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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毒双绝,妖孽王爷滚远点-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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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子比她还要高,有前有后,这是个御姐呀。

    抓鬼的高人?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那人察觉闯入者,骤然断声,朱唇勾起一抹深色。

    终于来了。

    那人微微转过身来,一味地盯着她笑,亲善得让她心底直发毛。

    这是种极其诡异的感觉,她好像对这陌生女子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御姐身边蹲着一个像是七八岁的小屁孩,也是听到动静,往秦如歌这边看过来,他本是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看着驱邪蹩脚戏来着,见到秦如歌之后,一下子便蹦跶跳了起来。

    “啊!是——”

    御姐赏了小屁孩一个暴栗,深笑道:“龙儿,不得放肆reads;。”

    龙龙儿。

    秦如歌目光微晃,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抓不住。

    她眼花了吧,竟然看见小屁孩跳起来的时候,发尾晃过火焰一样的赤红色。

    小屁孩无趣地擦擦鼻尖,又蹲了下去。

    切,他答应不会像上次一样动手动脚了,火虫还是信不过他么。

    况且这丫头已然散发着人妻味道,再也不是当初冰清玉洁纯净如天山雪水的少女之身了,他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吃已有所属的女人好么。

    “如歌——”

    容靳刚和秦如歌打了招呼,便被帝王以肩撞退数步,帝王挣脱了束缚,便飞奔往御姐那边,獠牙大张。

    御姐淡定闪身,小屁孩也就地滚了一圈。

    御姐这一闪,就闪到秦如歌附近,低声道:“燕王妃,看你的了。”

    秦如歌摸出银针,出手利索,封住其周身大穴。

    帝王手中剑落,两眼翻白,倒地。

    这是容靳头一回见她出手,连日沉心思考,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妹妹,只有一半是他的如歌。

    而另一半,是一个陌生灵魂。

    可是她既然代替如歌活了下来,这身子一日不灭,便始终是他挚爱的妹妹。

    容靳等人七手八脚把皇帝扶上床,秦如歌便着手给他号脉。

    依脉象看来,和她上次给皇帝看诊时,症状差别不大,只是这次郁气更重。

    皇帝印堂发黑,活不久的。

    秦如歌倏地挺直背脊,左右瞄看,刚刚谁在说话。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温润的眸子,御姐,便见她有意无意将食指竖在唇心。

    不对,这女人要是当众说出皇帝印堂发黑活不久,马上就该掉脑袋了。

    她没有说,那她为什么能听到。

    内力传音没听说过吗,傻孩子。

    又来了!秦如歌这回只是震惊了一会儿便回神,更加确定是御姐在搞鬼了。

    御姐御姐的叫,怪难听的,叫我火姐姐吧。

    你,你,你会读心?

    秦如歌等了一会儿,却是没有听到答复,这女人的笑容,实在让人发毛。

    他会死,你无力回天,别做傻事,免得惹祸上身。

    秦如歌此时想起那纸条。

    难道是她扔的?

    不对,她当时在皇帝这边,根本分身乏术,不是她

    秦如歌这才端详着睡容不稳的帝王,抿唇。

    御姐勾唇深笑,怎么,不相信我,还是不信面相一说。

    前者reads;。

    御姐遮唇轻笑,真是有趣的孩子。

    她笑出声动来,除了秦如歌以外,其他人都狠狠瞪着她。

    皇帝情况险峻,她就这么高兴?

    莫不是打入内部的敌人吧。

    御姐清喉,以作刚刚不是笑声的意思,是她清痰的动静。

    “为什么阁下驱鬼后,父皇病情好似更严重了?”

