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医毒双绝,妖孽王爷滚远点-第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要冷静,稳住心绪,再愤怒,也不能压过理智,下去吧。
“再等一等。”
他不断呢喃,实则是说给自己听的。
纳兰惜也很是明白,太皇太后突然来这一手,就是为了乱了慕容汾的阵脚。
若他适才真的提剑去找太皇太后,虽不至于失去所有,但必然有所失。
只是太皇太后不知,慕容汾也不知,其实他已经有了底牌在手。
密诏。。。。。。
只要慕容汾没有不可宽恕滔天大罪,不久的未来,没有不可预测的变故发生,这王位,注定是他的。
太皇太后若是知道有这么一份密诏,恐怕除了置死年贵妃,还有别的功夫要做。
慕容汾再度睁眼,双目平冷无波,火气已经消尽,然他横臂一扫,将侧首案上的杯杯碟碟茶壶什么的,一应扫落在地,哐当好几声,碎了满地。
他一拳擂在案上,牙缝挤出话来:“可是,我不甘心!”
对,就只是不甘心,他不能,不能失去最大的利益,和皇位一比起来,母妃的死,相较之下,只能屈居较小的事了。
年贵妃的死,对慕容汾而言,是沉痛。
不过辞初却是愿见,最大的收获是皇帝彻底崩溃,这身体状况,已然入了膏肓之态。
再等等,再等一阵子,很快,便能收获这么多年心血栽培出的果实。
“本王。。。。。。对不起母妃,无法替她报仇。”
辞初单膝跪在他身前,语重心长道:“来日方长,一日,和一个月、一年,也不过是时间的关系。”
纳兰惜也道:“没错,相信太皇太后现在早已部署好一切,就等着王爷自动送上门,她以自保为理由,埋伏的人‘错手’将你当场格杀于长乐宫,也不是没有可能。”
慕容汾冷静下来也想通了,前阵子太皇太后着人赠予母妃缭绫,表面看来似是认同他这板上钉钉的储君,以此表达她的态度。
然而,让母妃吊死在这三尺缭绫上,又显出其心思暗沉和歹毒。
佛口蛇心的太皇太后,只有他们知道,其余的人,只知道她不问俗事,没有理由掺和王位继承者之争。
心脏,痛极。
太皇太后除了想引他上钩,恐怕还指望着他心疾突发,猝死最好吧。
辞初见他满脸冷汗,这次犯病犯得很急,便蹙眉急问:“殿下,燕王妃赠送护心果呢。”
“在本王身上。”
辞初不得不硬着头皮冒犯,在他身上摸索,终于找出一个小瓶,便赶紧倒出一颗让他服下,慕容汾青紫色的脸才算勉强和缓下来。
慕容汾在辞初纳兰惜身上找借力点,下盘虚浮站了起来。
纳兰惜忧心问:“王爷,要不你还是回床上躺一会儿。”
慕容汾摇首,往门口方向挪步:“不,你们着人给母妃设灵堂,抬棺木,我要到那边给母妃守夜。”
可是,现在还是大白天,远远未到天黑。
不过二人想想便明白了,守孝,何分日和夜,慕容汾这么些年来,与年贵妃相依为命,诺大的大越宫,只有他们是最亲的亲人,这种丧亲之痛,他们没有切身经历过,都觉得很痛了,更何况是当事人的感受。
辞初纳兰惜这回决定不拦他了,随了他去。
秦如歌安顿好之后,随着指引,来到年贵妃的灵堂处,慕容汾一身缟素,正给年贵妃烧着纸钱,灵堂正中央乃一副水晶棺,风韵未曾褪色的年贵妃安眠其中,永远。
按理说,私设灵堂,于礼不合。
可是现在皇上病倒,她去看过了,这回真的是一病不起了,礼官即便有微词,也投诉无门。
而且现在慕容汾一人独大,几乎无人敢惹他。
好歹她和他们母子相识一场,三鞠躬后,想退到一旁,给年贵妃守一阵子。
慕容汾未看她,却道:“不知燕王妃是否愿意,烧几叠纸钱予本王母妃,母妃在世时,常常念叨燕王妃当日救命之恩,燕王妃烧纸钱予她,想必她会很高兴。”
秦如歌想不到非推辞不可的理由,便过去跪坐着,接过慕容汾递来的纸钱,三几张三几张投入火盆。
赤橙火光打在挨肩而跪坐的一对男女身上脸上,二人眸底均有亮色闪烁。
