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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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往高轩所在的位置激射，再也没有如先前般受到那闪着猩红光芒的绿色光点的制约指挥，灰白巨石同样没好到哪去，不过被激怒的它在绿色光点的激射中刚举起抓向高轩的石手反成了高轩的保护罩，抵挡了绿色光点疯狂的攻击。

　　　　它们发出的一阵阵撞击声回荡四周，此时，山谷大地又一次震动，天空的山雾在弥漫中交织着更多的灵气碰撞，兽吼声比之前更猛更多，而灰白巨石抓向高轩的石手在它剧痛怒吼声中挥舞着把那些妨碍它的绿色光点一一碎成血雨，完全不再管高轩在此期间疯狂喝下的兽掌灵液，仿佛绿色光点才是它的主要目标，其他则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暗藏在绿色光点中的那道猩红却在其中抓住了一个空隙的机会，一击便要结果了高轩，不想高轩反应直接利用兽掌缓解了猩红绿色光点的一击，待它穿透兽掌力被削弱时，高轩用了他唯一还能空出的嘴，一口咬着吞了下去，接着喝起了被穿透后的兽掌中的灵液。

　　　　而这次灵液的流速变快了很多，不一会儿高轩已将兽掌中的灵液喝光殆尽，便趁着异香还没有随之消散前一甩手远远的抛出，指望其吸引着绿色光点与灰白巨石，给自己远离此处的机会，但没想到的是绿色光点被灰白巨石不知用了什么特殊的能力给死死地缠住，让高轩的计划落空，困在了暴怒难消的灰白巨石身上。

　　　　与此，高轩紧急时刻冒险吞下去的哪道绿色猩红光点开始在他体内发作，搅动着五脏六腑，滞缓了灵液在体内的效用发挥，毒素则如决堤的洪水侵染了他的周身，使其脸色红绿变幻，宛如鬼魅。

　　　　黑色游丝似乎收到了即将死亡的讯息，之前不敢有丝毫动作的它，三合为一，与猩红光点缠斗，高轩痛苦的放声大吼，两瓣花萎缩的身影也伸展了腰肢，释放出有别于灵液异香的香气，点点光芒缠绕其间，飞舞着往高轩的五脏六腑去，痛苦依旧难以让高轩平静下来，他挥舞着自身的灵气，疯子般的不顾后果地向四周爆发他的力量，砰砰的声音接连不断，偶尔一点点似金属般的冷厉在其中侵扰，绿色光点、灰白巨石之战，莫名的被乱了方向，残忍嗜血的疯狂交织，再也分不清他们之间的战斗谁是谁，只有下不完的血雨染透了这一切！

　　　　山谷迷雾中，更加疯狂的兽吼由远及近，仿佛被鲜血吸引的恶魔在往这里靠近。

　　　　“滚……”雷鸣般的天恸，伴随着巨大的雷霆在远处轰动，山谷内无处不响着这道声音，就连高轩他们在疯狂中也被这道霸气的声音给震地清醒了过来！

　　　　而那道声音所在的远处，也就是交战最激烈的灵气乱斗之地，另一道声音以力量上的强悍直接对抗，山谷大地出现了皲裂，天边一闪，再也没有了视野，高轩闭上眼睛，难得的清明在最痛苦的时候出现在他的灵识里，一道金色的光，宛如当初第一次见的那样，直击高轩的灵识，豁达放开周身的随意性在这一刻成功的占据了高轩的主导思想，不知不觉中，高轩挥出了那道‘意’禁断一切，绿色猩红光点呜鸣着被黑色游丝同化为一，两瓣花成功的将光点散在了高轩的周身，毒素没了深入的趋势。
………………………………

第六十六章　变化……

　　　　当这一切有所平稳时，高轩的身体虚弱的倒在灰白巨石的身上，天空中一片巨大的漩涡映入高轩的眼帘，狰狞可怕的凶兽头像仿佛山谷中的雾，成形即散、周而复始，迷幻的让高轩的精神牢牢地锁定在那……随即颠簸的感觉通过身体传输到高轩的意识里，他的眼睛斜睨着望了下身下，灰白巨石两只石手摇动着在往前方快速移动。

