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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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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妾身可以不要那万里河山,妾身也身负枷锁,因此才格外懂,放弃心中那个期许究竟有多难。”
“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有一位伟大的母亲,皇后娘娘对于王爷,不是不爱,是至爱。娘娘不要王爷战功赫赫,不要王爷权倾天下,不要王爷踏上龙座,只要王爷安稳的活着。若王爷坐上太子之位成为众矢之的,娘娘在陛下跟前并不受宠,若有好歹也无力救王爷。”
目光闪烁,白婉芯拉过尉迟肃的手,覆在了隆起的小腹,“从前妾身不明白的,如今将为人母,便什么都懂了。母子之间不该有怨怼,娘娘对王爷何其爱,王爷该明白的。俪贵妃跪在东宫的情形,与母亲跪在父亲跟前替我们儿女三人求情的画面,一时间在妾身的脑海里重叠了,并非妾身想原谅俪贵妃,而是想放过一个母亲。”
尉迟肃摇了摇头,拥住了白婉芯的肩膀,“迟了,卫氏一族恐怕满门都要遭祸。私藏兵器,行巫蛊之术,还有”
“还有?”
“谋害皇室血脉。”
如此一句话,倒让白婉芯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谋害?”
“你长姐有三个月身孕了,是太子与俪贵妃亲手害了的,如今你长姐尚且昏迷不醒,所以今日不曾出席。”
尉迟渊本就不是个能拿大主意之人,这等大事,自然是卫玉甄想出来的。随着尉迟恭钦与隋阳王妃的昔年密事被传扬,白子蹇的身世重见天日,卫玉甄又如何能够不明白,当初尉迟恭钦为何非要将白婉芯嫁入东宫。
白婉芯可是言蹊之女,这一点,卫玉甄明白的太晚了。本以为与陈氏联合,将白婉茹推上太子妃之位,和陈府卫府两家之力能巩固太子之位。
没想到,最是能巩固太子之位的人,是白婉芯。深得尉迟恭钦喜爱的白婉芯。
尉迟肃明白,就算他不说,以白婉芯的聪慧,自然也能参透,只是如今他并不想让她知道那样多的是是非非。
“莫要想这些个烦心事了,好好歇息半晌,本王已命人在宫门前备了马车。这除夕夜的,你不是老念叨不能回府陪子扬吗?一会儿我们便回府,可好?”
白婉芯淡笑着点头,尉迟肃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外头走去。
孟皇后正站在殿内,回禀完毕,一干太医也纷纷退下,还未等尉迟肃开口,孟皇后便上前,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尉迟肃一脸的难以置信,“云朔,知道母后为何打你吗?”
“儿臣,不知。”
“母后说过多少次,你万不可与东宫有何牵扯,你怎的就不听劝呢!从前你问过,为何你身为陛下嫡长子,母后却不愿让你参与争储,事到如今母后总以为,你该明白的。”
“云朔,说长,你并非长,说到嫡,恐怕在陛下心里,你也并不是。孟家虽是朝中重臣,受先皇倚重,但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卫家势头盛,当朝七位宰相,五出其门,还有哪朝哪代有那个嫔妃有此荣宠。你若执意争储,孟家自然会支持,但届时,保不齐搭上孟氏一族满门的性命,你懂吗?母后并不止是你的母亲,也是孟家的女儿,更是大周的皇后。”
方才白婉芯那番话过后,尉迟肃心里也早就清明了许多,“母后,倘若儿臣告诉您,今日之举并非是为了储位呢?”
“皇后娘娘误会王爷了,这一切都是婉芯的错。若说王爷从前有那心思,如今也早已不复存在。”
见白婉芯从寝殿出来,尉迟肃连忙迎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孟皇后见了,也忙站起身,“你身子虚,太医说你今日受了惊,临盆之日恐怕是要遭些罪了。云朔,回府之后找个厨娘给婉芯煲些药膳补补气血,否则可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王爷当真不曾”
孟皇后一把搭住了白婉芯的胳膊,白婉芯也不再言语,“母后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便是见你们夫妻二人如此恩爱。云朔,你有一位好夫人,不要负了她,你父皇说的没错,她当得起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话语间,孟皇后又扶着白婉芯坐下,白婉芯有些惶恐,尉迟肃扶着她一起坐下,这才恍惚的坐了下来,“婉芯,云朔不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但却是最爱你的。母后自幼看着他长大,他的心性母后自然了解,他并非是那种会体贴人的性子,是你叫他学会从前不会的一切,明白吗?”
