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剑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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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太玄经这么好的东西出世，我却不能去体悟，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惜呢叶一”

　　　　陌生的姓名让江离一愣。

　　　　随即，那青年的手上更加用力。

　　　　“别白费力气了，我就算不用剑，照样可以随意杀死你们。”

　　　　“她可是真武剑派的弟子。”江离扭头示意雨霜雪。“杀我，难道你连她也灭口吗”

　　　　“真武剑派，又算老几我领的可是”青年正要开口，却是陡然闭上了嘴。

　　　　然后他猛地盯向了雨霜雪。

　　　　此时，雨霜雪已经挥剑冲了过来。

　　　　“我手里可是有个很不错的肉盾啊”微胖青年冷笑一声，隔着牢狱已经架住江离。

　　　　三步。

　　　　五步。

　　　　七步。

　　　　青年陡然警觉。

　　　　“不对，那是”

　　　　他身形正要变幻，江离的身体一扭，脚下一蹬，仿佛奔月一般，飞身而起，已然是脱离了青年的控制。

　　　　“怎么可能”

　　　　的确是怎么可能。

　　　　十步杀一人，天子呼来不上船，这都是内门才能够接触的剑式。

　　　　一瞬间，青年愣住了一瞬间。

　　　　而就在那一瞬间里，江离已经飞身而起。

　　　　化指为剑。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双指如剑，直朝青年双目而去。

　　　　但此时，青年竟然一低头。

　　　　就在江离伸出手指的瞬间，青年已经低下了头。

　　　　此时，雨霜雪的剑也是同时抵达。青年的手推动江离，就要挡住雨霜雪的十步一杀。

　　　　但，此时此刻，雨霜雪剑式改变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专攻下三路的剑式，被秦长老演示过一遍的剑式。

　　　　仅仅只是被雨霜雪旁观了一遍，竟然就已经被雨霜雪学会了。

　　　　而且，还是以十步杀一人积蓄而出的力量催动。这一剑，超乎了预料。雨霜雪在这一刻，不仅仅是证明了她的天赋，更是做出了惊人的决断。

　　　　以十步杀一人催动床前明月光，将攻击的方位转向了下三路。避开了身在半空的江离，同时，也恰好瞄准了青年的弱点。

　　　　只见到剑光仿佛化为了月光，照亮了这小小的牢狱。

　　　　而木制的栅栏，已经被一剑斩开。

　　　　于此同时，一道斩开的还有青年的双腿。

　　　　“可恨”

　　　　剑道人阶第二重天，剑血两冲。

　　　　分为破天关和入地门两种。

　　　　他并非那些不入流的角色，他做到了破天关。因此，他能够于间不容发之间做出灵活的反应躲开江离的攻击。

　　　　但，身法步伐，却反而比不上地门的迅速，善攻而不善守。

　　　　他手上反应敏捷，腿脚却不够灵便。

　　　　而微胖的身躯，正是他缺少步伐练习的明证。

　　　　一眼，二脚，三胆，四剑。

　　　　他明明已经有了足够的眼力反应，却还是缺少了脚下的速度。

　　　　“他的反应可真够快的”江离看着青年，走上前去。

　　　　“那是因为他是破的天关，剑血两冲天与地只能选一个。常人只能入地，只有极少数人才可以上天。上天的难点就在于剑血封喉。所谓的剑血会封堵在喉部，不能再修炼上去。因为上面就是人的大脑。如果能够破天关，人的思维都会变得敏捷起来，反应速度也会加快。如果是入地门的话，则是身体尤其是腿脚变得更加灵活。脚下更加敏捷。”雨霜雪也走了过来，却是举起了剑。

　　　　“问问他”

　　　　她正准备审问，但是青年只是惨然一笑。并指如剑，已经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戳下

　　　　两人靠近一看，青年已经倒地不起，再无一丝气息。

　　　　江离心中一紧，和雨霜雪一起翻看着这人的身上，却只找到了一块代表内门弟子的身份牌。

　　　　“能够让他放弃领悟太玄经的机会来杀人，身上却没有任何奖励或者命令。而且一旦想要审问就干脆自杀。什么人才有这么大的能量”江离心中紧了起来。

　　　　看来这个身体的身份并不简单，可惜的是除了一个名字以外，江离什么都没能知道。雨霜雪不禁扭头看向江离。

　　　　“你准备怎么办”

