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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的复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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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道:“不错,只要有这两种药,玉露之毒自然可解。”

    龙奎急问:“少了一样赤眼丹能不能解此毒?”

    百里奇神情转诧异了:“你没找到赤神丹吗?”

    他明明看见龙奎猎着赤眼狐,见他如此询问,心情十分讶异。

    “掉了!”

    “掉了?”百里奇苦笑:“如此珍贵的药……”他突然觉得不该说这番话,马上改口:“若少了赤眼丹,恐怕无法奏效。”

    龙奎望着床上的父亲,怅然地叹了口气,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百里奇道:“要解玉露之毒,先必须以赤眼丹之毒性溶合玉露之中,那时赤眼丹之毒将会运行全身,也将玉露之毒引出脑髓,然后用解毒圣品雪神丹中和毒性,则可痊愈,若少了赤神丹,恐怕无物可溶合玉露了。”

    他再补充:“你娘要你找许多药,最重要的还是雪神和赤眼两味,其他的可能是养脑固身之类,以便和着主味药一起,使你爹身体少受损伤。那些药,我想我能配制,你不要操心。”

    “多谢神医。”

    龙奎并没有多大欣喜,因为少了主味药,副味再多也起不了作用。

    “唉!”他长叹,转向窗口。

    忽然他眼光落在墙角一堆药,似觉很眼熟,不禁走了过去。

    是的,就是这些药保住了他的雪神丹,是这些药让秋月寒中了毒。

    虽然下毒的是公孙断,但他一生也忘不了这点药。

    “神医,这些药……”龙奎在问:“它从何处来?”

    百里奇道:“这药是公孙断配的,上次在替公孙飞雾治伤时,他已经用此帖药医好他儿子内伤,我觉得其中几味十分神奇,才将它留了下来。”

    龙奎道:“神医,那是我配的,公孙断可能从我那里……”

    突然他愣了一下,“难道偷我药的会是他?”

    百里奇道:“这些药引,是你送给公孙断的吗?”

    “不是!”龙奎道:“当时我将药堆在那间黑暗房屋,他可能事后才去。”他又道:“以前煎药时都是湘雨姑娘,我想公孙断不至于掉包。”

    不管如何,赤神丹失窃,他们已认定一定和公孙断有关。

    百里奇回想公孙断在房中研究药经,己觉得他对药十分内行,即是内行,自然对某种药物有所偏好,对于奇药当会窥视。

    “我看你还是对公孙断开始查起,说不定会有结果。”

    龙奎也如此认为:“可是他已经不知去向,要找他……”

    苏乔娇笑道:“你忘了他那个一奴一才?就是引没了进府的那个。”

    “柳源?”

    “嗯,他既是公孙断心腹,多多少少会知道他的下落。”

    龙奎觉得很有道理,得赶快去,但……父亲在这边,十分不安全。

    苏乔玲珑心,已猜出他的心思,笑道:“你去没关系,春神师父临行时还吩咐我,要将你爹带回雾山,你走后,我们就去,只是……”

    她瞧向百里奇,不知他是否愿意同行?

    百里奇笑道:“素闻春神笑乃人间奇女子,老夫心仪久已,若能随同行见上一面,亦可了却多年宿愿。”

    苏乔笑道:“春神师父当然欢迎您,她时常提及您的医术和功德,都如此景仰。”

    “岂敢邀功自居!”百里奇含笑回答。

    龙奎点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事不宜迟,我想先行告退。”

    苏乔道:“记着,别去找公孙秋月,因为他名气大,目标大,你找他,说不定泄了秘密,而后让柳源逃了,最好暗访。”(未完待续。)
………………………………

第六十六章

    龙奎报以感激眼神:“我会小心。”

    三人分手,龙奎近奔渭北,苏乔和百里奇托负公孙楼,返回雾山。

    离开将近半年的住处,缠满了蛛丝,结上一层厚厚的灰尘,踩在上面清清楚楚的脚印,冲向那心头那股荒凉、寂廖意,让人感慨万千。

    龙奎立于已经久封多日的母亲神位,感触良多。

    拜过三拜,他已将神位拿下,然后点燃烛火,将它焚去。

    “娘,孩儿不能带您走,又不愿您在此受孤独,只有火化您,等孩儿治好爹时,再请您回去……”

