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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逆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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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首先感谢大家为这个故事想题目,到目前为止,将近200个网友提议了400多个题目(含重复题目),我都仔细看了,还想象了一番,当某位网友提议某个题目的时候,她/他心里设想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大家想出来的题目都很好,以至于我不知道该用哪个才好。我知道大家都等着看故事,所以我决定先用我自己瞎想的“一路逆风”做题目,写起来再说,随着故事情节一点点呈现在大家眼前,也许大家会逐渐达成共识,认为某个题目最合适,那时我们再换题目。

    好在“一路逆风”涵盖面比较广,写什么都不会写到这个题目之外去,也就不担心跑题。

    下面言归正传。

    我前面写的几个海外留学生的故事,女主人公大多是f1或者j1。f1是美国发给non…immigrantfulltimestudent(非移民类留学生)的签证,而j1是美国发给non…immigrantexchangevisitor(非移民类交换访问者,俗称“访问学者”)的签证。

    也就是说,那些女主人公都是靠她们本人的力量来美国留学或者工作的,比如《致命的温柔》里的carol,《十年忽悠》里的艾米,《不懂说将来》里的海伦,《三人行》里的安洁,《至死不渝》里的石燕,《竹马青梅》里的岑今,都是来美国留学的f1;而《尘埃腾飞》里的陈霭,则是来美国做访问学者的j1。

    美国给f1的家属发放f2签证,给j1的家属发放j2签证。j2在美国可以工作,但f2不能,所以f2要么呆在家里带孩子,要么考托福gre,争取被美国大学录取,转成f1读书。

    据说老一辈海外留学生的通常情况是:丈夫作为f1先来美国,然后妻子和孩子作为f2来美国探亲,妻子或者转成f1读书,或者一直做家庭妇女,等到丈夫给全家把绿卡办好之后,妻子就可以在美国工作了。

    据说这样的家庭比较稳定,男人在事业上比女人强,男主外,女主内,男人走到哪里,妻子就跟到哪里,即便后来妻子也读了书,找了工作,但丈夫已经在事业上先跑几步了,而且往往是干的自己的本行,而妻子很可能改了行,起步也比较晚,所以仍然是男比女强。

    我认识一对中国夫妇,就是典型的“男比女强”型,丈夫在国内是大学教师,妻子是同一所大学的后勤工作人员。丈夫出国来读博士,妻子带着孩子探亲出来陪读。妻子只有高中文化程度,考托福gre的可能几乎为零,所以根本不起那个心,安安心心到餐馆去打工,有了时间就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丈夫毕业后找到工作,办了绿卡,妻子就到wal…mart等地方去打工,过得很幸福。

    他们两口子是c大有名的模范夫妻,不仅两个人感情好,家庭生活幸福,还经常照顾那些刚来美国的留学生,很受大家尊敬和爱戴。

    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女比男强,好景不长”,意思是如果妻子比丈夫强,这样的婚姻可能就不长久。当然这里的强,主要是指事业。像我上面讲的那对夫妻,妻子的外貌比丈夫强,但那似乎不构成“女比男强”的威胁。

    从我写过的几个故事来看,这句话还真没说错。海伦比丈夫李兵强,无论在国内还是海外都是如此,他们的婚姻在海伦出国前就触了礁,而出国是海伦摆脱李兵的一种方式,最终他们以分手告终;陈霭与赵亮在国内应该说不相上下,但出国后陈霭明显比赵亮强,他们的婚姻也触了礁。

    如果再加上黄颜《几个人的平凡事》里的杨红,那就又是一个例证,因为杨红在事业上比周宁强,他们的婚姻也触了礁。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女比男强”的家庭“好景不长”呢?

