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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战神-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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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容易也得做。因为这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唯一可行的办法。”李元芳正色道。
“嗯嗯。”卓文瀚用近乎敷衍的态度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又道：“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我要和你一起去见一个人。”
“谁？”
“查玛古泰。他是现在城主的叔父，也是你刚认识的骆真老伯。”
骆真是在自家客厅里见的卓文瀚和李元芳。对于卓文瀚的忽然登门拜访，骆真没有任何意外。他只是淡然一笑，并说了句：“咱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见了。我还当你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
卓文瀚微微欠了下身：“前辈年高德劭，‘老朋友’这三个字，文翰可担当不起。”
“卓文瀚担当不起，那卓仑呢？”骆真将身子往前倾。他的眼中有冷幽幽的光芒在闪动。然而卓文瀚像是什么也没觉察。
淡然一笑之后。他说道：“但您应该知道突厥有咄陆部和弩士毕部。所以卓仑可以有很多，但卓文瀚却只有一个！”
“好！好！好！”骆真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是一阵大笑。笑完之后，骆真看着卓文瀚缓缓地说：“文翰，你能说出这句话可见我当年没有看错人，后生可畏啊！”
卓文瀚半躬了一下身子：“不，当年若不是有前辈，晚辈等是什么事也做不成的。”
“当年……”骆真脸上现出追忆的神色。其实在当年，这座城市是出现了一个重大的危机。而骆真之所以选择卓文瀚很大程度是带着两害取其轻的心里的。而现在类似的危机又出现，只是这一次还能选择卓文瀚吗？
卓文瀚也不多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喝茶，等待骆真作出决定。又过了一会儿，骆真发出一声长叹，然后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知道吗？人都是自私的。”
卓文瀚微微一笑：“这个是人都难免，文翰也是一样。不过文翰更清楚，若是不将自己的贪心加以限制，再任由它无限制地膨胀，早晚有一天会反过来把自己也给吞噬掉。”
骆真缓缓点头：“好，说得好。”接着转向元芳：“李将军是天朝上将，也说两句吧。”
元芳：“这个，元芳真没多想。元芳……元芳只是想把自己该做的，能做的都做好。其他的，想它做什么呢？”
“元芳真挚城君子啊！”，骆真脸上现出笑，真正的笑。
李元芳也是一笑。此时他已有些不耐烦卓文瀚跟骆真相互绕圈子打哑谜了。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骆老伯，你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来。水井的事明显是有人在暗中破坏。不过他的目的可绝不是搞破坏那么简单。”
“我明白。”骆真缓缓点了点头。
“问题的根源在于那些水井，我想在这些水井的附近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李元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骆真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近距离的观察一下出问题的水井的情况。若换作以前这原本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要求，作为城主叔父的骆真可以很容易的办到。只是想在――
“城主已下令，调查水井的事由他的儿子乐与博负责。没有那小子的手令，谁也不能靠近水井。包括我也不例外。”说着，骆真的脸上情不自禁的现出恼怒之色。
