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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毒双绝,妖孽王爷滚远点-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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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他用糖啊什么的骗小孩子的玩意坑骗了她呢,毕竟小孩子单纯。

    反正她接受不了这种忘年恋,至少女的总该成年吧。

    “还有啊,她既然要殉情,为什么要选一年后,而不是同年同月同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有些事情,是无解的。”

    林氏指腹碰上茶碗外壁,却不端起饮用,仅用来暖手。

    她眸光晶亮诡谲,又道:“除了这一桩,我们所知的另外三桩,还有老妪和少年的,均是几十载的跨度。这要是一桩半件也就罢了,屡屡发生,便不得不怀疑,兴许,容凤二家,是被阻咒的吧。”

    阻咒

    秦如歌有些恍然。

    此时忽然联想到,他们之前说过有例外的。

    “外婆,那例外的,不是忘年恋的”

    “凤小子适才说的不错,有,而且是绝无仅有的一对,便是我们的老祖宗,最先开辟南越王朝的王者。”

    凤明煌轻吁一口气,淡淡道:“本王输了。”

    “承让。”

    败局,高手过招,一丁点的错误,足以致命。

    不过

    凤明煌见对方神态怡然,显然被这局棋愉悦了,不错嘛,起码比一开始当他是空气要好得多。

    不枉他费尽心思,让她赢这盘棋。

    他垂眸,敛去狡诈精光,饮用清酒,辣喉暖身,然几杯下肚,脏腑有种难言的痛楚,便停了喝。

    “二位突然对我们说这番话,到底想暗示什么?”

    拐弯抹角,不够痛快。

    “小子,你还不懂吗,你不该和如歌在一起。”

    劝离么,容靳放弃了,他们两位老人家还是坚持吗?

    凤明煌按捺下不悦,起身站到容羿的对立面,难得诚恳道:“为什么,我和她,并不老。”

    “就是不老,才担心。”林氏揭开茶碗盖子,闻了闻那热腾腾的茶香,接着道:“可知最后,那两位叱咤风云的王者,下场如何?”

    如歌可能不清楚,可是自小接掌燕王府的凤家少主,不可能不知道。

    凤明煌攒紧了拳,抿唇不语。

    秦如歌看气氛紧张,有些不安,原来搞了半天,还是要劝离呀。

    “好了,外公外婆,那是先人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何必徒添莫须有的烦恼,什么诅咒,我看都是大家疑神疑鬼罢了。”

    “你们肯来见王爷,我们已经很高兴,先这样吧,过些日子,王爷空闲下来了,我们再来看你们好不好。”

    容羿此时完全正经了下来,冷厉道:“还有下次吗?”

    长安生事在即,燕王府,不可能安下来的吧。

    “你们出来太久了,想必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来人,好好把本王妃外公外婆送回容侯府,要是他们损了一根毫发,有你们好果子吃,知道吗?”

    被秦如歌半推着,容羿夫妇半就着离开了客栈,回过身的时候,他们的外孙女已经没了影。

    这丫头,重色轻亲人啊!

    “老头子

    tang,你怎么看?”

    容羿沉凝片刻,半响才做声:“那小子态度有异,走吧,边走边说。”

    “我也觉得奇怪,他故意在我们面前,举止轻佻,好像有意挑起我们的不满一样。”

    容羿点头赞同老伴的看法。

    凤明煌明知道他们容侯府的人不喜欢他,非要让如歌拗他们出来会一会他。

    见了他们,又没有什么跪地保证永不负她之流的誓言,就陪他们下了一局棋,老伴赢是赢了,但是却是靠自己的本事赢的,也没什么稀奇的。

    而且还听说,他把姓霍那艳女人带走了

    这对如歌来说,好像有点不利。

    “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瞒着我们,瞒着如歌。”

    林氏看人看事没有丈夫精准,既然他说凤明煌肚子里藏了东西,可能性便很大了。

    “那我们要把如歌抢回来不,我不想旧事重演。”

    容羿将老伴的踌躇不安看在眼里,挽了挽她的肩安慰她,道:“稍安勿躁,靳儿会派人盯紧那边的动作,要有不测风云,也能保证如歌安全。我们现在就算把她硬抢回来,她也不会甘心情愿待着,那丫头倒有几分小时候的风范,精怪着呢。”

    秦如歌返身入内,便见凤明煌正拎着酒杯出神。

    “把酒都撤走,你这身子,还喝什么酒。”

    凤明煌淡淡笑了,任由下人夺走手中酒杯,他牵了她的手:“陪本王坐坐。”

    “这里不冷吗,要不要回房?”

