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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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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实话说,父皇可还受得住封禅几个时辰的繁复礼制?”
乾冥老前辈摆了摆手离去,“本就不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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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叛军入侵
自古帝王,总是比普通百姓更眷恋尘世,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利令他们痴迷,历史记载总有晚年筑坛炼丹,祈求长生之术的帝王。尉迟恭钦这一辈子活在了权利的纠葛,活在了女人的过去里,可临了了,还是想让上天多给他一些时日。
封禅古制,可从前封禅,祭天祭地是为了祈求天降祥瑞盛世太平。唯独这尉迟恭钦,求的是自个儿万世长存。
斋戒两日之后,尉迟恭钦的身子愈发的撑不住,本是能由人搀扶着走几步,如今竟是当真是半步都不能动弹,卧床不起。许是尉迟恭钦这个儿也觉着,大期将至了,严令即刻便举行封禅大典,一刻都不得耽搁,由尉迟肃主持,代行天子仪。
尉迟肃岂敢代行天子仪,更何况这会儿尉迟恭钦身体情况如此糟糕,若是被有心人搬弄,说安南王在陛下病重期间代行天子仪,图谋不轨意图造反。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尉迟恭钦气急,宣了一干随行大臣近前,大臣们诚惶诚恐,几番劝阻不成,更是险些将尉迟恭钦气晕。为了缓和这皇帝的任性脾气,一时之间也不好再三劝阻,礼部官员思考再三,便建议,用太子仪仗主持封禅,尉迟恭钦倒是欣然接受了,可尉迟肃却如何都不答应。
几位大人三催四请之下,尉迟肃这才勉强答应。毕竟若是有什么岔子,这些大臣们也算是知情人,他可是几番推脱了的。
礼部倒是准备的快次日一早便开始祭天,还未开始,便听几位官员匆匆前来,瞧着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必定是大事,尉迟肃哪儿敢耽搁,忙问道,“大人,是不是父皇那边出了什么事?”
经尉迟肃如此一说,各位大人的脸色似乎愈发难看了些,神色慌张的看着尉迟肃道,“陛下那边还算妥当,乾冥老前辈亲自侍奉在前。可方才山下来报,废太子与……与思鸿太子二人,合兵攻上山了!还有一位蒙面的中年男子,看着功夫不是一般人,带着数万人正在山前。”
一时间,尉迟肃也有些吓了一跳,废太子会谋反尚且还合情理,即便如此,都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更何况白子蹇。他可是曾白子蹇有过盟约的,如今这会儿,他竟与废太子同流合污,一起攻进天都阁,简直是匪夷所思。
“安南王!天都山易守不易攻,若是再不出兵,等那些叛逆上了山,可就不好打了!”
是这个道理,当年大周朝的开国皇帝南祺风一统三国之前,南麟皇帝进宫天都山,他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消灭了南麟皇帝几万大军,这地势的优势成就了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事不宜迟,尉迟肃连忙集结军队,准备备战,这倒也是尉迟恭钦的豪华仪仗得了保障,否则以那些为数不多的人,恐怕无力抵抗。
尉迟肃与赫连士诚共同研究地形图,在天都山一同往下望去,“赫连将军,没想到竟还有一同迎敌这一日。只是更没想到的,这山下之人,可是一同在正凉关一战生死相搏过。”
赫连士诚看了一眼尉迟肃,蹙了蹙眉头,炮火连天之中,他的声音依旧清晰坚定,“不知安南王信不信末将,思鸿太子一定不会反。”
“本王信!”话落,尉迟肃便已飞身而出,拨出了佩剑,进入了一场厮杀,满山横尸遍野,烟火弥漫,一阵哀嚎和刀剑的乒乓声,犹如混乱的修罗场。
废太子一干人等死伤惨重,已退回山下整军待发,尉迟肃严令:不得追下山!也倒不是穷寇莫追这道理,只不过这地势高作战有天然优势,山上的军队人数有限,若是强行追剿势必死伤无数。更何况,如今根本不知废太子究竟集结了多少人,可大军从京城出发,浩浩荡荡而来,他们有多少人,可是一目了然。正可谓是,敌在暗处我在明处,不得不防。
“安南王!厉大人来了!就在祭台那边!”
