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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灵纪-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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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落尘看着她,心中一抹酸意涌上,泪水颗颗滴落,滴在了方萱那皎洁如月的脸颊。
“落尘,其实我喜……”方萱气息式微,最后一句话都还未说完,嘴里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就已经闭上双眸,手掌落在地上。
“师姐……”落尘着急地喊了几声,她还不答,于是他抬起颤抖的双手,缓缓伸向她的鼻处,已经没有了呼吸
落尘仰天嚎啕大哭,声音之中,极为的悲伤,回荡在这个暗黑无比的黑夜之中。此时周围凄风阵阵,尤为阴冷,所有人的心里,都掠过了沉重的悲伤,纷纷低下头,为方宣默哀。
在落尘心里,除了悲伤,更多的是无尽懊悔和自责。如果不来天浮城,一直呆在星罗宫之中,也许不会出现这种事。如果自己能够强一点,就不会被李阳打伤,也就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保护不了她。这一切的一切罪过,落尘都独自揽下来。
可是又能怎样,发生的似乎已经发生了。他再怎么懊恼也于是无补,甚至毫无意义可言。他抱着方萱的尸首,一直痛哭着,皇曦他们,都默默地陪伴着,一语不发。
空气仿佛已经凝固,干涩而发冷。天空之中,一道金色人影迅速落地,打破了这一份安静。他脚步刚稳下,就在落尘在跑着一个女子痛哭,于是他上前询问皇曦。
“皇曦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皇曦认出是洛砚凡,于是将刚才所发生的事一一道出,洛砚凡听完,心中也不胜哀伤,看了一眼方萱,他的眉头紧皱,很是感伤,久久说不出话来。
洛砚凡虽然对方萱不算熟悉,却也听过她的事。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就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之中长大,更是挨了不少冷嘲热讽。前几天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而母亲却又在当天死去,都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娘。
这世间种种悲剧,仿佛都在这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姑娘身上上演。然而这样还不够,老天还要继续捉弄她,直到此刻惨死而终。
何其悲惨的人生,以至于洛砚凡都为之动容,眼眸渐而湿润。
落尘原本以为能够保护好已经被命运捉弄得千疮百孔的她,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可惜造化弄人,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但是落尘笃定他们就是唐门众人,因此他将这一切都迁怒于唐门,最后更是大喊道:“该死的唐门,我一定要让你们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少年的心中,已被仇恨所蒙蔽,全身上下,怒火焚烧,滚烫而发红。他抱起方萱的尸体,站起来,不顾身上的强势,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踏去。
此时大家都让出一条小道,看着他那凶狠的双目,无人上去阻止,眼看着他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咚!”
黑幕彻底降临,落尘已经分不清天南地北,终于他眼神一晃,倒入黑暗之中……
翌日,天色灰蒙蒙的,暗黑之中投放出一抹光明。落尘一下子惊醒过来,立即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打开门一看,自己已经回到了暗流殿之中。
此时,他的头脑还很昏沉,身体各处都在隐隐发痛。想起昨天所发生的种种,只道是一场梦,嘴里还犯嘀咕,“对,这一定是梦!”
………………………………
第三百零一章:坟前立誓
也许是昨晚的事,太过于悲痛,直到现在,落尘依旧不敢相信那是事实。
“落尘,你没事了吧?”洛砚凡走进院子里,看到落尘在门口发愣,于是以关切的眼神询问道。
“我没事大师兄!”
“没事就好,你也不用太伤心了。明天就是殿试的日子,你可要加油,不要让我失望!”洛砚凡拍了拍落尘的肩膀道。
一股痛到骨子一般的感觉立即袭入他的脑海,整个人神经一麻,差点晕过去。此时洛砚凡才想起落尘肩头有伤,着急地道:“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这里有伤!”
落尘缓了缓,道:“我没事,皇曦他们去哪了?”
“这个你放心,皇曦公子怎么说也是通过了入殿测试,也算是我们暗流殿的人了,所以我已经给他安排好住处并找人给他们治伤了!”
“多谢大师兄!”
