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剑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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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少年，正在看着朝阳。

　　　　他听到脚步声，顿时大喜。问道：“你是今年来的新人吗怎么样，在下面看了那么多的剑式，有了什么领悟没有来跟我过过招吧。”

　　　　“好呀”江离一笑。一剑划出。

　　　　那少年连忙挥剑来接，面对江离的一剑，他毫无畏惧。

　　　　仿佛火焰的一剑，气势高涨。

　　　　这是自然，他是一个少年，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也毫无畏惧。充满了挑战之心。

　　　　但是，只听到了叮当的一声。

　　　　他的剑已经断成了两截。

　　　　“你的剑太好了”

　　　　少年如此说着，然后，他握住了手中的残剑。

　　　　“来，再来一次”

　　　　江离的脸上露出了愉悦无比的笑容，这真是一个天真而可爱的少年，即使是自己的剑不如别人的好，也绝没有因此而推卸自己失败的责任。

　　　　甚至，也没有因此而抱怨。

　　　　更加没有因此而放弃。

　　　　即便是剑不如别人，即便是自己的剑已经断成了几段，他的脸上仍旧是充满着朝气。

　　　　叮当。

　　　　两人的剑再次交锋，少年的剑再次断开。

　　　　他有些懊恼的坐在了地上：“哎呀，没有躲开。”

　　　　“下次换把好剑吧”

　　　　江离说着，迈步走上了三楼。

　　　　三楼，回廊四绕。

　　　　江离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里必然是有着一个擅长布局的剑客。

　　　　“那家伙的落霞剑式果然不怎么样，连稍微的阻止一下都不行。”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他完全是练习错误了。他那哪里是落霞，分明就是朝霞才是。”

　　　　“朝霞又有何不可呢”江离毫不在意，甚至，觉得少年的解法更加符合自己的口味。

　　　　“我刚刚听到了剑锋相交的声音，只有两声，若是考虑到那个孩子的性格，应该是一招拿下吧。虽然是占据了剑锋锐利的便宜，但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也很不一般了。”那声音说着，仿佛越发高兴起来。

　　　　“不过，我修行的乃是秋水。在这里，倒是想要请问一下，你才我修行的是什么水呢是酌贪泉而觉爽，还是处涸辙以犹欢”

　　　　他话音刚落，一剑已从回廊之中刺来。

　　　　江离裂开明白，若是酌贪泉而觉爽，那么这剑式就是看起来尽是破绽，吸引人攻击，而在最后，忽然让其失败。就仿佛是贪官污吏之人，起初的时候，总觉得贪污受贿何等畅快，等到最后现形于天下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

　　　　而若是处涸辙以犹欢，这剑式便是故意将人逼迫的死地，但总是网开一面，不将人一次逼死。让人在绝境之中总能看到一点希望。而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真正的机会。

　　　　两者，都是温水煮青蛙这样的方式，只是一个是占据优势的剑式，一个是在劣势的剑式。

　　　　江离明白，这是对手在判断自己的实力，根据自己的实力性格来决定使用什么方式。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江离笑道，对于那人的剑式进攻不闻不问，直接去寻找敌人的真实所在。任他使用什么剑式，真身总是在那里。

　　　　正如同不赌的人不败。不闻不问敌人的剑式，对于这种依靠算计的人的剑式，有时候反而是非常合适的方法。

　　　　“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可惜可惜”

　　　　“我虽然还有剑式，但是对你使用就太浪费了。”那人声音传来，剑却收了回去。“你上去吧”

　　　　江离一路看着回廊，缓缓走上了四楼。

　　　　四楼上，也是有着壁画，却是地灵图。

　　　　一个中年人正端坐在地灵图前。

　　　　看到江离前来，他站起身来。

　　　　“原来有客人到来。失礼了。”

　　　　虽然在三楼剑锋相交的时候更多，但并不是如同在二楼一样，剑锋只是微微接触，所谓声响并不大。

　　　　二楼的少年会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力度，力度太大，而剑又不够好，自然就失败了。而在三楼的时候，那个攻击者不会如同二楼的少年那样猛力进攻。这便是剑路的不同带来的结果不同。

