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战神-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元芳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我……我说你什么了？”

　　　　武元敏依然不高兴：“人家有名字。干嘛，干嘛老用那个称呼！”

　　　　元芳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怎么了，你本来就是公主呀。”

　　　　“你还说，你还说。”武元敏气得直跺脚。五娘在一旁看了只觉得好笑。她走过来搀住武元敏的胳膊：“好妹妹，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样，以后在私下里你就叫我姐姐，我们便唤你做元敏妹妹怎么样。”

　　　　武元敏这才高兴了。在白了李元芳一眼之后。她拉着五娘的手：“姐姐”，“好姐姐”的叫个不休。

　　　　其实这位迎阳公主，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五娘暗自摇头。当然，安抚了这一位，也不能忘了旁边的另外一位。五娘从一位金发波斯商手里接过一支金钗，并将它别到如燕的鬓边，然后问元芳：“怎么样，好看吗？”

　　　　其实金钗倒也罢了，更好看的是人：“挺好看的。”元芳回答。然后取出钱就把金钗给买了下来。

　　　　如燕轻抚秀发，心里甜滋滋的。其实说心里话，这钗子她也不是如何喜欢。但这却是元芳送的便就不一样了。目光一转，如燕又在波斯商处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块圆圆的玛瑙石，红色中夹杂着几缕白丝。看上去真是莹润可爱。取下来试了一下，扣在元芳的腰带上刚刚正好。

　　　　“这个得是我买。”如燕取出小钱袋，拿出银子付给波斯商。一连做了两个生意，波斯商人眼睛都笑眯了。不过他还是提醒道：“就这么镶着可十分的不稳当，还需得加固一下才成。”

　　　　“这个我知道。”如燕丝毫不以为意。她对元芳：“一会儿回去，我就给你缝在腰带上。”

　　　　如燕与元芳亲热，武元敏可有些嫉妒。她低低的哼了一声：“不就是一块石头嘛，一点都不好看。”如燕则反唇相讥：“好不好看都与你无关。”

　　　　“你……”武元敏涨红了脸。然而还没等她说什么便被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给打断了：“列位可是来自大唐？”
………………………………

第六章　朦夜

　　　　问话的是一个穿波斯长袍的老人。他的肤色略深，眼睛也有些抠。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有汉人的特征的。见自己的问话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老人连忙说道：“老朽祖上也是汉人。因躲避战乱去了西域。后一直在丝绸之路上做生意。虽一直没有机会返回中原，但却一直不敢忘了出身本源。”接着，老人又自我介绍道：“老朽姓薛，贱名慕唐。”

　　　　“在下等确实是汉人。”李元芳回答。他对这位身处异域却心挂祖国的老人十分尊重。长揖为礼之后，元芳又说道：“在下李元芳，旁边的几位是在下的亲友。能在石国见到薛老先生，真是不胜之喜。”

　　　　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薛慕唐老人是感叹至极：“为了延续香火，我薛家数代都与异族通婚。唉，说来也不怕公子耻笑，看老朽的相貌，以与汉人有了很大的不同。而老朽的一双不肖儿女，更是连汉话都不会说了。”

　　　　确实，这薛慕唐的一儿一女，薛华、薛娴，他们平常说话都是用的突厥语。祖上的语言、衣冠是早就被抛弃了。不但如此，这对少爷、小姐也是十分的骄横。薛慕唐老人是领着一支商队路过的，因为看到了路边的元芳等人，薛老人便停下来问话，而这却引起了薛华的不满。

　　　　“爹，与不相干的人多说什么呀。”薛华本能的不喜欢元芳。但眼珠子却忍不住盯牢了如燕他们几个。但他的妹妹薛娴却似乎对元芳很感兴趣。目光在他的身上连转了几转，然后抿嘴笑道：“还真是位少有的俏郎君呢。”

　　　　薛娴说这句话时用的是波斯语。她只道眼前的这几个人听不懂，却不知元芳精通的可不止突厥话这一种外语。但他却装作听不懂，或是干脆没听到，只是与薛老人交谈。

　　　　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薛老人也觉得很是尴尬。幸好是元芳“听不懂”。一直生活在异国，好不容易遇到同袍。薛老人一时舍不得离去。然而少爷薛华却不耐烦了。他冷冷的说：“爹，你可别只顾着聊天，都把正事给耽搁了。”

