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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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董照勇的西屋里，谈论着詹国良兄妹不是东西的董照文和董照武，听到了董照勇想要抱枕后，就抱着抱枕向这东屋奔了过来。

　　　　董照勇挪向炕里面，顺着炕躺着，把炕外面让了出来，对着两个弟弟说：“脱了鞋上来吧，今天这炕烧得好热，坐在这炕上好暖和。”

　　　　董照勇慵懒的抱着抱枕，侧身躺在炕上，看着给大家倒茶的春荷说：“去挑一盘子点心端过来，我知道今天大家都没吃饱，谁饿了就吃点，那点心我也只吃了一块，现在还真想都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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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娇弱留弟　说话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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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照武听了大哥的话，立刻附和着说：“我连半饱都没吃上，净觉得别扭了，那个土匪似得美多，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个德行？瞧见她那虚情假意拒人千里的样，我心里就不痛快。”

　　　　董照勇没有理会董照武，沉吟了一下，说：“春荷，你叫大雨拿一个小炒勺过来，把所有的菜，都在这个炕炉子上热一热。然后一分为二，外面堂屋留一份，你们吃。屋里给我们摆个炕桌，我们就在炕上吃了。闹了大半天的都累了，刚刚没吃的肯定饿了，刚刚吃过的，也没吃好，再好好的吃一顿。”

　　　　春荷答应一声，快速而去。

　　　　“照文，你去把留弟叫过来，她那屋里冷。刚刚她也没吃多少东西，让她跟着咱们再吃点。”董照勇吩咐着说。

　　　　谁知话音刚落，恰巧门帘就掀起，墨荷扶着留弟走了进来。董照勇立刻就吩咐墨荷说：“伺候你家小姐换鞋上炕，拿个小夹被给腿脚盖上些，弱柳扶风的禁不得风寒的。”

　　　　墨荷答应一声，就把留弟扶坐在炕沿上，替她脱掉尖尖的绣鞋，换上偶粉色的绣花衬鞋。接着搬起留弟的双腿盘好，再朝着炕里董孙氏的方向一推，她就盘腿坐在了董孙氏的身边。

　　　　墨荷的动作熟练麻利，如行云流水一般，只看得董家三兄弟目瞪口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千金小姐上个炕、盘个腿，都得用人伺候，喝个茶水也得墨荷给吹温了，才轻抿了两口。这哪里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简直就是个小祖宗。

　　　　他们没有姐妹，也没有跟年轻女子近距离的接触过。他们最熟悉的女子就是美多，一个比同龄的董照武还孔武的“土匪”。

　　　　董孙氏当然知道儿子们是怎么想的，她笑着说到：“姑娘出嫁前，都会被家里人尽量的照顾好。因为，出嫁以后，就得伺候公婆、丈夫，甚至是全家人，还得操持家务。不管年纪多小，也得当大人一样的被人使唤了。咱家没有女孩，如果有，你们也都得让着她宠着她。”

　　　　听到这里，董照武撇撇嘴说：“还好没有，不然岂不是凭空多出一个祖宗来。”

　　　　董照武刚刚说到这里，就惊叫一声：“啊！大哥，你干嘛掐我？”

　　　　“看你再胡说八道？”董照勇轻斥道。

　　　　“表弟，你嫌弃也没有用，我在这里待定了。老姨答应了我娘，让我伺候老姨一辈子，跟随老姨一辈子。我这人一根筋认死理，只要我认准了一个人，别人都不好使。”平时，在三位表兄弟面前，忸怩嗫嚅的李留弟，一反常态的掷地有声。

　　　　这个滚地雷，闷闷的炸在董照勇的心上。留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非我不嫁？不行，我得让她死了这条心。

　　　　这时春荷、墨荷各搬着一张小炕桌，放在炕上拼在了一起。随后摆上菜饭，准备伺候用餐。

　　　　董照勇对着春荷一挥手说：“你也饿了，下去吃饭吧。”

　　　　春荷正犹豫间，只听留弟说：“墨荷，你跟春荷一起下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呢。”说完，接过墨荷手中的碗和勺子，开始为董孙氏娘四个盛饭舀汤布菜。似乎一下子就从一个娇弱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了。

