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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尔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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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本来就不是能用常识去评判的,谁也不知道部分罪与罚之王的能力究竟是多少。
既然已经被发现,叶知秋也就没有了顾及,他催动魔力去感受自己在孩子们身上留下的印记,发现他们并不在那间酒馆当中,于是他开始犹豫起来。
酒馆中的斯耐夫就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犹豫一般,气势更甚,就仿佛实在邀请他进去一聚。
叶知秋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大致是避不过去了,于是迈步向那点昏黄的光芒走去,有清风在他的身边环绕,从天而降的那些雪花被清风带去他处,不能沾身,术业有专攻,他是个教书的,打架这种事不是很擅长,面对斯耐夫没有任何留手的余地。
酒馆的门扉虚掩,叶知秋推门而入,漫天的风雪在他身后化为冰矛飞射进来,在这种天气下,这些风雪就是最好的武器。
酒馆内点着几根蜡烛,发散出温暖和煦的光芒,大堂里的桌椅整齐的对方在一起,如同打烊了一般,斯耐夫孤身一人坐在柜台前,柜台上放着两支酒杯,仿若他正在专程等叶知秋。
飞射入内的冰矛带起的劲风刮灭了蜡烛,吹倒了桌椅,飞至斯耐夫身前时,他转过头面向那些冰矛,没有戴眼罩的左眼中一颗漆黑的魔眼升腾着黑气。
无尽的黑气从那只魔眼中喷涌而出,如沙暴般呼啸而过,随即又回到那只魔眼里,整个过程中斯耐夫没有动一步,安坐在柜台前,手中握着一只酒杯,面带微笑。
反观酒馆内,倾倒的桌椅被重新安放整齐,熄灭的蜡烛被重新点燃,打开的门扉被重新光上,甚至连叶知秋推门而入时落在地上的那些雪渍都被打扫干净,就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叶先生,你作弊了。”斯耐夫望着叶知秋,似笑非笑。
“那么你呢,不是说好束手就擒吗?”叶知秋盯着斯耐夫,他的手上可没有戴手铐。
斯耐夫微笑不语,举起自己的双手,一些黑气从他的手腕上冒出,环绕着双手,居然变成了一双手烤。
叶知秋看得分明,那些黑气是直接从他的手腕中分离出来的,眼前的斯耐夫的全身都是由黑气构成的,并不是他本人,“你的本尊在哪里?”
“自然是和星河他们在一起。”斯耐夫面带微笑,“叶先生,相信我,我并没有作弊,只要他们能带着我走到终点,我的一切承诺都是算数的。”
叶知秋仔细打量着斯耐夫,他的双眼中不见一丝做作,“我并没有作弊,只是我不会死而已。”
斯耐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面上的笑意不见,他上下观摩叶知秋,最终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那还真是可怜啊。”
他的目光依旧不见任何做作,叶知秋神色微异,“何解?”
“生和死都是生命的一部分,你只有生,没有死,注定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你会看着自己的所有亲朋好友一一离世,啧啧,真是可怜。”斯耐夫一脸唏嘘,他说着说着,打开柜台上的一瓶酒,为叶知秋倒了一杯。
叶知秋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略微失神,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费尽力气去追求所谓的永生,他拥有无数人做梦都想要的能力,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当暮雪死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感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不会死,但别人会,有朝一日他会看着福伯死去,看着晓馨和晓柔死去,看着星河岚月他们死去,而他会一直活着,或许会一直活到世界终焉。
失神只是一小会儿的事,叶知秋端起酒杯,看着自己端着一个酒杯自酌自饮的斯耐夫,脑海中蓦然蹦出“知己”这个词来,他微微摇头,把这种奇怪的念头抛出脑海。
斯耐夫饮了一口酒,突然抬起头,“不如我来想个办法杀死你吧。”他的表现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心爱的玩具的小孩一样,一脸的狂热,末了他还加了一句,“别担心,我不收费的,不用感谢我。”
叶知秋险些一下子把嘴中的酒水喷出去,他眼角微微抽搐,这人果然是个疯子,随着酒水下肚,他也微微定神,斯耐夫在这里留了一具分身自然不是为了等他来喝酒的,“斯耐夫,你到底要做什么?”