　　　　就算同样是败，也是不相同的。

　　　　但却不能因此就认为，交战招数用的越多，就说明那个人更加厉害，只是战斗的风格不同。少年喜欢的是直面前方，干脆利落。

　　　　而三楼之人喜欢的是慢慢交锋，从中感受交战的趣味。甚至于，凭借这样的交锋，不断的展现自己，品味敌人。在他眼中，交战不仅仅是为了打败对手，更是为了与对手成为知音。所以在领悟到江离跟他不同之后，便放弃了使用自己的绝招。不是自己选好的对手，宁愿失败也不愿意给他看自己的剑式。这是他的优雅。

　　　　而四楼之人，虽然说着失礼，虽然很有礼仪，但他的面容却没有半分动摇。说完了话便沉默不语。

　　　　看到他，江离心中一动，甚至，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孤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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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孤鹭与长天

　　　　在这一刻，江离明白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孤鹭。

　　　　孤鹭的本质，并不在于孤独，而在于是鹭。

　　　　如果想要学习孤鹭剑式，不停的去思考如何才能够达成孤独，甚至于以为孤独的剑客天下无敌，寂寞吹雪什么的，那绝不是正确的解法。

　　　　鹭，白鹭。才是这种鸟最核心的地方。

　　　　想要理解这种剑，就一定要先理解鸟。

　　　　“人生四十未全衰，我为愁多白发垂。”

　　　　“何故水边双白鹭，无愁头上亦垂丝。”

　　　　这才是白鹭的正解。

　　　　嗟乎，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有怀投笔，无路请缨。未老先衰，早生华发。这才是孤鹭。

　　　　并不是性情怪癖，而是自然而然的，就变得孤独了。

　　　　江离深吸了一口气，连跟他交谈的意思都没，就已经拔剑砍了过去。

　　　　这样的人，用语言是交谈不出什么的。

　　　　这个中年男人挥剑与江离交锋。

　　　　一挥剑，江离就感觉到了怪异，无论如何去斩，去刺，都能够被这个男人抵挡而下。

　　　　“难道这就是绝剑的道路”　g　e

　　　　江离既没有走地火水风，也没有走风林火山，而是开始构思了自己的剑路四道。

　　　　那便是诛戮陷绝。

　　　　与地火水风风林火山也有着想通之处。

　　　　比如第二层楼的少年，便是戮。戮，所代表的是奋勇向前，属于莽夫式的剑道，暴力扫清一切的剑道。剑路简单，适合心思单纯的人。

　　　　而第三层的剑路，是陷。

　　　　剑路仿佛陷阱一般，最终将敌人拿下。

　　　　而第三层的剑路，是绝。

　　　　绝，隔绝了敌人的所有攻击，所以，自然是最完美的防御。

　　　　江离看着中年男人，心中忽然明白。

　　　　“原来如此，我果然没有猜错。以地火水风，风林火山这样的说法，总有一种剑容易被忽略。”

　　　　那便是绝剑。

　　　　真武剑派，守护天下第一，走的自然就是绝剑的路数。以防守为主的剑式，比如太极剑式，本身用来进攻并非多么强大，但是用来防御别人的进攻却是完美无缺。

　　　　所以，绝大多数人都将防御作为了这种剑路的真谛。

　　　　如地，如山。

　　　　好像都是更加契合防御。

　　　　这种剑式仿佛天生就为防御而生。

　　　　但是，如果将这个说法换成了绝的话，就会感觉到其中有着一个巨大的缺陷。

　　　　的确，防御，完美的防御，称得上是一种绝，断绝了他人的攻击。

　　　　但这，只是绝人。

　　　　世界上，应该还存在着一种剑式，真正的绝剑，绝己的绝剑。

　　　　甚至于，就在想到绝剑，想到绝己的那一瞬间，江离就想到了会是什么人使用这种剑路，曾经有什么剑客使用过这种剑路。以及，为什么这种剑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荆轲，聂政

　　　　刺客之道。

　　　　最强的防御，乃是进攻。舍弃了一切的进攻。断绝自己的绝剑。

　　　　而以此来看，他一瞬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中年男人修炼成功了绝剑。因为他已经经历的太多，也失去的太多了。他的心中，已经死了。