白婉芯点点头,“老天知道,婉芯有多庆幸这场错误。”
“好了,今日这般一闹,天色也不早了,阿莹方才非要瞧瞧婉芯是否安好,坐在塌上一会儿功夫便睡着了。云朔,如今婉芯身子不便,那就在府里多将养着,来日得空,母后便允了阿莹来你府上小住。母后倒是没想到,素日里这般顽皮的丫头,竟也就婉芯能治得住她,日后倒是要婉芯费点心思了。”
孟皇后的这番话,颇有深意,白婉芯又岂会不懂,自小公主那次赐婚一事过后,加之与孟皇后在北牢呆了几日,整个人都仿佛变了。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这样的一份无疾而终的情,令她何其失落。
这些日子以来,白婉芯为了安胎,在别苑住了好些日子,但平日总想着,小公主这样的性子,的确需要开解,“皇后娘娘放心,小公主剔透玲珑心,哪儿是那般会叫娘娘忧心的小顽皮,有些事即便娘娘不说小公主心里头自然懂,日后若是好好聊聊,她自然会明白。”
“云朔,这次东宫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恐怕这年也是过的不安生。卫府毕竟是高门,五位卫姓宰相,皆是对大周有功之人,不是你轻易能动得了的。卫将军更是战功赫赫,当年替你皇爷爷挡了一箭毒发生亡,若非卫将军膝下无女,你皇爷爷是要把卫氏之女许给太子的。你皇爷爷与卫家定有约定,卫将军之子这一脉若是诞下女婴,是要许给下一任太子的。”
可见先皇对卫氏一族何等倚重,先皇驾崩之前,连下三道圣旨。其中一道便是,安平将军卫玉明之子卫志滨一脉,若诞下女婴,及笄之日册立为后,此一脉若无女丁,旨意承嗣。
“可可卫氏一族并无女丁。”
“莫管有还是无,母后的意思你应当明白,卫氏一族是受先皇庇佑的,功勋卓著又在朝中很有威望,这么多年来,朝中半数老臣恐怕都是卫氏的拥护者。倘若一招之失,便是你惹祸上身,你如今已不是孑然一人,你有婉芯,还有孩子。”
回府的路上,白婉芯一直心绪不宁的回想着孟皇后的话,尉迟肃也看出了她的神色,只是手臂拥的更紧了些,“母后说的自然在理,但夫人不信本王吗?只要有夫人一日在,本王哪敢行差踏错半步。就是因为有你,有未出世的孩儿,本王才必须在他出世之前,将过去的恩怨整理干净。因为你们,令本王相信了幸福的可能”
………………………………
第072章 水落石出(1)
果不其然,如孟皇后所料,直到过完年之后,尉迟恭钦也并未给卫玉甄母子送去鸠酒,而是着刑部官员大周神探周明谦彻查此案。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卫氏一族亦是随着南帝得天下之人,如何也算得上是个千足之虫,即使尉迟恭钦有意降罪,恐怕也是要虚情假意一番,免得后世传扬他不明是非,苛待有功之臣。
可就是这么个档口,尉迟肃当朝回禀,有关白子蹇通敌叛国一案现已水落石出。
自白子蹇被孟皇后在法场救下,本就没几个人尚且还在意此案,可如今尉迟肃这么一提起,引得朝堂四下一片窃窃私语。
“此案关乎思鸿太子的名誉,就算朕坚信是小人作乱,这案子也必须了。云朔,你且说来!”
尉迟肃拱手作了个揖,应声称是,“此案要从思鸿太子前去正凉关之后说起,那日接到幽州知府派人送来的奏报,说是前去正凉关守城,途径幽州城之时,偶遇流寇袭击,知府卢大人称,匪首与乱寇被思鸿太子私放。此一事,经证实,确是属实。”
话落,朝堂之上再度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声,尉迟肃不紧不慢的说道,“思鸿太子放走之人,并非匪首,乃是如今幽州城的从五品长史厉封竹。厉大人本是江湖之人,四海游历,那日途径幽州城,无意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厉大人曾救过思鸿太子一命,思鸿太子这才将厉大人放走了。”
“此案的第一个证人,便是幽州城知府王主簿,当日本是要提审狱中贼寇,谁料厉长史等人被思鸿太子放走。父皇,儿臣请求当朝宣王主簿,卢知州当日所言,一问便知。”
陈尚卿蹙了蹙眉,看了一眼尉迟肃,颇有不满道,“陛下,古往今来从未有过从九品主簿进大殿的先例,此案即便不再审理,我等臣工自然都信得过思鸿太子并无叛国之心,何必将此案如此兴师动众,越了礼制呢?”
