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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战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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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金完全没有听到李元芳在说什么，他满心都沉浸在面具被拿下来的恐惧中。面具下的脸，是鬼金今生最大的痛苦和屈辱。自从戴上面具之后，除了洗漱入睡，鬼金从未将面具取下。而净脸时，鬼金都会将自己的眼睛闭上的。
鬼金眼睛微微一抬，他的目光与李元芳的目光对上了。他注意到，李元芳的目光中，没有讥嘲没有憎恶，有的是发自内心的怜悯。而这，却是鬼金最无法忍受的。“我斗不过你，但鬼骑里不止我一个。他们一定会杀死你的，你一定会死的比我难看一百倍，一千倍！”鬼金声嘶力竭的吼起来。
李元芳摇了摇头，鬼金的威胁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笑话。他有很多疑问，要想弄明白这些问题似乎必须先让鬼金恢复理智。
“呸，你做梦。”鬼金冷冷的笑着。他眼睛瞪得滚圆，双颊也鼓了起来。李元芳发现不对，赶紧伸手去捏鬼金的嘴巴，但却是来不仅了。鬼金一张嘴，连污血带碎肉喷了李元芳一身。他竟然将自己的舌头给嚼碎了！
李元芳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鬼金的尸体放回到地面上，顺手将取下来的面具又扣了回去。现在，活着的人就只有一个鬼土了。这厮会不会也和鬼金一样呢？想到这个，李元芳的心情沉重了起来。
鬼土被弄醒了。李元芳没有先说话，他紧盯着鬼土的眼神看。与鬼金不同，鬼土的眼神显得非常灵活。被李元芳死死的盯着，鬼土的眼球不自觉的在转。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从其中透露的**很明显，就是想方设法也要活下去。
“要死要活。”李元芳很干脆的问道。
“就怕是这两样都不容易。”鬼土苦笑道。
李元芳一笑：“没什么难的。想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想死，直说一声就是，我送你上路！”
鬼土的脸上满是伤疤，完全看不出表情的变化。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是在不停地转动，显然并非是不可说服。
“快点，我可没多少时间和你磨。”李元芳把刀取了出来。但鬼土却并非十分害怕，他甚至叹了口气，“哎，这么凶干什么。你放心，我可不是那几个蠢物，我是非常识时务的。”
………………………………
第一百二十七章 鬼土的心思
这一招倒是大出李元芳的意料之外。愣了一愣之后，李元芳忍不住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不想死。”鬼土吸了一口气，说道。他扭了扭身子，试图让自己不那么难过。不过李元芳把绳子捆得很紧。鬼土连挣了好几下，最后只能叹道：“唉，求你给松松吧。”
李元芳冷哼了一声，将刀拔出，用力一挥。只见刀光一闪，捆住鬼土手脚的绳索断为数截。鬼土站起来略活动了下手脚，忽然发现不对——刚才困住他手脚上的绳子其实是他自己的腰带。
眼光一转，鬼土注意到倒在附近的几个同伴。他跑过去，从离得最近的鬼木身上取了一条并系到了自己身上。把裤子固定好了，鬼土的感觉好多了。
“你的心可真大啊。”李元芳冷冷地道。
鬼土若无其事：“反正他也用不着了。”说着他耸耸肩：“你今天留下我是对的。他们几个是宁死也不会投降的。但我却是不同，我可以与你合作。”
李元芳的眼睛微微眯起：“我该怎样才能相信你？”
“我自然有表示诚意的方法。”说着，鬼土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一个**子。**子里有药水，鬼土将药水倒在自己的掌心，小心翼翼的揉搓了一阵之后，鬼土开始伸手在自己脸上用力地搓。大约搓了十几把之后，鬼土的脸开始变形。他的相貌原本就可怖。而凸凸凹凹的皮肤浮起来，甚至连五官也变形之后，鬼土的样子不是丑的可怕，而是相当的恶心了。
终于差不多了，鬼土抓住已经完全浮起来的面皮用力一扯。一声轻响之后，这层皮一下子就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鬼土的本来面目。大概是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缘故，鬼土的脸色很苍白。不过他五官的组合却不错，显得非常俊逸。
