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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毒双绝,妖孽王爷滚远点-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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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她不会戏假成真吧。

    秦如歌拍打着火墙,越是靠近火墙,温度越高。

    可是即便周身温暖,秦如歌依然觉得这大越宫,这未央宫冷极,大抵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有人情味吧,只有永远断不了的阴谋。

    慕容汾指派了一些宫人来伺候秦如歌。

    吃穿用度,都是很好的,一点都不像阶下之囚。

    秦如歌素手拂过刺绣精美的帕子,这是司衣局的手艺。

    “你们司衣局现在可有空闲的人手、绣娘什么的?”

    秦如歌竟然跟她们要绣娘,这个时分,并非大时节令,司衣局不算太忙,的确有空闲的绣娘,但是这事她们做不了主,问过了慕容汾之后,得其首肯,才从司衣局领了一位绣娘出来。

    “不知燕王妃有何吩咐?”绣娘欠身行礼,恭谨道。

    “我知道你们司衣局的绣娘个个精通裁剪绣制,能教我做些衣物吗?”

    “这这种事情,何须燕王妃亲自动手,自有小的们代劳。”虽然燕王妃名义上是被当成阶下之囚,可是慕容汾早有前言,不许宫人亏待燕王妃,宫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地位不一般,也知道她和新帝的关系很微妙。

    “西凉毕竟是外邦,那边的服饰和南越大有不同,如果我亲自做些小物件送给对方,当做人情小礼物,倒也新鲜,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西,西凉?”绣娘一头雾水,燕王妃为什么要给西凉做绣件呢。

    不过,新帝既然指派了她过来为燕王妃效劳,绣娘只能顺从她的意思,决定教她。

    “不知道燕王妃是想先尝试刺绣,还是其他别的?”

    秦如歌甜笑耀眼夺目。

    “先来虎头帽好了。”
………………………………

第251章 251。雾水情缘

    “西凉少帝不是刚刚当爹了嘛,我就想着做些小孩子的玩意送过去。”

    燕王妃怎么会想到要给西凉的小皇子送衣物呢?他们很熟吗?

    绣娘虽然满肚子疑窦,但还是乖乖教秦如歌做虎头帽,初步的形出来了以后,秦如歌又放下了小帽,改而学做虎头鞋、虎围嘴、虎面肚兜等等,分明是一套的儿童系列。

    把绣娘折腾了好久,绣娘才能得脱身。

    把明渊推出来当挡箭牌,这样慕容汾应该不会起疑醢。

    秦如歌勾唇浅笑,重新拾起虎头帽,一针一线在布块上来回。

    她真的没想到,石头竟然也能怀身孕,那家伙也是结界石,她也是结界石,那么他们孕育出来的孩子,也是石头一块吗?

    ―缇―

    “她这么说?”

    绣娘应是。

    慕容汾沉思良久,才挥退绣娘:“继续这样吧,她有什么要求,你满足她便是了。”

    “奴婢明白,奴婢告退。”

    明渊的新生儿

    没错,当日明渊避退苗疆后,西凉后宫的妃子怀了身孕,却被戚颜所挟持,戚颜正等着正统的明氏血脉诞下,挟持幼儿,名正言顺地把控朝政。

    这次明渊反扑,幼儿安康回到他身边。

    秦如歌到底是为了示好,才做小玩意送西凉皇子,还是于情

    慕容汾甩了甩头。

    不可能,秦如歌明明放不下凤明煌,一定是为了取信明渊罢了。

    这件小事,慕容汾终究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明渊那边,后妃虽不多,但是他听闻又有两名女子怀有身孕,其中一位还是无名无分的野花。

    秦如歌连昭华公主都容不下,更何况是风流颇丰的明渊。

    想到这里,慕容汾有些失色,风流

    其实对他们这种人而言,女人,更多的时候是牵制朝局的一种手段,他也不能幸免深受其影响。

    他和明渊都不可能为她做到凤明煌那种程度。

    可是,他依然不想放她,他自私地想将她拴在身边,拴在裤腰带上,在他抬眸可见的地方。

    此时,慕容汾听到脚步匆匆的声音靠近,抬眸一看,他想见的人没见着,来者是辞初。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辞初抿唇道:“皇上,黎阎夜把刑部的人都给废了,现在全抬到太医院了。不仅是试图拷问他的人,还是冲着容侯府的人去的人,统统无一幸免。”

    慕容汾一脸震怒而起,快步下了阶梯,冲到辞初眼前。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既然他选择自入天牢,恐怕不把皇上还有南越放在眼里。”

    “先生对他的身份可有定论?”

