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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战神-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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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战马，鬼四有了脱身的办法。他一连几剑斩在了大蛇的身上。
“铮、铮、铮”几声巨响，大蛇的身上又多添了几道血口。疼痛之下，大蛇将身子盘起来，准备结为蛇阵之后再行进攻。而这，恰恰正中鬼四的下怀。他那几剑，原本就是要给自己脱身创造一些时间。趁此机会，鬼四跳上了自己的战马，然后驱使马儿向一边的出口猛冲。
鬼四的本意，是只要自己能跑掉就好。但一匹马的行动带动了其他的马也跟着跑。这样浩大的声势，不可能不吸引住大蛇的注意力。
于是它将已盘了一半的身体展开，直接追了过去。
于是，昏迷在地的鬼土便被遗忘了。鬼四逃走时没有丝毫想到这个属下。结果这反倒使鬼土得到了暂时的安全。
到这里，李元芳已经明白刚才发生的事了。被抛弃的鬼土醒来，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同伴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惊骇之下，鬼土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跳起来就跑。他不敢往出口处跑，而是循原路往回冲。这样就在半路遇到了正往里走的李元芳。
对鬼土的命运，鬼四没有丝毫关心。他看着李元芳淡淡的笑着：“或许将来我们必然要有一场大战，但现在却不是时候。”
李元芳郑重的点了点头。与大蛇的一场遭遇，鬼四并没有说得很详细，特别是最后脱险的经过，鬼四只不过用了三两句话便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不过李元芳明白，真实的战况必然要比鬼四所说激烈得多。这从鬼四现在的狼狈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身上又多添了好几处伤口，加上原有的旧伤，流出来的血把半边身子的衣服都浸透了。
“我是把这畜生给甩开了。不过它很快就会找过来的。这畜生，对血的味道非常的敏感。”鬼四淡淡地喘着气。仿佛为了印证他这一说法似的，话音刚落，李元芳就看到正前方的岩顶上有一盏红灯诡异的亮了起来。
“来了。它……它来了！”鬼四失声惊呼起来。
大蛇是认定了鬼四。一出现便挟着一股腥风向他扑了过来。鬼四不敢与其硬碰硬。赶紧闪了开来。李元芳则是冷哼了一声，他上前一步，一刀斜斩了过去。
刀斩在了蛇身上，李元芳不由微微吃了一惊。刚刚从鬼四的叙述中，李元芳已经了解了蛇鳞的坚硬。但真的一刀劈过去，李元芳才发现这蛇鳞不但硬而且滑。利刃劈在上面自然而然的顺着鳞片往下滑。因为无法劈实，哪怕是宝刀利刃，能造成的伤害也是有限。
这也是鬼四劈了大蛇不只一剑，但却始终没能对大蛇造成重创的原因。链子刀劈在蛇身上，同样是往下滑。不过李元芳已经把应对的办法想了出来。刀在蛇身上滑，李元芳握着刀，通过刀锋来感受蛇身上鳞片的排列。在差不多的时候，他手腕一旋，链子刀顿住了，无巧不巧，刀锋恰好就在蛇麟片与鳞片相压的缝隙处。
“开！”李元芳大吼一声。他将自己的刀卡在蛇麟那一点细到了极点的缝隙里并用力向上反削了过去。这一下是用尽了李元芳全身的力量。只一下就连片带肉削出了足有脸盆大小的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从伤口喷出，腥臭难当。大蛇受此重创，一下子蹿起来老高。疼痛使大蛇几乎要疯了。它用自己巨大的身子在洞中横冲直撞。这蛇的力量非常大。那些小一些的石柱、石笋是一碰就断。一时间战场上是乱作一团。
“李元芳，真有你的。”鬼四大声赞着。在努力避开各种碎石块的同时。他也有样学样，在大蛇的身上又开了几个“天窗”。大蛇拼命反击，但却是奈何不了李元芳与鬼四这两位高手。
“这畜生可真是蠢得很呐。”鬼四喘息着笑道。他显然是有点得意便猖狂了。不过虽是如此，鬼四也明白之所以现在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与场上多了一个李元芳有很大的关系。
李元芳双目圆睁，牙关紧咬。与鬼四不同，在削出那一刀之后，李元芳没有着急进攻以扩大战果。他是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真正能致胜的机会。
