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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的复仇-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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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碎壁,冲入易姑娘房中。

    趁火摺子未灭的瞬间,哥舒瀚瞥见易姑娘直挺挺躺着,棉被已掀起。

    再看这不速之客乃是龙舟中人。

    虽不知他叫──章王孙,但记得曾交过手,身手非弱者,早气得怒火填膺,心胸火焚。

    只想一剑早早结果了他,不留遗患。

    哥舒瀚因为闭息,不能开口怒叱,只纳气于胸,凝功于臂,强敌当前,竟冒险踏中宫,走洪门,勾起三朵剑花,朝章王孙胸膛上急刺!

    章王孙怒叱一声,俊目冒火杀气膺胸,曾撒下天罗地网两天,不见这小城踪迹,势将漏网,今天已时,他才得到外地眼线急报,踩到哥舒瀚和易姑娘投宿野店的消息,当下派人传令,要大批人马日后赶来。

    他自己则单骑先行,判定他们可能潜来潜山,早存夺美杀敌的决心。

    本来──长沙赛美,会开无遮,规定要处子**,才合规定,所以金陵劫来九女之中,他私下遴选,以易姑娘夺魁,不敢事先唐突佳人,幽禁龙舟顶舱后进。

    不料,却被哥舒瀚不费吹灰之力救走。

    现在,他连赛美夺魁也放弃了,所谓先下手为强,图过眼前快乐,至于其他么,有待吃饱了再讲不迟。

    凭他老祖“中天子”之尊,便是他家世再隆,权倾一时,也是无可奈何。

    哪知哥舒瀚又是天神下降,破坏了好事。

    本来高手出招,全是剑走偏锋,专重侧击,若非与对方有功力悬殊之时,绝不轻易踏洪门,走中宫。

    章王孙见哥舒瀚轻敌若此,心中大喜,收起火摺子,全室骤黑,倏地沉臂卸肘,一招“回首西川”,钩剑将“墨剑”勾出门外,顺势“逐鹿中原”,剑尖三分,分刺哥舒瀚胸前三处大穴。

    哥舒瀚早料及此,待章王孙欺身近来,不趋不避,左掌掌心微吐,拍出一股狂飙,竟是意图两败俱伤,一掌换三剑。

    这种以身试法的招式,最易玉石俱焚,生死之间,仅差一发,手法只缓一瞬,就得先行陈尸当场。不比功力,只赌机先,乃亡命之徒的心态手段,为一般高手所不取。这其中蕴藏着一股烈士的豪气。勇气贯天之人,才敢行险博此一局。

    勇气不足,世有眷恋,最好是让过为妙。能在一无自残的情况下取敌才算划算。

    章王孙乃“中天子”嫡传,拼命与闪挪,舍取之间,仅需一念,毫不迟疑。身随意动,钩剑扫向哥舒瀚左臂脉门。招式精绝,“仙猿摘果”。

    同时身形委地,化为三尺之童,堪堪避过这一记“劈空掌”的杀着。

    哥舒瀚行此险招,已占机先,剑使刀诀,刚学会的“八卦刀”,猛虎出栏,刀刀击敌要害,无孔不入,有如水银泻地。意到刀至。

    章王孙针锋相对,展开乃祖单传绝学“龙飞剑诀”剑尖化作雷雹,“嗤,嗤。”作响,声势惊人,透敌剑风而入!

