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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的复仇-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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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江湖人士只是瞄了他―眼,便又收回了视线。
庞克排在最后一名灰衣大汉身后,低声问道:“老兄,你们一大早就在这里排队,干什么?”
灰衣大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理不睬!
庞克碰了―鼻子灰,暗暗骂道:“凶什么你这老包简直有眼不识泰山,待会儿看我如何整你!”
庞克默默的离开算命馆,走向他和胡梭的“双龙庐”。
那是李家庄村民为了感激他多年来教导庄内孩子,联合出资请阿水兄兴建的―栋木制房屋。
庞克尚未走近房屋,立即听见屋中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庞克暗忖:“一定又是胡梭在胡说八道,大盖特盖了,这小子张嘴实在有两下子,死人也会被他说活过来!
“听那声音,似乎还有另外一位姑娘哩!对了!一定是那位替马莎莉顶替的姑娘,先瞧瞧!”
凝气提身,轻飘飘的来到屋外。
落地无声,屋内之人又正在欢笑中,根本没有发现屋外多了一个人,庞克闭住气,自窗缝朝内瞧去!
果见胡梭那小子正眉飞笑,口沫横飞的“盖”着!
那位美若天仙的马莎莉含笑,津津有味的听着,在她的左方坐着一位杏眼桃腮,美艳绝伦的姑娘!
只见她身穿一件紧身大红衣裤,脚下穿着一双绣花鞋,一条乌油油的大辫子垂酥胸前,身材婀娜玲珑。
“又是一个美人胚子!怪不得胡梭这支‘猪哥’吹得如此有劲,听他在盖什么”
只听胡梭道:“马姑娘!黄姑娘,不是我胡梭在吹牛,在李家庄方圆百里之内,不认识我的人,一定养不活!”
马莎莉娇声问道:“胡大哥!想不到你的名声如此的响亮,义行善事如此之多,对了庞大哥呢”
“马姑娘,你是在问你那位宝贝师兄呀,他呀!怎能和我比呢他只配做‘囝仔王’。
“他一天到晚不是读书就是教书,足不出户,读死书,死读书,混身‘酸’透了!”
马莎莉不由莞尔一笑!
那位黄姑娘却笑得身子直颤,娇颜绯红!
庞克听得满肚子的火,暗忖:“你这‘见色忘义’的小子,今天非给你一点小教训,实在难泄这口‘鸟气’!
屈指一弹,自窗缝中,疾射进一股指力。胡梭吹得得意忘形,全无戒备,马莎莉陡觉有异,霍地站起身子,嗔目叱道:“外面是谁”
庞克轻咳一声,推门而入,笑道:“怪不得我老远的即闻到我这‘双龙庐’香气沁人,原来有两位仙女在此地!
―说完,朝二女颔首为礼。
胡梭边以右掌揉着火辣辣作疼的臀部,边红着脸,道:“你还知道回来呀我们都快要急死了!”
庞克笑道:“急死了我看全天下的通通急死了,也轮不到你的份,你小心牛皮吹得太大,胀死了!”
马莎莉知道师兄一定听到了方才末段话,心知他内心不快,立即岔开话题,道:“师兄,你才回来,看一队长龙吧”
庞克知道她的心意,不愿使她难堪,因此笑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算命馆外大排长龙”
胡梭立即谄媚的道:“老克,你……”
庞克瞪了他一眼,叱道:“暂时休息一下,行不行方才吹了老半天,嘴不会乾呀”
胡梭乾咳一声,闭上了嘴!
马莎莉笑道:“师兄!这些日子倒有不少武林人物莅馆‘指教’,所幸应付得宜,没有弱了你的声名!”
庞克笑道:“师妹,你太客气了!想不到师妹你已经把师父的‘神算术’学全了,我真是沾光不少!”
马莎莉绽颜一笑,脆声道:“师兄!别客气了!小妹有自知之明,岂敢与你相比,今天可要看你的了!”
庞克摇头道:“今天还是由你来吧!―来,我要了解一下情形,二来,我想看看‘流浪马车队’的营业情形!”
马莎莉拉着红衣姑娘,笑道:“师兄,她姓黄,名叫霜霜,乃是‘流浪马车队’的‘队花’哩!”
黄霜霜娇颜一红,笑道:“庞少侠,你别听莉姐说笑,咱们那儿任何―位姑娘都长得比我好看!”