“要不是有这件东西，我才不会同意干这件事情。”鬼土吐了口气，把撕下来的脸皮小心翼翼地摊好。一会他还要把这样东西戴回脸上去。
李元芳明白，鬼土是在显示自己的诚意。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你究竟是谁？”李元芳问道。
鬼土：“我是和你一样的人。”
“你们的目的是鬼骑？”李元芳明白了。
“是的。”鬼土点点头。他正色道：“鬼骑是沙漠中最大的毒瘤，若不将他们根除，这片大沙漠将不会再有安宁。”
“包括突厥在内的西域各国都有过几次围剿，但似乎没有什么成果。”李元芳道。他这时已经大体的明白了鬼土的任务，但依然还是不明白鬼土的身份。单从相貌上看。鬼土与他有很大差异，这说明鬼土是来自西域，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国人。
“小弟弥罕，来自婆罗国。”说着，鬼土用婆罗国特有的礼仪给李元芳打了个招呼。李元芳还了个礼。然后问道：“不知弥罕兄在婆罗国是什么身份？”
“大皇帝坐下皇家骑象队的大统领。”说话时鬼土满脸都是傲然。显然这所谓的“皇家骑象队大统领”是个相当了不起的身份。然而李元芳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将疑惑藏在心里，李元芳点了点头：“哦，那可真是了不起。”
鬼土微微一笑：“然而却是比不上天朝上国的大将军！”
李元芳眉毛一扬：“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们几个是奉命在这里围杀你的。在来之前有人将你的身份还有武功的大概特点告诉了我们。”说到这里，鬼土忍不住叹了口气。李元芳厉害，他们是早就知道的，但谁也没想到居然能厉害到如此的地步。特别是李元芳带来的那匹马，鬼土从来也没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良骏。他可是吃过苦头的。现在看到这匹马时，依然感到浑身疼痛。
焱飞通灵，它得意的轻嘶了一声。李元芳故作不知。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是鬼四吗？”
“大体上应该是这样的，但具体的细节就只有鬼金知道。具体交接任务的向来都是这家伙。我们几个都是听他的指挥。”说到这里，鬼土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他潜伏在鬼骑中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都是外围成员。虽然知道了鬼骑的上层有三位鬼王以及九个队长，但所有这些人他一个都没有见过。思来想去，鬼土认为这还是由于自己立功太少的缘故。要想立大功就必须提高自己的战力，有一匹好的战马无疑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就是因为这，在第一眼看到焱飞时，鬼土忍不住起了贪心。
李元芳心中暗暗好笑。但表面上却是一点也不露。接着他又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通往这里的道路，蛊滩凶险之极，而双夹谷则是一条直来直去的巷道。如果李元芳通过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是不可能不被他发现的。所以鬼金他们五个人，要么是另有通道，要么是提前过来埋伏。另有通道也就罢了，但如果是提前埋伏的话，便说明李元芳的行动暴露了。有人提前将他的行动透露了出去，这问题就大了。
“我们也是从蛊滩和双夹谷那里过来的。鬼金从鬼四那里带回了秘药。只要佩在身上就能平安的从那两个地方通过。”鬼土回答道。
“李元芳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晚上就过来了。”
这样的回答大出李元芳的意料之外。他忍不住加重语气问了句：“什么？”这时他想起了骆真和他说过的这里白天不能待人的话，如果真是这样，那鬼金几个人是怎么度过这个白天的呢？
“到那边挖个洞，然后像老鼠那样躲在里面。”鬼土用手往北指了一下，脸上现出无可奈何的苦笑。根据鬼四的吩咐，鬼金等五人进到这里之后，立刻就用带着的工具在北边的山崖下凿了个洞。进到洞里之后再往下挖，直到挖出一个可以容身的坑为止。
对这个洞，鬼四是有要求的。首先得是在背阴的方位上，崖壁上的洞口不能大，以勉强能进人为宜。里面的坑不能小，必须要能没过自己的头顶。挖出的土石往外推，将进来的入口堵住了三分之二，里面的人就是通过这一点点小小的空间来透气的。
这就是太阳升起之后鬼金等五个人要待一天的地方。在这么狭小的地方蜷一天，不能吃不能喝，甚至连大小便也得忍着，这其中的滋味真是不难想象。不过再难受也得忍着，否则的话就会死的很难看。这是鬼四对这几个人的警告。这几个人都很清楚，鬼四不是个会打诳语的人。所以活埋的滋味再难受，还是得忍受。
