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战神-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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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说着绕口，听着也古怪。“是老瓦又不是老瓦”，就像是绕口令一样，但李元芳却听懂了：“你是说老瓦的死是有人故意造出的假象？”

　　　　“现在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这种的可能性却是最大。”厉戎说道。因为生出了疑心，厉戎用自己所有的关系，对老瓦进行了调查。很快，他就查处了一些情况。这些情况虽然不足以推断出事情的真相，但却使老瓦的疑点越来越大了。

　　　　“老瓦是在三年前到的罕加贝拉，他说自己是尤赛国的人，一直都在突厥做生意。后来生意做不下去了，跑到罕加贝拉来碰运气。”说到这里，厉戎忍不住冷笑一声：“说自己是生意人，但从来就没做过与生意有关的事。不过三年的时间，这家伙就在大烂棚的那帮混混中出了名，成了那边有名的掮客。据说凡是与大烂棚有关的坏事，至少有一半与他有关。”

　　　　李元芳心一动，问：“他这么做，就没有引起官府的注意？”

　　　　厉戎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再豪华的宅子也少不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茅坑。大烂棚就是罕加贝拉的茅坑。而这个地方，一般也就定期治理几次，平时是不会管的。”

　　　　“这个老瓦一来就选中了那里，他看的也是相当准的。”李元芳若有所思。他接着又问：“还有其他情况吗？”

　　　　厉戎脸一红：“就这么多了。”

　　　　“已经是很不少了。太感谢了。”李元芳说道。从昨晚到现在，不过一天的功夫。能查出这样的情况，真是非常的不容易。这也多亏了厉戎有门路，换了旁人可能连基本的头绪都没理清。

　　　　然而厉戎自己却不甚满意。他说：“我托了几个朋友，不过到现在还没什么消息传过来。等一会儿我再出去催一催。哼，这帮家伙，提到吃喝耍乐时跑的比谁都快，但要帮忙办事却是能拖就拖，能推就推，这算什么朋友。”

　　　　“如果是这样，那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找他们了。”李元芳正色道。很显然，如果这所谓的朋友是厉戎所说的这样子，再去找他们不但不会有任何用处，反而会给厉戎带来麻烦甚至是危险。这正是李元芳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他便给出了这样的忠告。

　　　　然而李元芳的忠告却让厉戎很是惊讶：“你怎么和我姐夫说的一模一样？”

　　　　“你姐夫也知道了？”李元芳反问了一句。

　　　　厉戎脸一红，喃喃道：“我那些朋友靠不住。没办法就动用了姐夫的关系。这样一来……这样一来……”

　　　　李元芳明白了。他轻叹了一声：“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然而厉戎却摇摇头：“没什么。我把事情的大致经过和我姐夫说了。我姐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我姐夫却说幸亏是我没能得手，不然的话还得再死一次。但这句话我可有点不明白了。”

　　　　厉戎不明白，但李元芳心里却是雪亮。他对厉戎的姐夫，也就是那个名叫伏泰的商人起了很大的好奇。城中花魁配红夺筹选夫婿与闹市惊现黑色骸骨。死状惨烈都是非常吸引人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也不奇怪。但只不过是从厉戎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便能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这个伏泰可真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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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交友伏泰

　　　　“我姐夫当然不简单。要不然怎么能娶我姐呢。”厉戎笑嘻嘻的吹了句牛。接着他忽然想起来了：“对了，刚才我姐夫还说了。让我务必要留你在家吃饭，他有些话想要和你说呢。”

　　　　“今天请我吃饭？”李元芳有些奇怪。他问厉戎：“他不是还有客人吗？”

　　　　家里有客人和邀请李元芳吃饭，这两件事在厉戎看来没有任何矛盾：“反正那客人只是来坐坐，说两句话。说完了立刻就走。”说到这里，厉戎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来客人是早就知道的。但原本预备是另外一位。早知道来的不是他老人家，而是乐与博那小子，根本就没有必要费心准备羹汤。给他一杯清茶就算是客气了。”

　　　　“乐与博。”听到这个名字元芳心中一动。他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公子前来，是不是为了水的事？”

　　　　厉戎点点头：“自然是为了这件事。”