厉封竹本是这天都山的弟子,他也是为了帮白婉芯这才不惜违背师门祖训,天都阁的弟子众多,甚至比前来封禅随行的军队人数更多,可他们无人敢违背戒律出手相助。厉封竹自入朝为官过后,便再也没有回到过天都阁,一来是怕被乾冥老前辈怪罪,二来也是怕给天都阁带来麻烦。
“安南王!赫连将军好!”厉封竹一边说,一边还嬉皮笑脸的拍了怕身上的尘土,见两个人一脸疑惑,这才主动解释道,“天都山有一条密道,直接通往天都阁的这个祭台后的石门。”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告诉本王,你不会回来了吗?”
皱了皱眉,缓步走下了祭台,厉封竹大言不惭道,“若是没有我,你若是败了,那我便叫婉芯改嫁了我!”
都这时候了,还有那开玩笑的闲心,恐怕也只有厉封竹才办得到了。虽是明知是玩笑话,尉迟肃还是给了厉封竹一拳,厉封竹便又开始了浮夸的表演,整个人故意踉跄了一下,一脸痛心道,“安南王的武艺又精进了,我如今都不是你的对手了。我这么大老远的跑来,你竟然给我一拳,怎么,想打架啊!来吧!”
尉迟肃可没有那闲心跟厉封竹瞎侃,问道,“你怎么得到消息的?”
“我可是天都阁的大弟子,这么大的事,如何能够不知道。不过这事这会儿估计已经闹到京城了,皇后娘娘没有一同前来倒是明智之举,如今还能安抚一下人心,妥善此事。”
“那婉芯呢!”
厉封竹白眼看了看尉迟肃,一脸的无奈,“都什么时候了,才想到婉芯,我可是安排妥当了才来这里的。指不定在婉芯心里头,我可是比你靠谱多了!”
尉迟肃忍不住嘁了一小声,便转身离开了,独留厉封竹一个人坐在祭台边的台阶上放声大笑。赫连士诚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个人,又忍不住轻轻感慨道,“安南王与王妃还当真是恩爱。”
话落,赫连士诚刚想离开,厉封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轻轻挑眉笑道,“不不不,二小姐开始喜欢的人是我,可惜我风流倜傥云有江湖心不在此,二小姐这才不得已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安南王。”
赫连士诚看着厉封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满脸关爱智障的眼神,笑了笑便离开了。
第二日晌午,山下废太子与思鸿太子的军队开始了又一轮新的进攻,这次有了厉封竹,无疑是事半功倍。厉封竹自幼在天都阁长大,对天都山可谓是了如指掌,又占据了地理优势,因此这次厉封竹要求攻下山之时,尉迟肃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战火从山上蔓延到了山脚下,而目前的形势却愈发的令人捉摸不透,废太子带来的这些临时起义军都不算是正规军,想必这些年太子也没少养兵,可想而知此次废太子,这蓄兵谋反之罪,当真是半点不曾冤了他。
赫连将军似乎也发现这幅令人咋舌的场景,太子一干人等起了内乱,打作了一团,“安南王,何不等他们内乱自相残杀,我等坐收渔翁之利。”
“不,继续进攻!”尉迟肃沉默了许久,这才看了一眼赫连士诚,“恐怕是被本王与将军料中了,是思鸿太子与废太子已经开始内战了。只是如今难分谁敌谁友,恐怕思鸿太子一开始就没打算叛乱,等着,他许是有后招……”
果真和尉迟肃料想的一样,思鸿太子一行人,将上衣脱了,露出了一件暗红色的袍子,山下一时间也区分出了两个阵营。
废太子的多数人已在昨日那场战役之中打头阵,如今早已所剩无几,即便是与白子蹇对垒,恐怕也敌不过。
直至日落时分,这场大战终于在废太子的战败之中结束了。活擒了数名叛党,赫连士诚将废太子以及那个蒙面的中年男子卫老夫人娘家的侄子。
若说这个卫老夫人娘家的侄子,尉迟肃也不是头一回见了,从前在太和庙后山可是亲眼撞破了他与俪贵妃的私情,当日朝堂,尉迟肃本意放废太子一条生路,将他贬为庶民已算是惩戒,便也不再将这等丑事公之于众。
没想到如今这废太子竟联合了亲父,试图弑君杀父,谋朝篡位。果真有些错事,本就不该容忍。
白婉芯自听闻了此事,在王府里头整个人都坐立不安,厉封竹安排了好几个人暗中保护着,更是嘱咐松子与夏彦兮要好好陪在白婉芯身边,片刻不离。
时不时的派人进宫去问,有没有天都山那边的消息,夏彦兮无奈道,“若是有消息,师傅难道不会先告诉我们?”夏彦兮如此一说,白婉芯细细一想倒也觉得在理。
夏彦兮虽是答应了,可心里头总是不高兴,每每想起厉封竹心疼白婉芯的模样,就是一阵不痛快,想着便去后山与白子扬打了一架。乾冥老前辈回天都山之后,一直是厉封竹陪着他练功,如今厉封竹也回去了,白子扬本还觉得后山冷清,这会儿有夏彦兮时不时的闹一闹,倒是也多了几分乐趣。
“子扬,你分明比我小那么多,我却要称你师叔,太不公平了。你看,我功夫也比你好,要不你拜我为师,我当你师傅吧!”
