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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的复仇-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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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景逸说道:“哼!那是因为我也有一份那东西,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否则她母女早下手了。”
柳福脸色一变,未接话。
柳景逸笑又道:“好吧!就让庞克那小子为廖祖荣解毒吧,就让贱丫头向庞克小子套取那东西的藏处吧,我要一个一个地”
嘿嘿一阵狠毒阴笑,住口不言。
二人静立无语,转眼一个更次过去,突然,一条人影破空掠至,如飞落地。
那是柳贵,他一躬身恭谨说道:“禀令主,那信鸽已出百里。”
柳景逸脸色一变,道:“你看它飞往那个方向去?”
柳贵道:“回令主,它一路飞向正西。”
柳景逸目中狠毒光芒一阵闪铄,道:“好,咱们先回去。”
话落,三条人影同时腾起,数闪不见
第二天,“真古锥客栈”中
庞克起来得很早,一线曙光方自透窗时,他已背负着手在院中散步了,清晨的空气清凉而新鲜,在这宁静的院子中,踏着露珠,闻着花香,该是最惬意的事。
突然,步履响动,起自中门口,那是店伙送来了茶水。
那店伙一见庞克,不由一怔,停了步:“客官好早!”
庞克笑道:“哎哟!你也不晚哪。”
店伙陪笑说道:“吃人家拿人家的,生就侍侯人的贱命,不早起怎么行?”
庞克笑了笑,没说话。
店伙端着水直向他房中行去。
庞克略一沉吟,举步跟了进去。
进了屋,放好了洗脸水,店伙回身说道:“客官请洗脸!”
庞克点头说道:“谢谢,小二哥,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能闲,点?”
店伙道:“这可没有一定,怎么,客官有事么?”
庞克道:“哎哟!我是有点事想麻烦小二哥一下。”
店伙忙道:“那客官请吩咐,要不是太急,我给客人们打好了洗脸水就去替客官办,可万万不敢当麻烦二字,这是应该的。”
庞克道:“哎哟!先谢谢你了,小二哥,不急,只要在日头偏西之前办好就行。”
店伙忙道:“那更好办了,什么事客官请吩咐吧!”
庞克含笑说道:“小二哥,洛阳可有药铺?”
店伙连连点头说道:“有,有,有,城里店铺多的是,像同庆堂、泰和堂、常家老号,都是数十年的招牌,老字号了。”
庞克道:“哎哟!我要最大的药铺,药材既要齐全还要好,小二哥该知道,药缺一味治不了病,买着假的更能要命。”
店伙道:“这个客官请放心,这几家都是大药铺,做的都是童叟无欺的良心生意,卖的都是地道的上好药材”
庞克点头笑道:“哎哟!那就好,小二哥,你忙完了事后,就请替我跑一趟,照方抓药,一味不可缺,一味不可假”
说着,自袖底取出一张药方及两大锭银子递了过去。
店伙一瞪眼,道:“客官,要这么多银子?”
庞克笑道:“哎哟!方子上开的都是珍贵的药材,值不少钱,不过,这两锭银子只多不少,多了的就算送小二哥买酒喝了!”
店伙乐了,搓着手谄笑道:“昨天刚赏过,这是我份内事,怎好意思”
庞克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两回事儿,要不然我怎好意思麻烦小二哥跑腿儿,只怕这也不会剩下多少了。”
店伙这才称谢接了过去。
突然,庞克目闪异采,凝注门外约有片刻之久,才问道:“哎哟!小二哥,这个人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店伙闻言转头向外望去,只见对面一间房开了门,有个面目阴沉的中年白衣人探出了头,向门外“卟!”地喷了一口水,随后又缩了回去掩上了门。店伙“哦!”地一声道:“客官,他不是一个人,是四个一路”
庞克点点头道:“我知道,我是问,他四个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店伙摸摸头,想了一会,道:“好像是昨天夜里,客官回来之前住进来的,怎么,客官跟他四位认识。”
庞克“哦”了一声,微一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小二哥,他四个来的时候,可曾说过什么没有?”
店伙想了想,摇头说道:“没说什么,有一个只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姓庞的客人住在这里,我告诉他说没有”
庞克点了点头,道:“哎哟!别的还问过什么?”
店伙道:“我话刚说完,另一个就说,偏你那么笨,那小子早就易了容,改了姓,你问姓庞的一辈子也问不着。”
庞克微微一笑,道:“看来他聪明,别的还有么?”
店伙道:“那先前的一个脸一红,接着就问近一个月内店里都住过什么样的客人,客官请想,这不是开玩笑么,一个月不是三两天,我那记得那么多,便是掌柜的也记不了呀”
庞克点点头道:“哎哟!说得是,小二哥,你怎么回答他的?”