“叶先生,为什么要这么严肃?”他饮了一口酒,“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你一起喝喝酒而已,以两个有家室的男人的身份。”
叶知秋的呼吸已经有些不顺畅了,他发现自己试图跟上斯耐夫的思维的想法就是错误的,尽管他看起来很有条理,但他是个神经病,自己完全不应该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待他。
星河他们的位置离这里有些距离,叶知秋打算直接过去,他已经不想和这具分身继续纠缠,直接去对付他的本尊好了。他体内魔力涌动之下,右手居然变成了利爪,直刺斯耐夫的心窝。
斯耐夫没有做任何抵挡,依旧握着酒杯,任由叶知秋的利爪刺进了他的胸膛,把那里搅成碎片。那些裂开的血肉很快化作黑气,又重新凝结,并把叶知秋的右手抱在了里面。
叶知秋没有留手,使出了全力,被包裹在黑气中的右手上爆发出炽烈的雷光,汹涌的魔力伴随着电光四溅,将那些黑气直接摧毁,英灵殿的推测是正确的,斯耐夫的黑气并不能吞噬所有的魔法,面对一定强度以上的攻击他们依旧会消散。
受到了足以威胁到自身的攻击之后,斯耐夫终于不再保持淡然,他转过头,左眼眶中的魔眼翻转着直视叶知秋的双眸,一瞬间,叶知秋有种被窥探到内心的感觉。叶知秋好歹是一位大师级的施法者,很快就把斯耐夫从自己的脑海中排挤出去,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受制于他手里的雷光,那些黑气越来越稀薄,连带着斯耐夫的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起来,不过叶知秋却也牢牢被限制住,虽然只要继续下去,对方的这具分身一定会消散,但是斯耐夫脸上那淡然的表情总是显得他还有什么后手一样。
“叶先生,‘和风号’上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斯耐夫似笑非笑的盯着叶知秋。
叶知秋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暗暗加到了手心电光的输出。
斯耐夫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已经忘了。”
叶知秋心中一惊,拿捏不准在刚才的那一瞬斯耐夫究竟在他的脑海里看到了什么,难道是在自己来到黑堡之前的事,可是那之前的事明明自己都不记得,他怎么能?
见没能影响到叶知秋,斯耐夫也不气妥,低头看着自己胸腔中的电光,“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他抬起头,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叶先生,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吧,我正在拖延时间,那几个孩子的反应实在是太精彩了。”
星河那边发生了什么,叶知秋心中虽急,却也无可奈何,他已经尽可能的扩大手心里的电光,再继续扩大魔力的输出只会使效率下降,得不偿失,况且斯耐夫的本尊尚在星河他们那边,他得预留足够的魔力来应对突发状况。
大概是早知如此,斯耐夫有恃无恐,“叶先生,既然时间还有富余,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
“江城上空的那个魔法阵是我制作的,想必你已经有所察觉了吧,啧啧,魔灵们禁止莫洛人学习魔法,然而数白年下来的发展却比不上我一个人十几年所想。”
“他们总觉得把东西做的越大越厉害,难道就想不到能把东西造的更小才更厉害吗?整个江城上空的魔法阵坍缩到一起绝对不会比一张桌子大!”说到这里,斯耐夫的脸上已满是自豪的神情。
“你在哪里学习的魔法?”叶知秋已经确认自己完全被斯耐夫拖住了,不得脱身,既然这样,不弱趁着这个功夫多了解一些东西。
斯耐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所有被‘原罪’感染的人,他们的脑袋都是共通的,彼此之间的记忆知识都是共享的。”
这一次叶知秋是真的被震撼到了,可以预想,这个共通最后的受益者是谁,只要感染“原罪”的人越多,那么罪与罚之王就会更强,王果然是一种不合理的存在。
“啧啧,时间到了。”斯耐夫忽然叹了一句。
叶知秋抬起头,只见这具分身终于维持不住,开始布满了裂纹,而他也终于得以把手从斯耐夫胸腔之中抽出来。
裂纹在斯耐夫的分身上蔓延,他嬉笑着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瓦解,“叶先生,如果你执意破坏游戏的话,那么你队伍里的其他人就只好把他们的性命留在江城了。”
分身最终一片片裂开,化为粉末,与此同时,城中有两处地方猛然升起极强的威势,极为显眼。
………………………………
第三十四章 真相 安东
没有人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那个人明显图谋不轨的时候,尽管这样,他们费尽心思另觅他路,最终却还是不得不走上了斯耐夫定给他们的路线。
安东觉得很不爽,就像是当时被杜泽胁迫时那样,没有给他们一点选择的余地。
多米尼克一幅送瘟神的样子把他们送出了自己的当铺,随后又十分反常的把自己的手弩给了他们,这令安东有些吃惊,因为他们并没有做出这个要求,而多米尼克又是那种雁过拔毛的人,不过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几个肯定活不下来了,所以发发善心?
