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剑当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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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若欢点点头，轻轻说道：“我看到侯星相前辈了。”

　　　　百里尘道：“杭魄果然守信用，老猴子受了伤不知情形如何。”

　　　　“受了内伤，看起来不太严重，我给他服一颗凌霜丸，好好调理会好的。”言若欢道。

　　　　百里尘点点头，把自己在修罗殿遇上的事说与言若欢听。

　　　　“那书信丢了也好，若是杭魄看到不知会有什么反应。”便把苏州尹公子的话转述了一遍。

　　　　“杭魄说，修罗殿和神龙镖局有互不干涉的约定，不知是为何。”百里尘道。

　　　　言若欢道：“来之前，爹爹千叮万嘱叫我以礼相待，须得杭先生同意才能进殿，你说的这样的约定，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两人说话间已到修罗宫，杭魄坐在主位之上，左右站着护法，连乌老也带着银护卫分列两边，这样的阵势倒是威风凛凛，心想他们为何会这样严阵以待。言若欢进得大殿，众人见她容色绝美，举止文雅，不由得没有了适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言若欢拱手行礼，道：“杭先生，不知尊夫人病情如何？”

　　　　杭魄却并不接话茬，道：“姑娘数月前就已经知晓，何必多问。”

　　　　言若欢道：“若能让我见一见尊夫人，或许可以先稳住病情，争取些时间。”

　　　　杭魄冷冷道：“争取什么时间？”

　　　　言若欢道：“父亲说，他会尽力寻找隐龙族人……”言若欢话未尽，杭魄怒不可遏道：“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来，哼！果真是义薄云天，你若是为了传这话，已经送到了，出去吧！”

　　　　言若欢和百里尘均是一惊，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杭魄如此火气冲天，似乎压制着自己的火气，直接送客，言若欢不明所以，只得转身离去，百里尘心中更是不明了，言若欢彬彬有礼，言语间也是客气至极，任有天大的事，杭魄也不该冲言若欢发脾气，心中不免也有些不悦，觉得杭魄太没度量，正欲跟着出去，言若欢却缓缓转身，她声音柔和，语气诚恳道：“杭先生，尊夫人的生死在您一念之间，想来您用内力替她延缓了毒发时间，只是不知她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了，我若替她施针至少可再缓一年，若是您不愿意，我就走了。”

　　　　杭魄手握拳头，重重拍在扶手上，道：“你们退下吧。”

　　　　修罗殿众人见此情形，一时不知该如何做，乌老缓慢的走出去，说道：“都跟我走。”其余众人才跟了出去。

　　　　杭魄带着言若欢和百里尘来到那山洞门口，依旧暮影和商宇守在外面，言若欢要替尹夫人施针，百里尘不便进去，便在外面竹林中打坐，等了许久还不见出来，他倒是相信杭魄不会做出无礼之事，但是不免觉得有些闷。想进去，暮影和商宇挡在门口。

　　　　“你们两个人整天跟着杭魄，也不说话，不闷吗？”百里尘想和暮影，商宇随便聊聊。但二人竟然一句话不说。

　　　　“你们修罗殿有一个老花匠，是个什么身份，他也没蒙面？”

　　　　两人惊奇的看了一眼百里尘，还是不说话。

　　　　“淳于空是被你们囚禁的吧？他说是自愿的，其实是被你们骗来的吧？”

　　　　不说话。

　　　　百里尘烦了，看到竹林旁边的小河，又说道：“这河水还挺深的，有鱼吗？”

　　　　不说话。

　　　　“你们平时肯定钓鱼玩吧？”

　　　　不说话，但商宇的脸抽动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偷懒钓鱼了！”百里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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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恐怖血荇草