    有人说是女方的责任,因为妻子比丈夫强,就瞧不起丈夫,迟早会看上别的更强的男人。还有的说责任在男方,丈夫事业上不如妻子,但思想上的大男子主义还特别严重,恨不得妻子在外面打拼完了,回到家里还低眉顺眼侍候丈夫,妻子当然要造反。

    我这里不想深入探讨“女比男强,好景不长”的原因,只想指出的确有这种现象。

    大家有兴趣可以进一步探讨。

    我本人是f1,认识的人也多是f1,所以我刚开始写的故事都是关于f1的,接踵而至的故事也就总是f1的故事,这是一种连锁反应,因为故事的提供者往往是受了某个故事的启发,觉得自己的故事跟某个故事差不多,于是写信来问:我的故事是不是也可以写出来呢?

    于是一个f1的故事,引出另一个f1的故事,另一个f1的故事,又引出第三个f1的故事……

    这次终于要换一下胃口了。

    《一路逆风》的故事,是一个f2的故事,虽然女主人公后来也转成了f1,在美国读书,但她符合我前面描述过的老一辈海外留学生的通常情况,那就是事业上“男比女强”。

    有一个事业上比自己强的丈夫,而且这丈夫还长得不丑,甚至称得上帅,那么这个做妻子的会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一路逆风》的故事将从一个特定的角度回答这个问题,不代表所有“男比女强”的家庭,只是其中一个家庭。

    我最近比较忙,不能像从前那样保证每周上三集,只能是写多少贴多少。大家有空了,转过来看看,逮住一集是一集。

    祝大家跟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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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匪兵们走了,丁乙长嘘一口气,嘘得重了点,连刀口都嘘痛了。

    她认定是“新四军”救了她,如果不是“新四军”调虎离山,那些匪兵们自己谁敢擅离职守?就算他们敢,“新四军”也不会跟着跑啊。“新四军”一定是猜到她心里的紧张和害怕了,才带领那群乌合之众去了别的病房。

    她认定他就是新四军,不是八路军,不是解放军,不是红军,不是武工队。她绝对有历史依据,因为她爸爸年轻时扮演过新四军,是革命样板戏《沙家浜》里的郭建光,家里不仅珍藏着爸爸当年的黑白剧照,还珍藏着样板戏《沙家浜》的彩色宣传画。

    照片上的爸爸浓眉大眼,两道眉毛像用隶书写的走之旁一样,有个越来越宽的拖刀尾。爸爸说是照宣传画上的郭建光化的妆,那个郭建光啊,眉毛浓得令人发指,爸爸说他每次化妆时都要用眉笔在自己眉毛的上下左右使劲涂抹,加长加宽,结果卸妆的时候会洗出几盆黑水来。

    她觉得眼前这个“新四军”的眉眼就很像爸爸剧照上的眉眼,但肯定不是画出来的,而是天生的。还有他那帽子,也很像新四军的军帽,直筒型的,就是颜色不同,不是浅灰色,而是白色的,再就是没军帽的那个帽檐。

    在她心目中,新四军比八路军不知高明多少倍,新四军穿浅灰色军服,又干净又潇洒,而八路军穿土黄色军服,又肮脏又窝囊,跟匪兵的军服颜色一样。她印象当中还有“土八路”的说法,使她总把八路军与“土”联系在一起。但她从来没听谁说过“土四路”,说明新四军与“土”不相关。

    她在脑子里古今中外地乱弹“新四军”,而她妈妈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医生查房怎么没查你?”

    “查我干什么?”

    “不是每个病人都得查一下吗?人家都查了――”

    她看了看病房的其他病友们,真的都查了,正在互相交流查房结果呢。

    “满大夫说了,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怎么你在我后进来的,反倒比我先出院呢?”

    “我是满大夫亲自动的刀。”

    “我的运气不好,撞上个实习大夫。”

    她这才发现病友并非清一色娘子军,而是男女混杂,有的病床上躺着个男人,有的病床上躺着个女人,还有的站在床下说话,说得兴起,当场掀起衣襟,拉下裤腰,让人观摩刀口,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肉体,而是人家的肉体一样。

    她急忙转过脸,低声问妈妈:“怎么病房里还有――男病人?我以为男的都是家属,过会就走的呢。”

    “这是个大病房,男的女的都有。你是临时送来的,没床位了,只好挤在这里――”

    “我想――拉尿怎么办?”