安东想不清楚,不过既然他给了,不要白不要。连带着手弩,多米尼克一共给了他们五根弩箭,艾米丽奥医生表示自己已经有了用得顺手的短剑,不需要其他武器,所以手弩给了他们几个用。
安东和星河他们合计一下之后把手弩交到了岚月手上,重吾不会任何战斗的技巧,而他们三个在罗伊德那个魔鬼那里受了很长时间的训练,因祸得福对这些武器的使用还算有些心得,而试了试手以后,岚月在他们三个当中的准心最好,于是手弩就放到了她手里。
至于斯耐夫,他一直保持着乖乖合作的样子,老老实实地跟在众人后面,一言不发,面带微笑。只是安东一看见他就感觉一肚子火,于是只好选择当作看不见他。
东城区和城里许都地方一样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只是这里本来就是江城最脏最乱的地方,所以安东反而没感觉身周有多大变化,只是就如同多米尼克所说的那样,原来的那间名叫“纸醉迷金”的赌场已经消失不见,他还记得两个月前就是在这间赌场前面他们从那个叫里奥的人身上诈了一笔钱,然后引发了之后的那一系列事情。
在赌场的原址上是一间毫无特色的小酒馆,虽说不大,但是江城被封锁也不过这么几天的事情,只可能是斯耐夫用了某种手段速建的这栋房子。安东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费力气建这样一间酒馆,他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他回头看了眼斯耐夫,他也抬起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安东感到一阵恶寒,眼角抽搐地回过头,却暮然发现星河还有岚月的表情都有些不对,尤其是星河,脸色惨败,就和他见到血的时候一样。
难道那酒馆里真有什么?安东又转头去看了眼重吾和艾米丽奥医生,重吾那小子和自己一样一脸茫然地看着星河和岚月,而艾米丽奥医生则依旧保持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这下安东真的有些想不通了,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到岚月揪住星河的袖子,小声问,“哥,是那里吗?”