慕容汾忽然抓住她来来回回的手,秦如歌拧眉,挣扎着想拿回自己的手,却不敌他此刻所用尽的力,恐怕他全身的力气,此刻都聚拢在死捏着她的手上。
慕容汾愣愣道:“还记得,就是这双手,这张嘴,当日从阎王手中把母妃救回。”
他抬眸,紧缩她小巧的唇,不由自主两指捏住她的下颔,隐忍眯眸。
可是今日,她却无法起死回生。
秦如歌不悦更甚,余下另一手打落擒住她下颔的桎梏。
慕容汾被她打得眼神一晃,这一
晃,也唤回了他的思绪,还有。。。。。。
秦如歌呆了,眼前人的男人,右眼泪蓄于眶,左眼承不住眼泪的重量,滑下一道笔直的痕迹,垂坠。
这是一个男人的眼泪。
秦如歌顿时觉得有些沉重。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男人。
他甚至没有擦眼泪,没有思考自己这一面是否丢脸,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和他曾有过一样的感受。
秦如歌手腕吃痛:“端王,你弄疼我了。”
他牙根咬得很紧,须臾之后,却道:“你明白的吧,你也经历过丧母之痛,你是最能明白本王现下心情的人,对不对。”
对,也不对。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容蘅的画像上,那个活动起来的容蘅,她遗忘了。
丧母之痛,只有身体残余的感觉,却是没有记忆片段支撑。
秦如歌忽然觉得手腕没那么痛了,然而,下一秒,肩上便一沉。
她往下缩了缩,这人却道:“别动,就一下子,让我挨一下,好吗。”
“我。。。。。。”
“就当做借我,日后你有需要,我便还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肩上一片湿润,秦如歌僵直着手脚,进退皆不能。
贺兰沅呢,怎么还未来。
慕容汾不去管秦如歌心底甘不甘愿,反正她欠他的,就算她不知道,就算她不记得,欠的就是欠的,现在借他靠一下肩,其实是理所应当,所以他借肩借得一点也不心虚。
他的眼泪,不是谁都能看了去的。
虽然他流泪流得坦然,可是那角度,只允许她看了去。
因为他见过她最狼狈最可怜的一面,所以,如今他也允许她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面。
如今,母妃死了,他在宫里唯一最关心的人死了。
父皇,则是另一个孽障,很快也要离他而去。
他身边明明还有辞初,有纳兰惜,有容靳,有很多人,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孑然一身的呢?
她身上的温度,透过肩上,传递在他额间。
好温暖。。。。。。
………………………………
207。高烧
肩上的湿润告诉她,慕容汾在无声落泪。
没有声音,是因为不想让别的人知道,堂堂端王,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
所以,慕容汾现在这一面,只有秦如歌清楚明白,其他人一概不知,只知道他伏在她身上,只知道于礼不合。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秦如歌察看了周遭一眼,而且他伏肩时间也不算短了,便尝试着推开慕容汾。
边推边道:“端王,好点了吗。”
他久久未语,才嗯了一声,倒也没有再给她继续造成困扰,便从她肩上起了欢。
慕容汾脸色又干净了,在她身上蹭干净的,秦如歌忍着换衣服的冲动,便见慕容汾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站到水晶棺旁,瞻仰遗容。
她想了想,便也提裙而起,跟了过去。
经过人为安设,年贵妃此刻已然合上眼,睡容安详。
明知道杀母仇人是谁,却不能手刃她,太窝囊了。
母妃,可怪儿臣无能?