　　　　“钓鱼的是我，不是商宇，你别再逗他们俩了，他们不会理你的。”说话的是从小船上缓缓走来的一个老头。

　　　　“你就是那个花匠！”百里尘惊道，这竹林里还有其他房舍，看样子像是尹夫人和杭魄的起居之所，似乎不许其他人进来，但这老花匠却在这闲庭信步。

　　　　暮影和商宇见到老人，脸色一变，竟立刻下跪行礼，老人抬了抬手，让两人起来。他便坐在竹林中的石凳上。“年轻人，你也坐吧。”

　　　　百里尘仔细观察这老人，弯腰驼背，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沟壑纵横，眼睛也混浊不清，穿着件麻布短褂，裤管一边挽至脚踝，一边快要拖到地上。坐在凳子上，拿出一卷烟叶慢慢卷着。

　　　　“在下百里尘，老人家如何称呼？”百里尘道。

　　　　“杭炎。”老人一边说一边卷着烟叶并没有看百里尘。

　　　　“晚辈见识浅薄。”百里尘对修罗殿本就了解不多，想这人与杭魄同姓，多半是他父辈吧，为何修罗殿众人一提起他都十分惊恐。

　　　　“你一定觉得为什么那些人都怕我吧？”杭炎说道。

　　　　“想必前辈是修罗殿德高望重之人。”百里尘道。

　　　　杭炎摇摇头，“他们怕我，是因为我长年闭关，不在修罗殿走动，若是出来，必定是――要开饭了。”说着诡异的一笑。

　　　　百里尘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毛，“开饭？”

　　　　杭炎道：“听说你的兵器是手里剑，以气驭剑自然是上乘功夫，不知道你练的怎么样了？”

　　　　百里尘凝神戒备，此人话锋突变，让他感到浓浓的杀气。

　　　　杭炎道：“别担心，我会给你机会，今天我有选择！”

　　　　百里尘定了定神，心想，此人故弄玄虚，只不过是想破了我的心防，我不能上他的当。

　　　　杭炎把好卷好烟放好，道：“好了，饭后一根烟我都准备好了，你――确定不用剑？”

　　　　百里尘道：“你想和我比剑？”

　　　　杭炎沙哑着嗓子道：“不是比剑，你是我的饭！”说这话时，他两眼放光，仿佛看到大餐一般，百里尘心中一阵厌恶。

　　　　杭炎走到暮影面前，“就用你的剑吧！”

　　　　暮影似十分不愿意，也无可奈何，迟疑着说道：“这位公子是主人十分看重的客人。”

　　　　杭炎歪着脑袋看着他，道：“怎么，你想代替他。”

　　　　暮影低下头不敢说话，只得递上自己的剑。杭炎拔出长剑，回头刺向百里尘，百里尘一见他的模样大惊，此人脸色已大变，且那眼睛血红，如同一个嗜血的怪兽，剑招极快，百里尘赶紧闪转腾挪避开，杭炎长剑一个反转，竟然施展出“冥月剑法”，百里尘不敢大意，手中化指为剑，一招“神哭鬼泣”迎敌，杭炎的功力不在杭魄之下，且此人过招不计后果，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百里尘不知此人的身份，心想，若是杀了这怪物，不知会不会激怒杭魄，他和言若欢两人都在这里，只怕不好脱身。思绪间两人已过数十招，幽幽竹林被斩了个七零八落，一旁站着的暮影和商宇焦急万分，但杭魄交待过，尹夫人疗伤期间万事不能打扰。

　　　　山洞内，言若欢替尹夫人施完针，又运功替她行气。

　　　　“她会慢慢醒过来，虽说要睡在这玉床上，但还是要去外面走走见见阳光，身体才健康。”言若欢道。

　　　　杭魄点点头，道：“姑娘刚才所用的技法像是神龙飞针？”

　　　　言若欢心中一惊，脸上却波澜不惊，道：“正是，没想到杭先生竟也识得。”

　　　　杭魄道：“一年前，我见过一个苏大夫使用此针法，神乎其技，令人印象深刻。”

　　　　言若欢道：“苏大夫？在修罗殿？”

　　　　杭魄摇摇头，“无意中在南疆看过，并没有深交。”