　　　　与元芳的谈话被打断，薛老人心中很是不满。他冷冷的对儿子说：“在你看来什么样的事才是正事呢？”

　　　　“自然是晚上格鲁族长前来做客的事了。”薛华大声说。显然，他很以能邀请到努失哔部的族长为荣。

　　　　薛老人暗叹一声，他挥了挥手：“你们去吧，我在和这位公子说几句话。”不待薛华回应，薛老人又冷冷的加了一句：“你放心，我还没有老糊涂，能自己回去的。”

　　　　“我看你已经是老糊涂了。”薛华不出声用口型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他就这么径直离开了。薛娴也跟着自己的兄长走了。不过走之前她居然没忘了对元芳飞了个媚眼。

　　　　“孽障，真是孽障。”薛老人气得话都说不大清楚了。而就在此时，有一双纤手伸过来将薛老人给扶稳了：“父亲，别太生气了。”扶住薛老人的黑衣少女轻轻的说了一句。

　　　　薛华与薛娴兄妹走了，他们将商队的人也带走了。不过还有一个人留了下来。那是一个穿黑色纱裙的少女。这少女个子不高，但穿纱裙的娇躯却显得窈窕无比。

　　　　“这姑娘也是您家的小姐？”五娘有些好奇。因为这少女与刚刚的薛娴表现出来的区别也实在太大了。而且这少女看上去也很特别。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却只是将其简单的绾在脑后。不仅如此，这少女还在自己的面上罩上了一幅黑纱，将自己的容颜完全的遮住了。

　　　　“她叫朦夜，也是我的女儿。”提到黑衫少女，薛老人眼中满是怜爱。

　　　　“我是朦夜。我的族人都死了，是父亲收留了我。”黑衫少女又开口了。

　　　　薛老人叹息着：“是啊，是个可怜的孩子。”

　　　　五娘与如燕忽视了一眼。她们都感觉到了少女朦夜的不寻常。于是便决定要探寻一番。不过这次换了如燕说话。

　　　　“真是位可爱的妹妹呢。”如燕笑着。然后问：“好妹妹，你这般美丽，为何要用面纱将自己给藏起来？”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薛老人。他说：“这是朦夜所属的部族的习俗。未婚少女都得蒙面，直到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才能把面纱取下来。”

　　　　听到这个，武元敏非常好奇。她忍不住问道：“但一直蒙着脸的话，怎样才能找到心上人呢？”

　　　　“靠这个。”朦夜手一抬，在这支手上握着一把剑。拿着这支宝剑，朦夜说道：“谁能拔出这把宝剑，谁就是朦夜的丈夫。”这是一把华丽至极的宝剑。金丝缠柄，绿鲨吞口（吞口：是为了能让刀剑入鞘后刀身或剑身不会直接与鞘口金属磨擦的装置，同时兼有加大鞘口磨擦力以免刀剑脱鞘的有作用。）。特别是剑鞘，上面镶满了各种宝石。阳光一照，真是光彩夺目。

　　　　武元敏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这剑实在是太华丽、太好看了。特别是宝石剑鞘，华丽而不显庸俗。明显是出自高人之手。看着这宝物，武元敏情不自禁的喃喃着：“好美！”

　　　　“确实很美。”朦夜的声音清冷如水。

　　　　“美则美矣。但凭这个找郎君不是过于儿戏了些吗？”武元敏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朦夜淡然一笑。显然她并不认为武元敏的问题是问题。

　　　　如燕亦目不转睛的看这把宝剑。她问：“朦夜姑娘，能给我试试吗？”

　　　　朦夜看着如燕，这一眼看的如燕有些心惊。这蒙面少女的目光有一种穿透力。仿佛能看穿人心似的。但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瞬，一瞬之后就没有了。这也使如燕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少女朦夜转过目光，随即就将自己的宝剑递了过来：“可以，你看吧。”

　　　　如燕接过宝剑，不由一愣。这剑实在是太沉了。若是换了不会武功的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甚至有脱手落地的可能。

　　　　“这是一把不同寻常的剑。”朦夜用一种难以言谕的声音说道。她看了如燕一眼：“你不错，很不错。”

　　　　武元敏起了好奇。她要求道：“也给我看看呗。”

