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战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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龇沙鋈サ墓髯泳尤灰砸恢止钜斓淖耸椒闪嘶乩础Ｋ�不知沙勒威那一脚是用了暗劲的。踢出去的棍子飞行的时候是打着旋儿的。在飞出去一段之后，它还能自己回来的，这就有点类似于回旋镖了。

　　　　对这个，元芳并不了解。但他清楚的觉察到后面袭来的棍子飞行时所挟带的风声。被这样的棍子碰到绝对是不得了的。而这样的情况却是沙勒威算计之中的。因此他在踢出棍子的同时不退反击。居然以一双肉掌与元芳的链子刀抢攻。

　　　　现在元芳的情势是十分危急。这种情况下他等于是在面对前后夹攻。身经百战，元芳知道现在万万不可退让，否则对方的气势会越来越盛。一旦让沙勒威完全占据上风，今天的败局就定了。

　　　　于是，元芳索性连人带刀向前猛冲。带着一副宁可挨一棍也要在你身上捅个透明窟窿的狠烈之气。这倒是沙勒威完全没想到的。他清楚元芳钢刃之利，明白自己的肉掌是敌不过对方的钢刃的。

　　　　为了避免两败俱伤，沙勒威赶紧收招闪避。元芳一刀走空，立刻变招横砍。沙勒威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再度避让。但他没有选择比较安全的侧后方而是继续往前冲。

　　　　“嗤啦”一声轻响，沙勒威的衣服后面多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元芳的刀尖红了。显然这一刀是有了收获的。但与此同时，沙勒威又将自己的棒子抓到了手中。

　　　　元芳与沙勒威的这一轮交手，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回合。但其中的凶险却不在二人生平的哪一场恶斗之下。短暂的交手，对彼此的武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与此同时，这二人的性子也被激了出来。于是接下来的激斗也更加凶险起来。

　　　　班甲拉坐在地上看的是目瞪口呆。班甲拉万万没想到元芳一脚将他从车上踹下来之后，转身就与沙勒威斗得难分难解。而在傻乎乎的看了一会儿之后，班甲拉便反映了过来――现在就是个好机会，赶紧逃！

　　　　悄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又一下子摔了下来。班甲拉不知道元芳那一脚是用了暗劲儿的。再踹飞班甲拉的同时也封住了他的穴道。眼见有大好的机会却不能逃走，班甲拉急得满头是汗。这时他注意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刚刚被自己踹下去的那个车夫，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愣。班甲拉张张嘴，他想招呼那个车夫却一时忘了那人叫什么了。没奈何，只能是：“喂，喂，喂……”

　　　　叫了几声，车夫一直没反应。就在班甲拉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那位终于把目光转了过来。班甲拉激动之情真是难以言喻。他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了出来。强压住内心的激动，班甲拉赶紧向对方招手。

　　　　车夫愣了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是在问班甲拉是不是真的再叫他。班甲拉完全没想到人可以蠢到这个程度。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了。

　　　　若换了平时，他说不定早就破口大骂起来。但现在班甲拉只能勉强在脸上现出最和蔼的笑，并向车夫猛点头。

　　　　这次车夫终于明白了。他过来了。没等车夫完全靠近，班甲拉便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一把抓住车夫，班甲拉压低声音命令道：快，赶紧把我背起来，我们走。”

　　　　车夫问：“去哪儿？”

　　　　“随便哪儿都好。”班甲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完全没注意到车夫的语气有异。想了想，他说：“不要到大车那边去，如果车子动了那两个人会注意到的。这样你把我背到化人场那边的小屋子里去，他们绝对想不到……”

　　　　班甲拉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车夫的一阵大笑给打断了。怔怔地看着车夫，班甲拉有些目瞪口呆。笑完之后，车夫一用力，把班甲拉狠狠地摔倒在地。班甲拉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遭遇这个。短暂的吃惊之后是雷霆大怒：“你这个畜牲，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吗？”虽然不敢高声，但从语气中就可以听出班甲拉有多恼火。