　　　　两人正说话，听到外面打斗之声传来，两人走到外面一看，便见百里尘和那杭炎正斗得难解难分。

　　　　一旁的暮影道：“主人，属下阻拦不了。”

　　　　杭魄点点头，却并没有阻止那杭炎，言若欢不解，细细看来，发现杭炎形态有异，心中大骇，手执银针，一招“蝶影穿花”加入战局，她与百里尘均是绝顶高手，那杭炎哪里是对手，却没想到他根本不顾死活，一味进攻，言若欢一招“东风过境”，将手中七根银针刺入杭炎体内，他这才安静下来。

　　　　“他这是怎么了？”百里尘甚是不解。

　　　　杭魄在意的却是言若欢绝妙的武功，道：“言姑娘好身手！”

　　　　言若欢道：“杭先生，这人是修罗殿的人吗？”

　　　　杭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杭炎，重重的叹了口气，“言姑娘看不出他和常人不一样吗？”

　　　　言若欢细细查看了杭炎，道：“像是中毒，又不像，此人心智已残，如同野兽一般。”

　　　　杭魄道：“他是我义父，也是修罗殿上一任主人，不过他接管修罗殿才一个月，就变成这样了。”

　　　　言若欢道：“杭先生不如说说他是生了什么病，看看可有解。”

　　　　“他就是误食了血荇草，才变成这样的。”杭魄道。

　　　　“啊！”言若欢和百里尘不由得叫出声来，若是如此，那洞内的尹夫人岂不是……

　　　　“怎么会这样，血荇草会要人命，但不会让人丧失心智，变这个样子。”言若欢道。

　　　　“言姑娘对血荇草了解多少？”杭魄道。

　　　　“只知道与隐龙族有关，但我曾亲眼见过误食血荇草救治不及时，人死去了，并没有变成这样。”言若欢道。

　　　　杭魄点点头道：“义父当日误食血荇草，一开始只认为是自己中了毒，并不知道是血荇草，他内力深厚，行气运功，试图把毒逼出来，哪知弄巧成拙，走火入魔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但也并不算完全神智不清，他也有刻意控制自己的**，总是控制不住了才会像刚才那样胡乱杀人。”

　　　　百里尘道：“他说出来要开饭，是什么意思？”

　　　　“开始神智还算清醒，后来得知是误食了血荇草，便知道无药可医，让我接管了修罗殿，他便闭关了，我时常去看他，没过多久就变成这样，且他变得――喜食人肉！”杭魄说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每年都会出来啃食生人！”

　　　　百里尘和言若欢听得后背发麻，百里尘说道：“若欢，这人可还有救，起码让他改了这怪异的嗜好。”

　　　　言若欢摇摇头：“深入骨髓，神仙难救，且我看他的情形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杭魄点点头，“以前每次出来都要等一两年，这次才半年。”

　　　　百里尘道：“难道他这样已经多年了吗？”

　　　　“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他这样二十年了！”杭魄道。“他内力深厚，一开始是一味压制血荇草的毒性，后来压制不了，索性慢慢融合了，就变成如今这样子。”杭魄说完让暮影和商宇将杭炎带走了。

　　　　言若欢道：“想来是他强行想要自己逼毒才弄成这样的。”

　　　　百里尘叹了口气道：“这样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呢。”

　　　　“哼！”杭魄怒道：“你们根本不知道，是他为修罗殿带来几十年的安宁。我如何下得去手。”

　　　　言若欢道：“杭先生，我父亲说二十年前发生过一件大事，却又没有说明，不知是什么事，和刚才这位前辈可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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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江湖秘事

　　　　杭魄看了看两人，道：“如今江湖中又盛传，鬼泣之剑重现江湖，又是血雨腥风，我就把这秘事说与你们听，在我看来，什么鬼泣神剑，武林剑尊，都是被江湖中人以讹传讹闹的。”杭魄神情凝重，思量了许久才说起那件尘封多年的往事。