白子扬不置可否,“我到你这把年纪,功夫一定比你好,还是你拜我为师吧。”
………………………………
第077章 满门抄斩
天都阁的大殿里,尉迟恭钦半卧在高台首座,下头跪着的,是废太子尉迟渊、思鸿太子白子蹇、还有卫老夫人娘家的侄子许晋文。
尉迟恭钦宠了卫玉甄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果。看到废太子与许晋文,尉迟恭钦更是恼怒,这无疑是他继承皇位的几十年来,最耻辱的一件事。
抬起颤抖的右手,将案上的文书兜头扔到了废太子的跟前,“朕有意给卫府一个活路,是你们自个儿不要!如今竟还起兵造反!这么多年来,卫玉甄究竟是如何教导你的!竟教出了你等大逆不道的孽种!”
多时不见,废太子倒是与那日东宫搜出兵器之时大相径庭,如今虽是没了一身锦袍,可这气焰,可是比起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对着尉迟恭钦冷冷的嘲讽道,“可笑,竟不知你口中大逆不道的孽种,也当了你多年太子!你宠了一辈子的俪贵妃,根本就是别人的女人!呵……替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如何?说来,这事岂是怪得了母亲,是你自个儿不辨是非,以明君自称,却枉担虚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滋味如何?”
大殿之上充斥着废太子狂浪放肆的笑声,几近疯癫,他似乎一直在试图激怒尉迟恭钦,总是用最挑衅的言语刺痛尉迟恭钦最敏锐的神经。
他知道,这是他必死无疑了。准备起事之前,便已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成则坐拥天下,败则尸骨无存。谋反,这是千古帝王最无法容忍的。卫府几世为官,从大周开国皇帝起便积攒了百年德望,卫府凭借祖上阴德,得以在如此大的宫廷大案之前全身而退,可南帝御赐的免死金牌,免不了谋反这等大罪。
“死到临头!竟还这般口出狂言!你……你……”
尉迟恭钦成功的被激怒了,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指着废太子的鼻子许久却说不出一句来,双腿脱力,又跌坐在了坐榻上。严公公在一旁替尉迟恭钦顺着气,废太子大笑着站起身,嘴角满是讥讽,“父皇此言差矣,你瞧瞧自个儿如今的样子,究竟是谁死到临头呢?”
“来……来人呐!草拟废太子各项大罪!公之天下百姓!卫……卫府九族抄斩!一口不留!许晋文、卫玉甄、废太子,凌迟!”
一位朝中老臣请旨禀报,“陛下,先皇驾崩前曾与卫府有过一直婚约,当年先皇为嘉奖卫府功勋,曾立过卫府女儿为后。可卫府三代嫡出皆无女丁,先皇留有遗旨,卫府第一个嫡出的女儿便是大周皇后。若是诛九族,不知先皇悬于大殿之上那道旨意该如何处置……”
当年,卫府的老太爷曾有三子,连年征战四方,两个儿子死于战火,一个儿子瞎了眼睛。为了大周的基业,卫府几近绝孙,先皇十分动容,便下旨将卫氏女子立为后,下一个继任皇帝必须娶卫家女儿。可卫府嫡出子嗣中从未有过女丁,先皇的旨意便被搁置在大殿之上多年。
这瞎了眼的儿子,正是不久前被废的宰相卫风华,就是卫玉甄的父亲。卫府男丁兴旺,在这朝中多年,受先皇倚重,盛极一时曾七位宰相五出其门。如今就因为卫玉甄这庶出的女儿,阖府遭罪,曾经的光耀门楣瞬间陨落。
“卫府这等忠心耿耿的大家族,对大周功不可没,朕没想到,会毁在你的手里。先皇若是有知,得知卫府如今这般令人心寒,不知会如何痛心,按照朕的旨意去办!绝不姑息!”
