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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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多月没见的美多，不单是服装，而是整个人，都给了众人不一样的感觉。她变得温柔娴静谦虚有礼，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贵阁名媛的风采。

　　　　她先恭敬而又亲热的问候董孙氏，然后按着长幼，向着每一位哥哥姐姐问好。就连面对着依然比她略矮一些，以前时常被她欺负的董照武时，也是友好温顺的问好，一声声“三哥”叫得清脆悦耳。

　　　　春荷端了两盘点心，放在了众人围坐的八仙桌上，就要离去。美多开口说：“春荷，麻烦你拿几个小蝶和筷子。”

　　　　等碟子筷子拿来之后，美多站起身来夹了一块松糕，放在了董孙氏的碟子里，甜甜的说：“这是娘最喜欢吃的。”

　　　　又夹了一块方酥，送到秦优仕碟子上面，微笑着轻声说：“秦先生，这个可以吗？”

　　　　优仕愣了愣说：“多谢”。

　　　　“优秀姐姐，尝一尝这块酥皮点心吧。”

　　　　美多细心周到的，给在座的每个人，夹了点心放在碟子里。同时礼貌温婉的，说上两句得体的话。可是，她自己却没有吃一块点心，只是安静的坐着。

　　　　美多脱胎换骨似得变化，让人惊讶，更让人感到陌生，大家好一阵子找不到话说，一时间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这时的董照勇，仔细的看着正襟危坐的美多，她黛眉樱唇如玉的容颜更加的艳丽夺目，只是原来波光潋滟的明眸，如今变得内敛清幽，暗芒闪动。

　　　　一定是美多家里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受到了刺激，才会有这么明显的变化。想到此，董照勇对美多说：“爹地妈咪都好吧？”

　　　　“都好。多谢挂念。”美多平静的说。

　　　　美多的话和说话的语气，让董照勇感到极度的不舒服，停顿一下他继续说：“妈咪怎么没一起过来？”董照勇问道。

　　　　“忙。”美多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美多的惜字如金，让众人微愣。董照勇微笑着说：“美多变化好多啊。”

　　　　“惭愧了，以前美多顽劣，让兄长和姐姐们见笑了。以后不会了，人总是能长大的。”美多平淡的说。

　　　　正当董照勇不知道说什么好时，董照武接口说：“你长的也太快了，变的也太多了。”

　　　　“别的女孩从小就这样，我现在才变成这样，居然还有人说快？”美多面无表情地说。

　　　　“你，你，你……”

　　　　看着董照武张口结舌的样子，美多说：“对不起，我无意冲撞三哥，是我不知深浅了，三哥不要生气。”

　　　　从来都是被美多欺负的董照武，这次居然听到了美多的道歉。可是，他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郁闷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美多变得寡言少语谦恭多礼了。现在的美多，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小公主，一个冷酷的冰美人。”秦优仕善意的玩笑道。

　　　　董照勇接着说道：“这也许是美多应付另外一种环境时的姿态吧，咱们已经好久没有聚一聚了，都有些忘记了以前是如何相处的了。以后，我们还是要常聚才好，不然我们会变成陌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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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照武评美　董照勇算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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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厂在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各休息一天，董照勇总是利用休息日，去看望美多和秦优仕，或者约他们到家里来相聚。

　　　　但是，并不是每次都能如愿以偿。有时候在阴差阳错之间，就会屡屡错过，他和美多，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虽然，他们之间依然有着联系。可是，董照勇却感到了他们的差距在渐渐地拉大，疏离感也在悄悄的增加。但是，他不想放弃。

　　　　董照勇本来想在正月十五之前和美多、秦优仕兄妹好好聚聚。可是，民国元年的历法改革，让这个春节过的有点乱。有些地方官府为推行阳历，严令禁止民间过阴历新年。为此政府制定了新规，要求机关、学校、报社等机构，只在新历元旦放假，阴历新年期间必须照常办公。而有些商家不将新历放在眼里，各个行业商会虽然遵令协调，但大多只是做些表面文章，老规矩仍然通行无碍。仍于阴历十二月三十日，照旧章分别结算收还。