　　　　“二十年前，我正弱冠之年，义父刚刚接管修罗殿，那时的江湖，人人都知道，鬼泣神剑，武林剑尊，但凡有一点关于鬼泣神剑的风吹草动，剑道中人莫不争相前往，唯恐与神剑失之交臂。修罗殿一向不参与这些纷争，冥月剑法让我们在江湖中独树一帜，你们也看到了，修罗殿隐世南疆，与我们比邻而居的都是些普通渔民，这里不如江浙繁华，倒也逍遥自在，隐龙族便在这里世代以渔业为生。”

　　　　“我听说隐龙族有上古皇族血统，不知可是真的。”百里尘道。

　　　　“什么皇族血统，都是他们自己杜撰的，根本就是一群海盗贼子！”杭魄对那隐龙族嗤之以鼻。“但这个族群的人确实不同普通人，他们的先祖或许曾经为始皇帝出航海上，寻觅丹药，每次祭祀他们都在一个特殊的容器里滴下自己的血，口中念念有词，年头久了，从那容器中生出一种奇特的草来，便是血荇草，这草自带异香，隐龙族人用这草做香料，止血，后来他们无意中发现，血荇草只对他们的族人有用，外人若是误食便会毒发身亡，而只有纯正的隐龙族血统人的血才是唯一的解药，这个神奇的血荇草就这样一代代传下来，也成了南疆人都知道的秘密，隐龙族人开始利用这独特的优势称霸南疆，当地渔民自然不敢得罪他们，江湖中一些大的世家，豪门若是来南疆也要给他们见礼，修罗殿与隐龙族比邻而居，且一向隐世独立，隐龙族人对修罗殿尚有几分忌惮，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那时候神龙镖局还不是现在的盛况，言九爷虽然有饮血剑称雄武林，但神龙镖局扩张到南疆却同样受阻，隐龙族人肆无忌惮，对各方势力盘剥压榨，也注定了他们成为众矢之的，江湖中人不满隐龙族的嚣张气焰，认为他们一个小部族，仗着血荇草便对江湖豪门世家指手画脚，开始商议着要给他们颜色瞧瞧，但也有许多人又觉得南疆一带人烟稀少，只要隐龙族不放肆扩张就不必理会。就在众人举棋不定的时候，隐龙族人又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决定对他们痛下杀手的事。隐龙族人不知从哪里听说鬼泣之剑竟是从海上得来，那神鬼剑法是源于当年始皇派出的使者所创，于是隐龙族人便宣布，鬼泣之剑是隐龙族人的传世神兵。这样的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江湖很快掀起轩然大波，江湖名门开始集结人手对付隐龙族。”

　　　　“哎，不过胡乱吹了几句牛，也值得这些人这样兴师动众吗！”百里尘就是不了解江湖人这些冲动的行为。

　　　　杭魄道：“你不知当年的情势才这样说，在那样群情激昂的时候，许多年轻人甚至都没听说过隐龙族也跟着加入讨伐的队伍，热血沸腾的喊打喊杀。”

　　　　“都没有人头脑是清醒的吗？”言若欢道。

　　　　“你说的不错，江湖中自然有头脑清醒的人，你的父亲言九爷便是其中一个，虽然神龙镖局在南疆受阻，言九爷仍然坚持不动兵刃，正因为有言总镖头这样的人，才有许多人在冲动之后又冷静下来，没有冒然行动。”杭魄说道。

　　　　“江湖中混水摸鱼者甚多，说不定是有人扇风点火，制造混乱。”百里尘道。

　　　　杭魄点点头，“当时我还年轻，义父也这样对我说过，他说隐龙族必受重创，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肆无忌惮，仗势欺人，还因为有人暗中使坏，想坐收渔人之利。当时我们首先怀疑的就是神龙镖局，因为他们的生意在南疆受阻是众所周知的事，但事态的发展很快就表明了，言九爷并没有参与此事，且极力阻止事态恶化。原本一场浩劫在神龙镖局和其他人的劝阻下可以化解，但很快，江湖中谣言四起，甚嚣尘上，说那鬼泣之剑其实一直都隐藏在隐龙族人的聚居之地，且神鬼剑法就刻在神剑之上，只要隐龙族人的一滴血就可让惊世剑法显现出来。谣言越传越真，绘声绘影，就连隐龙族自己的人都有些相信了。武林剑道中人对鬼泣之剑的痴迷程度已近疯狂，他们打着惩恶扬善的旗号，讨伐隐龙族，其实都心怀鬼胎，旨在掠夺鬼泣之剑。”

