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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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升笑了一笑说道“就说大滿是你的儿子。”

　　　　董照勇瞬间就睁大了眼睛，張大了咀说道“我的儿子？你別开玩笑了，我那几个女人明争眼露的摆在那里，怀孕生子这种事情做不了假，即便作假也经不住推敲。”

　　　　东升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就说是你的私生子。”

　　　　董照勇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才说道：“东兄，你这不是害我吗？原本我的女人们就说我花，连你们家若兰都管我叫花大少，如果我再抱回一个私生子，她们会联合起来收拾我的，我就会没好日子过的。再说，这孩子是我跟谁生的？现在他母亲呢？这些都得有个交代吧。与其这样编来编去的，还不如直接就说是捡来的。这样一切就无从查起，能省了很多的麻烦。如果将来孩子长大了，问起自己的身世，咱只用不知道三个字就能解决。再说了，私生子也不比捡来的能好听多少。”

　　　　东升并没有用心听董照勇的话，他只按着自己原来的计划接着说：“就说孩子娘跑了，找不到了。”

　　　　听到这里的董照勇，立刻反驳道：“这绝对不行！先不说，将来大满要不断的寻找跑掉的母亲，探寻母亲出走的原因，这会平添许多的矛盾和麻烦。就冲平白无故的给我戴上一顶绿帽子，我也不能答应。更何况，跑了女人的男人，不但会被世人嘲笑，也会被自己家里的其他女人笑话和轻视。这个脸我可丢不起，这坚决不行。”

　　　　听了董照勇的话，东升也笑了起来，说道：“就说他娘死了。”

　　　　董照勇用双手由上到下的抹了一把脸，说道：“东兄先歇会，容我再想想，反正你的那些馊主意是绝对不行的。”

　　　　东升不再说话，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董照勇。这时的董照勇却环顾一下四周，说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屋子里怎么什么也没有？”

　　　　东升说道：“这是一个花子房，我们暂时用两天。”

　　　　董照勇又问：“大满认得你吗？知道你是他爹吗？”

　　　　东升说道：“他到我这里一月有余，都是文书尚勤在带他，他并不知道我是他爹，知道实情的只有尚勤一人。既然不能把他留在身边，就先不认他了。”

　　　　“东兄早就想把他送到我这里来了吧？”董照勇犀利的说道。

　　　　东升哈哈大笑起来，没了之前的威压，又恢复了他们以往兄弟般的情谊，他笑着说：“亲戚们指望不上，朋友只有你一个，不找你，我还能找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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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留弟收兴满　书墨相亲忙

　　　　董照勇呆呆的一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有求于人的样子。

　　　　董照勇低着头深思半响之后，慢慢的抬头看向东升，说道：“让大满以李留弟侄子的身份，归到她的屋里，以后在董家，他就是表少爷。不过，从此大满就不能姓陈，只能姓李了，东兄可要想好了。”

　　　　东升自嘲的一笑，说：“我都不能再姓陈，何况他呢，只要人平安，姓什么无所谓。”

　　　　接着，两人商量该怎么做好这场戏，骗过家人和左邻右舍。当然，李留弟除外。

　　　　两天后，大雨租了一辆带箱棚的马车，拉着董照勇和李留弟去火车站接站。在车站外，他们看见一位身穿长袍，头戴毛皮帽子的儒雅男子，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哭哭啼啼的男孩。董照勇虽然不认得他，但也猜到了他是东升的文书尚勤，于是他赶紧上前打招呼。两个人在确定了彼此的身份之后，董照勇就把他带到了马车前。

　　　　大满不肯离开抱着他的人，更不肯让董照勇抱他。可是，当他看见车厢里面盘腿而坐的李留弟时，立刻止住了哭声，一双眼睛定定的盯在她的身上。

　　　　今天，李留弟穿了一件，窄袖深紫色的缎面薄棉袄，外罩一件紫红色亮锻面子的毛皮坎肩，脖子上挂着一串，用五颜六色珠子串成的项链，头顶发髻高挽，金钗斜插。整个人显得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大满呆呆的看了一会李留弟，突然双手向着李留弟伸了过去。已经站在马车旁的尚勤，立刻把大满放在马车上。大满看着李留弟伸向自己的手，那手腕上有一个透亮的玉镯，手指上有两枚金光闪闪的戒指。大满被闪亮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他的小手主动地拉住了李留弟的手。