    辞初凝重摇首:“唯一确定的,他一定是流浪之人,而且没有户籍,是黑户,这样的人很难查。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他既然这么厉害,在市井江湖里,应该赫赫有名才对,可是那边也没有他的相关消息,这个男人很玄乎。”

    “刑部的人现在情况如何?”

    “御医说性命应该能保住,但是筋脉恐怕会废掉。刑部是皇上的臂膀,这批人,我们不能失。在下猜测,御医没有办法,可是有一个人,也许有办法。”

    慕容汾知道他指的是谁。

    “你是说如歌吗?”

    辞初默然颔首:“秦如歌那边,就拜托皇上去当说客了,最好现在就能摆平。”

    慕容汾没有迟疑,直接往秦如歌的未央宫而去。

    秦如歌把药交给霍箐,并告知她用法,再三问清霍箐的意愿后,才在堕胎一事上作罢。

    “有人来了,你快走!”来者人不少,秦如歌猜测能带动这番动静的只有慕容汾本人了。

    霍箐从另一个出口溜走,未几,慕容汾便在“皇上驾到。”的声音中,踏入未央宫的土地。

    慕容汾等人什么都没有发现,秦如歌心底松一口气。

    “参见皇上。”

    “免礼。”

    “皇上此次前来,是不是有了决定了?”

    慕容汾心知她是指和亲之事,脸色微微铁青道:“朕是来摆脱你一件事的。”

    “哦?什么事情?请说。”

    她至于露出这么失望的表情吗?她就这么想嫁给明渊?

    慕容汾撇撇唇,才道:“你带过来的那个银面具男人,在天牢里闹事,把刑部的要人都给废了,太医院的人束手无策,朕知道你青出于蓝,医术早在柯凡之上,所以才想让你过去看看,是否有救治的可能。”

    “刑部?”秦如歌一听就听出重点来,“为什么刑部的人会在天牢里,皇上请明示。”

    “燕王妃,救人要紧。”辞初提醒道,同时也是为了岔开话题。

    “你们不把此事解释清楚,恐怕我也难有作为。”

    秦如歌也是态度坚决,摆明了不给她一个说法,刑部的人爱废不废。

    此事不宜拖延,慕容汾为大局着想,还是松口了。

    “没错,是朕让刑部的人拷问黎阎夜。他们形迹可疑,朕不能审吗?”

    “恐怕皇上审问的,不止黎阎夜一人吧。”

    慕容汾缄默,但看其神色,便知他是默认了。

    秦如歌气极反笑,屁股往凳子上一坐:“既然皇上这么信不过我的诚意,我又何必枉做好人。慕容汾,我满足你便是了,人,我是不会救了。”

    “秦如歌――”

    他晃动她的双肩,有些急躁了。

    辞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开。

    “燕王妃不如直说吧,要我们怎么做,你才愿意救人?”

    “很简单,孟辞色,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到孟辞色三字,慕容汾和辞初均是为之一振。

    慕容汾也是在登基之前,才知道辞初的双重身份。

    辞初深知,慕容汾对他曾效力于凤明煌一事,有一根刺在心头。

    就算现在孟家举家站在慕容汾身后,可多疑的新帝,早已对他做不到推心置腹。

    秦如歌此时提醒新帝,关于孟辞色的身份,无疑是想将他们之间的嫌隙扩大。

    辞初目光微紧,淡漠垂首,便在慕容汾耳边低语,慕容汾听后,虽然不甘心,仍是按着辞初的意思道:“好,朕答应你,今后不动天牢里的那些人,不过,不包括黎阎夜,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黎阎夜的确形迹可疑,不过慕容汾也不至于这么紧咬他不放吧。

    秦如歌抬眸看向慕容汾,发现他似乎在端详着她的表情。

    怎么?他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难道他觉得她会为黎阎夜求情吗?