　　　　“往哪？”高轩有心想要知道，或者不想随着灰白巨石的移动到那未知的地方，但天空中的漩涡开始波动起狂暴的灵气，几道黑点搅动着漩涡，时不时一片片成弧形的分割在漩涡中出现，天地这一变，高轩升不起半点去反击灰白巨石的移动，唯一让他看到的是自己还能趁着机会吸收兽掌中的灵液，以便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利用疲乏的身体，高轩勉强将兽掌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拿到自己的嘴前，一咬牙狠下心用他唯一还能使出力气的牙齿一点点咬破兽掌上的皮肉，指望努力后的结果会有灵液从中流出，但努力的结果却是微乎其微，根本看不到兽掌上的皮肉有半点深入，反而是自己的嘴上沾满了血与难以表明的恶心味道。

　　　　灰白巨石的四周有了异动，未能清除摆脱的绿色光点再次出现，它们贪婪地随着灰白巨石的移动在高轩拿着的兽掌四周转动，很快，强烈的欲望驱使着它们一个个地激射向兽掌，随之产生的破坏性迫使高轩用尽虚弱的力气以勉强保持兽掌还拿在自己的手上，但又能维持多久？高轩的身体已经在跟着它们的攻击开始转动，浓烈的灵液异香逐渐散开，吸吮到灵液的绿色光点不停地攫取，身在其后的绿色光点得不到灵液，发狂地攫取身前的绿色光点，一声声本不该有的呜鸣声在它们之间想起，抛洒的血液染红了兽掌，与高轩身上还未能去除的血液痕迹形成一道连接灰白巨石身上的艳红纽带！

　　　　高轩支撑不住了，原本的打算也在一点点成为绿色光点的滋补，灰白巨石仿佛没有受到灵液异香的吸引还在往它移动的方向快速移动，天上的漩涡变得更加浓郁，似有一种即将要压塌天际的力量在积蓄。

　　　　眼看就要彻底失去兽掌中的灵液，高轩心一横放了兽掌将已被欲望驱使、吸收了灵液又被攫取的绿色光点一个接一个地喂入自己的口中，如此，未吸收灵液的绿色光点便趁着空档对着兽掌发动了更猛的攫取攻势，不多一会儿，兽掌消失，绿色光点的攫取彻底变成了相互之间的攫取，高轩在其下，已不知道自己吞吃了多少的绿色光点，眼睛也无法看清是否还有兽掌灵液存在，只知道吞吃的绿色光点激起了他体内黑色游丝的贪婪，每吞入一个黑色游丝便同化一个，无所饱和的跟着高轩的吞吃数量一起将绿色光点吸收殆尽。

　　　　待攫取中的绿色光点只剩下不多的时候，它们似乎有所恢复，高轩的手抓向其中一个时，它迅速地避开，远离了灰白巨石，而剩下的绿色光点同样，高轩也只能停止，躺在灰白巨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绪稍有平稳后，高轩回想自己的鲁莽，苦笑到头来吸收灵液的事还是没有成功，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鲁莽行为换来了黑色游丝意外同化这件事，想着便意识探查，黑色游丝已回到丹田气海里，环绕着两瓣花摇曳地身姿，一滴滴透明的灵液从它的身上飘入两瓣花，浓烈的异香之味让高轩又惊又喜，一道雷霆炸响将高轩的意识从丹田识海里拉回到身体里，灰白巨石已不知几时没有再移动，漆黑的四周天际雷霆闪烁，撕裂大地的力量从每一次高轩看去，都有一种魂飞魄散之感，高轩动弹不得的身体只能忍受着，眼睛也由不得自身的深陷其中。

　　　　“天曌曌，夜煌煌，山河大地，唯吾乾坤！”

