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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万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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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唐玄明一次又一次料事如神的表现，他在墨家的威望越来越高，很多时候往往不需要他开口，只要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看过去，就没有人敢说话。
成为墨家巨子之后，他的威势越来越重了，当然，这也有班大师暗地里推波助澜的原因。
这位墨家机关术造诣最高的人完全无条件的支持唐玄明，让唐玄明轻易的就得到了众多墨家弟子的信任。
“不会很远的，儒家的时间不会太多，那一位的耐心可不会很好。”
望着小圣贤庄，唐玄明不再开口，其他人也自然而然的离开，屋子再一次陷入安静。
……
屋外高渐离和盖聂并没有远去，他们两个坐在空地之中聊天，自从墨家机关城那一场惊天动地的赌局过后，高渐离就不再视盖聂为生死仇人。
反而平静了很多，到现在他们两人都可以坐在一起，互相聊天。
高渐离看了看屋内，道：“你认为他现在的武道修为走到了哪一步？他的进步太快，我有点看不明白。”
盖聂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注视着摆在他腿上的渊虹，就在高渐离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听到了盖聂那平静淡漠的声音。
“三流的内力，一流的气魄！”
“什么？”
高渐离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盖聂的意思，却不认同，皱着眉头道：“他内力的修行速度虽然一日千里，只要能够这么持续下去，不出十年，绝对能够盖压天下，但现在就有三流高手的内力，怕是太夸张了吧？”
三流高手并不是江湖上烂大街的人物，而是已经在武道修行上登堂入室，超出常人一大截的人物，体内的经脉渐渐开辟，气脉悠长，行走之间如同奔马，可不是能够轻易达到的。
“他的内力修为本来就和常人不同，江湖上行走的一流高手能够打通体内的奇经八脉，只需要打通任督二脉就可以成为顶尖高手。”
“而唐玄明……墨家巨子在上一任墨家巨子倾力传功之下，不知为何，体内的经脉全都贯通，光论开辟的经脉窍穴，已经不逊色于我等，他的修为已经不能够以常理来推断。”
直呼唐玄明的名字时，看到高渐离脸色有异，盖聂犹豫了一下，还是改口，称唐玄明为墨家巨子。
“我不知墨家有什么样的玄功，居然如此强大，如此的不符合常理，墨家巨子的内力水涨船高，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按照这样的情况，不超过五年，江湖上能够和他媲美内力和气脉的就没有了。”
高渐离却敏锐的听出了其中的区别，盖聂只是说论内力无人能及，却没有说武力，因而不解道：“内力气脉天下无双，还不能够天下无敌吗？”
盖聂的话语不紧不慢，却充满了磁性的魅力，他缓缓道：“内力是内力，和生死搏杀完全不同，内力再高，气魄不够也只是空中阁楼，一点就破。”
“气魄？”
“是的，气魄，论内力体魄，卫庄并不逊色于我，我们处在伯仲之间，但要生死搏斗，我却有信心将他击败，一剑在手，无人是我对手。”
盖聂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既没有高傲，也没有自得，平平常常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但正是这样的姿态，让高渐离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不由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粗布衣衫披在这个剑客的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透露出来。