    以那个神秘家伙的本事,既然能废了刑部那么多人,定能保全自身的吧,更何况她和黎阎夜只是萍水相逢,不熟,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好了。

    秦如歌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边施然起身。

    “太医院什么都备齐全了,我就这样过去就可以了。”

    慕容汾和辞初瞄到桌子上未完工的虎头帽,慕容汾倒是没上心,快步跟上秦如歌。

    辞初蹙眉凝望着虎头帽,似有所思。

    太医院里一片哀嚎。

    “筋脉断裂,缝筋就是了,难度是有,但我能应付。”

    得知有救之后,慕容汾辞初总算松口气。

    “皇上,反正我们在这边也帮不上忙,不如”

    慕容汾扫了辞初一眼,返身而去:“摆驾天牢。”

    保险起见,慕容汾还带了三千精兵过去护身。

    在天牢外间,他们已经听到哀嚎声。

    内里一看,狱卒像虫子一样在地上挣扎,均是鼻青脸肿,相较于断筋断脉的刑部要人,他们只是被打了一顿,算是很好的了。

    慕容汾抬眸便见一人在稍嫌阴暗的牢外,背靠墙而立,抱胸且双脚交叉,右手食指指根处挂着一串钥匙。

    毫无疑问,这是开启牢门的钥匙。

    辞初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昨夜能神不知鬼不觉从天牢跑掉,原来你早已摸到钥匙。”

    黎阎夜啧啧摇首。

    “没有钥匙,我就没法子了吗?你们也太小看人了吧。”

    慕容汾对那人虎视眈眈。

    “大胆贼子,你可知道残害我南越重臣,乃是砍头大罪?”

    “哦?这就说要开杀了?这理由还行,不算冠冕堂皇。”

    这人,如斯淡定,是拿他的金口之言当做笑话么。

    慕容汾薄怒道:“来人,拿下他!”

    黎阎夜微愕,没想到慕容汾竟然真的动他。

    “秦姑娘没给我求情吗?”

    慕容汾冷笑道:“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要她给你求情?上!”

    黎阎夜低叹感慨:“秦姑娘真是无情,原来一夜雾水情缘,竟如此不值一提。”

    慕容汾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

    黎阎夜踢起利剑,与扑面而来的禁军过招,他的剑气有一股看不见的霸道劲道,所过之处,宛若飓风过境,黎阎夜很快就杀出一条血路来。

    他不恋战,踩踏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脑袋飞跃而过,慕容汾目光一紧,这个方向――是太医院!

    他去找秦如歌!

    “快追!不可让贼人劫持如歌!”

    慕容汾也随即狼狈地追了过去。

    辞初紧随其后:“在下早就说了,秦如歌水性杨花,奈何皇上偏不信。”

    那人轻功奇快,一眨眼就抛离众人。

    一股风刮开太医院的大门。

    秦如歌缝筋正缝到关键处,就被一股气道所吓,心头duang地响了一声。

    “啧,缝偏了,不好意思了,虽然不至于残废,但是恐怕走动还是有点不便的。”

    那人已经痛到懵懂糊涂,压根不知道秦如歌跟他说了什么。

    “秦姑娘,你会不会太无情了。”

    身边飘来恶鬼般寒戾的声音,微热的风喷在秦如歌耳际,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斜眼看去,便见银面具的空洞里,那双闪烁着冷光的灰瞳,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秦如歌放下针线。

    “我给人治疗的时候,最忌讳有外力干扰,分散医者精神。你有什么想说,就不能在我救人之后再说吗?”

    “哦?别人是人,我就不是人,对吗?替我说一句话,让南越的皇帝放我一马,很为难秦姑娘吗?好歹我也曾帮助你见到想见的人,秦小姐这么恩将仇报,真的好么?”

    “黎公子若没有全身而退的方法,又怎敢轻易接近慕容汾。”秦如歌挣开他铁箍般的掌,揉着发疼发红的手腕,扫了室内一圈,这才发现太医院所有人都昏迷不醒,看来被他给点睡过去了。“不然,你闯宫,是为了送死吗?”