    他淡漠摇首:“无碍,这火烤得正好,还有爱妃供我取暖,不冷。”

    呿,又说这种话。

    秦如歌摒退了闲杂人等,免得他犯浑又让人看了去。

    “那她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她是谁?”

    秦如歌扯动他的两颊,把他的薄唇拉伸成诡异的长度:“你家霍大花魁!”

    身子失衡,她忽然被迫坐到他身上。

    “你——”

    “谢谢爱妃体贴,遣走了多余的人。”

    “”

    罢了,让他得意,在他手里吃点亏,总比在外人面前作秀比较好。

    “你觉不觉得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

    “由始至终,外公外婆不曾提起霍箐的事情,他们不像这么信任本王人品的主啊。”

    凤明煌这么一提,秦如歌也觉得奇怪,她忽然想起一个可能性,神神秘秘凑前低语:“我天,他们会不会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凤明煌面目一冷。

    “你是说,本王自以为完美的安排,早就为人所洞悉?”

    这也不无可能啊,将计就计嘛,既然容氏和凤氏一样,千古流芳这么多年,总不是吃素的,他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斗得过老姜。

    好吧,乳臭未干是过分了。

    秦如歌干笑讨好道:“也可能是他们相信我的眼光。”

    某人冷哼,得了,还相信她的眼光呢。

    “要是相信你的眼光,刚刚怎么可能那样。”

    “哎,你对刚刚的故事,有什么想法。”

    “你觉得呢?”他反问她。

    秦如歌认真想了想,道:“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惊天大阴谋,一定有些事情瞒下来了,不让人知道。例如,我们也许会引发什么宝藏线索之类的。”

    “”凤明煌默了片刻,迟疑间,终是道:“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她几乎不假思索便阻绝他的话。

    他还没说内容,她便说不想知道

    凤明煌目光沉下,是不是冥冥中,她仍然有所感应,就算是孟婆汤一碗,也断不掉刻入灵魂的东西。

    嗤,他想多了吧。

    什么孟婆汤。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相信那个人的话

    怪力乱神,他从来不信,不是吗?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秦如歌见他咳得凶,而且控住她的力道小了,便赶紧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给他抚背顺气。

    “你看你,说了不让你喝酒吧,一两杯也就罢了,还喝那么多。”

    “本王这不是冷嘛,喝点酒暖身。”

    “得得得,少给我装可怜,赶紧回屋躺着去。”

    秦如歌把他送回房间,凤明煌刚躺下,便拉住她欲撤离的手腕,秦如歌打着问号的眼直直看着他。

    “返回长安的事情,你让揽月安排一下。”

    “好,你别记挂了,我会处理好的。”

    秦如歌离开了,凤明煌却是还没有合上眼眸。

    离开长安这么久,那个男人,应该来了又走了吧

    。

    “后天吗?”

    “嗯。”

    “那位霍姑娘”揽月在青楼的时候,叫惯了霍箐小霍来着,还好她改得了口。只是,她若是和王爷王妃同行“要给她另外安排马车吗?”

    “不用了,让她和我们同坐一车吧。”

    “这,不妥吧”

    难道,是王爷的意思?

    “没什么妥不妥的,照办就是了,月姨,麻烦了。”

    “王妃哪里的话,这是奴婢的本分。”

    秦如歌点点头,本欲折返房间,却在门口对望霍箐的屋子。

    想了想,她移了步,往霍箐那边的方向去。

    刚抬起手要敲门来着,门自己竟开了。

    哦,不对,是霍箐让侍女开的。

    “燕王妃请进。”霍箐在屋内端坐,案上置着烧得咕噜咕噜响的茶水,霍箐颔了颔首,示意侍女出去,看样子有心和她单独谈一谈吧。

    霍箐在侍女出去后,亲自过来关门。

    呵,倒是不给她这关门的机会。

    “这种功夫,哪能劳烦燕王妃,自然是妾身来做。”

    先以低示人吗,搞什么名堂。

    秦如歌扬眉,不置可否。

    “燕王妃屈尊来见霍箐,霍箐之幸。”

    这女人竟然还向她行礼,凤明煌才是她的主子,不是吗。

    难道,她不仅认燕王府的主人,也认燕王府的女主人?