    “端王殿下,小女子事前已经声明了,不能百分百保证真有邪物作祟,只能勉力一试。依照结果看来,皇上近来失常,并非邪祟作怪,实非小女子力所能及的范畴,希望殿下勿忘你我先前所约。”

    “有闻燕王妃随名医学习,天资甚高,短短数月已有赶超师父之势,兴许燕王妃有法子呢。”

    慕容汾虽然焦心,但也莫可奈何,的确,这位火姑娘入宫前他答应了,不会因她的作法无效而怪罪于她。

    做了基本治疗以后,秦如歌以病人需要安静休养为由,把一干人等带了出去。

    “外面关于大越宫的传言,有几分真?”秦如歌追问。

    慕容汾叹道:“基本属实。”

    秦如歌很是惊讶,这么说来,皇帝真的成了杀人魔头了。

    她接着问:“那皇上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

    “父皇完全没有印象,初时,我们还是报给父皇听的,可是御医说父皇病情受不得刺激,后来就没再跟他提这些事了,父皇也没有追问。”

    为了隐瞒真相,他们还得在事后清理尸体,甚至弄干净溅上他衣衫的血腥。

    容靳这些天也看在眼里,不过他不像慕容汾自欺欺人,皇帝不是木头,又怎么没有察觉,单就从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怎可能瞒得住骗得了。

    皇帝大抵也和他心爱的皇儿一样,自欺欺人罢了。

    秦如歌想了想,还是把话吞下。

    傻了才会跟慕容汾说他父皇命不久矣。

    该怎样就怎样,不过慕容均再怎么不是,他也曾待秦如歌好,现在看到他这样子,她心里还是憋着憋着不太舒服。

    “北地的事情,我家王爷和我都听说了。”

    慕容汾听罢,眼神躲闪。

    心里有鬼么。

    是他使了手段存心让慕容琰回不来的吗。

    “本王劝过父皇的,可是父皇说不能因一己之私,枉顾天下百姓的安危。要是瘟疫蔓延到其他地方纳入冬季的大半个南越而言,便是雪上加霜的灾难。”

    “父皇下这决定,也是忍痛割舍,世事难周全,有所选择,必有抛弃,相信二皇兄会明白的。”

    呵,说得真是够冠冕堂皇的,慕容琰死在北地,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

    她瞥了眼容靳,兄长神色未有多变,不咸不淡。

    他始终是成为慕容氏的跟屁虫了,为什么就不能自立门户,那些愚忠的规矩,到底是谁定下的reads;。

    尤其是他们的老祖宗,凭什么江山三人打下,享用其成的却是姓慕容的,他们欠慕容的不成?

    他们两族要是一点嫌隙都没有,不可能禁绝子嗣通婚。

    此时,辞初双臂交拢,怀揣着什么而来,他小步跑到慕容汾身前:“王爷,你要的檀香。”

    慕容汾颔首接过,淡淡道:“燕王妃上次给父皇准备的香包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父皇现在每天都要点檀香才能合眼睡一会儿。”

    再迟钝的人,见了皇帝那副脸色蜡黄,人形枯槁,气息越来越弱的鬼模样,均心知他大限将至了。

    只是谁也不明说。

    慕容汾脸色黯然,好不容易得到父皇再度认可,父皇却

    母妃许是有所感应,近日病情也加重了,大有誓死追随的意味。

    慕容琰回不来了,父皇一去,这片大好江山的继承人,舍他其谁?

    慕容汾死死掐着檀香木,若有似无的檀木香气萦绕鼻息。

    垂眸掩去精光,慕容汾似寒冬的一抹阴翳,颇有几分阴森危险感。

    “王爷。”辞初和纳兰惜一前一后开口催促。

    慕容汾这才回过神,征求秦如歌一同回去皇帝那边的意愿,秦如歌收到某人的暗示,便和慕容汾说她再走走,稍后自去,让他去给皇帝燃香。

    容靳似乎察觉了秦如歌和那对莫名其妙的姐弟之间的暗涌,狐疑地打量了他们片刻,终究是遵从自己的使命,跟慕容汾等人一同离去。

    诺大的湖边,只有初次相见的他们三人。

    秦如歌不知对方使了什么手段,只觉得眼前忽然一花,似乎有亮光闪过,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宫人依然行迹匆匆。

    “姑娘想单独与我会面,未知所为何事?”