　　　　车夫的脸拧歪了。他低低的道：“你还以为现在是在那个蛮子的府邸，可以对我们随心所欲吗？”说到这里，车夫真是难以抑制心中的仇恨。直接扑上去，对着班甲拉就拳打脚踢起来。其实身材高大又练过武的班甲拉要比长期做苦力，且几乎没有一顿能吃饱的车夫强壮很多。但他穴道受制，完全使不上力，只能是任凭车夫殴打。最多是在心里念叨“只要我回去，定要将这厮零切碎剐了。”

　　　　“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车夫完全窥破了班甲拉的心思。听这话，班甲拉就是一惊。而车夫则是带着狞笑继续说道：“那边的两个大人物，要的只不过是你一张会说话的嘴。至于其他，我想这两个人是不会太在意的。而我替他们看住了你，这也是功劳，应该会得到奖赏的。”

　　　　班甲拉是真正的恐惧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车夫，仿佛是从来都不认识一样。而车夫此时也失去了继续殴打的兴趣。他站起身，望着另外一边依然斗得是难解难分的两个人，开始皱着眉头思索起来。这两个人，到底要斗到什么时候，又是哪一个会赢呢？
………………………………

第二十二章　知情人

　　　　而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身材高大，外罩一件宽大的长袍，脸上蒙着一块黑帕，看不出本来面目。沙勒威似乎是认识这个人。看到他，面上露出喜色。情不自禁的叫道：“你来了。”

　　　　蒙面人也不答话，他向沙勒威点了点头。而沙勒威却又叫道：“你不要插手，今日我非要与他分个胜负不可！”

　　　　元芳也注意到了这个新来的蒙面人了。这人的脸虽然是蒙着，但眼睛却露在外面。而在沙勒威说完这句话后，那双眼睛中清楚的显现出又好笑，又无奈的神情。

　　　　这个人会是谁呢？元芳在心里想着。心里想事情，元芳的手底下可丝毫没有放松。而沙勒威却因为说话分心，明显的落了下风。元芳越攻越急。链子刀刀光绵绵，几乎能连成一片。沙勒威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总算没让刀光攻击自己的防御圈，但也是狼狈不已。在身后的蒙面人眼前居然是这样的表现。这让沙勒威很是焦躁。为求胜，沙勒威决定行险。他冒险向后一跃，在与元芳拉开距离后，沙勒威挥棒砸了过去。

　　　　这是试图扳回局面的一击。照沙勒威的想法，这一下就算不能砸中元芳，也能迫他回守。然而很可惜，沙勒威遇到的是李元芳！

　　　　几乎就是沙勒威做出后退姿式的瞬间，元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沙勒威退，元芳进。距离近了，长兵器的挥与砸便完全显不出威力。而元芳的链子刀则完全没有这种顾虑。链子刀舞出一片寒芒。直向沙勒威卷去。这一下元芳的目的就是要重伤沙勒威。现场又多了个来路不明的人。虽然沙勒威让那个人不要出手，但元芳可不会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敌人身上。

　　　　沙勒威形势危急，一旁的蒙面人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完全想不到情势变化会这么快，因此才没有刻意的靠近战圈。若是现在使暗器，沙勒威则挡在了中间。

　　　　虽惊，但蒙面人却未乱。他向侧前方猛冲几步，手一扬，暗藏在袖中的长鞭如毒蛇般窜出，向元芳的手腕噬來。元芳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有这么快。虽然攻击的刀尖已经刺进了沙勒威的衣服，却不得不抽回来进行防御。

　　　　“啪”刀锋准确的击中了长鞭鞭鞘往上一点的地方。仿佛是毒蛇被击中了七寸，长鞭软落到了地上。其实蒙面人这一招之后还有不少后招。但元芳只一刀就叫他什么也没能施展出来。沙勒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衣服破了，伸手一按，手掌立时就被血给染红了。这也是元芳临时收了招。要不然他很有可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元芳没有再一次进攻。他持刀而立，面向蒙面人喝问道：“你是谁？”

　　　　蒙面人专注的看着元芳，却什么也没有说。很快，他又出手了，不过这一次针对的却是沙勒威。手腕一震，软便从地上弹起来。鞭梢的部位卷了个圈，这个圈圈住了沙勒威，蒙面人用力一拉，而沙勒威亦没有反抗。就这么随蒙面人用力的方向后退。并就这样被别人“牵”着带走了。

　　　　元芳目送这二人离去。他没有追赶。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但在这条路上，除非有特殊情况，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元芳还刀入鞘，转身向那辆马车走去。