终于，这个机会出现了。在闪过大蛇的一轮袭击后。李元芳伸足一蹬洞壁，整个人向斜方向跃起。身在半空，李元芳刀往前伸，同时手指往下，按动了刀柄上的机簧。
链子刀的刀头飞出，扎在了大蛇那只如同红灯笼的巨大眼珠上。余势不衰，直贯入脑。遭到这样的重创，大蛇如遭雷击，一下子就顿住了。而就在此时，鬼四也将自己的重剑狠狠掷出。锋利的长剑贯穿了蛇类最致命也是相对柔软的七寸要害。将这只巨大的蟒蛇死死地钉在了地上。李元芳手腕一振，扎进蛇头的链子刀刀头在猛地一旋之后被收了回来。而随刀头一并被带出来的，不但有鲜血还有脑浆。
“啪”的一声，大蛇昂起的头落到了地上。在李元芳与鬼四的双重打击下，终于除掉了这条大蛇。
“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样的东西。”鬼四喘着气。他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掷出去的长剑收了回来。大蛇已死，他与李元芳共同面对的危险已经没有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立刻翻脸，转而来对付他呢？
李元芳可没有鬼四想得那么多。大蛇的蛇头就摔落在他附近，可以清楚地看到链子刀在蛇头上造成的巨大创口。就是这个创口，不但戳瞎了大蛇的眼睛，更是直接伤到了它的脑子，从而造成了致命伤。
不过李元芳现在看的可不是这个。在这只大蛇脑袋的另一边也有一个伤口。这伤口没有链子刀造成的伤口那么深，但也是非常的厉害。就是这个伤口，使得大蛇的一只眼睛瞎掉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李元芳几次看到的不是两只红灯笼，而是一只。
“死蛇有什么好看的？”鬼四耐不住好奇，问道。
“这只蛇原本就有一只眼睛是瞎的。”李元芳缓缓地道。
鬼四哈哈一笑：“那又如何，反正我们又不与它攀亲。”话刚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情况。就像是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鬼四从地上直跳起来。他瞪着李元芳嚷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李元芳不由愣住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他也不知道。但看鬼四着急的样子，想必是这个问题相当重要。
鬼四没有得到回答。不过他也不需要什么回答了。从前面传来的密集的振翼声给了他答案。
“天快要亮了！”
听到这个，李元芳也是脸色大变。他想起了骆真说过的洞口遭遇可怕蝙蝠的经历。这些怪异的蝙蝠险些要了骆真兄弟的性命。而从眼前死蛇另一只眼睛上明显是爪痕的伤口看，栖息在这里的蝙蝠绝不只是数量多那么简单。
………………………………
第一百三十二章 蝙蝠群
振翼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楚了。
“快走，往后走。”李元芳大声喝道。
得赶快退出这个洞穴，退到来时的广场那里。这个不用李元芳提醒，鬼四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他更明白这里距来时的入口还有一段不能算短的距离。无论是他还是李元芳，光靠自己的两条腿，是跑不赢那群可怕怪物的双翼的。
要想活命就只有这样了……
狠狠地咬了咬牙，鬼四打定了主意。趁着李元芳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鬼四忽然一跃而起，他舞动长剑拼尽全力向李元芳劈去。李元芳听到有金刃破风之声，眼角的余光瞥到鬼四满脸狰狞，正挥剑向这边袭来。
链子刀出鞘，“当”的一声把剑给挡住了。李元芳大怒，喝道：“你是疯了吗？”
鬼四没有回应。他在下面出脚，一脚把李元芳蹬得倒退了好几步。收回长剑，鬼四反身向一旁的焱飞扑去。到此，鬼四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他向李元芳出手，真实的目的是想迫开元芳，从而夺取战马。
这家伙是想的不错，他的突然袭击也确实迫开了李元芳。只不过有一点却是鬼四没有想到的。焱飞并不是一匹普通的战马。虽然没有参战，但这匹有灵性的龙驹一直在关注战局，并小心提防一切。见鬼四向这边而来，焱飞嘶鸣了一声，它人立而起并扬起两只前蹄狠狠地朝这边踹了过来。
只一闪身，鬼四便轻松地让了开来。他让到了焱飞的侧面，伸手就要去抓马缰绳。若是给鬼四抓住了，那么他的下一个动作必然是翻身上马。而只要能上马，就能逃出性命。
