,早年自号南娘……只是,只是……两情未缠绵,白头斗到老,辜负了小伙子这美意!”

    一面在前领路,一面说下面这番话来……

    注道:五六十年前,有对年青侠侣“青衫客”和“红巾娘”,因小故反目,各不相让,动手见起真章来!

    起初只是意气用事,后来弄假成真,竟似不共戴天之仇,后半辈子都在刀剑中度过。

    “青山公”那时叫“石生”,跟“南娘”同住在一村中,本已论及婚娶,有天外出踏青,吵起嘴来,石生骂她负心,南娘数落他薄情,吵得不可开交,恰好遇到青山客、红巾娘。

    青山客、红巾娘本已互中一掌,没多久好活了,想起冤家心狠,死不瞑目,遂各自收石生与南娘为徒,要他们继承遗志,打个水落石出,看谁高明!

    就这样,上一代故事延续着重演,两人艺成之后,越打越起劲,一同搬到恩师结庐之处,分住山上、湖畔,每逢朔望,拼斗一场,近年悔意渐生,都知打不出个结果来,无奈习惯已成,谁肯开口求和认输!

    岁月不居,南娘与石生垂垂老矣,变成“青山公”“弱水婆”,这件公案还不知如何了局。

    “青山公”言下不胜唏嘘,他们边走边谈,不知走过几条独木桥!哥舒瀚听他说罢,开口道:“你让她些不就成了!”

    “青山公”根据有词,叫道:“何尝没让她,就说昨天吧,我一心软,她却趁机连下杀手,我才肝火上升,略给她点颜色瞧瞧,不料,她更变本加厉……”

    哥舒瀚惊奇的叫道:“你们已打了两昼夜?”

    “青山公”点点头,自说自的,道:“我让她才多呢,三十七岁那年,我要不手下留情,她哪有命在……”

    哥舒瀚怕他把四十七,五十七时情形都说出,忙道:“唉!公公!你三十七岁才想到让手,太迟了!”

    “青山公”目瞪口呆,道:“太迟?这,这是什么话!”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一家庐舍,那房子立木为柱,编草为壁,破败不堪,屋后还有牛厩羊栏!

    哥舒瀚进得屋内,只见四壁不挂刀剑,桌榻狼藉、锅炉、锄头散落各处!

    “青山公”搓搓手面显尴尬,点亮油灯,胡乱搬弄桌椅,一边解释道:“我以农牧为生!”

    哥舒瀚担心“弱水婆”家也是这副景象,因而问道:“弱水婆也下田?”

    “青山公”摇摇手,道:“不是,不是,她内侄在黄州开店,很是孝敬她这老姑姑!小伙子,我早晚不举炊,太麻烦了,怎么办?”

    哥舒瀚忙说没关系,心忖道:“为怕麻烦,才学辟谷,每日一餐,不吃饭,倒是个办法?”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我只求一榻!”

    “青山公”把椅一摔,叱道:“胡说,方才还说不睡,你救我的命,我要收你为徒!”

    哥舒瀚听了一愕,居然在身入江湖后能听到这种话,倒也不以为忤,就事论事的对他道:“抱歉!我此生誓不拜师!”

    “青山公”气得满脸血升,瞪着他道:“我恩师青衫客学究天人,排山掌和八卦刀技震群魔,你不肯学?”

    哥舒瀚知他误会自意,恭敬的答道:“青山公你虽未涉江湖,身无藉藉之名,但内力造诣,普天之下,已少敌手!”

    “青山公”自以为恍然大悟,叫道:“哥舒瀚,好小子,你怕误了好姻缘,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跟那小姑娘反脸!”

    哥舒瀚见他还是误会,而更想左了,但只笑而不言!

    “青山公”为表诚意,走到床下乱翻,取出柄楠木大刀,掷给哥舒瀚,又到屋角干草堆里搬出一张桌面来!

    哥舒瀚接刀一看,刀作赤褐色,古色古香,心知高手兵刃,真力贯入,无异铁铸,猛看“青山公”抬过桌面,忙起座回避!

    “青山公”将桌面重叠在案上,瞪眼不明所以,气鼓鼓的不是滋味!

    他不明江湖规矩,向例不可窥看他人秘密的技艺图册,否则,就是“偷招”!

