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战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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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真点了点头，随手抛了几枚铜钱。少年侍者收了，道了声谢，便匆匆离开了。

　　　　从眼前的大门进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条幽暗的长廊。这种奇特的布局让李元芳情不自禁的愣了一下。

　　　　祁栗莆也是一样。他甚至情不自禁的喃喃了一句：“搞什么嘛。”

　　　　“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嘛。”显然骆真以前来过。他非但没有意外，反而更显兴致勃勃了。说完这句话之后，骆真把手举着，轻轻的拍了拍。

　　　　掌声起，一个身披纱衣，云鬓高挑的女子应声而出。这女子手里提着一个灯笼，走近之后对着三个人屈膝一礼，娇声说道：“贵客。”

　　　　骆真点点头，沉声说了两个字：“芍药。”

　　　　“是，请跟我来。”女子柔声应道。再次屈身施礼之后便提着灯笼开始引路。

　　　　在长廊中行走，一路经过了不少门口。李元芳注意到这些门的上面都绘着不同的花，在联系到刚刚骆真说的“芍药”二字。李元芳顿时明白了，这里被分成了一间一间相互独立的小房间。这些房间有大有小，位置也有好有坏。每个房间的门口都绘着一种花，这既是一种命名，也是相互的区别。

　　　　正想着，引路的女子忽然停了下来：“贵客们，到了。”说着话，这女子伸手将一扇上面绘着芍药的门推了开来。

　　　　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的旁边是三张椅子。没有摆椅子的一面对着的不是墙，而是木制雕花围栏。透过只到成人小腹的围栏可以看到正前方有一个椭圆形的，高出地面大约有一尺的台子。这台子是高出地面，但那些以花命名的房间被设计的更高。因此就算是坐在房间的桌子旁边，依然是居高临下。

　　　　“一会儿，云萝姑娘就会在那里表演了。”骆真说着，声音都有些发哑了。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连饮了几口。

　　　　此时，三人已在各自的位置坐好。骆真自然是正对围栏，居中而坐。位置较好的左手边是祁栗浦，李元芳敬陪末坐。引路来的年轻女子没有走，她安安静静的跪坐在房间的一角。不说话的时候仿佛没有这样一个人。但只要客人有需要，她总能立刻发现并及时给予服务。

　　　　比如在三个人进门前，桌上是没有茶碗的。但几乎是最后一个落座的李元芳屁股才碰到椅子，茶点便已经全部摆好。能做到这一点，是相当的不容易。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是更加的不简单。

　　　　想到这，李元芳情不自禁的往旁边看了一眼。那引路女子自做完该做的事之后就一直候在一边。在这间房里她只是一个侍婢，名字什么的并无意义。若要唤他，咳嗽一声便是。或者稍客气一点，就是这间房的名称“芍药”了。

　　　　与李元芳不同，骆真与祁栗莆这二人显然不认为一个侍候人的婢女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他们关注的重点只有一个“云萝。”

　　　　“怎么到现在还不开始？”显然，祁栗莆有些心急了。然而骆真却是很笃定：“没什么，我们来早了而已。”说着话，骆真带上了一脸的神秘。

　　　　他笑着说：“你且耐心等一会儿。越是等待就越是精彩。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祁栗莆一愣：“你似乎是知道什么？”

　　　　骆真当然知道一些内幕的，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的打算。唇角含笑，骆真将视线转到了李元芳身上。李元芳被看得莫名其妙。他忍不住问道：“骆老伯，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你很好。非常好。一般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很少能这般沉着和稳重了。”骆真带着些许感慨说道。说着，伸手在李元芳的肩膀上拍了拍：“不过当机会来到的时候一定要争取抓住，说不定好运就真的属于你了呢。”

　　　　骆真说的含含糊糊，李元芳听得莫名其妙。不过他明白，所谓的好处应该是与那个什么“姑娘”有关。对此，李元芳并不以为然，毕竟他的目标可不是女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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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沧海与桑田

　　　　“咦，他怎么也来了？”在这一排最高处的一个房间里，卓文瀚忽然用很诧异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话。同时情不自禁的将身子往前探了探。在他的旁边，蔓舞情似乎是很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是看到朋友了吗？”