李元芳哼了一声。他真的很难理解鬼金这些所谓的鬼骑的想法。看他们的脸，很清楚是后来遭遇的毁容。做这样事的，有极大可能是鬼四这样的上层。单是这个便可以看出，他们这些人在鬼骑这个组织里根本就没有被当做人看。然而就是这样，鬼金依然对鬼骑忠心耿耿。甚至到最后为了保住主子的秘密而咬舌自尽。
这帮家伙到底是在图啥呀？李元芳完全想不通。一边的鬼土看出了李元芳的疑惑，他解释道：“我们这些人是鬼骑的最底层，在里面被叫做死骑，就是随时要准备去死的意思。做死骑的，有在外面已经走投无路随时会被人杀死的那种外，还有就是有深仇大恨想要借助鬼骑的力量复仇的。这些人毁掉原来的容貌反而对他们有好处，至少是想要他们命的人再也认不出来了。死骑，如果能立功的话可以往上升。一旦升上去了，组织里有药能帮他们恢复容貌。我想，这也是这些人能撑下去的动力吧。”
李元芳重重的哼了一声，他说：“我明白了，这是一群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同样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人。如此的作践自己，你以为鬼骑会把你们当做人看？哼，也就是随时可以扔出去的消耗品而已。”
鬼土脸一红，“唉，谁说不是这样。我在死骑里混了一些日子，感觉其中有很多人事实上也是明白这点的，不过没了退路也只能是这样了。”
这个李元芳也能想通，加入鬼骑，想要退出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希望再渺茫也总比没有希望好。想了一想，李元芳又问，“对于这次任务，你们就没有点什么想法？”
“想法自然是有的，但我们这些小喽啰就是有也跟没有差不多。”鬼土苦笑着点点头。在接受任务时，他就产生了疑问，这提前的埋伏，会能等到人吗？而在一夜的风平浪静之后，包括鬼金在内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产生了自己会不会白来一趟的怀疑。但鬼金所接的任务就是，进到这里再出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杀掉李元芳完成任务，要么上面再传来信息，除此之外再无第三种可能。
“这厮算的还真准。”李元芳冷哼了一声。很显然，鬼四明白李元芳早晚要来弄清楚龙池的秘密，所以他就在这里伏下了杀手。同样的目的，但鬼四的手段不知比鬼九高到哪里去了。但这里却有一个问题，就这里就只有鬼金、鬼木、鬼水、鬼火、鬼土这五个人，鬼四是哪来的信心，认为他们一定能杀得了李元芳的？
“我们五个人联起手来，就是一种独特的战阵。鬼金说这是什么小五行阵。如果不懂其中的关窍，武功再高也没有用。”鬼土进一步解释道。
“原来如此。”李元芳明白了。同时对这个鬼四更加的提高了警惕。
………………………………
第一百二十八章 鬼四的真实意图
“我们坐一会儿吧。”鬼土提议道。同时他第一个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不用李元芳提问，鬼土很自觉地把他加入鬼骑后探听到的一些情况都说了出来。因为身份只是外围，鬼土能知道的情况不多。而且其中大部分的情况都是零零碎碎的。不过通过这些情况，李元芳对鬼骑这个组织的了解又多了一些。
“多谢。”李元芳道。语气无比得诚挚。
鬼土一愣，然后缓缓地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唉，我在这个组织呆的时间不算长，了解的情况也不是很多。但有一点却是很清楚，鬼骑实在是太可怕了。它不是单独的一个人、一个团体能对付得了的。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朋友，能积蓄更多的力量将鬼骑彻底铲除。”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李元芳问。
“回去。”鬼土回答。他将刚刚剥下来的面皮又戴了回去。
“你要回去？”李元芳问，声音中满是疑惑。鬼土知道李元芳的意思。他说道：“是的。我是好不容易才潜伏到鬼骑里的，这个身份我暂时还舍不得放弃。不过你放心，关于任务失败的事我会想出一套完整的说辞，一定能敷衍过去，不会路出马脚的。”
整装完毕，鬼土向李元芳一拱手：“再见。”
“你这就要走了？”李元芳问。
鬼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他反问道：“什么？”
“你现在还不能走。”李元芳缓缓地道。鬼土一惊：“你什么意思？”
李元芳提高声音把自己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现在还不能走。”
