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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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母及时的拉住生气的丈夫，对乔丁众说道：“不过就是一些通房的丫头，你实在不想要，撵出去了事，干嘛要卖了呢？又卖不了几个钱，没得因为这种事情坏了乔家的名声。”

　　　　“娘就是心善，可是娘想过没有，如果把她们轰到大街上，她们又哭又闹又胡说八道的，咱家的脸面往哪里放？我的脸面又往哪里放？我这样做也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没准儿她们正高兴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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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小厮探窑街　窑姐的屈辱

　　　　乔丁众的爷爷，乔老太爷在这时开口说道：“进了青楼也不一定马上就能接客，一般还是要学几天规矩的。再说，青楼的客人这时应该仍在喝酒吃饭。所以，估计她们也还没有接客，先把她们弄回来，然后打发回庄子上去干粗活。”

　　　　看着在家一言九鼎的爷爷，乔丁众说道：“如果已经接客了呢？”

　　　　“那就算了。”乔爷爷回答的很干脆。

　　　　听了爷爷的话，乔丁众对二门上的一个仆妇吩咐道：“把皮猴儿和三子叫进来。”

　　　　一会，就见早晨跟随乔丁众去过窑街的那两个小厮走进饭厅，躬身站在了门口。乔丁众问道：“你们还记得上午跟我去过的地方吗？”

　　　　两人赶紧答应道：“记得，记得。”

　　　　“那好，你们俩现在就去那里看看，看看那三个贱货有没有接客。如果还没有接客，就告诉老鸨子先别让她们接客，等我过去有事与她商量。如果已经接客了，你们就啥也别说，直接回来就行了。”

　　　　皮猴儿、三子刚刚出去，乔丁众就大声叫道：“摆饭，摆饭，一个个的戳在这里干什么？也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了吗？”

　　　　话音一落，满屋子的老少姨娘们，立刻忙乱了起来。她们个个屏气敛声、战战兢兢的站在自己主人身旁，小心翼翼的伺候他们吃饭。

　　　　因为没有几条街的路程，所以也没用太长的时间，皮猴儿、三子就回来了。可是当他们看见主人们还没有吃完饭时，就静静的等在了门外。

　　　　屋子里的人都知道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却没有人敢出声。最后，还是大少奶奶最先沉不住气了，她说道：“事急从权，咱们先把皮猴儿和三子叫进来问问吧，免得误事。”

　　　　这时坐在饭桌下手的乔根多，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子上，冷哼了一声说道：“整天给我立规矩，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现在倒好，吃了一半的饭，就要说窑子娘们儿接客，还让不让人吃饭了？真恶心。”

　　　　乔根多粗俗无礼的话，不仅噎得大少奶奶说不出话来，也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平时对乔根多管教最多的是父亲，可是今天，乔丁众却对儿子的话置若罔闻。等他专心的吃完饭，才把皮猴儿和三子叫了进来。

　　　　乔丁众不等爷爷和父亲开口，就率先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皮猴儿和三子对看了一眼，皮猴儿说道：“她们已经接客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在接客呢。”

　　　　话音一落，落针可闻。大少奶奶立刻就白了脸，乔丁众看着两个小厮，又问道：“此话当真？怎么能这么快？这天可是还没黑呢。”

　　　　三子说：“人家接客是不分时辰的，听说她们是随时有客随时接的，她们三个好像已经接了三十多个客人了。”

　　　　顿时，屋子充满了咳嗽声和抽气声，就连乔丁众也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就在众人刚刚缓过劲来时，三子又说道：“因为她们是新人，她们可抢手了，在她们的屋门外，都有好几个人在排队等着呢。”

　　　　乔老爷阴沉着脸，低声问道：“你们没有看错人吗？”

　　　　皮猴儿赶紧说道：“回老爷，绝对没错，我们俩看的真真儿的。”

　　　　“一派胡言，既然她们忙着接客，又哪里能让你们看见？如果你们敢说假话，仔细我揭了你们的皮。”

　　　　听了乔父的话，三子沉稳的说道：“回老爷，我们是真的看见了。她们接客的屋子好象没有门，反正是没关门。还有一个男人带着我们挨个屋子走，到了每个门口都是他掀开门帘子，让我们往里面看的。一边看，还一边问我们喜不喜欢，喜欢那一个呢。”