　　　　“金为锋，木为生，水为融，火为烈，土为载，拓天为尊！”

　　　　震慑灵魂的力量在天际诵读，山谷大地同时升起五色光柱，众口诵读的声音，与天际中出现的一道人影似水相连，金色的光宛如太阳的力量将他的身影独立在漆黑的环境中。

　　　　高轩的意识以彻底被他所夺取，而他的眼不过是微瞄了一下，一根手指抬起，眨眼间就要夺去高轩的生命，雷霆之上，扭曲的一个雷球阻隔在高轩之前，毁灭十里的巨大能量彻底掩埋高轩所在的位置。

　　　　“阻我何为？他不过是个得了便宜的小小散修，还是个人！”

　　　　“你杀我阻，曌曌恨意，与谁无恙！”

　　　　金光中的人影淡然一笑“终是难善了，也罢，再让我试试你还有多少修为阻我！”言尽，金色的身影没入天际，众口的诵读、五色的光柱追逐化作五色兵器‘刀、枪、剑、画、锤’一起消失天际，漆黑的山谷瞬间明朗，雾气袅袅的环境中多了一幅直挂天际的画像，一行醒目的字投射“此人，死活不论！”

　　　　高轩看到那张画正是他真正的面目，躲过一劫的他在灰白巨石上阴沉地瞧着，却没有半分可以再使用那道能够易容的光，一种始料不及的压迫感开始聚拢！

　　　　怎办？高轩颤抖的双手勉力支撑起身体，力脱虚弱的空乏未有缓解，黑色游丝所同化得到的灵液未有半分是补充到高轩的丹田气海中，全被两瓣花吸收了去，高轩试着分离两瓣花的吸收，未有成效，反而给了高轩一个很莫名的感觉，高轩只能放弃，取出储物戒指中剩下的其中一个兽掌，看着它，又看了下身下的灰白巨石，静止一动不动的它像早已伫立在这的巨石，完全不像一个突兀在十里大坑中的巨石。

　　　　如果还有什么能够利用的东西便只剩下身下的灰白巨石，高轩拿着兽掌敲向巨石，一下，未有反应，两下、三下、四下，灰白巨石像铁了心的石块不动就是不动！无奈，高轩敲动的四下以是现在的极限，便继续躺在了灰白巨石上，眼角却在这一瞬间看到了曾是灰白巨石的石手位置上插着的一把黯淡的剑。

　　　　寒啸灵剑，它没有随着灰白巨石的怒气被砸碎，黯淡的剑身上依旧有着材质的冷厉，高轩看到了希望，待身体稍微得到了喘息，空着的一只手攀着灰白巨石缓慢地爬到边缘，下方正好是寒啸灵剑所在的位置。

　　　　高轩将兽掌双手拿着，用它撑起身体，缓了缓，纵身一跳，双手直接拿着兽掌抵在最下方，双脚强撑着抬过兽掌的位置，让兽掌直接碰触寒啸灵剑的剑身，卡在那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寒啸灵剑的剑柄，整个身体往下落，舍弃了卡在剑身上的兽掌，双手拿着，吊在了剑柄上，双脚又接着悬吊的身体踩在灰白巨石的侧身，一登一抽，想从灰白巨石上抽出寒啸灵剑，没成想，寒啸灵剑没有反应，死死的插在灰白巨石上。

　　　　努力了几次，还是没有成效，高轩登着灰白巨石喘着粗气稍微休息了会，丹田气海中黑色游丝输送给两瓣花的灵液，开始使两瓣花摇曳的身姿散发出微带绿光的星星点点，它们顺着高轩的身体一次次的融入控制中的毒素里，高轩休息的这会儿，他明显感觉到自身的乏力比之前要恢复的快了些，便用一只手抓住剑身上的兽掌，用力往下按，兽掌微动了一下，高轩接着按压，兽掌一丝丝的深入，不久一股灵液的异香味从中飘出，不动的灰白巨石轻颤了一下，石手的位置有一道不大的裂缝出现，却没有继续扩大。