　　　　“照文，别光自己吃，你也照顾一下留弟。”董照勇看着董照文说道。

　　　　看着董照文装聋作哑又面无表情的自顾自的细嚼慢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董照勇也不在意，他兴致很好的叫到：“春荷，拿酒来，今天高兴我得喝两盅。”

　　　　“真是奇了怪了，有什么可高兴的？那……”

　　　　董照武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董照勇就说道：“看见美多了，我就高兴。有半年多没见到她了，这回她更漂亮了。”

　　　　“这倒也是，她可真好看。可是，大哥也就两个多月没见她罢了，怎么就成了半年多了，有点夸张了啊。”

　　　　“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一日如三秋’懂吗？”董照勇说完，一仰脖子就把一盅酒倒进了嘴里。

　　　　“懂，当然懂。我也想她。你们知道什么叫‘一日如四秋’吗？我比你们谁都想她。唉！”董照武叹了一口气，满脸的哀伤。

　　　　董照文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就笑了起来。就连董孙氏也好笑的对着董照武说：“有你什么事？赶紧吃你的饭。”

　　　　“那有大哥什么事？就他可以‘一日如三秋’的，我就不能‘一日如四秋’的？娘真偏心。”董照武不服气的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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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梦呓唸美多　无人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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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大哥什么事？就他可以‘一日如三秋’的，我就不能‘一日如四秋’的？娘真偏心。”董照武不服气的嘟囔着。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将来是我的媳妇。你说与我有什么关系？”董照勇醉眼朦胧的斜视着董照武，霸气外露。

　　　　一阵冷寂的沉默之后，董孙氏小心翼翼的问道：“照勇，美多啥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喝多了吧？”

　　　　董照勇左顾右盼后，压低声音说：“没喝多，没喝多。我们从广州回来那天睡在了一起。”啪的一声，留弟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面。董孙氏手中的碗，也差点掉在炕上。

　　　　“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的美多可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哑巴。你没嫌弃她？就，就……”董照文好奇的试探着。

　　　　“那天啊，是这么回事……，是这么回事……。”当董照勇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之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恢复了镇静的李留弟，云淡风轻的说：“嗨，只是把美多当成了抱枕，你是无心之举，美多更是浑然不觉，依照美多的性子，即便她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难为大表哥的，大表哥不要放在心上。”

　　　　“那怎么行？这种事情是要负责任的，我抱过她，她就是我的女人，今生今世都是。”几盅酒下肚的董照勇，面红耳赤，就连耳朵尖都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大表哥，这种事是要两情相悦的，单相思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如此痴情，可美多未必。今天詹国良兄妹的话，想必大表哥也听见了，难道大表哥能将其当成耳边风吗？”

　　　　“怎么会？不过，今天詹氏兄妹这一出，只能说是妹妹在帮哥哥追美多，而且是还没追到手。更让我高兴的是，美多心里有我，不然那兄妹俩个，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示什么威？”董照勇说着说着，慢慢的躺倒下去，似乎睡着了。

　　　　董照文把他身体摆放好，董照武拿枕头让他枕好。这时，董照勇却伸着手，喃喃道：“抱……抱……。”

　　　　董照武一把扯过那个抱枕，塞进董照勇的怀里，没好气的说：“抱，抱，你就抱着吧，毛病可真多。”

　　　　抱枕在怀的董照勇，安静了下来。董孙氏扯过一床薄被，盖在董照勇的身上。然后，轻声吩咐丫环仆妇，把炕桌撤下去。

　　　　正当，春荷、墨荷、猫囡、兰芬，轻手轻脚的收拾残羹剩饭碗筷盘碟时，董照勇侧过身，更紧的搂搂抱枕，低喃道：“美多，美多……你好香、好软、好温暖，……好想你……，美多……，美多，想你……”

　　　　虽然只是梦呓，虽然只是呢喃，却向在场的人们，宣告美多在他心中的至高无上和无可替代。

　　　　今天好多突发的事情，就如一串连环雷，炸的他有点发蒙。他要消化一下有些混乱的情绪，思考解决一些棘手事情的办法。他觉得心太累，精神太疲惫。董照勇沉沉的睡去，他现在需要一个自我空间，龟缩、逃避、整理一下。

