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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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女人，在简陋的房子中陪着李夕，她很美，美得只有天上有，她穿着一身淡雅的素装，不打扮，不造作，也不打扰李夕的修行，只是在他的身边静静地与他一起修行。

　　　　上官清诺，是她的名字，是皇城四姓里北家的女儿。

　　　　“清诺，北家来人求见特使！”声音是传音给她的，是她身边的长辈！

　　　　“夕哥，来人了！”上官清诺不想打扰，之前跟李夕提过，李夕答应了她！

　　　　一座恢弘的大殿上，一个穿着白衣的修士，胸前绣了一个精美的‘北’字，游龙走凤，煞是好看。

　　　　李夕见到了他，一个比他略小的北家男子！

　　　　“你要去？”李夕问他；

　　　　“势在必行，它是我的！”男子有股凌厉地决然；

　　　　“如果你得不到，别让清诺伤心！”李夕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玉简递给他。

　　　　“我不会让清诺姐伤心，它注定只能是我的！”说着，男子向李夕告别，向上官清诺告别。

　　　　“北家的男儿，太硬！”李夕说着，消失在大殿里，只剩下上官清诺望着，眉间有丝失落“你不也一样！”

　　　　高轩的身体已经冰冻，他反抗已久的冰冻最终还是将他吞没，他没死，心跳的频率还有，只是微弱，他的丹田气海没冰冻，两瓣花摇曳的身姿在里面星点守护。

　　　　他在找寻那句话的答案，他在冥想进入这座山后所遇到的四季变化，他有所觉悟，他上山以来，唯一没有看到的就是春夏两季的变化，仿佛它们已在，不用去细心体会……是么？高轩给自己打了一个问号！

　　　　戍京森林，最不缺的就是春夏，它们相融于一体，不隐不藏，每一个生活修行在这里的修士都能看到。

　　　　春季绽开，夏季漫烂，一年之中，最具有魅力的时节，也是戍京森林亘古不变的永恒！

　　　　“为什么小精灵会提到这座山有雪，为什么在云雾之上，为什么小精灵又没有提到云雾，我在哪里，我是否就在云雾之下，还是我早在初秋出现时，就已经在云雾之中！”高轩通达内心，让自己的心境开始随着四季的变化转变，他不再执着于所看到的这座山，也不再去纠结，他只想顺着心境一路往下，一直走，一直走到他周而复始，不断变化又从来没有一丝动摇过的内心深处。

　　　　“春去秋来，夏临冬至，万物有灵，世事无常，心所向往，意坚志行，天有九重，人有极欲，我为刀俎，天为鱼肉，行至九天，隔世一望，九重九天九世修，九九归一，亘古行！”是谁在跟我说话，高轩寻找，冥想中的声音一直在重复，那不是自己的声音么，高轩何时想到过这番话！

　　　　雪洞开始融化，滴答的水声在高轩身边流淌，高轩的身体湿透，高轩一动不动。

　　　　雪水化作一条小溪，逐渐变成一条小河，一条大河，一条奔腾冲击的惊天瀑布，高轩沉坐其中，无感，冥想的思绪在那段话里久久不散！

　　　　轰隆之声，在天际响起，天空多了一层厚重的乌云，电闪雷鸣，游走不息。

　　　　山动了，两只冲天的角，碎裂云层，直入乌云之上，天怒了，耀眼雷龙，穿梭其间，誓要将冲天之角轰成碎渣。

　　　　修士动了，居住在这片区域的修士集体望向。

　　　　“那是什么？”

　　　　“那不是传说中的禁山么！”

　　　　“我怎么感觉那两只长得像它的角的山动了！”

　　　　“不，不是动了，是它在跟雷劫斗！”

　　　　“天呐，这是什么情况，山要碎雷劫，雷劫要灭山！”

　　　　“不对，它们……”

　　　　“看，山的身上有瀑布狂泻，那里还有一道光亮！”

　　　　“什么？”

　　　　一群修士纷纷侧目，你看着我，我瞧着你！

　　　　“至宝出世！”
………………………………

第三十九章　剑，所行所欲

　　　　山、雷相斗，大地颤抖，长得像妖兽的山不只是它身上的冲天之角在动，整座山拔地而起，仰天怒吼，沉睡的意志挥动巨大的山体誓要撕裂雷劫。

　　　　地陷了，不知多深，飞流直下的巨大瀑布轰隆隆地填进这座山拔地而起后留下的巨坑。

　　　　“天呐，这到底是什么山，它还在往上拔！”距离最近的几个修士，他们站在这片区域的外围，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不，是整个大地都在晃动。