　　　　“据说从现在起，全城的用水将进行管制。”李元芳紧接又说道。对此厉戎并不以为然：“管是管那些用水少的。向我姐夫这样的谁能管。若是管得太过，人家直接就走了。那位大公子今天来，恐怕还是以安抚为主。要说的无非是什么困难只是暂时的。问题很快就能得到解决。让我姐夫安心在这儿做生意，千万莫要有其他的想法。”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厉戎情不自禁的模仿了乐与博平时说话的语气神态。那滑稽的样子把李元芳都给逗乐了。而就在此时，厉戎的姐夫，大商人伏泰走了进来。

　　　　一番客套，分宾主落座。看着李元芳，伏泰忽然问道：“李先生是否来自大唐？”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伏泰又问道：“我看李先生气质不凡，似乎应该是出自名门。只是不知是哪里的世家大户又或是……”顿了一顿之后，伏泰方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宗室贵族。”

　　　　李元芳神色不变，他只是淡淡的一笑：“元芳祖籍凉州，先父母以务农为生。虽是姓李，但却只是平凡人家。与世家、宗嗣并无任何瓜葛。”

　　　　“看来是在下鲁莽了。”伏泰向李元芳拱了拱手。然后又说道：“我听厉戎讲，李先生是个商人。到这儿也是为了生意吗？”

　　　　李元芳摇了摇头：“原本的目的地不是这儿。只不过在中途遇上了旱龙卷。商队的水损失的太多，不得已前来补充。”

　　　　“遇到旱龙卷还能生还，你们真是太幸运了。”听完李元芳的遭遇后，伏泰很是动容。接着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是你们现在却是很难补充到足够的水了。从今天起城里所有人家的用水都受到管制了。”

　　　　李元芳：“这个我听说了。”

　　　　“请恕伏泰冒昧的问一句：李先生准备如何应对此种状况？”伏泰又道。

　　　　李元芳淡然一笑。他将自己手边的茶杯又举了起来：“我想困难是有的。却也是可以解决的。罕加贝拉因水而生，若是没有了水，也就没有了城。只要不想失去城市，自然就能想出办法。”

　　　　伏泰先是一愣，接着抚掌大笑道：“说得好，李先生说得好。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接着他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家中已备薄酒，请李先生赏光用一些。拙荆与犬子都在。家中还能如此，真是万幸有李先生出手。”说着长揖到地：“多谢。”

　　　　伏泰谦虚说是“酒微菜薄。”但事实上宴席却是丰盛之极。席间月蓉夫人与瑞昱来敬过酒。然后这母子俩便告退了。在走之前瑞昱是百般央求了李元芳“以后还要来”的承诺方才安心的。这般黏糊劲让厉戎也是十分“嫉妒”。他抱怨说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

　　　　一顿饭，宾主尽欢。告辞时月蓉夫人亲手奉上一个小小的包裹：“都是先生换下来的衣物，已经洗净熨干了。”月蓉夫人说明道。李元芳双手接过包裹，感谢道：“有劳夫人费心了。”

　　　　“没什么。你救了瑞昱，便是我月蓉永远的恩人。”夫人说道。在她的旁边，伏泰也跟着应道：“李先生的为人，伏泰很是钦佩。若是李先生不嫌弃伏泰只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伏泰愿与李先生结为好友。”

　　　　元芳连忙拱手：“伏泰兄真是太客气了。能结交伏泰兄这样的朋友，元芳不胜荣幸。”

　　　　“若是有事，还请元芳兄开口。在这城中，伏泰还是有些能力的。某些人目前看来是权势冲天，但这能吓得了一般人，却吓不得我。”伏泰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话。接着向李元芳伸出了手：“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李元芳也伸出了手：“多谢。”

　　　　伏泰目送李元芳的背影消失。他将一只手负在身后，唇角上提，脸上的表情是似笑非笑。月蓉夫人拉着瑞昱的手，忽然低低的问了丈夫一句话：“你还是决意要离开这里吗？”

　　　　伏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是早就已经决定了的事。而且从年前起，我就已经开始准备了。那些贵重的、难以搬运的东西我都运走了。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为什么现在还要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些不舍得。”月蓉夫人轻叹了一声。接着又问：“是否以后我们就要定居屈支国了？”