    两人在黑暗中,仅凭风声人影,窗户投入之一些微明,展开生死斗。

    “八卦刀”派别众多,普天之下知名者不下三十家,名同而实异,易学而难精。

    “青衫客”仙去五十年,“青山公”终生未离“情人谷”与第二人过招斗殴。

    章王孙那里识得那些招式,“龙飞剑法”传自域外,取法于沙漠中沙石流走之势。剑法展开,飞沙蔽天,流萤万点龙化隐现,神出鬼没,自非哥舒瀚所能穷其究竟。

    章王孙因口衔药物,不惧“千日醉”香气弥漫。

    哥舒瀚闭息对敌,运气稍欠灵活,但“八卦刀”相生相成,一招过后,所能产生的空隙,早由第二招补上,可闭目运刀,百虑尽失。最宜此种夜战,故十招过后,已占六成攻势。

    暗室中金铁交鸣,势似铁匠开炉,声若秋雨风铃,早惊醒半座“天顺”客店。

    先是邻室惊起女声尖叫道:“停一会。那是什么声音?”

    接着又有男声央求道:“乖,不理他,腿儿快上架,这时火烧得紧。咱们要杀得比他们杀得快活。”

    然后,楼上楼下,怒骂叱责之声连起,打火逐次点亮。

    账房、店小二已提着灯笼上楼梯了。

    哥舒瀚招过五十,久战不下这淫贼。猛然一招“龙战于野”,紧接剑风,九成力“劈空掌”夹劲吐出,连拍三掌。

    章王孙连连闪挪,退至壁角,手势一挥,再退一步。

    哥舒瀚正持剑追上,陡然,右手食指一麻,“墨剑”把握不住,“呛!”落地。

    章王孙狞笑“嘿。嘿。”“龙飞剑诀”使出“日行千里”,连劲扫向哥舒瀚腹部,他以为哥舒瀚兵刃出手,必被腰斩当地,或跌足昏迷。

    那知,哥舒瀚内功超人一等,一见被敌人暗器射中,且含剧毒,时间无多,见他扑到,如醉如痴,连绵拍掌,双手齐使,九成掌力交互涌出,以阻来敌。

    其身前何异排山倒海,狂风如柱,山倒崖崩。接二连三撞向章王孙

    章王孙避无可避,移宫走位俱无可能逃出掌风,身形猛然弹射,夺窗而出。

    哥舒瀚追到窗栏,倚窗连拍三掌,力达十成掌力。

    章王孙身似湖畔垂柳,随风而动。人在空中,旁闪一边。

    刚避过第一道狂风,不料,第二道狂风逼身近来,连忙真气下撞。再降一尺。

    哪知正迎上第三道狂飙风柱,“啊”了一声。**血柱,身形宛如中箭鸿雁,振翼乏力,无法飘过高墙,脚跟给墙尖绊住,“咕噜”地跌向墙外。

    这时,房里骤亮,账房、店小二及一些闲杂旅客,俱已进内。看见满室吃“劈空掌”扫得面目全非,桌椅粉碎,墙倒窗破,咋舌不已。

    账房方待开口,哥舒瀚微打手势,道:“闭嘴,房里损失的修理费用,本大爷加倍赔偿,马上同住客们说什么事也没有,熄灯睡去。用暴火滚开三脸盆烈酒,多少银两,由你结算,快去。”

    邻街墙壁窗户大开,冷风吹来,室中香风早散。

    哥舒瀚开口说完这段话,挥手叫大家出去,自己急忙跑到床边替易衣青盖上棉被。尚幸春光未曾外泄。

    他知道有一种“**香”,入鼻周身火焚,绮念难禁,贞女也能变成荡妇。

    易姑娘所中,未知是也不是。为求安全,忙扯下身上夜行衣上一枚纽扣,取出剩下的一颗“紫檀珠”。

    置珠于左掌,用指力将之捻碎如粉

    而这时,他右掌已大如蒲扇,红热一如炉中熔铁。他一面运功逼堵“毒素”上窜,一面撬开易姑娘牙关,将珠粉吹入鼻孔、玉喉

    他的右臂肿处,渐渐扩展到整个手肘,夜行衣之衣袖,有如鼓风,几乎胀破。

    灵药神效,易姑娘悠然醒来,一看满室凌乱和哥舒瀚关切的表情,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转身伏在枕上,捶枕哭道:“为什么我老是遇到这种倒霉的事”