“哟,天黑的好快啊,马上就要下暴雪了吧,不如我们进去坐坐,休息一下,等雪过去再走吧,要不然等下走错路了可就不好了。”斯耐夫笑呵呵地插了一句,同时还指着天空中低沉凝重的铅云。
星河铁青着脸,嘴唇不住地哆嗦,“我们直接走。”
“星河,怎么了?”安东有些不放心,就是被罗伊德困在地牢里的时候他都没有在星河的脸上见过这么绝望的表情。
“我说,我们直接走!”星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安东被他突然地反应给吓得一愣,半响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星河和岚月,他们两个绝对有事,还是不小的事。
星河也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失控,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稍稍平复了一些,神色复杂地看向那间酒馆,回头对安东和重吾说,“我们先离开这里,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以后,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
安东本想再问些什么,但是听他这么说以后,出于对星河的信任,他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跟在星河的背后,不去看那间酒馆,径直向前走。
看着他们的表现,斯耐夫脸上的笑容仿佛更甚了,他一语不发,依旧默默地跟在众人背后,步伐轻盈,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他爽了,于是安东觉得不爽了。
只是还没等安东做些什么,就见到艾米丽奥医生默不作声地走到他的身边,看似随意地踢了一脚雪堆,飞扬地雪花顿时溅了他一身。斯耐夫没有恼怒,晃晃脑袋,把头上的雪花抖落,这个过程中,他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褪去。
艾米丽奥白了他一眼,见他这反应也走开了,这一路她可谓是对斯耐夫各种下绊子,而斯耐夫则一直表现地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只要不是试图杀他,他都面带微笑的应对,就好像他们才是坏人,而他是那个被胁迫的对象,这种感觉令人很不爽。
尽管已经听他承认过自己是一个神经病,安东还是觉得这个家伙不可理喻,在东城区的时候他们又不是没接触过那些绑架犯,甚至最近他和星河还有岚月还被罗伊德绑架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绑匪,不过尽管这样,亦不能改变他胁迫他们的事实。
突然,酒馆里传来了“哐啷”一声,就仿若有杯子落在地上,安东疑惑地回过头,透过酒馆的橱窗朝里面看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好像里面有个人影翻过柜台躲到了柜台后面,他疑惑地回过头,正打算问问其他人,却见星河如遭雷击,抓住岚月的手,不由分说地快步向前,似是正在逃避什么。
安东正准备跟上去,就见到艾米丽奥医生有些奇怪,她双目直盯盯地看着一个方向,面上带着悲意和迷茫。
安东朝她的视线所及之处看去,看见了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女孩,那女孩一头蓬乱地白发,一时间让他想到了玲。
艾米丽奥看着那两人已经失神,嘴里喃喃着,“伊凡,雷娅。”
安东再朝那女孩看去,才知自己是认错了,那女孩虽然和玲一样有着一头白发,也很瘦弱,但是却比玲个子更小些,岁数应该也小许多。再看那个男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棱角分明,就如同巴尔博老头那般,给人一种刚毅的感觉。
那两人看着这边,轻轻一笑,然后转身走进了一条小巷,艾米丽奥看着他们眼神已经迷离,竟抬腿跟着他们的脚步去了。
“艾米丽奥医生!”安东唤了一句,然而对方闻若未闻,失神地跟进了那条巷子。而另一边,星河也已经拉着岚月走到了很远的地方,无论是他还是艾米丽奥都表现的过于反常。
安东和重吾对视一眼,都陷入两难之地,不知道该去追谁,到现在他又怎么想不明白肯定是斯耐夫做了什么,而那个家伙现在正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和重吾。
安东一时怒火中烧,揪起了斯耐夫的衣领,“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雷娅是艾米丽奥医生的女儿,很多年前就死了。”重吾开口向他解释。
安东愕然,回过头,更加确定是斯耐夫捣得鬼,弄出已经死掉的人的影子来骗走了艾米丽奥医生,“混蛋,你到底要做什么?”
情绪激动之下,他忍不住向斯耐夫挥了一拳,被罗伊德强迫训练了那么久,他动手的能力已经不那么弱,一拳之下把斯耐夫打出了鼻血,还打落了一颗门牙。
斯耐夫把带着门牙的血痰吐了出去,咧开嘴笑了,“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进去看看呢?”