　　　　秦优仕掌管着自家的商铺，一切按着旧历。所以，跟兵工厂依新历封印日放工和开印日开工不符。他们一直等到三月一号，董照勇的又一个厂休日到来时，美多和秦优仕兄妹才得以聚到董家。

　　　　在客人到来之前，董照勇把两个弟弟叫到了面前。先对小弟董照武说：“不能跟美多动手，离她远点。”

　　　　“每次都是她先欺负我的，我教育她一下也是应该的，我是她三哥嘛。”

　　　　“那也不行。别碰她。”董照勇坚决地说。董照武不服气的说：“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董照文笑嘻嘻的说：“美多是大哥一个人的，咱们都得离远点。”

　　　　“她是咱们三个人的妹妹，怎么成大哥一个人的了？”

　　　　“你就是一个傻瓜，这还不明白吗？大哥喜欢她。”董照文开导董照武说。

　　　　董照武有些负气地说：“我还喜欢她呢。我们俩在一起玩的可好了，我们……”

　　　　还没等他说完，董照文就说：“照武，你不是喜欢你那个仙女表姐吗？怎么又喜欢美多了？”

　　　　“那不一样。美多能跟我去爬树、掏鸟、比武、聊天，我们很谈得来的。她还约我一起去留学呢。留弟表姐像个小妹妹，弱弱的得有人护着她。来一阵大些的风，我都怕她被刮跑了，好想拉紧她。”

　　　　“照武，你看她们俩谁漂亮？”董照文说。

　　　　“都漂亮，都像仙女似的。美多漂亮的耀眼，像一抹光。留弟漂亮的柔懦，像一汪水。我看见美多，就想冲上去和她较量。一看见留弟，我就屏声敛气的怕吓着她。都是漂亮女人，怎么差那么多呢？能平均一下多好啊。唉！”随着董照武的一声叹息，三兄弟同时陷入了沉默。

　　　　董照勇没有想到，董照武的评价会如此的准确，他自愧不如。

　　　　董照勇正在沉思时，董照文的声音响起：“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照文，今天优仕的妹妹优秀也来。你觉得她怎么样？”还没等董照文说话，董照武就惊讶的说：“啊！还要往家里招揽女人啊？咱们家的女人够多的了。”

　　　　董照勇训斥道：“你知道什么啊？男人要有三妻四妾。三妻四妾是多少女人？”

　　　　“七个。”

　　　　“咱们哥三个，一共得有多少女？”

　　　　“三七，二十一。啊！二十一个女人？这怎么养活啊？这也住不开呀。”董照武吃惊的说。

　　　　“谁说都住在这里了？只有我的女人才能住在这里。你们的女人，得你们自己养。现在用功读书，以后多多赚钱。然后盖房子、养女人、传宗接代、光宗耀祖。这才是男人。”

　　　　“啊！这还不得累死啊。我看，我还是算了吧。以后，我跟大哥住，就不用盖房了。女人吗，也不要了，养不起。至于吃饭吗，大哥也不在乎多我一张嘴。”董照武嘟嘟囔囔的说。

　　　　董照文忍着笑，开导董照武说：“照武，你娶一个有钱的老婆就行了。用老婆的钱，一样可以盖房、生子、过日子呀。”

　　　　“也是啊。可是，到哪里去找一个有钱的老婆呢？这样的老婆，就好比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那里就能砸在我的身上啊？”董照武不自信地说。

　　　　“不用天上掉，咱家现在就有一个。你那个表姐，长的像仙女似的，又有钱，对你又好，又是亲上加亲。多好的事啊？你要是觉得行，咱们跟娘说说，尽快给你们把婚事定下来。”董照文循循善诱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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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冷酷冰美人　能拒人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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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照武挠挠头想了一会，认真的说。“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妥当呢？她是对我好，给我做衣服和鞋袜。可是，那是表姐的那种好，不是老婆的那种好。她对大哥的那种模样，才是老婆该有的样子，我都看出来了，大哥不会看不出来吧？”

　　　　“我是看出来了。但是，我一定要娶美多。她又不能做妾，只能你俩之中的一个娶她。娶她又不亏，干嘛推三阻四的。”

　　　　“大哥，这种事咱们说了不算，得留弟自己做主。如果，她看上我，我就娶她。照武，她看上你，你也娶她。这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董照勇满意的说。