“好美的妆容,是端王给贵妃画的吗?如此孝心,贵妃九泉之下,一定感受得到。”
慕容汾此时却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消瘦的五指攀上晶棺表面,隔着晶棺仿佛在触摸里面的人。
透过慕容汾这抹笑,直觉告诉秦如歌,年贵妃这妆容可能不是慕容汾画的。
那就是年贵妃死前上的妆了。
难道是她久病卧床,经年来少施粉黛,不甘心衰丑的走,才化上浓妆吗。
直觉告诉她,不是的可能,还是有的。
“母妃外家不算显赫,但是她尚是姑娘时,在北地便小有名气。”
“嗯,我有听说过,年贵妃年轻时明媚动人,很多男人都心仪她。”
不然,皇帝当初也不会迷恋她迷得那么深。
慕容汾扯了抹稀薄的笑容,才道:“那你一定没听说过,母妃有一双巧手,尤善妆善自己,再加上她本就底子好,经她一双巧手,靠着这张脸,当年轻易便捕捉了帝王之心,本来按外家的家世,很难在后宫走远,但是依着她的好性子还有漂亮的脸蛋,很快便晋升为贵妃。”
慕容汾指腹顺着年贵妃的轮廓描绘,眼神却是越来越冷。
话锋一转:“可是,母妃的品味,一向高雅。而父皇,也最喜爱她淡妆的纯美,不是这种浓妆艳抹,美则美矣,却是掩去了她真正的璀璨光泽。”
秦如歌马上就明白了,慕容汾这是在暗示她,年贵妃果然是因祸而亡。
若她猜的没错,这妆容,也的确是年贵妃所为,太皇太后没必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再杀。
年贵妃这么做,不但是用浓妆掩去自己的本色,还提炼了一种暗示亲儿勿忘此仇的味道来。
尤其年贵妃穿着大红衣裳,与艳妆交映,触目难忘,恐怕慕容汾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慕容汾神色愈加晦暗,笑容消尽。
就是因为熟悉母妃的品味,所以才在第一眼见到悬梁的她时,便知此事有蹊跷,再加上那封可笑的遗书,还有辞初说的缭绫的用意,他差点中计,惹一身麻烦。
母妃这辈子不争,却不代表上面的人让她死,她就甘心要死。
她让他记住今日,其实并不是让他马上替她报仇,而是让他不要自己白白把报仇机会丢了。
时机,是的,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要等,等那谁也冒犯不了他的那一天。
因为,他记住了这一幕,永远不会遗忘给她报仇,这便是母妃的用意。
就是不知道,她悬梁之前,是怎样丧失尊严千求万求,才让太皇太后答应她这个好好送自己一程的条件。
秦如歌其实只是来走个过场,她也没有合适身份在这里待太久,很快便请辞了。
慕容汾这才将注意力自棺内人抽离,凝望着秦如歌似是带风的背影。
她现在倒是潇洒、冷静。
完全没有那时的胆小害怕。
和秦如歌相比,他想,他还是幸运的了。
不,不对,幸运的是秦如歌,毕竟她忘记了一切,没有了痛。可他却是记住一切,并以此为食粮,支持他得到一切的食粮。
可是,她凭什么这么幸运,凭什么选择忘记,就算是痛极的记忆,那也是她的一部分。
她。。。。。。凭什么自作主张将它抹除。
慕容汾脸色变得阴暗,也许是觉得同病相怜的“战友”叛变了,竟生一丝可笑的恨意。
他把辞初拉起,带到一边,辞初惊诧于他的举动,被他拉扯得踉跄而走,纳兰惜心生狐疑,也快步跟了过去,以防漏掉什么重要的细节。
“殿下,怎么了。”
“你,你的本事,有没有法子能唤醒一个人的记忆。”
唤醒记忆?那必然是曾经发生过,又不记得了,才需要唤醒。
因为自己身
tang边就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例子,纳兰惜下意识觉得不安。
慕容汾想唤醒谁的记忆。
辞初目光凝然,最终和慕容汾的视线胶着。
他又怎么,又受了什么刺激。
上次他把秘密和他分享之后,他便叮嘱,那事很可能是一张关键王牌,不可在那件事情上轻举妄动,得从长计议。
他想了想,沉吟摇首:“殿下开玩笑了,在下哪有什么本事,大不了就是抚琴取乐于人,陶冶情操罢了。”