正说着,酒馆里突然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安东和重吾对视一眼,打算交流一下想法,这个时候酒馆里又传出了更大的声音。
安东咽了口口水,反剪斯耐夫额胳膊,推着他进了酒馆。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像是穿过了某种屏障一般,酒馆内的景象猛然一变,就连橱窗外的景象也变成了夜晚,他细细看去,发现外面居然变成了博客街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安东咬牙切齿地问斯耐夫,这种诡异地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那是…星河?”重吾的语气充满疑惑。
安东回过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酒馆里多了几个孩子,他们都是魔灵,衣着华丽,在他们的面前是另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隐隐可以看出星河和岚月的样子,不过年龄要比现在小一些。
重吾朝前走了两步,打算去触碰那对“星河”和“岚月”,然而就像是水中捞月一般,他从酒馆里的那些孩子中间穿了过去,他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这边。
安东恶狠狠地盯着斯耐夫,“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斯耐夫依旧一副淡然的表情,不急不缓地说,“这是真相。”
却见这个时候,那些魔灵分别把星河和岚月架住,然后领头的那个孩子取了一瓶酒,给星河灌了下去,随后星河的发色以及相貌都发生了一些微弱的变化,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晶状体变成了纯正的墨色。“魔灵”这个词呼之欲出。
“你搞什么鬼?”安东架住斯耐夫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斯耐夫没有回答,只是微笑。
那几个孩子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然后他们给岚月也灌了一杯酒,于是她也发生了变化,没有变成魔灵,而是变成了半魔灵,也就是“异人”。
再之后两边的孩子打了起来,说是打,实际上是那几个魔灵围殴星河和岚月,为了保护岚月,星河把他护在怀里,把自己的后背露给那些孩子,他一直被打到吐血,那些孩子才有勉强收手的意思。
安东本以为这就是结束,却见到倒在地上的星河忽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面上带着邪异的笑容,他冲向了刚才向他和岚月施暴的那些孩子。那几个魔灵小孩会一些魔法,仓促之下对星河进行了回击,然而此时的星河就如同从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一下子撕掉了一个男孩的胳膊,然后又跳到领头的那个孩子身上,像野兽一样抓挠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个孩子,他每动一下手,就有血肉飞起,惨叫和哭喊伴随着身周的火光映照地这里如同炼狱一般。
所有的画面在此刻定格,重吾早就已经扶着墙壁吐了起来,安东也面色惨败,刚才的那番画面太过血腥,他失神地看着定格的画面,双手抓住斯耐夫的肩膀,不停的摇晃“这是什么?”
斯耐夫微笑着向他解释,“倒在地上的那个孩子叫做亚・鲁迪,你看到了,星河杀了他,啧啧,死的真惨。”
“为什么要给我们看这个?”安东喘着粗气。
“因为这就是真相啊!”斯耐夫顿了顿,目光在安东和重吾之间来回穿梭,“这就是两年前为什么帝国的军队会追到希瓦镇最后毁掉你们故乡的原因,因为死掉的那个孩子是魔灵的三王之一亚・古瓦的小儿子。”
………………………………
第三十五章 信任 星河
那间酒馆和两年前都城里的那座一模一样,尤其是当他们靠近酒馆边上,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的时候,那一瞬间,星河看见了里面有一个人从柜台翻进去,躲在后面。
他不知道其他人是否看清了,但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人是他自己,虽然脸庞稍稍稚嫩一些,但毫无疑问,那就是自己,两年前的自己,两年前带着岚月躲避鲁迪的自己。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已经成为了星河内心最深层的魔障,一直摧残着他的灵魂,哪怕仅仅一丝血迹出现在他的面前都会让他心神不宁。星河清楚这是不正常的,虽然两年前都城的那个夜晚之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当真正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还是两年前在希瓦镇的那个午后。
在那个午后,他经历了一场很真实的幻境,那场幻境之后,他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后来的事让他知道了两年前在希瓦镇的土地上他们遭遇的是罪与罚之王,而他所经受的那场幻境就是罪与罚之王的力量。
虽然在那个午后,叶姨把他从幻境中救了出来,但是那个幻境的影响却一直残留在他心里,那是王的力量。知道真相之后他也想过向别人求助,然而真正尝试的时候他发现那是不可能的。那些东西已经成为他心底的魔障,以至于他连主动去回想那段记忆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办到向别人去倾诉并寻求帮助呢?
他不是没有遇到过那些让他恐惧的事,被杜泽留在地底遗迹的时候,差点死在罗伊德手里的时候,以为安东会死于毒药的时候,那些时候他真的都十分害怕,十分恐惧,但那些时候他从没有试图放弃。
然而在面对那段记忆的时候,他却怎样都不能淡定下来,不是不想,而是没有能力,这大概是就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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