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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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老鸨不依不饶的说：“你也看见了，我们这个冰清玉洁的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现在居然有人说齐三宝是她的私生子，这不是坏我们的名声拆我们的台吗？今天你要是不把齐三宝抱出来，弄明白他到底是谁生的，我跟你没完。”

　　　　看着那个手足无措、青涩稚嫩的头牌，再看看那个兴致盎然、没完没了的老鸨，三宝明白了，这是怡红院借机在这个热闹的地方，为这个新露脸的头牌造势。

　　　　再想想张三刚刚的吩咐，他吩咐自己在店门口尽情挥洒，以招揽顾客。三宝不禁苦笑了一下，心想既然两方都想闹，都不怕事儿大，那就陪着他们闹呗。想到这里，三宝说道：“齐三宝可不是谁都可以抱的，他挑剔的很。”

　　　　老鸨转转眼珠子，指着头牌说道：“让她去抱齐三宝，总行了吧？”

　　　　三宝转过身，对站在身后看热闹的美食斋的伙计们说：“伙计们，让她抱咱们的三宝行吗？”

　　　　“行！行！快点抱！快点抱！”

　　　　等起哄的声音小了，老鸨问道：“想让我们姑娘上哪里去抱齐三宝啊？”

　　　　三宝对着那个头牌招招手，那头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鸨。见到老鸨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她才怯生生、慢悠悠的靠了过来，在距离三宝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看着她不肯再向前走，三宝一个大步就来到她的面前，张开双臂说道：“齐三宝在此，你试一试，能不能抱得动。”

　　　　现场有着一刻的寂静，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快试试，快试试。”

　　　　“抱一下试试，看够不够分量？”

　　　　“抱啊，怎么不抱了？”

　　　　在这乱哄哄的时候，老鸨快步窜到两个人之间，三宝立刻嫌弃的后退了两步。只见此时的老鸨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三宝尖声叫道：“我们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你竟然敢占我们姑娘便宜？咱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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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　帮头牌吃鸡　美食斋揽客

　　　　这老鸨在这里，不厌其烦的强调眼前的这个头牌是个雏，是个清倌人，其实就是想把她卖个好价钱。这天底下有不曾做过清倌的娼妓，却没有不做娼妓的清倌人。

　　　　三宝看着老鸨，冷笑一声，指着头牌说道：“喂，你们把我说成是她的儿子，这到底是谁在占谁的便宜？再说了，就算我占了便宜，也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整个一个送货上门。”

　　　　“没错。就是送货上门，哈哈哈。”

　　　　“哎！这个小妈儿还真是个鲜嫩的花骨朵，当她的大儿子真是值了。喂！齐三宝，让你小妈儿搂着哄着睡一觉呗。哈哈哈，哈哈哈哈。”

　　　　口哨声，叫喊声，此起彼伏。

　　　　老鸨面对着越聚越多的人，越来越大的声音，她也有点不淡定了。她声嘶力竭的狂喊着：“别吵吵了，安静点，安静点，听我说。”

　　　　等到现场的声音弱下来后，老鸨气势不减的冲着三宝说：“先生，你可要听好了，我们要找的是齐三宝。你可不要滥竽充数。”

　　　　齐三宝郑重其事的回答道：“我早就听好了，我就是齐三宝，如假包换的齐三宝。”

　　　　“我们都知道，他就是齐三宝，假一赔十的齐三宝。”众人的声音又适时的响起。

　　　　这时，有个男人快步走到老鸨身边，跟她低语了几句。然后就见老鸨堆起满脸的笑容，对齐三宝说：“齐先生，实在对不住了，我们听见这个谣言就急眼了，也没好好打听一下。我们以为这个齐三宝一定是个孩子，就贸然找了过来。这也是为了我们姑娘的声誉，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厢有礼了。”说着，朝三宝拜了两拜。

　　　　老鸨这是要撤了，闹得也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吧。再说，他们也真是失误了，刚刚新传过来的消息说：齐三宝是个大人。

　　　　三宝看着老鸨装腔作势的道歉没有出声，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果然，这时就听到有人流里流气的叫嚷到：“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想了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接着就是一片附和之声：“就是，就是。道歉也得拿出一点诚意来。”

　　　　“给人当了一回妈，也得有点表示才对。要不让这个小妈儿，给大儿子喂口奶。”