    火花闪烁,晶莹如母亲眼睛,含情地瞧向龙奎,慈祥笑容挥挥不去。

    焚化灵牌,龙奎再拜三拜,然后开饴寻找床头以前失窃的地方。

    结果还是一无所有,自和上次一样。

    “看来只有找柳源了。”

    心意想定,他已穿窗而出。

    月色挂竹摘,别有一番清静。

    掠过东院,他很快找寻到柳源下落。

    柳源竟然会在公孙断的书房,坐在那张雕有龙纹的紫檀木太师椅。

    龙腾欲飞,就在他头上,依然他就是此间主人。

    龙奎破窗而入,快逾飘风,脚点桌面,右手截,左手掩。

    柳源惊愕,方要瞪眼,起身,龙奎右手已戮向他巨阙。左手掩住他正喊叫的嘴巴。

    “别叫,否则有你好受。”

    柳源惊愕眼神已慢慢退去,他点头。

    龙奎松手,含笑道:“问你问题,最好老实给我回答!”

    “什么问题?”

    “公孙断在哪里?”

    “老爷不是被你逼走,你还来找我?”

    “你该知道!”

    “我不知道!”

    龙奎冷笑,一手截向柳源眉心。

    柳源象是脑震荡,在抖、在抽搐,脸已苍白得吓人。

    截搜指果然厉害,中者,则脑袋似要裂开,脑浆好象是被刮光,一刀一刀地慢慢刮。

    “我说!”

    柳源忍受不住,只好认栽。

    龙奎收回指劲,笑道:“刚才问你,说了不就没事?”

    柳源瞪目冷笑:“龙奎,你变了。”

    “如此心狠,是不是?”龙奎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们会心狠起来,以前我都是对物才下得了手……也许是受你们的影响吧?”

    他何尝喜欢如此,但为了父亲,不如此又能如何?

    “你为什么要知道老爷的行踪?”

    “这是我的事,你不必知道。”

    柳源目光闪了一下:“老爷在少林。”

    “我不信。”

    “你要相信,是你整垮了他,而你又是少林捉拿的人犯。”

    “所以他去告状,想利用少林力量报仇?”

    柳源冷笑:“终有一天,你会尝到苦果。”

    “可惜你现在就要尝到了!”龙奎举起手掌,慢慢推了过去。

    “你要杀我!”柳源惊吓。

    龙奎轻笑,手掌未停。

    柳源冷汗直流,已闭上眼睛。

    手掌已停,龙奎有点相信他说的话了。

    “若你骗我,小心你的脑袋。”

    话说完,人已穿窗而出,如一道无形的只能用感觉的风。

    柳源嘘口气,冲开穴道,试去汗水,转望窗外。

    月明西斜,二更左右。

    他吹熄烛火,也穿窗而出。

    那身手,竟也入流,从容不迫。

    他从西墙掠出,直往南山奔去。

    在他后面,追上来一位青衣人,正是龙奎。

    “任你多么狡诈,也得想一想我是谁?”

    两座高耸入天的山峰,中间隔着一道深不见底之深渊,牵通一条宛若长虹的吊桥,藏匿在云雾中,透着一股神秘含意。

    公孙断并没去少林,他躲在柳西府,女儿飞燕的庇护下。

    “飞燕,你试试看!”

    他牵着女儿,硬是要她走过那条通往一陰一间的奈何桥。

    “爹……我怕!”

    “怕什么?你是他柳家的人,他不会伤害你的!没什么好怕!快过去!”公孙断强迫似地拉着飞燕,像要将她推入火坑,一点也看不出亲情该有的慈祥。

    飞燕怵栗地抓向吊索,双足不听使唤而有点僵硬,想起恨天魔仇三的形貌、行为,她就算再大的胆子也无法跨前一步。

    “爹……我怕……爹……”

    她以前虽然答应公孙断,要去找仇三,岂知走到此桥,却有种无法想像的恐俱涌向心田,那股勇气和决心都不管用了。公孙断拖了半刻钟,仍不能拖过此桥,两人悬在半桥中,摆摆晃晃。

    “你怕什么?你知不知道爹心里有多难过?要不是你,那个龙奎怎会捅出我的事?要不是你学功夫如此之慢,他又怎会在山谷中看到我们练功?如今你爹走头无路,飞雾功夫又未成,你说你爹该如何活在这世上?现在只求你到仇三那儿探查一下武功,你却死缠活赖,硬是不愿去,你要爹如何才能瞑目!”