庞克摇遥头,道:“黄姑娘,你言差矣!如果正如你所言,咱们这‘猪哥公会理事长’不会待在此处了!”
二女听得格格直笑!
胡梭瞪了他一眼,却无法作答。
庞克揶揄的道:“胡梭,小心一点,别闪了眼,会变庇‘斗鸡眼’!”
胡梭乾脆闭上双目,不言不语。
庞克将自己此行经过说法了个大概,(当然避开了那段与廖雪红亲热的情节),道:“江湖伎俩实在防不胜防!”
马莎莉却笑道:“师兄!据可靠消息报告,廖雪红已经驰向终南山,可能是赶回‘毒尊’会合她的母亲。”
庞克神色―喜,道:“所幸她安然无恙!”
马莎莉审色稍露哀怨,瞬即消失,立起身子,勉强笑道:“师兄!你长途赶路,先休息―下吧!”
“我不远送了!胡梭!送送二位姑娘吧!”
胡梭正中下怀,立即欣然送二女出去。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庞克易容成一位三十余岁村民,一身青布衫随着人潮,在古寒窑附近各处“无遮棚”蹈鞑着。 。
他边看边啧啧自称奇着:“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人潮!好像银子不是自己的,拼命的买?
拼命的花!”
此时已是歇响之后,饭口已过,古寒窑附近林立的摊棚,正是人旺财旺生意“嗄嗄叫”
的黄金时候!
尤其是“讲古王”的棚内,更是座无虚席。
棚内排着十几条长板凳,八仙桌,棚的正中前端空着,旁边备有一张小书案,一把软靠背椅子。
棚子侧有五座炭炉,和一张大条桌,条桌右端,放着几十把粗瓷茶壶,一个黑色的大茶叶桶。
左端却怪,放着几十块海碗般大,透闪点点金星的“鹅卵石”。
案桌下面,有柄巨大的铁锤,少说也有七八斤,人臂般粗的柄,斗般大的锤头儿,不知是作什么用的?
这“无遮棚”左右两边的粗木柱,油漆得通红闪亮,圆如象足,就是再大的风也无法把它吹倒!
棚顶更见高贵,是一张小小牛皮密缝而成,再刷上一层高级桐油,黄亮亮的,就是下倾盆大雨也不会漏!
在那两根象足粗的赤红支柱上,各挂着一块用紫竹剖心制的狭长的凹版,正好严丝合缝的嵌镶柱上。
石柱上赫然刻着―对走龙蛇的金字,一支是“谁打鹅卵石头”?另一支是“我说尽天下奇事。”
两根支柱间,还有块横匾,四个金字为:“古今奇闻”!
“无遮棚”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二十个摊子,有的摆着古玩玉器,有的卖丹丸膏散,有的做些各式小菜面类。
庞克一见“讲古王”那座棚,微微一哂,迈步走了进去。
只见小书案旁,软靠背椅上,坐着一位年约六旬,一身蓝布,一张瘦脸,眼珠无神的瘦老头。
庞克瞧个空位,挤坐下去,跷足倾听着。
只听“讲古王”话锋传到,说的是:“是故在下认为,岳武穆虽系死於秦桧之手,但主谋一心要杀他的并非秦奸,而是当时的‘皇帝大老倌’!”
话锋一顿,众茶客似乎被他这种论调说惊了心,低议者有,互望者有。“讲古王”一清嗓音又道:“秦贼人虽无格,但文章却早於当时天下,他自认聪明,却不料被‘皇帝大老倌’当成了‘刀’用。
“诸位不信,请听下文,当时战况,有史为证,本是一败涂地,后因起用韩、岳等名将,重整旗鼓与金兵决一死战。
“黄天荡只杀的金兵弃甲曳兵而逃,朱仙镇拐子马,两淮志士率众来归,本期一鼓作势直捣黄龙,一洗二圣被掳之耻。
“不料奸相秦桧一日以十二道金牌将岳家父子召回临安,以‘莫须有’三字,将一门忠烈的岳忠王押向大牢。
“从此金兵又行猖獗,所到之处庐舍为墟……”
“讲古王”糖锋突然中断,目闪震人心魄的寒光,扫了众茶客一眼,一声长叹后,话声一变才接着说道:“诸位请注意听,那十二道金牌不是假的,岳王将兵在外,大局以系,牵一而动全身,秦桧有多大的狗胆,敢冒灭族之罪,一日连下十二道“假”金牌,所以在下可以证明,金牌出自‘皇帝大老倌’授意!”