鬼土后退一步，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李元芳自有主张，这可没必要和鬼土解释。他足尖用力，向前猛地一冲，只一瞬就到了鬼土的面前。鬼土一惊，本能地挥拳自卫。李元芳挥臂轻轻一格，很轻松的将鬼土的攻击抵御开来。另一只手轻轻一挥，鬼土只觉得自己胸腹间有几个点接连一麻，接着便是手瘫脚软，再也动弹不得了。
“他还是不相信我。”鬼土暗叹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李元芳可不管鬼土在想什么。他直接把鬼土提到广场边缘，找了个隐蔽之处放了下来。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回来便会放了你。”说着，李元芳便离开了。
鬼土现在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就这么斜靠在石阶边缘半躺着也不是很难过。李元芳会这么做倒也在情理之中。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鬼土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若是李元芳会轻信一个刚才还是敌人的话，将来无论有什么样的结局也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李元芳离开了。而鬼土能做的只有等待。耐心的等待。等待中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个巨大的阴影将鬼土给笼罩住了。接着鬼土的面前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高大，衣着打扮与鬼土完全相同。脸上还照着一个青铜面具。
若是鬼土能动，现在说不定已经跳了起来。然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而已。
来人看出了鬼土的问题。他反手一掌击在鬼土身上，鬼土全身一震，他忍不住轻轻咳了一下。接着发现自己依然还是不能动弹，却是可以开口说话了：“你……你是……”鬼土涩声道，声音中带着很大惶恐。
“没错，我就是鬼四。”来人缓缓地说道。听到这个名字，鬼土只觉得脑袋里“嗡”的响了一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鬼四紧盯着鬼土，他的目光冷厉。冷汗从鬼土的额头沁出，一滴一滴的往下滑。
“你的同伴都已经死了。”鬼四缓缓地说道。听到这话，鬼土本能就想转身。当然，他做不到。耳边传来冰寒入骨的声音：“但是你却还活着。”
“他，他把我打昏了过去。”鬼土喃喃地道。
其实鬼四已经把所有的尸体都一一检查过了。除了鬼金是咬舌自尽的外。鬼木、鬼水、鬼火都是被杀死的。再加上被制住并放置到一边的鬼土。于是一个推论便很自然地形成了。不过，鬼四是个相当谨慎的人，他还需要一些验证。
鬼土可不知道鬼四在想什么。他现在是面如土色。不过由于脸上戴着东西完全看不出来。鬼四沉默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过了一会儿，鬼四又开口了，他问鬼土：“人呢？”
“谁？”问题刚出口，鬼土就明白了。他连忙改口道：“走了。”
“去哪儿了？”
鬼土摇头：“我不知道。”
“他和你说了什么了吗？”鬼四又问。
“走的时候，那个人……他和我说……说他还会回来的。”鬼土结结巴巴地说道。
于是，一切都明白了。至少鬼四觉得自己是什么都明白了。鬼土不知道李元芳去了哪儿，但鬼四却是很清楚。用不了多久，李元芳就会回来。不过鬼四可不会在这里等。他要过去，去会会这个人。
穿过广场，就到了当年神殿的废墟。黄金圣树已经被砍断了。在它的根部，通往地底龙池的入口也完全的暴露在了外面。
李元芳又一次站到了龙池边上。
龙池上方的龙口大张，沙漠地下河的河水从这里流出，注入龙池中。池中还有一条巨龙，龙口也张着一部分。龙池的水从这里流出去，这样一进一出，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所有的都和蒙桀开启过的龙池一样。龙池中的水，来自独兹暗河，又流往独兹暗河。来来往往循环不止，生生不息。
但现在，这里的龙池却是出现了问题。就李元芳所见，从上方巨龙口中吐出的水流，最起码比他在这之前在废城神殿见到的要小了一半。但另外一边流走的水却还是那么多。这样一来，龙池的水自然就浅了下去。而罕加贝拉中所有水井都与龙池有关。龙池水浅，水井中的水位自然也往下降。
搞清楚了水井水位下降之谜。同时另外一个问题又产生了。为什么从龙口注入龙池的水量会减少，是天灾还是**？