　　　　“不，不是往上拔，是它要显出它的真身与雷劫抗衡！”

　　　　“真身？难道它是成精的灵山！”

　　　　不敢相信，几个修士居住在这片区域多少年了，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年，何曾看到过如此的画面，哪怕他们听说过关于这座禁山的传闻，也不敢想象传闻说的就是这座山！

　　　　山还在拔，地还在陷，这几个修士所站的地方出现裂缝，眨眼间，他们不得不惊慌地往更远的地方逃窜。

　　　　“它还没到顶，还在往上拔，它要毁了这片区域！”边逃边回头望去，眼前尽是山体往上升，看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雷劫在扩大，乌云在覆盖，整片区域再也看不到天光，只有雷劫闪烁的身影，替代天光。

　　　　高轩身在其中，看不到自身攀登的地方已在雷海，已在它们相斗的最前沿。

　　　　高轩还在冥想，他不曾被外界打断，不曾受到外界的伤害，也不曾去想除那段话的任何问题，他好奇，好奇那段话发出的声音为什么是自己，好奇那段话带来的是什么，好奇它所代表的寓意。

　　　　高轩心神不停地重复那段话，重复着，那段话说的声音越来越响。

　　　　雷劫更怒了，化作雷龙，要一击将山的反抗彻底殒灭。

　　　　山更疯狂了，拔高已有千丈的顶端裂开，一只巨手伸出，握拳，怼着雷龙狂揍。

　　　　天开始下起陨石雨，是山与雷龙对抗的结果。

　　　　再也没有修士敢靠近，他们不得不躲避降下来的陨石雨，不得不收起对已入乌云中的那道光的渴望，但没有一个愿意离开，哪怕‘七四五’整个出动，在他们的不远处，也不能让他们远远地避开。

　　　　“队长，怎么办？”‘七四五’的队员看着他们的队长洪立涛问道；

　　　　“嘿嘿，让他们都待在这里吧，等下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洪立涛冷眼旁观，让自己的队员组成方阵待在身边，期待地望向山、雷交战的某一处，“北天成，你拿着特使的玉简可一定要得到呀，不然，有人会失望的！”

　　　　有个打扮朴实的修士站在‘七四五’方阵的后面，他的眼睛闭着，随意而自然。

　　　　高轩想不出这段话究竟何为，他只知道它代表了一个修士纵横天地间的感慨以及对于自身修行所达到意境的总结，“感慨，总结……我何时能够达到他的境界，生出我自己的感慨、总结？”如果可以做梦，我是否能够做出关于自己的梦，如他说的一般，那么我又希望自己能够用什么来完成？

　　　　高轩的冥思越深入，山、雷相斗的毁灭越凶狠，这片区域越崩裂，有人居住的地方也受到了影响，还好，那里升起了光幕将他们笼罩保护！

　　　　“看，有修士向山、雷缠斗的地方去了！”眼力极好，又有灵器辅助的修士看见两个修士在顺着拔高的山往上飞掠。

　　　　“是谁，难道有破天境的修士来了！”

　　　　“不，不会的，这个小地方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都不可能引来破天修士，他们根本不屑于离开遗留之地，来到这里！”众修士集体呼啸，脚步不由自主地挪动，又碍于自身的实力无法在山、雷聚斗的余威下苟活，只能强忍着，焦躁地等待。

　　　　“无胆鼠辈！”洪立涛冷笑，同时看着冲上山的那两个修士，期待！

　　　　“剑，我所追求的剑意，它是否就是我所希望的？”高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剑，用剑来达到那段话所达到的感慨、总结！

　　　　山变了，缠斗雷龙的冲天角山、巨手化作三把巨剑，斩向雷龙。

　　　　“剑，又该如何成长，才能达到！”高轩冥想回忆，把他所领悟过的剑的本真一点点的连接，把那天李夕压制的那把剑的意境再在记忆里领悟。

　　　　山化的三把巨剑碎了，被雷龙怒火粉碎，山继续拔高重铸巨剑，瀑布倒流缠绕重铸的巨剑与雷龙再战。

　　　　“……几时见到过山的灵性可以如此变化？”

　　　　“这哪里是山，分明就是一个修士在逆天战雷龙！”

　　　　“对，修士本是逆天而行，这座山就是修士！”

　　　　“唉，什么时候我能如这座灵山一般，也不枉此生修行了！”