    秦如歌觉得不大像,她虽然笑脸迎她,却是有些虚伪的感觉,不似对着凤妖孽真诚,而且,还有丝丝傲气。

    “不知霍姑娘和王爷相比,武功是否仅是毫厘之差?”

    她怎么关心起她的武功来了?

    霍箐颇感意外,本以为秦如歌打翻了醋缸,来给她下马威来着,现在这是使得哪一招?声东击西吗?

    霍箐心下戒备,表面仍挂着昔时浅笑:“自然不是,我和王爷之间,差了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燕王妃这么问是”

    她说的的确是真话,王爷有交代,只要不是他交代的那几件事,其他的,王妃要是问起,不可欺瞒。

    秦如歌只是想知道,刚刚她未敲门,门先开,是不是霍箐早就听出动静,让侍女开门的,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了。

    既然肯定知道是一道鸿沟,也就是说,霍箐很可能知道凤明煌的事情不少。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秦如歌对凤明煌所说的话,有所保留。

    她其实有点想问霍箐,关于她和凤明煌的关系,可是这样好像有点冒昧唐突。

    该怎么开口呢。

    索性单刀直入,问她是不是喜欢凤明煌?

    霍箐从秦如歌咬着指甲冥思苦想的表情,意会到些细末来,便不着痕迹笑笑。

    忽然,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秦如歌回过神,定睛一看,愕然了:“你——”

    霍箐竟然在宽衣解带。

    大冷的天,她把上身的衫裙褪下至腰际,露出背部一大片光洁的肌肤。

    霍箐背对着秦如歌,回头,半张绝色的脸蛋,扬起触目惊心的笑容,似是藏着毒素,秦如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匍匐在她裙下。

    霍箐用余光看她,笑意加深:“就算是女人,见到我脱衣服,也没有王妃这么淡定的。”

    她不曾后退半步,仅是目光中带了点惊讶。

    甚至在适应这副光景后,缓步靠近霍箐,俯身细看,那道依稀可辨的疤痕。

    这纹路,几乎横亘背部上下两端,疤痕很浅很淡,想必已经有些年日了。

    秦如歌眯眸道:“为什么不用祛疤膏,这种程度,好好养护,能彻底祛疤的。”

    而且,她为什么要给她看这疤痕。

    确定秦如歌看了清楚以后,霍箐才拢起衣服,寒凉的空气,冻入骨髓,她轻轻颤抖着,系上衣结盘扣。

    霍箐目光黯下:“祛掉了,便忘记了,挺好的,有了这道疤,我额外得到的东西不少。”

    “可是失去的,也不少。”

    秦如歌怎么会不清楚,她既然是混烟花之地的,这道疤必然是败笔,花魁之位,不是说上就上的,必须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完美的。

    “燕王妃知道的还真不少。”

    霍箐看起来很是云淡风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要真是不在意,就不会坚持,非要把它留下吧。

    霍箐在她面前这么做,不就是希望她问这么一句吗——

    “这疤痕,怎么来的,谁做的?”

    霍箐双手围拢在茶壶边上的热气,借蒸汽取暖:“一个,燕王妃很熟悉的人,柳兰锦。”

    柳兰锦,竟然是她?

    秦如歌目光一振。

    柳兰锦是个嫉妒心非常重的女人,但是这份嫉妒心是有指向的,她只针对威胁她自己地位的女人。

    霍箐这道疤痕,看起来,应该是小时候的伤,那么小,柳兰锦便嫉妒到要砍她一刀,毁她一声,如斯疯狂。

    是不是正好说明,她和凤明煌
………………………………

195。变天

    “燕王妃摆平了她,也算是替我报了当年一刀之仇,大家都欢喜。王妃且安心,我不会恩将仇报。”

    霍箐请秦如歌坐下,正好她有些脚酸,便也没作推辞。

    霍箐这是向她解释吗?