    飞燕悲戚坐了下来,她真希望马上死在这里,就不会有其他压力了。

    “爹……我……”

    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泪珠儿滚落香腮。

    “你哭?你只知道哭,爹还没死,你就哭?不知你心目中有没有我这个爹?”公孙断骂了几句,竟然也哭起来:“好!你不愿帮爹的忙,爹已走头无路,爹就死给你看!”

    话未说完,已攀向吊索,准备跳渊而死。

    “爹!您不要如此!”飞燕悲戚冲上去,将他拉住,手抖得更厉害。

    “爹不如此,又能如何?世上已无我立足之地!”

    “还有女儿,爹!你不要如此!”

    “女儿又有何用?长大了就不要爹了!”

    “爹”飞燕哀凄地哭起来:“爹……女儿去就是了!”

    “飞燕……”

    公孙断抱起女儿,两人恸哭不已,不知公孙断心灵,是否真能达到痛哭流涕的悲哀境界。

    望着前方幽深黑沉沉的山峰,飞燕已感觉到身上**裸一丝不挂,正被狰狞野兽压在身上,一寸寸地摧残自己。

    公孙断心中笑得十分冷酷,那绝世武功就快到手了,届时,天下何人会是自己的敌手?

    何人比自己儿子还强?一点牺牲是值得的。

    飞燕每跨一步,心灵就像刀戳一记,血淋淋地直贯神经,揪痛得足似撕烂全身肌肤。未完待续。
………………………………

第六十七章

    十数丈的吊桥,数不尽的刀痕。

    她就快跨完全程,整个人一点思想也没有,像是抽掉生命的僵尸。

    为了她爹,她终于走过去了。

    “飞燕,别怕,他不敢对你如何!等拿到秘籍,你就回来。”

    飞燕没回答,一步步走向山区,直到消失小径尾端转角处。

    公孙断此时才露出狡猾胜利的笑容。

    “一切都会好转!飞燕,爹不会亏待你的!”

    他已返回吊桥,投以奸狡眼神瞄向深渊,不停嬉笑。

    心中在想也许只有傻瓜才会跳入这深不见底的绝涧吧?方想往柳府方向走去柳源已趁夜寻了过来。

    “老爷。”

    “是你?你怎么来了?”

    “有急事!”

    公孙断急忙道:“此地不宜,跟我来!”

    两人奔向山头南麓,那里有座刚搭不久的木屋,两人鱼贯而入。

    一张床,一条棉被,一盏灯而已。

    谁又想得到,堂堂富可敌国的公孙府二当家,会住在如此寒酸的地方?连茶都没有得喝,柳源带上门,清清喉咙,道:“龙奎在找您的下落。”

    “他找我?为什么?”

    “不清楚。”柳源道:“他找的很急。”

    “很急!”公孙断徘徊走着,沉思不已:“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他就是想不起来。

    柳源道:“小的已将他骗至少林寺。”

    “他会去?少林寺是他仇家。”

    “老爷也是他仇家,他该会去。”

    公孙断频频点头:“他如此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停地踱来踱去,沉思不已。

    “也许他要赤眼丹。”

    “他怎么知道我有……”公孙断疑惑回头,他吓呆了。

    “你……”

    不知何时,龙奎已无声无息出现在柳源后面,方才那句话正是他问的。他含笑,“赤眼丹果然在你手中。”

    公孙断瞪向柳源:“你竟然出卖我!”

    柳源不敢动,因为龙奎右手已抵住他命门穴,只要轻轻一吐,他马上就得丧命。

    “老爷……我……”

    龙奎笑道:“你就老实说,又有何妨?带我来此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老爷……不是……”

    公孙断嗔目冷森叫道,“好!很好!算我瞎了眼,竟会看上你。”

    “老爷……”柳源可是有口难言,急得直掉汗。

    龙奎笑道,“若非是他,你怎会被逼离开公孙府呢?”

    公孙断气怒已极,咬牙切齿,“畜性!原来是你坑了我!”