天下事十分的很好玩,有说东的,就有讲西的,适时一位老儒样儿的茶客,在座上开了口,道:“先生,那康王怎会自毁长城,以老朽看,先生的判论不甚中肯!”
“讲古王”拍掌笑道:“老丈问的好,在下愿为解答,其实刚才在下就曾点明过个中缘故,‘皇帝大老倌’之所以黑下心来毁长城,辣手蛮干,完全因为岳王有志‘直捣黄龙一洗二圣补掳之耻’!
“彼时史载可考,二圣尚在,设若岳王壮志得成,二圣驾回临安,金贼必已称臣顺降,刀兵自平。
“请问‘皇帝大老倌’该怎样恭对二圣,总不能一封‘太上皇’,一封‘太太上皇’吧?
但不如此又该如何?
“退位让之,古人曾说‘江山素无善让之理,做好的饭,恭让别人吃,‘皇帝大老倌’又怎能舍得。
於是乎他只有一个办法可想,就是使岳王壮志难成,使壮志难成的路就一条,‘杀岳王则事必寝’!这就是岳王那非死不可的缘故!”他声调一变,又复二声长叹道:“其实这也要怪岳王自己不好,没能猜透‘皇帝大老倌’的‘绥靖’本意。
“若是岳王在破金兵拐子马后,陈兵边境,上表请示,在下敢说,‘皇帝大老倌’准会喜欢得合不拢‘金口玉牙’。
“传道旨意,说上句‘穷寇莫急追”,召之回京,赐‘王’赏‘爵’必定封岳王个‘不亦悦乎’,这有多好。
“可是岳王偏偏受了背后那‘精忠报国’刺字的毒,一心想雪二圣之耻,结果飞鸟未尽,良弓已藏,敌国正兴,谋臣戮亡……
“唉!嘘!呜乎!天之将欲其亡也,必生妖孽,欲使之兴也,必降吉祥,是故人当看天意而尽人事。”
“况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一段先朝兴亡事,费我耗伤万千言。
“讲古王”抓起小茶壶,咕噜咕噜的喝过茶,哥儿似的徒弟道:“小宝,拿块‘鹅卵石’来!”
小宝二十刚过头的年纪,文质彬彬的,眉目间有股子英气,嘴角永远含着微笑,是摊棚户中最得人缘的少年。
小宝管着替茶客们斟水,收钱,这么大的地方和近百名客人,铜壶却只有两把,有人说“讲古王”小气。
铜壶高有二尺多,圆桶形,铜盆般粗,装满了滚开的水,谁也不知道有多重,隔邻卖药的“二娃子”曾提试过它,没提动,因此茶客邻居才说“讲古王”小气,也有人进而夸赞小宝的臂力,大概练过功夫。
小宝遇上说这种话的好心人,就笑着替他师父解释说,师父赚的钱不少,可全都送给一般苦哈哈了,铜壶虽重,习惯了就没什么了!
於是小宝更换来客人们的好感。
小宝这时从条桌下面搬出一块鹅卵石,大如麦斗,放在正中空地上,接又把条桌下的巨锤拖出来,扛在肩头上,静待讲古王的吩咐。
讲古王这时笑对所有的客人道:“那位劳驾,把这块石头给打碎了?”
茶客们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出头,坐在第二排左最边上的一名汉子,虎立而起道:“在下就等你说打石头了,我来!”
讲古王一笑道:“客倌话里有话,请讲?”
大汉一指红柱上的对句,说道:“上面写的‘谁打碎鹅卵石头,我说尽天下奇事!’这句话,不骗人?”
“小老儿活了这大年纪,从不骗人!”
“很好,在下这就打!”说着奔向小宝就待取那铁锤。
“讲古王”摆手道:“且慢,客官打碎石头以后,想问小老儿些什么事?”
大汉道:“奇事怪事,等我打碎石头再说也不晚。”
小宝突然一指地上石头道:“噢,那你请!”
大汉伸手去抓铁锤长柄,小宝一闪道:干什么?”
“打石头呀!”
“你大概是弄错了,我师父的规矩,是要用徒手把石头打碎,若用这把在铁锤打,阿猫阿狗,谁也会!”
“什么?徒手打碎鹅卵石?你小子这是讲话还是在放屁?”