　　　　“就是，就是，有奶没奶的总得让儿子嘬上两口儿才公平。”

　　　　“对！嘬两口儿！嘬两口儿！”

　　　　齐三宝平时觉得自己的脸皮足够厚，可这时也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只能那么傻站着。

　　　　而那个头牌，更是呆若木鸡，只有老鸨在不停地与人叫骂。

　　　　就在美食斋门前，哄笑声、叫骂声、起哄声、口哨声，甚嚣尘上时。一股美味的香气刺激了人们的嗅觉，寻香望去，只见一个伙计用一个托盘，端着一只色香味俱全的熏鸡，走出了美食斋，来到了齐三宝的面前。他大声的说道：“咱们东家说了，三宝掌柜的今天辛苦了，所以，特意让三宝掌柜的先吃点东西垫垫。”

　　　　三宝知道这是张三有意在招揽生意，他只能好好配合，他拿过伙计肩上的手巾把手擦干净，就扯下一条鸡腿，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站在三宝身边不远处的头牌，由于被食物吸引，本能的咽了一下口水，又舔了一下嘴唇。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营养不良的女孩，齐三宝有了一丝的同情。他不自觉的把自己手里的鸡腿，向头牌伸一伸，那意思就是问她，是不是想吃？没想到，头牌居然伸手就接过鸡腿，随后就放在嘴里啃了起来。

　　　　齐三宝感到很诧异，那是自己刚刚咬过的，这个头牌怎么这样不讲究？等他再看过去时，发现头牌已经把那只鸡腿啃了个精光，同时双眼还盯着伙计端着的那只熏鸡。

　　　　看着她的眼神，齐三宝下意识的又扯下另一只鸡腿递了过去，而那个头牌照吃不误。看着她眼中对食物的渴望，三宝似乎看到了饥饿的乞丐在无助的向自己乞讨。他突然很想帮助她，虽然不能帮助她一生吃饱穿暖。但是，现在可以帮助她，让她吃完这只鸡。

　　　　三宝不间断的把撕扯下来的鸡肉，递到头牌的手上，头牌一直不停嘴的吃着。渐渐的喧闹声消退了，大家都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在想着：这熏鸡一定是太好吃了，才能让这个头牌在大庭广众之下吃的满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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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　看东升画像　与宪兵周旋

　　　　老鸨一直忙着跟面前的人吵架，所以她是最后一个看到身后这个场景的。虽然，她恨这个头牌嘴馋，给他们怡红院丢人了。但是，现在看到她和齐三宝和和气气的样子时，也没有当场发作。因为，只要齐三宝不追究了，今天这事就过去了。

　　　　正在这时，长袍马褂着身的张三，走到齐三宝身边，冲着全场各个方面抱拳作揖道：“今天张某有幸见到各位贵客，在下诚心邀请各位到我们美食斋品尝美味佳肴，今天优惠酬宾，全场八折。”

　　　　紧接着，大掌柜的出面介绍各种招牌菜、特色菜、养生菜、甚至还有壮阳菜。

　　　　就在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到美食上的时候，齐三宝悄悄的问头牌：“你们怡红院的头牌，不是天天山珍海味的吗？你怎么像个恶狼似的？”

　　　　只见那头牌咽下一口鸡肉，说道：“十天前，我还跟着我爹要饭呢，进了怡红院也是一边干着粗活，一边学一些规矩和小曲儿。现在我们只能吃客人剩下的饭菜，饥一顿饱一顿的，也只是比花子强些。至于这当清倌人和当头牌的事情，是老妖婆在刚下车的时候，才告诉我的，我还不知道这清倌人和头牌是干啥的呢。”

　　　　齐三宝突然觉得自己喘差了气儿，咳嗽了半天。

　　　　今天这场闹剧，不但让张三赚了个盆满钵满，也让美食斋名声大振。当然，怡红院的知名度也有所提高。而齐三宝是青楼头牌私生子的谣言，也随之不攻自破。几天之后，正在工作的董照勇被叫到了厂办。厂长特别秘书和另外几个陌生人，让他辨认一张画像。那画像上的人寸头短发直立，滿腮连鬓虬扎，从形像上看倒有五分像东升。但这个凶神恶刹和当年英气儒雅的陈金生却毫无相似之处。

　　　　看完画像的董照勇没有说话，他依次的看过屋子里众人，意思是在说“我看完了。”

　　　　厂长秘书率先开口问道“你认得这个人吗？”