　　　　乔父楞了一下，狐疑的说道：“那，那床帐子也没放下？”

　　　　三子平静的说道：“回老爷，那里的床上没有床帐子，只是一张光板床。只要掀开门帘，就能把床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三子言之凿凿，不像在说谎，乔父又问道：“这是那家青楼？”

　　　　皮猴儿说道：“是小窑街。”

　　　　这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由于日军在武力侵华的同时，辅以娼、赌、毒肆虐民间毒害国人。所以，赌场、大烟馆和娼寮众多。而这小窑街则被称作“穷汉乐”，到那里的都是一些贩夫走卒和无妻光棍。而那里的窑姐，每人每天接客的数量也是惊人的。据说，有一个窑姐花名叫“六十个”，得名的原因是她一天接待了六十个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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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钱满地生病　久违家味道

　　　　先不说这个传言是否可靠，也不说这个数字是否存在水分，就其折射出来的信息，也能反映出小窑街上的窑姐们屈辱悲惨的状况。

　　　　震惊过后，乔父盯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你这是在做孽。”

　　　　听着父亲的训责，乔丁众深感无奈。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做，尤其是在听到她们三个现在的惨状之后，他也心存不忍。可是他觉得自己没得选择，以前他也处置过两个通房丫头，可是那两个被迫嫁给了老光棍的女人，却很快就生儿育女了。于是，就开始有人说他“那个”不行，还有人说他那两个女儿都是野种。

　　　　有了那次教训之后，为了维护自己名声的乔丁众，就为自己的女人们定下了两条出路：要么老死乔家，要么去做娼妓。但是，想老死乔家，就绝不能质疑他子女的出处，这是他乔丁众不能触碰的底线。

　　　　乔父磨磨唧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院子里，由远及近的声音响起：“少，少爷，少，少爷。”

　　　　就在大伙发愣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冲到了门口，又见他在门槛上绊了一下，然后就扑倒在了屋子里。

　　　　屋子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乔父也忘记了训斥乔丁众，对着进来的人喝道：“混账的东西，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当乔丁众看见来人是大钱儿时，他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他抓着大钱儿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然后急切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大钱儿喘着粗气说道：“钱，钱，钱”

　　　　此时，乔父也认出了大钱儿，他立刻就想到了身怀有孕的钱满地，她不会也出事了吧？他的心也不安了起来，再看着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的大钱儿，不由就怒不可遏，他喝到：“钱，钱的，你掉钱眼儿里了？快说，到底怎么了？”

　　　　大钱儿倒过一口气来之后，这才说道：“钱，钱少奶奶病了。”

　　　　“病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乔丁众急急忙忙的问道。

　　　　大钱儿喘着粗气说：“不，不知道，我不能进屋，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乔父怒声说道：“你不知道跑来干嘛？怎么不派一个明白人过来？”

　　　　大钱儿说道：“回老爷，小院只有三个人，李婶儿、刘嫂都忙蒙了，只能我过来了。”

　　　　这时的乔丁众，冲着大钱儿大喊道：“还不快去请大夫，快去！”说完，他率先撒腿就向院外跑去，大钱儿立刻紧紧跟上。

　　　　看着撒腿狂奔的两个人，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见一道小小的身影，也追随着他们疯跑起来，嘴里还叫着：“妈，妈。”

　　　　“根多，别乱跑，快回来。”乔父的声音响起。

　　　　乔爷爷见状，立即对站在门口的皮猴儿和三子吼道：“还不快点跟上孙少爷，他要是磕着碰着，仔细你们的皮。”

　　　　话音刚落，皮猴儿、三子立马如离弦之箭，快速没了踪影。这时的饭厅里寂静无声，就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只见乔奶奶身子软软的摊在椅子上，然后向地下滑去。接着，又是一阵大乱。

　　　　乔丁众跑到乔家小院时，钱满地还没有清醒过来，看着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钱满地，他觉得双腿发软，头脑发蒙。他脱鞋上炕盘腿坐在钱满地的身边，抓起她的手轻轻的叫着：“阿地，阿地，你别吓我。”

　　　　这时跑进来的乔根多，双手按着炕沿，一个助力就蹿上了炕。他跪坐在钱满地的另一边，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霸气的叫到：“妈，妈，妈怎么了？谁欺负我妈了？我去宰了他。”