洛砚凡只是一笑回应,而落尘终于还是忍不住,又问:“对了,方萱师姐呢,他怎么样了,我记得她受了很重的伤,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她……她……”洛砚凡吞吞吐吐,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落尘。
“她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落尘突然着急地道,因为在他印象里,隐约出现了方萱死去的画面。
“对不起落尘,那时我去得晚了,没能及时救到方萱师妹。我已经派人将她的尸体送到山上给田胤师叔,你也不要太伤心,好好准备明天的殿试吧!”
“怎么会这样!”落尘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着急地往山上跑去。
“落尘”
洛砚凡拦不住他,只好放任他离去。一路上,落尘都是狂奔,顾不上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当他走到草屋之时,一股烟般冲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旷无余,毫无人气,他更加地着急。嘴里不停地念叨:“人呢……”
此时太阳已经爬出山头,阳光有些轻柔却格外刺眼。落尘挨个屋子查探一遍,依旧没有发现其他人。
他尤为失落地回头,无精打采而坐在门口,目光呆滞,傻傻地看着远方。
太阳渐渐升上去,阳光也从温暖变成了炽热,落尘依旧还在等待。不一会儿,视野中出现了两个人,分别是田胤和吴洋,缓慢地走过来。
吴洋坐在一个枯黄的木轮椅之上,田胤在后方推。落尘见他们回来,立即迎上去,然后问道:“师兄,方萱师姐呢?”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落尘还是怀着一点一样。
吴洋沉默不语,眉头中浮现一抹悲痛,随即他端起了手中的一个漆黑色的木盒,递给落尘,道:“这就是方萱师妹的骨灰!”
“这……”
落尘讶然失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吴洋手中的盒子,这明白原来昨晚的事是真的。他眼神顿了顿,大约过了三分钟,三人沉默在一份压抑的气氛中。忽然,落尘走向田胤,深鞠一躬,久久也没立起来,并道:“对不起师伯,我没能保护师姐!”
田胤先是一阵感动,没料到落尘会如此有责任心。他和蔼一笑,然后将落尘扶起来,回道:“这件事我都听说了,也不能完全怪你。这是方萱自己的选择,他既然让你活下来,就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知道吗?”
“我知道了,多谢师伯!”
“好了,你们两个把萱儿的骨灰葬到她娘亲的旁边吧,让她们母女俩能够一直相伴!”
“是!”
于是落尘推着吴洋,一起往草屋后方而去。
“但愿他不会令你失望,萱儿!”
田胤紧盯着落尘的背影,轻抚一下长须,然后念道。
山后,落尘和吴洋正面朝着一处新立不久的新坟。此处地势平坦,十分辽阔,加上旁边几棵花树鲜花来得正艳,倒也十分的优美。
这个新坟,葬的就是方萱的亲生母亲芸宸。由于当时她与九幽冥火同归于尽,在现场就只找到了她破碎衣物。田胤念在同门之谊一场,特地为他立碑建坟。
落尘亲手将方萱的骨灰埋下去,很快并造起一个一模一样的新坟,并立下木碑。忙活了早上,总算弄好了一切。整个过程,都是落尘在做,而吴洋在旁边看着。
“见落尘一直傻站在原地不动,目光一直盯着方宣的坟头,吴洋立即安慰道:好了落尘,也别太伤心了。师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对于她的离去我也很难受。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在殿试之中取得更好的成绩。现在我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这一切就只能靠你了。你要振作起来,将所有的实力都表现出来,才能对得起她,知道吗?”
“我会的师兄,师姐生前就一直想要成为暗流榜的第一名,我会带着她的愿望,打败榜上的所有人!”落尘面对着方萱的坟墓,以发重誓的口气道。
“好,这样就好!”吴洋满地笑了一下道。
“师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易容术吗?”落尘突然问道。
“据我所知,江湖之中,的确流传过这种秘术,不过也只是听闻,也并未亲眼见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吴洋以讶异的目光看向落尘,反问道。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一问而已!”落尘回道。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在思考皇曦说过唐门有人潜伏在星罗宫的事。加上昨晚在边界处遇到刺客,更加印证了皇曦的话。
落尘知道,自己除了得罪唐门的人之外,其他的也不足引来杀身之祸,因此昨晚的那两个黑衣人绝对是唐门的无疑。而能在他刚从天罡派回来时就已经做好埋伏,速度如此之快,更加说明他们就隐藏在星罗宫之中,只是如此不好去查而已。
“怎么了?”见落尘发呆了很久,吴洋打断他道。
“没事,就是考虑一些事情而已。对了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落尘回头问道。
“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以后就不能再修炼了,而且这两条腿也下不地。接下来就彻底是一个废人了!”