“乐与博。”卓文瀚微微沉吟了一下。他依稀还记得这小子。当年举事时，这小子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想不到一转眼就可以“独当一面”了。想了一想，卓文瀚又问：“那察瓦台呢，他怎么说？”
“他病了，暂时不能管事。”
“什么？病了！”听到这个消息，卓文瀚的声音忍不住高了些。
“确实是病了，而且还很严重。”骆真郑重的点头。当时，在出问题的水井旁，祁栗莆就险些与乐与博争执起来。骆真自然不可能与比自己小两辈的乐与博吵闹。他只是提出要见察瓦台。乐与博也痛快，立刻就答应了。
在昏暗的寝室里，骆真见到了察瓦台。此时天气一点也不冷。但察瓦台依然盖了厚厚的被子。不但如此，他还命人在房中生了一个大火盆。因为生病的缘故，房间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
“叔父，侄儿不能起身见礼，望见谅。”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这声音骆真很熟悉。就是他的侄儿察瓦台的。没想到侄儿果然病重如此。骆真是又担心又着急。他问：“召医生来看过了吗，有没有服药，不要紧吧。”
“没什么，只是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床上的人低低地说道，接着是几声轻咳。
“病成这样还不要紧。”到底是自家的侄儿，骆真心疼了：“唉，所有的事都要你管，你实在是太累了。” 说着，骆真就向病床边走去，想要具体探查一下察瓦台的病情，然而这一举动却引起了察瓦台的恐惧。他甚至失声尖叫起来：“别，别过来……”
“什么？”骆真停住了脚步，疑心顿起。
察瓦台也明白是自己失态了。他赶忙解释道：“侄儿，侄儿这病不好。我怕叔父离得近了，会被传染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察瓦台又道：“叔父，说句实话，侄儿这样子，怕是挨不过去了。乐与博虽然不争气，但终是我唯一的儿子，求叔父在侄儿走后多照应他。若是实在不行，哪怕直接换了也行。总之，当年父亲和叔父挣下的基业，不能就这么败了……”
下面的话，骆真没有听到。侄儿“托孤”的话，让他的心里一阵悲凉。而其中提到的察瓦台的父亲，他的兄长，又让老人心中一阵剧痛。眼前一黑，骆真晕了过去。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龙池水满，泽被四方
卓文瀚与李元芳对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还是由卓文瀚开口，问：“那后来呢？”
“后来你们就来了呗。”骆真淡淡地道。
察瓦台的病，来得极为诡异。甚至他整个人的表现都是非常的古怪。但骆真已经探望了一次，至少是短时间内不宜再去。否则的话就将怀疑表现得太明显了。
“我也不行。”卓文瀚缓缓摇了摇头。他注意到李元芳眉头紧皱，忍不住问道：“你是想到了什么了吗？”
“我还是想看看那些水井。”李元芳道。不知怎的，他总是觉得问题的关键在水井上。包括水井本身，包括这次出水量的减少都有很大的问题，因此，李元芳很想亲眼看上一看。
“但你却是没有办法靠近的。”骆真无奈地道。守水井的军士都得到了命令“只认令牌不认人”。这是骆真自己训练出的铁军。凡是命令都会无条件遵守。包括骆真，也不能叫他们破例。当然，骆真自己也不想这么做。
不过李元芳却有别的打算：“我悄悄进去，看几眼就走。”
“乐与博下了命令，凡是闯入者，一概格杀勿论。”骆真指出了事情的危险性。
“他们是发现不了我的。”李元芳的笑容中满是自信。
“你没有办法避开所有的守卫，而且通往水井的路上遍布机关消息。”骆真依然不赞同李元芳去冒险。
而这时，卓文瀚忽然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当年这座城市都是前辈兄弟设计的。”
骆真一愣：“你是让我将机关消息的位置透露出来？”
卓文瀚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说道：“机关是死的，但人却是活的。”顿了顿，卓文瀚又说道：“再珍贵的东西，也只有在属于自己时才有价值。人都有贪心，但贪心的程度是有多有少。”
骆真眉毛一扬，“看来你这位突厥的太子是自认为属于那种贪心不多的了。”
“我们也算是合作过，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会竭泽而渔的人吧。”卓文瀚说道。他紧盯着骆真，“我知道您一直保留着一些秘密。这些秘密现在能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不过我想以老先生的睿智，会在适当的时候做出适当的抉择的。”