　　　　众修士议论，他们的眼神片刻暗淡、片刻向往，压抑许久的野心，再次想到山的顶部有一道光亮，耀眼而摄人心魂。

　　　　“不，那把剑的剑意太无情太清高，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对手，它不是我想要的！”高轩的冥想，发出了颤音，他在抵抗被李夕压制下的那把剑的剑意对他的影响，他不愿意自己的剑是那样！

　　　　山剑裂了，瀑布缠绕的剑身，少了凌厉！

　　　　“我的剑，做杀手时就是我，我的意做杀手时就已经冷过，它也成为过去！”高轩不想再停留在过去的那个地方，他来到了这里，他要更强、更合自己心意的剑。

　　　　山剑停了，任由雷龙粉碎，瀑布的缠绕化作落下的倾盆，浇湿这片区域。

　　　　“我的剑只能是我自己，却不拘泥于自己，黑色游丝，你所带来的森罗极寒……”高轩眼前是黑色游丝游走的身影。

　　　　山动了，瀑布也动了，化作千万山剑，极速刺穿雷龙，雷龙呜鸣，一股寒到天地皆冻的冰冷覆盖这片区域。

　　　　“好冷，冷得我心底发颤！”

　　　　众修士运行自身的灵气祛除寒意，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打颤。

　　　　“有意思！”北天成已到达李夕给他的玉简上所留之地，天地皆寒的冷意，他也感受到了。

　　　　“天成，用玉简上的烙印，开启阵门！”北天成身边的王叔说道；

　　　　“王叔，这股寒让我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些熟悉！”北天成看着山、雷交战的地方说道；

　　　　“你是说……”王叔惊异地望着北天成；

　　　　“我想李特使没有告诉我，这里有我们皇城所特有的东西！”北天成激动了，他身体某个地方也开始躁动，是一种找到同脉的躁动，更是北天成看到未来竞争力更上一层楼的躁动。

　　　　“走，进去！”两人开启阵门，一道光带着他们消失在这座山的某一处。

　　　　“嘿嘿，有意外惊喜！”站在‘七四五’身后的那名衣着普通的修士第一次睁开眼！

　　　　“黑色游丝，太过特殊，它的来历我还没搞清楚，地府无间，不是我所喜欢的地方！”高轩也不考虑自己的剑跟黑色游丝所带的力量一样，“那我还能拥有什么？”高轩闪过一道灵光“无限……四季更替而我心依旧，坚守以致远，剑无常，行不止，极欲而施，天地有我！”高轩豁达，一股澎湃的力量游走全身，像是宣告他行的路本该如此，“它，就是我的剑！”

　　　　山静了，雷龙变化，汇聚天际的乌云，滚滚化雷，一张夺天地造化的雷劫之网覆盖这座山，将它硬生生地往下按。

　　　　山不甘，怒吼不断，倒流的瀑布回归正常，它在下沉，它在奋起，可一切都在雷劫的控制下，誓不让它脱困而出。

　　　　轰隆隆，比拔山的时候更强，片刻之间，这座长得像妖兽的山惨败，恢复了原来的高度，最后一声怒吼，消失后，再次宣告天不可违逆！

　　　　高轩的心静了，他的境界只差一丝就可以达到筑灵境中期，他睁开眼睛，眼前没有了雪洞的白，也没有了四季的变化，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清澈而无暇。

　　　　“什么玩意！”高轩吓了一跳，直接从巨树上摔到地下，砰地一声，高轩又看到了最初所见的那座山。

　　　　“那，那好像是一双眼睛在看我，一双没有任何身体的眼睛！”高轩反应过来，抬头向上看去，噔噔噔，连退，最后稳住自己，那双大大的眼睛跟着高轩，来到高轩一尺处。

　　　　嗖，高轩的身边有个东西出现，浑身发黑，还有一股焦胡的味道，它焦躁地乱叫，如婴孩，长得像一头狐狸，颈部毛发却又很茂盛，像狮子的鬃毛。

　　　　“你是？”高轩想起小精灵说的，居住在这座山的那只妖兽，“该不会是你吧！”开口询问。

　　　　狐狸一口咬上高轩的裤脚，拖着他往某个地方前行，那双大大的眼睛跟着往那飘去。

　　　　高轩莫名，身体却随着它一直拖着往那行去。

　　　　眼前是一个洞窟，高轩明了，不用狐狸拖着，激动地往里奔。

　　　　“停了，恢复了，禁山输了！”

　　　　“终究还是战不过天劫！”

　　　　“那……”