　　　　来到李留弟身边的大滿，伸手摸了摸李留弟挂在胸前的项链，同时抽了抽鼻子，他嗅出了她身上的奶香，也嗅出了母亲的味道，他張口就叫了一声娘。李留地爽快的应了一声，就把偎进怀里的大滿抱住。自此，大满就以李留弟侄子李兴满的身份留在了董家。

　　　　回到董家，解下斜肩捆在大满后背上的包袱，发现除了几件衣服之外，还有一张四百块大洋的银票。

　　　　看着这张银票良久的李留弟，突然好奇的问董照勇：“你说这个人这么有钱，怎么不买房置地，封妻荫子的好好过日子？这么妻离子散的折腾，为的是啥呢？”

　　　　董照勇想了想，说：“也许是人各有志，也许是身不由己吧。”

　　　　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可以随心所欲的心想事成很难得，而无可奈何的听天由命却是常态。

　　　　接下来的两年，董家在国家动荡、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物资困乏的情况下，基本不变的度过了两年的时间。期间，元君、毛丫和三宝，都先后到教会学校去上学。而雅妮和二妮，则是在董照勇强烈的要求下，若兰才允许她们跟着毛丫一起去教会女校。

　　　　1928秀才胡同里的孩子们，每天上下学，都得在杨家店门前经过。这时的杨占金，总会在合适的情况下，想方设法的把毛丫哄进屋子里来。当然，毛丫只是一个幌子，齐三宝才是他的目标。他此举，也只是想让杨书墨与齐三宝能有多些接触。

　　　　在这一过程中，杨占金对孩子的耐心、迁就和喜爱溢于言表。他表现的很有慈父风范，把这情景看在眼里的杨书墨，心里就更着急了。

　　　　杨占金已经二十六岁了，至今还没成亲，这是她的一块心病。想想，董石头的儿子都有三四岁了吧？他的女儿也快满一周岁了。可是，杨占金还是光棍一条。

　　　　几年来，杨书墨没少为他张罗，单单是她出面相看过的姑娘，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可是，最终还是一事无成。这两天她又有点受刺激了，因为二十岁的二虎都要娶媳妇了。

　　　　杨书墨是真的着急了，她加大了行动的力度，她到处托媒人，然后就到有意向的人家去看人。又是几番的折腾下来，还真有一个姑娘比较合适，只是相貌普通一些。

　　　　当跑了一天的杨书墨，坐在杨家店里间的炕上，喜滋滋的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杨占金时，站在炕沿边上的杨占金竟然撇撇嘴说道：“相貌普通？我看是丑八怪吧？今天我就把丑话说在前头，要么娶美女，要么就打光棍。”然后，又小声的嘀咕道：“看惯了美女才女，再去看丑女呆女谁能受得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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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揣摩灯下黑　和书墨吃茶

　　　　杨书墨只听见了杨占金的话，没有听见他的嘀咕，她想了一下说：“占金，你说的美女还真有，可是咱们娶不起。人家的条件是：住在城里，就得有居家宅院和生意店铺。住在乡下，就得有宽敞庄子和良田土地。咱们家的现状，跟人家提出来的条件差的太多了，如果咱们不自量力的去求娶，那简直是自取其辱。”

　　　　“就那些个成天得好几个人侍候的废物，白给我，我都不会要，还求娶？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杨占金滿脸不屑的说道。

　　　　杨书墨呆楞了一会，说道“不傻就好办，知道高低就行，就怕高不成低不就的就难办了，。”

　　　　还洠У妊钍槟�的话说完，杨占金就把脸凑到杨书墨的面前说“我是知道深浅高低的，还望大姐別舍近求远的操劳了，这事咱们过些日子再说，行吗？”

　　　　看着杨占金那張放大了的脸，感觉到了喷到脸上的温热的气息，杨书墨僵住了，她呆呆的望着杨占金，忘记了躲避。

　　　　由于两张脸离的过近，杨书墨只能看见杨占金模糊的眉眼。杨书墨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说道：“你在干什么？”

　　　　杨占金向后退了一步说道：“看看姐姐的眼睛是怎么长的，整个一个舍近求远的灯下黑。”

