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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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多的话让董孙氏无言以对，只能看着她倔强的向外走，就在董照勇不知所措时，刘婶儿及时的出现了，她态度及其强硬的，给了董孙氏两个选择。

　　　　一是，去医院。

　　　　二是，请医生来家助产。

　　　　董孙氏不屑的斜着眼睛看着刘婶儿，说道：“你不过是美多娘家的一个仆人罢了，你无权管我们董家的事情。”

　　　　刘婶儿笑了笑说：“好。我不管你家的事情，我只管自家的小姐。来人，带小姐回家。这也算是第三个选择吧，这第三个选择，可是你逼出来的呦。”

　　　　看着刘婶儿推开母亲，过来搀扶美多，董照勇赶紧上前，客气地说：“刘婶儿，有话好商量……。”

　　　　刘婶不屑的斜视着董孙氏说：“跟这种顽固守旧、愚昧无知且不知好歹的人，没什么可商量的，只有三个选择，只给你们半分钟时间考虑。人命关天，那可是一大一小两条命，耽误不得。”

　　　　董照勇略一思索，选择了请医生来家助产，董孙氏也只能默认了。

　　　　在董孙氏的思维里，请的医生不过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娘婆。可是后来才知道，齐家请的是北平医院的医生（助产士），而且人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接下来，按着医生的指挥，清理掉炕上的沙土，铺好擦净炕席，铺上干净的褥子，打开门窗通气，最后进行消毒。从美多进入房间，到孩子哭声传来，只用了两刻钟，母子平安一切顺利。

　　　　更让董孙氏气闷的是，孩子和美多都已经睡下了，刘婶儿和她带来的乳母，还不让她进屋看看孩子。说什么，她想进来，就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行。

　　　　董孙氏本想发作，可是看见婆婆都穿着新换的衣服，坐在美多的炕上，笑容满面的看着新生儿时，她也只好照做了。同时，她跟大儿子抱怨说：“瞧瞧你媳妇儿，矫情的太过分了，我看看孙子还得更衣。这哪里是看孙子啊？跟叩见爷爷差不多。这是什么世道啊？”刘婶儿安排的乳母，名字叫若兰。是一个二十三岁的精致女人，她皮肤白皙、气质若兰，人也温柔娴静。表面看过去，她好似一位少奶奶而非一位乳母。

　　　　孩子满月，美多回了娘家。在她看见父母的那一刻，就猛地扑了过去。像小鸡啄米似得亲着双亲的脸颊。看着虽然做了母亲，依然孩子气十足的女儿，夫妻俩有着欣慰、有着酸涩，而外孙带给他们的却是满满的喜悦。

　　　　董照勇借口出差，没有跟美多回家。他实在很怕面对那位智慧、泼辣、高深莫测的岳母，更不想见到影子一样的岳父。他知道自己的岳父，应该有些来头。但是，他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牵连，更不想招惹他们。他只想守着老婆孩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他知道做一个老百姓，不会有大富大贵，但也不会有大风大浪，人的一生平安就好。所以，他信守“君子不党”。

　　　　美多回娘家，当天没回来，三天没回来，五天没回来。董照勇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打发小石头前去看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他又心神不宁的强撑了几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一个休息日备了礼物前往美多家。

　　　　敲开大门，露出半张脸的刘叔对他说：“等着，我先去禀告小姐。”然后，就把董照勇关在了大门的外面。

　　　　董照勇心里很别扭，姑爷在老丈人家可都是贵客，可是自己好像并不怎么受重视，也许很不受欢迎。可是没办法，为了老婆孩子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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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爱娇妻长子　任春荷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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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刻钟，董照勇才得以进入大门。一进院子董照勇就感到，静静的院子里似乎有很多的人，只是他们不想让他看见。他们在西屋？也许在后院？

　　　　董照勇心无旁骛、目不斜视，紧跟着刘叔来到了东屋。

　　　　东屋里只有坐在炕上的美多，和在她身边沉睡的儿子。美多一身淡青色的衣裤衬得她，面若芙蓉美，人比桃花艳，这个十七岁的小女人依旧美艳的不可方物。

　　　　天天见，难免熟视无睹，相隔十天再见，那炫目的美艳让董照勇心鼓噪、眼发直、如醉如痴。刚刚一肚皮的闷气，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弭。只剩下了眼中的娇妻爱子，心中的春风荡漾。