　　　　江离看了看，终于说道：“我在明，敌在暗。连是谁派来的都不知道。内门弟子可以如此轻易的调动。之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敌人。我只能先跑路了。你准备怎么办呢那个真武剑派的弟子正好死了，你去又少了一个对手。”

　　　　“不，我不去真武剑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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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太玄剑经

　　　　“不，我不去真武剑派了”

　　　　雨霜雪的发言让江离一愣。

　　　　“那可是名门正派。”

　　　　“正因为是名门正派，所以不适合我。真武剑道并不适合我修炼，而且，有了轮回，我之前必须要去真武剑派才能接触的剑经，也可以自己买到了。”

　　　　虽然雨霜雪口上是如此说着，江离却看出了她的心中，有着不服气。

　　　　雨霜雪正要走出去，江离却是停下了。

　　　　“你怎么不走我们杀的人，他的身份是内门弟子，就算我们说是他来杀人的，恐怕也不会有人信。除非，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别问我，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如果你说是我杀的，留下来也未必不能行。”江离劝道。

　　　　“不用了，练剑之前我不明白，但是在轮回空间之中，我明白了。我修炼十步杀一人这样的剑式非常之快。但是真武剑式却是理解都做不到。真武剑式是天下第一的防御剑法。但我从来都不想防御。而且，真武剑派的人很让我恶心。名门正派，太过伪善了。他根本就不懂。像我这样的人，天生就只能作恶了。我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若是前往真武剑派，恐怕我难以开启剑心。”

　　　　江离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也好。我大概有些明白开启剑心的关键在什么地方了，只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不敢教给你。脱离太玄剑派我也有这方面的考量。脱离太玄剑派之后我也要马上开启剑心。”

　　　　“你也”

　　　　“嗯，我也已经有了要突破剑心之关的感觉了，不过。我们现在该朝哪里去却没有想法，你有什么建议”

　　　　“中州广博，蜀山位于西南，真武位于中南。朝西去有群山环绕，北上是昆仑，如果要去剑派，就要去昆仑。”

　　　　“门派之中反而不适合我们这种有轮回隐秘的人。”

　　　　江离皱了皱眉。

　　　　“那就朝南，南方不归大周朝廷管辖。各派也难以管到。各门各派被一江所阻，正好让我们可以躲藏。”雨霜雪建议。

　　　　江离并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地理，雨霜雪也并非是知晓天下之人，能够知道这些消息已经算是不错了。

　　　　两人先是处理好了那青年尸体，随即辨别了方位，朝着南方而去。

　　　　此时，太玄剑派之中，无数道光痕映照于夜空，仿佛是现代的都市的霓虹灯光一般。

　　　　那正是太玄剑经出世所显现出来的异象。

　　　　太玄剑派之中，甚至还有不好慕名而来的人都是在观摩研究着，试图领悟出绝世的剑道至理。

　　　　因此，两人一路上根本就是无人阻拦。

　　　　“可惜了”

　　　　雨霜雪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遗憾的叹息一声。

　　　　“是啊，八十万阳功，就算不能真的领悟什么，看看也是不亏的啊”

　　　　江离自然知道，这剑经不会放着给人参悟，但是这种级别的剑经，哪怕只是异象，只是看看也会有各种体悟。

　　　　他也是遗憾不已。

　　　　“今后总有机会的，算我欠你一本太玄经了。”他仿佛慷慨无比的说道。

　　　　这自然是说笑了，就算雨霜雪留下来，也绝无可能学会所有的太玄经，能够悟出一招半式，白赚几百点阳功还是可能的。

　　　　江离这般说，只是缓和气氛。

　　　　而雨霜雪又是长叹一声。

　　　　“可惜了，可惜了那个鸡腿。”

　　　　“嗯”

　　　　江离的身形一滞，几乎跌倒在地。

　　　　“那个鸡腿，肥而不腻，香味四溢。我还从未吃过那样的鸡腿。可惜，那是杀你的人带来的，也许有毒。”

　　　　雨霜雪的脸上带着无比的遗憾。

　　　　“好吧，欠你的。”江离无奈道。

　　　　“鸡腿就不用欠了。”雨霜雪嫣然一笑。“不过记得欠我一本太玄经。”