　　　　还没等杨书墨说话，就听见有人在外间铺子里“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杨氏姐弟赶紧向外望去，却见春荷站在店铺里，捂着嘴在笑。杨占金赶紧笑着招呼道：“荷姨娘需要什么东西吗？我给你拿。”

　　　　春荷满面笑容的说道：“我以为大小姐回来了，一定又上了些新货，就赶过来看看。”

　　　　杨书墨轻叹一声说道：“我那里还有心思上货，占金的婚事就让我头疼。这模样好的，嫌弃咱们家的日子，这好不容易有个差不多的，占金又嫌弃人家长相。唉！愁死我了。”

　　　　春荷笑的眉眼弯弯，她看了杨占金一眼，然后对杨书墨说道：“占金说的舍近求远的灯下黑，那就是让咱们在眼前找一找了。这眼前嘛，还真有一个。行，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就是。”

　　　　听弦歌而知雅意，杨书墨和杨占金，当然知道春荷所指是何人，那就是已经十八岁的钱满地。现在，董家也只有钱满地待字闺中。可是，杨书墨知道，杨占金绝对不会娶钱满地。原因是：当年钱满地父亲的死因，与董石头的丐帮有关。

　　　　春荷并不清楚当年街头上的纠葛，所以她认为杨占金是看上了钱满地。如果杨占金真的娶了钱满地，那绝对是皆大欢喜，毕竟没有那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又纳新宠。

　　　　很快，董家的女人们，就有意无意的悄悄说起了，杨占金口里的“舍近求远的灯下黑”，指的就是漂亮水灵的钱满地。

　　　　春荷、李留弟、杨书媛都觉得，杨占金娶钱满地合适，很合适，合适的几近绝配。于是，董照勇分别在她们三个人的屋子里，都听到了这一说辞。可是，偏偏杨书墨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这让董照勇感到诧异。

　　　　几天以后，董照勇抽了个时间，到杨书墨的房间里喝茶。现在，也只有她这里还能保持着清静安宁，而别的房里，不是孩子哭，就是老婆叫，让他不厌其烦。

　　　　当董照勇走进正房东屋时，见杨书墨刚刚穿好了过膝棉旗袍，就知道她是要出去。于是，问道：“是有事情要出门吗？”

　　　　杨书墨摇摇头说：“没事，只是要到铺子里去看看。”

　　　　董照勇温润的笑了笑说：“今天，我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陪我喝喝茶吧。”说完，就把自己身上的棉袍脱下，递给杨书墨。

　　　　杨书墨赶紧接过棉袍，然后把它平铺在炕上，嘴里说道：“炕上暖和，一会这袍子就会被烘的暖暖和和的，等下再出去就不怕冷了。”

　　　　杨书墨的话让董照勇心中不快，这刚刚进来，她就要撵人了吗？董照勇干脆脱鞋上炕，盘腿而坐，双眼瞄着杨书墨的一张脸。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表情，揣摩一下她的心思。

　　　　看着董照勇坐在了炕上，杨书墨给了他一个清浅的微笑。然后脱下棉旗袍，开始忙活了起来。她先把炕炉子的火拨旺，用铁皮水壶把水烧上。然后，又在柜子上面的储物瓷坛子里，拿出一些零食，用小碟子装了，摆在炕桌子上。这些零食有五香花生米、水果蜜饯、核桃酥，外加一盘子的冻秋子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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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书墨要自立　照勇发脾气

　　　　看着果盘里很是普通的零食，看着杨书墨冲茶时腾起的雾气，董照勇心中有了久违的温情。他很喜欢，也很享受这感觉。但是，以他的经验推断，接下来杨书墨一定是有事相求。而所求之事，很有可能就是为杨占金求娶钱满地。

　　　　就在董照勇走神的时候，杨书墨把一盏深红色的茶水，放在董照勇面前，同时说道：“我这里只有两种茶，花茶和红茶。花茶防暑降温好，适合夏天喝。红茶暖胃提神，适合现在喝。只是茶叶太普通了，你别嫌弃。”说完，用筷子夹了一个蜜饯的海棠果，小心翼翼的送到董照勇的嘴边。

　　　　看着董照勇吃完，杨书墨眼巴巴的望着他，问道：“好吃吗？”

　　　　看着杨书墨殷勤到有些巴结的样子，董照勇的心里有些好笑，不过，他很喜欢杨书墨的这种小女儿的娇态。于是，董照勇在享受杨书墨体贴细致的服侍时，也在等待着杨书墨开口要人。