　　　　在征得朦夜的同意之后，如燕将宝剑递给了武元敏，并提醒她：“小心。”在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之后，武元敏接过了宝剑：“好重。”武元敏感叹道。其实对她来说这么沉重的宝剑拿在手中并不舒服。但武元敏却舍不得放下：“真是一把好剑，好漂亮。”拿着宝剑，武元敏起了顽心。她对朦夜：“剑在我的手里，我可要拔了。”

　　　　“你拔吧。”朦夜淡淡的说。

　　　　武元敏笑嘻嘻：“若是拔出来你可就要跟我走。做我的……我的老婆。”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脸微微有点红。

　　　　朦夜的声音响起，显得很是冷淡：“只要你能拔出宝剑，便是朦夜的主人。为妻为妾，做奴做婢，朦夜绝无怨言。”

　　　　李元芳眉头紧皱：“公……元敏，不要胡闹。”

　　　　其实武元敏也不是一定要拔剑。只是想与眼前这个纤弱的少女开个玩笑而已。但现在元芳这么一说，武元敏偏就较真起来。她一手执剑，一手握柄，一用力――宝剑是纹丝不动。

　　　　啊――！武元敏傻眼了。她有些不服气，便命令春红持剑，自己握住剑柄往外拉。

　　　　“行了。你们两个就别拔河了。”如燕冷冷的说。她看着这一主一仆，带着些许讥嘲：“你们两个这样子，如果拔出来算谁的？你还是春红？”

　　　　武元敏已经放弃了努力。她不愤如燕的讥讽，把宝剑又递还了过来：“哼，光用嘴说算什么，有本事你也拔啊。”

　　　　如燕：“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相逢便是有缘，为何不试试呢？”完全没想到，朦夜也建议如燕拔剑。

　　　　“那……好吧。”推辞不过，如燕也试着拔了一下。宝剑在鞘中，如同生了根一样，动也不动。“嗯？！”如燕很是惊奇。他用尽全力往外抽，但拔不出来就是拔不出来。

　　　　“看来你也拔不出来呀。”这下子武元敏可高兴了。眼珠子转动，她又看到了元芳：“喂，你也试试。”

　　　　元芳是理也不理武元敏。他对薛老人拱了拱手：“老先生，耽搁你正事了。在下等几人现住在统护叶大街上的驿馆中，异日老先生有暇，还望登门指教。”

　　　　“原来是天朝来的上使。”薛老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是他的态度更加谦恭。“在这苏特大街上有小老儿的一处蜗居。往前不多远便是，若是几位大人肯赏光，小老儿一定扫榻相迎。”

　　　　朦夜将宝剑又收了回来，站在薛老人的身边，朦夜微低螓首（螓首　qin　shou：喻指女子美丽的额方广而如螓。）。那样子有说不出的沉静。
………………………………

第七章　无端启衅

　　　　目送薛老人“父女”离去。元芳若有所思：“这一次的幕兰达会，恐怕会有比以往更多的客人。”

　　　　如燕轻声问：“元芳，你是想到什么了？”

　　　　元芳点点头：“石国中南来北往的商队很多。这些人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我想，能想到这一点的应该不止格鲁一个人吧。”

　　　　最后一句话，元芳已近乎自言自语了。其实以他的本心，真想现在就回转，将这一重要的信息禀告狄公。但无奈迎阳公主游兴未尽，也只能是耐着性子相陪。

　　　　一路往前，越走人越多。这时除了售卖货物的商贩之外，开始零星有卖艺的出现了。对这些人，迎阳公主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几乎每遇到一个，她都挤进圈子看很长时间。

　　　　元芳的眉头皱紧了。如燕知道他的心思，轻声安慰道：“这事儿是急不得的。反正幕兰达大会还有好几天呐。”

　　　　元芳的眉头展开了。这时候他已经想通了。就是现在立刻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大人，大人也不能制止这种串联。于是，元芳索性将心思放开，专心陪伴如燕她们游玩。

　　　　“元芳，元芳，你看那里。”武元敏忽然又兴奋起来，她带头往前跑，于是后面几个人也只有跟着。

　　　　人流涌动，很快一个新的圈子就形成了。在圈子的中间是一个铁塔般的大汉。这大汉肤色黝黑，脑袋上油光闪亮连一根头发也没有。他赤着上身，下身是一条灯笼般的长裤。

　　　　武元敏目不转睛的看着，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笑道：“你们看这人，如果脑袋上多对角，可不就像牛魔王么。”

