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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战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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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公又问：“你们什么时辰开始干活？”
“大约是寅时。”乔宣答道。
这时元芳在一旁说道：“卑职跟踪班甲拉到后院垃圾场时，那边的清理快结束了。看样子他们已经是做了好一会儿了。马车出角门，天开始放亮，到西门恰好直接出城。”
其实在后院的时候，乔宣还是见到过自己的兄长的。乔意还是和往常一样干活，就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乔宣虽然满肚子的问题，但在那种情况下，却是一句也不能问。很快，东西都整理好了，一辆辆马车排成队，从角门里出去了。
元芳问：“我听班甲拉说有个监工，那天刚好生病没有去。”
“确实是生病了没有来。不过还是有人代替他的。这人以前从来没见过，甚至连监工都不认识他是谁。这人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像其他监工那样喜好用鞭子打人。但不知为何，那样子阴｝的。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害怕。”
车队出门，刚开始的时候乔宣还想注意自己的兄长的，但很快就找不到了，然后这一别就成了永远。
………………………………
第二十六章 关 键
狄公与元芳忽视了一眼。此时他们心中都已经明白了。亚克察的管家确实有问题。他让乔意为他做的事应该与他半夜悄悄潜入法莎罗雅公主居住的内院所干的勾当有关。而乔宣的哥哥既然被利用了参与进来，结局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元芳用目光向狄公请示，狄公亦以眼神表示同意。于是元芳便上前一步，并问道：“那新来的监工长的是什么样子？”
乔宣立刻就回答道：“很普通的突厥人样子。勾鼻子、狭长脸。眉毛挺浓，略有些三角眼。说起来这人的面相倒也不是十分凶恶。但不知为什么，看着总有些地方不对，让人莫名其妙的就觉着害怕。”
居然真的是他！元芳一听就明白了。他向狄公点了点头，狄公会意。对乔宣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就在这屋里住着，本阁会专门安排人照顾你的。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和那人提。如果又想起了什么重要情况，也可以直接和那人说，还可以通过他向本阁传话，你明白吗？”
乔宣赶紧跪下磕头：“狄大人对小民之恩，恩同再造。小民今生无法报答，来生愿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狄公用略带怜悯的眼神看了乔宣一眼：“并非是本阁要约束你，而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你最好不要出这个院子。乔宣，你明白吗？”
乔宣赶紧回答：“这个小人明白，小人绝对不出门。”
“此间事了，本阁便带你回去。”留下这句话，狄仁杰便带人离开了。出门未有多久，狄公便问道：“是那个人吗？”
“狭长脸、勾鼻子、浓眉毛、三角眼。那昆沙就是这样的相貌。最关键的是那厮的气质。那种虽不言不语却能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质，除了久居上位者便就是杀人无数的武夫才会有了。”说到这里，元芳感到有点小小的兴奋：“昆沙是驭风者，这已经肯定了的。这厮在这样的时间出现在这样的地点，这其中必然有很大的蹊跷。以卑职看，不但是班甲拉，就是那位大管家也必然与此事有很大的联系。”
对此，狄公也表示赞同：“元芳，你说的很有道理。”接着，话锋却是一转：“但是，我们现在却不能就这样直接去问那位大总管。”“甚至”，这两个字，狄公直接加重了语气：“我们现在要撬开班甲拉的嘴都不容易。”
“啊……”元芳有些傻眼。狄公的话让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不过，下面对班甲拉的问话却是完美的印证了狄公的预言。