　　　　看着眼前的美人，董照勇心痒难耐，可是在自己敬畏的岳父家里，他都没有胆量一亲芳泽，更别说是吃干抹净了。虽然她是自己的妻，可是就算上天借他一个胆儿，他也绝不敢在这逞一时之勇。他得把她弄回家去，再好好享受巫山**、风花雪月。

　　　　这是生完儿子以后，第一次搂她在怀，那柔软依然让他迷醉。董照勇极尽温柔、满是怜爱，他可不想再伤了这个身娇肉贵的小娇妻。

　　　　今年，董照勇除了喜得贵子，还好事连连。唐山工商界利用列强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洋务运动蓬勃开展的契机，加快了工业化进程。这里有中国较早的开平煤矿，有中国第一条标准轨距的唐胥铁路，有中国第一个京奉铁路唐山制造厂，有中国最早的唐山细绵土厂（水泥厂）。同时，交通运输、纺织、陶瓷等产业的兴起和发展，使唐山成为中国工业重地。

　　　　因此，有着较好的机械技能，和通晓多国语言的董照勇如鱼得水，有了用武之地。他每天不但忙于厂里的事务，还要忙于给各种会晤洽谈做翻译。

　　　　很忙的他，也赚了很多的外快。这些外快是可以做私房钱的，因为董老太太和董孙氏共同规定：工资交家，外快自留。

　　　　当外快积攒到了两百块大洋时，董照勇提议给美多家翻盖五间后座房。美多并不接受他的提议，她才不会让董照勇掺和自家的事情，她说：“我们家可不敢要你的一砖一瓦，我可怕你将来赖在我家不走。”

　　　　董家的日子平淡无波，可是美多却觉得危机四伏。这感觉并不全来自预感，更多的是来自细微的观察。

　　　　春荷看董照勇的目光越来越炽热，越来越大胆了。而春荷与阿海越装越假，越来越不像夫妻。对此，美多虽然怀疑，但也只是怀疑。

　　　　对于董照文与李留弟，美多就更难理解了。明媒正娶、亲上加亲的，怎么就能除了麻木，还是麻木呢？李留弟看董照勇的眼神，绝对比看董照文的眼神多情而暧昧。

　　　　但是，这毕竟只是观察，毕竟只是怀疑，即做不得数的，也说不出口。不过，美多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与判断。

　　　　（1917）美多的感知是正确的，就在确定美多第二次怀孕后，董照勇被春荷拉下了水。当然，其中缺不了阿海的参与。

　　　　因为有了阿海的帮助，事情就简单多了。

　　　　找一个美多不在家的中午，阿海把董照勇请进春荷的房间，然后借故离开了。

　　　　春荷也不啰嗦，走上前环住了董照勇的脖子，吻住了董照勇的唇。正因为美多怀孕而禁欲的董照勇，立即有了反应，但他控制着自己。既没回应，也没回拒。

　　　　看着无动于衷的董照勇，春荷满眼含泪的说道：“小妾春荷伺候大少爷宽衣，春荷愿意追随服侍大少爷一生，希望大少爷成全春荷做妾的愿望。”

　　　　董照勇有感动，有冲动，更有想做律动的渴望。但是，他在还能保持一份清醒的情况下，说道：“那阿海呢？”

　　　　春荷一边给董照勇宽衣解带，一边说道：“阿海知道我对大少爷情根深种，所以他在给我们望风。”

　　　　此时，董照勇再无顾虑。他坦然的接受着春荷的服侍，舒服的躺进了崭新的被褥中。见此，春荷脱衣掀被扑进了董照勇的怀抱中。

　　　　春荷的直接主动，是董照勇始料不及的。自从父母答应让她给自己做妾以来，董照勇设想过很多种他们圆房时的情景。可是，就是没有今天这种版本。

　　　　也对，现在这不是圆房，是在偷情，自己怀里的可是阿海媳妇。想到此，董照勇忽的撩被坐起。只是，还没等他坐直，就被光溜溜的春荷重新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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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照勇意志崩塌　美多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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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倔强执着的春荷，伏在董照勇的胸膛上，泫泪欲滴的说：“大少爷还记得您给我买的那六块细洋布吗？它们裹走了我的心，从此春荷的心就系在了大少爷的身上，无时无刻经年累月。如果大少爷不要我，您让已经没有了心肝的春荷如何活着？……”