　　　　卓文瀚将目光收了回来，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是我看错了。”

　　　　“这不奇怪，每个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蔓舞情低低的笑着。接着便站起身，走到卓文瀚的身后。

　　　　卓文瀚将身子转了过来，问：“你这是要搞哪样？”

　　　　蔓舞情又是一阵低笑。她说：“我只想换到你的角度来看一看而已。唉，想来你刚才定然有很好地发现，只是却不愿意与我分享。”

　　　　“你愿意看就看吧。”卓文瀚潇洒的耸了耸肩。故意作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心中的惊讶之情实在是难以言喻。因为位置的关系。在卓文瀚现在的屋里可以轻易看到进来的每一位客人。所以当李元芳一进来，卓文瀚就看到了。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看到李元芳，大出卓文瀚的意料之外。但更让他惊讶的是与李元芳一同进来的那两个人。这两个人，卓文瀚都认识。为了与他们结交，卓文瀚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但却没取得他希望的效果。

　　　　想到这，卓文瀚忍不住又向那个方向瞄了一眼。在那个房间里，李元芳恰好在此时举起了酒杯，与他同桌的人都在大笑。看样子笑得还很欢畅。看到这种情形，卓文瀚对李元芳的评价又升了一级。这位大周的将军，虽然总是说自己不过一介武夫，但绝不会只是一介武夫那么简单。

　　　　李元芳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里。他现在的感觉是尴尬。脸都红了。就是在刚才，骆真说出了今晚这场表演异乎寻常的原因――那位一直保持处子白璧之身的云萝姑娘会在表演结束之后，在所有客人中择一位为夫。

　　　　“不是开*苞下海的恩客，而是正儿八经的夫婿哟。”骆真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不论蔓舞情对云萝有什么安排，李元芳都不认为会和自己有关系。而一旁的祁栗莆则是若有所思。他说：“若真能借此从勾栏脱身，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若是天见可怜，能给一个年貌相当的少年郎与她，那就再完美也不过了。”说罢，这位忍不住向李元芳看了一眼。

　　　　就是再迟钝也得明白这两位的意思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误会。李元芳很是尴尬。但此时言语上的解释不过是拙劣的掩饰。李元芳只能是以举杯敬酒来将话题岔开。

　　　　而卓文瀚却正好相反。

　　　　“舞情，你这次是真的要把云萝给嫁出去？”卓文瀚问。

　　　　蔓舞情白了卓文瀚一眼：“这样的事情，也有开玩笑的？”

　　　　卓文瀚打了个哈哈：“云萝可是你最心疼的乖女儿，也是你最称心的宝贝儿，你还真是舍得。”

　　　　在这句话中，卓文瀚特地在“乖女儿”，“宝贝儿”这两个词上加了重音。蔓舞情是何等的敏感。一听就明白了，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人这黑眼珠里，也不能只见着白银子！”

　　　　卓文瀚仿佛是恍然大悟，连声道歉：“是我想岔了，蔓夫人还是得为自己女儿的终身考虑的。”

　　　　“你也别把我想得这么好。”蔓舞情冷冷的道。

　　　　卓文瀚眉毛一挑：“怎么，是有麻烦了？”

　　　　此时蔓舞情已转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说到这件事，她是一脸的愤恨：“这妮子，可真是越大越有本事了。算了，女大不中留，还是让她出去好了。”

　　　　这话一出，卓文瀚立刻就明白了。他问：“都有谁？”

　　　　“唉。”蔓舞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报出了一个名字：“乐与博。”

　　　　“是这个不成器的小子。”卓文瀚一愣。

　　　　蔓舞情幽幽的道：“就算再不成器，也是城主的公子。那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惹得起的。”

　　　　卓文瀚点点头，再问：“还有谁？”

　　　　“一个自称是天竺，名字是穆提丹的商人。”蔓舞情答道。

　　　　卓文瀚：“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

　　　　“那是你太长时间没有到这里来了。”蔓舞情轻轻地说道。她带着些许幽怨白了卓文瀚一眼：“你以前在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原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然而没想到你说走就走，而且这么多年一直没回来。”