店伙道:“我就说我记不得了”
庞克摇摇头说道:“哎哟!小二哥,你不该这么说。”
店伙一怔,道:“客官,我的确不记得了。”
庞克微笑说道:“哎哟!我知道,可是你该随便胡说几个告诉他。”
店伙又复一怔,道:“那,那为什么?”
庞克笑道:“哎哟!你说你记不得了,一定惹翻了他。”
“叭!”地一声,店伙轻击了一掌,叫道:“不错,客官,他四眼一瞪,像要吃人,我的天,他四个那眼珠子竟全是绿的,好不怕人”
庞克笑道:“哎哟!我没说错吧?他四个的脾气我深知,后来怎么样了?”
店伙似乎余悸犹存,摇头说道:“后来要不是掌柜的连忙出面小心赔上不是,我非挨揍不可。”
庞克笑了笑,道:“哎哟!小二哥,要是真挨了打那还是天大的便宜”挨打还算便宜,店伙更是一怔,要问。
庞克已然接着说道:“哎哟!小二哥,老掌柜的又是怎么了事的?”
店伙道:“老掌柜的到底多吃了几年饭,他照客官刚才说的法子,随便扯了几个,再加上最近刚进来的全部告诉了他,这才使他四个平了气,了了事。”
庞克道:“哎哟!老掌柜的有没有说我?”
店伙一点头,道:“说了。”
庞克道:“他四个没再多问?”
店伙一摇头,道:“没有!”
庞克一笑说道:“哎哟!行了,小二哥,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店伙点了点头,答应着,脚下却没动。眼珠子往外溜,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道:“客官,我看他四个准是武林人,而且一定不是好来路!”
庞克“哦!”地声道:“小二哥,怎见得?””
店伙道:“他四个脸色白森森的,阴沉沉的,长得像人,却带着满身鬼气,看人一眼能让人头皮发炸,心里发毛”
庞克失笑说道:“是么?”
“一点不错。”店伙道:“还有,他四个眼珠子都是绿的,我小时候听人说,只有吃人肉的人,还有狗,眼珠子才会发绿,客官请想,吃过人肉的人,还会是好来路么?”
庞克笑道:“哎哟!小二哥好眼光,半点不差,所以我刚才说,你要是只挨了打,那还是天大的便宜如今明白了吧?”
店伙明白了,可是他脸一白,两腿猛然一软。
庞克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笑道:“哎哟!小二哥,别怕,他四个只吃武林人的肉,像小二哥你这种肉,他四个不屑一顾,所以你大可放心。”
店伙机伶一颤,总算定过了神。
他刚好不容易定过神,蓦地里一声震天价大喝自左边一间屋里响起,震得各处门窗直晃:“狗娘养的,爹们起来半天了,还不送水来!”
店伙惊魂未定,那堪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身子又复软。
庞克眉锋一皱,道:“小二哥,这又是谁?”
店伙吸了口气,道:“也是昨夜住进来的,客官,待会儿再说吧,我要”
砰然声,只见自左边那间两扇木门大开,一名身躯高大满脸横肉的黑衣汉,大步行了出来。
店伙一哆嗦,忙扬声说道:“来了!来了!”
挣脱庞克那只手,仓惶地奔了出去。
庞克皱眉说道:“小二哥,别忘了我的事。”
店伙一边步履匆忙,边答道:“客官放心,不会忘的。”
说着,人已到了那黑衣大汉面前,胆颤心惊地一哈腰,赔上脸惊惶笑容,怯怯说道:“这位爷,对不起,水马上送”
那黑衣大汉一句话不说,抢起蒲扇大巴掌,“叭!”地一声,掴在那店伙脸上。
可怜那店伙如何受得了这一巴掌,牙落血流半张脸立刻肿起老高,惨呼一声,退出好几步,砰然倒了下去。
这一倒,手中的两锭银子与那张药方,全都掉在地上,店伙还真不错,没顾痛,伸手便去抓那张药方。
而那黑衣大汉抬脚蹦住了他那只手,痛得店伙一声大叫,他却冷笑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替那个龟孙子忙些什么?”
弯腰探手,拾起了那张药方。
庞克目光寒芒一闪,举步便要出房。
院中白影似电,只一闪,黑衣大汉手中药方突然脱手飞出。
再看时,他面前多了个面目阴沉,鬼气阴森的中年白衣人,正是适才探头吐水的那个,那药方,已到了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手中。
那黑衣大汉脸色变,刚要发话。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已然冷冰说道:“这纸药方是谁的?”