　　　　经过大夫诊断，钱满地是因为怀孕反应过大，加之饮食不周，造成了身体虚弱，以至短暂昏迷，所幸胎儿无大碍。大夫开了几副保胎药，嘱咐要注意饮食，增加营养，以保母子平安。

　　　　看着昏睡的钱满地，乔丁众不禁满心愧疚。今日之前，他都是在围着玉秀转，把同样怀孕的钱满地冷落在一旁。今天这事，给他敲响了警钟，他已经稀里糊涂的失去了玉秀的孩子，钱满地这个孩子他得格外重视起来了。

　　　　自此，乔丁众基本是全天候的呆在乔家小院里，与钱满地厮守在一起。而他们的儿子乔根多，也回到小院与父母同住。这时，钱满地才又感觉到了家的味道。这种久违的感觉，还是在她刚刚进入乔家的时候有过，那时到现在也有近十年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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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阿地添阳春　金生出纰漏

　　　　现在想想当年的情景，钱满地还有着一种悲凉。因为乔丁众在儿子一岁之后，就已经将她列入到了弃妇的行列。以后，他只是在白天过来看儿子，却很少留宿在她这里。

　　　　等到儿子七岁的时侯，乔丁众霸道的让儿子住到了乔家大院，同时带走了奶娘和两个仆妇。

　　　　自此，乔丁众几乎就把她忘了。刚开始那几年，乔丁众隔个一年半载的来一次。最近几年，他干脆就不进这个小院儿了。而冷面冷心的钱满地，也懒得去招惹这个没种又滥情的废物，所以她的日子过的虽然清冷却也安静。

　　　　几个月前，当玉秀怀孕之后，乔丁众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候着，更是把钱满地忘到了九霄云外。直到他看了大钱儿送过来的信，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趁着玉秀的东风，阿地定会为根多添上一弟一妹”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二房，也才想起，这个女人是生育过的。而她信中的自信满满，也让他跃跃欲试、信心倍增。

　　　　时隔数年，乔丁众发觉，这个原来很冰冷的女人，现在竟然温柔似水又热情似火的。让他在冰火两重天中，享受着刺激与逍遥。

　　　　乔丁众没有白忙，钱满地怀孕了。钱满地也没有白忙，她和丈夫、儿子团聚了。他们都为着自己心中的那份期盼，珍视着眼前的幸福时光。

　　　　看着乔根多安静的依偎在母亲的身边，乖得像只家猫，完全没有了在大院时的混账跋扈。再看着宁静的环境，简单的生活，乔丁众忽然感到了这里才是家。自此，他一头扎在小院，不再理会大院的事务。

　　　　当一九三九年阳春三月到来之时，钱满地的女儿出生了。虽然因为是个女孩，乔丁众和乔家长辈有些失望，但是聊有胜无，添人进口总归是件喜事。尤其是年过四十的乔丁众，抱着软软香香的女儿时，自己的心也变得柔软而温馨了。

　　　　由于女儿是三月生的，所以夫妻俩给她娶个小名叫阳春。看着陶醉在儿女情长中的乔丁众，钱满地有着负罪感，所以她力尽所能的回报乔丁众，绝对做到了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待在妻贤子孝，儿女双全的安乐窝中，乐不思的蜀乔丁众，让钱满地感受到了一个完整的，真正意义上的家。

　　　　得知钱满地母女平安，董照勇整天都喜滋滋的，看着乐呵呵的董照勇，春荷趁机就与董照勇提起了董元君的婚事。是啊，董元君与刘秉乾定婚已近两年了，可是却迟迟不见刘家有迎娶的意思。所以，董照勇准备抹下脸来询问一下。为此，董照勇在一个休息日，把刘秉乾约到齐宅，讲出自己疑惑。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的刘秉乾，董照勇知道他有难处。于是，董照勇指指桌子对面的那把椅子说：“坐下吧，有话直说。”

　　　　刘秉乾站着没动，他沉思一下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带三宝去我家一趟，回来让三宝说。”

　　　　董照勇想都没想就应道：“好。”

　　　　“那一会我就带三宝走。”

　　　　看着说完这句话的刘秉乾迟疑着，好似还有话要说，董照勇就说：“你和元君成亲在即，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所以，有事不要隐瞒，除非你不想娶元君。”