　　　　“杭先生，当时神龙镖局也参与了吗？”言若欢小心翼翼的问道。

　　　　“言姑娘不必紧张，言九爷自始至终都不同意此事，让我告诉你当年参与此事的江湖名门有哪些，藏剑山庄，泉灵阁，逍遥派，连环山庄的淳于庄主，还有言九爷的结拜兄弟楚行风，这些都是江湖中的剑术名门，听说还有武当弟子也曾参与进来，后来临行时，被武当派掌门派人给带走了，毕竟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头脑还是清楚的，这些都不奇怪，均是名剑世家想夺鬼泣神剑也可以理解，最让人不解的是还有朝廷中人介入。”

　　　　百里尘道：“朝廷中人为何会介入，莫不是也为惩治隐龙族人为祸一方？”

　　　　“可那些人不是穿的官衣，他们穿着便装，总共五个人，两个是头领，另外三从称他们为大人，言谈举止都是官场做派，却混在人群中，不引人注意。”

　　　　百里尘不明白，想二十年前，自己年纪尚幼，只怕刚被送入国寺，对这些事也不十分清楚。

　　　　杭魄道，“大约有一百号人集结在一起来到南疆，言九爷虽不同意此事，但神龙镖局在南疆有分号，他便跟着众人来了，也幸亏他来了。”

　　　　“怎么说幸亏他来了？”百里尘问道。

　　　　杭魄叹了口气道：“他若不来，武林剑道必定覆灭。”

　　　　百里尘和言若欢心中皆是一惊，不敢打断杭魄的话，听他继续道：“那些人来到南疆，正是海风肆虐的季节，天空整日都阴沉沉的，不时还会下雨。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他们分批进入隐龙族的地界，隐龙族人虽然贪婪，但他们不过是仗着血荇草特异的毒性，以及他们天生极佳的水性才敢胡作非为，真遇上高手，他们哪里是对手。那些江湖人先是在附近准备下机关陷阱，确保隐龙族人无人能逃脱之后，便是那些剑术高手大举进攻隐龙族的聚居地，隐龙族人将血荇草制成粉末洒向空中，但那些江湖好手早有防范，屏气凝神不过是最粗浅的功夫，他们内力深厚，将海水击打向空中，那血荇草很快便被溶解落到地上，那些江湖人一口丹田之气未用完便将那些有抵抗力的族人制服，他们将那些部族的女人和孩子一同看守起来，而那些有抵抗能力的男人便全都带到隐龙族的祭祀之地去。一开始都还很客气，隐龙族人见自己无力抵抗他们也不敢嚣张，只答应众人提出的一应条件，也保证再不敢随意使用血荇草，事情到这里原本就该了结了，可是你们知道，那些江湖人要的根本不仅仅是这些。他们问起隐龙族人鬼泣神剑的位置，隐龙族人哪里知晓，但他们自己似乎也相信，那剑就在他们的聚居地里。于是双方在这个问题上起了争执，那些江湖人都是名剑世家，武林豪门，自然不敢说要用他们的家眷相威胁的话来，但找不到鬼泣神剑，就是不放走这些男人。双方僵持之时，外面却风云变色。海上狂风大作，海面被卷起几十尺高的巨浪，狂风将海岸边的许多树木连根拔起，那样的风暴我从来没有见过。”

　　　　“你们常居海边，隐龙族人更是在海上谋生，应该对这些风暴习以为常才是吧。”百里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