对于向自己提出的问题，班甲拉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索性都推到别人身上去。到最后，居然还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说道：“总之，小人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如果您问完话，可否让小人回家？”
“你确定你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吗？”狄公紧盯着班甲拉冷冷的问。
班甲拉立刻就叫屈起来：“我发誓我知道的都说了。您要是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我信不信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的人会不会相信。”狄公一字一字的说。说完之后便再也不看班甲拉一眼，直接就离开了。目送狄公等人离去，班甲拉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回答狄公的问话可并不容易，班甲拉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不过当他把狄公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给想明白了之后，那就不再是冒冷汗，而是直接就瘫地上了。
狄公的话很简明，然而却直接说到了要害上。对班甲拉来说，他有没有说实话并不要紧，甚至狄公信不信他也不要紧。最要紧的是那个人相信不相信。而以班甲拉对那个人一贯的了解来说――班甲拉是绝对不会受信任的。那么……
“这帮该死的汉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啊。”班甲拉在心里无声的咒骂着。他软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然而心却比地面更冷。
“班甲拉这厮，真是岂有此理。”元芳是真的恼了。然而狄公却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淡然一笑之后，狄公问道：“元芳、曾泰，从班甲拉的话里你们听出了什么没有？”
“可是恩师，那家伙明明就什么也没说啊！”曾泰是真的迷茫了。
元芳没有急于回答。他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大人，我看这班甲拉回答您的问题的速度很快。这期间不但没有犹豫，甚至连必要的思考都没有。这显然是因为他早就想到了有人会问他类似的问题，并早就将答案想好了的缘故。”
“元芳观察的很细致啊。”狄公赞许的点头。而曾泰却依然很迷茫：“只是那厮怎么知道别人会问他这些问题，难道是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未卜先知是不会。但这个班甲拉所知道的事恐怕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多。”狄公冷静地分析道。
“确实应该如此。”元芳仔细回想班甲拉的一些言行。越想越觉得狄公说得有道理。于是，他便着急起来：“大人，那家伙坚不吐实，我们该怎么办？”
对此，狄公似乎是胸有成竹：“班甲拉是很顽固，但却也并不是无法可解。只需以文武之法相对，时机一到，他自然就会想通。”
其实，“文火”狄公已经是点上了，那就是他临走的时候；而“武火”现在却还未到时机。不但如此，狄公还认为：“现在，比起班甲拉来，还有一个问题更加的重要。”
这句话听得元芳与曾泰心中一紧。他俩同时问道：“大人、恩师，究竟是什么问题竟然如此重要？”
“是公主。”狄公缓缓的答道。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元芳、曾泰，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依卓文瀚的说法，公主失踪是有人要进行残忍的圣女祭的话，那么他们至少需要七位公主，但现在城中能找到的公主却明显不足这个数。”
听这话，曾泰立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咱们……咱们这里可还有一位……”
“是啊……”狄公刚说了这两个字，便注意到了一个情况。有一位全副武装的千牛卫校尉正向这边走来。此人姓邹名子平，是不久之前刚升上来的一名军头，而后院的防卫正是由他负责的。
走过来，按规矩见过礼后。邹子平向李元芳报告：“回大将军，卑职刚刚带人去娄予贵说的那个地方查看过了，房屋确实是有所破损，但情况却并非十分严重。为防万一，卑职已拉绳隔开并派了专人看守。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元芳问：“见着如燕了吗？”