　　　　“所以，就有代替我的出现了。哼，这速度可真够快的。”卓文瀚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就是大沙漠。不要太长时间，有时甚至只要一夜，原本在这的沙丘就不知道被移到哪里去了。”

　　　　蔓舞情的这句话，听得卓文瀚心中微微一动。但他没有如蔓舞情所愿去接这个话茬，而是提到了另外一件事：“今天我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一群混混来闹事。”

　　　　“什么，居然连混混也来欺负你了？”蔓舞情瞪大了眼睛。在得到了卓文瀚否定的答案之后。蔓舞情叹了口气：“那帮臭小子，真是太讨厌了。他们就像是一群苍蝇嗡嗡嗡嗡的烦死了。”

　　　　显然，蔓舞情还有她的蔓萝院也曾受到过那帮小混混的骚扰。看着蔓舞情，卓文瀚试探着问：“你报过官了吗？”

　　　　“没有用的。那帮臭小子每次索要都不多，就是到官府里也不过就是训斥一番也就放了。由此结了仇，那以后的麻烦就更大了。像我们做这种生意的，最怕的就是麻烦。”说到这里，蔓舞情想起来了，她说：“你朋友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可是跟这帮小混混走得很近。”

　　　　这时，卓文瀚才是真的惊讶了：“什么？”

　　　　蔓舞情冷冷的一笑：“其实想来也没什么，都是只有十**岁的年轻人，自然能玩到一起去。”

　　　　卓文瀚明白了。看来城中混混难治，主要的原因还在这位名叫乐与博的公子身上。只是：“他老子也不管管。”

　　　　“那位大人正忙着敷衍穆提丹呢。其他的暂时顾不着了。”蔓舞情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个穆提丹还真是重要啊。”卓文瀚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冷。而蔓舞情则带着讥嘲说了一句：“那还不是让你们突厥人给逼的。你们突厥人实在是太贪了。每年献金都要那么多，而咱们这城里的收入都要靠往来的商人。那些规模大，来得勤的商人，在这里的地位是相当高的。

　　　　卓文瀚明白了：“看来这位叫穆提丹的商人就是这样的一位恩客。”

　　　　“恩客，这个名称倒是很有意思。”蔓舞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先是娇媚的横了卓文瀚一眼，然后说道：“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这位穆提丹可不是位普通的商人。他坐镇在这罕加贝拉城中，控制着好几条线的的货物进行交换。每年经他的手流入流出罕加贝拉的财物，甚至超过了城里的税收。”

　　　　听到这个，卓文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厉害！”

　　　　蔓舞情点点头：“就是这样子的。”说着她伸手掩住自己的红唇，咯咯笑着。同时用一双明媚的眼睛看向卓文瀚，带着玩笑的说了句：“你看人家可比你厉害多了。”

　　　　“文翰本来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卓文瀚淡淡的道。这时他已经恢复了常态。而蔓舞情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她眼珠转动着：“怎么，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是有。但我确定我很快就能看到了。是么，蔓夫人。”卓文瀚向蔓舞情淡淡一笑。他眼中笃定的目光让这个女人心里猛地一颤。她又给卓文瀚抛了个媚眼：“到底是多年的老朋友，还是你了解我。”接着款款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云萝准备好了没有。”

　　　　“请便。”卓文瀚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就这样目送蔓舞情离开。

　　　　出门之后，蔓舞情的脚步就立刻加快了。几个转弯之后，她走进了一扇门。

　　　　那是一间少女的闺房。房间不大，一张绣床和一架衣橱就占据了其中的大部分地方。现在，有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正背对着门坐在梳妆台前。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那少女头也不回，只是随口说了句：“怎么，时间到了？”

　　　　“是我。”蔓舞情说道。听到声音不对，那少女连忙转头，发现是蔓舞情后连忙站了起来：“啊，妈妈。怎么你来了。”