　　　　山上的那道光又出现在众修士的眼前，瀑布不再流淌，云雾回归，再也看不到山顶是什么样！

　　　　第一个修士消失，第二个修士消失……接连不断，所有修士齐刷刷地往禁山上消失，生怕落后，失了那道光里的至宝。

　　　　“队长，我们怎么办？”

　　　　洪立涛正准备回答，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们回去吧，办完事，我会去找你！”洪立涛本能地望向他们身后的那个修士，他已不见！

　　　　“队长！”

　　　　“走，回营！”带着‘七四五’的修士迅速消失在这片残败不堪的区域内。
………………………………

第四十章　登，石阶之路

　　　　高轩深入洞窟，有狮鬃小狐狸带路，很快，他们走到了这片洞窟的尽头，里面三丈方圆，有石床、石桌、石凳和几盏燃烧的火苗。

　　　　透过火苗照耀，高轩跟狮鬃小狐狸来到哪张石床前，狮鬃小狐狸跳上去，两只爪子在墙上按，一道寒流的气息弥漫，一面有一丈大小的冰墙出现，清澈透明，里面映出高轩、狮鬃小狐狸的身影，还有另两道人影横着飞掠，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搞不清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里面有人？”高轩瞧着冰墙映出的两道身影，多少有些意外。

　　　　狮鬃小狐狸转头向高轩鸣叫，率先踏入冰墙，高轩伸手触摸了一下冰墙，冰墙泛起碎裂的痕迹，高轩身体受一股吸力，进入冰墙里，那双大大的眼睛也随着高轩消失在冰墙内，随即冰墙不在，寒流消失，石室恢复如初。

　　　　冰墙里面是一条蔓延向上的石阶，很长，看不见尽头，石阶两边是一面面透明连接的冰镜，冰镜上有突出的冰凌花在其间绽开，一朵一朵的，有些好看！

　　　　狮鬃小狐狸踏上第一个石阶消失，一个硕大的轮廓出现在高轩的面前。

　　　　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女人的全身轮廓，她俯视着高轩，一双眼睛清澈地宛如湖水，她的脸藏在冰凌花的丝巾里，模糊而又有一种迷人的魅力，让高轩很想扯下她的丝巾看看那张脸。

　　　　“男人都是一个样，你也不例外！”她笑了，眼睛笑得迷了高轩的心神，高轩不敢多看，却忍不住不看，他索性让自己看着她，不去思考看着她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你很喜欢我的样子吗？”高轩不回答，缄默一直是他不思考时最好的答案。

　　　　“看来你很喜欢，小狐狸，你又带了一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来了！”消失的狮鬃小狐狸跳上她的香肩，叫了叫，她好奇地打量高轩，“小狐狸说你是自己上来的，引动了魂眼，你为什么要上这里来？”那双大大的眼睛越过高轩，落在她抬起的另一只手上。

　　　　“好奇，想看看这座山特别的外表下有什么！”高轩没说实话，有些奇怪，遇到的事跟小精灵说得完全不一样！

　　　　“好奇，呵呵，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魂眼说你身体特异，是为功法而来，是不是？”

　　　　她的声音有些稚嫩，很好听，高轩这么想，忘了回答她的话，她轻哼了一声，高轩说道：“有功法，自然想！”直白的告诉她。

　　　　“哼，凭你，心性道可，就是资质，捅破天也别想得到！”声音还是那个声音，说话的口气让高轩古怪地看着她。

　　　　那双大大的眼睛从她的手上飞回高轩的身旁，将高轩照了个通透，她俏脸一红，还是将高轩看了个遍，“咦，契魂，你铭刻了印记，什么时候的事？”狮鬃小狐狸叫了叫，她奇怪地看着高轩，“老不死，还是这么不靠谱，净搞事，惹得动静那么大，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似在愁苦、埋怨，忘了高轩还站在这里。

　　　　高轩越来越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想着小精灵告诉他的事，高轩也是无语自己会相信他说的话。

　　　　沉默持续了片刻，高轩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她也看着高轩，各自想的谁也没开口，狮鬃小狐狸急了，叫了叫，她烦躁地将它一甩，“催什么催，又不是不让他上，老不死的就爱瞎折腾！”那双大大的眼睛又动了，飘回她的手上，好似在传递什么。

　　　　高轩听着看着，任由她，心里有了一份期待！

　　　　“听着，石阶登上顶，功法就有你一份机缘，不过，你最好想清楚，这石阶通常都是傻子做梦才来，你不傻吧？”她问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不傻！”高轩下意识地回道，才发现她在说自己是个傻子！