高渐离明白，这个绝顶的剑客名义上是在评价唐玄明的武道修为，实际上更是在点拨他。
他的内力修为，剑道手段在江湖上同样是一等一的，之所以在墨家不显山不漏水，是有卫庄和盖聂的比剑在前，才让他显得有所逊色。
实际上整个江湖在卫庄和盖聂的对决之下都会显得逊色，没有几人能够达到他们的层次。
“那为何说巨子拥有一流的气魄？他担不起这个评价吧。”
明白了盖聂是在给他点拨，因此他就虚心的请教。
高渐离看到原本一直平静淡然的盖聂居然挑了挑眉头，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语。
“墨家巨子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一位存在，他的气魄之前见识之高，即便在没有修行武道之前都睥睨天下，没有将任何一人放在眼中，这是我所不能够理解的，或许这才是神明的气魄？”
“什么？”
高渐离张大了嘴巴，话都开始结巴：“那……那为什么说他的气魄只有一流？神使的气魄在你看来也不过如此吗？”
高渐离并不惊讶盖聂识破唐玄明神使的身份，毕竟墨家的种种情况都展现的很清楚，唐玄明太过于超然，和墨家朝夕相处的盖聂又不是傻子，相反，他是绝顶的聪明人，很容易就看出来。
但高渐离依然冷漠，同为剑客，尤其是见过盖聂神乎其神的百步飞剑之后，他才忍着没有说出那嘲讽的话语。
就凭你也配评价神明？难道你有资格站在神明的面前？
盖聂嘴角动了动，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但那个动作太过于微小，就连高渐离都没有发觉。
若是真的有神，杀你给你看又如何？这是他身为剑圣的气魄，在人间，在剑道上，有我无敌。
“或许神明的境界更加高远，但是太空了，随着他降临在这片天地间，随着他曾经的智慧和知识没有办法承载在这具肉体中，他的境界就空了。”
………………………………
第83章蜃楼
和唐玄明朝夕相处的盖聂对唐玄明太熟悉了，他对这个年轻人有戒备到感恩，然后又到好奇，经历了好几个阶段。
从唐玄明降临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和唐玄明呆在一起，并且唐玄明还和他学剑。
无论什么人，在拿到剑的那一刻，盖聂都可以判断出他的大概性格和方向，这是他练剑多年来，和无数剑客比剑之后拥有的如同神通一般的能力。
他能够感觉到天罗地网刺客刺出的剑，那种剑阴冷、扭曲、痛苦，更多的还是那种冰冷，如同手中剑一般的寒冷。
他能够察觉到胜七握住巨阙剑那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情感，那是亲情。
支持胜七从七国最为可怕的死牢中走出来的，正是那最让人不能够理解的亲情。
谁也想不到那个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男人会有温情脉脉的一面，盖聂知道。
他还知道高渐离手中的剑并不如同他表面一般寒冷，光凭冰冷的心灵是不可能在剑道上有所建树的。
每个人都必然有自己的坚持。
而盖聂也在唐玄明握剑的第一天就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与众不同，唐玄明有变强的欲望，这一点和这个时代任何一个人都相同。
没有这个念头的人已经埋藏在坟墓之中。
但唐玄明与他人不同的是，他的气魄宏大而宽广，他不为任何人握剑，不为亲情，不为友情，也不为儒家一直倡导的天下。
他只为了自己，这样的人盖聂从来没有见到过。
即便孤僻如卫庄，依然有着自己的抱负和见解，不会完全只为了自身的强大而挥剑。
诸子百家也好，王侯将相也好，都在追求实现自身的抱负，实现他们的理念，只有唐玄明不一样。
“仅仅只是为了强大己身，如此简单的愿望，却不将天下看在眼中，到底是怎样塑造出来的气魄？”
盖聂望着唐玄明的那间屋子，能够听到屋子中低沉绵长的呼吸声，这是内力登堂入室的表现。
旁边的高渐离依然在等待着盖聂的讲述，盖聂收回了思绪，缓缓道：“他原本的气魄当然是高远的，望遍天下能够和他媲美的都没有，这或许是神明长生不死，俯视世间无数年才有的底蕴，在那个时候他的气魄天下第一，想来任何一击都能够镇压当代。”
“但是他降临不完全，并不可能拥有神明那种翻江倒海的能力，曾经的一切成空，原本拥有的雄浑气魄也就成为了虚无，需要重新构建，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因此，你才让他去看黄金火骑兵的冲锋，天底下没有人能够挡住黄金火骑兵冲锋，这样的气魄的确盖压当代。”