　　　　蔓舞情擦了擦眼睛，作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唉，咱家的女儿就要出嫁了，以后想见可就难了。趁着现在能看到的时候，就多看几眼吧。”

　　　　听这话，少女云萝只是淡淡的一笑：“原来妈妈是舍不得女儿啊。若是如此，便请妈妈收回成命，将女儿留在身边。女儿情愿不嫁，一辈子服侍妈妈。”

　　　　蔓舞情脸上的笑僵住了。“真是个难对付的丫头”这女人在心里暗骂。但口中说的却是：“唉，我这个做妈妈的，就盼着宝贝女儿好呢。怎么能就耽搁了女儿的终身呢。”

　　　　“如此多谢妈妈了。”云萝说道。她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蔓舞情。目光平静。而这种平静的目光让蔓舞情一阵心虚。她走过来，挽住云萝的胳膊‘关切’的问：“好女儿，你还缺些什么，和妈妈说说。”

　　　　云萝摇了摇头：“没什么了。”

　　　　蔓舞情干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云萝想要什么。但可惜云萝想要的是她注定得不到的。而这个云萝自己也知道。对这样一个“好妈妈”，现在的云萝是看一眼也嫌多余。但偏偏“妈妈”还不走。带着“关切”的笑，蔓舞情问：“女儿啊，你自己想好了吗？”

　　　　云萝正在出神，这样的问题传入耳朵后她不由一愣：“什么？”

　　　　“该选什么人，你想好了吗？”蔓舞情将自己的问题具体地问了出来。问完之后她紧盯着云萝，等着她的回答。

　　　　云萝一笑：“妈妈还真是关心女儿啊。”说完这句话后，她接着道：“只是妈妈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管做好我该做的事。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听天由命。”这四个字给蔓舞情带来了一阵寒意。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蔓舞情转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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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鬼九来访

　　　　在门口，有个矮个子男人在等着。看到蔓舞情出来，这人上前一步，低低的唤道：“夫人。”

　　　　蔓舞情问：“怎么样，都查清了吗？”

　　　　矮个子男人点点头，然后附到蔓舞情的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矮个子男人说，蔓舞情听，偶尔还插话问几句。越说，蔓舞情的脸色越阴沉。矮个子男人说完时，蔓舞情的脸几乎已是铁青了：“不请自来的客人越来越多，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蔓舞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矮个子男人看着蔓舞情小心翼翼的说：“刚刚九队长来了……”

　　　　“鬼九来了。”蔓舞情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她做出了决定：“好，我这就去见他。”

　　　　鬼九依然戴着面具，不过原来骑乘作战时套的重铠被卸下了，改换成的是牛皮制的轻甲。“你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来？”蔓舞情眉毛皱了起来。

　　　　鬼九将自己的双手负在身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看来你并不想见到我。”

　　　　“是的，我不想见到你，至少是现在不想见到你。因为你来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很麻烦的事。”蔓舞情冷冷的说。

　　　　“我知道，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找你。”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鬼九说了这么一句，语气中满是无奈。

　　　　蔓舞情听得心中一紧，她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

　　　　鬼九摇了摇头，说道：“木迦砳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惊讶之下，蔓舞情声音难免提高了些。鬼九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打算让多少人听见？”

　　　　看着鬼九冷静的样子，蔓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冷笑一声：“是啊，是我大惊小怪了。木迦砳是你的人，原本与我的关系就不大。”

　　　　鬼九苦笑了一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你却变了很多……”蔓舞情涩声道。

　　　　“木迦砳就死在我的面前。有一把长枪贯穿了他的身体，把他钉在了他自己的马背上。”鬼九缓缓的说道。这句话听的蔓舞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鬼九哼了一声，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眼中却有异样的光芒在闪动。看到他这个样子，蔓舞情立刻就明白了，“你想报仇？”

　　　　“他是为我而死的。”

　　　　蔓舞情明白了，这仇鬼九是报定了。木迦砳是鬼九的老仆人，对他是忠心耿耿。而现在又为鬼九而死。对这件事，鬼九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既然事情必然要做，那么现在蔓舞情关心的是怎么样才能将事情办好而且不出纰漏。而其中最关键的是，“杀死木迦砳的是谁？”