吴洋虽然说得轻松,但落尘却听得出来,他语气之中,还是充满了很多的无奈。毕竟是修炼之人,一下子功力尽失,着实让人难以适应。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落尘满怀歉意地道。
说起来这一切的起因还是落尘,虽然他是被冤枉的,但要不是他吴洋也不可遭到伏击,更不会沦为废人一个。
“又不是你伤的我,不必道歉。要怪就只能怪我学艺不精,才罗景炎所伤。不过你既然杀了他,也算是为我报仇了!”
“可是……”落尘停顿了一下,还在为没能保护好方萱而自责。
………………………………
第三百零二章:分析殿试对手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必太耿耿于怀。我说过,你更应该思考的是如何在明天的殿试之上打败榜单之上那些排在你前面的高手!”吴洋劝说落尘道。
“我前面的三人之中,除了大师兄之外其他人我完全不了解。就算是大师兄,也只是照过面,并未清楚他的实力,明天想必是一场恶战!”落尘脸色之中,稍有迷惑。
吴洋转一下轮椅,向着不远处的树底下而去,而落尘也跟在后面。
吴洋道:“你最不熟悉的应该是排行第二的郑子凡和第三的张乔,他们是暗流殿之中最为神秘的两个人,连我呆在这里这么多年也就见过他们一两回。不过我也听说过,近两年来郑子凡的实力突飞猛进,据说已经和大师兄不相上下,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至于张乔,同样是混元境后期,实力和你差不多,这个不必太担心。”
吴洋瞥一眼落尘,见他听得很认真,又接着道:“你最要小心的是郑子凡的绝招佛陀灭和大师兄的破天指,这两个同样是灵渊级一品武学,十分厉害!而且大师兄更是浩元境中期,一指足以破天,我想明天你未必能够取胜。所以你只需尽力打败郑子凡,至于大师兄就尝试一下就行,拿个第二也不错!”
落尘听闻,心中更是深受打击一般难受,随后热血再度激荡而出,猩红双目凝视着方萱的新坟,道:“大师兄固然厉害,但是我也要打败他,为师姐夺得第一!”
“你能有这份心当然是好事,但是要知道大师兄能霸占暗流殿第一名这么多年,凭的就是出类拔萃的实力,你一个混元境后期的,想要从他身上取得胜利简直难以登天!”
“话虽如此,但就算再难我也要去尝试!”落尘目光灼灼地道。
吴洋从未看到信念如此坚定之人,即便知道自己的实力与对手悬殊太大,也毫不畏惧。这一点,就吴洋钦佩。当下他也不再奉劝落尘,反而鼓励道:“好,明天就看你的表现了,一定要为我们争口气!”
“师兄放心,我落尘一定会竭尽全力,不给你和师伯丢脸!”当然落尘的心中,更在乎的还是方萱生前的愿望。
“眼下离明天的殿试已经不足一天的时间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还是快下山休息,好好准备吧!”吴洋道。
“我没事了,我想要在这修炼一会儿!”
落尘先天身体素质就好,这休息一晚上,身上的内伤就好了许多。不过当下的情况对他来说十分的紧迫,而他一直处于混元境后期,眼看就要突破,而这几天没有任何进展。即便现在剩下不到一天时间,他还是想要去尝试一下,看能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突破,这样一来面对那个神秘的郑子凡,也有一定的筹码。
“那你就在这修炼吧,我也不打扰你了!”
吴洋转动轮椅,然后往山下走去。本来落尘想要送他下去再回来,反而被吴洋呵斥一顿。“你真以为我是一个废人了,就这点路还要你送?”