　　　　杨书墨弯了一双晶亮的桃花眼，不断的有意识的挑董照勇爱听的话说。她巧笑嫣然的谈诗论画、念经讲道，后来居然说到了当前的局势，还有当前的思想和主义。她还煞有介事的说道：“现在很多人说仨民主义好，这也对。你想啊，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三个人民出的主意，总比一个人想的主意要好些，也能周全些。”

　　　　听着杨书墨似是而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董照勇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不屑向她解释什么，只是正色告诫她：莫谈国事。

　　　　杨书墨听话的点点头，说道：“这些，是我前几天听郝媒婆说的，我只跟你学说一遍，在外面是不会说的，我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放心吧。”

　　　　“你又跟郝媒婆瞎掺和什么？她的话没有一丝的可信度，两头骗两头瞒，调三斡四的，以后离她远点。”董照勇警告的说道。

　　　　杨书墨赶紧解释的说道：“我也是为着占金的婚事，结果是白忙一场。”

　　　　接着杨书墨就把这一阵子相亲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也把杨占金看上了邻家二姑娘，可二姑娘刚巧就订婚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还唉声叹气的说道：“我真是舍近求远灯下黑，如果早几天到二姑娘家去提亲，没准能成呢。可惜了，这都是命啊。”

　　　　杨书墨的话，让董照勇楞了一下，随后想到：敢情舍近求远灯下黑跟钱满地没什么关系。那杨书墨这么殷勤所为何事？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董照勇小心了起来。

　　　　果然，后来杨书墨说到，上海的纺织女工，每天的平均工资是四毛五分钱，比当地巡警的工资还高。一个人在那里生活一个月，衣食住行费用三元足矣。所以，她们完全可以挣钱养家。还说上海日资纱厂、上海棉纱厂的待遇，要比那些小纱厂好。

　　　　听着杨书墨的话，董照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耐烦的打断杨书墨的话，说道：“怎么，你想去纱厂做事？”

　　　　看着董照勇的一张冷脸，杨书墨的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她有些怯懦的、小心的，却是坚定的点点头。

　　　　“砰”的一声，董照勇的拳头就砸在了炕桌上，炕桌上的果碟也都跟着跳了一下，他看着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杨书墨，愤怒的说道：“我差你吃喝了？还是差你穿戴了？你居然要去做女工？你知不知道女人外出做事，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刚刚被吓了一跳的杨书墨，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我不偷不抢，我靠双手吃饭，有什么可被嘲笑的？如果有些人非得笑话我，那就让她们笑好了，我不在意就是了。”虽然，话说的有些怕怕的、软软的。可是语气里，却透着理直气壮。

　　　　董照勇只觉得额上的血管在突突的跳，他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不在意，我在意。人家会笑话我，笑话我养不起自己的女人，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于市井之中。”

　　　　还没等董照勇的话说完，杨书墨就抢着说道：“谁说我是你的女人？你娶我了吗？还是我嫁你了？都没有是吧？所以，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就是想笑话你，也是笑话不着的。”

　　　　话音一落，董照勇就扑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杨书墨的胸襟，咬牙切齿的把她薅向自己。杨书墨也不淡定了，她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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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戏书墨私奔　为满地提亲

　　　　话音一落，董照勇就扑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杨书墨的胸襟，咬牙切齿的把她薅向自己。杨书墨也不淡定了，她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他们都感觉到了，对方脸上那失常的温度。董照勇怒火升腾的面孔，炙烤着杨书墨。而杨书墨冷汗涔涔的冰面，寒澈着董照勇的心。

　　　　董照勇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他想狠狠的给她两巴掌，要不然就用家法打她几下，或者不给她饭吃，饿着她，让她服软。可是，她非妻非妾的，打骂她、虐待她还是有些不妥的。试想，堂堂的董先生，打人家杨大小姐算怎么一回事？

　　　　面对盛怒的董照勇，杨书墨的内心是怯懦的，在这个男尊女卑、以夫为天的时代，与“天”较量岂不是在自找苦吃。在一些妻妾成群的人家，被打被虐而死的姨娘小妾不胜枚举，很多人即便死了，还得被人泼一身“脏水”，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什么放荡、不孝、懒惰、妒忌等等。