然后又不造痕迹看了眼纳兰惜,此意是警告慕容汾,不要乱说话。
也不知纳兰惜是不是真的察觉不到什么,看不出异色来,只是有一点焦急罢了,道:“不知殿下想让什么人恢复记忆,不会。。。。。。是燕王妃吧。”
辞初暗暗摇了摇慕容汾的袖末,慕容汾这才回拒了纳兰惜的说法。
“哦,不是,你想多了。本王只是觉得自己最近忘性有些大,以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是想找回过往罢了。毕竟,人已经不在了,只能靠着记忆回忆了。”
虽然慕容汾这么说,可纳兰惜始终觉得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他隐隐有种预感,一种慕容汾心思不好的预感,希望他不会把魔爪伸向如歌,否则。。。。。。
晚些的时候,秦如歌到皇帝那边走了一趟,刚好御医看诊完了,这便离开了。
如今的时辰,已经是晚膳时间。
可皇帝床前的菜品和米饭纹丝未动。
“撤下去吧,朕没胃口,不想吃。”
“是。”
秦如歌小声让宫女带一碗肉丝粥来。
未几她便端着碗,走到龙床边。
“皇上,听他们说,你一天没东西下肚了,终归要吃点的。”
皇帝苦笑,看着自己的双手:“吃了又怎样,只会在杀人的时候更有力,不吃不喝的好,这样提起剑来,也无力了,不是吗。”
“原来皇上一直知道,却是假装不知,来配合端王的一番苦心。”
“你心里一定怨朕是不是,明明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却还是要你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朕的身边,朕,很自私。”
秦如歌不置可否,只是拿起汤匙,拨了一口粥喂他。
皇帝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吞下了。
秦如歌撩起眼帘看去,惊诧发现他青丝现白,皇帝不算很老,头发一向是乌黑锃亮,竟一日衰退了不少么。
她不好多看,便垂眸道:“这没什么,人都是自私的。”
“唉,到了这时候,还是向着朕说好话。”皇帝顺从地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之后,才道:“适才汾儿那边来人带话了,他也一日未吃未喝了,朕担心他身子弱承不住,本想亲自过去劝劝他,可实在是不适得很,你能帮朕劝劝他吗。”
虽然她这一日也奔波得累,不过皇帝难得有所请求,她也不好说不要不能,便答应了。
她的屁股刚要离开龙床,手腕却突然教他一把抓住。
“皇上?”
“宫中流传的很多话,都到朕耳中过了一遍,朕都知道的,你顺道劝劝他,不要做傻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是指太皇太后的事情吧,他担心慕容汾一个激动,跑到长乐宫那边刺杀太皇太后。
不过慕容汾既然能忍到现在,都不去寻晦气,想来皇帝是多心了,他这个儿子,已经顾全了大局。
秦如歌带人把食物带到了慕容汾那边,不过她并没有意思喂他,纳兰惜见她又来了,不甚苟同,便起身拿过粥碗。
她不该和慕容汾来往这么密切的,慕容汾不是善茬,大抵不知在打她什么鬼主意。
“端王,是皇上让我来的,他命令你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吃了。”
直接用圣意来压慕容汾。
纳兰惜脸面微抽,果然是她现在的行事风格,够直接,让人无法抗拒。
然而他还是错了,纳兰惜并没有吃。
因为他跪坐着看向秦如歌之时,突然便眼前一黑,向前倒下。
“殿下――”
啧,有够麻烦的,秦如歌蹲跪了下去,替他号脉,触手温度略烫,她这才抬正他的脸,发现两颊微微显现红晕。
秦如歌以手背探向他的额头,似乎过烫了,而且慕容汾喘息喘得有点急促。
发烧。
她看向辞初和纳兰惜:“他病倒了,快让人把他抬回去。”
慕容汾被人抬走了,纳兰惜本欲也跟过去,却被辞初拉住。
秦如歌回首道:“怎么了,还不走?”