　　　　“哥，娶留弟是水到渠成，娶美多是镜花水月，你可要想清楚了。”

　　　　“就是，我二哥说的没错。就那个美多简直就是一个土匪，一般人是消受不起的。留弟多好啊，温柔贤淑懂规矩，娶了她这辈子都省心。美多适合做朋友，留弟才适合做妻子。大哥，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在秦优仕兄妹来到了好久以后，美多才姗姗来迟。今天，她外面穿了一件毛茸茸的厚栽绒过膝的卡其色半大衣，黑色的牛皮坡跟半靴。内穿的是，粉红色中式大襟掐腰短衣，紫红色的西式百褶及膝裙，黑色的长筒毛袜，整个人尽显摩登华贵。这身装束，在当时无疑是最时髦的。

　　　　两个多月没见的美多，不单是服装，而是整个人，都给了众人不一样的感觉。她变得温柔娴静谦虚有礼，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贵阁名媛的风采。

　　　　她先恭敬而又亲热的问候董孙氏，然后按着长幼，向着每一位哥哥姐姐问好。就连面对着依然比她略矮一些，以前时常被她欺负的董照武时，也是友好温顺的问好，一声声“三哥”叫得清脆悦耳。

　　　　春荷端了两盘点心，放在了众人围坐的八仙桌上，就要离去。美多开口说：“春荷，麻烦你拿几个小蝶和筷子。”

　　　　等碟子筷子拿来之后，美多站起身来夹了一块松糕，放在了董孙氏的碟子里，甜甜的说：“这是娘最喜欢吃的。”

　　　　又夹了一块方酥，送到秦优仕碟子上面，微笑着轻声说：“秦先生，这个可以吗？”

　　　　优仕愣了愣说：“多谢”。

　　　　“优秀姐姐，尝一尝这块酥皮点心吧。”

　　　　美多细心周到的，给在座的每个人，夹了点心放在碟子里。同时礼貌温婉的，说上两句得体的话。可是，她自己却没有吃一块点心，只是安静的坐着。

　　　　美多脱胎换骨似得变化，让人惊讶，更让人感到陌生，大家好一阵子找不到话说，一时间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这时的董照勇，仔细的看着正襟危坐的美多，她黛眉樱唇如玉的容颜更加的艳丽夺目，只是原来波光潋滟的明眸，如今变得内敛清幽，暗芒闪动。

　　　　一定是美多家里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受到了刺激，才会有这么明显的变化。想到此，董照勇对美多说：“爹地妈咪都好吧？”

　　　　“都好。多谢挂念。”美多平静的说。

　　　　美多的话和说话的语气，让董照勇感到极度的不舒服，停顿一下他继续说：“妈咪怎么没一起过来？”董照勇问道。

　　　　“忙。”美多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美多的惜字如金，让众人微愣。董照勇微笑着说：“美多变化好多啊。”

　　　　“惭愧了，以前美多顽劣，让兄长和姐姐们见笑了。以后不会了，人总是能长大的。”美多平淡的说。

　　　　正当董照勇不知道说什么好时，董照武接口说：“你长的也太快了，变的也太多了。”

　　　　“别的女孩从小就这样，我现在才变成这样，居然还有人说快？”美多面无表情地说。

　　　　“你，你，你……”

　　　　看着董照武张口结舌的样子，美多说：“对不起，我无意冲撞三哥，是我不知深浅了，三哥不要生气。”

　　　　从来都是被美多欺负的董照武，这次居然听到了美多的道歉。可是，他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郁闷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美多变得寡言少语谦恭多礼了。现在的美多，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小公主，一个冷酷的冰美人。”秦优仕善意的玩笑道。

　　　　董照勇接着说道：“这也许是美多应付另外一种环境时的姿态吧，咱们已经好久没有聚一聚了，都有些忘记了以前是如何相处的了。以后，我们还是要常聚才好，不然我们会变成陌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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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朋友接美多　照勇妒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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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优仕沉思了一下，对董照勇和美多说：“等到你的下一个休息日，大家到我那里聚聚。我家在这里也开了一个‘优食斋’饭馆，咱们还吃烤牛。”说完，秦优仕开心的轻声笑了起来。