显然,见尉迟肃这幅成竹在胸的模样,陈尚卿心里头也有些慌了,从前陈家依附着东宫,如今东宫倒了,卫家阖府获罪,他多年与东宫来往,如何能够在这场飞来横祸里自全?
尉迟肃自然也看出了陈尚卿心里的那几个小九九,哪儿那么容易便轻易放过了他,今日的这一切,本就是为的给白婉芯的承诺一个兑现。
“父皇,陈大人口中的列为臣工的信,究竟是因思鸿太子身份尊贵还因真相如此,众人心知肚明。思鸿太子一案,非议诸多,坊间流言四起,儿臣恳请当朝彻查此案,莫要让思鸿太子蒙受不白之冤。”
尉迟恭钦站起了身,黄袍宽袖轻轻抬起,鼻音浓重,似是沉思许久,“宣!”
幽州知府的主簿大人本就侯在外头,不消半刻,人便带上了大殿,尉迟恭钦打量了许久,这才问道,“你便是王主簿?”
“是,微臣正是。”
尉迟肃看了一眼王主簿,便问道,“那日狱中提审匪首,你可在场?”
“当日微臣在场,本意是提审,可人少了。卢大人问了问狱卒,这人究竟哪儿去了!是何人先行提审了?狱卒当时回答,是九州世子将人放了。卢大人本是气恼说,幽州城里头不太平,这一桩桩的难办的事总叫他给左右为难,可又想了想,卢大人便命我等不许多说什么,照实上报,将此事全权推给了九州世子,还将另一个牢里的贼人也一并放了,叫世子坐实了勾结贼寇的罪名。”
这人有几分血性,一看便知,这卢大人倒真是个择木而栖的好奴才,见东宫失势竟落井下石起来,尉迟肃还没问,他倒豆子似得通通给倒了出来。
“陛下,罪臣一时鬼迷心窍,受奸人蛊惑,这才被蒙了心智,听信小人之言,犯下了这等错事,不求陛下开恩,但求能继续替陛下效力,将功折罪。”
尉迟恭钦见这卢大人这幅样子,心里头也是说不出的滋味,“朕不需要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只需一五一十的将此案原原本本的说个清楚,那便也算将功折罪了。只是你的功够不够折你的罪,朕还需酌情处置。”
听闻这样一番话,卢大人连连叩首谢恩,整个人都是千恩万谢,全然是一副幡然悔悟的改过自新模样,“陛下,罪臣多年来与陈尚卿陈大人关系甚密,罪臣手中还有多年来与陈大人的密信为证。”
陈尚卿见卢大人这幅要将人往死里逼的样子,一时间敢怒不敢言,整个手都在发颤。
“陈大人的外孙女隋阳王府大小姐白婉茹,自嫁入东宫之后,生怕朝中哪位皇子夺了太子的储位,他便一直想密谋陷害安南王。前不久,思鸿太子途径幽州城,私放了厉长史等人,陈大人便告诉罪臣,想办法给安南王重击,不仅要叫世子获罪,要让安南王妃一同受牵连才行。谁知安南王早就着手彻查此事,更是得知了思鸿太子的身份,罪臣修密信告知陈大人,谁知陈大人赶到之后,不仅想除掉安南王,更是想将思鸿太子一并除去。”
这会儿陈尚卿早已是话都说不全了,声音都止不住的发颤,至今日这般田地,他自个儿恐怕也明白,早已是回天无力,却仍旧想挣扎一番,指着卢大人的鼻子驳斥道,“信口雌黄!你诬陷朝廷命宫!陛下!老臣对大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大殿之上一时间沉寂了下来,似乎都在等着尉迟恭钦发话,尉迟恭钦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陈尚卿,侃侃而言,“陈家几代忠良,对大周忠心耿耿,这朕信了。陈尚卿啊,你在这朝中,果真是待的太久了,为官之道还是要好好向你死去的父亲学学。你忠于的是大周吗!你忠于的是废太子!”