    哥舒瀚左手把她扳转过来,道:“没发生过什么事。”

    “可是”

    “那厮一来,便被我截住,大打出手而已。你不是一根汗毛也未少。”

    易姑娘幽幽地点头,这话不假,身上无痛无痒

    抬起泪眼,忽见哥舒瀚的手臂红肿的像只红烧大蹄髈。“啊”地一声惊叫:“你。我去叫郎中去。”

    说着,掀被缩腿意欲下床。

    哥舒瀚一把按住她的香肩,摇头道:“不用,药快来了。”

    “毒素”已行走整条手臂,只待通过胸间诸穴,便攻入“心房”。

    那时,就是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

    哥舒瀚满头珠汗,聚全身真气在“肩井穴”,与“毒素”相抗,不使它再越雷池一步。

    陡然──酒香四溢,隔户可闻。

    三个店小二端着椅子和三盆热腾腾的烈酒进来。放在床前。

    哥舒瀚如获甘霖,左手操剑划破右袖。露出其粗如腿的烈红手臂,浸在“酒”中,面上表情似感无限舒爽。一面示意店小二退出去。

    那毒针名叫“九毒断魂针”,并非金属所铸。乃是将鹤顶红,孔雀胆、蝎尾、蛇牙

    等九种毒物,按密方比例,放在炉中精炼出来的,其硬如金,见血消溶。

    无论打中全身那个部位,针随血走,逐渐溶化攻回心脏,天下滔滔,并无解药,只能凭本身真气将毒素逼出,他人莫能助力,“中天子”三十年前搜集众毒,炼了一炉,曾大发“毒威”。

    近来他自己已用不着了,乃将余数赐给爱孙,但严令不准轻用,因为举目宇内,能够运气逼“毒”的了了可数。

    哥舒瀚坐在床沿,闭目运气,一丝丝黑血自指端创口冒出。

    易姑娘坐在床角,紧张地注视盆内,密切注意哥舒瀚手臂红肿,一分一寸的自肩头而下,逐次消退。

    红肿退到手肘时,哥舒瀚喘息如牛汗如雨下。

    易姑娘眼睛张得黑亮只恨自己不能帮助他,只能以丝巾代他擦擦面上汗水。

    满盆烈酒竟然变黑,易姑娘不待他开口,就要下床换过。

    哥舒瀚张目摇头,自行换个座位浸在干净的一盆中。

    酒过三盆,红肿全消,只剩食指,其中“毒素”尚未逼出。

    哥舒瀚脸色转青,衣衫尽湿,借助酒力,苦苦逼毒,真气抵住毒素,屡攻屡败,兀只不能攻克这最后余毒。

    突然咬紧牙关,脸肌抽搐,用尽全力一逼,只觉满眼金星,几乎虚脱颓然倒卧被上,用一种奇怪的绝望的表情看着易衣青。

    易姑娘先是一喜,还惊,两臂微张,欲扑入他怀中,安慰他。待看清哥舒瀚似笑非笑的痛苦表情,痴看着自己,以为他已痊愈欣慰地道:“好了。都是我害了你”

    哥舒瀚惨然苦笑:“没有用的。我已无能为力了”

    食指伸出红肿犹在,其“毒素”再次向上蔓延,渐及全掌。那“死亡之神”已牢牢的抓紧了他,未曾放手。

    而他不能说谎,他再也不怕吐露真情真意了,低声凄凄道:“但为卿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不吝一死。”

    易衣青饮泣着差点放声号啕,秀脸更凑近去,皓腕支床上,惊问:“你是说什么呀。你死,要我何以独生,贼人爪牙遍地”