　　　　车夫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等候。在他的旁边是鼻青脸肿的班甲拉。看到元芳过来，车夫立刻“解释”道：“这家伙想逃跑，被我给拦住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元芳一点也不意外。车夫一直在注意观察元芳。他今天做这样的事，等于是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说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又忍不住补充道：“这人是亚克察府的一名管事。他……”

　　　　“这我都知道了，你稍后再说。”元芳向车夫点了点头，并淡淡的笑了一下。在转向班甲拉的时候，元芳的神色转厉：“告诉我，你刚刚在府中后院和那个监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班甲拉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元芳的意思的。与此同时他也知道了另外的一点：“你……你当时就在旁边？”

　　　　“我是听了你的那句话才决定跟踪你的。”元芳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他要求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班甲拉脸色煞白。瘫在地上浑身颤抖。

　　　　元芳紧盯着这个人，步步紧逼：“不，你知道。你知道这府邸中昨天出了事。你发现了自己管辖的马车少了一辆，随同车子一同失踪的还有一名驾车的车夫。”

　　　　班甲拉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但他仍带着一丝侥幸强辩道：“那车夫是背主私逃，而车子自然是被一并带走了。”

　　　　“哼！”元芳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便将班甲拉在后院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那车夫就算是一时侥幸，逃出了汗帐，但他怎么可能逃出这石国城？石国之外就是茫茫沙漠。他一个奴隶赤手空拳进入沙漠，唯一的结局就是死”。

　　　　班甲拉明白了，对方几乎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掌握了。但此时他依然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我是亚克察太子的仆人。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元芳冷笑一声：“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大周特使狄仁杰狄大人的卫队长。我们大人受突厥长老会的委托侦办法莎罗雅公主失踪一案。凡与此案有关，皆可行便宜之权。莫说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就是你主子、甚至是主子的主子，也得配合我家大人的调查。”

　　　　“啊……”班甲拉几乎要虚脱了。而旁边的车夫听了这话，忽然扑了过来，他跪倒在元芳的脚前，连连叩头：“大人，大人，求您给小民做主啊！”

　　　　元芳一愣，他伸手把车夫拉起来：“不要这样，有话好说。”

　　　　车夫怔怔的看着元芳，他仿佛还有点不相信：“你……你真的是大周皇帝派来的？你所说的狄……狄大人可是那个狄大人？”

　　　　在得到元芳肯定的答复后，车夫再也忍不住了，他挣脱了元芳的手。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并嚎啕大哭起来：“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大哥，咱们终于盼来了希望，有人给咱们做主了。只是，只是你却是……”

　　　　元芳一直在注意观察这车夫。他注意到这车夫的长相，完全没有胡人的特点。于是便问道：“你也是汉人？”

　　　　“小人确实是汉人，祖籍川中。”擦干了泪水，车夫便开始叙述起来。这车夫姓乔，名宣。他还有个哥哥，叫乔意。这二人原一直在凉州卫附近的边境榷场做生意。但一直都不是太顺利，后来在一个西域胡商的撺掇下，这二人变卖家产购得一批货物之后便踏上了丝绸之路：“这一趟生意很顺利。我们带的货物在天竺卖了个好价钱。货物脱手之后，我们在当地又采购了一批香料。如果能够回来，这一批货物又能让我们大赚一笔。然而没想到刚走到半路，强盗便出现了……”

　　　　那恐怖的一夜，乔宣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半夜袭击，马蹄声震天动地。骑在马上的强盗每一次挥刀都会带走一条生命。乔宣拿着大棍想冲去拼命，却被哥哥乔意给死死拦住了……

　　　　杀光了所有敢于反抗的人，夺走了这支商队所有的货物。强盗将包括乔意、乔宣在内的所有幸存者转手卖给了奴隶贩子。

　　　　“没柰何，小人兄弟倆只能是苟且偷生。奴隶贩子将从强盗那里买来的人口按男女、老幼分群并带着四处贩卖。小人兄弟每日里过得是提心吊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亚克察府急需一批人手，小人兄弟便被一同买了下来。”

　　　　听完乔宣的遭遇，元芳很是感慨。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横行于沙漠的大盗的凶残了。这些人非常熟悉沙漠的特性。他们就好像沙漠中的一粒沙子一般，就是派十万大军去清剿也未必能将这股祸患给清除干净。