　　　　高轩见此，按压的更频繁，灵液的异香味浓烈飘散，一滴灵液从剑身上滴落，高轩便在那滴灵液滴落的时候用嘴接住，使其通过身体流入丹田气海里的筑灵铁板，再通过那场天地对决中获得的银丝恢复生机，铁板没有因为这一滴的融入有丝毫生机，高轩开始从兽掌中得到了更多的灵液，随之，铁板有了变化，冷厉的气息从中散出，表面蠕动着似水的波纹，一个个突出的水滴在相连的银丝中舞动着，交织分离，似挣扎似缠绵，高轩的丹田气海也一起搅动了起来，空空无灵气的四周填满了铁板上散发出的冷厉气息，错乱着、肆意飘舞着。

　　　　两瓣花、黑色游丝、那道意同时受到影响，冷厉的气息逐渐融入它们之中，丹田气海开始了高轩修行以来最大的变化！

　　　　异变陡现，高轩吸收的灵液中断，身体开始不随着自己移动，待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一张裂开的大嘴，两只硕大的眼睛，和另一只石手上抓着还有灵液的兽掌出现在高轩被移动的眼前。

　　　　一口，简简单单的一口，高轩心痛的看着，而没有了灵液的供给丹田气海里的变化逐渐在消散！
………………………………

第六十七章　灵消，人迷，有什么？

　　　　吞吃了兽掌的灰白巨石满足地将高轩连同黯淡的寒啸灵剑一起甩在了地上，两只石眼看了下远方，低头又瞧了瞧高轩，一张无言的脸出现在灰白巨石的面前，它打了一个石嗝，两只石手在地上敲出声响，身形开始移动！

　　　　“等等！”高轩见它离开大声地喊道，灰白巨石继续移动，无奈之下，高轩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剩下两只兽掌中的一只，用寒啸灵剑刺入拔出，灵液的异香飘散，灰白巨石顿了顿，调转石身，一双石眼望着高轩手中的兽掌，石手不由自主地往兽掌上抓去。

　　　　高轩见此，横移数步勉强躲过石手，将兽掌收入自己的储物戒指中，看着灰白巨石！

　　　　未能得到兽掌的灰白巨石张嘴怒吼，石手化拳朝着高轩砸下，一股气浪伴随着石拳在高轩躲闪的瞬间使高轩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另一只石手抓向高轩，触不及防下的高轩眼见就要被石手抓住，一曲索魂的梵音由远及近，一副佛陀的头像凭空挂在高轩的上方阻隔了石手，两道头戴斗笠的僧衣人影一步踏金光，眨眼便到了高轩的三丈之处。

　　　　“我佛慈悲，施主可无恙？”索魂的梵音绕旋不散，高轩的四周生路全无。

　　　　灰白巨石被阻，硕大的石眼瞪视着那两名僧人，石手向下压，阻隔的佛陀头像微有变形，另一只石手抬起再次化拳砸向佛陀头像，索魂的梵音跟着增强，佛陀头像微有金光覆盖，一股波动的气浪在两者之间扩散，高轩所在的地面下沉，威压般的力量冲击着，瞬间，尘硝四起，龟裂的地面发出持续的响声，一道人影趁机闪到灰白巨石的身边，另一道人影似有同样的想法，便在还是尘硝弥漫的时刻，彼此交上了手，嘭的一掌，胜负已分，胜者手抓着败者就要退出灰白巨石的身边，石手却是从其身后攻入，气浪先制，胜者闪避向上，不想败者抬手便是一剑，一剑没有灵气却有着一股冷厉的寒气刺向，胜者冷笑，闪着金色光芒的一掌阻隔剑刺，一道鲜血对着胜者脸部喷出，胜者愣了一下，接着剧烈地疼痛惊醒了他“畜生！”一声吼叫，狠狠地将败者轰在了灰白巨石上，怒吼响起，连续地石手攻击逼着那名胜者与另一名僧人汇合一处，索魂的梵音散了尘硝！