　　　　董照勇一直睡到晚上**点钟，才清醒过来。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屋里屋外一片寂静。由于口渴他坐了起来，这时听到董孙氏轻轻的说：“醒了，想喝水了吧，娘给你倒去。”

　　　　“娘躺着吧，我去给哥倒杯茶过来。”董照文轻轻的声音自黑暗中传了过来。

　　　　“你俩也睡在这了？”

　　　　“嗯，看你没醒，我俩不放心。还有，娘这屋子里有炕，特别的暖和，也不想走了。”

　　　　董照文说完，下炕点上灯，给董照勇到了一茶碗水，递了过来。

　　　　“我也要喝水。”董照武趴在枕头上说。

　　　　“你又没喝酒，凑什么热闹？”董照文不情愿的嘀咕道。

　　　　“没喝酒也上火，跟着喝了酒的人上火。大哥酒后无德，连说梦话都香艳的让人脸红心跳。”董照武不满的嘟囔着。

　　　　董照勇轻轻笑了两声说：“这就脸红心跳了？还有更香艳的没好意思说，想了好半天，最后说了这个最文雅的。”

　　　　“我就知道，哥是故意的。”董照文平静的说。

　　　　“是，我是故意的。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做。”董照勇平静的说。

　　　　“你知道，你把留弟伤的有多重？听完你的话，她一脸的惨白，强忍着泪。看着让人心疼。”董孙氏无不埋怨的说到。

　　　　“长痛不如短痛，就是让她死了这条心。”董照勇语气坚定地说。

　　　　“为什么？”

　　　　“娘，今天这只有咱们娘四个，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如果说的对，以后咱们就按着我说的办，这样咱们都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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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再聚优食斋　相约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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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没人接茬，董照勇又接着说：“我既然带着弟弟出来，就要为他们将来做好安排。若干年以后，他们长大了，他们中必须得有一个人回到父亲身边，一是给父亲养老送终，二是继承家业。我可不想让它落到别人的手里。既然有家有业，娶妻生子也不是难事。

　　　　另外那个弟弟就得娶留弟了，能娶留弟的人是最有福气的，娶了她就人财两得了，只剩下好好过日子了。

　　　　只有把两个弟弟安排好了，我才能安心。这样的安排可好？”董照勇说完，好久没有人说话。

　　　　董孙氏本想再替留弟说几句话，可是又想到，照勇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带着一大家人出来的。儿子养家不容易，而且安排的也没有错。所以，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却是董照文担心的说到：“如果留弟不愿意怎么办？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董照勇胸有成竹的说：“留弟与咱们家有婚约，她就是咱家的人。至于她该嫁给谁，当时两家也没说定。所以，她只能听我们的安排，而绝不允许她挑三拣四。”

　　　　“那留弟该嫁给谁，你也该告诉我们，大家也好心里有数才是。”停了一会，董孙氏心里没底的问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只能过几年再决定了。因为，能回到我爹身边挑家过日子的，决不能是个软柿子。到时候要看照文、照武谁更独立、谁更横了。谁更有能力，谁就回去。剩下的那个，就娶了留弟，然后呆在咱们身边过日子。”董照勇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似早有深思熟虑一般。

　　　　“照勇，难得你尽心尽力的为弟弟们着想，只是世事难料，几年之后的事情无法预测，顺其自然吧。”董孙氏神情黯然的说道。

　　　　董照勇说话的霸气，让董孙氏感到不舒服，大儿子才十七岁，可是他显现出来的霸道，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心里有一些悲凉，是为留弟？还是为自己？亦或是为了更多的只能依附于男人的女人们。女人只能听命于男人，听父兄的，听丈夫的，听儿子的，甚至听孙子的，唯独不能听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一窒。她赶紧的屏蔽住所有的思维，让自己的大脑处于一片真空之中，让空白的思绪任意飘飞，轻轻的飘进梦幻之中。

　　　　半月之后，董照勇和美多如约来到“优食斋”，优仕只身接待了他们。虽然还是他们三人，虽然还吃“烤牛”。但是，已经找不到当年的氛围。看着美多谦恭谨慎而又拒人千里姿态，董照勇深感无奈。他酒量本就不行，又有一些郁闷，便有一些醉意。