　　　　“好吧好吧，太玄经就太玄经，反正我要网罗天下剑道，到时候我学了就教你。”江离随口而道。

　　　　两人此时虽然是逃跑，但却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反而只觉得心灵之上，一片空明。

　　　　而此时。

　　　　太玄剑派之内。

　　　　众多原本都隐藏在山中不出的长老，都已经是来到了广场。各自分派了位置坐下。

　　　　“原来这青石板上的刻痕，便是太玄经的剑路。”

　　　　一个少年惊叹道。

　　　　旁边老者摇头道：“非也非也，这只是剑经映照而出的光辉。剑经并不在石板之上。甚至，神剑剑经根本无法降世。只是，这石板之上的刻痕，是我太玄剑派代代修行而留下。于是，成为了剑经投影的载体。”

　　　　“这便如同庙里的佛像，观中的道尊，家族的先祖凡人所谓的显灵便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

　　　　众多少年少女惊叹着。

　　　　而柳生名已经盘腿坐下，开始参悟那些痕迹究竟代表着什么。

　　　　秦长老起身朝着后山而去，口中自言自语道：“这一次剑经显现的如此之快，倒是没有料到。看来张清河带来的东西质量很好。不是张清河运气够好，就是真武剑派舍得。”

　　　　他知道这剑经要浮现一次，就必然需要消耗不少宝物。

　　　　正如同天下寺庙道观，就算是多么著名，也不见得有几次显灵。并非是他们不想，而是每次的消耗承担不起。

　　　　他前往后山，自然是准备去叫江离跟雨霜雪。

　　　　等他来到后山，却是先发现了被斩开的牢门。

　　　　但他并没惊慌，反而是蹲下检查起来，随即呵呵笑了起来。

　　　　“这一剑漂亮这一招床前明月，疑是地上霜练出了味道。但是，臭小子，给你剑不是让你逃跑的。难道是看到太玄经出世坐不住了这个性子还要再磨练磨练啊”

　　　　他捻须一笑，但随即脸色一紧。

　　　　因为地上有着点点血迹。

　　　　而地上，还有着摔碎的碗，地上掉落了鸡腿馒头。

　　　　“有人来过”

　　　　他进入了牢中检查。

　　　　“这个脚印，难道是十步杀一人开始的脚步慢而小，之后的脚步快而大。这是在不断的蓄势加速，最终，一剑斩出，不对，是转化为了床前明月光这一剑是从牢中发出。不是那小子挥出的，那个位置，是那个女孩”

　　　　秦长老眉头紧锁，他倒没有觉得是雨霜雪看了一次他的演示就学会了，反而觉得是张清河教会了她。张清河有什么奇遇，练过这剑式也算不上稀奇。

　　　　“那这两个小鬼是去了哪里是被什么人掳走了是想要谋划太玄剑经”

　　　　他并未觉得敌人是冲着江离而来，江离虽然好像家中似乎也并非穷人，但是连剑式都拿不出来，应该不是大家族。反而是雨霜雪是张清河的弟子，张清河是开启剑经的关键人物。无论是谋算剑经还是与真武剑派有仇都是可能。

　　　　他立刻奔向了广场。

　　　　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暗中告诉了正在主持剑经出世的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扭头一看，看到众人此时都是全神贯注，痴迷于剑经出世，恨不得从那一道道刻痕中领悟出天下无敌的剑道来。

　　　　他一甩长袖，却是向着秦长老说道：“这柳生名主持的颇有公道，内门之中大多都是剑痴。有这样一个人也好。你推荐的很有道理。把他叫来。”

　　　　柳生名得到传唤，听闻是太上长老要见，也顾不得参悟，赶了过来。

　　　　那太上长老沉声道：“我太玄剑派，大多都是剑痴，只知学剑。搞得连个掌门都没有，还要我这种老头子来管。这很不好。我看你之前分配位置，能够顾及门中众人。今夜有弟子失踪，你去追查一下。”

　　　　“什么”

　　　　柳生名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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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寄愁心与明月

　　　　“弟子何德何能”

　　　　柳生名正要推辞。

　　　　太上长老已经带着秦长老找到了张清河。几人朝着后山而去。

　　　　而柳生名则是愤怒的朝着山门外跑去。

　　　　他根本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追寻。更何况，若是真有人掳走了江离和雨霜雪，那凭他的实力，也未必救的回来。