庞克举步而出,道:“是我的。”
那面目阴沉的人冷然转注,目中碧芒闪铄,深深地打量了庞克一眼,道:“这药方是你的?”
庞克已行至近身,停步点头道:“你懂岐黄?”
庞克道:“我本是个走方郎中。”
………………………………
第一百五十五章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哦!”地一声,方待再说
庞克却抢先说道:“哎哟!你可否稍候片刻?”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微愕道:“你要干什么?”
庞克一指黑衣大汉,道:“请这位朋友放了店伙计。”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一点头,道:“可以!”
庞克随即转向那黑衣大汉,道:“哎哟!阁下,请抬抬贵足。”
那黑衣大汉未动,冷然说道:“你是干什么,居然敢管大爷的闲事,大爷我还没有找你……”
庞克淡淡说道:“哎哟!阁下,你这是存心耽误我跟这位白衣朋友说话。”
这一句挑得好,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立即接口说道:“把你的蹄子移开。”
黑衣大汉满脸横肉,―股子暴戾之气,他那吃这―套?一时竟忘了白衣人刚才夺药方的那一手,目中凶芒―闪道:“你叫谁移开蹄子?”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我叫你。”
那黑衣大汉勃然色变,道:“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忽盛,突然笑了,笑得好不阴森,真如店伙所说,能令人头皮炸,他道:“你说我是鬼?”
那黑衣大汉冷冷说道:“我说错了么?”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摇头阴笑道:“没有,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这个鬼乃是勾魂无常鬼。”
那黑衣大汉冷笑说道:“你能让大爷这只脚移开,大爷这魂儿任你勾。”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更盛,嘴角那丝阴森笑意也更浓,道:“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那黑衣大汉点头说道:“不错。”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一点头,道:“好。”
身形鬼魅般飘起,疾欺而上,左掌往上一探,扣向黑衣大汉左肩井,当黑衣大汉一声冷笑,抬手欲格斗之际,他却又阴阴一笑,左掌一翻而下,快如闪电。
只听那黑衣大汉杀猪般一声惨呼,抱着腿往后便倒。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阴笑又道:“阁下,我要勾魂了。”
左掌一翻,向着黑衣人前心虚空抓下。
庞克看得不由眉锋刚皱,倏地一声阴森冷喝传了过来:“老三,够了,你也不怕脏了手?”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阴笑一声道:“算你命大造化大,滚!”
左掌顺势一撩,那黑衣大汉又―声闷哼,整个人离地飞起,砰然一声撞进了自己房中,未见他再出来。
再看那店伙,站在一旁直打哆嗦,半边脸肿着,嘴角还在淌血,看上去好不可怜。
庞克向着他淡淡一笑道:“小二哥,吃了点小苦头这位客官替你讨了回来,还不快上前谢谢。”
店伙身子打颤地忙一哈腰,道:“谢谢这位爷!……”
庞克及时摆手又道:“哎哟!这儿没你的事了,前面忙去吧!”
店伙巴不得有这一句,应了一声是,如飞而去。
适时,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注庞克笑道:“原来你是让我替他讨回来,看来你这个人很高明,不像一般走方郎中,我上了你的当了。”
庞克淡淡一笑道:“哎哟!这不该说是上当,我看阁下像武林豪侠,退强救弱,打抱不平,似乎是应该的。”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一闪,道:“你怎知我是武林中人?”
庞克笑道:“哎哟!不是武林中人焉有这高身手?我看见阁下抢药方了。”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你又怎知我是个豪侠?”
庞克道:“哎哟!打抱不平的不是豪侠是什么?”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阴阴一笑,道:“你很会说话。”
“阁下夸奖。”庞克道:“我说的是实话。”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你也很胆大。”
庞克道:“哎哟!怎见得!”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我一直在注意着你,你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庞克笑道:“哎哟!我跑江湖多年,这种事看多了,再说挨打的又不是我。”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阴笑道:“若是你呢?”
庞克淡淡笑道:“哎哟!那就不止脸上变色了。”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阴阴一笑,道:“我说你跟一般走方郎中不同!”
“是么?”庞克淡淡笑道:“我自己倒不觉得!”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你的一张嘴与胆识都不差。”
庞克笑了笑,尚未接话。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脸色一寒,已然又道:“这药方是你自己开的?”
庞克点头说道:“哎哟!当然是我自己开的。”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你可知这药方上的药,治什么?”
庞克笑道:“哎哟!阁下这话问得可笑,我是个走方郎中,药方又是我自己开的,我怎会不知道它治什么?”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那么你说说它治什么?”