李元芳盯着上方与下方的龙头仔细观察，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与龙池有关的两条巨龙，都是用青玉石雕成。镶在两条巨龙眼眶中的四只眼睛，则是产自南海海底巨蚌中的大珍珠。
四颗珍珠，色泽盈润。用在这里真是有画龙点睛之妙。第一次见时，李元芳也是忍不住的惊叹。
但现在，四颗珍珠却少了一颗，变成三颗了。下面的巨龙很正常，而上方吐水的却是眇了一目，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怪异。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李元芳立刻就明白了。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因，解决的办法也就有了。就是找回丢失的龙目，再安装上去。
但这颗龙目现在在哪儿呢？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李元芳迅速转身。一个戴面具的高大人影出现在李元芳的视线中。
“是你。”李元芳冷冷地道。
“你知道我？”来人发话了。面具下的声音沉闷而空洞。
李元芳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在不久之前，我还见过你。我们还交过手，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
鬼四一愣，接着爆出一阵大笑：“你放心，忘不了的。像你这样的对手这世上不会太多，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这句话，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蕴含着森森的杀机。李元芳明白，鬼四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目的不可能有其他。而他会单独一人出现，必然是对自己有很大的信心。
他要战，那便战！
同是孤身一人，但李元芳亦没有半点畏惧。他盯着眼前的对手，目光炯炯。
仿佛是被这目光灼到了。鬼四稍微侧了一下脸。他说：“李元芳啊，你进到这殿中，就没有看看四周的墙壁吗？”
与外面的广场一样，四周墙壁所用的建筑材料都是一块一块的长条巨石。每块巨石上都雕刻有几幅画。同一块巨石的画连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些故事都是龙族的先辈征战四方的传说。而他们的对手，有来自各方的强徒，有不服王化的蛮夷，甚至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各种造型奇特的怪物……
在这里，李元芳又一次看到了这些壁画。因为不是第一次看到，李元芳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这样的反应落在鬼四眼中，又曾加了些许高深。
李元芳不说话，鬼四只能是干笑之后，自己提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战墙，记录了祖先以往战斗经历的战墙。蒙桀曾经用抑制不住的自豪语气和李元芳说过。同时他还告诉李元芳，这里还是处决被抓来的强敌的刑场。在杀死这些俘虏后，他们的心和肝将被用来祭祀龙池。
“据说在这里决斗的话，龙族的子孙将会有压倒性的优势。而他的敌人则相反。所以李大哥，你千万要小心有人将你引到这里进行战斗。”虽然认为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小，但蒙桀还是给了李元芳自己的忠告。
“龙族是杀戮之族，龙池是杀戮之地。龙池之所以有源源不断的水流，靠的是就是强大生灵的鲜血以及生命的祭祀。”说着，鬼四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甚至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嘴唇：“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活动了。我想龙池会很满意的。”
“其实你的目的就是诱我进龙池。”到这时，李元芳已经完全明白了。鬼四派鬼金等五个人来，根本就是让他们来送死的。以这几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杀得了李元芳。而他们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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