然而焱飞的精明却是远出鬼四的意料之外。扬起的前蹄落了空，落下时双蹄用力，身子顺势一扭便将方向调转了过来。鬼四意图站在焱飞身侧，然而最终对着的却是马股。焱飞狠狠甩了一下尾巴，长长的马尾鞭子一样抽在了鬼四的脸上。接着下面狠狠一脚踹出。这一脚焱飞是用尽全力的。挨了这一脚鬼四忍不住喷了口血，整个人向后倒飞了出去。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居然栽在了一匹马的蹄下。鬼四心里一片冰凉。然而“完蛋了”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鬼四便忽然觉得身后的衣服一紧。原来是有人伸手揪住他后背的衣服，把他给抓住了。
抓住鬼四的人是李元芳。由于他的及时出手，鬼四避免了在身后的石壁上撞得头破血流。但对此鬼四并不领情。他开始挣扎，想要摆脱李元芳的控制。
“别动。”李元芳喝道。他抓鬼四的手，一只拇指探出在其后背心重重的按了一下。鬼四只觉得后背心一麻，之后手足都瘫软了下来，便再也无力挣扎了。
这边李元芳刚将鬼四制住了。那边焱飞已经跑到了李元芳的身边。此时由入口处传来的恐怖振翼声已经是相当的近了。感觉到了危险越来越近，不用催促，带上主人后焱飞便开始发力狂奔。
鬼四被李元芳倒拎在手里。他垂着头，眼睛望着飞速倒退的地面。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快、快、快啊。”李元芳在心里默默地呼喊着。焱飞仿佛也能感应到元芳的心情。它头往前一伸，拼了命的在跑。
但后面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清楚了……
鬼四的眼睛瞪圆了。他现在已经可以看到那些飞舞着的恶魔了。这些蝙蝠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居然十分的噬血。鬼四受了伤，伤口的血腥气对后面的蝙蝠有很大的吸引力。有几只飞在前面的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冲了过来。
鬼四现在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蝙蝠向自己的伤口扑来，直惊得他脸都白了。李元芳没有回头，但对于身后发生的事却是了如指掌。他一手抓鬼四，一只手拔刀向身后猛挥。鬼四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追过来的几只蝙蝠齐齐变成两半。然后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李元芳出刀收刀，焱飞依然在向前狂奔。此时他们都已经可以感受到外面的光亮了。也就是说出口就要到了。虽是如此，但李元芳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轻松。被他拎在手里的鬼四，更是紧张到了全身都已经麻木了。
一阵阵的嗡嗡声从后面传来，不刺耳但听得让人心烦。此时出现在鬼四视线里的，不是一只两只的蝙蝠，而是一片集结了的蝙蝠群。在骆真的描述中，乱飞的蝙蝠简直比地狱里的恶魔更可怕。真的见了却发现这些玩意儿比骆真的描述更可怕。
无数的蝙蝠飞在一起，如同暴雨前的云团一般。在如此狭小的环境里，成百上千的蝙蝠一起飞，但却没有任何两只会撞在一起，更不会碰到洞中各处的障碍物。这种情形，让人看得是又心悸又恶心。飞在洞中的这些蝙蝠与它们那些吃虫子的同类完全不同。它们龇在嘴巴外面的是两粒可怕的獠牙，而这绝不是用来吃素的。
鬼四的伤口依然有血一滴滴地往下滴，而这刺激的蝙蝠群兴奋起来。它们开始不顾一切的往这边猛扑。
看到这种情形，鬼四觉得自己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明白，若是将自己与李元芳现在的位置互换，他会立刻将自己手里拎着的俘虏扔出去。这不但可以减轻负担更可以转移身后蝙蝠群的注意，从而为自己脱身创造条件。
这就是鬼四最真实的想法。推己及人，鬼四认为李元芳也会这么做的。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拎了起来。
“马上就要被人扔出去了。”鬼四感到了绝望。
想到落入蝙蝠群被无数蝙蝠撕咬的惨状，鬼四心中的恐惧到了极点。他甚至忍不住要开口哀求李元芳在把他扔出去之前先一掌震断他的心脉。反正都是死，这样还能少遭点罪。