　　　　听了这句话，伏泰脸上现出神秘的笑。他说：“这是我以前的想法。不过就在刚才，我改主意了。”

　　　　月蓉夫人一扬眉，“哦”然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她笑着说：“你是想去大唐。”

　　　　“知我者，夫人也。”伏泰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接着道：“屈支国虽然也不错，但那里实在是太小了，可以养老但难有大发展。大唐就不同了。那里是无边的大海，只有在那里才可以搏风击浪。”说着他转向厉戎，吩咐道：“从今日起，你要设法多接近李元芳。他这个人，是非常值得深交的。”

　　　　有了姐夫这句话，厉戎的心是彻底的定了。看着弟弟眉飞色舞的样子，月蓉夫人忍不住喝道：“行了。多大个人还像小孩子一样。”

　　　　成功让厉戎“冷静”下来之后，月蓉夫人又道：“记着，以后有什么事找你姐夫商议，不许再去见那些狐朋狗友。”

　　　　厉戎连忙答应。他借口有事，也跟着走了。目送弟弟离开。月蓉夫人忽然道：“这个李元芳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厉戎与他结交我放心。若是有机会的话，夫君也可与他多多交往。”

　　　　这句话一出，连伏泰也情不自禁的有些动容。他忍不住道：“想不到夫人对此人的评价如此之高。”

　　　　月蓉夫人淡淡的道：“这个李元芳，虽然自称是商人。但他的气质没有一点儿像商人。所以我猜他绝不是一个商人。”

　　　　对夫人的判断，伏泰也表示赞同。同时他又补充说道：“看这个人的气度非凡，若是普通的小门小户是绝对培养不出这样的人才的。从他救咱们瑞昱这件事，又说明他仁义非常。总之和李元芳关系搞好了，对咱们将来是非常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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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贪心不足

　　　　李元芳走进了甘泉客栈。

　　　　刚进到院子，李元芳便听到张环在与人争执。听他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愤怒。

　　　　“喂，不是和你们说好了，咱们大……李掌柜的马必须用最干净的清水和上好的精饲料。看你送过来的东西，饲料也就罢了，水怎么能浑成这样。若是喝坏了咱们……掌柜的马，你赔得起吗？”张环大声吼着。也无怪他如此愤怒。摆在他面前准备饮马的水不仅颜色浑浊，还有一种说不来的怪味。而这样的水居然是用来给李元芳的马儿饮用的。张环真是不能忍受。

　　　　听这话，李元芳只觉得心里一紧。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赶。而这时，从那边传来了伙计的解释：“对不起，这位客官。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可能客官您也知道，从现在起，咱们城里的用水都得受限制。官面上定了，除了有特殊的情况，饮牲口一律不得用清水。”

　　　　张环一愣，这个情况他是知道的：“但你也不能用这么浑的水呀。”张环说道，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伙计一脸的苦相：“客官，我知道你的马好，所以送来的都是淘米洗菜的水。这水已经不错了，您就将就着点吧。”

　　　　“给这匹马还是用清水。”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是卓文瀚。他一扬手，将一块牌子丢到了伙计手上。看了一眼手里的牌子，伙计立刻眉花眼笑：“好嘞，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换水去。”说着，这伙计拎了桶，如飞一般的跑走了。

　　　　终于，焱飞喝上了清洁干净的水。对此，张环很是好奇。他忍不住问卓文瀚：“太……哦不，大掌柜，你给伙计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有用。”

　　　　卓文瀚淡然一笑：“没什么，不过是可以去取水的令牌而已。”

　　　　一句话，轻描淡写。但无论是谁都知道，在这个时候搞这种令牌，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张环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人正向这边走来。“李将军。”张环连忙招呼道。

　　　　“以后在外面还是叫我二掌柜。以免隔墙有耳。”李元芳教训张环道。接着向卓文瀚一拱手：“多谢。”

　　　　“一点小事，何足挂齿。”卓文瀚回道。他上下打量了李元芳几眼，忽然问：“你似乎是换了身衣裳。”