    那人撩帽,彻底以720度无死角真容示人。

    这御姐竟然比霍箐还要美上几分,按理说,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该默默无名。

    那人吃笑道:“你呀,真是不长性子,说了称呼我为火姐姐就好。”

    秦如歌甚是无语:“我们好像没有这么熟稔。”

    小屁孩双掌抱着脑袋瓜,浪荡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坐下吃;四回躺下住;五回你的财产我做主;六回你的老婆我照顾!啊呸呸呸,说错了,最后一句权当我没说过哈。”

    秦如歌满脸黑线,这小子才豆芽菜那么小,思想倒是早熟,这么早就惦记人家媳妇了。

    秦如歌正色道:“切入正题吧,要是没什么特别的,恕不奉陪。”

    “燕王妃对于我能读人心,传秘音一事,似乎丝毫不讶异。”

    要是其他人,早就吓破胆了吧,谁让她是新时代的人类呢,灵魂传送都经历过了,读心异能,有何稀奇。

    “我说我懂看人面相,王妃定然觉得我是信口雌黄,乃江湖上那些坑蒙拐骗的骗徒。燕王妃鄙夷也罢,可姐姐我与王妃有缘,就是想给你算一算。”
………………………………

198。198。心寒凝聚之石

    “免了,不管你是有真功夫,还是坑蒙拐骗,这方面,我没兴趣。”

    眼看秦如歌生了离意,那人急言道:“燕王妃一生将历三次婚嫁,现在这一段,即将到头了。”

    那人见秦如歌背脊僵直,便见她徐徐转身,面容薄怒撄。

    “大胆,你如此胡言,就不怕命比水凉吗!”

    “小女子身份卑微,燕王妃要取我的小命,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小女子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执意向王妃进言,一片赤胆,王妃无法理解吗。”

    整番话的意思就是,女人没有骗她的理由,是她的一片好心。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女子,底细来历均不明,秦如歌自然不信任她。

    一时和她说,皇帝印堂发黑命不久矣,一时又说她马上要成弃妇。

    这个女人,句句话都在求死吧偿reads;。

    “可怜的小丫头,前路坎坷着呢,姐姐和你一见如故,送一样东西给你吧。”

    那人自说自话,把一枚寒玉塞到秦如歌手中。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袭来,秦如歌被冻得手麻了,寒玉握不稳,摔到地下。

    她扶着掌心,惊见冰屑覆手。

    小屁孩白了女子一眼,藏在身后的手,送过来一个黑木匣子,便把那掉地上的寒玉拨到匣子里,这才交给秦如歌。

    “无功不受禄。”

    秦如歌不想要这礼,执意推还女子。

    女子拦掌相挡,意味深长道:“信姐姐一回,你不要它,将来会后悔的。”

    而且,这玩意,本来就是他们的。

    “以你之聪慧,刚刚应该已经察觉,这块寒玉,有冰封之能,这对你们医者而言,应该是难求的宝贝,不是吗?”

    “火姑娘言下之意,似乎对我很了解,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握着秦如歌的手背,施力使她抱紧匣子,而女子也逼到她眼前了。

    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又来了,那股莫名的熟悉感。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信了女人。

    好像有一道微弱的声音跟她说,这个女人不会骗她。

    “好了,时间不早了,龙儿,我们也该离开了。燕王妃,有缘再会。”

    女人松开了她,转身带上小弟弟离开。

    秦如歌看着她的背影,心想通常说了有缘再会,便再无相见机会了。

    不料,脑海又来传音。

    放心,一定,还会再会的。

    “啊!”脑壳突然钝痛,和上次善灵果出现在图鉴上的症状差不多。

    秦如歌回过神的时候,那对姐弟已然无踪无影。

    怪了,他们没有人领出皇宫,自己怎能走出去。

    而且慕容汾私自带了来历不明的人进宫,于礼不合,万一他们有心加害皇帝呢。

    秦如歌心事重重折返帝王寝宫,皇帝还在沉睡,檀香香气袅袅。

    “端王可有起清那对姐弟的底细?”

    慕容汾一头雾水:“姐弟,什么姐弟?”

    “就是刚刚在这儿给皇上作法驱邪的女人,和她的弟弟龙儿。”

    慕容汾一脸讶异,古怪地盯着秦如歌。

    不对,不仅慕容汾神色反常,在场的其他人和他一样反应。

    “如歌,你是不是刚刚给皇上医治,太耗费精神,累糊涂了?刚刚这里没有人作法啊。”

    容靳不是很放心,手背搭上秦如歌额际探温,还好,没有发烧。

    没有人作法reads;!