　　　　董照勇嘻嘻一笑说“这不是张飞吗？”

　　　　厂长秘书用轻握成拳的右手，掩在口鼻处咳嗽了几声刚要说话，另外两个陌生的便衣男人已经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张飞是谁？”

　　　　他一开口，董照勇就知道他是日本人，也猜到他们是宪兵队的人。因为在这之前，日本宪兵队已经把许多当年认识陈金生的人叫去辨认过了。可结果是，没有一个人说画像上的人像陈金生。

　　　　董照勇看了他一眼，就开始用日语跟他解释张飞是谁。当然，过程中少不了要讲桃园三结义。

　　　　饶有兴味的听完董照勇的讲诉，在得知张飞乃是一千七百多年前的人时，两个日本宪兵有些失望。随后，他们收起失望的神情，指着画像问董照勇：“这个人是不是陈金生？”

　　　　董照勇没有再看那张画像，他看着那个宪兵说道：“我只认识一个陈金生，他是我的亲家，你们问的是他吗？”看到那个宪兵点了头，董照勇才接着说：“我那亲家是个英俊潇洒而又儒雅的人，怎么能跟这人相提并论？这俩人儿差得太多，根本就挨不上。”

　　　　“董先生，你那亲家如今在那？”宪兵突然问。

　　　　董照勇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阵亡了。”然后就不再说话了。他知道，这些人早就把陈金生查了一个底儿掉，自己也犯不上再主动加以解释。

　　　　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宪兵示意秘书给董照勇一支笔和一张纸，让他画出陈金生的画像。

　　　　董照勇把画纸铺在面前的桌子上，左手托腮右手握笔，低着头冥想着：看来不画是不行了，可是该怎么画呢？应该画一个英俊小生，还是一个威武的军人？不管怎么画，脸型必须得是长脸，或者是鸭蛋脸，以区别东升的国字脸。想到这里，董照勇在纸上，先画了一个上宽下窄的鸭蛋。然后就开始画五官，董照勇还真的没有划过人物肖像。不过他看过杨书墨画的年画，那上面的胖小子眼睛都是大大的，于是纸上就出现了一对金鱼眼。

　　　　看着董照勇画得实在不像样，宪兵就把几张已经画好的纸张，放在了董照勇的面前，说：“你看看，这几张那个像？”

　　　　董照勇只用眼睛瞟了一下，就笑着说：“这画的是人吗？画技不比我强多少。”

　　　　董照勇嘴上调侃着，心里却在翻江倒海的搜寻着刚刚看到的一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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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痛骂东升　秋儿家被灭门

　　　　那张画上的人，脸型、发型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真的很难为人，因为这也是一张非人类的画像，两只耳朵是两个阿拉伯数字三，鼻子是阿拉伯数字七大头朝下，两只眼睛一高一低、一圆一长。这么怪异的画能贴近谁呢？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张画像的发型和脸型有些像电影演员高占飞。于是他提议道：“让我想想，陈金生像谁可好？这样人就更立体、更真实一点。”

　　　　在这个办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后，董照勇先挨个看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失望的摇一摇头。然后，他靠在椅背上闭目不语，开始冥思苦想了起来，过了一刻钟左右，就在众人都有些不耐烦时，董照勇睁开了眼睛说“有一个演电影的人，有些像陈金生，他好像姓高，叫什么飞的，他演过电影天明。”

　　　　“有多像？”秘书问。

　　　　“差不多有四、五分像吧。”董照勇答道。

　　　　这回答让宪兵队的人都很兴奋，终于有了些眉目了。两天后一张高占飞的明星照，放在了宪兵队的桌子上。

　　　　这张照片和东升的画像一比较，那真是天差地别。很快，原来认得陈金生的那几个人，又被叫到了宪兵队让他们辨认照片上的人，结果有一大半的人都说这人有些像陈金生。

　　　　也是，任何一个正常人的照片，都比他们画的那些非人类的画像，更像陈金生一些。

　　　　这件事情翻来复去的墨叽了将近一个月，原来陈金生模糊的模样，渐渐被高占飞那张清晰的脸所替代。到了最后，很多人已经想不起陈金生的原样。只要一提起陈金生，他们就会想起高占飞的那张脸。结果就可想而知了，而齐宅和二妮也暂时会平安无事了。