邹子平答道：“如燕小姐已经来了。正陪着公主在房里说话呢。”
……
如燕确实在陪武元敏。而且这两个人聊得还很愉快。
武元敏的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她以少见的亲热态度对如燕说：“好姐姐，想不到你今天也有时间来陪我。唉，我这里没什么意思，你可不要嫌憋闷了。”
如燕亦是笑盈盈：“能陪伴公主，正是如燕的荣幸，又怎么会嫌闷呢。”
武元敏眼珠一转，又有了新的话题：“钟夫人呢，怎么今天没看见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们去看看她吧。”
然而对此，如燕早有准备。她说：“谢谢公主关心，钟姐姐并无大碍，不过是月事身乏而已。如燕刚从钟姐姐那里来，已经叫人给她熬红糖姜水去了。”
武元敏愣住了。她没想到如燕可以考虑得如此周到。但即便如此，武元敏仍是不甘心失败。她还要努力：“元芳似乎有事很忙呢。难道姐姐不去帮他？”这一声带着亲昵意味的称呼难免引得如燕心中酸意泛滥。不过她表面上却是一丝一毫都不显露，只是说：“军旅之事，又岂是吾等女流所能插手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如燕不识好歹，就算够不上执行国法，也需得承受家规。”
如燕的话其实已经说得很重了，但偏连一个针对武元敏的字都没有提。武元敏满心烦躁，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是怔在那里。如燕看着情况差不多了，便换了种口气带着笑说道：“如燕与公主也算是交往过一段时间了，知道公主不同于别个庸脂俗粉，是不爱红妆爱武装。嘻，如燕也是一样，难得今日有空，不如互相探讨探讨如何？”
听这话，武元敏眼前就是一亮。于是，她即刻就将自己原本的目的以及计划好的想说的话都忘了。而剩下的，是一叠声的答应，“好的，好的，这实在是太好了。本侠自学成武功以来，还甚少有机会与人切磋。这一次定要与如燕女侠好好请教。还望如燕女侠不要藏私哦。”
如燕抿嘴微笑，“那是自然。”说着，如燕瞄到了一旁的春红。这小丫头居然背着武元敏偷偷的向如燕竖了一下大拇指，显然，这是已经看明白了。
这春红，倒是个聪明的姑娘。只是命不好，做了别人的丫鬟。
正沉思间，如燕听到武元敏向她招呼：“如燕女侠，你来呀。”于是，如燕便收拾起多余的心思，跟了上去。
……
………………………………
第二十七章 公主与圣女
“总之，这几天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元芳再次强调。
邹子平双脚脚跟并拢，一挺腰，全身站得笔直，同时面向元芳大声应道：“谨尊大将军号令。”
元芳对下属吩咐已毕。他转向狄公，拱手道：“大人。”
狄公微笑着点头。他说：“该说的，元芳都已经说了。本阁也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如果要说，也只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此时，我们身处异国，情况也并非十分明朗。而敌人，则可能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间，用我们意想不到的方法向我们袭击。因此，我们绝不可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
“是。卑职记住了。”邹子平大声应道。
邹子平离开了。元芳问：“大人，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狄公摇头轻叹道：“现在情况不明。而且有些事情真假难辨，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以谨慎为上。先静观其变吧。”
听了这话，一旁的曾泰忍不住道：“恩师，那位卓文翰太子已经去探查了，说不定他一会儿就会过来。”
“如果是这样自然好。但我们却不能单单只指望一条路，一个人。”狄公淡淡的道。
曾泰脸一红：“还请恩师明示。”
狄公眼中有沉思之色。他说：“事实上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元芳与曾泰忽视了一眼，然后一起问道：“大人，恩师，什么事？”
“是关于公主的事。”狄公缓缓的说。
元芳一惊。他再上前一步，急急的问道：“公主怎么了？”
狄公明白元芳指的是谁。淡然一笑之后，狄公说：“不是元敏。是全部的七位公主。”
曾泰愣愣的问：“不是只有五位吗？嗯，算上我们的这位，也只有六位啊。”