　　　　深知此情的杨书墨，面对狰狞狂肆的男人，岂有不怕之理。不过她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她掩饰住恐慌，强作镇静的说：“董先生，请您放开本小姐，您没权力这样对我。”

　　　　董照勇邪肆的冷笑一声说：“我没权利？你看我有没有权利。”说完，就把杨书墨按倒在炕上，。

　　　　被董照勇折腾的七荤八素的杨书墨，软软的晕晕的，毫无反抗能力的被董照勇吃干抹净了。这可是一种宣示主权的好方法，即享受了鱼水之欢，又让她有口难言。她总不能对外说，自己被某个男人“那个”了吧。

　　　　看着狼狈不堪、神情恍惚、泪眼婆娑的杨书墨，董照勇又趁机对她开导说教。说起在纱厂做工的辛苦，说女工每日里要在机器旁行走几十里，那不是缠足女人能干的了的活。又说孤身女人在外很容易被拐、被卖、被霸占。

　　　　说到最后董照勇拉起杨书墨的手，一往情深的说：“我已经习惯了有你，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不然，咱们俩私奔得了，咱们一起去上海过轻松快乐的日子，我也很向往二人世界。”说完，一脸诚恳的看着杨书墨的眼睛。心里却在偷笑着，等待杨书墨的规劝。

　　　　果然，杨书墨被董照勇的想法吓了一跳，她首先想到了母亲和儿子，还有书媛。如果，他们失去了董照勇的赡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她颤巍巍的说道：“那怎么行？你走了这个家就散了，不行不行。”

　　　　董照勇低声下气、温情脉脉的说：“那你让我怎么办？反正我得跟你在一起，你走我走，你留我留，只求你别撇下我。”

　　　　杨书墨的心再次沉沦，那噪动的情绪和出走的冲动，又被暂时的压了下来。

　　　　为了不断稳定杨书墨那颗有些漂浮的心，董照勇尽量多的宿在她的屋子里。虽然知道另外三人有着诸多的不满，他也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她们是他的妾，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她们只能视他为天，而绝不能有一星半点的忤逆。否则，他一定会严加惩处。

　　　　而对于杨书墨，他不能一味用强，只能软硬兼施。他现在非常后悔当初把三宝送进了齐宅，如果当时把三宝留在杨书墨身边，她早就乖乖的成了自己名正言顺的妾了。所以，他现在希望杨书墨能再生一个孩儿，用以钳制住她，让她乖乖的给自己做妾，只可惜夙愿难成。

　　　　还有一件让董照勇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就是出落得天仙似得钱满地，对杨占金居然没有一丝一毫吸引力。为此，董照勇心中有着莫名的不安。所以，他出了杨书墨的屋子，就直奔杨家店。

　　　　在听说要把钱满地许给自己时，杨占金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他说：“我只想娶一个温暖温柔又活生生的女人，像钱满地那种用冰雪堆砌成的仙女，只可远观，不能亲近，我可无福消受，我怕被她冻成僵尸。”

　　　　现年十八岁的钱满地，面貌娇俏，身材婀娜，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炫目的青春的靓丽和朝气。所以，上门提亲的不少，可合她心意的却一个也没有。条件好的都是要娶她为妾，能娶她为妻的都是条件差的。董孙氏和钱满地，在众多的求亲者中，筛选出了一个在陶瓷厂做技工的青年。这人叫陶大林，现年二十二岁，据说身材相貌还不错，好像是家境差一些。钱满地就想通过董孙氏，让董照勇打听一下具体情况，她总不能盲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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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独苗乔丁众　心动看仙女

　　　　几天过去了，董照勇这边还没有消息，钱满地这边却大致的了解了情况，这情况是郝媒婆提供的。郝媒婆特意跑过来，就是给钱满地提亲的，她说的是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鳏夫，想娶钱满地做填房。

　　　　董孙氏知道钱满地不可能同意，于是用陶大林做了挡箭牌，说是钱满地正在考虑陶家。

　　　　没想到郝媒婆听到陶大林时，赶紧对董孙氏和钱满地摆摆手说道：“这陶家不适合姑娘，虽然陶大林本人还行，可是他那个家和这府上可没法比。他四个弟弟都靠每天给人打零工，挣几个铜板，吃一顿饱饭。现在，做小工和做苦力的人那么多，找个活计也不容易。所以，他们家十四岁的小五，也时常抹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