　　　　而秦优仕在酒过三巡，醉意朦胧之际，举起酒杯对美多说：“我们今生有缘无份，但愿来生能得偿所愿。这辈子我们就做朋友，做那种为你可以两肋插刀、死而后已的知己。不是红颜蓝颜那种有色的知己，是铁哥们一样的知己。”

　　　　听了秦优仕的话，美多一双美目瞬间睁大，眼眸晶亮的看着秦优仕，这一刻开心的美多才是原来那个熟悉的美多，她笑眯眯的说：“终于有了一个纯粹的朋友了，好开心。”她举起酒杯，与秦优仕手中的杯子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人生能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是一大幸事。有时，朋友比亲人还亲蜜、还重要、还不可或缺。优仕，我们从今天开始做朋友，就是一生一世的朋友了，我们来拉钩。”

　　　　董照勇看着美多与优仕两人，将两个小拇指勾在了一起，信誓旦旦的相约做朋友时，他也非常的开心。也许，比两个当事人还开心。因为，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又少了一只。

　　　　“优仕，我饿了，想吃烤牛。”美多看着桌子中间的那只烤兔说。

　　　　优仕掰下一条后腿，递给美多说：“吃吧，你还是那只馋猫。”

　　　　“应该说是饿狼，比以前还没规矩了，以前是只拿一条牛腿，现在居然两只手各拿一条。真不知道刚刚那个装腔作势的人是谁？”董照勇调侃美多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们骨子里都没有变。只是表面有一些变化，以适应环境罢了。”美多说完，一口吃掉优仕送到嘴边的一块兔肉。

　　　　接下来三个人很随意的聊天、计划着未来。秦优仕似乎很认真的撕扯着那只烤兔，嘴里好似不经意的问道：“美多，你以后想干什么？想去留学吗？还是想乖乖的嫁人，然后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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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照勇务实　詹氏兄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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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多嚼着食物的动作停了一下，歪着头想了一下，口齿不清的说：“不想去留学，也不想相夫教子。”

　　　　“那你想干什么？”董照勇不解的问。

　　　　“你们可别笑话我目标简单渺小，我只想自食其力，然后独立快乐的享受人生。”美多喃喃的声音很轻、很飘，说的似乎没什么自信。

　　　　停了一下，美多继续说：“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女子想独立、想自食其力何其艰难。那种对女性步入社会的排斥反对横加阻挠的困扰，远远大于所要做的事情本身的难度。我没有妈咪那样的勇气和能力，只是先向往一下罢了。”

　　　　看着神情黯淡的美多，两个男人都觉得有些心疼。

　　　　董照勇很直率的说：“我这个人很实际，更实在，你一介女子早晚得嫁人，何必为一时的自食其力，为逞一时只能，而跟男人们较量呢？现在形势有多乱你知道吗？是前天吧？反正是农历二月十三，在上海火车站有人在众目睽睽下被枪杀了，听说是一个姓宋的大人物。美多，娘和弟弟们都很担心你，你乖乖的待在家里不要到处的乱跑好吗？别让我们为你担惊受怕牵肠挂肚的好吗？”

　　　　看着董照勇一双明亮清澈漂亮的杏核眼里，满是真诚，美多心里充满了感激，她没有说话，只是使劲的点着头。

　　　　秦优仕一边为他俩夹菜，一边邀请美多到自家的店铺做事，他说：“妈咪太忙，顾不上美多，美多自己待在家里，不但孤单也不安全。照勇家离得又远，要不然你就上我这里帮我做点事情。等妈咪晚上回来，经过这里时再带你回家，你们看怎么样？”

　　　　不但美多很痛快的答应下来，董照勇也觉得这样很好。

　　　　午时一过，秦优仕送董照勇和美多出来，三人刚刚站到店门口，就见詹国良正在不远处东张西望。美多一见赶紧就往门里退，想躲开他，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詹国良见到她，毫不犹豫的疾步走了过来，同时嘴里叫着：“多多，多多。”