    秦如歌愕然,抓住容靳追问:“怎么可能,刚刚那女人,念经还是念咒来着,念了好久,还一直往你们和皇上身上撒盐啊,没有吗。”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齐声道:“没有。”

    秦如歌讷讷后退,难以置信问:“那,那你们还记得,适才皇上发了狂,无人敢上前控住皇上,是哥哥你,还有端王上前压制皇上的,可是后来并没有拉得住,还是让皇上挣脱了。”

    如果记得这个,又怎么可能忘记同处一室同处一时作法的大美女。

    “如歌,你在说什么啊,你来之前,殿下迫于无奈,才联合容侯一同把皇上捆在床上,皇上并没有挣脱啊。”

    这不可能,皇帝根本没被捆绑,秦如歌瞳仁一震,失态地上前掀开皇帝身上被褥。

    五花大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如歌一脚踩空,还好容靳在身后扶稳了她。

    容靳见她反常,很是担心。

    “如歌,你刚刚说的那对姐弟,到底怎么回事。”

    呵,现在问她,她也不清楚了。

    “这是什么?”

    容靳抽走她怀里抱着的匣子,打开一看,是一块白得过分的玉石。

    秦如歌大惊,夺了回来,她惊愕地盯着寒玉,似乎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冷。

    如果说刚刚是她的幻觉,那这玩意,又是怎么到她手上的。

    秦如歌掐了手臂一把,疼,她没有在做梦。

    容靳见她这么紧张这宝贝石头,很是不解,而且她今日神经兮兮的,很是古怪。

    妹妹脸色很差,他问:“你应该是刚刚从碧落城回来吧,舟车劳顿,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秦如歌摆手摇头:“没事,等皇上醒来再说。”

    “可能真是太累了,做梦了吧,梦和现实混淆,以致出现幻觉吧。”

    “做梦,你刚刚有睡着么。”

    秦如歌听着扑通响的心跳,撒谎:“嗯,在湖边的亭子里有睡了一会儿。”

    慕容汾听到幻觉二字,神色微变。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秦如歌,并没有察觉。

    待她收拾好心情,才认真看了几眼兄长。

    今日他不再是容侯装束,身边也没了容侯亲卫。

    修身黑锦华衣,使他显得沉稳,却少了几分贵族气息。

    刚刚兄长扶住她的时候,猿臂有下意识缩了一下。

    秦如歌眯眸掐探,掐了两个相差不远的位置后,便见容靳剑眉微蹙。

    “你受伤了?”

    容靳没有回答,却是慕容汾道:“是本王不好,连累容阿靳受伤。”

    “是刺客吗?”

    “这不是reads;。”慕容汾无意中,心虚地瞥了眼床上昏睡的天子。

    竟然是皇帝么。

    秦如歌心生不爽,将容靳拉到一边坐下。

    “伤口我看看。”

    “皮肉伤,不碍事,况且已经处理过来,你就别费心了。”

    秦如歌双手叉腰:“你给不给。”

    这丫头,他也是心疼她,不想她太劳累罢了。

    实在拗不过她,容靳便拨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纱。

    白纱上面有一滩显眼的血迹。

    容靳目光微震,讷讷道:“怪不得刚刚老觉着疼,原来伤口裂开了。”

    “奇怪了,为兄今日并无做过什么会让伤口裂开的举动吧。”

    秦如歌没好气瞪他,她这哥哥真是粗线条,伤口裂开来都没察觉。

    撕开白纱,秦如歌啧啧有声,这样的哥哥,身边怎么可以没有心细的女人照顾着,伤口见脓了,可见这两天并没有处理好。

    秦如歌给他消毒,没好气道:“瑚儿这两天没来找你?”

    消毒很疼的,可是容靳是条硬汉,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反而在她提起纳兰瑚的时候,他才脸色微变。

    容靳声音微哑:“别跟她乱说,你该是很清楚的,她的眼泪有多不值钱。”

    对啊,瑚儿的眼泪说掉就掉。

    秦如歌想起兄长面对她们的眼泪之时,浑身僵硬,跟块臭石头似的,便忍不住噗嗤一笑。

    容靳自是知道她在笑什么,便有些恼羞,暗暗咒骂了一口。

    “好了,金疮药你应该是不缺的,上次瑚儿把燕王府的存货统统送给你了。伤口结痂之前,尽量别碰水。”