    “秦姑娘这么看得起我,我该高兴才是,可是,并不。”黎阎夜莞尔浅笑,“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秦姑娘不把你我之间的一夜情缘当一回事,可真是伤人。”

    “你说什么!?”秦如歌杏眸圆睁,她刚刚是听错了吗,还是她耳力出了问题。

    黎阎夜笑弧扩大,很是恶劣的样子。

    “我刚刚就是这么跟慕容汾说的,你说的没错,我是有本事逃之夭夭,可是离开大越宫以后,我可管不了我的这张嘴,到时候秦姑娘清誉受损,可就别怪黎某了。”
………………………………

第252章 252。哎呀刚刚说过什么来着,脑子进水记不得了

    “你这家伙,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点吗?就算你出去张扬,但是此事真的就有人相信吗?”

    “姑娘尽可一试。”

    “我一年到头,得罪的人不少,每个人都这么栽赃我一下,我岂不是得忙死。”

    黎阎夜无非就是想她出面救他,否则就诬陷他们之间有一腿。

    黎阎夜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醢。

    “依我看,秦姑娘并不通武艺。你说你卯了劲跑回未央宫比较快,还是我的轻功比较快?我想,窃取姑娘的一件贴身之物,并非难事吧。”

    他什么意思?很明显!威胁她如果不帮他,就把她的肚兜什么的偷出来,再到市井上大肆宣扬!

    黎阎夜指了指她的耳:“你听,他们来了,选择权在你,是救我,还是害你自己?缇”

    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他争执,秦如歌在心里唾骂了他一口,才拨开他,外出挡人。

    慕容汾见出来的人是秦如歌,便叫停了想硬闯的禁军。

    慕容汾略有不悦:“如歌,让开,你不要忘了自己答应将这人交给朕审问。”

    “皇上,我后悔了。”

    众人怄。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这么直白地反口复舌。

    还把后悔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别胡闹。”

    “皇上,我没有胡闹。黎公子说得对,他协助我完成心愿,我怎能将他的生死置之度外,见死不救。先前是我太没心肝了,所以现在决定站出来。如果皇上非要拷问一个无辜的人,那么先拷问我吧。”

    慕容汾眉眼沉凝:“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也许真的如你所愿拷问你。”

    听他语气态度这么硬,秦如歌也强硬起来了:“那就来啊。”

    “你可知道他刚刚和朕怎么说?”秦如歌神色淡漠,慕容汾咬牙道:“你问问他,朕要是放过他,吃亏的是你。”

    此时黎阎夜施然而出,站在秦如歌身侧,并肩同立:“我刚刚只是狗急跳墙,迫不得已才那么说,不然哪能寻到机会逃跑?再说我说过什么来着,哎呀,我忘了!”

    “逃跑?哪有刚好逃跑到太医院这么巧合?”

    黎阎夜摊手:“就是这么巧,我也不可能知道秦姑娘会在太医院的,听说她在未央宫里关押着,不是吗,对了,秦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秦如歌白了他一眼,真想抽这丫一脸鞋拔子。

    慕容汾忽然想通了什么:“如歌,是不是他用那件事情威胁你!所以你才不得不站出来保他!?”

    秦如歌此时倒是佩服他的脑筋转得快,猜测真靠谱。

    但是她如何能承认呢。

    黎阎夜正咄咄逼人地站在她身边呢,周身的气息都散发着警告的意思。

    “什么事情,我不清楚,请皇上明示。”秦如歌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

    慕容汾见之,又不好发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下什么样的命令为好。

    秦如歌想着此事不宜拖延,得快刀斩乱麻,便下去将慕容汾请到一边。

    “他是不是威胁你?”

    秦如歌无语道:“没有。”

    慕容汾以为她过来是偷偷告诉他实情,却不是,他很失望。

    “不瞒你说,这个人虽然与我萍水相逢,但是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我倒是觉得他是一个可用的人才。”

    “胡闹!”慕容汾冷然拂袖,显然对她的看法很不以为然,“这个人武功奇高,却无缘无故缠上你,朕怀疑他另有所图,甚至是图着朕的性命而来!”

    “可他从天牢逃出,一直到太医院,可有做过半点危及皇上性命的事情来?”