　　　　所以说，乔宣想要报仇，今生应该是无望了。元芳所能做的，就是将他从目前的这种奴隶状态解救出来，并带他回国。然而，刚刚乔宣说了，他要替他的哥哥伸冤。联系到前前后后的一些情况，元芳恍然大悟：“你哥哥就是那个失踪的车夫？”

　　　　“我哥哥一定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走的。所以他一定是遇害了。”乔宣垂泪道。

　　　　“那也不一定。机会难得，能逃谁不逃。哼，兄弟都是假的！”班甲拉带着很大的恶意说道。这句话给了乔宣很大的刺激，虽然当着元芳的面不敢造次。但他还是忍不住对班甲拉怒目而视：“你以为什么人都和你一样吗？”

　　　　元芳紧盯着班甲拉，缓缓的说：“其实你也很清楚，那名车夫不是失踪了而是遇害了，对不对？”

　　　　被元芳雪亮的眼睛一瞪，班甲拉情不自禁的一阵心虚。他不敢与元芳对视，赶紧将头低了下来。元芳冷冷的问：“告诉我，乔宣的哥哥现在在哪？”

　　　　“我……我不知道。”班甲拉喃喃着。但这样的语气一听就可以听出来，乔意的下落他是知道，或是能猜出来的。

　　　　乔宣也同样猜到了，他流着泪对元芳说道：“大人，若小人所料不错，哥哥很可能已经被送到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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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又出事了

　　　　那个地方就是离这里已经不远了的化人场。

　　　　化人场的一头是一间用石头垒起来的小屋。被送来的死者将会被暂时安置在那里，直到天黑。因为按突厥的习俗，大白天焚烧尸体是非常不吉利的。等到太阳下山，尸体将会被送上早已预备好的柴堆，最后一把大火，化为灰烬。

　　　　到了化人场，乔宣直接扑进了石头小屋。自然他在那里是不会有什么发现的。而元芳却注意到了一个情况，在屋外的空地上，有一处明显是最近几天焚烧后留下的柴灰。元芳用找到的一根木棍在灰烬中拨弄了几下，几块残余的骨头便露了出来。与人骨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块已经被烧得变了形的铜牌。

　　　　“哥呀，哥，你死的好惨那。”看到这块铜牌，他将手伸进自己的脖子，取出了和自己的兄长一模一样的铜牌，流着泪：“哥哥，想不到我们兄弟一同出来，你却要客死异乡。你死了，兄弟也要把你带回去。”

　　　　说着，乔宣伸手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襟。他双膝跪地，便要从灰烬中去捡拾哥哥的遗骨。而心情激荡之下，乔宣没注意到自己的行动已经惊动了盘踞在附近地洞里的一条毒蛇，这业畜猛地窜出来，张口就向乔宣咬去。

　　　　情势危急，元芳来不及警告乔宣避让。他便直接出刀，先是用刀背将毒蛇从乔宣身边拍开，接着刀光一闪，一条细长的毒蛇自七寸之处被分为两节。因为毒蛇的特性，就算是身首异处，也有可能暴起伤人。因此元芳索性又连出了几刀。毒蛇的脑袋在落地之前就被斩得粉碎。接着是毒蛇的身子落地。虽然没了脑袋，但却还能在地上一屈一屈的挣扎。

　　　　班甲拉只觉小腹一松，一股温热的液体直泻而下。元芳先是嗅到一股恶臭，接着看到这个家伙以一种很诡异的方式向自己爬来。

　　　　“你想干什么？”元芳厉声喝问。然而班甲拉却再也顾不得其他，他脸上的眼泪鼻涕流到了地上：“我说，我都说。只要能饶我一命，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

　　　　石国城现在已是四门紧闭。城内已经开始清街。所有百姓客商，无令牌不得出门。否则便是杀无赦。与此同时，虎师与鹰师的精锐尽出，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现在的石国城中到处都是鸡飞狗跳。

　　　　然而此时，元芳已经回到了统护叶大街上的驿馆中。

　　　　“大人，我回来了。”元芳说道。接着他将这一次侦查的经过以及取得的成果说了一遍。

　　　　听完了所有经过，曾泰也觉得心惊肉跳。他说：“元芳，恩师算了你在天亮前必回。谁知太阳升了老高了还看不见你。后来城中又乱了起来，我们大家可都担心死了。不过你还是平安归来了。”