　　　　狼狈的高轩陷在灰白巨石的身上，嘴上叼了一块带血的肉，眼睛看着那两名僧人，吐掉了那块带血的肉。

　　　　“僧人我从来以静心修行为主，今相救你这如狗般的散修，折了我的肉身一处，你，轮回地狱也难赎你的业障！”另一僧人梵音咏诵，眼角一抹笑意闪过，受伤说话的僧人瞪视了他一眼，抬脚便是逼近，索魂的梵音越来越强，佛陀的头像金光成形。

　　　　高轩丹田气海里的冷厉气息经此一斗剩下不足一半，铁板上的蠕动变得微乎其微，好不容易得到的变化已渐成枉然，心中的愤怒在其狼狈的脸上闪着沉甸甸的狠厉“杀，已不足以解决此时的心境！”

　　　　灰白巨石转身，两只石手撑着地面吼叫着，纵身一跃往两名僧人相反的方向逃走，索魂的梵音紧跟，带着金光的佛陀像流星般砸在逃跑的灰白巨石顶上，一句‘喃無阿弥陀佛’的佛音死死地压着灰白巨石，让它动弹不了。

　　　　高轩亦受，身体的周身筋脉在变窄收缩，丹田气海中被一道道涌动着梵音的声浪搅动着，冷厉的气息左右逃窜，铁板表面由如天生的助力，梵音声浪淹没了高轩的丹田气海，灵魂的迷离仿佛游走的行尸带着不知何处的前行着，高轩回到了朦朦胧胧的雾气里。

　　　　灰白巨石的不甘愤怒随着反抗、一声声吼叫在撼动顶上的佛陀头像，两名僧人咏诵的梵音似在极限的范围，他们舍弃了行走，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忘我的咏诵，佛陀头像的额头正中一只竖眼出现，金光散发，灰白巨石上碎石滚落的声音一点点的连接，惊恐、害怕在灰白巨石的石眼中有了一丝闪动的灵光，灰白巨石拼尽全力发出一声啸声，异香的飘散，皲裂的身体同时出现！

　　　　“是……”两名僧人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灰白巨石，佛陀头像上的竖眼闭目，灰白巨石的石手上流动着熠熠之光，双拳出击，撑破了佛陀头像的禁锢，两声闷哼，两口鲜血，灰白巨石不顾一切的逃走！

　　　　“怪哉！”两名僧人追了上去，途中不停地闭目闻吸着灰白巨石飘落出的异香气味“没错，这顽石有它！”佛陀头像再聚，索魂的梵音重新环绕在灰白巨石的周身，避无可避的力量强压在灰白巨石逃跑中，一点点的加强，落石不绝于耳地混杂其中，灰白巨石的身形开始萎缩散落。

　　　　同样的感觉，同样的气息，高轩第一次的时候，找到了筑灵铁板，这次又能找到什么？高轩问着自己！

　　　　迷雾是漂浮的，眼力所到之处不过点点；声声吼动，是突兀的，像当杀手时人死去后的那一道道悲恸的凄凉；高轩想忘记，记得很深刻，早已诀别的杀手生涯，不是在死亡的时候就还清了吗？不，迷雾中出现了画面，一幅幅是那时杀人不滴血的最强一击，过后，一幅幅高轩想象过，却不曾去亲眼看见的画面，是死者身后的事，“为什么？”以前不动容的心绪为什么在此时看到的是动容，是堵在内心的难分情感！“我怎么了？”高轩没有问自己，迷雾中发出的一道声音，清晰地让人沉沦向下，流速般的迷迷糊糊！

　　　　灰白巨石散落的只剩下它的头颅，顶上是佛陀的镇压，高轩在哪里？两名僧人闭着眼睛站在灰白巨石的前方一丈处，吼声？灰白巨石萎靡地发不出一点点，微弱的熠熠之光在它的头颅之间盘旋，偶尔一点点的泄露出佛陀镇压的范围流入两名僧人的身体里。