　　　　“文翰兄观察的真细致。”李元芳笑着掸了掸身上的衣裳。然后解释道：“在路上遇到了鬼九，和他大战了一场。衣服上又是泥又是汗又是血，正好碰到一个朋友，就在他家给换了。”

　　　　听这话，卓文瀚就是一惊：“什么，鬼九居然就这么动手了？这厮也真是好大的胆子。怎么，你干掉他了？”

　　　　李元芳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就差一点儿。在最关键的时候，有个神秘人物忽然出现，把他给救走了。”

　　　　“居然还有同党！”卓文瀚的声音都变了。他问李元芳：“这个人，也是鬼骑？”

　　　　“就是鬼骑。”李元芳肯定的点头。他说：“无论是所乘的马，还是马上骑士的装扮以及使用的兵器，都和鬼骑一模一样。如无意外，这个人只能是鬼骑。”

　　　　“看来，我们又要和鬼骑对上了。”卓文瀚脸上现出奇异的神色。他喃喃地道：“鬼九出现在这里，现在又多了一个不知名的骑士。到目前为止，出现在我们视野中的鬼骑已有了三人。但我想这城里的鬼骑绝不可能只有这几个人。”说到这里，卓文瀚注意到在他对面的李元芳满脸都是诧异，眼中也现出疑问之色。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文翰兄也遇上鬼骑了吗？”李元芳反问了一句。

　　　　卓文瀚否认道：“没有碰到。”他苦笑着：“文翰可没有元芳的本领，若是遇到鬼九只能是死路一条。”说到这里，卓文瀚忍不住好奇：“元芳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也可能是我多疑了吧。李元芳心里想着，口中回答道：“我只是在想，鬼九来不可能只针对我一个人。所以，我想提醒包括文翰兄在内的所有人都要小心了。不要落单，尽量不要去偏僻的地方。”说到这里，元芳最后还强调了一下：“一些可去可不去的地方，这些天就不要去了。”

　　　　卓文瀚当然知道李元芳说的“可去可不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他的脸微微一红：“这个是自然。元芳请放心。文翰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接着，卓文瀚又道：“我还有些话想和元芳说，只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元芳到文翰的房中坐坐。”

　　　　到了卓文瀚的房间，刚刚坐好李元芳便道：“我也有事情想和文翰兄说。”

　　　　“是为了水的事情吗？”卓文瀚问。

　　　　“是的。”李元芳眉头紧皱。他说：“这件事情很可能与穆提丹有关。据骆老伯的推测，他可能是想借此阻碍我离开。唉，我之所以会参与夺筹是另有原因，但没有想到会为此给整个商队甚至是城里所有的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卓文瀚一举手，止住了李元芳自责的话语。他说：“关于夺筹的事，我也曾翻来覆去的仔细想过。刚开始时文翰也觉得是元芳多事。但现在想来，却觉得元芳这事多得非常好，非常妙。”

　　　　李元芳没想到卓文瀚会这样理解，他不由愣住了。但卓文瀚却已经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清楚了。胸有成竹之下，他开始侃侃而谈：“穆提丹是个大商人。但他到这座城市的目的绝不止是做生意那么简单。他想要的是整个城市。”

　　　　“据骆真老伯提供的情况，穆提丹已经是罕加贝拉最有影响力的人了。甚至连城主也不敢轻易得罪他。”李元芳若有所思。

　　　　冷笑一声，卓文瀚道：“但这还不够。他要的是整座城，而不是城市的一部分。”

　　　　李元芳眉头紧皱：“若是这样那也未免太贪了。”

　　　　“人心不足。”卓文瀚冷冷的道。

　　　　对卓文瀚的观点，李元芳并非十分赞同。但他也不想就这个问题与卓文瀚进行争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李元芳忽然明白了：“文翰兄的意思是穆提丹原本就会有大动作，只是元芳迫使他将时间提前了。”

　　　　“没错。”卓文瀚赞赏的点点头。他将桌上摆放干果的盘子拖到手边。用这个摆满食物的盘子做说明：“比如这个盘子，里面的果子就这么多，几个人分自然是有人多有人少。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少的还想再多，多的还嫌不够，那该怎么办？”