辞初淡淡道:“这里得守着,不然殿下不安心,而且。。。。。。得有人坐镇,才免于受滋扰。”
他是担心太皇太后会派人来捣乱么。
秦如歌还未深想,辞初又道:“燕王妃,殿下就拜托您了,请务必让他
好转。”
“我会尽力的。”
什么叫务必,凡事都有风险好吗。
不过慕容汾虽然发烧了,但也不算很烧得太厉害,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
秦如歌错了,时间越往后移,慕容汾体温越高,烧得整个人唇齿间念着断断不绝的呓语。
得尽快给他物理降温。
还好她房间里有调配好了的酒精,秦如歌便让卯兔回去给她取过来,然后吩咐给她打下手的宫女替他擦身,秦如歌也帮忙擦拭他的四肢。
慕容汾一天没吃了,体力本就不支,再生这么一场大病,还真有几分嗝屁的可能。
她带来的食物里有流食,便将其拎了过来,递给那宫女:“我看他现在是吃不下的,你口哺喂他吧。”
“什么?这。。。。。。”宫女醺红了脸蛋,偷偷瞄了眼病得糊涂的端王,如斯英俊,如斯身份,口哺主子,谁不愿意呢,如若他醒来后,怜惜她献唇渡食,把她要了在身边伺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然而宫女还来不及点头,门外便传来一道凛冽的女声。
“王爷怎么样了,病得很严重?开门,让我进去。”
秦如歌觉得这把声音有点耳熟,便见有人推门而入,不是贺兰沅又是谁。
想来她应该是收到了年贵妃的死讯,才赶了过来。
不过这都一天了,她才收到消息,未免太慢了吧。
………………………………
208。在这样的地方,做这样的事
贺兰沅早就知道里面的人,除了她的夫君慕容汾,还有这个女人,秦如歌。
这个女人对着她,嫣然一笑。
耀眼得可恨。
“你来得正好,既然侧妃娘娘来了,口哺这碗粥,就不必你了,贺兰沅,你来吧。岑”
宫女一刹那由云端跌落谷底,郁闷得很,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宫女的小心思,瞒不过贺兰沅的眼睛,像她这种低贱的狐媚子,也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哼。”贺兰沅夺了碗,经过秦如歌身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才蹲了下去,含一口粥,哺到慕容汾嘴里。
终于喂完了一碗粥,贺兰沅擦干净嘴角,起身正对秦如歌欢。
“喂完了,然后呢。”
秦如歌把抹布递给她:“用这些酒精给他擦拭身体,降温,你要帮忙吗?”
这还用问?
贺兰沅那尖锐的爪子抓来,刺得秦如歌掌心微疼,秦如歌甩着手,心里呸声,这个凶巴巴的恶女人。
“母妃,母妃,不要走,不要丢下汾儿一个人。”
到了夜半,慕容汾不断呢喃着。
贺兰沅眼皮直往下坠,忽然被他的呓语惊醒,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小声安慰:“没事的,殿下,我在这里,浣儿在这里陪着你,殿下不是一个人。”
她说着,慕容汾也说着,两人各说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是说累了,两人都熟睡了。
秦如歌白天睡了好几个时辰,她现在还不太累。
她探了慕容汾的体温,还好有降温不少,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后半夜这烧应该就能彻底退了。
刚想缩手,忽然被人紧压住手,除了慕容汾又是谁。
他拖住她的手,游移到胸口前。
“母妃,这儿疼,汾儿疼。”
秦如歌目光微闪。
疼?心脏又出问题了吗?
然心率稳定,跳得有力,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想了想,她终于还是觉得挣脱他。
慕容汾手里掌控的东西落空,梦靥缠身的他心里顿生酸楚。
到了后半夜,他果然退烧了。
秦如歌这才安心到偏殿给他研制药粉,药粉药力吸收快,效果更好。
不时,她又回到慕容汾这里探看情况,他踢被子,就给他再加几床被逼出邪汗。他出冷汗了,就给他擦拭干净。他呢喃着水,就给他喂白开水。
这是医者的职责,不过,这是对秦如歌而言。
昏迷中的慕容汾,却是一直感受到周围的情况,有人照顾,至少让他感觉自己不是被抛弃的。
清晨的第一缕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他挣开眼缝的刹那,光明入目。
而那蒙着光辉投影的女人,正拿着她的药物,在桌案边摆弄。
她很专注,几缕发丝垂坠,眼眸偶尔眨动。
她恬淡且美好。
就算打着哈欠,逼出泪光,她还是美好的。
既然天已经亮了,所以她这是一夜无眠吗?
为了他。。。。。。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