　　　　董照勇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没忘记在大壮面前把东升骂的是狗血淋头。骂他是弱智，是白痴加莽夫，连自已是谁都弄不清楚。让一些恶人拿个死鬼到这里乱搅和，等等，等等。直到骂的心里通快了，才一摇三晃的走了。

　　　　这下，把大壮憋屈的心口痛了小半天。可是这里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自巳只能忍着。隨后，他赶紧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的传了回去。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把董照勇骂人的话，添油加醋的加工一下。

　　　　东升听了手下传回来的话，又好笑又好气，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软塌塌的亲家，现在长本事了，竟敢公然骂自已。可骂就骂了，还能把他怎么样？再说，也怪自已当年疏忽大意的放走了秋儿的父兄，才造成了今天的险现环生。如今他不能再手软了，他要斩草除根了。

　　　　平民百姓那里是悍匪的对手，就算秋儿的兄长是个保长又怎样？在他们还没有感觉到危险来临时，一家大小的灵魂已经行走在了黄泉路上。

　　　　据说，这次是因为秋儿的老爹李贵，听信了一位得道高僧的话，为了全家人能消灾免祸，服用了千金难求的符水，才导致了灭门之灾。既然叫灭门之灾，当然是无一幸免。

　　　　一段时间过后，刘秉乾看着董照勇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气定神闲，就带着三宝回到自己的家里转了一圈，还在家里吃了一顿饭。

　　　　三宝从刘家回来之后，就向董照勇描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刘家所在的刘村，离城里并不算远。他们坐的骡车刚刚进入村子时，就见一老一小两个人，在因为一滩牛粪而争执不休。后来才知道，那位老人是刘秉乾的爷爷。

　　　　刘家人口众多，住房尤其紧张，刘秉乾结婚后只能和自己的生母一同住在偏院西厢房的一间南耳房里。那房屋矮小潮湿，还有着一股子臭烘烘的怪味，因为那里离猪圈不太远。

　　　　刘秉乾的生母，在家里地位低下的就像一个老妈子，洗衣做饭的伺候着全家人。

　　　　最让三宝不解的是，他们家的人名都挺奇怪的，刘秉乾的两个嫡出的兄长叫：大山、大河，嫡出的三个姐妹叫：桃子、铃铛、和小米。最难听的是刘秉乾原来的名字，居然叫刘粪箕。更有甚者，他嫡母那一窝子，当着三宝的面就这样叫他。

　　　　午饭就是苞米面饼子咸菜条，再加一个白菜汤，而那白菜汤的上面竟然飘着不少的蜜虫。正在吃饭的时候，刘秉乾的小侄子在炕上拉了一泡屎，他们家人居然立刻叫来一条狗，上炕把屎给吃掉了，此情此景让齐三宝恶心了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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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元君拜亲娘　四宝偶艳遇

　　　　三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干脆就停住了。

　　　　其实，通过刘秉乾对婚事的拖延，董照勇就预料到他家的条件有限，但是差到如此地步，还是令人感到有些意外。不过既然当初是看中刘秉乾这个人了，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金秋十月天高云淡，董元君和刘秉乾成亲了。他们没有回刘村而是在离秀才胡同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院子。

　　　　整个过程刘家未拿一个大子儿，也没人过问帮忙，只有刘秉乾那个说了不算的母亲来过两回。

　　　　成亲那天，刘家的人几乎全来了。刘秉乾的父亲和嫡母理直气壮的坐在了中间，却让刘秉乾的母亲站在她的身后，还口口声声的说这是她的陪嫁丫头。

　　　　董元君看着忍气吞声的婆婆，和万般无奈的丈夫，再看着那趾高气扬的嫡婆母时，不禁怒火中烧。在要拜堂的时候，董元君把手中的红绸布放在刘秉乾的手里。然后，一只手拎着长裙，一只手撩着盖头，走到了刘秉乾亲娘的身边。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娘！”然后说：“娘，您得赶紧坐好，我们马上就要拜高堂了。”

　　　　刘秉乾的亲娘张口结舌手足无措的被董元君连搀带拽的，拉到了刘秉乾的嫡母身边。董元君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嫡母说：“这位姨娘，这个位置可不是你能做的。今天，这个位置必须得让秉乾我俩的亲娘来坐，你赶紧坐一边去吧。”

　　　　旁边不少警察队的人和董家的人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赶紧倒地方，这可等着拜堂呢。”