众臣工皆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句为官之道还是要好好向你死去的父亲学学,无疑是给陈尚卿判了个死刑,所有人都听出了其中的门道,可偏偏陈尚卿不识趣,却还想垂死挣扎。
尉迟恭钦的目光扫过卢大人,手指虚握成拳,瞧瞧了龙案,“卢大人说完了吗?说完了接下来该陈大人说了。”
“罪臣还有话说,罪妃卫氏曾多次派人前往幽州城打探此案进展,更是命罪臣赶在安南王之前,将早前与厉长史一并抓获的那批贼寇找到,并且灭口。可谁知还是被厉长史截下,并派人押解进京,剧罪臣所知,如今已在刑部大牢。”
尉迟肃看了一眼卢大人,上前回禀道,“父皇,那批贼寇确实已在刑部大牢,匪首今日一早便押至安卫门,由赫连将军看守,父皇可随时通传上殿问话。”
“传!”
匪首一上殿,陈尚卿便是吓了一大跳,似乎是意识到失态,这才稳过神来,定了定神。尉迟肃但笑不语,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许久之后这才蹲下身子与跪倒在地的陈尚卿目光对视道,“陈大人,如何?遇到老朋友了吧?可是没想到,怎的就又见面了?”
包括尉迟恭钦在内的所有人,皆是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尉迟肃忙起身拱手作了一个揖,“父皇,此案牵扯的是昔年旧事,但此案犯案人员与思鸿太子一案如出一辙,但请合案审理。”
许是生怕尉迟恭钦当朝拒绝,尉迟肃忙说道,“此案涉及隋阳王妃,非但王妃之死并非暴毙,就连隋阳王府的小少爷遇害,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果真,言蹊便是尉迟恭钦的一副良药,尉迟肃如此一说,他便出奇的冷静,抬了抬手,示意尉迟肃继续说下去,倒是正中尉迟肃下怀,便几步上前指了指陈尚卿,问那匪首道,“你可认得此人?”
匪首连连点头,“认得,一年多之前,在京城外的小镇,这位陈大人问小民你等成日奇犽良善,掠人财物,不知不要命的银子要不要啊?从前道上抢些个商人的财物能有多少,小民可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便一口答应了。
谁知这陈大人要小民杀得还是个贵妇人,隋阳王府的夫人,他说他知道这位夫人何时前去梵音寺进香,命我在那时动手。陈大人还吩咐小民,千万不能有刀伤,要叫外人瞧着是暴毙生亡,可算是为难死小民了。
不过几日,这位夫人倒是当真去了梵音寺,还会小住个一月,小民只好买通了梵音寺里头的小师傅,告诉他我们夫人怕苦不愿吃药,让他天天给这位夫人在素斋里头加了些慢性药。许是给了些银两,这小师傅差事倒是办的不错,不仅每日都有添加,也不曾与人提起。
小民也不知这药究竟多少才至于死,这夫人一月后便回府了,陈大人见夫人完好无损的回府,对小民可是几番责骂。陈大人称小民收了他的银子,却将此事办砸了,必须重新替他办件事才行。小民这回可算是明白了,这陈大人的银子哪儿那么好得手,八成又是个难办的差事,谁知陈大人在小民酒中下了药,一时四肢无力,只好听命于他。”
………………………………
第073章 水落石出(2)
尉迟恭钦眉头紧蹙,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陈尚卿的一举一动,视线并未移开半点,口中却是冷冷一句,“说下去!还是……陈大人想来个自白?”
那匪首依旧一言不发的跪着,目光有些犹疑的打量着陈尚卿,只听那匪首继续道,“陈大人命小人前去刺杀这位夫人的两位儿子。可这位夫人的长子隋阳王世子功夫了得,一时间无法下手,谁知这会儿竟传来了隋阳王妃暴毙的消息,小人本以为自个儿能够全身而退了,谁知陈大人却依旧逼迫小人刺杀隋阳王府的两位少爷,并应允小人,事成之后还会有这么多银子,小人一时贪财,便答应了。
生怕时候陈大人翻脸不认人,小人也便留了一手,私下派人调查跟踪了陈大人,以便于日后威胁陈大人。谁料多次听闻陈大人与其女儿陈舞心密谋,如何除掉世子与小少爷,使得陈大人的外孙成为隋阳王府的独子,世袭王位。陛下,这是小人拾到的陈舞心的一个发簪,呈上以此为证。”
严公公连忙上前接过了那个发簪,尉迟恭钦仔细端详了许久,便狠狠的丢到了陈尚卿的跟前,一脸凝重,“陈大人莫不是认不得这根簪子了吧?”