　　　　后山之中。

　　　　秦长老不解问道：“若是有人掳走了那两个孩子，柳生名怎么可能救得回来这根本只是白费力气，让他无法参悟太玄剑经。”

　　　　太上长老看着牢狱，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柳生名：“听你说那是一个关心其他弟子的外门弟子，我只是想知道，若是在天下闻名的绝世剑经与其他弟子的安危面前。他会选择哪一个”

　　　　“我不明白。”

　　　　“所以你才迈入不了地阶，只能练练那些花架子剑式因为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太上长老的喝问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让秦长老唯唯诺诺，仿佛江离被骂的时候一般。

　　　　“可那是太玄经，太玄经啊”秦长老不甘心的说道。天下第一流的剑经，能够修成绝世剑仙的无上剑经，这样的剑经放在自己的面前，谁不想参悟

　　　　“所以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太玄经”好看的小說就在

　　　　太上长老扶额叹道：“那是白首太玄经啊，你可知那白首是何意思那就是要参悟到白头才能够悟的了的剑经啊。就算给他悟，他又能悟出多少”

　　　　太上长老说着一指张清河，道：“你问他，如果换他，他是救人还是悟经”

　　　　不等秦长老询问，张清河已经淡然答道：“纵然是太玄经全本在前任我参悟，也宁愿去换师兄弟平安。”

　　　　秦长老看着张清河，竟然看不出一丝虚伪之意，只能感觉到这个人是在说着实话。

　　　　明明是自己舍弃了珍宝，换来了一个悟经的机会。但此时他来到后山查探弟子的安全，只有对徒弟的担忧，而无半分失去了参悟之机的遗憾。

　　　　太上长老长叹一声：“莫非天意。”

　　　　“请前辈指点。”

　　　　张清河肃然道。

　　　　太上长老挥袖道：“你的剑道之中，有着缺陷，所以需要太玄剑经来参悟达到圆满。”

　　　　“是。”

　　　　“但此时剑经参悟与弟子平安只能二选其一”

　　　　“请前辈告知方位”

　　　　面对张清河的问话，这位太玄剑派的太上长老只是低下了身子，指尖在木柱上斩过的剑痕上擦过。

　　　　随即他嗅了嗅，便皱起了眉头。

　　　　“你这破铜烂铁的，这么多年了还不换把剑，这气味都要臭死了。”

　　　　秦长老讪讪不语。

　　　　而张清河则是惊讶道：“您的剑感竟然强到如此地步”

　　　　“有些偏门的剑嗅，对于剑的气味很敏感。这把剑上新沾了血液，那血液的气味在后山某处，跟我来吧。”

　　　　几人跟着太上长老，来到了不远处一处丛林，秦长老和张清河动手，很快便从丛林之中找出了一具尸体。

　　　　“这是内门的弟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长老疑惑不解。

　　　　几人检查了伤痕。

　　　　“那一剑伤了他，之后他却是自杀的。然后两个弟子却失踪了。有点意思”太上长老哼笑一声，随即停下动作，深深的吸了口气。

　　　　片刻之后，他开口指出方向：“那剑的气味，朝南方去了”

　　　　“那个方位是，罗水”

　　　　秦长老惊呼道。

　　　　“他们朝着南方罗水去了，若是上了船，就再也追不回来了。你要知道，那里，乃是那一位绝代剑神的陨落之地，一剑护楚啊”

　　　　“我知道了”

　　　　张清河已经纵身而起，直朝罗水而去。

　　　　秦长老也是立刻飞身而起，跟了上去。

　　　　唯有那位太上长老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地上的尸体怔怔出神了一般。

　　　　一夜狂奔，已经到了黎明时刻。

　　　　东方微明。

　　　　出现在江离与雨霜雪面前的，是一条大河。

　　　　大河如海，一眼看去看不到边。以此时江离与雨霜雪的体力，自然是不可能游过去了。

　　　　“找船。”这种时候，反而是雨霜雪更加果断，朝着芦苇之中找去。

　　　　江离看到这样的地方自然是摸不清楚状况，而雨霜雪却是知道这附近必然有船夫，只是凌晨或许还未起来。船只也是藏着的。

　　　　过了一会儿，雨霜雪拖着一个睡眼惺忪的老头子过来了。

　　　　“快点送我们过河。”