高渐离赞叹，明白了盖聂的好心，有些羡慕起还在屋中的唐玄明。
两人没有刻意掩饰他们的声音，并且就坐在唐玄明的屋前，屋内的唐玄明自然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被盖聂和高渐离这样郑重其事的谈论，并且被盖聂夸赞气魄天下第一，这让他都有点尴尬，同时也有点骄傲。
唐玄明本身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即使他自认为感觉到了这个时代的真正残酷，但最残酷的一面，他根本没有接触到。
他的心性更多的是保留现代人的性格，在那个人人平等的时代，他握剑的理由自然和所有人都不同。
他天生就不认为任何人可以比他高人一等，拥有着人人平等的观念，自然心中就没有多少压力，面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在那个和平的世界花了二十多年养成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可能轻易的就改变，在行为举止之中，一点点的透露出来，因此，在高渐离和盖聂看来就显得很另类。
加上背后靠着一个高等世界，无论他多么自我安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终究有一种不屑。
他看不起这个世界，或者说看不起这个世界的武学，修成蚁皇法之后的他更是如此。
这才是他睥睨天下的原因，而不是因为神明的使者这个身份。
只能说，盖聂和高渐离猜测的根本点就已经错了，以那个为依据的猜测自然错的一踏糊涂。
咯吱咯吱！
一只小巧的机关鸟从窗外飞入班大师的房间，原本准备打坐的唐玄明耳朵动了动，翻身下床，走到小院之中。
刚好一脸紧张的班大师也推门而出，在一群人的注视之下，郑重道：“蜃楼靠岸了！”
……
等唐玄明赶到海边的时候，附近已经聚集了很多居民，全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海洋之中那如同奇迹一般的巨船。
那真的是一艘巨船，即便在后世曾经见过远洋游轮的唐玄明都震撼了。
那艘巨大的船简直就如同一艘停在海面上的航空母舰，大的不可思议。
这个时代居然能够造出这样的船，果然，技能点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这是公输家霸道机关术和阴阳家巅峰的造物，同时还有墨家机关术的痕迹。”
乔装打扮过一番的班老头望着那艘巨大的蜃楼，目光痴迷，如同宅男看到了二次元的女神，目光都挪不开了。
庞大的蜃楼没有办法完全靠近岸边，因为它的体型过于庞大靠岸直接会搁浅，因此它离岸边有一段的距离，输送物资本来会成为一件难事，但这个时代的机关术真的是登封造极了。
公输家早已解决了这个问题，从船头那个巨大的龙头口中喷吐出一块又一块巨大木板，它们拼接在一起，形成一座巨大的桥梁连接到岸边。
可以让人沿着那条道路走上这艘凝结了整个秦国的力量才能够造出的奇迹之船。
班老头的手都在哆嗦，口中喃喃自语：“……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秦国的这种国力，要是能够得到这样不遗余力的支持……墨家的机关术更新换代并不会遥远……”
唐玄明自然知道了，这个老头心里的后悔，墨家要是整体融入秦国，造出蜃楼的就不会是公输仇了。
公输家族自从在和墨子的较量中失败之后就一代不如一代，根本没有多少传人。
而是墨家不断的发展壮大，弟子无数。
连唐玄明都能够看出这艘蜃楼使用了墨家的机关术，更不要说一脸痛心疾首的班大师了。
明明墨家弟子有参与，功劳却被直接抹掉，让蜃楼成为公输家霸道机关术和阴阳家联手造出的巅峰产物，想想都让人觉得惋惜。
“哼，以公输家族的三瓜两枣，根本不可能建造这么巨大的蜃楼，大部分建造工作必然是墨家子弟完成的。”
班老头气呼呼的，不忿道：“可惜到头来名声却被公输家和阴阳家占了去，气死我了。”
唐玄明深深地凝望着停泊在海洋中的庞然大物，似笑非笑道：“以后你或许会感激，没有加上墨家的名字反而是一件好事，举国之力完成的目标可不是为了好看，拿不回长生不老药未来可有好果子吃……”
………………………………