“法莎罗雅是一位，后来又有四位，算上武元敏，也……”说到这里，元芳忽然明白了：“若是圣女祭的话，必须要有七位，而现在就算算上迎阳公主，也只有六位。”说到这里，元芳眉头紧皱：“现在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三天，他们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对。”狄公伸出自己的手指一点：“这正是我在考虑的。”
其实，对这个问题，狄公也设想出了几种可能。但每一种的设想都有各自不同的问题。而在所有的设想中，有两种是狄公最担心的。
“当然是担心他们能找到其他少女代替，又或是城中还有其他符合条件的少女，我们虽不知情，但却已被那帮歹人掌握。”元芳明白狄公在担心什么。便直接问道。
“是啊。”狄公的眉头皱紧了。他说：“元芳，曾泰，从这两桩劫持公主的事件中，你们发现了什么？“
”那帮人中一定有很多高手，要不然也不能将公主从这么严密的保护中就这样劫走了。”曾泰立时就回答道。
狄公点点头。然后转向元芳：“元芳，你也说说看。”
元芳却没有曾泰说的那么快。事实上，自第一位公主失踪起，元芳就已经将整个事件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多遍。除了曾泰说的那一点外，元芳也另外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大人。”元芳向狄公拱了拱手，然后说道：“两天，五位公主遭遇劫持。并且都是在自己家中，于父兄的保护下出事的。其中法莎罗雅公主是无辜失踪。而后面的四位，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劫走。只这一桩，便可说明这些贼人是何等的嚣张，何等的大胆！”
狄公赞许的点头。接着问：“还有呢？“
元芳接下去又说道：“当然，能做成这些事，光有胆量是不够的。刚刚曾兄已经说过了，那伙人中应该有不少的高手。而卑职却想再补充一点，那就是周密的计划。若是卑职所料不错，这帮人对公主们下手绝非是临时起意。而亚克察的反应，也应该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狄公继续追问：“你是说亚克察是被人利用了？”
元芳眉头微皱：“大人，这个卑职就说不好了。”而曾泰则是问道：“恩师，您是不是怀疑那位太子？”
“这个现在还说不好。”狄公淡淡的笑着。然后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真相总归是真相。不管隐藏的多深，早晚是会显露出来的。“
”是，是，恩师说的是。这案子目前虽然是疑云重重，但只要有恩师在，破解也只是早晚的事。”曾泰喃喃着。元芳看着狄公，眼中现出很大的疑惑。他已经听出了狄公话外有话，但具体是什么却是不明白。对此元芳没有进一步追问。一来是没有时间，更重要的是，卓文翰到了。
“阁老，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现在城中的秩序已经完全恢复了。”卓文翰向狄公报告道。这就是卓文翰匆匆外出的主要目的。除了这个，卓文翰还找到了那几个出事的突厥部族，将昨夜激战留下的残留物都统一收集起来并且还找来了几个亲历过事件并且是口齿伶俐的人一并带走以备狄公问话。也亏的是卓文翰手中掌握着玄铁令。要不然就是到天黑也未必能完的成。不过，即便是有玄铁令的帮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完这许多事，卓文翰能力之强也是可见一斑。
“好啊。文翰办事可是真周到。”狄公忍不住赞道。
卓文翰笑着：“多谢狄公夸赞。唉，这是文翰第一遭独立办事，又是这样的一桩大事。这几天，文翰一直是如履薄冰，丝毫也不敢松懈。说到这里，卓文翰的眉毛皱了起来：“那五位公主都是我突厥的明珠，她们现在正遭遇着不该有的磨难。真希望能早日将她们解救出来。”
听这话，曾泰都有些肃然起敬了。他说：“太子有这样的心思，实是突厥之福，突厥可汗有太子这样的贤臣辅佐，中兴定然指日可待。”
“不敢担曾大人谬（miu四声）赞。文翰只是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而已。”卓文翰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向狄公一拱手：“有关人和物都已经收拢并集中在了文翰那里。是否要一并送过来，请阁老示下。”
狄公想了想：“不必了，还是我去你那里吧。”
卓文翰：“如此，便要烦劳狄公移步了。”
狄公：“惊扰了贵府上下，应该是本阁道谢才是。”
卓文翰赶忙躬身：“狄公是为我突厥的事务奔波，我突厥臣民无不感激不尽。再说文翰之陋居，能有阁老这样的贵客降临，真是荣幸之至。”