　　　　想必，他也曾想热血沸腾；他也曾想将一切都纳入算计之中。

　　　　但最终，他只能选择封闭自己。

　　　　江离的剑化为了疾风迅雷，但仍旧攻不开他的剑围。

　　　　终于，江离再也不去管他的防御，向后一脚，利用反冲之力蓄势一击。

　　　　这正是学习了王阳明的身法之后所领悟出来的剑式。干脆利落而决绝。

　　　　但即便如此，也绝非是毫无破绽。

　　　　若中年男人擅长陷道剑路，自然不会允许江离如此做，若他是擅长戮道剑路，早已经一剑劈了过来。但中年男人擅长的是防御，走的是绝剑道路。

　　　　所以，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江离攻去。

　　　　一剑既出，再无反退。

　　　　江离以力破剑，终究，只能做到将中年男人逼退。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退让到了一边。

　　　　江离占据了蓄力的优势，又有利器的优势，却也只能打出细微的优势来。

　　　　这自然是因为擅长防御的绝剑即便是输了，也不会有巨大的劣势。

　　　　中年男子退让了，等到江离走到楼梯边的时候，他忽然问道：“刚刚那个剑路，似乎，跟我有些相似”

　　　　“绝剑。我叫他绝剑。既然你心中还有不甘，那就不如疯魔一场吧”

　　　　江离说着，走上了楼梯，他在中年男人的身上看到了过去也曾经失败过的自己，但终究，那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即便是死，也不会让敌人对手好过的。

　　　　绝剑，绝不是退让与逃避。

　　　　江离一边调整着状态，一边走上了五楼。

　　　　这里，已经是最高的明层了。

　　　　根据之前所知道的消息，这里有着最后一人，正是他们四人在这里参悟剑道，也守护着这里。

　　　　诛道剑路的一人。

　　　　江离走到五楼。

　　　　这里十分之高远，欣赏风景别有一番魅力。

　　　　却有着一个青年，正在品茶，他并没有练剑，而是在优雅的读着书籍。

　　　　“有意思，有意思，这里的剑道，应该能够与鲲鹏剑式相共鸣。原来如此，这大概就是鲲鹏剑式的真意了。”

　　　　他一心一意的看着书，已然入神，完全不知道江离的到来。

　　　　而江离走到他面前之后，却是惊讶无比。

　　　　因为他正在看的书，正是江离所写的石头记。

　　　　江离敲了敲桌子，他才猛然惊醒，却是面露不悦的说道：“你们这些人呐，来学剑就学剑，整天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这是最好的学剑方式。”

　　　　江离刚刚开口，那人已经愤怒的咆哮：“胡说八道，你看我，看看书照样有所领悟，看样子我的鲲鹏剑式又有所突破了。说不定真有一天能够修炼出鲲鹏剑气。”

　　　　江离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你说的是，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吧”

　　　　原本还有些郁闷的青年，立刻仿佛换了一张脸一般，欣喜道：“原来你也看石头记，而且还能知道我是从何而悟，真是难得难得啊”他拍着江离的肩膀，仿佛已经跟江离成为了兄弟一般。

　　　　“来来来，让我们好好探讨一下。”

　　　　“剑式”

　　　　“剑式什么啊我说你这人多无趣啊，我们来聊聊剧情，你喜欢哪个人物多一点”那人十分欢喜于找到了同好，说完又补充道：“忘记介绍了，在下北冥海，出身北冥剑派。你是”

　　　　“江离，无门无派。”

　　　　“无门无派，好啊，潇洒，还能上来，果然不一般。你可看出了鲲鹏剑式该如何转换了”他微微一笑，道。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鱼在水中，就是鲲，在风中，就是鹏。”江离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鲲鹏剑式的招式，但是其意图，江离已经完全了解。

　　　　“这是剑式的转换，在水，乃是一种剑式，在风，又是一种剑式。常人总以为这是为了迎合不停的情况而做出的改变。但现在我明白了，其实两者本没有不同。鹰击长空，便是鹏，鱼翔浅底，便是鲲。这看似是两种剑式，但本质其实是一种。只是单纯的迎合不同的情况变幻，理解的太肤浅了。万类霜天竞自由，北冥剑道的本质，就是逍遥啊”

　　　　“这自由，就是一种逍遥啊”

　　　　他刚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连连道：“不行，我才刚刚另外这个道理，还需要仔细的思考，搞出一套剑式才行。”