第84章时机
“什么？”
最后一句话唐玄明说的又快又急，关于长生不老药的部分班老头有点没听清，愣了一下。
唐玄明却不打算说清楚，轻松的摆摆手，道：“走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它没那么快走的。”
“让我再看看……”
班大师用看绝世美女的目光看那蜃楼，简直像是在看他的媳妇，回头唐玄明已经融入人群，只留下一个背影。
他不舍的看了一眼蜃楼，一跺脚，逆着人群走了。
“这么庞大的巨船也不知道是如何造就的？”
“帝国是越来越强大了，都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伟业。”
“真想见识一下那位伟大的存在。”
“真想不通为什么还有蠢货会成为叛逆分子，他们没有脑子吗？”
……
喧闹的人群还在议论，但真正懂行的人已经离开，任由他们去议论和猜想了。
无数人瞩目之下，五百童男童女按批次走入那巨大的蜃楼，那是从全国各地挑选而来的良才美质，是寻仙所必须的条件。
在浩浩荡荡的人群之中，一架马车尤为引人注意，一队又一队的秦军在马车周围警戒。
华贵的马车让人根本没有办法靠近，马车的车帘突然被人掀开，惊鸿一瞥中，唐玄明只看到一个眼前蒙着一块纱布的女人，在那个女人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跪坐在那里。
女孩蒙着面纱，面容看不真切，但天明已经疯了一般的往那边冲过去，被唐玄明按住肩膀，不由分说点住穴位，让他没有办法做出冲动的举动。
这个才刚刚十二岁的少年面容扭曲，默默的流泪，死死盯着那边，喉咙呵呵作响。
隐藏了多时，暂时被镇压，没有多少存在感的阴阳咒印都浮现在他的脖子后面，像是一头彩色的蜘蛛趴在那里，诡异而可怕。
只有天明情绪激动到极点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异样的状况。
“你需要冷静，现在冲过去只会让我们全都死在这里，墨家弟子的行动暴露，秦国的大军长驱直入，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天明只是无声的流泪，面容依然显得有些扭曲。
唐玄明将他夹在腋下，像是夹着一根木头，继续道：“蜃楼短时间内不会离去，拯救她的机会还有很多，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因为冲动而死亡，对谁来说都是一场痛苦的事情。”
“我想月儿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而且现在她的名字可能不在叫高月，她的记忆应该是缺失了部分，或许只有你才能够把她真正的唤醒。”
天明无声的流泪，艰难的点了点头，脖子后面的阴阳咒印明亮到了极点，让唐玄明都一阵悚然。
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居然强行冲破了穴位，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他流着泪，哽咽着道：“我知道的……我知道，唐大哥，我们回去商量怎么救月儿好不好？”
“你那么厉害，连卫庄那样的大坏蛋都被你打跑了，你肯定能够救出月儿的对不对？”
“会的，我们会把她救出来的，但不会是现在。”
唐玄明回看了一眼缓缓行驶的那辆马车，那位一身份贵不可言，在秦始皇面前都不用过多行礼，这个时代最为顶尖的神棍，阴阳家的月神。
一步步的牵着身边那位大眼睛的少女，走上了那艘世人憧憬的蜃楼。
“苍龙七宿……”
唐玄明低声喃昵，声音微不可闻。
以他锐利的感知，已经察觉到街边数十位探子，还有那种伪装成普通居民的秦军。
右边街道二楼上面的窗户开出一小道缝隙，一道目光正从那里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街道上面的居民。
而身边不远处叫买的小贩呼吸同样沉稳有力，明显拥有不俗的实力。
擦肩而过的三位本地人装扮的秦军已经掩饰的很好，但是他们的行走坐卧还是不经意间流出军旅的作风，腰板挺得笔直，并且有意无意的站在一起，好像列阵冲锋。
这是战场冲锋的本能，无论如何，队伍不能散，一旦扩散就没有办法再次凝聚成军，就意味着失败。
因此这些长于战争的老兵本能的聚集在一起。
因为天明的异常已经有好几道目光停留在唐玄明的身上。