    “你插着导尿管,等我找个便盆来――”

    她急忙叫停:“不用,不用,我不是说现在――等那几个男的走了再――”

    “他们不会走的,就算他们出院,都马上会有人补进来――”

    “那就叫他们――都出去一下――”

    “人家在这里住院,怎么会出去?”妈妈站起身,“在医院里哪里还能讲究那么多?我去找便盆,可以伸到被子里接――”

    “等我自己起来上厕所。”

    “你上着导尿管,怎么上厕所?”

    两母女正在那里共商拉尿大事,方才那位“新四军”又返回病房来了。

    母女俩急忙噤声。

    “新四军”走到她病床前,拿起挂在床头的一个本本翻看了一下,说:“是叫丁乙?”

    “嗯。”

    他咕噜一句:“女孩子,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妈妈解释说:“她爸爸姓丁,说‘乙’字笔划少,以后当了政治局委员,按姓氏笔划为序排得前――”

    她见“新四军”一点笑意都没有,怕他把妈妈开的玩笑当真了,连忙制止说:“妈妈,你跟人家医生说这些干嘛?”

    妈妈见自己的幽默没得到欣赏,有点尴尬:“他问起来了,我就随便说两句,又没撒谎――”

    “新四军”声调严肃地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不知道他指哪方面,含糊地说:“挺好的。”

    “我要给你检查一下,不碍事?”

    她犹犹豫豫地说:“这么多人――”

    他很理解地说:“没关系,我站到床的那边去,可以挡住他们。”

    他果真移到床的另一边,背朝着病房里那些人,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他从中间揭开被单,她感到腹部那块一阵凉爽,知道某块玉体已经呈现在“新四军”眼前了。她立即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挡住他的视线。

    他开始为她检查,但她心慌慌的,不知道他究竟检查了些什么,只感到他的动作很轻,没给她带来疼痛。

    他的手不像她印象中医生的手,不是冰冰凉的,而是带着体温,跟常人无异,但却给她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她有点哆嗦,掩饰地说:“冷――”

    他替她盖好被单,仿佛不经意地问:“要拉尿?”

    她连连否认:“不拉,不拉。”

    他躬下身,从床下拿了个东西出来,然后一手揭着床单,嘴里说着“腿打开一点”,另一只手就很熟练地把那个冰冷的东西放到她两腿中间了,他两手在她腿之间操作了一下,她感到膀胱的压力开始减轻。

    她意识到他在给她接尿,顿时羞红了脸,紧闭上眼睛,恨不得上下眼皮就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可以把刚才那个镜头“咔嚓”一声减掉。

    妈妈担心地问:“这个尿壶干净不干净?是不是应该先擦洗一下?”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走到床头去写那个本本。写完本本,他对妈妈说:“她拉完了,您把导尿管上的夹子夹好就行了――”

    等她确信他离开了病房,她才睁开眼,对妈妈说:“我好了。”

    妈妈也用自己做成一道人墙,遮着病房其他人的视线,只把被单掀起一点,弓着腰替她收拾。

    她有点羞涩地问:“你现在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妈妈不解:“看见什么?”

    “看见我――那里呀。”

    “自己的妈妈嘛,看见了怕什么?”妈妈刚说完,就意会到她在想什么了,马上宽慰说,“人家是医生嘛,什么没看见过?”

    “怎么刚好是个男医生?”

    “外科嘛,当然是男医生多。动刀见血的事,哪是女人干的活?”

    “我的手术是不是他做的?”

    “是他做的。”

    “怎么是他做的?”

    “是他做的不好吗?你没见人家个个都想他来做?”

    “怎么不安排个女医生做――”

    妈妈笑骂道:“哎呀,我的大小姐啊,命都差点送掉了,还管这些?只要技术好,能救你一条命,管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产房都有好多男医生呢,人家那些产妇不活了?”

    “产妇都是结了婚的人――”

    妈妈开玩笑说:“那怎么办呢?手术已经做了,总不能请个女医生再做一次?”