　　　　高轩定住了，迷雾中一块不大点的地面，他站在上面动弹不得，“是谁？”迷雾里的声音，一个手拿着巨刀的魁梧男子在高轩的眼前出现，他的脸，怎么这么像一个人“李夕！”不，比他要恶狠，比他要难看，比他要邪恶，巨刀举起、劈落，简单的没有一句话，高轩被分成了两半，倒在地上，看不到现在，也活不到未来！

　　　　灰白巨石的头颅缩小的只剩下压在高轩胸前的那么一点大，熠熠之光不再飘出异香的气味，镇压的佛陀头像收了金光，悬在上面，两名僧人微笑地一步步靠近，步履是那么的同步！

　　　　迷雾下，冷厉的气息惊醒了高轩，他站起，身体是完好的，被劈成两半原来是虚惊一场的梦，他梭巡四周，刺痛的梵音在一声声的环绕灵识，一股不可遏制的释放感油然而生，讲出所有的冲动在一点点加强，曾经所见的佛者雕像像一道指路明灯在指引他放下皈依！

　　　　散掉的灰白巨石，它死了！

　　　　没有言语，没有复杂的情感，简单的只剩下灵生万物与它的生存，灰白巨石的石骨像一阵被厌弃的垃圾清除出两名僧人的视野范围，高轩躺着的身体在他们的眼下梵音袅袅，环绕不散，转身，便向着来时的方向步步前行，漂浮起的高轩身体紧跟其后！

　　　　有什么失去了？有什么得到了？迷雾梵音下的高轩，克制着不让皈依的念想夺走他的灵识，前方路在哪里？想要追寻的力量，黑色游丝不在身边，两瓣花的影子不见，李夕留下的那道意又在哪里？高轩试着与它们有所联系，没有回应，梵音还在劝导着，放下即是解脱！

　　　　山谷迷雾上的悬挂面容在一道金光射入后消失不见，明晃晃地‘家族试炼榜’五个大字出现，一幅悬挂其下的先后名单，纷纷射出一道光，奔向四面八方，“生死由命！”四个大字血淋林地写在最后显眼处。

　　　　迷雾的世界不同于山谷迷雾中已发生的变化，高轩的抵抗未有半分缓解，梵音变得越来越恬噪，头痛如裂，身体膨胀，浮肿的肌肤下鼓动着一个个气泡，破裂、溅出的是黑色的液体，持续不断，覆盖全身，高轩摸不得、碰不了，梵音变化，丝丝金线像缝制的用品裹挟着高轩，缝补着破裂的身体，直到高轩失去了眼前的光线。

　　　　醒来，不散的迷雾中高轩躺在了一张柔软的丝床上，双手双脚被绑在丝床的四个金色床柱上，身体微动，镂空的隔离在丝床消失的柔软中冰冷冷，停止微动，柔软的感觉清透心灵的回归，梵音袅绕！

　　　　又来，不散的索魂之音，迷雾的世界被它所侵蚀，难以瓦解的力量突破了高轩的自身，像毒瘤般去不掉。

　　　　“僧人，这小子身上真的都是宝吗？”似有些不信，高轩在迷雾的世界里，在梵音毒瘤中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僧人我不打诳语，老祖指定要的人，他，身上都是宝！”高轩听到了与他相遇的两位僧人中的其中一位的话。

　　　　“……说的是，就是不知他身上的宝是什么？可否……”开口说话的男子声音再次响起，高轩听着，在迷雾的世界里丝床微动。

　　　　“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男子声音有些微怒；

　　　　“他的意思就是你别妄想！”另一道有些粗犷的男子声音接口回答“拓氏僧家，得到的东西岂容他人染指，嘿嘿！”

　　　　“王氏尊兄，非我僧家独享，然老祖指定，不得不先断了他人的念想！”僧人的话听在迷雾世界的高轩耳中另有一层意思，丝床的束缚流动着点滴金光染指高轩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