因此当天明恢复正常之后，唐玄明不在夹着他走，反而弯下腰来，大声道：“烤山鸡是没有的，无论你怎么说都不会给你。”
天明跟随在盖聂身边，这些天已经经历了太多，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抬起他那仍然带着泪水的脸，用哭腔道：“不给就不给，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二楼窗户上的那道视线离开了，身边的摊贩多看了两眼哭的不行的天明，似乎在讶异这样一个少年居然能够为烤山鸡哭成这样。
那种让唐玄明如芒在背的感觉已经消失，他拉着没有往日活泼的天明，离开这个明哨暗哨无数的海滩。
…………
“扶苏到了桑海。”
当盗跖将这个消息告诉唐玄明时，早有所料的他倒是没有多少惊讶。
而是这位盗圣满脸的惋惜，道：“之前巨子说秦国的太子会往这边的山林之间经过，墨家弟子就日夜在这边查找。”
“只是范围太大，我们都没报什么希望，但就在昨天，我们发现一个山匪，从他的口中我们得到了惊天的消息，有头肥羊被他们绑了。”
“而那头肥羊经过我们的判定，应该就是秦国的太子——扶苏。”
唐玄明点点头，表示明白。
一边的大铁锤却捶胸顿足，充满了惋惜。
“哎呀，要是能够把这位秦国未来的继承人杀了，燕国的弟兄们在地下都会开心的……”
唐玄明笑而不语，没有嘲讽这个想法的天方夜谭。
这些天他也曾经想过是否要将公子扶苏击杀在这里。
天知道公子扶苏为什么和他的随从离开秦国大军，甚至还差点被土匪绑了票。
但不可否认的，这是一次最好的机会。
未来可以继承秦国大统的人物就这么摆在众人的面前，无论是杀是放，对于未来来说都极有优势。
而公子扶苏这样任性脱离重重保护的时候，注定不会再有了。
………………………………
第85章神使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需要过于惋惜。”
唐玄明倒是看的很开，他来到这里是为了毁灭秦国的暴政，是为了消灭秦始皇。
杀掉扶苏的确能够让这个曾经无比辉煌的大一统王国面临崩溃，面对后继无人的窘境。
但以始皇帝的手腕和魄力，这个时候扶苏的死去，反而会导致他坚定信心培植下一代领导人。
这个人可以不是扶苏，但怎么也轮不到胡亥，拥有秦始皇高贵血脉的人可不仅仅只有这两个。
他的备用继承人很多，区别只在于始皇帝满不满意。
扶苏要是死在这里，接下来对于诸子百家的风暴必然会更加的猛烈。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王者一怒，伏尸百万，用来形容其他人或许有所夸张，但用来形容那位千古一帝丝毫不夸张。
唐玄明毫不怀疑，只要扶苏时在这里，整个桑海都要为他陪葬，只有那位始皇帝一纸令下。
那群苦于拿不到战功的秦国老兵就会疯狂的冲过，杀掉他们看到的一切活物。
“唉……都怪我当时没有太过于注意，以为巨子离开就代表事情做不到……”
大铁锤气的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对于能够伤害到秦国，给燕国曾经战死沙场的弟兄们报仇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有丝毫的松懈。
“不，他活着或许更好，接下来的挑战才更困难，公输家、阴阳家、名家已经做出了他们的选择，儒家又会选择站在哪里呢？”
班大师等人面面相觑，没有办法回答。
唐玄明也不需要他们的回答，大笑声中，他走出门外，去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他要去海中与那个滔天巨浪搏斗，感悟海洋的博大与宽广。
这是盖聂交给他的练剑方法，是最器和他的办法。
与天地相抗，自然能够让人的心性气魄得到巨大的成长。
只有深深的体会到了自然的伟大，才能够挖掘出人力的无穷，才能够挥出那一往无前的绝杀一剑。
“我只要一剑！”
怀着坚定的信念，唐玄明从海边的悬崖上一跃而下，电光神行步虽然没有登堂入室，但从岩壁上冲下去，却并不是多么困难。
每一步都点在被海浪冲击过无数次依然突出的岩石上，还没等他完全地到达海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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