“不是的师兄,你误会了!”落尘连忙解释道。
“好,你快修炼吧,别管我了!”
吴洋那两手转动木轮,缓缓向山下而去,偶尔被路上的碎石绊到,左右摇晃了一下,很快就被他稳下来了。看着如今的背影,很难再与之前那个实力强大,一掌败黄然的吴洋相比了。落尘看着他,心中也衍生出一阵怜悯。
此时,他站立不动,任凭热到滚烫的风从脸前刮过,久久才回过神来。
当务之急,就是珍惜剩下的一分一秒加快修炼。于是拔腿就跑,向着之前修炼的地方而去。
石台之上,落尘顶着烈日,盘坐在地,双手自然垂于双膝上,身上立即升腾起金红的火焰。很快,实力已经到达混元境后期。眼看就要突然,却始终迈不过去。
只见他咬一下嘴唇,似乎很气愤,双目用力一睁,然后朝天大声吼道。“啊”
他身上的火焰,比平常膨胀数倍,强悍了不少。可惜的是,就是无法突破。此时,他还是埋怨自己,狠狠地一拳捶地,砸出了巨坑。
“可恶,还是突破不了!”
声音洪亮,如同怒狮一般。可是他越急,越是没用。就这样过了一个下午,他依旧没有任何进展。眼看天空渐渐暗淡下来,最后他还是停止了冲击的步伐,将身上的半月戟拿了出来,认真地观察一下。
不得不说这个半月戟真的是一件难得的武器,怪不得唐门为了它竟然残忍到屠杀整个双月神殿的地步。落尘那在手中,都能感觉其中散发出一股沉重气息,比起其他的灵器确实不同。
那罗景炎的鬼齿剑同样是下等灵器,却依旧不敌半月戟,可想而知它的厉害之处。
幸好没被唐门所拿到,要不然又是不小的麻烦。
回想当时在双月神殿的情况,落尘在撞到那个勾月形建筑之时,本以为自己已经离死不远,却没想到还能站起来,并在一堆废墟之中得到了半月戟,还奇妙地种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这接踵而来的幸运才帮助从李阳的手中走出,否则那天恐怕已当场殒命。
他感受着手中青铜色的长戟,浑厚的灵气逼人。这种镇人心魄的气息,厚重感十足,他的心情都因此变得有些压抑,呼吸略显艰难。再看上方那半月状印记,时而闪烁着红茫,仿佛在与体内的元力相呼应。
这种感觉并非第一次,在上一次得到御龙锁子甲时就曾出现过,因此对落尘来说也并不陌生,这也许是灵器与凡器的区别吧。
忽然,他猛地往前一刺,元力便从体内窜出,汇聚于长戟之上。只见金光烂漫,如同日光一般璀璨,随后一条巨型金龙游出,狂叫一声之后,便冲向前方。
“砰!”
强烈的轰鸣声传荡,只见那巨龙已将前方那片茂密的树林弄得满目疮痍,几棵粗大的大树甚至轰然倒地,惨不忍睹。
“好厉害的半月戟!”
落尘收回长戟,立于面前,不停地感叹道。在那上指着天的尖头旁边,还有半月型的单刃,同样锋芒毕露。由此可见,半月戟可刺可砍,真乃神器也。
………………………………
第三百零三章:混战开始
星辰悬挂苍穹,时间匆匆,已在落尘挥动半月戟之中一点一滴地流逝。明天的殿试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也深知时间紧迫,但如今入夜已深,也只好回到山下的草屋中。
夜深静谧,虫鸣阵阵。草屋连成一排之中,却有一个房门光芒微闪,里面落尘的面色红光萦绕,坐在床上,还在温习着囚天古籍之上的涅磐凤凰祭以及五罗帝印。眼下,这两门武学也修炼到了极致,是时候学习新的武学了。
无奈的是,他来暗流殿这么久,也未能有时间去灵诀阁看一看。眼下已经到了殿试的日子,关于寻找新的武学这件事就得延后一段时间了。
不过此时身怀两大玄级顶峰武学,面对普通的灵渊级武学,也不会落于下风。
此时他那深邃的双眸之中,担心的只是洛砚凡的破天指,传说一指足以破天,说明其实力相当不凡。
即便如此,就算再难,他也要迈过去,夺得第一是此次参加殿试的唯一目标。
就这样,满怀激情热血的他躺下去,直到熟睡之后,口中依旧不停呻吟着夺得第一的口号。
……
第二天,落尘最先来到田胤的房门之前,轻轻地敲打几声之后,里面并未有任何动静。他正欲开嗓大叫之后,身后突然传来吴洋的叫唤声。“落尘,别敲了,师父一早就下去了!”