　　　　刘秉乾的嫡母，也就是耗子扛枪窝里横，只会在家欺负那些妇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早吓得心慌气短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董元君干脆吩咐刘秉乾的两个手下，连人带椅子的把刘秉乾的嫡母抬到了一边去了。吩咐人另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刘父身边，然后扶着刘秉乾的亲娘坐了上去。

　　　　刚要拜堂时，刘秉乾的两个哥哥站出来说话了：“这是胡闹，自古以来我们刘家成亲拜堂的时候都是拜嫡母，哪有拜姨娘的？”

　　　　听两个嫡出的兄长出声了，刘秉乾就准备自己应付他们了，因为他怕董元君对付不了。没成想董元君很快就作出了回应，她说：“这两位先生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要拜嫡母。这里是我和秉乾的家，不是你们刘家。在这里，生养秉乾的亲娘就是嫡母，也是当家主母，其他人都是姨娘。”

　　　　这时，李兴满不耐烦地嚷道：“拜堂，赶紧拜堂，跟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磨叽什么呀？谁再捣乱就立刻轰出去。”

　　　　“对，再捣乱轰出去，轰出去。”无数的人跟风似得叫喊着。

　　　　看着警察队的人个个如狼似虎，刘家人沉默了。今天，他们才认识到，刘秉乾已经不是刘家昔日的那个受气包刘粪箕了。

　　　　在前院婚礼顺利的进行时，四宝在后院却偶遇了一段香艳。

　　　　因为，想到婚宴时人多，所以特意在西厢房后面准备了男茅房，后院的茅房是留给女人用。婚宴正酣时，董四宝内急，由于前面的茅房人满为患，他就拐到后院找了一个旮旯解决。可他刚刚拎上裤子时，听到一声压抑的咳声，把他吓了一跳。等他回过头来，看见是一个姑娘，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茅房门口，正用手捂着嘴呆呆的望着他。他知道这人，她是刘秉乾的那个叫铃铛的嫡妹。

　　　　一般男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都会选择赶快离开。可是，董四宝却朝她走了过去。在董四宝的意识里，成年的姑娘都该跟董元君似得，即便不是男人的对手，也不能差得太多，尤其是刁名在外的铃铛。所以，他只是想欺负她一下，谁让她刚刚还在小声的咒骂董家的人呢。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太弱了，看着他走近了，居然被吓的一动也不敢不动的傻站着，浑身还不断的打着哆嗦。

　　　　看着铃铛那个怂样，董四宝也没了跟她动手的兴趣。只是他手欠的毛病又犯了，他先摸了一下铃铛的头发，又掐掐她的脸蛋儿，顺手又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只是这一摸，摸出麻烦来了。十八岁的董四宝，对男女之情是那种本能的懵懵懂懂，可是如今触手的柔软，入眼的娇羞，让他有种本能的冲动，他只觉得脑袋一热，就将铃铛抱入了怀中。

　　　　这时，他听见有人来后院找铃铛，他赶紧翻出后墙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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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师徒有默契　太平许老八

　　　　据说，铃铛回家之后就病倒了，医生说她是受到惊吓，又忧思过重造成的。

　　　　董四宝也病了，他说自己是得了相思病。因为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梦到”自己正在上下其手的抚着铃铛的那些“山高水低”。

　　　　董四宝的相思病，让杨书媛觉得儿子是该娶亲了，所以她就不断的在董照勇的面前提起四宝的婚事。其实，董照勇也在为这件事情发愁，于是他对杨书媛承诺：只要有姑娘愿意嫁过来，他马上就会张罗着把人给四宝娶回来。

　　　　给董四宝娶亲，谈何容易。先不说他的能力与智商如何，就现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全靠老子养活的情形，也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让董照勇发愁的可不止四宝一人，比四宝只小十天的五宝更让人愁得慌。董照勇也同样也对春荷承诺：只要她能找到愿意嫁给五宝的姑娘，他会想方设法为五宝娶回来。

　　　　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要为身有残疾的五宝娶亲，就更非易事了。

　　　　除了自已的儿子，陈金生那个儿子李兴滿，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已经十六岁的他，念完了初中就在家混，给他找到了正经事也不去做，还经常打架生事。

　　　　更让董照勇闹心的是，他对太平好得离谱，好像太平就是他的一样。就冲他那天生的一身匪气，还有他那个做匪首的老子，董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