    举掌就要劈向柳源。

    “老爷!我没有……”

    龙奎急忙提他衣领,很快带向左侧,避开了公孙断掌力,本来他是有意让他们两人翻脸成仇,但思绪一转,却觉得要找柳源容易得多了,何不放他一马?“老爷您何必生气!他并没有出卖你!”龙奎道,“他可是对你忠心耿耿,否则何必大老远跑来此地找你?”

    “哼!一丘之貉!”

    龙奎放下柳源回椅上,道:“我跟他来,是因为我不相信他,你不也想想,他若知道这小木屋,他又何必让你带他来。”

    柳源急道:“是啊!老爷,这木屋小的实在不知道。”

    公孙断半信半疑,道,“你又怎会知道?”

    龙奎笑道,“我从小浪迹山区、沙漠,只要有人迹的地方,恐怕很少能瞒过我,所以我就摸了迸来,躲在暗处。”

    龙奎放了柳源。他却不知该不该走向公孙断,深怕一掌就死在他手中。公孙断目光已转柔和,装笑道:“柳源,我错怪你了。”

    柳源呐呐道:“可是……老爷,小的并没甩脱他,而且还引他来此……”“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公孙断道:“迟早他都会找上门,因为我女儿在此,飞燕那丫头就是保不住任何秘密。”

    “多谢老爷!”柳源感激地走过去,突然骂向龙奎:“狗一奴一才!公孙世家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弄得公孙府四分五裂,连禽一兽都不如。”

    龙奎笑道:“你倒挺会见风转舵,靠了主人就乱叫,实在服了你。”他在暗示柳源才是狗仗人势。

    柳源又骂了几句,公孙断才插口,冷笑不已:“小兔崽子,你不该来!今晚你就知道我的真功夫,届时老夫留个全一尸一给你,那是感激你送上门来,省得我到处去找你。”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龙奎道:“如若你输了,又将如何?”

    “哈哈……”公孙断狂笑:“老夫岂会输给你这后生晚辈!”

    龙奎淡然一笑道:“我只想知道赤眼丹在不在你身上。”

    公孙断冷笑:“你不是猜中了吗?怎么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我是说现在!”龙奎叫道:“套你一句话,省得我再去别处找。”“哈哈……赢了再说!”

    “到时也不怕你不说!”

    信心?”

    “我是说现在!”小刀儿叫道:“套你一句话,省得我再去别处找。”“哈哈……赢了再说!”

    “到时也不怕你不说!”

    公孙断突然先发制人,双掌带过劲风,已腾身冲了过来。

    龙奎有意试试对方功力,双手舞动一阵,化作层层掌影,气势万千,封了出去。

    两人在空中相对十九掌,化出轰然巨响,力道已冲向四处。

    哗地,木屋如炸弹开花般四分五裂,两人蹿高空中十余丈,又自互击十数掌,然后如喷泉般倒掠地面。

    公孙断落地,身形晃了晃,脸色较为苍白,气喘不已。

    龙奎也差不多,但是脸色仍是红润润,多年搏斗的结果,他已很容易在最紧要关头,保住自己所最须要保护的地方。

    公孙断十分诧异,却装作若无其事。

    “好个龙奎!”

    话未出,他已欺身再次出掌,劲风呼啸翻腾,刮得柳源滚向旁边。宛若千万把利刃,刺向对手,他用的竟是柳西绝学裂天十三掌的最后一式地毁天沉。

    似乎在拼命了。

    龙奎突觉此式猛烈无比,凝神聚心,身形突然倒退疾射,就像被掌风扫中般往后挥。

    公孙断知道他在拖距离,以减弱自己掌力,更加催劲,快逾电光石火,罩了过去。

    双方追逐夹缠,宛若蝴蝶双飞,突然地,龙奎身形冲向天空,幻出一道青光。未完待续。
………………………………

第六十八章

    公孙断也不落后,穷追直上。

    龙奎暴出冷门,身形连拥七个筋斗,幻出七朵梅花,猝地快捷无比封劈公孙断,此种武功简直前所末见,威力自不在话下。

    双方接触,恍若电光在空中互撞,暴出更多火花,而各自分散。

    两人倒射落地,皆煞不住身形,似在沙漠中滑溜,拖出一道泥痕。龙奎很快地借力,平直抖站而起,有点累,却仍从容。

    公孙断则一冲到底,好不容易撞上树干才煞住身形,有点狼狈地站起,气喘如牛,也许老了吧。

    他大喝一声,又自扑上。

    龙奎这次不再硬拼,他知道自已仍有把握打蠃公孙断。

    寒光一闪,飞刀出手。

    公孙断呃地一声,摔了下来,右胸口已插上一支飞刀,鲜血尚来不及流出。

    他咬牙爬起,手抚伤处,此时才见到血液渗出指缝,仍一温一一温一地。他双目似快瞪出眼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想吞了龙奎。