小宝受到惊吓,脸色―变,“哎哟”一声,肩上巨锤太重,小宝不胜压力,把巨锤掉向地面。
大汉恰正在侧,当进被砸个正着,杀猪般狂号起来,双手捧着痛脚,另一双脚像跳蚤似的直蹦高。
惹的茶客们哈哈大笑不止。
小宝却蹲在地上,两手抓住大汉痛脚,不停揉搓,不停直哎哎叫。
大汉痛得眼泪鼻涕一齐来,话说不出半句,脚被小宝抓着如同钩搭,动不能动,终于砰的一声摔坐在地上。
可也太巧,肥大的臀部及那对“卵蛋”正好坐在铁锤上,这一下子几乎要他的命,疼的脸全变了颜色,冷汗如雨般流。
好半天,痛楚渐减,大汉眼一瞪才待开骂。
小宝笑着乾净俐落的把铁锤又扛上肩头,大汉立即禁声,一连三五蹦,跳出五六尺,又惹来茶客们的爆笑。
大汉紧咬着牙,双目看来似欲喷火,狰狞的瞪瞪小宝,又看看讲古王,牙一咬一跛一拐的走了。
大汉刚走,突自“无遮棚”外传来燕语莺声,接着几声咯咯如银铃般的娇笑,走进棚中三位美艳至绝的少女。
只见少女们身后,跟着一位五旬年纪的老者,精神焕,红面黑髯一望即知决非普通人物。
小宝脸上带着一向讨人喜欢的微笑迎上前去,无遮棚中,很少有如此娇美的少女人座,因此惹的人人注目。
三位少女中一位穿淡紫衣衫的开口问小宝道:“喂!你们这儿是卖什么的呀?”
说话的神态十分傲慢,秋水双眸扬闪着轻蔑的光芒。
小宝暗皱眉头,答话依然带笑道:“这儿卖上好的茶,还可以听我师父高兴时说上一段‘武林奇事’,不过很少有姑娘们来玩。”
紫衣少女黛眉一蹙道:“怎么,你们这儿不准姑娘们来呢抑或是……”
小宝很快的接话道:“咱们做生意的可不敢有‘准’和‘不准’,我只是说平日很少有姑娘们……”
紫衣少女哼一声道“少罗嗦,那就给姑娘们泡上壶好茶喝。”
小宝答应着,仍是带笑说道:“我们这儿的规矩,是每一位一壶茶,有几位算几位。”
紫衣少女星眸瞪,道:“泡就是嘛,说什么废话!”
小宝两道剑眉一皱,无奈的转身泡好茶,三位姑娘已选好了座头,各自入座,那五旬年纪的老者,却单独一个人坐另外一桌,三位姑娘中一位穿白衣的转头对老者道“柯总管何不也请过来坐在一处。”
这位柯总管好懂规矩,闻道起立恭敬的说道:“多谢叶姑娘,小的还是自己外厢坐安然些。”
紫衣少女却适时说道:“叶姊姊不用管他,他就会这个,假讲究规矩。”
另外一位穿红衣衫的姑娘,瞟了紫衣少女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在回顾后座的柯总管时,将话忍了回去。
小宝正端着茶盘近前,对刚才的答对听了清楚,这柯姓老者必是紫衫姑娘的家里的下人,遂故意先端茶给老者。
柯总管不等小宝把茶放下,已开口道:“小哥儿,请先端给我家姑娘。”
小宝无法可想,把第一壶茶放在那位白衣的姑娘面前,然后是粉红色衣衫的姑娘,最后才端给紫衣少女。
紫衣少女看出小宝有心如此,冷哼一声道:“喂!你刚才不是说你师父会讲‘武林奇事’么,谁是你师父,人在那儿,叫他讲一段听听,讲的好姑娘我有赏!”
小宝素日挂脸上的甜笑,突然间消失了,冷冷地说道:“抱歉,他老人家正在不高兴呢。”
紫衣少女怒目而视,娇叱道:“什么?做生意还说什么高不高兴,姑娘我……”
小宝也没有好脸色的插口道:“做生意的难道就不是人?不能有高兴与不高兴?适才我说的明白,我师父高兴了才讲!”
“不管,姑娘我现在很高兴,偏要听!”
“你不管我更管不着,你高兴是你的事,你要听偏就不讲!”
紫衣少女霍地站起,怒声道:“小鬼,你呀你的你好没有规矩!”
小宝把头一扭,不再理会她,大步走向条桌旁侧。
紫衣少女下不了面子,陡地转向柯总管道:这件事你替我办好,花多少钱没有关系,惹多大的麻烦也不要紧,就是一定非要这个小鬼的师父讲段故事不可!”