“你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很明显，骆真被说服了。他站起身，对卓、李二人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没有多久，骆真就回来了。回来时，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檀木制的盒子。轻抚盒盖，骆真叹道：“我这罕加贝拉最大的秘密就在这里面了。知道这个秘密的在整个城市中都找不出第三个。”卓文瀚知道骆真的意思。他说：“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的。”
“但愿吧。”说着，骆真将盒子给打开了。
盒子一开，就有一股异香传来。这是特别配制的香料，有防蛀、防霉变的作用。盒子内部衬着锦缎，锦缎的上面，是微微有些发黄的羊皮纸卷。
罕加贝拉城最大的秘密就记录在这羊皮纸卷上。骆真小心翼翼地将羊皮纸卷取出来，却没有急于打开。他说：“罕加贝拉城中一共有大小八口水井，这是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但事实上，当年我与大哥只掘了一眼水井。因为这眼水井，才有的其他水井。”
“也就是说，城里的水井其实是九个。日常用来取水的八口加上藏在暗处不为人知的一口。”说到这里，卓文瀚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消息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其实这城里也有人私自打井的，只不过却是没有一口能出水。因为他们都不知道，那八口水井之所以有水，因为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源头，那就是这里。”说着，骆真用手一指。他指的不是羊皮卷，而是早已摊好在桌上的一幅城市地形图。
“这就已经出城了。”看着骆真手指的方位李元芳忍不住提醒道。
“本来就是在城外。”骆真的脸上忍不住现出得意地笑。事实上，这才是罕加贝拉最有价值的秘密。当年骆真兄弟其实是跟着商队做生意的小贩。然而出师不利，刚进沙漠没多久就遇到了强盗，混乱中这俩兄弟逃得了性命却丢光了所有的货物，他们不敢回家。因为他们这一次做生意的本钱都是借来的。要是这么回去，非被债主撕了不可。兄弟倆在沙漠中游荡。有一次为躲避风暴，兄弟倆钻进了一个洞穴。在这洞穴中他们发现了一具身材高大的男尸。这男尸盘膝而坐，也不知死去多久了。全身的皮肤变得青黑发紫。这是沙漠干燥环境中尸体干燥脱水后独有的现象。而正是因为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几乎所有的水分，尸体才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乍看到死人，兄弟两个都被吓的不轻。但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就被尸体手里的东西给吸引住了。那是一个檀木的盒子。盒子不大，但做工非常精细。盒子尚且如此，那里面装的东西就……
兄弟俩互相望了一眼，虽然拿死人的东西是非常不道德的，但对金钱的贪婪使这对兄弟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就动手了。可以看出，山洞里的死者对自己手里的盒子非常重视。他把盒子握得相当紧，这对兄弟费了好大的劲。又撬又挖，在掰断了对方好几根手指后才好不容易将盒子给夺了下来。
拿到盒子，兄弟倆再也不想在这个洞里呆着了。恰好在此时外面的风停了。于是这两个人带着盒子逃也似的走了。他们只顾逃走，谁也没有发现里面的尸体有半根手指留在盒盖上，被他们一并带走了。
出了山洞，经过一天的跋涉，两兄弟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寻了住处住下后，这俩人才有心思研究新得来的东西。盒子没锁，一掀就打开了，但令这俩兄弟失望的是，这盒子里没有他们期望的金银珠宝，甚至连一小片铜片都没有。放在盒子里的，是一卷羊皮纸。
难道是藏宝图？
带着这样的期望，兄弟倆展开了羊皮纸卷。羊皮纸上的内容是用图形记录的。正因为此，兄弟倆阅读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物时没有任何困难。在看明白了羊皮纸的内容后，这兄弟俩是欣喜若狂。这上面记载的不是财宝的地址，而是比财宝更有用的水的秘密。在沙漠中还有比水更重要、更宝贵的东西吗？
根据羊皮卷中记载的秘法，兄弟俩在沙漠中四处寻找。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目标。在这个目标的东南方，这俩个人发现了羊皮纸上记载的关键点。那里原来可能有一处建筑，不过现在已经彻底毁了。