　　　　刘秉乾还是慢吞吞的说道：“这是一件不太靠谱的事情，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董照勇却预感到不是好事，于是他盯着刘秉乾的眼睛干脆的说：“赶紧说，说出来才知道到底靠不靠谱。”

　　　　这时，刘秉乾缓缓的走到桌子对面坐了下来，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是陈金生那边出了问题，现在有人举报说：“匪首东升，就是陈金生。”所以，此事就牵连到了雅妮和二妮。

　　　　听完刘秉乾的话，董照勇并没有急着说什么，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大壮，马上沏壶茶来。”

　　　　在等待大壮送上茶水的时候，董照勇一边在心里叫骂着陈金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边想着该如何应对刘秉乾。虽然说刘秉乾是准女婿，但是有些话也不能和盘托出。

　　　　在大壮侍奉好茶水退下去之后，董照勇说道：“这件事情不太可能吧？陈金生早在二四年的直奉战争中就阵亡了，怎么可能去当土匪呢？再说了，就算他当了土匪，与我儿媳妇有什么关系呢？她们进了董家门就是我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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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照勇紧筹谋　三宝娶二妮

　　　　这时，刘秉乾接口道：“呵呵，既然二妮已经嫁进来了，那就好办了，只是邻居们却说他们还没成亲，您老得准备好合理的说词。否则，二妮有可能被当作‘土匪家属’而遭到扣押。”

　　　　董照勇皱着眉想了一下说：“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陈金生已经死了，如何能变成了匪首东升呢？”

　　　　听了董照勇的话，刘秉乾的一双眼睛，直直的望进了董照勇的双眸中。可他什么也没发现，那里只有清澈、深邃、波澜不惊。

　　　　刘秉乾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小李庄的李贵父子，指证通缉令上的东升就是陈金生，并且信誓旦旦的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当听到“小李庄”三个字的时候，董照勇立刻想到了秋儿。听陈金生说，当年秋儿家被土匪灭门时，她的父兄不知所踪。

　　　　董照勇自然而又适时的低下头，轻抿一口茶水，然后说道：“如果是这样，这件事情还不难办，因为当年认识陈金生的大有人在，让大家出面辩认一下就清楚了。”

　　　　董照勇之所以这样说，是他笃定了现在东升的形象，与当年陈金生的风貌一定是格格不入的。就是在当年，经过了直奉战争的陈金生，以东升的名义站在他面前时，他都不敢相认，更何况又经历了十五年刀光剑影般的蹉跎岁月。

　　　　董照勇的淡定，令刘秉乾有些吃惊，这可不像市井上传说的那个“花爷”。那个　“痞子花爷”是个只会寻花问柳，不谙世事的稀泥软蛋。可面前这人，完全颠覆了传言所制造的形象。也是，能在这个乱世中，凭着一己之力确保董家几十口人，衣食无忧、平安无事、实属不易，这绝不是泛泛之辈可以做到的。想到这里，刘秉乾看董照勇的目光都恭敬了几分。

　　　　由于二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室内出现一阵的寂静，后来还是董照勇打破了沉默，他说道：“按理，应该先把你和元君的婚事办了。现在看，你们得先等几天了。为了保险起见，今晚就让三宝和二妮成亲，对外就说年前已经把婚事办过了。”

　　　　看着刘秉乾沉默不语，董照勇接着说道：“细节决定成败，越是造假越要逼真，你翻翻黄历，尽快在年前找出一个适合成亲的黄道吉日，然后我们就说三宝是在那天娶的二妮。还有，如有需要对外面解释他们婚事没有大办的理由，就说三宝不是嫡妻所生，齐宅只能由大宝、二宝和毛丫继承。如果三宝的婚事大办，齐家人就会知道。那时，三宝和二妮就得搬出去，雅妮舍不得妹妹离开，所以他们的婚事从简了。”

　　　　刘秉乾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不充分，没有说服力。”

　　　　董照勇冷笑了一声，说道：“有说服力的不用我们自己说，有很多人会免费的不遗余力的替我们做全面的补充。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些人是多么的具有想象力了。”