　　　　武元敏这么说是有原因的。眼前这个黑大汉非常高。元芳已经很高了，这黑大汉比元芳还要高出一截。不但如此，这黑大汉还戴了一个鼻环，配着一对环眼，还真有几分蛮牛的样子。

　　　　元芳的目光落在黑大汉手里的棍子上。那根棍子被黑大汉握在手中，竖起来几乎有一人高。棍子通体漆黑，从外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根棍子必然十分沉重。

　　　　元芳的注视也引起了黑大汉的警觉。他向这个方向扫了一眼，但立刻就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了。

　　　　拿起棍子，黑大汉向周围作了个罗圈揖。不用说，这就是为卖艺做准备了。但与其他人不同，黑大汉没有说那些通常的场面话。也不知是不会说还是不屑说。

　　　　向周围的观众行了个礼，黑大汉又回到场子的中心，他将自己手中的棍子拎高了起来。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马上就有好戏上演了。一个个屏气凝神，瞪大了双眼观看。

　　　　黑大汉蹲了个马步，单手将棍子横举到自己眼前。只见他手握棍身，双手互换，一根棍子便以他手掌为中心旋转起来，刚开始转的慢时棍子还能看清。然而黑大汉是越转越快，到最后已是模糊一片。这样舞动搅动周围的空气，在黑大汉对面的人可以清楚的感到有风扑面而来。

　　　　这汉子是有意向我示威呐。元芳脸上现出淡淡的笑。他专注的看着黑大汉，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这样舞了一阵后，黑大汉忽地跳了起来。棍子依然在他手中转到动。但转动的范围已不限于身前。左边、右边、后面、上面，无处不在。这时，有好事的闲汉拎来水桶向里泼水。一桶水泼过去，一滴都没能碰到黑大汉，周围喝彩之声响成一片。

　　　　忽的一下，漫天的棍影全部收就，重新变成一条回到黑大汉的手上。收起棍子，黑大汉取出了一个托盘，和所有的卖艺人一样，这黑大汉的目的也是想凭本事讨口饭吃。

　　　　围观的人中有讨巧的跑掉了，但也有人向盘中投掷钱币。大半圈走下来，黑大汉手中的盘底浅浅的铺了一层铜钱。而就在此时，一只手伸出来，在盘子上放了一枚银锭。

　　　　黑大汉一惊，猛地抬头。元芳看着黑大汉，用突厥话赞了句：“你的棍法真是不错啊。”

　　　　黑大汉先是单掌竖起，头微低做了个感谢的动作。然后他手指自己的嘴巴并摇头，意思是自己不能说。

　　　　“但你能听见，是不是？”元芳问。

　　　　黑大汉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听得懂。看来他虽然不能说，但听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这样一个汉子，元芳不禁起了爱才之意。看得出，此人并不是专门做这个的。此时出来卖艺，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于是，他尽量把声音放缓，温和的说道：“这位兄台……”

　　　　元芳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有三个突厥年轻的贵族“横行”而来。可能是知道这仨是谁，围观者纷纷让路，谁也不敢留在他们行进的路线上。走得近了，这三个人中最壮实的一个轻蔑的看了装钱的盘子一眼，呸了一声之后道：“就这么一点钱，也好意思出手。”

　　　　很明显，这厮的意思是嘲笑元芳给的钱少。对此种无聊之辈，元芳是看也不看一眼。他继续把自己的话说完：“……不知兄台尊姓大名，若有可以相帮之处，请直言。在下李元芳。”

　　　　黑大汉看着李元芳，仿佛在探查元芳话中的诚意。过了一会儿，他将那根长棒又抽了出来，并在地面上用突厥文写了几个大字。

　　　　元芳的目光随棒子移动，口中问道：“这就是你的名字吗？”

　　　　黑大汉点了点头，而就在此时，又有一个贵族青年发话了。他说：“喂，看你的相貌应该是西域人吧。告诉你，跟这个汉人是没有出路的。早晚我们都会攻破凉州，杀进中……”

　　　　“你说你要干什么！”一声断喝将口沫横飞的吹牛者给打断了。元芳上前一步，怒视那个大言不惭的家伙。在元芳的注视下，那厮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这种色厉内荏的行径使得围观者发出一阵哄笑。