　　　　此时的董照勇，已经听不见春荷的低喃，他只觉得有种**在叫嚣着，很多细胞在鼓胀着。他极力控制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内心也还做着无望的挣扎。可是当春荷火热的唇，覆在他因抗拒而牙关紧咬、双唇紧抿的嘴上时，他那薄弱的意志彻底的崩塌了。

　　　　一时间他理智全无，快马长枪、破门而入、直冲直撞，只听春荷一声闷哼之后，不再作声，她睁着水雾迷蒙的双眼，看着他为所欲为。

　　　　暴风骤雨过后，春荷颤巍巍的说：“麻烦大少爷帮我收拾一下落红。”

　　　　“落红？什么落红？”董照勇愣怔的脱口而出。然后，忽的掀开被子，春荷身下的点点猩红妖冶而醒目。

　　　　“大少爷，春荷自此是您的女人，一生都是，大少爷不要弃我。”

　　　　董照勇说：“我不会负你，静静的等我安排。”

　　　　在董照勇的认知中，美多在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的时代，敢要求一夫一妻就是痴人说梦，也是一个幼稚的玩笑。只要自己多下些功夫把美多哄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春荷按住了就要翻身起来的董照勇，替他盖好被子，自己先麻利地穿戴整齐，然后一件一件的为董照勇穿好衣服，一颗一颗的系好扣子，又用温热的水和毛巾，把他的脸、手和该清理的部位收拾干净。

　　　　董照勇的身体，被春荷服侍的舒服而享受，就差一点没哼出声来。而春荷的主动卑微、温柔体贴，也让他心里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在这一过程中，春荷把她和阿海的事情，跟董照勇做了一个大概的交代，：“当日，为了拒绝老太太给我安排的三户人家，我只能选择阿海，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当时也只是给四位长辈磕了头。既没有拜天地，更没有入洞房，是算不得数的。春荷只能是大少爷的人，生生世世都是。”

　　　　董孙氏拿着血迹未干的白布，听完董照勇的讲诉，喜的是眉开眼笑，好像大儿子纳妾，比娶妻还让她高兴。

　　　　董照勇当然知道母亲在想什么，所以他说：“这事不能让美多知道，我给过她保证。”

　　　　“那又怎么样？她还会因为这件事情，真的离开董家不成？”董孙氏不屑的说。

　　　　董兆勇直直的看着董孙氏说：“如果现在让她知道，她肯定会走，而且我会追随她而去，追随着她上天入地，追随着她浪迹天涯。到时候，娘可别埋怨你大儿子不顾家。还好，娘还可以依靠二弟和三弟。”

　　　　“那春荷呢？你不管了吗？”董孙氏说道，她就不相信新人比不上旧人香。

　　　　“娘还真不识货，我爹说过‘美多是天鹅肉’，‘春荷是囊中物’，没法比的。在我心里，十个春荷甚至百个春荷，也比不上一个美多。还有一点娘别忘了，她们俩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环。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董照勇说完转身离去。

　　　　这天中午，呆在自家的美多异常烦躁，她总觉得似乎有事情发生，所以晚上回到董家之后，她细致入微的观察了每一个人。

　　　　有异常的只有三个人：董孙氏、春荷和董照勇。

　　　　董孙氏看春荷的眼神，居然跟看李留弟时的眼神一样，关切慈祥溢于言表。只能是春荷给她的那个儿子做妾了，不然，董孙氏才不会关心一个下人。

　　　　春荷不再偷瞄董照勇，而是故意不看他，饭桌上也不再殷勤伺候他，似乎突然想避嫌似得，倒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董照勇就更不对劲了，他默默的吃着饭，不在时不时的“宠爱”一下自己，好像怕刺激到什么人，怕谁吃醋似得。