    龙奎晃出飞刀在手中,笑道:“我相信,这把一定很听话,要它飞向咽喉,一定不会跑到头顶,你好自为之。”

    公孙断目光在收缩,慢慢往后退去。

    “不必退了!”龙奎淡然一笑:“若说我的飞刀百丈之内,例无虚发,不知你信不信?”

    公孙断想逃窜的诡计被识破,怒骂:“你到底想怎么样?”

    “还是那句话。”龙奎冷森道:“赤眼丹还给我!”

    “老夫没拿!”

    龙奎冷笑:“这句话你最好考虑以后再说。”

    “哼!”

    公孙断知道这话信不了人,但却找不到更合适的对策。

    “拿不到此药,我不能罢休!”

    话未落,飞刀又出,笔直地插在公孙断左鞋尖,闪闪发光。

    公孙断又怒又骇,眼睁睁看着飞刀射向自己鞋尖,只要自己稍微一缩就可以避开,却连想要缩脚的时间都没有。

    飞刀之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龙奎此举就是想让他死了逃逸之心,他冷摸地盯着公孙断。

    “我没有多大的耐性。”

    “龙奎,你太过份了!”

    柳源突然不顾一切地冲向龙奎,手打脚踢,却禁不住龙奎一掌,倒地昏了过去龙奎对自己掌劲起了疑心,自己明明只想推开他,怎会将他震昏?其实柳源并没昏只是装昏,现己到达最后关键,他若在旁边,眼睁睁看公孙断将屈服敌人,日后自己可能就和他有了芥蒂,倒不如来个装昏,装作没看见,如此不但保住主人颜面,也给自己留下后步。

    龙奎也不再理他,转向公孙断,冷道:“我的时间不多。”

    公孙断脸庞连变数变,忿愤、怨怒、激动、沮丧、不甘……终于他怒道,“龙奎,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抛出一口盒子,丢向龙奎。

    “这句话,该是对你说才对!”

    龙奎并没立即拾起盒子,他深知公孙断诡计多端,弹出飞刀,将盒盖震开,忽有一阵香气传出,不是迷香,正是赤眼丹特殊的味道。

    殷红如充满红光的水晶圆珠己闪出光茫,赤眼丹已出现。

    龙奎这才满意地拾起,眼看失物复得,父亲疾病即可治愈,心灵那股欣喜自非任何言语所能表达其万一。

    “我可以走了吧!”公孙断冷道。

    龙奎收回心神,瞧向丹药,觉得并不假,揣入杯中。才笑道:“我倒觉得奇怪,像你那么贪心的人,怎会将此丹留着不用?”

    公孙断眼神闪烁不定,冷道:“最好它能将你毒死!”

    龙奎恍然,“原来你是制不了它的毒性,才不敢服用。”

    公孙断冷哼,没有回答。

    “今天到此为止,希望你好自为之,否则必将自食其果。”

    龙奎不再为难他,已掠开此地。

    公孙断望着龙奎消逝方向,一陰一笑不已,这笑充满了狡猾意味。

    挟起柳源,他也离去。

    柳西风为了丧子之痛,千方百计想寻龙奎而不可得,整日闷闷不乐,已显得憔悴。

    虽是如此,他并未搁下武功,每天总得在后院花园空地上练个把钟头。今天他已练完,正走向左边靠小池旁一座红亭,端起满是泥土原色的古茶怀、啜着香茗,一边用毛巾拭去汗珠,双目一陰一沉瞪向池中盛开的莲花。

    除了偶而刮起茶杯杯盖所拖拉的咔咔轻撞声,一切都很宁静,就是因为太宁静,没有风声,没有树叶磨擦,没有虫鸣声,没有鱼儿戏水声,没有滴露声,倒使人感到不安。

    柳西风似乎也感到太静了,抬头望向西墙那棵古忪,突然他冷喝:“朋友,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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