    这倒是没有。

    “就算他没有做,也只是担心一旦失手便打草惊蛇,充其量说明他是一个谨慎的人。”

    “没有发生的事情,是不能当做结论来推断,这只是皇上的猜忌。其实我想用他,对皇上而言也未尝不是好事。我打算把他带到西凉,皇上既然担心他会伤及你的性命,让他远离南越,不是最好的安排吗?先让他物尽其用,在西凉协助我办事,万一届时我在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把他推出去,他才会死得其所。”

    “可是――”

    “没有可是,皇上,如果此时坚持严刑逼供,他必然狗急跳墙,说不定真的会伤害到皇上,而且要想他替我们办事,也是不可能了。南越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每一着棋子,能用当用,不可浪费呀。”

    慕容汾有些被她说动,然而还是拿不定主意,视线正想想辞初那边飘,却被秦如歌纤细的指抵住右脸,不让他的脸蛋偏转。

    “皇上,不可以看辞初。我对辞初尚存保留态度,皇上的底细,最好不要全暴露在心腹眼前,无论多相信一个人,也要藏住一些至关重要的秘密。”

    类似的话,父皇也和他说过不少。

    秦如歌现在再提,慕容汾倒是有几分受落。

    将黎阎夜也一并送往西凉的话,辞初也许会有意见,毕竟那边才是他的本分,慕容汾总疑心他会为了家族利益而背叛他,因为这太理所当然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慕容汾就不怀疑秦如歌的动机,还有秦如歌和黎阎夜的关系。

    慕容汾目光闪烁:“如歌,你这话听着,倒是大义凛然,可仔细一斟酌,何尝不是为了维护他?你说朕对他威胁你一说完全消疑?并不,放任他留在你身边,的确可解朕之安危,但是朕不可能用你的安全来作为交换。”

    “皇上为何就这么执着于他威胁我了呢?黎阎夜刚刚到底和皇上说过什么?”

    慕容汾略有迟疑,仔细打量她的面容,却发现她除了不解之外,还是不解。

    他不是滋味地抿着唇:“你真的不知道?”

    秦如歌一味摇头。

    逗比,知道也不会跟你直说。

    慕容汾思虑再三,终于首肯点头:“朕明白了。”

    秦如歌见他态度终于松软,心底松一口气的同时,便不着痕迹技术性瞄了辞初一眼,恐怕他现在正努力竖着耳朵,试图听清他们的一言一行吧。

    “新任的右相那边,皇上斟酌一下该怎么忽悠吧,太医院里还有人等着我救治,告辞。”

    秦如歌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黎阎夜领进太医院,随即大力关上门。

    辞初愕然,不可思议地看向慕容汾:“皇上!”

    慕容汾做了个打住的动作,便让禁军撤退。

    “辞初,便随了他们吧,反正朕已经拟好了圣旨和婚约书,届时让秦如歌把这人一并带走吧。”

    “皇上没听见他刚刚在天牢说的吗,他和燕王妃有一腿,皇上还放他们同行,不怕他日苟且再生,给西凉少帝顶戴绿帽,又得牵扯两国兵祸了。”

    慕容汾冷笑道:“如果是这样,那么解决容靳,就不需要朕亲自动手了,不是吗?”

    辞初似乎恍悟:“借刀杀人,皇上想坐收渔人之利?”

    “嗯。”

    辞初愣了好久,才赞许点头:“这倒是一个好计谋。”

    慕容汾斜眼看过去,辞初脸色并无异议,他是西凉出身的顶好谋士,为何他利用西凉少帝借刀杀人,辞初却不阻止,他的心,难道真的是向着南越,向着他慕容汾的吗?

    ――――

    秦如歌暗暗捏了把汗,都怪这怪人!

    没有丝毫防备,没有一次演练,直接上场脑筋急转弯,吓死个人!

    不知道她刚刚随机应变的诌言有没有漏洞,慕容汾有没有瞧出端倪来。

    秦如歌斜眼看他:“过来给我打下手吧,太医院的人都被你点晕了,我没助手可用。”

    “好。”

    他倒是大方答应了。

    秦如歌缝筋的时候,黎阎夜负责递给她所需用具,默默无言。

    因专注工作,秦如歌又没束发髻,几簇头发稀稀疏疏垂在眉眼前、两颊贴面的地方。

    这玩意扰人得很,黎阎夜留意到她不时晃动脑袋,试图将垂坠的头发甩到身后,却成效甚微。

    黎阎夜空出一手替她挽发,将其拨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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