时间紧迫，这就出发了。狄公坐在马车之中，千牛卫与一小队突厥骑兵护卫在一旁。而千牛卫的大将军则与狄公坐在一起。在他们的对面是卓文翰。
这是卓文翰的提议。在赶路的时候，狄公就可以进行相关的询问，这样多少可以节约一定时间：“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卓文翰叹息着说道。他眉头紧皱，看得出是忧心忡忡。
“是啊。已经剩下不到三天了。”狄公应了一句。然后说道：“事实上，就这个事情我还有一点疑惑。那圣女祭，真的是要七位公主，一位都不可以少吗？”
“确实需要七位，一位都不……”说到这里，卓文翰忽然有所醒悟，他险些一下跳起来：“啊――迎阳公主。”
狄公摆摆手：“文翰莫慌，这个本阁早就想到了并已经安排好了。”
“已有千牛卫中的精锐正对公主进行护卫。”元芳亦进一步说明道。
“但人手还是太少了。”卓文翰皱着眉头喃喃着。他叹息着：“可惜不能调虎师或是鹰师前来帮忙。”
狄公：“这个暂时还不需要过多的担心。只是现在本阁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最后的一位公主是谁？”
“最后一位公主”，卓文翰一愣之后就明白了。目前已有五位公主失踪，就算再加上那位迎阳公主，也凑不齐七位公主之数。那缺少的一位公主是谁呢？
“会不会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动了手呢？”元芳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卓文翰摇了摇头：“我已经着人……问过了，所有来参加慕兰达大会的都已经将自己族中适龄的公主带来了。而且最近一年中，也没有出现公主失踪或是夭亡的事件。”
元芳再问：“这次慕兰达大会，是不是所有的突厥部族都来参加了？”
卓文翰明白元芳的意思。他是问是否可能有哪些因各种原因没能来石国的小部族中的公主被人掳走而被加入到七公主之数中。
对此，卓文翰只是一笑：“连慕兰达大会都不能参加的小部族，也就只配呆在大漠里啃沙子了。”
听这话，狄公暗自点了点头。突厥这个民族向来以强者为尊。而柔弱天生就是一种罪过。突厥是由很多部族组成。但平日里，这些部族相互之间矛盾、倾轧不断。慕兰达大会十年一次，在这十年里，有小的部族会消失，而大的，说不定会分裂。所以，慕兰达大会也是突厥国对自身实力的一种清点。
那边，元芳还在继续问：“必须是公主吗？”
卓文翰先是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圣女祭，其实最好的祭品是圣女。但圣女可是比公主难找多了。或许，可能现在都不会再有了。”说到这里，卓文翰忽然注意到元芳似乎有些出神。便忍不住问道：“李将军，你是想到了什么了吗？”
元芳回过神来说：“只是在想一些关于圣女的传说。太子说的是，那些有圣女传承的，通常都是有悠久历史的部族。这些部族通常都很神秘，外人想找到都很难。而且对这些部族来说，少女是极其神圣的存在。要动圣女，唯有杀光全族的人。”想了想，元芳又加了一个词：“鸡犬不留。”
………………………………
第二十八章 知情的老人
卓文翰目不转睛的看着元芳。他带着笑说了句：“李将军还真是博闻广记啊。”
元芳淡淡的回应道：“没什么，只是元芳少年时曾在西域游历过一段时间而已。”
“文翰，关于驭风者有没有更多的信息？”狄公适时的问道。
卓文翰连忙转过脸，正色道：“文翰惭愧，完全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不过却是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在城南的破庙里住着一位老人，他很可能掌握着我们需要了解的情况。文翰已经派人去请了。只是这位老人的脾气古怪，而且行踪飘忽不定。不知道能不能很快找到。”
说话间，卓文翰的府邸就已经可以看见了。到家之后，卓文翰就立刻向家人询问：“努可达回来了吗？”
被问到的家人半躬着身子：“管家还没有回来。”
“哦。”卓文翰脸上现出失望之色。因为管家努可达是他派出去找人的。努可达没有回来，就说明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
一旁的元芳安慰道：“没什么，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但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所进展呐。”
“但愿吧。”卓文翰勉强一笑。他向狄公屈身一礼：“请阁老前厅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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