终于，李元芳出手了。他把抓着的鬼四用力扔了出去。不过不是往后而是朝前。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鬼四从上方超过了马头，从双夹谷的拱形出口飞了出去。身在半空，鬼四便已恢复了活动的能力。凌空一个翻身，鬼四双脚落下，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在将鬼四扔出去之后，李元芳顺势将整个身体都转了过来。而这时，蝙蝠群已从后面追到了。李元芳冷哼了一声，拔刀挥舞。链子刀刀光相连，化作一面刀盾，将自己与焱飞护住。凡是碰到扑上来的蝙蝠皆被刀盾斩碎。
李元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斩杀了多少只蝙蝠。在他的四周，污血与残肢四散，但就是这样，蝙蝠们依然前赴后继的向李元芳猛扑。
李元芳再次冷哼了一声，刀舞的更急了。焱飞奋力向前。身后留下一条“血路”。这龙驹知道此时形势危急，向前跑时它是拼尽了全力，很快就冲到了出口。接着是四蹄用力，猛地往前一跃，带着李元芳，焱飞从阴暗的双夹谷中直接跃到了铺满阳光的广场之上。跟着他们的，还有几只飞得快的蝙蝠。而这些畜生，几乎是在见到阳光的同时就掉落到了地上。勉力挣扎了几下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还好这些畜生是见不得阳光的。”鬼四忍不住叹道。
李元芳从马上跳下来，刚才的情形虽然危险，但凭着宝马快刀，李元芳并没有受伤。看了鬼四一眼，李元芳忽然问道：“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为什么不重新上药包一下？”
鬼四是紧张过度了，被提醒之后才觉得伤口剧痛。现在鬼四的身上有好几处伤口。其中以肩膀上的刀伤最重。血从伤口中往外涌，隔着衣服都能清楚的看到。
必须赶紧上药把血给止住。但是经过刚刚的混乱，鬼四携带的所有东西都丢失了。没有救命的药，但鬼四却也不肯服软。虽然现在脸色已白的跟死人一样，但依旧是咬紧牙关一声都不吭。
李元芳低哼一声，他大踏步地走到鬼四身边，伸出手指在鬼四的肩膀上重重的戳了几下。血止住了，鬼四的感觉也好多了。他微喘着气说道：“多谢了。”
“别说话。”李元芳低喝道。他动作很快，只听见“嚓、嚓”几声响，便已将沾满了血的衣裳从伤口处撕了下来。鬼四想不到李元芳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一声哀嚎冲口而出。李元芳动作非常快，清创、上药瞬间完成。鬼四直挺挺的站着，一动也不动。他现在是周身剧痛，犹如千刀万剐。有那么一点力气，也都用来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就是想动也没法动了。
“你倒真是条汉子。”李元芳赞道。
鬼四嘴一咧，现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李元芳将水壶递过去，鬼四迫不及待的痛饮了好几口。喝了水，鬼四的感觉才好一些。将水壶还给李元芳，鬼四喘息着又说了句：“多谢了。”
李元芳收回水壶，淡淡的道：“没什么。”
“我欠你一条命，我会记得的。”又过了一会儿，鬼四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李元芳明白他的意思。他冷哼一声，说道：“刚刚那件事算不得什么，你也不用记在心上。不过等咱们都出去了，地府龙池上方巨龙少了的那只眼睛，我还得着落在你身上追回来。”
“什么，神龙的眼睛少了一只？”听到这个消息，鬼四像是挨了一鞭子，直接就跳了起来。
看他这样的表现，李元芳倒有些糊涂了：“怎么，龙目不是你取走的？”
“我们龙族的子孙，谁敢动……”鬼四是真急了，话都没有说完就往下冲。在鬼四的身后，李元芳愣了愣，也跟着从入口下到了龙池那里。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战斗壁画
鬼四就站在少了一目的神龙下面。他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是谁干的？”李元芳沉声问道。
“这与你无关。”鬼四厉声道。
李元芳冷哼一声：“做这件事情的人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减少龙池的入水，从而影响全城的井水。”
鬼四冷冷的道：“这很明显。”
“所以，”李元芳提高了声音：“这件事必须与我有关。”
鬼四猛转身，他用一种很专注的目光看李元芳。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道：“其实你心中已有答案了，又何必问我呢？”