    让她不要把她当做敌人添?

    漫不经心瞥了花魁一眼,秦如歌垂眸道:“我不是为了你做那些事情,何来恩?”

    那是她和柳兰锦的嫌隙,她只是给自己做主,与霍箐何干,霍箐硬是把她说成恩人,实是居心叵测。

    “王妃还真是老实人,不居功,不自傲。”

    一味的给她戴高帽,是想让她放下戒心吧屋。

    可是霍箐越是这样恭维她,她越是警惕。

    况且,霍箐既然和柳兰锦有恩怨,想必也有报复之意,她先一步动了柳兰锦,霍箐现在回燕王府,便没目标可折腾了。

    霍箐是杀手的话,相信借别人之手,不如自己亲自报仇来得痛快。

    霎时间,静了下来,只闻茶水烧滚的响声。

    两人都是耐得住性子的。

    霍箐近距离观察着秦如歌,肌肤吹弹可破,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

    这便是,少主的王妃。

    少主来找她的时候,她很意外,镇定自持在一别多年再会时,完全破功,她身边的亲近的人头一回见她失态。

    秦如歌应是不知道的,少主找她,全是为了他心爱的王妃。

    自少主察觉她的心意以后,信息往来、情报捎带,都是通过孟玄色这中间人,如果没有他的许可,她一生都离不开碧落城,不得再见他一面。

    他不说,她也知道,心意被察觉后,她便是烫手山芋。

    本不复相见,不料他还是找过来了。

    明明知道不该再招惹她,他,还是来了。

    而且,还是那么的残忍。

    “我看你背上那伤,有些时日了,是年幼的时候落下的吗?”

    秦如歌这话,打断了霍箐的黯然神伤,她半响才点头称对。

    秦如歌先前猜测尚算靠谱,霍箐对柳兰锦也是有情绪的,不过她对柳兰锦情绪再大,也不会动她的,毕竟曜叔有言在先。

    这世上,恐怕只有秦如歌敢违逆了。

    就是不知道这等违逆,是福是祸。

    秦如歌却是想着,霍箐非要把疤痕留下,来提醒自己勿忘过去,可见是个仇心重、韧性大的主,定然也是不好惹那一挂的。

    “少主也就是王爷,他被外送习武之前,我和孟爷是他的陪练,小时候,我们三人的感情很好,不像那姓柳的,少主见了她就恨不得绕路走。”

    幼驯染么。

    怎么听着有几分不是滋味呢。

    不过,凤妖孽也有和人相处,感情很好的时候?就算是对着孟玄色,也都是冷冷的,他有什么也是藏在心上,不透露出来的。

    秦如歌撇撇嘴,继续听下去。

    “可惜少主离开燕王府的时候,只带上孟爷,燕王府只剩下我和柳兰锦相看两相厌。”

    “春去秋来,花谢了又红,终于等到他学成归来,可是少主比以前更冷漠了,在他脸上几乎找不到笑容。然后,那天曜叔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少主从燕王府消失了。”

    “我那时刚练好一招新招式,一直在大门口等着他回来试招。从清晨等到黄昏,直至夜至,他才身披月色而来,但是双手和衣上,全是血染了,脸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我还记得,当时他腕间断掉的那根银线还滴着血,不知道是谁的血,尚未冷凝,那是新鲜的罢。”

    “可是,你不可能想象,他当时的状态,是极度镇静的,好像早就习惯杀戮,是的,我当时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曜叔把他带下去了,大概换一身衣服吧,可是当晚他再没有出过那房间。”

    “我在外面等着,听着轰隆雷声,盯着漆黑的门板,直至倾盆大雨落下,脚却似生了根,不肯挪走。”

    “送饭的人来了,我突然生了冲动,夺了他端着的食盒,撞了进去,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一个极其脆弱敏感,不知所措的小男孩。”

    霍箐平淡地说着往事,眼神却往秦如歌攒得死紧的拳扫。

    “我当时不知哪里生了胆,坚决陪了他一夜,枯坐了一夜,然后第二天,因淋雨发起了高烧,意识迷糊间,背部传来尖锐痛楚,这伤就此开始跟了我这么多年。”