“师伯怎么去的如此之早,我本来想要和他道别的!”落尘回头道。
“师父每一年都是这样,毕竟他是一方长老,得下山主持!”
“唉,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快点下去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吴洋问道。
此时的落尘,看起来似乎藏有心事,话快要到嘴边又被他给咽了下去。在吴洋一下询问之下,他还是道出了心中的话。“这一次殿试之后,我想要离开暗流殿,我绝对不能放过唐门那些人的!”
落尘知道,作为星罗宫的弟子,不宜卷入门派纷争,因为这样会引起双方大战。但是他又不能放过唐门那些人,尤其是刺杀方萱的,这才想到了脱离星罗宫的方法,以个人的身份去挑战唐门。
这种方法固然不会引起大战,但对他来说,却要一个人面对号称天浮城第二大派的唐门,如此的压力对于一个刚十八岁的少年来说,着实太大了。
从走出清桐镇两年多的时间里,落尘虽然经历了重重考验,但这一次,比想像中的还要大出许多。吴洋看着他如此坚定的眼神,却想不出什么点子去阻止他,过了一会儿才邹着眉头道:“你这样做有把握吗?毕竟唐门之中高手如云,那唐三通的实力更不在咱们殿主之下!”
“再困难我也不怕,我会让他们知道伤害我身边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吴洋由衷地对落尘这种不怕困难的精神发出了叹服之声,自己在他面前,仿佛放小了许多,渐渐地,竟开始埋怨起自己,咬着嘴唇道:“我现在要不是已经沦为一个废人。就可以帮到你了!”
说着他还用力地捶了一下那毫无知觉的膝盖,落尘立即拉住他,道:“师兄,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不必责怪自己!”
吴洋停下了自残的行为,长叹一口气以后,道:“算了,我们还是快下去吧,殿试应该马上就开始了!”
“嗯!”
于是落尘在后方推着吴洋的轮椅,一起向山下进发。
……
一年一度的殿试,是整个暗流殿最为盛大和热闹的节日。今天之后,整个暗流榜也会迎来最大的更新。
排在末尾的人,辛苦修炼了一年,此刻正是他们向上冲击之时。
旭日初升,血红的光芒从大地之上掠过,沉寂多日的空气,也似乎在此时躁动起来,只见一股轻风从东面而来,拂过那人山人海的竞技场上。那涌动着的黑压压的人头,在此时如同海浪翻涌,攒动不止。放眼过去,如同蚂蚁一般,成百上千。
随着温度的提高,那些挤在竞技场中的人,热情也逐渐高涨起来,一股热浪在全场弥漫。
过了一会儿,位于暗流榜之上的众多高纷纷进场。而他的进场,立即引来全场的一片骚动,尖叫声、口哨声、掌声连绵不绝,可见大家的热情。
最令大伙沸腾的,当属墨癯和田胤同行而至。此时,在东南角开出一个小道出来,两个双鬓花白的看着缓缓而来,袍袖迎风飘扬,面带和蔼的笑容,温和的眼神从黑压压的人群扫过。
“欧”
全场瞬间大声呼叫,纷纷向墨癯他们招手。两位以微笑回应,直到走到高台之处的座位上坐下一阵子后,大家才慢慢安静下来。其实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洛砚凡,只不过因为大家没有注意他。
他作为暗流榜第一名,当然也享有特殊的待遇。静静地坐在墨癯的身边,稍显暗淡。他并不在意大家是否注意自己,而是目光冲人群之中扫荡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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