李元芳冷笑一声：“我是提醒你别过分聪明了。刚才你是为什么受的伤。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鬼四的脸紫涨了。这其中一半是愤怒，一半是后怕。其实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李元芳自己也并非十分清楚。发出最后几招的时候，李元芳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不过有一件事他还记得，在和鬼四打斗的过程中，他曾经嗅到过一股异味。那种带腥气的甜香只要闻到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环顾四周，看到的是四面的墙上都有浮雕，描绘着各种战斗场景。虽然是在石头上雕出的图画，却也是色彩斑斓。
“别看了。我和你明说吧。给这些图案上色的，不是普通的颜料。这其中掺了用秘法调制的药物。”鬼四开口了，声音略有些沙哑。
听到这个，李元芳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你诱我到这里进行决斗的真正原因。”
鬼四的脸上火辣辣的。若不是旁边站的是他惹不起的李元芳。恐怕他早就翻脸动手了。鬼四的这种羞恨来自两方面。见不得光的图谋被揭穿是一方面，而机关算尽的结果却是险些误了自己的性命。这种自作自受的遭遇，此时想来鬼四依然觉得憋屈。他是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将心中的一股邪火给压了下去。
天已经完全亮了。唯一的出口已经被夜归的蝙蝠给占住了。想要离开的话，必须要等到日落月升才行。也就是说，这一整个白天，李元芳和鬼四就都被困在这里了。
对此，李元芳倒是处之泰然。不能离开，他就凑到墙边一幅幅的欣赏起了那些画。这些画，都是在修建龙池的时候雕刻的。上面的故事，有的是传说，有的却是真实存在的战斗。李元芳原是为打发时间才去看那些画的，但看着看着却情不自禁的入了迷。
身后传来鬼四的一声冷笑。李元芳转头，问：“怎么？”
“离得这么近，你就不怕上面涂的药物再起作用了？”鬼四带着很大的恶意说道。
李元芳一愣，接着是哈哈大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倒霉的应该是你，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鬼四脸一红。李元芳话中的嘲讽清清楚楚。打不过别人，想要借助于外力已经是违背了祖先尚武的传统。而这么做的结局也带上了自作自受的意味。但究竟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鬼四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可能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李元芳给了这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而鬼四则是冷哼一声：“没错，秘药确实能最大限度的激发人的潜力，但需要消耗的能量也是极大的。你们普通人没有我们龙族人这么好的体质。时间长了必定支撑不住。若是最终的结局是脱力而死，那才叫做有趣的紧呐。”
李元芳明白鬼四现在如同一只死鸭子，也就只剩下一张硬嘴巴了。一夜战斗，李元芳确实感到了疲倦。不过借着看画，李元芳慢慢调匀内息，真气在体内转了数转，渐渐的疲倦褪去，精神也健旺起来。
只不过这样能恢复的只是精神。然而现在李元芳感受到的，却是另外的“痛苦”。
李元芳腹中有饥鼓擂起。声音不大，但龙池太静，传出来非常的清楚。
“你饿了？”鬼四问道。
李元芳点点头。叹了口气：“我没带吃的。”
“我也没有。”鬼四耸了耸肩。他确实没有带食物进来。当然，就算是带了，也早就丢了。
其实，现在李元芳也并非很在意是否能弄到吃的。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抢先一步冲出来的鬼土。这家伙从双夹谷中冲出来之后便神秘的失踪了。对这个不是朋友的朋友的安全，李元芳不无担忧。但他明白如果将这种担忧表露出来，难免会引起鬼四的疑心。于是他索性耐住性子提都不提。
然而在这件事情上，李元芳是真多虑了。对于鬼四来说，像鬼土这样的手下只能算是消耗品。这样的人，是死是活根本就不会引起鬼四的关注。现在，他更有兴趣的是李元芳的表情。元芳平生最不擅长的便是作伪，因此他现在的表情，真可是有趣得紧。
“肚子饿真的很难受吗？”鬼四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李元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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