陈尚卿话语都有些哆嗦起来,双手颤抖的拿起了地上的发簪,仔细的端详了许久,“陛……陛下……这支发簪确系小女所有。只是小女早在一年多之前便已遗失,此人看到的女子,许是他人假扮,陛下……陛下明察!”
“朕必然会明察,不仅仅是明察,还是彻查此事!你!继续说下去!”
同样是戴罪之身,这匪首显然比陈尚卿这主谋宽大的多,自然是毫无顾忌,便说道,“而后小人将小少爷绑到了郊外,我本见这孩子年幼,想给他个痛快,可陈舞心却不愿放过他,一个劲的折磨他。”
纵然是抢掠财物的强盗,这会儿子见了陈舞心,都不免有些不寒而栗,如今想来,更是毛骨悚然。
一个年久失修的破庙,阴暗潮湿的禅房,白子扬趴在离陈舞心不远处的地方,全身无力。目光那样虚弱无力,如此显而易见的奄奄一息,陈舞心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蹲下身子打量的看着白子扬,啧啧了两声之后,才一声叹息,“可惜了,谁叫你投身隋阳王府,成为我的绊脚石。谁叫你是言蹊的儿子呢?她是正房,你是嫡出,既是如此那我也只有送你们去地下了。”
白子扬虽是年幼,却是一股傲气,眼角轻蔑的瞥过陈舞心,嘴角冷冷的一声呸。显然陈舞心并未想到,却也不气恼,匕首的寒光闪过,陈舞心用匕首挑起了白子扬的下巴,满是嘲讽,“小小年纪,脾气倒是大得很。知道我为何不杀你吗?我要慢慢折磨你。言蹊真是走运,死的正是时候,否则我当真想看看,我将你的手指剁下一根根送她之后的表情。”
“你个小人,你会有报应的!”
听白子扬如此一说,陈舞心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一阵银铃般狂浪放肆的笑声传来,“你还小,你娘定然还不曾教过你,小人是你,庶母可是大人了。”
一道道鞭子狠狠的抽到了白子扬的身上,似乎是用尽了全力,莫说白子扬如何疼,就是这抽鞭子的壮年男子也直喘气。
“用力!今儿个没吃饭啊!给我狠狠的打!”
白子扬双目通红的瞪着陈舞心,“即便你将我打死,你依旧是父王的妾!没有我,没有哥哥,即便坐上世子之位,那也只是庶子而已!”
这句话仿佛刺痛了陈舞心,打到了她的逆鳞,一时间就似发了狂一般,整个人都有些失控起来,一把掐住了白子扬的脖颈,“这张嘴,可是比你母亲还毒,你说,让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如何?”
年幼的白子扬不动声色,一言不发的看着陈舞心,毫无畏惧。被陈舞心折磨了数日之后的白子扬,不仅是失语更是失明,而陈舞心依旧不想放过白子扬,“从前言蹊在府里处处压着我一头,她一定想不到,她儿子到头来竟会落得这般田地吧!”
这几日恰好厉封竹常常去小苑看白婉芯,松子也会时常提起小少爷失踪之事,更是将白婉芯疑虑母亲的死因一并说了出来。对于白婉芯的事,厉封竹向来都很放在心上,只是天都山有过规矩,不得涉足官场人事,他不过偷偷的查着,谁料跟踪了陈舞心几日,便在一个破庙见到了陈舞心,还有那些个山贼。
而后没想到,厉封竹竟与这些伤害白子扬的山贼在幽州城门前狭路相逢,这才有了后来白子蹇私自放了厉封竹之事。
当日厉封竹救出白子扬的时候,他已是柔弱不堪,身上满身是伤。即便此刻送回隋阳王府,按照隋阳王对他们这三个儿女的态度来看,未必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这种厉害的伤势,恐怕是师傅也有些棘手,更何况在隋阳王府不受重视,也保不齐还能活个几日。日此一想,便将白子扬带回了天都山,由乾冥老前辈医治多时,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厉封竹本想将此事告诉白婉芯,可乾冥老前辈厉声斥责,不准他违背天都山的规矩涉足官场之事,这才有了而后的那首诗谜。只是厉封竹没想到,白婉芯一个女儿家,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执着,实在不忍看她孤身一人身陷囹圄,只得暗中保护。
那匪首抬头,言辞恳切,“那日在幽州城外,小人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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