　　　　“李元芳。”鬼九说出了一个名字。

　　　　“什么？”蔓舞情一愣。

　　　　“他和你一样，都是从中原来的。”鬼九长叹一声，“我和他交过手，他很了不起，是个英雄。我很佩服他。”

　　　　“但是他杀死了木迦砳。”蔓舞情涩声道。

　　　　鬼九：“是的。所以我们两个，注定只有一个人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接着缓缓的摇头，“只是，我却是赢不了他。一对一，我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个，蔓舞情大为惊诧：“什么，居然有这样的高手？”

　　　　“是的。”鬼九苦涩的一笑。他对蔓舞情说道，“你一向是了解我的。我不是个谦虚的人。但这一次却不得不承认，我遇到的这个人……他，他相当的可怕！”

　　　　蔓舞情倒吸了一口冷气：“能让你做出如此评价的人，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你很快就会见到了。”鬼九冷冷的道。

　　　　蔓舞情睁大眼，“你是说，他会到这座城市来？”

　　　　“事实上，他已经在你这儿了。”

　　　　“什么！”蔓舞情腿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倒。鬼九上前一步，伸手握着蔓舞情的胳膊帮她站稳。蔓舞情抬头看鬼九，脸色煞白，“你……你想做什么……”

　　　　鬼九：“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蔓舞情摇着头：“不，你不能在这里闹事，更不能在这里杀人。”

　　　　鬼九咧嘴一笑：“这你放心。我知道他也在找我。这时候与他见面，死的有很大的可能是我！”

　　　　蔓舞情眉头紧蹙：“那你究竟想要怎样？”

　　　　“我要云萝！”

　　　　“什么！你……”蔓舞情忍了又忍，才没有给鬼九一记耳光。她背过身去，咬着牙颤声道：“鬼九，你……你还是人吗？”

　　　　看到蔓舞情这个样子，鬼九心里一软。他走过来，伸手搂住蔓舞情的肩膀，以难得的柔情说道：“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让云萝帮一个忙而已。”

　　　　蔓舞情低低的问：“你想怎么做？”

　　　　鬼九微微一笑，在蔓舞情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说的轻松，但蔓舞情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实在是太大胆了。”

　　　　“我一向都是这么大胆。”鬼九在蔓舞情耳边说话，热气一阵阵的向她耳朵那边吹。蔓舞情微侧头，像是要避开这种暧昧，但人却往他怀里靠的更紧了。“你这是要害死我啊。”蔓舞情叹息着，带着很大的为难。

　　　　“我知道这件事上面早就有了安排。可有些事会有怎样的结果，并不是人总能算计到的。不是吗？”

　　　　鬼九这句话，让蔓舞情联想到刚刚云萝和她说过的那句。轻叹一声，她说道：“所以，我也是无能为力。就算我愿意为你冒险，但云萝那丫头，唉，她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那就这样……”鬼九又凑到蔓舞情的耳边说了几句。听完之后，蔓舞情表情未变，只是问了句，“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怎么？”鬼九问。

　　　　“没什么，问一问而已。”蔓舞情摇摇头。她说：“好吧，这一次就依着你。但是，我可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

　　　　“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鬼九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复仇，现在鬼九的心里就只有这两个字。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自那夜行动失败之后，上面就加紧了对鬼骑行动的约束。然而就算是这样，鬼九也没打算知难而退。

　　　　向李元芳这样的高手挑衅，而且是在没有任何援助的情况下。一般情况下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不过鬼九没有放弃希望。在这样的坚持下，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

　　　　鬼九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刚刚从可靠的渠道得到了一条确切的信息。李元芳已经进了蔓萝院，而且他就在这里的某个包间之中。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到这个地方来，他还会有其他目的吗？

　　　　“还是年轻好。有机会，像我们这样的老头子，就只能看看喽。”骆真脸上带笑，半是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李元芳有些尴尬。但也不好说什么。一个男人，到这种地方来，难道还会有其他目的吗？

　　　　骆真捻着自己的胡须。带着微笑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