　　　　“好”董照勇马上笑着答应了下来。然后两个人一同看着美多，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

　　　　美多的美目流转了一下，迟疑地说：“秦先生，我可以带朋友同去吗？”

　　　　“当然可以，不知道要带几位。”秦优仕盯着美多问。

　　　　美多想了一下说：“一桌都是八个座位。既然秦先生做东，你的太太和姨太太应该作陪。董大哥也该带着，留弟表姐和春荷同去。我再带上一个朋友，这样我们正好是八位，咱们三家来个大团圆可好？”

　　　　美多的话，不亚于在屋子里扔了一颗响雷，轰蒙了所有的人。秦优仕最先反应过来，他调笑的说：“我那两个宝贝儿，只能待在家里，我可舍不得让她们抛头露面的，优秀代替她们陪你。”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董照勇，看他怎么说。

　　　　董照勇是真的被美多的话雷到了，美多的话里暗指，留弟和春荷就是自己的女人。可是自己又不能当众辩解，毕竟美多没有直说。他犹豫了一下，温和的对留弟说：“表妹想去吗？”

　　　　“不去！留弟那么娇弱，怎么敢跟你们这些老江湖一起喝酒？实在要去，也得我陪同前往。”董照文的话好似一个闷雷，震得满屋的寂静。其实，他是看不得秦优仕得意，也不想让美多误会，才出面帮着自己大哥的。正所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看着被惊得杏眼圆睁的李留弟，董照文站起身来，对着她说：“留弟，跟我来。”然后就率先的朝着李留弟的西厢房走去。

　　　　李留弟的丫环墨荷见状，赶紧的扶起李留弟跟着往外走。

　　　　春荷瞧见董照勇的暗示，立即拿起李留弟的厚斗篷，不住的往李留弟的身上披着，也追随而去。

　　　　看着董照文带走了李留弟和春荷，董照勇的心里轻松了不少。他给每个人重新斟满热茶，给美多夹了一块油炸小年糕说：“这是大雨新学的手艺，你尝尝。”

　　　　就在美多优雅的品尝糕点时，董照武突然问道：“美多，你又交了新的朋友了？”

　　　　“嗯。”美多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声。

　　　　“是同学？”董照武接着问。

　　　　“嗯。”美多依旧含糊不清的应道。

　　　　自此，大家的心也都放了下来。

　　　　午饭后，美多对董孙氏说：“娘，一会我就回去了。

　　　　“美多，你都好些日子没来了。多陪娘呆一会，等吃过晚饭你再走吧。”董孙氏真诚的说。

　　　　“大哥半个月才放工一天，这都折腾了大半天的了，下午让大哥好好歇歇吧，明天还得上工，有时间我会再来的。”美多亲热的对董孙氏说。

　　　　这时秦优仕也站了起来，想随美多一起告辞出来。可是，还没等他说话，院子里就响起一个温润低沉、磁性十足的声音：“多多，多多在吗？”

　　　　“多多？谁叫的这么亲切？”大家都有一时间的疑惑愣怔。

　　　　“在，我在。”美多向着院子里大声说完，就转过头来对着董孙氏说到：“娘，我的朋友来接我了，我不想让他打扰娘和哥哥姐姐们，我先走了。”

　　　　看见美多急急的要走，董照文平和的说：“美多妹妹的朋友，就应该是我家的朋友，人都已经进院了，还不想让我们见见啊？”

　　　　美多迟疑了一下，有一些无奈的说：“好吧”。然后，就向院子里走去。

　　　　董照勇赶紧跟着美多迎了出来。只见院子中央，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颀长挺拔的身姿英气勃发。他外面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厚呢子大衣，由于没有系扣子，所以露出了上身穿着的中山装。他的下身穿的是马裤，脚下蹬着马靴。整个人凸显出来一股精明强干和霸气彪悍相结合的凛冽。

　　　　在董照勇打量着来客的时候，来客也毫不忌讳的打量着他。在来客的眼里，董照勇只不过是一个大男孩，还没有男人的那种阳刚之气，显得身材不足又单薄，那白净秀气的五官上还满是稚气。