    她想到这个满大夫已经把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还打开她的腹腔,看见了她的肠子肚子,而她连他的脸都没看见过,就有种吃亏的感觉,很想找个机会让他把口罩摘下来,看看他的脸。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旦知道某个男人看过了她的身体,她对这个男人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亲近感,好像他掌握了她的秘密,便具有了一般男人所没有的神秘力量,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把她轻轻抱起,放到手术台上,打开她的衣服,想看哪里就看哪里,而她既无力反对,也无力反抗。

    她想他一定看过很多女人的身体,至少同病房就有两个女病人是满大夫“亲自动的刀”。她知道自己在满大夫眼里也只是一个女病人,甚至只是一个病人,连“女”都不是,因为阑尾嘛,男的女的都有,都长在差不多的位置,割谁的阑尾,都是那一割,他可能根本就没把她当女人看待。你看他接尿的时候,简直就没觉得她是女人,一点不自在的神情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这一点,就起了一种报复心理,很想使个什么法子,也让他在她面前局促不安,羞愧难当。

    但男人那么厚的脸皮,女人怎么可能让男人羞愧难当呢?你就是把他衣服剥光了,他都不会羞愧难当,反倒是女人自己羞得往一边望。

    她顶多能让他局促不安。

    那就想办法让他在她面前局促不安!

    主意定了,但还没想出报复的方法,满大夫又来了,还带来了几个护士,推着一张活动病床。

    满大夫对妈妈说:“楼下女病房空出一个床位,我们把她转到那里去――”

    妈妈连声感谢:“谢谢,谢谢,是该换到女病房去,我们丁乙还是个没结过婚的――女孩子――连男朋友都没有――住这里不方便――”

    她连忙制止:“妈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这不顺便说两句吗?又没撒谎――”

    满大夫跟几个护士一起,抓着她身下的床单,来了个乾坤大挪移,把她连人带床单一起移到了推来的病床上,开始实施战略大转移。

    病房里的人议论纷纷:

    “她这是上哪去啊?”

    “又要动手术?没割干净?”

    “哪里呀,人家是换到小病房去了,这个病房住这么多人,吵死人。”

    “怎么她能换,我们不能换呢?”

    “人家有后门嘛――”

    她感到很不自在,她最不爱开后门,最怕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更怕给满大夫带来麻烦,于是恳求说:“我就住这间病房――”

    满大夫充耳不闻,径直把她推进电梯,下了几层,又推出电梯,推到走廊尽头的一个病房里。

    新换的病房是个小间,只两张病床,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床边围了大大小小好几个家属,从穿着打扮来看,可能是乡下来的。

    满大夫交待那一大家人说:“你们待这里可以,但不许吵闹。”

    那群人都毕恭毕敬地下保证:“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不会吵闹的。”

    等几个医护人员都走了之后,她问妈妈:“是你要求换病房的?”

    “我就顺便提了一下,没做指望――”

    “你什么时候提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刚把你推到那个病房的时候提的,那时你还没醒过来――”

    “你对――满大夫提的?”

    “嗯,他这个人挺怪的,你跟他说话,他像没听见一样,答都不答理你。但是过一会,他又给你把事办好了――”

    她心里甜甜的,觉得满大夫对她还是比较另眼相待的。

    妈妈看了看那一帮乡下人:“唉,换了白换,这里也好不了多少,这还不是男的女的一大屋?”

    “你别再向满大夫提要求了,人家也不容易――”

    “我知道。”

    病房里一直很热闹,她自己这边有好几拨人来探视,爸爸中午送饭来,想换妈妈回去休息,但妈妈不肯,说爸爸照顾女儿不方便,于是两个人都留在医院。她同寝室的人也来看她,还有几个一起修课的人也来看了她。

    另一个病人床前更热闹,那些家属没地方去,都守在病房里,窜来窜去,叽叽喳喳,搞得她几乎一夜没睡觉。

    第二天查房的时候,只有满大夫一人前来,那群实习医生没了踪影。

    满大夫进来的时候,病房里那群人都没注意到,一个个高声大嗓的,两个小一点的孩子大概是饿了,正在哭哭啼啼扯皮。

    满大夫走过去,狠狠教训了那伙人几句,但说的是一种她听不太懂的方言,她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只从他的语调以及那伙人的脸色猜出他是在教训他们。

    他训完了话,掏出几张票子给那个男人,两人推来让去了几把,那个男人收下钱,带着几个孩子离开病房,大概是到外面去买早点吃。

    病房里一下变得鸦雀无声,满大夫查完房,对她抱歉说:“昨晚没睡好?”