　　　　“我没空跟你打，不过嘛，如果你真的想打，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北冥海说着，一指上方。

　　　　“去第六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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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剑痴，剑迟

　　　　“第六层，那里有个老头子，参悟了王子安的完美剑路一辈子，虽然境界仍然只有第四重天，但在这个境界里，他从未有过任何敌手。”

　　　　江离不禁瞬间提起了精神，看向北冥海问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被称为剑迟。”

　　　　“剑痴”

　　　　“他的确是个剑痴，但是，他不被称为剑痴，而是被称为剑迟。因为他修炼的太慢了。他本来是个天才，他修炼了数年，终于做到了天下几乎无人能够做到的天地齐开。于是，他决定来修炼王子安的完美剑路。想要做到真正的四美具，二难并。但是，他始终没能领悟，似乎，他就只差了那么一点。”

　　　　北冥海说着，领着江离来到了所谓第六层的入口。

　　　　那里，却有着两扇门。

　　　　每一扇门的旁边都有着一行字。

　　　　一扇门是，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

　　　　一扇门是，穷且益坚，不追青云之志。

　　　　北冥海抬手指门道：“那家伙是走的老当益壮的白首路。”

　　　　“我当然是要走青云路了，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江离摆了摆手，“不过，我可不穷。”

　　　　北冥海为江离推开了青云路的门，江离走了进去。輸入字幕網址：П新章

　　　　起初是一条小小的路，其中十分之暗。江离不禁扶着墙，这一扶，他感觉到了墙上有着刻痕，江离抚摸着刻痕，心中有了数。

　　　　这自然也是前辈们所留下来的，不过他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很是迅速的通过了小道，来到了第六层。

　　　　第六层中，空空荡荡。

　　　　但是，墙上却是慢慢的剑痕。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身后，背负着四把剑。此时他正在仔细的看着这些痕迹。

　　　　江离一看，那些痕迹却是一个个的字。

　　　　见到有人来，那老人也不惊讶，一边看着痕迹一边说道：“这滕王阁，其实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滕王阁了，在翻修之时，有人便将原本的王子安亲手所刻写的诗文搬移到了这里，将一块块的砖移动了过来，但是，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在转移过来的时候，诗文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导致这里的顺序不对。”

　　　　“不过，下面的那条小路上，有着当时见到王子安挥剑刻写诗文的人，他们当场有所领悟。所以可以作为验证。你可以先看下面的，心中有数之后，再来验证上面的原文。”

　　　　剑迟老人自然是一片好心，不过江离却一点也不在意。

　　　　他漫步在这楼阁之中走着。

　　　　“果然还是动手请教比较快。”

　　　　剑迟老人呵呵一笑道：“小子，你是打赢了下面四人所以猖狂了么在这里守着滕王阁的人，只是一边参悟顺便守护而已。若是有人来，便一同参悟，以所参悟的剑经论胜负。而已参悟而言，又有谁能够比得上参悟了半辈子了的我呢修行了完美剑路的我，在剑路四道的境界上，大概除了完美掌握了剑路四道，可以从容转换而无一丝缺陷的人以外。不可能有人能够胜过我了。”

　　　　江离提起兴趣，道：“我的心中有了答案，但答案是不是真实，总还需要验证，而你，恰好就是那个最合适的验证之人。”

　　　　“你想要验证什么”

　　　　“我想要验证剑路四道的领悟是否正确。”

　　　　江离看着墙壁，忽然回首。

　　　　“原来如此这便是你的缺陷了。”

　　　　“果然，这就是剑路四道同修的真正奥秘。”

　　　　江离伸手，拂过墙壁，从墙壁之上缓缓拂过。

　　　　从墙壁之上拂过，那里，没有剑痕。

　　　　那里，缺少了剑痕，也缺少了诗文。

　　　　这一层中，墙壁之上布满了剑痕，布满了剑经，但偏偏就有一个地方，空空荡荡。那里没有一个字，也没有一道剑痕。

　　　　剑经，缺失了一块。于是，布满剑痕的墙壁，多出了空白的一块砖石。

　　　　完美的剑路，不再完美。

　　　　剑迟老人的目光，凝固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翻新，所以，遗失了一块，正因为遗失了那一块，所以找不到真意。虽然那砖石看起来跟其他的砖石毫无区别，但，没有剑经的话根本就是毫无用处。”