　　　　“这还是大清早的。天都还没亮呢”

　　　　“现在天都已经亮了”雨霜雪辩道。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天亮有一黑，天亮的时候，要先黑一会儿，现在看起来亮，等过一会儿啊，天就黑了。”

　　　　“这江水看起来很平静。”

　　　　“那是看起来。这江水下面，可是暗流汹涌。你们这些小孩子不懂啊，这里是曾经的大圣人死过的地方，小子，我看你拿着剑，劝你赶紧扔掉啊。没用的，带不过去一江护楚知道不”

　　　　“不知道。”江离看了看江水，分析道：“这里地形不错，这一条江水充当了地利，的确是可以护住南岸。”

　　　　“什么地利，是圣人之威”

　　　　小老头眉毛竖起，激动的喊道。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真是不懂事”

　　　　小老头不满江离对于圣贤的不敬，雨霜雪则是催促着老头，和老头一起推着船只下水。

　　　　老头看向旁边的江离，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敬先贤也就算了。连你娘子也不管了。她跟你一起私奔，你就这样对她啊”

　　　　“私奔”

　　　　“私奔”

　　　　江离与雨霜雪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雨霜雪难得的脸色羞红了一下。

　　　　江离停下来，却是转身回去。

　　　　“干嘛呢”老头叫道。

　　　　“你先上船，我去解决一下麻烦。”

　　　　江离对着雨霜雪说道。

　　　　雨霜雪点了点头，继续绑着老头推船。

　　　　她本来就是少女，体力不足，又脱离挥出了那一剑，紧接着又奔逃了一夜。此时还能推动船只已经是心力憔悴。

　　　　让她帮一下还能用出点力气，但要想与人为敌，却是万万不能了。

　　　　反而是江离，此时体力虽然同样不剩多少，但精神却因为杀人奔逃反而更加饱满了。

　　　　江离停下了脚步，调整着精神。

　　　　而远处，有着一道身影悠悠而至。

　　　　本来整洁的白衫上，此时沾上了露水，又有着点点泥泞。然而，更加污秽而扭曲的，是他的面容。

　　　　正是柳生名。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真想用这一剑，送你们归西啊”

　　　　他的每一步，都合着吟诵的节拍。他的步伐仿佛是酒醉一般，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了，身体更是诡异的倾斜，但竟然却保持着一种平衡。

　　　　此时的柳生名，且唱且走，仿佛是酒醉之后的醉汉高歌一般。

　　　　而他的剑，也是缓缓出鞘了。

　　　　剑出

　　　　划向了江离。

　　　　剑中，透着浓浓的恨意。

　　　　真是可恨啊对每一个蠢透了的弟子教导都尽心尽力，对每一个长老师兄都毕恭毕敬。终于换来了可以参悟绝世剑经，可以得到长老指点的机会。

　　　　然而，却要在这个时候，去寻找两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就因为我是外门的大师兄就因为我平日里关爱师兄弟就因为我对别人好，就该一辈子都对别人好么

　　　　握剑的指关节，又紧了几分。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是随风，亦是随君。

　　　　随风而来。

　　　　随君而去。

　　　　这一剑，随风而来。

　　　　划破了岸边的重重芦苇。

　　　　只愿这一剑，亦能随君而去。

　　　　带走我的愁心。

　　　　送君归西。

　　　　吾必欢喜。

　　　　芦苇随刃而断，随风而散。

　　　　天色，暗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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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低头思故乡

　　　　天色渐渐暗淡。

　　　　这是黎明之前的黑暗。

　　　　柳生名的剑刃划过芦苇，芦苇应声而落。

　　　　他的心中涌现出一种雀跃。

　　　　假若，假若这剑不是从芦苇上划过，而是从身体上划过。那想必一定是更加值得欢喜的事情吧。

　　　　从山门出来，怒与恨皆在心底。

　　　　他根本没有想要找人，只是随意的选择了一个方向，只是自暴自弃的一路随意的奔跑。

　　　　只有这样，他才能短暂的忘记蜀山之中出世的绝世剑经。

　　　　此时此刻。

　　　　他如癫如狂。

　　　　却感觉自己的心灵是如此空明，他仿佛看见了属于自己的真实。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挥剑杀掉了眼前的人，或许，就会真正明白剑道的真意。

　　　　师长教诲，心灵所求，道德，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