小宝霍地转对紫衣少女,双目中已射出寒光,“讲古王”咳嗽一声,向小宝摇了摇头,小宝无奈何的又转过身去。
柯总管得了吩咐,眉头皱成线,但他终于还是应了一声,笑对小宝道:“小哥儿劳劳驾,请过来一下。”
小宝听柯总管的客气,不能不理,遂走了过去。
柯总管一指讲古王道:“小哥儿,那位老丈可是令师?”
………………………………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这话更是客气了,小宝不能不含笑地答道:“不错”。。
柯总管目光一扫紫衣少女,对小宝低声一叹道:“老朽奉家主人的令谕,陪着两位小位姐及小姐的知已闺友闲游,我家小姐生性如此,小哥儿还要担待一二。”
小宝尽管平日能言善道,现在竟答不上话了。
柯总管又是一声叹息,道:“能否请小哥儿赏老朽一个薄面,敢烦令师随便的说上一段……”
小宝脸上带歉然笑容,接口道:“对不起!家师要是不高兴的话,连皇帝老子也奈何不得!”
柯总管碰了个钉子,眉头皱起道:“小哥请与令师商量看,并请开个价钱,多些没有关系。”
小宝头一摇道:“家师要是不高兴的话,万两黄金也难买他说一个字!”
柯总这时有些三分恼火了,道:“老朽看来,令师似乎没有不高兴嘛?”
小宝道:“高兴不高兴,何必挂在脸上!”
柯总管又加上―分恼,道:“做生意应当和气生财,合不着斗气伤财!”
小宝也有些烦了,道:“我们就爷儿两个,赚的钱是够吃喝,多了没用。”
这句话太“乾”了,乾的人窝火,柯总管恼到七分,冷冷地说道:“瞧小哥儿这么说,此事是办不到了?”
小宝见柯总管冷下脸,也收起微笑道:“嗯,那本来就是件办不到的事。”
柯总管恼怒已到八成,强压下去道:“何不去跟令师商量一下再说?”
小宝淡然道:“不必,家师耳朵并不聋,若是他老人家高兴而又愿意的话,早就已经开口了。”
柯总管怒火已到九成,脸色虽已非常难看,话却依然十分客气,道:“僧面佛面,小哥儿该看上一面!”
小宝似在“对句”般道:“神说鬼说,我师父怎样也是不说!”
十成恼火十成气,柯总管哈哈一笑霍地站起,面对“讲古王”微一拱手道:“老丈贵姓?”
“讲古王”笑嘻嘻地道:“老汉姓‘生’,人有好生之德的生。”
柯总管嘴角微掀,道:“我和你徒弟的答对,你可是曾听到?”
讲古王道:“我徒儿说过,我不聋,当然听的到。”
柯总管似是忍无可忍,道:“你这是做生意的态度?”
讲古王道:“老汉活了八十八岁,生意做了七十来年,实不知道做生意应该有什么态度。”
柯总冷哼一声道:“这样说来你是绝对不讲的了?”
讲古王也冷冷地说道:“下猜的正对!”
柯总管蓦地震声狂笑,声如雷轰当头,惊使四座变色,人人惶然,只有讲古王师徒面不改色状如未闻。
柯总管狂笑声停,沉声道:“生老丈,红柱上的这两句话,作何解释?”
讲古王对小宝一挤眼,小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紫衣少女和柯总管是别有目的而来,斗气只是手段罢了。
小宝既已明白此事立刻接道:“有心人遇上有心人,咱们不必多讲空话,只要贵总管徒手把鹅卵石打碎,碎块相等,问什么我师父都能回答!”
“老夫懂,取块大些的来,打碎之后你师徒可以用秤去秤们的分两!”
小宝捧给柯总管一块够大的鹅卵石。
柯总管左手承托着,右手五指箕张压於石上,双手渐渐拢合,掌中指缝间随即如扬漏斗般洒落下石粉的细末。
瞬间地上平添―堆细沙,掌中已无大石踪影!
茶客们目睹柯总管这种能吓死人的功力,个个目瞪口呆作声不得,猜知即将要有一场难以想象的事故生。
讲古王师徒却依然若无其事,柯总管技惊举座,状极得意,讲古王冷冷一笑道:“够格了下,虽然说下暗中偷巧,先用内功将石压碎然后施展‘蚀骨阴功’震石成粉,总算也不容易了,问吧,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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