卫府满门获罪,本是贬为庶民的陈氏一族不免也战战兢兢。朝廷细数了卫氏一族总共五十三条大罪,其中包括废太子私蓄兵器、废太子巫蛊、废太子起兵谋反、卫玉甄陷害大臣等洋洋洒洒五十三款。
皇家本就是个好颜面的地方,废太子身世这等奇耻大辱之事,只能暗为深宫秘闻,再也不为人所知。
白婉芯虽是在王府里头,消息却早早的传到了满画楼,这颗悬着许久的心总算是落地了。这几日总是恍惚失神,就怕天都山有何闪失,听到松子的话,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王妃!王府门前有个老妇人,非要见王妃一面,奴婢们赶她走,可她却说,王妃不去见她,她便不走了。”
仔细想了半晌,白婉芯才看了一眼松子,“走吧,我们去看看。”
松子有些着急,几步拦在了白婉芯的身前,“王妃这是作甚?陈妃从前在隋阳王府如何的为难您,您难道还要出手相救吗?”
白婉芯摇了摇头,“走吧,去看看她的笑话。她,可不是我随随便便能够原谅的,去见她如何能算原谅,她这么跪在府门前被人看了去像什么话。”
松子还是有些慌张,却也不曾反驳,只是扶着白婉芯一道儿出了府门。果真不出所料,门口跪着的人,的确就是陈舞心,不过短短数月,如今的陈舞心显然老了许多,哪儿还有从前的意气风发,白婉芯看了她一眼,也未上前扶她,问道,“你是来这里求我救她的吧?”
陈舞心连连点头,还不停的给白婉芯磕头,“婉芯,你看在婉茹与你姐妹一场,你便救救她吧!你要知道,若非你的花轿抬进了安南王府,如今在牢里头受罪的,可就是你啊!婉茹可是在替你受苦啊!你如何能不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网开一面呢!”
不说倒也无妨,陈舞心如此一说,倒当真是叫白婉芯寒心,事到如今,陈舞心依旧是这幅嘴脸,“庶母说姐姐替婉芯受苦,为何不说姐姐是在替庶母受苦呢?促成这一切的,难道不是庶母自个儿吗?这个太子妃的位置,可是庶母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啊?”
“婉芯,你不能这样!如今我陈家被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朝为官,早已获得了报应,你为何不能宽宏些,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们可是血脉相连的亲情啊!”
白婉芯冷冷一笑,目光狠狠的扫过陈舞心,问道,“你伤害子扬的时候,可有想过,子扬也是姐姐的亲弟弟,是姐姐血脉相连的亲人?你们伤害我母亲的时候,可有念及亲情?如今到头来,却来跟我教说亲情二字!庶母,不知亲情二字如何写的,是你!”
“婉芯!婉芯!是庶母错了!都是庶母的错!你杀了我,杀了我吧!让我的命来换婉茹的命,好不好!好不好!你也是即将临盆,即将为人母的人,你该是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啊!婉茹不久之前才遭太子毒手,不仅孩子没保住,身子还落了病根,她这辈子都没法生育了!你看在这孩子如此苦命的份上,你救救她,救救她好吗!她已经得到惩罚了,这还不够吗!”
不得不说,陈舞心的声泪俱下叫白婉芯有那么些许的动心,可半晌之后,便又清醒过来,“庶母,即便你知道错了,母亲不会活过来,子扬的眼睛也不会看见了。从前母亲告诉我,要待人宽容,可你教会了我,这世间,并非每个人都值得宽容的。庶母若是想在门前跪着,那便跪着吧,但是等王爷回府亲自撵你走,可没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婉芯!你为何如此狠心!我都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为何还是不愿放过我们!”