    哥舒瀚哀哀嗟叹,看着易衣青的纤手他想亲亲她的皓腕玉指,看到她关切的容颜,他想亲亲她的粉颊。

    看到她急促起伏的酥胸,他想伏在她的酥胸上死去。但,只是想想而已

    易衣青看那红肿已升到虎腕上肘头上“啊”地叫起来。双手扳住哥舒瀚的肩膀,要把他拉起来,但,她那里能拉得动他?只急得连声叫道:“你再试试呀。”

    店小二们没走开,只待在门外等待情况,闻声推门探头进来问讯

    易姑娘一看,他们来得正好,哀声央求道:“你们快快。再烧三盆烈酒来。”

    哥舒瀚摇头长叹一声,其心已绝望地道:“没有用的,我已尽了全力。”

    一面闭目调息,以固真元,他也不想便这般放弃生命,他要以最大的毅力与“死神”抗争,任由红肿继续向上推进。其生命力都集汇丹田,再培新基

    因为余火犹在,酒很快地烧滚了,店小二们端了进来。

    手臂上的红肿已恢复旧观,普及全臂,哥舒瀚仍闭目调息,不闻不问

    易姑娘怨尤地惊叫一声道:“你。自暴自弃”

    哥舒瀚心身一震,猛然坐起,深情地看她一眼,浸臂于酒中,只觉酒热透骨,甚是舒泰,可见“毒素”已竟排出许多去了,因之才有知觉。与上次不同,他先不运气,只道:“若是不幸无救,你不要走近我,散功时很可怕。”

    然后下定决心,破釜沉舟,竭泽而渔,勉力运集所剩余的一点真气,顺经脉向外摧动,幸好毒素已部分逼出,毒力大减,很顺利地又将扩散全臂“毒素”逼集食指。

    哥舒瀚不再妄动真力,缓息一下,张目看了易姑娘一眼,哀哀苦笑。

    那意思不啻告诉她,成败便在此一击了。若是失败,死定了。中毒,不是受伤,受了重伤,他可以慢慢地来处理,只要能保住一口乾元之气在,哪怕一年半载终能竟功。

    这治“毒”的那老法子已远水救不了近火。

    倏地──闭目运气,孤注一掷,集中全真气冲关而出。

    “喔”了一声,叩齿裂唇,口角沁血,丝丝滴滴落,昏厥在易姑娘的香肩上。

    新换的一盆酒,那毒针“九毒断魂针”只剩三分长,如箭射入盆底。

    酒盆突然变黑。

    易姑娘替他将手臂提出,有如提出他的生命般的严肃如快慰。这个坚强的男人,终于得救了。他会更雄壮,更令她心醉情痴

    不知过了多久──哥舒瀚觉得满脸湿漉漉的,很是清凉,摇头睁目,有块湿巾覆在额上。

    他那颗臭头是枕上易姑娘的大腿上,香泽微闻,离那动人心魂处只数寸而已。

    原来易衣青正在替他轻抹汗水。指下轻柔,连摸带抹。指指都关情。

    易衣青一见人动了,不好意思地停手,迟疑了一下,才再替他拭着

    哥舒瀚无语微笑,看她白衣胸前沾有血迹,想起方才自己向她的方向倒下,那是倒在她的怀中了,不觉赧颜。

    易衣青看他笑了,低头轻问:“嗯?”

    算是招呼,虽有千言万语,只在这一声娇声中总结了。她知道彼此都能领会,不必以肉麻当有趣。

    哥舒瀚侧头端详全室,恍如隔世,那场恶斗像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这“古战场”壁破物毁,碎木满地,脸盆已换了净水,却不见店小二们,便道:“他们呢。”

    “他们看你没事,就走了。”

    “没走。没有。在门外伺候着呢,大爷有什么吩咐?”

    一个店小二躬腰探头进来,他的同伴已经走了。用不着三个人伺候。

    “你先到墙外看看有无异状,再到隔壁,把我的包袱拿来。”

    说完闭目调息,真气宛如游丝,心知这伤势绝非三两天能够痊愈。心下暗怪自己临阵不够机警,才教敌人毒手得逞。哀哉。

    易姑娘低声道:“很累吗?”