    秦如歌此时才分心到侧首的慕容汾身上,冷哼扫视,慕容汾心知她有责怪之意,满怀歉意回望她。

    “没想到,哥哥除了要给端王挡明枪暗箭,还得防自己人插刀。”

    容靳大惊,将她拉了过去,告诫道:“如歌,不得胡说。”

    他担心她口无遮拦,敢问罪皇上。

    不过,秦如歌还不至于这么脑残,她只是想给慕容汾一点压力,兄长是他最好用的影,失去了影子,便意味着他失去光明。

    辞初发现皇帝眼皮震颤:“殿下,皇上好像快要醒了。”

    这边紧张的气氛,暂时歇停。

    一干人等快步移至龙塌前。

    “父皇――”

    “皇上――”

    皇帝徐徐掀开眼帘,眼前一片迷茫。

    他好像还是分不清虚实,却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她reads;。

    皇帝眼底淬了一抹晶亮,泪光闪烁,眼角滑落一片晶莹。

    众人纷纷愕然。

    天子落泪,印象中,他们都没有见过,这是头一回,包括慕容汾。

    慕容汾心疼父皇,正想跪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安慰询问一番,却教他无厘头的一句话打乱――

    “明阳,明阳,你原谅我了是吗?”

    那双指节过白过瘦的掌探向秦如歌,被她不着痕迹避开。

    明阳?

    皇帝这是口误,喊错了么。

    “皇上,你感觉如何了,有好些了吗?”

    天子忽然坐起,向她扑来,秦如歌这回避让不及了,被他擒住了双肩。

    他力道颇重,秦如歌痛得拧了眉。

    “不对,怪不得他来了,你快走,快躲起来,他又要把你夺走了,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你快躲起来!”

    “皇上,你在说什么啊,能先放开我吗。”

    皇帝似乎听到禁言,忽然暴怒摇着她的双肩:“你又让我放开你,你做梦,我不会放的!死也不会!明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你知道朕这辈子最不可触犯的底线就是背叛的,你为何要选择背叛――唔――”

    容靳从后劈晕皇帝,然仍是一派惊魂未定的表情。

    秦如歌拨开皇帝的爪子,联合众人把他放回床褥。

    她揉着被捏痛的肩膀,嘟囔道:“奇怪了,既然三番四次都喊着明阳,应该没有错的,所以他并不是在叫我。”

    除了秦如歌,其余几位大男人却是心知,皇帝口中的明阳,指的是谁。

    “你们先出去吧,我接下来施这套针法,必须没有一丁点干扰,谁来了都不要放进来。”

    皇帝刚醒又晕,情绪起伏大,脉搏跳得过快,她得施针让他冷静下来。

    慕容汾默然颔首,把人领走。

    慕容汾一直以为皇帝和容蘅已经够乱的了,现在竟然让他听到那个禁忌般的名字。

    明阳是西凉大长公主的大名,当年本来是送来南越和亲的,如果一切循规蹈矩,她是该入大越宫,成为父皇的后妃的,可是谁也没想到,西凉大长公主未至长安,便在半途被人劫走。

    而能在西凉护送队伍中堂而皇之劫走大长公主的,除了容凤二氏,不做他想。

    凤今曜,劫走明阳,前燕王于野地与西凉大长公主苟合。

    那一日,南越帝王蒙羞,西凉蒙羞。

    而燕王府,自此多了一位女主人。

    父皇丢的,难道不就是面子吗。

    他和西凉大长公主素未谋面不是吗。

    他憎恨凤今曜,他这做儿臣的,自然心明。

    可是他对明阳大长公主的情愫,他半点不知。
………………………………

199。199。偷听

    “靳,你在父皇这里守着,勿让人乱闯。本王有些不适,回去歇一歇,稍后再来。”

    “这好吧。这时辰,殿下也该用药了。”

    纳兰惜作揖道:“在下也留下来,随容侯一同守门,殿下意下如何。撄”

    “嗯,拜托了,父皇要有情况,马上通知本王。”

    见慕容汾辞初等人走远了,纳兰惜才道:“这么明显支开你,你怎么随了他?”

    他接了那圣旨,便该和慕容汾形影不离才对。

    “就是因为他处心积虑想支开我,我才随他所愿,否则,怎么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reads;。”

    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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