    “青山公”忍了又忍,招手要他靠近,道:“小伙子,你干的什么?过来看看我恩师手刻八卦刀身法手势!”

    哥舒瀚叹息一声摇头重复说道:“我此生誓不拜师学艺!”

    “青山公”拍案大叫道:“过来,别怕你师父责怪,我自会去找他理论?”

    哥舒瀚仍自摇头,叹息着道:“我那里有师父,若早年遇到你,我会拜你为师的!我之所学,都是换来的,偷来的,买来的……”

    “青山公”听了讶然,看他执意不肯,不是做作,愣了半晌,慢慢说道:“咱们交换吧!我教你八封刀和排山掌,你练得意的,随便教我一些可以吧!要知道,闯江湖艺不压人!你拒人与千里之外……”

    哥舒瀚垂首默然了会,才乖乖的接受了“青山公”这份美意!

    那失去四脚的八仙桌面,密写“青山客”遗笔,在传了徒儿石生青山公内功运气口诀之后,再传“排山掌”绝学,他自知不久人世,怕绝学断了,乃用朱笔记下毕生功力之精华所有“八卦刀”。

    时日已久,朱砂色变,但因当年青衫客笔端含劲,刻入桌面,故仍清晰可认。

    “青山公”对这仅有的恩师手笔视若珍宝!

    移居此谷时,除了楠木大刀外,只带此桌,其余用具,都是以后才添置的!

    桌面四尺见方,密刻九九八十一尊人像,图下密注口诀、招名!

    “青衫客”这“八卦刀”,身形与招式配合,刀锋之封、架、攻、守和脚下之行、挪、闪、避,均暗合五行,八卦之理,相生相克,变化无穷!造端万机!

    “青山公”先操刀示范,要哥舒瀚依样画葫芦操演一次,然后令哥舒瀚细读桌面画像,“青山公”在旁详加讲释!

    哥舒瀚先将“劈空掌”和“粘字诀”口诀详细说明,并提出“维摩步”和“剑”跟“青山公”印证,这些差不多是他技艺的全部了!

    “青山公”对口诀深加首肯,对“维摩步”同“剑”略有微词,指出它们美中不足处,深有见地!

    哥舒瀚与“青山公”诚意做个忘年之交,道:“我的身世不便细说,反正人都由父母所生,只因少时拜师不成,沦为奴仆,不得已偷招学拳,受辱作贼……此为我终身恨事……因之誓不拜师!”

    “青山公”拊掌大笑,道:“不必说了,有志竟成,贵贱无定局!当今的皇上幼时还寄食为僧呢!”

    两人教学相长,附得非浅,不觉晨曦入窗,天已大白!

    哥舒瀚一昼夜只略尽些干粮,这时已脾腹鼓鸣,抱歉地看着“青山公”!

    “青山公”笑声大声道:“哥舒瀚,要教辟谷!”

    哥舒瀚看他谈笑风生,大有“回也自得其乐”的风范,不由想起昨夜归途时他的感慨万千!意含悔意,忽有所悟,因道:“不要,我还要留着好胃口吃那山珍海味,找弱水婆去,山路难认,你送我到谷心吧!”

    “青山公”眯着眼睛调侃他,笑道:“你不全为一顿早饭吧?”

    哥舒瀚也只笑笑,两人出得门来,晨风习习,流水淙淙,阳光明亮,宛如小春!

    不多一回即来至昨日相斗之处,“青山公”驻足不前!

    哥舒瀚看看前程,小径蜿蜒伸入绿梅间,故意皱眉道:“我饿昏了,如何找路?你送佛上西天,多送一程如何?”

    “青山公”黯然摇头不肯,道:“我来此谷五十年,一步也没踏过此界,那边路径我也不熟!”

    哥舒瀚听这话头并不太决绝,便道:“两人找路总比一人好些!你在廿岁时便早应越过此界……”

    不由分说,连拉带拖把他扯过谷心分界,往林间小径走去!

    “青山公”边走边埋怨,嘴里嚷着他不愿去,哥舒瀚暗暗发笑道:“你若真不肯去,我还真拉不动你这个内家高手呢!”

    不久“弱水婆”的庐舍已经在望,房子是土砖叠成的,上覆青瓦,屋前有一个台地场子!花树草木,小桥流水,小花园略具规模!屋侧临湖处便是一片鸡笼鸭舍,绿鸭、白鹅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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