希望就在眼前，这兄弟俩的精神被彻底激发了。他们清理了废墟，将通往地底的通道给整理了出来，并且还利用秘法将地底原本干涸的水池重新注满了水。而在这其中起关键作用的，居然是不小心被带出来的半截手指。
“龙池水满，泽被四方。”骆真将当年刻于龙池上方的两行字给说了出来。他叹道：“龙池就是这个地方的水脉。掌握了龙池，就能使流淌于地府的暗河为我所用。这一次水井水位下降，我很怀疑是那边的龙池出了问题。”说到这里，骆真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他是想到了这后果的严重性。罕加贝拉是因水而生。若是水没了，那也就没了罕加贝拉。
“难道前辈就没有派人查看过吗？”卓文瀚忍不住问道。
骆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知道不知道这城里所有的水井我都有专人看守管理。但唯独最重要的龙池没有，这是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因为没有必要。那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闯进去。而进去之后很可能就出不来了。”说到这里，骆真猛地拉开衣襟，将自己的胸膛露了出来。可以看见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小伤口。这就是当年探险留下的纪念。伤口当然早就愈合了，但伤处附近的皮肤萎缩下陷，形成了一个个细小的洞，看上去更加可怖。
“我们是按羊皮卷记录的方法一步一步走进去的。进去时很顺利。但因为太顺利了，我们忘了羊皮卷中记载的双夹谷只有在深夜才能通行的警告……”骆真低低的说着，声音微微颤抖。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想到当年的遭遇，骆真依然感到恐惧。
当时骆真还有他的兄长已经快要到出口了。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由漆黑转为深蓝，这是天快要亮了。这俩兄弟精神一振，开始催马往前快跑。而就在此时，一群让这俩兄弟终生难忘的东西出来了。
先是一阵“嗡嗡嗡嗡”的震动声，接着就看见有黑色的“云团”从入口处卷了进来。
这些都是夜归的蝙蝠。因为数量庞大，看上去都有些遮天蔽日了。普通的蝙蝠没有攻击性，但这些蝙蝠却不同。不但样子更加丑陋，而且居然还长有獠牙。与普通蝙蝠不同，这些“蝙蝠”都非常好斗。虽然是返洞躲藏即将到来的日出，但一路上内部互斗不断。不时有失败者的尸体往下掉。不过这些尸体都不会掉到地面上，在半空中就被其他同伴给撕碎并吃掉了。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怪物！”哥哥的脸都吓白了。幸好骆真反应过来了。他虽然同样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些“怪物”是什么玩意儿，但是却意识到如果不赶紧跑的话，很可能就要被这帮怪物给撕碎当作食物了。
“快跑！”骆真大喊一声。接着是兄弟倆一起策马往前狂奔。很快，他们便冲进了“乌云”。瞬间耳朵里除了“嗡嗡”的振翼声之外什么也听不见了。对闯进来的二人二马，“怪物”们毫不客气的发动了进攻。兄弟倆只觉得周身剧痛。但此时是什么都顾不上了。他们挥刀护住头脸及胸膛要害，拼了命的往前跑。
从接触到脱离，时间并不长。兄弟倆原本离出口就很近了。出了双夹谷，蝙蝠们也不敢再追击了。天已经蒙蒙亮了，对马上要升起来的太阳，这帮畜生有完全无法克服的恐惧。
冲出双夹谷，兄弟倆都有了已再世为人的感觉。相互帮忙包好伤口之后，这对兄弟开始往回赶。然而没想到，回去的路途也变得危险起来。就算有羊皮卷的提点，但这对兄弟也几乎是全凭运气好才勉强活着回来的。因为这样的教训，这兄弟倆约定了将羊皮卷的秘密永远的封存起来。现在兄长已经去世了。他没有把关于羊皮卷的事告诉察瓦台。而骆真也打算这样做的。羊皮卷在他手里，但他预备在自己离世前就将其毁掉。若不是这一次的意外，这世上很可能就再也没人能知道关于羊皮卷的任何事情了。
把所有该讲的都讲完之后，骆真面向李元芳，问：“你现在应该什么都清楚了吧？”
“是的。”李元芳点点头。
“你还要去吗？”
“当然。”
“但你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骆真特地加重了语气。
“多谢老伯的关心。但元芳会努力争取回来的。”说着李元芳将手伸了过去。
骆真把东西递给李元芳，却没有立刻松手：“年轻人，不要让我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啊。”