　　　　“噗……你不傻，你上台阶吧！”甜美的笑声伴着她和狮鬃小狐狸一起消失，高轩呆在那里，一阵愕然！

　　　　登上第一阶石阶，身体变沉，有一道剑，一把铁质巨剑直斩高轩，高轩本能躲避，身体略慢，铁质巨剑斩下一块衣袖，心惊，铁质巨剑横斩，高轩矮身躲避，慢，变沉的身体似乎阻止高轩矮身躲避的反应，“怎么回事？”，黑白相间的头发被削，铁质巨剑再斩，高轩的身体仿佛扎根，动得更慢，就地一滚，又一块衣料被斩下，铁质巨剑不饶，高轩避无可避，黑色游丝缠绕指尖，运灵于指，碎裂铁质巨剑，身体沉重消失，高轩站起，有所觉悟！

　　　　第二阶石阶，身体变轻，轻如鸿雁，细剑锁定高轩的四面八方，直刺，高轩剑指舞动，细剑碎裂消散。

　　　　第三阶石阶，剑如长虹，灵巧如一人使剑，高轩剑指寻弱点，一指碎裂。

　　　　第四阶石阶，剑出灵动，如一修士使剑，高轩剑指运灵，与之正面对上，碎裂。

　　　　第五阶石阶，剑行一招，聚灵变化，真假难辨，高轩静心听剑，剑指一破，碎裂。

　　　　……

　　　　第十阶石阶，剑不再是剑，剑是凌厉，剑是冷血，有了无情，剑意横出，高轩破。

　　　　接着，第十一阶石阶，第十二阶石阶……第二十阶石阶时，高轩拼尽了全力，勉勉强强将它碎裂。

　　　　“才到第二十阶石阶，登顶何其难！”高轩看着蔓延不知高处在何处的石阶顶端，无力感袭上心头，不得不去想自己为了一本修行功法需要付出的努力何其沉重，登顶还有希望么？高轩疑惑了，为登顶疑惑！

　　　　这座山的山脚下，每一个想着那件闪着光亮至宝的修士，身体遭受了重力施压，他们不得不亦步亦趋地往山上行去，好似一种试炼评断他们谁拥有资格到达光亮至宝的位置。

　　　　“你，怎么跟我一样？”有修士惊讶地问道，在他眼里，他问的那个修士比他强上不少，是属于佣兵联盟的修士。

　　　　“哼，此山不分强弱，一视同仁！”心有不忿，他还是回答了他的问话。

　　　　“嘿嘿，多好，有了这座山的公平，我们谁都有机会！”边上的另一个修士说道。

　　　　“是么……”

　　　　有修士领先一步，群情激发，纷纷使出全力追。

　　　　在这座山某处，有一座大殿，其内云雾遮蔽了它的一半，另一半站着两个修士，他们是北天成与王叔。

　　　　“尊者，答应你的事，我们已经做到，今日特来，你的承诺该兑现！”北天成望着云雾处说道；

　　　　“啧啧，小娃娃，你们做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就凭此想要我拿出我心爱的至宝给你们，你想得也太美好了吧！”云雾里有个声音响起，是男子的声音，有点粗。

　　　　“你想食言？”

　　　　“食言，我敢么，我还怕你们皇城里的老家伙灭了我呢！小娃娃，我看他们派你来，不只是为了我心爱的至宝吧！”

　　　　“尊者，你有一项诺言不知是与不是？”北天成接着说道；

　　　　“哦，难道你想要，小娃娃，你配么？”

　　　　“配，只有我才能得到，也只有我能够打开你的枷锁，将来成就之时，放你自由！”

　　　　“哈哈哈……”整个大殿震动，这座山跟着震动，还在攀登的修士惊惧不定，片刻后，静了，恢复如初！

　　　　“小娃娃，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有人行，给你玉简的那小子是块料，可惜，他不想也不愿意，不然，啧啧！”

　　　　“他很强，强得将来足以盖过任何修士，但，他不行，所以我来了，只有我行！”北天成的意志强硬而自信。

　　　　“啧啧，小娃娃，这里没风，不用吹牛，它飞不起！”

　　　　“你不敢？”

　　　　“嘿嘿，是不屑，但他既然把机会给了你，那让你去试一试又何妨！”说着，大殿升起一道光幕，眨眼间，北天成消失，只剩下云雾与王叔。

　　　　北天成站在台阶的高处，向下望去，他瞧见有个光点，在缓慢的移动，“尊者，这就是你选的诺言兑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