　　　　江离收回了手指，摇着头，道：“我并不那么认为。那里，并没有缺失，你只是在一开始就领悟错了。”

　　　　说完，他已经握住了剑。

　　　　“用剑来交流吧”

　　　　不等老人回答，他已然拔剑。

　　　　剑迟一愣，随即往后一躲，一把剑已经自然而然的弹起，跳到了手中。

　　　　“潦水尽而寒潭清”

　　　　江离的攻势不可谓不快，但是，剑迟已经变得冷静无比，也不吭声，只是做出了最准确的反应，躲开了江离的攻势。他的每一步，都只是刚好躲开了江离的攻击，绝不浪费一点体力。

　　　　然后，每次都在江离攻势用尽的那一瞬间，反攻过来，使得江离畏首畏尾，攻势完全无法尽情展开。

　　　　这是精于算计的剑式。

　　　　于是，江离也是转变了剑式。

　　　　“潦水尽而寒潭清。”

　　　　江离却是于瞬息之间，模拟了剑迟老人的剑式，这正是他的想法，学剑怎么快，自然是亲身感受了之后，再来学习最快。这正是滕王阁守护的意义所在。否则的话，光有几个剑式图案画在那里，怎么领悟，就算领悟了，又怎么验证

　　　　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备一个一直领悟的人，若是连他都能赢过，那自然是领悟了。若是不能领悟，跟他战斗也是一种学习的方式。

　　　　活人，才是最好的剑经。

　　　　剑迟老人惊讶与奖励的学习能力，但却并不慌乱，反而微微一笑。

　　　　另外一把剑又跳了出来。

　　　　他换了一把剑。

　　　　“飞阁流丹”

　　　　此处的房间并不宽广，但在剑迟挥出这一剑的时候，奖励却仿佛感觉剑迟是从天上挥出这一剑的，其速度之快，更是超乎人的想象。不仅令人惊讶，这真的是一个老人挥出的剑吗

　　　　这是依靠速度的剑式。

　　　　依靠算计的剑式，自然容易被模仿。但是依靠速度取胜的剑式，首先就难以模仿，其次，太快也不容易看清。而且在他的攻势之下，绝不会给江离太多适应的时间。

　　　　江离不禁依靠着自王阳明学来的步伐身法迅速退开。

　　　　剑式快，打起来的确是快，但是结束的也快，这种疾如风的剑式，只需呀躲过一击就已经足够。

　　　　但剑迟立刻弃剑，换剑。

　　　　他一声猛喝，一剑当空斩来。

　　　　“披绣闼，俯雕甍”

　　　　这一剑，气势雄浑，仿佛一人推开阁门，俯视屋脊。

　　　　随即。

　　　　“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再不给江离一丝反抗的机会，他的剑式以如同连绵之山川，毫无停歇的攻击了过来。

　　　　江离依靠着那神奇的步伐身法，终于是从这连绵不绝的攻势之中找到了一丝生机。

　　　　而剑迟，虽然惊讶于江离的顺身法，但却没有任何动摇。

　　　　他退后了一步，取出了最后的一剑。

　　　　这个房间，空间是有限的，所以，他可以随时换剑。

　　　　他已经决定，将剑式转变的更加融洽，绝不给江离任何一丝机会。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中，握住了一剑。

　　　　而另外一只手，却是将其余的剑丢向了各个位置。

　　　　接下来，将是连续的剑式，在每一次剑式切换的时候，剑都应该处于最好的位置。这样，才不会像刚才还需要取剑而浪费时间。

　　　　他要用出最完美的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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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槛外长江……自流

　　　　光是看着他的动作，江离就已经猜测到了他的做法。他现在可以去想办法阻止剑迟，让剑迟无法挥出那剑式，不过，这就违背了他要学剑的初衷了。好不容易遇到剑迟这样将王子安的四剑掌握到了炉火纯青地步的人，如果要依靠让他挥不出最强剑式而赢过他，那也太无趣了。

　　　　江离所做的，是在调整呼吸。

　　　　“光靠那样半吊子的领悟，果然是赢不了的。”江离心中已经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