    哥舒瀚微微摇头,叹息笑道:“看来我还吃得起一枚毒针。”

    店小二回来了,说是墙外并无异状。

    哥舒瀚频频颔首,心忖:“那斯也没死,大概是我中针血出,真气外泄,掌力无法运足,才教他幸免。”

    一面从衣包中抽出一张银票,道:“承蒙诸事多帮忙,无以为报,这里有五百两银子,算是赔偿和酒钱,多余的你跟同伴们分了吧。”

    店小二见他手面阔,换换窗子,墙木板,那里用得了几百两银子。暗道:今夜没有白等,连忙哈腰道谢,还问有何吩咐。

    哥舒瀚对易衣青道:“贼人生逃,大批贼党必自后赶来,此时我们不能久待。”

    然后转首对店小二道:“劳你驾,替我雇个骡车,天亮就要动身。”

    远处晨鸡喔啼,此起彼落。

    哥舒瀚似乎看到前途维艰,布满荆棘,不自觉的握紧了剑。他不能退缩

    从潜山到舒城,两人昼行夜伏,哥舒瀚日夜担心。

    车过桐城时,他瞥见一家“五湖”镖局的大旗飘扬在鳞鳞次栉比之上,本想出资雇几个镖师保镖,但转念,那无非害人为财丧生而已,遂作罢论。

    一路上,车夫在前座驱马,两人枯坐篷里,相离不远,微笑相对,哥舒瀚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时刻关怀。

    哥舒瀚有时跟她谈些诗文词章。易姑娘家学渊博,聪慧慎思,令他心折自叹不及。

    易衣青不知哥舒瀚功力只剩几成,见他闻马嘶而心惊,安慰他道:“我们好不好请官兵保护?”

    哥舒瀚心知那无补于事,陡然多赔几条人命而已。强笑道:“想起来好笑,我们不追贼已觉吃亏,却反被贼人追得走投无路。但,不用担心,他们要真来了也讨不了好回去。”

    这话并非违心之论,他只要留得二成功力在,一剑在手,绝技出笼,单打独斗,十九可占胜面。

    几天来,哥舒瀚在暗自调息,觉得这次受伤比往不同,功力迅速地在恢复及提升中。

    往时身体脏腑多有伤残,疗治艰困,现在只是脱力而已,所伤者只是指下一个针孔。

    体内“毒素”驱尽,那怎能真是伤呢。

    而易衣青也在暗自依“弱水婆”所传的法门,默默坐息。

    她所中的“千日醉”迷香,实是不必动用一颗“紫檀珠”,淋淋冷水便可解开。

    因之,宝物大材小用,积存体中,这时刚好予她潜移默化的良机,作为巩固脏腑疏通经脉的引子。无形中她已奠定了突飞猛进的基础,能减少她十年苦修。
………………………………

第二百五十三章

    章王孙在“天顺”客店中吃了一记“劈空掌”,负重伤跄踉奔回客寓后,一条小命只剩半条。好不容易挨到次日,大批人马才自后赶到。

    这批搜索者,兵威不盛,吴通陪“武首相”到武昌就医;长青婆,留守龙舟;阳间夸帮忙了两天,见没有眉目,也已不辞而别。

    只有龙舟上的“六部武郎”中的程康、侯次先,楚平和蕲春一雄,“金钱豹”等而已,章王孙心知哥舒瀚身中“九毒断魂针”不死已是异数,那还有功力在?