    她撒谎说:“睡得挺好的,挺好的。”

    “没办法,最近床位很紧张――”

    “知道,知道,给您添麻烦了――”

    “乡下人,吵是吵点,但人都是很好的人――”

    “不吵,不吵,一点也不吵,我喜欢热闹――”

    他的视线像探照灯光柱一样从浓眉下射到她脸上,仿佛在核实她撒没撒谎。

    她很坦诚地迎接他的目光。自从她说了“喜欢热闹”之后,她就真的喜欢上热闹了,因为她感觉那群人跟他关系不一般,不是他的亲戚,就是他的朋友,她是爱屋及乌,喜欢上他们了,因此她的眼神诚实可爱,童叟无欺。

    在两人视线的火力对抗战中,他败下阵去,率先灭了探照灯,离开了病房。
………………………………

第2节

    淑女一言,驷马难追。丁乙说了“喜欢热闹”,就真的喜欢热闹了。

    首先是那家人的三个女儿,虽然穿得比较破烂,手脸也有点脏乎乎的,但仔细看看,长得还是挺可爱的。最大的可能才六七岁,最小的也许三四岁,中间那个五六岁的样子。

    大概是被满大夫教训过,那家的父母现在都比较注意管束自己的孩子,如果孩子吵闹,父母总是以更响亮的声音呵斥她们。很可能管束的理由都是用她做恶人,说些“别吵着人家那位阿姨”“再吵了阿姨休息,满大夫把你们赶出去”之类的狠话,所以那几个小女孩总是怯生生地偷看她。

    她想法跟几个小女孩搞好关系,给饼干和水果她们吃,开始她们都不敢接受,后来她们的父母同意了,开了金口,几个小孩子才敢接过去吃。

    她看到那些自己吃腻了的东西,被几个小孩子当宝贝一样捧着,吃得那么香甜,喉头就起了一种哽咽,真希望这世界上不要有穷人。

    后来她总是让父母多带些吃的东西来,给那几个小女孩吃。可惜她不太懂那家人说的话,交流不太方便。

    她妈妈跟那家的女主人攀谈过几次,勉强听明白那女人也是阑尾炎开刀,跟她同一天动的手术,他们住在城市的另一头,因为认识满大夫,所以上这家医院来看病,但家属来回跑很麻烦,就一直呆在医院。

    大概是那家人把她的慈善行为汇报给满大夫了,他查房之后,特意代表那家人感谢她:“他们对我说,几个孩子吃了你很多东西,他们让我谢谢你。”

    她谦虚说:“都是人家来看我的时候,送的一些礼物,放这里我也吃不完的。”

    他对此没发表评论,写了床头的本本,就离开了病房。

    晚上的时候,他到病房来,把那一家大小除病床上的女人之外都带走了。

    那个晚上病房挺安静,她睡得很好。

    第二天查房的时候,他问她:“昨天不吵?”

    “不吵。你把他们――带哪里去了。”

    “我寝室。”

    “那你――睡哪里?”

    “值班室。”

    “谢谢你!”

    他一扬眉毛,似乎在问:“你谢我干什么?”

    她感觉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以为他是为了她休息好才让那家人去他寝室睡的,但其实有可能他只是在照顾熟人。为了掩饰,她仿佛不经意地问:“他们不是a市人?”

    他没回答。

    她怕他不想谈这件事,不好再问,但他主动解释说:“乡下的,超生了,躲出来的――”

    “他们在a市有工作吗?”她问完就觉得自己很傻,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乡下躲出来的,怎么会在a市有工作呢?如果在a市有工作,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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