　　　　即将迈步进屋的美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得转过身来，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审视的紧紧盯住詹国良一语不发。

　　　　“多多，可找到你了，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上午在这看见你的身影一晃，就再也没见到，我们一边在这一段街上守着，一边挨个门的寻找都没找到。这个‘优食斋’我们都来过三遍了，也没见到你的影儿。现在终于找到了，真是不容易。”詹国良有些狼狈的苦笑着。

　　　　“詹先生，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有事吗？”美多冰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凉凉的风，让董照勇起火的心头顿时清凉冰爽至极。

　　　　看着美多冷若冰霜的脸，听着她那寒彻心扉的声音，詹国良无奈的摇摇头，却依然温和的说：“不是我找你，是詹國佑找你。”

　　　　听了这话，美多立刻向詹国良的后面看了过去，同时嘴里问着：“她来了吗？她在哪？她已经好几天没去上学了。”

　　　　詹国良在自己西服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美多说：“多多，我等着拿你的回信，你写信时劝劝她吧，千万别出事。”

　　　　美多快速把信看完，两步就跨到了詹国良面前，右手一伸，一把就抓住了詹国良的衣领，她咬牙切齿的说：“你们给她找了一个什么样的混蛋王八蛋？想逼死她吗？她可是你的妹妹。”

　　　　詹国良一动不动的尴尬的站着，董照勇和秦优仕赶紧上前把美多拉开。

　　　　看见有人不断朝这边看过来，秦优仕赶紧把大家又请进屋子里。进屋后，詹国良把詹國佑的事情讲了出来。

　　　　詹國佑五天之后订婚，两个月后结婚。所以，她不能再去上学，也被禁止出门。为此，詹國佑极力反抗，甚至于寻死觅活。可是，不管她怎么闹，都改变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已经绝望了。

　　　　“那你这个当哥哥的是干嘛吃的？为什么不给她主持公道？”美多有些轻蔑的说。

　　　　“我何尝不想帮她？可是，没有人会听我的。上有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下有哥哥嫂嫂和各位姨娘，我既不是长孙，也不是嫡子，我怎么帮她？拿什么帮她？我自己都是自身难保。”

　　　　詹国良停了一下接着说：“我下个月成亲，而且是同时娶两个不认识的女人，想想都刺激，想想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美多好奇的说：“你同时娶两个老婆？是和两个女人一起拜堂吗？还真没听说过有三个人一起拜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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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照勇论手枪　美多做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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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优仕好笑的看着美多说道：“国良兄没说明白，他不是娶两个妻子，他是同一天娶妻纳妾，娶妻是要拜堂，纳妾就不用拜堂了。只由侧门抬进去就行了，哪里有三个人拜堂的？”

　　　　“好了好了，是我无知了，咱们不说这个了，说说佑佑的事情吧。你们家给她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把她憋屈成那样？”

　　　　“表面看着还行，实际怎么样却不了解，很深沉不爱讲话。家世背景都无可挑剔，只是年纪大了一些，已经二十八岁了。”詹国良平淡地说着。

　　　　听了这话的美多，愤愤的说：“比佑佑大了十二岁啊，这个老不死的，整个一个老牛吃嫩草，难怪国佑不愿意。”

　　　　在美多与詹国良说话之时，詹国良已经把腰间挂着的一把手枪拿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并且随口道：“这块铁太沉了，挂在腰上，老感觉要掉裤子似得。”

　　　　由于知道詹国良就要结婚了，董照勇对他的敌意也不存在了。看见桌子上的手枪，董照勇对詹国良说：“我能看看这把枪吗？”

　　　　詹国良有些炫耀的说：“可以，你小心些，别走了火。”

　　　　董照勇拿起手枪看了一下说：“这支枪是一九一零年意大利军队制式装备的格利森蒂m1910手枪，大约是在一九零六年由列维里设计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把枪拆卸开来。只是一转眼，自己心爱的手枪就被董照勇拆的七零八落，詹国良大惊失色的吼道：“你在干什么？你……”

　　　　董照勇漫不经心的说：“枪是需要保养的，不然准确率会降低的，我免费替你擦拭保养一次。”

　　　　詹国良不再理会美多，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董照勇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