　　　　美多决定出击一下，她夹了一块肉放在董照武的碗里，没有说话。董照武楞了一下，吃了下去。不一会，她夹了一些菜又放到董照武的饭碗里，也不说话，董照武照吃不误。等到美多第三次夹起一块肉还放在董照武碗里时，董照武说：“美多你也吃点菜呀，一顿饭你一点菜都没有吃。”

　　　　美多笑嘻嘻的说：“三哥太瘦了，细高细高的不好看，多吃一点油水才能长的壮，男人健壮在外面才不会吃亏。我又不用长个子了，也不想长胖，只要饿不死就行了。以后我的那份好吃的都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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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照勇安抚妻　李留弟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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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老太太不知道美多这是怎么了？但是，她知道美多不是一个浑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她老神在在的吃自己的饭。

　　　　董孙氏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有老太太在，不用自己说话。

　　　　这时的董照勇，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但是，他知道美多有一些贼精八怪的本事，一定是知道了一些风声。他不想在大家面前闹得不可开交，只要回房了就好办了。所以，他也选择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就在这时，美多与董照武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举起筷子，在空中击打了一下，低下头继续吃饭。

　　　　这下董照勇不淡定了，因为这是美多和董照武小时候的习惯动作。小时候吃饭时，他俩一方有了鬼主意，就伸出筷子，另一个赶紧也用筷子击打一下，饭后两个人找一个地方嘀咕一下，就一起去淘气。可是现在这两个人要干嘛？这明显就是美多在挑衅，在给他找麻烦。

　　　　“美多，你在干嘛？”董照勇脸色难看，语气不善的说。

　　　　“董照勇，那你在干嘛？别以为声色俱厉，就能隐瞒住你那点破事。”美多反唇相讥。

　　　　到底是心虚，董照勇站起身来，拉住美多的手就往外走，美多挣的手都疼了，也没挣开。她就知道董照勇是下了狠力了。她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一个高膝就撞向董照勇腰腹部，同时顺手从靴子里拔出了小匕首。董照勇一个趔斜，就放开了美多。他没想到美多竟敢在人前跟自己动手，他站稳之后，怒不可遏的扑向了美多。可是当他看到美多手里的寒光时，他努力的收住了脚步。但是还是晚了，只听见嘶啦一声，他的新棉袍就被美多的匕首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满屋子的寂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虽然美多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证据就不能当事实说。她想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董照勇放手吧，放我走，你就可以实现你的三妻四妾的梦想了，何必把自己弄得跟偷鸡摸狗的贼人似得。”

　　　　“你走可以，董家的孩子得留下来。”董孙氏说道。

　　　　听了这话，美多笑了起来，说道：“董家的孩子？你用什么证明是董家的孩子？我生的孩子，我说是谁的就是谁的，我想带他去哪就去哪，而且一个都不留，这难道不是董家的传承吗？”说完，还拍拍自己的肚子。

　　　　董孙氏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些话不正是当年自己跟董旺丁说的吗？而且自己生的三个儿子，也都带了出来，一个也没给董旺丁留。

　　　　看着董孙氏尴尬不已，李留弟马上挺身而出，她嘲讽的说道：“美多，那你说说，这孩子是谁的，咱们得看看这个奸夫是谁？”

　　　　这时，美多定定的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李留弟。她决定，对于她一直以来的挑衅和现在不失时机的落井下石，要给予反击了。于是说：“你真想知道？只要你想知道，我就说出来，我说出来以后，你可别后悔。”

　　　　“我后什么悔？你说！说！”李留弟嚣张地说。

　　　　美多笑嘻嘻的看了董照文一眼说：“二哥，这可是你媳妇让我说的，你可别怨我。”

　　　　董照文突然就有了不好的感觉，他对美多说：“算了算了，都是无稽之谈，夫妻之间闹矛盾是常事，用不到互相埋汰的胡说八道。”

　　　　这时，李留弟却不干了，她说：“凭什么你向着美多说话，凭什么你说算了就算了？不行，她必须得说。”

　　　　美多冷笑一声说：“李留弟，你可听好了，这人就是董照文。”

　　　　一室的寂静，然后就是李留弟的尖叫：“你胡说八道。”