庞克摇头说道:“哎哟!有道是,家传秘方,传媳不传女……”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我要你说。”
庞克摇头说道:“抱歉得很……”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抬手往黑衣大汉的房里一指,大声说道:“刚才你看见他了么?到现在还未能动。”
庞克神情极为泰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哎哟!看见了,我不比他,你阁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嘴角又现阴笑,道:“我不信……”
抬手向庞克虚空抓来。
庞克平静,安祥,含笑卓立不动。
掌至半途,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忽地沉腕收掌,“嘿嘿”一声阴笑道:“你胆子之大,是我生平仅见……”
顿了顿,倏作惊人之语,道:“你当我不懂岐黄,不知道这能治什么?”
庞克微笑道:“哎哟!你知道那是最好不过,也省得我多说了。”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光凝注,道:“这是解‘无形之毒’的可对?”
庞克心中一震,道:“哎哟看来阁下不但懂,而且精擅。”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阴笑说道:“比不上你,‘无形之毒’毒称独门,当世唯一人能解,想不到你会有这独门解药的处方。”
庞克“哦!”地一声,目闪异采,道:“哎哟!这就是那独门解药的处方么?”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点头说道:“不错,但你绝不该有。”
庞克道:“哎哟!我不该有?那么谁才该有?”
那面目阴沉白衣人道:“自然是那擅施‘无形之毒’之人。”
庞克道:“他总该有个姓名,称呼?”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点头说道:“自然有……”
突然一声轻哼划空传到,他碧目―转,改口接道:“不过我却不知道。”
庞克淡淡―笑,道:“哎哟!恐怕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吧?”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一闪,道:“休要激我,说,你怎会有此处方?”
庞克摇头说道:“哎哟!跟你―样,我也不知道。”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脸色一变,道:“你敢欺……”
庞克道:“哎哟!我这是以牙还牙,你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阴笑说道:“话是不错,只是你非说不可。”
庞克点头说道:“哎哟!可以,咱们公平交易,一问换一问。”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你看得出,我不是做生意的。”
“我看得出。”庞克道:“不过,必要时不妨改行,否则难达到目的。”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冷笑说道:“你必有所恃。”
庞克道:“何讲?”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要不然你那来的大胆,跟我谈生意?”
庞克摇头说道:“哎哟!那没什么,我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威武不能屈,士可杀不可辱,人生自古谁无死?迟早而已,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阴阴说道:“好话……”
庞克飞快说道:“再说,你就那么可怕么?”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刚才那一手看见了,那是我出手最轻,对人最便宜的一次,同时,武林人听我兄弟,也没有不丧胆的。”
庞克淡淡说道:“哎哟!刚才也许是那位太不济事,与我无关。”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方待再说。
突然一个冷冰话声传了过来:“老三,没那么多闲工夫,不会动手让他说么?”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扬声说道:“我早有这打算了,但是我有点顾虑。”
那冰冷话声道:“没什么好顾虑的,我早看过他了,他绝不可能有关连。”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一闪,道:“这么说,我就不必有顾虑了。”
那冰冷话声道:“本就不该有,更不该拖这么久。”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望着庞克道:“听见了么?”
庞克点点头说道:“哎哟!听见了!”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那么,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帮你个忙?”
庞克答得出人意料,道:“哎哟!不敢劳动大驾,我自己说。”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一怔,阴笑说道:“敢情你是充壳子?”
庞克道:“哎哟!那你错了,我是识时务,知进退,不吃眼前亏。”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笑道:“算你是俊杰,高人,说吧。”
庞克略一沉吟,道:“哎哟!我这是家传医术……”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闪碧芒,道:“那么你算不得俊杰,称不得高人。”
庞克双手一摊,道:“哎哟!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我莫可奈何。”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我怎知你说的是实话?”
庞克抬手向天一指,道:“哎哟!我可以指天为誓……”
“赌咒?”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我从来不信这一套。……”
庞克道:“哎哟!那我就真的无可奈何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只有这么说。”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呆了呆,转头扬声要道:“老大,你看怎么办?”
那冰冷话声又从右边那间房中:“什么怎么办?”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他说是家传医术!”
那冰冷话声冷笑说道:“原来是源自家学,那好办,问他姓名。”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光一凝,道:“报你的姓名。”
庞克道:“胡梭!古月胡,日月如梭之梭!”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声声说道:“老大,听见了么?”
那冰冷话声说道:“听见了,不对,你也该知道,没有这一号。”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望着庞克阴笑说道:“你该也听见了,怎么办?”
庞克淡淡说道:“那好办,我可以告诉你,我这胡梭两字姓名是假的,至于真的……”
笑了笑,接道:“那要看你愿不愿意告诉我,那擅施‘无形之毒’的人是谁?”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再闪,道:“原来是个假姓名,我可以告诉你,你既有这独门解毒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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