　　　　“也多亏了那位大管事。不然想进城可没那么容易。”元芳笑着说。也确实，能顺利进城，班甲拉起了不小的作用。他们几个是混进倒垃圾回城的队伍中一同回来的。而城门负责盘查的一个小队长是班甲拉的亲戚。所以对车子的搜索也就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当然，班甲拉之所以这么合作，与元芳对他的“说服教育”是分不开的。现在，班甲拉已经明白了一件很严重的是，那就是自己在无意中窥破了府中一桩很重要的机密。这一旦被人得知，结局就只有一个――死！所以他现在别无选择，只有老老实实的合作。

　　　　当然，那条在错误的时间做了错误举动的毒蛇也给了班甲拉很大的教训。那个没了脑袋却在地上抽动的尸体一直留在班甲拉的脑海里。使他完全不敢起对元芳不利的念头。

　　　　元芳：“大人，现在乔宣正在客房中。由张环负责招待。而班甲拉则在后院由李朗看管，您是准备分开问话，还是由卑职将这二人一同带来？”

　　　　“这个却不急。”狄公摆了摆手。他问元芳：“你一路返回，应该看到这石国城里的情况了吧。”

　　　　“非常混乱，简直就像被入侵了一样。”说到这个，元芳很是疑惑。就算自己在城外劫持了班甲拉，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进来。而且一个小小的管事，也不可能出动虎师与鹰师进行全城大搜查。

　　　　这其中定然是另有原因。但现在还未能有消息传过来。不过狄公认为，应该也快了。

　　　　“马上卓文翰就要过来了。现在问那两个人的话很可能会来不及。不如等一会儿吧。”狄公说道。

　　　　而几乎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前来通报――卓伦伊利邪到了。

　　　　“阁老，出事了。出大事了。”见着狄公，卓文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看得出来，他赶得很急，满头满脸都是汗。

　　　　卓文翰急，狄公却并不着急。他安坐着喝茶。闻言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哦，是吗。难道是又有人失踪了？”

　　　　卓文翰一愣：“阁老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一大早，外面就乱起来了。全城封锁。虎师与鹰师到处搜查。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本阁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文翰才是真正的所托非人了！”

　　　　狄公说话时语气平淡。但卓文翰却是满脸通红。其实长老会中确实有人对狄公的能力产生怀疑。不然的话也不会拖了这么久才来通报。但没有办法，虎师与鹰师几乎将整个石国都翻转过来了，但却是一无所获。更严重的事，有人从突厥历代的传说中找到了公主失踪的一个可能――

　　　　“圣女祭”。在说这三个字时，卓文翰的脸色变得比墙皮还白。同时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所谓的圣女祭，是很久以前曾经出现过的一种邪术。据说只要集齐七位出身高贵，美丽纯洁的少女，在纯阴之时以一种独特的手法将她们杀死并献祭给邪神，便能实现施术者的心愿。

　　　　曾泰听得是目瞪口呆。

　　　　他怔怔的道：“献祭少女给邪神便能满足自己的心愿。这……这未免也太荒唐了。这……”

　　　　虽然早就知道事情会很严重。但卓文翰带来的情况仍使狄公心惊不已。他问：“昨天失踪了几位公主？”

　　　　“四位。”卓文翰回答。

　　　　“什么？！”狄公愣住了。他瞪大眼睛，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四位公主，居然在自己家人的看护下同时失踪了。”曾泰也在一旁接道：“亚克察家已经出了这样的事，难道其他汗帐就没有将各地府邸中的保卫进一步加强吗？”

　　　　“快别说这个亚克察了！”卓文翰气得是咬牙切齿。他说：“亚克察这个混账，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找到了这四个有公主随同的部族，然后这四家居然信了他的话，将所有的公主都集中了保护。这几家的护工也都是废物。居然让外人给混了进去。到了半夜，那些混进去的高手忽然出手。一下子就把守卫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居然就这么把人给抢跑了。”

　　　　听这个，元芳立刻就想起来了。昨天元芳到亚克察府侦查的时候，曾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