　　　　听着董照勇的事无巨细，刘秉乾也越发的毕恭毕敬。他不再多话，只是听话的点头，然后快速去执行。

　　　　对于刘秉乾，董照勇还是要做为家人看待和使用的，但是要把握好一个度。像三宝与二妮的婚事，就可以不用避讳和隐满他。但是有关陈金生的事情，是绝不能让他知道丝毫真像的。

　　　　在美食斋做事的三宝按时回到齐宅时，已是滿天星斗。当他知道马上要娶二妮的时侯有些发楞。这不是他想要的婚礼，他幻想过好多种婚礼的形式，中式的、西式的、新式的，还是老式的。总之就是没有现在这一款。

　　　　可是，当他听到目前的情况时，立刻收敛了幻想，听话的按照刘秉乾的安排行事。什么拜天地、入洞房、揭盖头、吃子孙饺子，喝交杯酒的，这该有的到是一样不少。加上大齐、二齐吱哇乱叫的闹腾，倒也显的热闹。

　　　　今晚，两个厨师也在齐宅里喝喜酒，明里是因为需要他们忙乎和做菜，暗地里他们两个是代表娘家人的。

　　　　虽然他们觉得自家小姐这样成亲有些草率，但也算合理。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有把二小姐这盆水泼进董家，让她成为董家的三少奶奶，她才能安全。

　　　　第二天，开了脸、盘了头的二妮，跟着姐姐出去了一趟，各种各样的闲嗑就出来了。什么三宝是庶出，娶媳妇也不用大办，把人抬进来了事。现在媳妇一直住在家里，就更省事了，俩人搬到一起就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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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　为头牌造势　大闹美食斋

　　　　这些属于正常的议论，但是这种议论，很快就被一个个荒诞不经传说所代替。有的说齐三宝是私生子，有的说他是捡来的，根本就不是董照勇的骨血。同时，有人说齐三宝是杨书墨生的，有人说他是某寡妇生的。更有甚者，居然说齐三宝是当年最红的青楼头牌生的。

　　　　看着被谣言闹得灰头土脸、烦不胜烦的三宝，董照勇就在这五花八门诬蔑诽谤的基础上，来了一个登峰造极，他让董石头混水摸鱼的暗中造谣。谣言说：齐三宝是怡红院现今当红头牌的私生子。

　　　　这谣言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荒诞，但是人们都爱听最新最劲爆的八卦新闻。至于这新闻的可信度却没人会在乎，真的也好，假的也罢，热闹就好，刺激更妙。所以，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快速的流传开来。

　　　　这下怡红院热闹了，很多人都质问老鸨子：为什么用一个生过孩子的妇人冒充清倌人？

　　　　老鸨子和大茶壶又气又急，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带着一个“头牌”到齐家讨个说法。

　　　　齐宅的大壮，告诉老鸨他们，齐三宝在美食斋，他们又急奔美食斋而来。在美食斋的门外，老鸨子不住声的大呼小叫，让美食斋的人把齐三宝抱出来。

　　　　一无所知的齐三宝，在东家张三的授意下来到了店门外，他不紧不慢的问道：“各位，到此何事？可否用我帮忙？”

　　　　老鸨阴阳怪气的说：“听说齐三宝在你们美食斋里？”

　　　　三宝点点头应道：“是的。”

　　　　老鸨冷笑一声，撇着嘴说道：“那就麻烦你们把他抱出来。”

　　　　听了老鸨的话，三宝楞了一下，依然微笑着说：“抱出来？那能抱得动吗？”

　　　　老鸨说道：“有什么抱不动的？你不愿意去抱，我去抱。”

　　　　三宝忍着恶心，嫌弃的看着她说：“你们找三宝有什么事情？”

　　　　老鸨说：“有人造谣，说是齐三宝是我们的头牌的私生子，我们这个头牌可是一个清倌人，这么抹黑我们，让我们怎么做生意？”

　　　　老鸨的话让齐三宝打了一个激灵，身上也有一些冷汗冒出。难不成自己的母亲真的是个娼妓吗？不会的，不会的。他总觉得那个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长的又美丽的杨书墨，才是自己的母亲。难道她被迫做了清倌人？

　　　　不会的，不会的。三宝闭上眼睛，用力地摇摇头，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说道：“我能见一见你们那位清倌人吗？”

　　　　老鸨马上让人从车上，把那名头牌扶了下来。三宝看着头牌那张稚气未脱而又陌生的脸，心里轻松了很多。

　　　　这时，老鸨不依不饶的说：“你也看见了，我们这个冰清玉洁的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现在居然有人说齐三宝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