李元芳伸手把东西接过来，他说：“放心吧，骆老伯。我会亲手把东西还给你的。”
………………………………
第一百二十四章 蛊滩
甘泉客栈中。
李元芳已准备停当了。卓文瀚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唉，真想和你一起去。”
“你的任务是看家。”李元芳毫不客气的给堵了回去。
卓文瀚：“我有一样东西给你。”说着，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露出了一件呈暗金色的小背心。
“这是金丝软甲。”李元芳一愣。
“就是暗金丝与天蚕丝混合织成的软甲。能抵御普通刀剑的攻击。”说着卓文瀚将那件软甲脱了下来并将它递给李元芳：“把它穿在外袍里面。”
李元芳没有接：“给了我，你怎么办？”。
卓文瀚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我用不着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对我也没用。就是有这东西，我还不是被人抽的跟耍猴似的。唉，也只有你在，我们大家才会有真正的安全。”
李元芳一阵感动。他当然明白金丝甲不能抵御真正高手的攻击。比如，他自己就能隔着软甲直接将对手重创。那个鬼四也能。虽然卓文瀚有软甲的保护依然被抽的一身是伤。但这不表示软甲无用，若没有软甲，卓文瀚至少要断几根肋骨。
“马到成功。”卓文瀚向李元芳伸出了手。李元芳微微一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两只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焱飞在院子里很有些焦躁不安。这次出城，是一项秘密行动。但焱飞一身赤红，想不引人注目都难。于是，李元芳便拎来颜料，直接把它刷成灰色。这对于性情高傲的焱飞来说本是难以接受的。不过这次它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乖乖的忍了下来。
“谢谢你啊，老伙计。有你帮忙我的把握就更大了。”李元芳伸手轻抚马儿的鬃毛，喃喃道。
焱飞仿佛是听懂了李元芳的话。它用一声轻嘶作为回应并亲热的在李元芳的身上蹭了蹭。这样的淘气把李元芳都给逗乐了。他翻身上了马背，握住缰绳用力一抖“出发吧”。
混在人流中，李元芳出了城。出城之后，随着目的地的不同，人群分散了开来。李元芳随一队前往大食国的商队走了不到三里路，便拐上了一条岔道。
现在，路上就只有李元芳这一个旅人了。于是李元芳便不再控制焱飞的速度。这马儿的速度极快，但却又极平稳。李元芳乘坐在马背上感觉就像是要飞起来一般。风在耳边呼啸，周围的景物飞一般地向后倒退。不多时，目的地就到了。
李元芳勒住了马。他来时的路在这里以近乎诡异的方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原。在这片荒原中却也生长着不少植物。在荒原的尽头，是一高一矮的两座小山。这两座小山挨得极近。不知是不是由于曾经经历过地震的关系，这两座山都有些倾斜。在山腰往上的部位，两座山索性搭到了一起，由此便形成了一条类似山洞的幽暗峡谷。
夕阳西斜，周围开始昏暗起来。站在李元芳的位置往前望，两座山之间的双夹谷显得格外的幽暗。这是一条非常危险的峡谷。里面栖息着无数异种蝙蝠，要想从这条峡谷中通过，必须等入夜这些蝙蝠出洞之后。
这是骆真千叮万嘱过的。他要求李元芳无论有没有发现，天亮之前都必须从峡谷中出来。不但是因为待蝙蝠回洞之后，双夹谷将无法通行，更是因为――
“龙池是阳极之地，若没有真龙血脉的人，白天也胆敢留在那里，将会遭到真火焚身之灾。”
这同样也是骆真说的。在说这句话时，骆真脸上带有明显的恐惧。特别是最后几个字，骆真的声音都在颤抖了。若没有特别恐怖的经历是不会如此的。
不过骆真的失态只是一瞬，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接着他又告诉李元芳，在双夹谷前面的荒滩被当地人称作蛊滩。这里的每一株野草，每一个沙包下都有无数的毒物。这些毒物有的昼伏夜出，有的却正好相反。为了生存它们相互厮杀。吞噬繁殖数代后都已经变异成近乎怪物的存在了。
听到这个，李元芳心里微微一动。他想到了传说中的养蛊之法，不就是将各种毒虫置于瓮缸之中让它们自相残杀吗？这蛊滩，其实就是一个大的“瓮缸”。养蛊的瓮缸有盖子，能防止蛊虫从里面逃出来。同样，这蛊滩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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