　　　　突厥青年面色通红。他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于是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嚷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如燕忍不住笑起来。她说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又怎么知道你是谁呢？”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而突厥青年气得头顶几乎要冒出烟来了。他大声吼道：“你……你们知不知道，我……我可是木它达部的太子，我是亚克察。”

　　　　元芳知道，突厥是由很多部落组成的。其中最大的两个：一个是努失哔部，一个是咄陆部。整个突厥都是由这两个部落控制的。而其余的小部落大多都是依附在这两个强势部落之下的。

　　　　木它达部是依附于咄陆部的。这个部落很小，一个族长掌管全部落的事物。亚克察是族长的儿子，也是位“太子”。旁边的两位是他的朋友。一个叫昆沙，一个叫斐奇。

　　　　见同伴碰了钉子，一直没说话的斐奇踏前一步大声喝道：“兀那几个蛮子，怎敢违逆亚克察太子？速速跪下来，请求我们的原谅。”

　　　　“井底之蛙。”现在元芳已经明白了。这不过是小部落未见过世面的家伙而已。对这种人，元芳实在是不想说什么。对着黑大汉拱了拱手，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元芳便要离开。

　　　　亚克察吃了这样一个暗亏，如何肯就这样算了。大吼一声之后，他从背后出手，向元芳的肩膀抓去。元芳虽然是转着身的，但亚克察所有的行动他都看在眼里。亚克察虽然只是做了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元芳很清楚，如果真叫这家伙抓实了，底下便会是一扭一摔。亚克察一边的肩膀是微微往上提起的，这是即将出腿的前奏。也就是说，亚克察的目的不但是想摔倒元芳，还想顺势踏上一脚。

　　　　元芳的眉头皱起来了。他没想到对一个刚见一面的陌生人，亚克察居然能下这样的毒手。不过，元芳亦不想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他微一侧身让了开去，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出手落空，亚克察却未就此放弃。他探出的手掌没有收回，而是顺手就向元芳的面颊甩去。这可实在是太过分了。

　　　　元芳冷笑一声，他的身子微微一侧，避过了亚克察的偷袭。然后顺势扣住那只偷袭的手用力往外一挥。亚克察完全没有想到元芳会有这一手，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个庞大的身躯落地，顿时激起一片尘土。亚克察都被摔懵了，他是在另两个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起来的。这位太子平生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怒视着李元芳，亚克察连话都说不囫囵了：“你……你怎么……”

　　　　“我们就这么着。你怎么样？哼！”武元敏叉着腰，冲三个突厥人示威般的皱了皱鼻子。元芳则淡淡的说道：“好了，不啰嗦了，咱们走吧。”

　　　　“打了人，就这么走了吗？”昆沙几乎都要跳起来。而斐奇直接就是一拳挥了过来。元芳举手，架住了斐奇的拳头，下面一脚踢出，足尖正好蹬在了昆沙偷袭踹过来的牛皮靴的内侧。昆沙也是厉害，脚腕一翻，不但化解了元芳的攻势顺带还想还击。

　　　　元芳轻咦了一声，他注意到了，虽然那位太子的武功平平。但他的两位同伴的身手可着实不错。这两个人不但身手矫健，而且是力大无穷。三个人斗在一处。元芳以一敌二，暂时算是平手。如燕在一边看了，很有些跃跃欲试。但是却被元芳给止住了。“如燕，保护好公……元敏。”元芳要求道。

　　　　其实如燕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不是元芳的对手。就是再加上那个所谓的太子，也不可能改变战局。而现在元芳之所以与这两个人缠斗，有借此观察这两个人武功路数的意思。

　　　　“元芳，差不多了吧。”如燕忍不住扬声说道。

　　　　“嗯，差不多了。”元芳回答。这时候他已大概的摸清了这两个人的水平。低于那啜、那都兄弟，但却在一般的千户之上。
………………………………

第八章　驭风者再现

　　　　如燕与元芳的一问一答，完全没有将这三个人看在眼里。终于，原本一直在旁边观看的亚克察忍不住了，他也加入了战团。

　　　　亚克察的加入使昆沙和斐奇的压力更大了。虽然多了一个人，但亚克察完全不懂配合，有了他反而碍手碍脚。

　　　　元芳也没有心思在拖延了。他找到一个机会，伸手抓住亚克察的胳膊猛地往前一带，亚克察立足不稳踉跄了一下，他的身体刚好拦在了元芳与昆沙之间。为了避免伤到同伴，昆沙已挥出去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