    而且“六部武郎”这三人的身手不逊于“吴通”,再加上蕲春一雄的大批喽啰,对付一个病夫,那是绰绰有余。就命他们沿官道追敌。

    只留下几个手底下欠斤两的,护送自己回龙舟养伤去。舟中药物齐全。

    他们一路不见敌踪,来到舒城,也是神差鬼使──竟投宿在易姑娘和哥舒瀚的邻室。

    “金钱豹”的势力范围在鄂东,这皖中人面不熟,正想请程康出面,以“中天子”的影响力邀些当地牛鬼邪神,共同围捕,多布眼线。

    而杨勋却招来一群土娼,竟打意轰走哥舒瀚及易衣青。

    尚幸,他们并未谋面,而又演做俱佳,才失之交臂,没闹出事故来。

    次日凌晨──他们一众共分两路,四个沿官道北上,四个沿河东走,经三河口入巢湖,约定在合肥碰头,敢情他们也想到,皖抚也姓“易”这条线索上来。

    走巢湖的一伙,自然邀巢湖水贼──“鱼太甲”入伙帮忙办事。

    他水陆两路撒下严密的侦察网,小喽啰数百人四处搜索活动,要打哥舒瀚这只已落水的狗,向武林今日的“武尊”章元诸拍马屁。

    “金钱豹”陡地被“中天子”的爱孙见重,令他抱到大粗腿了。

    两人总算平安无事到达舒城,投宿在“宏运”客店。

    这“宏运”客店,位在城南,广厦连云,金饰辉煌,占了半条大街,是该城第一座大店,楼下菜馆,可容百人,楼上客房足有四五十间,且另有独院官舍。

    哥舒瀚为避招摇,选了间单间上房,室中字画盆景,样样俱全。

    这一路来,在潜山饱受虚惊之后,两人已同宿一室,不敢分居,怕旧事重演。

    晚餐之后,哥舒瀚正待拼凑桌椅搭成床铺自用,易衣青侧脸静坐桌前,皮裘盖在膝上,若有所思……

    一天的这个时候,空气都很不自然,两人都觉别扭,易姑娘没来由的动不动就脸红,哥舒瀚一向自负洒脱,亦有动辄得咎之感。

    哥舒瀚临窗远眺,让易姑娘更衣上床,屋后是花园,占地颇广,池树罗列,春夏可为宴游之所。他心忖:“这舒城并非通都大邑,怎生‘宏运旅店’有此规模?”

    陡然,室外传来一批脚步声,步履甚重,邻室灯火骤亮,先是店小二道:“大爷们客房住满了,只剩这一间,看看还中意否。”

    有三四人陆续进来,其中一个道:“好,就是这里,将就一宿也罢。”

    声若洪钟,似是练家子,也正是江湖朋友。

    哥舒瀚更加注意,侧耳倾听,先前那人似是头儿,道:“老四,你去把程大哥请过来谈谈。”接着又抱怨道:“这家旅店,气派甚大,房间却小,客人又多。”

    “也许正是咱们道上好朋友的生意,罩得住,咱们也得眼睛亮些……”

    这话听得众人一怔,连哥舒瀚也暗自点头认可,另一人道:“老大,咱们要追到哪里,那点子又硬,连章王孙都栽了,爬不起床来,咱们又不知他的来历门路,犯得着提着脑袋为姓章的卖命吗。”

    那头头儿呻吟了会,陡地道:“胡说。人家‘中天子’的爱孙重托我,就是瞧得起我,要连个弱女、病夫都盯不住,抓不到,这个脸我‘别山虎’可丢不起。”

    哥舒瀚凛然惊震,忖道:“那厮叫章王孙,弱女病夫,这不是指着我?”

    易姑娘还没更衣,听邻室高呼大喝,看哥舒瀚凝神谛听,变颜变色。直觉得事情不妙,轻迈莲步走到窗前,靠向哥舒瀚,担心询问的望着他。

    哥舒瀚低声对她道:“又来了,你先睡去,我们这里很安全,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就住在隔壁。”

    这时,邻室桌椅连响,众人纷纷起座,迎接新来的一批人。

    “小弟来迟,兄长何事见召。”

    “自从那日王孙重伤,咱们布置稍晚,数日不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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