　　　　“那就再把盘子扩大些，想办法再往里面加果子呗。”李元芳想也没想就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卓文瀚没有想到李元芳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过了一会儿方才苦笑道：“若是世人都是元芳这样的想法，那很多的争执便不会有了。只可惜啊，人们通常想要的是最后的成果。而中间艰苦的过程，他们向来都是排斥的。”说罢，卓文瀚忍不住一声长叹。

　　　　卓文瀚的话，李元芳听了个似懂非懂。不过他听明白了，水井危机实际上是罕加贝拉城的一次内斗。而挑起这次内斗的就是穆提丹。他想要借机获得最大的好处。由此，李元芳想到了代替了骆真去拜访伏泰的乐与博。这位大公子活动频繁，他是真心为罕加贝拉好，还是只不过又是一个默啜？

　　　　卓文瀚一直在注意观察李元芳。他看到李元芳先是眉头紧皱，但很快就舒展开来。这是把事情想通、想明白之后才有的表现。带着几分试探，卓文瀚问道：“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缓缓地道：“罕加贝拉因水而生。水井有问题，其实就是这座城市有了问题。”说着，李元芳看了桌上盘子一眼：“这次的危机恐怕时间不会短。毕竟盘子就那么大，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多。想要确定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分配方式可没那么容易。”说到这里，李元芳叹了口气。他想起厉戎和他说过的关于伏泰准备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发展这件事。在这座城里有与伏泰类似想法的人应该不少。要不然也不用乐与博亲自出动一一进行安抚了。而事实上，这样的安抚作用不会太大。商人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利益。他们逐利而来，同样也会因利而去。这座城市的高层为利益分配而产生的斗争最终损害的还是自己的利益。只可惜他们这些人目光往往集中在自己的手掌上。其他的在有意无意中就被忽略了。

　　　　“是不容易，但也没有那么难。”卓文瀚忽然的一句话打断了李元芳的思绪。他忍不住问了句：“怎么？”

　　　　卓文瀚淡淡的笑着：“可以分的东西不会多，把参与分的人减少一些，每个人分的不就多了。”

　　　　平心而论，李元芳真想骂一声“混账。”但事实再无情也是事实。无奈的摇摇头，李元芳说道：“这是他们内部的事，咱们作为外人最多也只能是看看。唉。”

　　　　“元芳这句话说得好。”卓文瀚一本正经。他的眼中有异光在闪烁。而李元芳却是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卓文瀚的意思，面上情不自禁现出疑惑之色。

　　　　“如元芳所说，我们现在是外人。就算是好心，也容易遭人误会。既然做什么都不好，那不如索性什么都不做。”卓文瀚进一步解释道。

　　　　虽然明白了卓文瀚的意思。但李元芳还是有自己的疑惑：“我们就光看着什么也不做？”

　　　　以卓文瀚的心性真想回一句“隔岸观火更有趣”。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和李元芳说的。想了想，卓文瀚说道：“就算我们帮忙，也得人家愿意接受才行。否则的话只会是适得其反。”

　　　　李元芳默默点头。他明白，其他的人倒也罢了。骆真是一定会来找他的。而这时，卓文瀚又说道：“那位老将军确实会来找你。所以元芳必须耐住性子，等他来找你。”

　　　　“但若是先来找我的是穆提丹呢？”李元芳问道。

　　　　“那我会先知道的。”说这话时，卓文瀚显得非常有自信。当年事成之后，卓文瀚立刻撤离了罕加贝拉。在后来的数年中来这座城市的次数也不多。但这并不表明他什么也没做。在罕加贝拉中，卓文瀚陆陆续续的安插了不少“钉子。”在无事的时候，这些钉子处于休眠的状态。现在启动了，便成了卓文瀚最大的力量。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密道

　　　　李元芳没想到卓文瀚居然将自己的底牌都露给他看。虽然不明卓文瀚为何如此坦白。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卓文瀚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带着苦笑，卓文瀚说道：“然而，我们现在就有个大麻烦。而且这个麻烦就在我们附近。”

　　　　卓文瀚的话很有些莫名其妙。但李元芳却是听明白了：“是那个老板娘。”说到这里，李元芳看了卓文瀚一眼：“她连你都不认识，应该不是你那些钉子之一。”

　　　　“但老板却是的。”卓文瀚脸上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