　　　　因为秦优仕兄妹也要回去，所以屋子里的人都送了出来。这时，众人正好看见那位英俊青年，正低着头满脸宠溺的跟美多说话。

　　　　看着眼前情景，董照勇只觉得胸腔郁结妒火中烧。他强压下火气，刻意的轻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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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同学加好友　帮兄追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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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多听见董照勇的咳声立即回过身来，向着众人走去。来客很配合的跟在美多身后。

　　　　走到董孙氏面前，美多对身边的人说：“这是娘。”

　　　　那青年微愣了一下说：“伯母好。”随之微微躬了下身。接着说：“我叫詹国良，今天打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哥！哥！找到多多没有啊？你整天就只想着你的多多，还干点别的不？午时都过了，为了你的多多，你想饿死我吗？”

　　　　这话简直就是一声惊雷炸在了院子里，把院子里的人们炸的晕晕呼呼的。

　　　　当人们的视线，落在两个当事人身上时。只见詹国良左手食指反复抚额，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看向美多。而美多睁圆的双眼里，似乎有着一小簇火苗在蹿动。

　　　　似乎是忍无可忍了，美多快速向大门跑去。

　　　　“多多，可找到你了，咱们回家吧，我哥呢？你又支使他干啥去了？他给你当贴身保镖，又被你呼来唤去的打杂儿，……。”

　　　　接下来，就是那个女孩，断断续续的求救声：“哥！哥！快来救我，你家的多多疯了……，啊！疼死我了……，哥！你家的多多欺负我……，为了一个破多多，哥不要妹妹了……，你家的多多……，你的多多……。”

　　　　董照勇觉得那刺耳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刃，切掉了他的心头肉，把他心里那些温热的血抛洒殆尽，现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苍凉。詹国良始终在温润的笑着，带着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

　　　　直到那夸张的声音渐行渐远时，詹国良才很有礼貌的向着大家弯弯腰说：“小妹不懂事，惊扰各位了，多多原谅，告辞。”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当董家人送秦优仕兄妹走出院门时，就看见秦优仕家的马车旁，停着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詹国良正坐在车夫的位置上驱车离去，车厢里不时地传出女孩夸张的语言：“……哥，你就惯着她吧，现在她还是个小美人，你就怕她，等到过几年她长成大美人了，就会骑到你的脖子上拉……。”没等下面的话说出来，就听见又一声的哀嚎：“哥，哥，管管你的多多，快出人命了。”

　　　　“多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请你们俩吃西餐……。”詹国良始终如一的那种温润温和的嗓音，随着踏踏的马蹄声渐渐飘远。

　　　　看着豪车远去，董照勇的心也随之飘零。他如冰雕泥塑般的站在冷风中，向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虚无的望着。

　　　　他虽然痴痴的望着前方，但是他却目无所见、脑无所思、心无所属，他觉得自己在大片的空白中沉浮。

　　　　知子莫若母，看着失魂落魄的董照勇，董孙氏又旧话重提，劝他娶留弟，纳春荷，放弃美多。

　　　　董照勇没有回答母亲的提议，他头枕着双手，仰面躺在炕上，一双眼睛出神的望着屋顶。很久之后，他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董照勇开始称赞美多，说她长高了，也漂亮了，更懂事了。接人待物、言谈举止、知书达理等等各个方面，都更胜留弟和优秀一筹。而且，穿着打扮极有品位，等等、等等。

　　　　他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欣慰溢于言表。

　　　　他扯过一个枕头躺在母亲身旁，看着母亲做针线。因为刚刚的顿悟，董照勇的心平和了下来。似乎身下那热乎乎的火炕，已经把他刚刚冰封的心捂暖，他又春满枝头，充满希望的在心里规划未来，整个思绪都憧憬在未竟的想象中。

　　　　看着董照勇那双清澈平静的双眸和满脸暖暖的笑意，董孙氏立刻就没来由的觉得神清气爽、气定神闲了起来。

　　　　听见堂屋里，春荷在收拾桌上的碗筷，董照勇唤道：“春荷，我口渴了，你把茶壶茶碗都端进来吧，我在这里喝。”

　　　　春荷刚刚应了一声，董照勇接着又说：“春荷，把我的抱枕也拿过来。”

　　　　正在董照勇的西屋里，谈论着詹国良兄妹不是东西的董照文和董照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