　　　　看着李留弟的狼狈，美多笑的是花枝乱颤，她边笑边说：“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问问董照文不就知道了吗？即使我是在胡说八道，也是你逼得。现在大家都在一起搅合着，咱谁也别闲着，免得有人幸灾乐祸的在一旁里挑外撅。你说，现在咱们大家是不是都很开心啊！”

　　　　看着美多一脸的嘲讽，被气的没了理智李留弟，对身边的董照文吼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说话就是认了，怪不得你对我……。”

　　　　“啪”的一声，话没说完的李留弟，就被董照文打了一个嘴巴子，董照文还训斥道：“家里有了矛盾，你该调和，你这一个劲的拱火，你安的是什么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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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照文休妻走　照勇心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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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董孙氏于情于理都该向着儿子。可是看看被打傻了的李留弟，董孙氏却对董照文喝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打她干什么？这又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你找谁算账去好了，就会拿自己媳妇出气，四六不懂的废物。”

　　　　这会已经反应过来的李留弟，哭了两声之后，对董孙氏说：“娘，他想跟别人有一腿，还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董照文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有些自嘲有些心酸的说：“从小到大我都是废物，甚至是连废物都不如的空气，让所有人无视的存在着。我是四六不懂，但是我懂得一条，那就是做人要讲良心，要讲诚信，要遵守承诺，不然与小人何异？

　　　　现在，再看看咱们这个家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还少吗？更可气的是，他们还能理直气壮，甚至是咄咄逼人。这真让我这个废物汗颜，也让我这个废物不齿。”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李留弟说：“既然知道你心有所属，也知道妻离子散是结局，承你的要求，我成全你。”说完，走了出去。

　　　　不管伏在桌子上哭泣的李留弟，不看怒视美多的董孙氏，董照勇坐回到饭桌旁，温和的对美多说：“过来坐，门口风大，小心冻着。”

　　　　董照勇的态度让全家人都吃了一惊，美多又动武又动刀又胡说八道的，难道就不被追究？就没事了吗？

　　　　其实，董照勇也很生气。可是，当他看见站在门口，一如惊弓之鸟的美多那一副随时准备跳窜的模样时，他有些心软，但更多的是无奈。试想那齐家的势力，可不是他能抗衡的。再者，就算他能把她制服，他能把她怎么样？他敢把她怎么样？不也奈何不了她吗？更何况她又怀着身孕，而自己又做贼心虚。

　　　　看着美多没有反应，董照勇在全家人不解和诧异的目光中，继续叫道：“美多乖，过来坐着吃点东西，不然孩子会被饿的长不大的，咱们得再生一个健康漂亮的孩子，快过来。”

　　　　就在董照勇温和耐心的，安抚诱惑美多的时候，董照文拎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他走到李留弟的跟前，把一张纸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说：“我说过，我会成全你的，这是休书。”说完，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站在门边的美多拉住了董照文的胳膊，说：“二哥，是我不好，我只是想气气留弟，才胡说八道的。二哥不会因为这事儿，就离家出走吧。再说，现在外边可不是一般的乱。这才几天的时间里，就南边一个总统，北边一个总统的，还有旧皇帝又重登基。上边都如此混乱，下边就更可想而知了，二哥咱就平平安安的在家呆着吧。”说完，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董照文胳膊不肯放开。

　　　　董照武也说道：“二哥，美多说的对，现在文的自封官，武的自封帅，拉队伍买武器，军阀混战、匪患猖獗，再加上各地的百姓义军，真是要多乱就多乱。在这么混乱的时局下，咱不能出去。二哥，你不会被美多说两句就真生气吧？”

　　　　“实质上美多没有错，这一点我们心中都有数。我也不会因为她的口无遮拦就离家。我迟早都是要走的，你们自己保重。”说完，挣开美多的手走了出去。

　　　　看着站在门口低泣的美多，一直没有说话的董老太太对美多说：“美多，还不去送送你二哥？今晚给他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千万别让抓丁抓夫的人把他给抓去了。”

　　　　美多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董照勇立即站了起来，对阿海说：“你跟我去看看，我也不放心。”

　　　　当晚，董照文住在了美多的家里，而美多则被董照勇粘回了董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