全然不顾陈舞心的声嘶力竭,白婉芯转身离开,刚要跨进府门的时候,一股力将她狠狠的推到,白婉芯撞在了门槛之上,整个人倒了下来。松子连忙将白婉芯扶了起来,夏彦兮冲出门去,一把抓住了正转身逃跑的陈舞心。
只觉得下腹一阵剧痛,白婉芯扶着松子手臂的手不停的在颤抖,地上的血迹从裙角滴了下来,松子一时间慌了神,白婉芯紧紧的抓着松子的胳膊,用尽力气小声说道,“快……快去叫……大夫。”
“管家,大夫!大夫!”
白婉芯身子本就不算好,如今更是冲撞之下早产,松子本也不懂这些,直到稳婆来到满画楼,所有人的心才定了些。
“王妃这是双生子啊!也不知能不能撑过去!”
一把抓住了稳婆的手,白婉芯目光坚定,“保孩子,不管如何都要保孩子!这是……锦瑟的……锦瑟的孩子。这是我……欠她……欠她的。”
松子和夏彦兮都站在门外,看着屋里头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整个人都有些双腿发软,夏彦兮抓着松子的手臂,神色格外的紧张,“松子,你说王妃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会有事!”
屋子里一阵阵痛苦的叫声,就连站在门外的人,心都揪在了一起。稳婆再一次走到了外头,问道,“王妃这头胎难产,又是双生子,这王爷尚未回府,若是只能保一个,该如何办!老奴可不敢善做主张啊!”
所有人都站在门外面面相觑,不远处传来一句,“保大人!自然是保大人啊!”
………………………………
第078章 龙凤双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彦兮本能的回过头去,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来了?”
白子扬细微的根据声音分辨着所有人的位置,随后径直往门前走去,冷冷的重复道,“保大人!明白了吗!”
明明是充满了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那样不容置喙。白子扬的声音刚恢复不久,可声音有些沙哑,却也有了一股与年纪不符的成熟稳重。
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尉迟肃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谁也不敢妄做主张,不管是王妃还是小王爷,这都是谁也不敢担待的人物。白子扬如此一说,虽是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丫头小厮,可到底谁也不敢当真如此做。
稳婆十分为难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松子,又打量的看了眼这位不知哪儿来的小少爷,“哎呦,这位小少爷啊,这王爷不在京城,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老奴可担不起这罪责。”
白子扬听闻更是有些恼火,踢起脚边的两颗石子,两颗石子便稳稳的扎在了稳婆身后的木门上,左右相距脖颈不过咫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王爷怪罪,我来偿命。总要有人担罪责,否则就这么由着姐姐在里头受苦吗!还不快去!尽力而为,一起保!”
直到天色渐渐变黑,白婉芯依旧没有动静,站在门外的人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白子扬拍了拍身侧的夏彦兮,“你去一趟天都山,沿着官道走,如今该是在回京途中了。”
白婉芯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痛过,每次竭尽全力的嘶喊过后,她都误以为,她是不是已不在人世,可强烈的阵痛告诉她,她还活着。也不知自个儿已经疼晕过去几次,只觉得恍惚之间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好多混乱的脚步声,还有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尉迟肃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白婉芯醒过来的时候,天色依旧阴沉,一抬头却见尉迟肃倚在床头,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满脸疲惫。白婉芯坐起身,下身便是一阵剧痛,不小心嗤了一声,惊醒了一旁的尉迟肃。
见白婉芯醒过来,尉迟肃整个人又惊又喜,连忙扶着白婉芯躺下,白婉芯却伸手环住了尉迟肃的腰,紧紧的靠在了他的怀里,“妾身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王爷了。这不是在做梦吧?”
尉迟肃心疼的抚过白婉芯的眉头,不紧不慢的抓起了白婉芯的手,躬身将脸凑了过去,问道,“真的,这不是梦。对不起,婉芯,本答应你临盆之日前便回京的,没想到本王还是失言了。”
“不是王爷的错,是妾身不好。”
听着这番自责,尉迟肃便一把捂住了白婉芯的嘴,摇了摇头,轻柔的吻落在了白婉芯的额头,“陈舞心本王会处置了她的,夫人如今好生将养着,此番是夫人受苦了。谢谢夫人,给了本王一双儿女。”
白婉芯笑了笑,“孩子呢?他们好吗?”
尉迟肃松开了白婉芯,将她扶着躺了下来,轻轻掖了掖被褥,“他们被奶娘抱走了,这会儿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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