    她不后悔,再让她选择一次,就算再被柳兰锦砍一刀,她也要陪他那一夜,就算他那晚压根没有在意她的存在,起码她能握住他的手,给他一点温暖。

    自那日起,少主越来越冷峻,曜叔离开燕王府以后,这份冷峻更是日益深化严重,直达残忍。

    再后来,情窦初开的年纪,她没藏好自己的心思,更被柳

    tang兰锦抓住机会,撕开她的面目,他再不曾多看她一眼,还改头换面,被送至碧落城,披上早就预设好的身份。

    柳兰锦。

    霍箐想到那些往事,眉目掩不住恨意。

    若不是柳兰锦,起码,她还能在燕王府,在他身边多待一段时日,哪怕多一天也是好的。

    而现在,她能再见到他,都是托秦如歌的福。

    霍箐目光微漾,长吁一口气,咬咬牙,道:“王妃,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王妃心里不舒服。霍箐出身燕王府,此生尽忠于燕王,实在不该只顾自己私欲而罔顾大局。”

    “听王爷说,王妃医术高明,不知有没有方法,能快速去掉霍箐背上的疤痕。”

    这么善变?前一刻还坚决要留疤,这眨眼的功夫就改变主意了?秦如歌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顿了顿,才道:“有是有,不过,你确定吗?”

    霍箐淡然浅笑:“有劳王妃了。”

    秦如歌点点头,起身抖动衣袍:“那好吧,后天我们便动身回长安,霍姑娘准备一下,我先告辞了。”

    “王妃慢走。”

    秦如歌回房后,坐在床边看着他似是冰冻的睡颜。

    霍箐不是省油的灯。

    一番话下来,似敌似友。

    字里行间透露着,对他的情愫。

    让她落脚燕王府,秦如歌心里不踏实。

    不过

    素手探入被窝里,很快就找到他的手,轻轻握住。

    秦如歌淡淡笑了。

    这个男人,信得过,毕竟,他给了她谁也无法给的安全感。

    相信他就可以了吧。

    至于那些明枪暗箭,如果她应付不来,就不该坐上这燕王妃之位。

    离开的这天,冬阳作威,冰雪初融,天气更冷了。

    还好碧落城到长安城这段距离跨度广,行程将近过半的时候,已经不见雪了。

    让霍箐同坐一车,自然是凤妖孽的主意。

    霍箐突然改变主意祛疤,还身子一片无暇,必然有所图。

    大抵是凤妖孽此番让她做的事情,与美色引|诱有关。

    莲儿因为要帮忙打下手,照顾王妃,也在车上,揽月和霍箐的侍女则是随车行走。

    莲儿不满地盯着对面搔首弄姿的女人,哼道:“王妃,你有没有觉得车里空气浑浊,快透不过气,呛死人了。”

    秦如歌淡定道:“有吗?”

    王妃真是的,也太粗线条了吧。

    她可是燕王妃啊,给这些个身份卑微的野女人下马威,很正常啊,给她制造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接收不到?

    “好像是霍姑娘身上的脂粉味道。”

    莲儿挤眉弄眼,秦如歌扑哧一笑,这丫头说的也太直白了吧。

    不过,霍箐身上的脂粉味其实并不浓烈,相反,很清新亲肤。

    “胡说,霍姑娘用的是上等脂粉,大户人家也未必能用上这等优质的香粉,味道清浅宜人,哪里呛了。”

    莲儿嘀咕道:“她一个青楼女子,哪里用得起”

    莲儿忽然想到什么,微讶道:“对哦,她身边绕着的都是权贵公子,哼,想必是那些浪荡公子送的!”

    莲儿甚是鄙夷,心道:真脏!

    霍箐从莲儿的眼神,可看到她的心思。

    像她这种瞧不起人的神态,她见多了。

    “多嘴。”

    唯一的男人,终于出声了。

    秦如歌愣了愣。

    他这是特意给霍箐解围。

    秦如歌目光有些复杂,凝望着他。

    一个为他甘愿落入风尘的女人,不知他是否心中有愧。

    幼驯染,既然能媲美孟玄色,又曾与柳兰锦区别待之,便是特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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