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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战神-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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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也笑了。他觉得老海这个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接着李元芳也说笑道：“你来便是，好菜没有，饭却可以管饱。”
“所以，我们这儿暂时要多一个人了。”将事情的经过说完，李元芳用这句话最后做了个总结。
卓文瀚哈哈大笑。他似乎是觉得这件事很有趣儿。笑完之后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元芳，有件事你错了。”
“什么？”李元芳一愣。
“是老海。”卓文瀚缓缓的道：“此人既然认你为主，那就不是暂时和你在一起，而是永永远远要跟随你了。除非是他死或者你抛弃他。不过如果你这么做的话，和要他的命没有什么两样。”
原本李元芳没有想到，但经卓文瀚的提醒他立刻就明白了：“啊，老海是罪奴族的人？”
“元芳还真是见识广博。居然连这样冷僻的部族都知道。”卓文瀚点了点头。
所谓罪奴族，是西域一个极小的部族。这部族的人都相信自己生而有罪，到这世上就是为了偿债而来的。于是当此部族的人成年后，他们就会去寻找自己前世的“债主”，为他服务，直到所有的债务清偿完毕，也就是自己死亡为止。
“跟着我就跟着我吧，多一个人吃饭而已。”想明白了之后，李元芳便将这件事给放了下来。而卓文瀚则是发出一声长叹。然后半是玩笑半认真的说：“真是羡慕你呀，多了这么个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的人。那个老海我是知道的，今年还不到四十，正值壮年，应该还可以为你服务很久。”
“行了，行了。”李元芳连连摇头。这时他已有了打算。待这件事完结之后，若是老海愿意留在这里，可任他自便。如果他真的无处可去，便带回洛阳，安置在将军府中，让他颐养天年便是。
关于老海，卓文瀚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玩笑之后便该是正事了。
“已经决定了明天行动吗？”卓文瀚沉声道。
“老海有自己的路子，能把我们从后面送进去。”李元芳答道。要潜入城主府，如何进去就是一个难题。罕加贝拉的城主府的围墙足有两丈多高，三尺余宽。上面每隔百步就有一个箭垛。每个箭垛里都有两个人。一人固定，一人游哨。一旦有外敌入侵，哨位便会敲响警钟。警钟一响，全府戒备，直到抓住或杀死入侵者，戒备方才会解除。
这些情况，卓文瀚也很清楚。就在李元芳提出要探查城主府后。他也曾反反复复的想过，但归根到底也只有从门而入这一途，但怎样才能进门呢？
这本是个无解的难题，但在老海出现后便有了解决的办法。他告诉李元芳，每天黄昏后天黑之前必然会有一辆大马车从后门进出一趟。
“黄昏后天黑之前，而且是每天必定有一趟进出。”卓文瀚的眉毛皱了起来。他也想不通这每天在固定时间进出的马车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来拉泔水的。”李元芳道。
“原来如此。”卓文瀚恍然大悟。这罕加贝拉的城主府地方大，人也多。于是每日三餐加夜宵，消耗掉的食物不知道有多少，同时也会产生大量的厨余。这些东西如果不清理掉便很快会发臭，还会引来蚊蝇。
然而在搞清楚这一点之后，又有一个问题产生了。这么大一座府邸的泔水，只晚上这一趟马车能拉的完吗？
“当然一车拉不完，在通常的情况下，午后还有一车。不过那时天太亮不好行动。而且拉车的车夫，老海虽然也认识，但却没什么把握说动他帮忙。”李元芳道。
从这句话里，卓文瀚听出了些什么，他问：“你的意思，是老海对另一个人有把握喽。他凭什么认为别人就一定会给他帮忙。要知道这件事可是非常危险，一旦暴露甚至会连累到全家。”
这个问题，李元芳也问过老海。当时老海的回答是：“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平时人们都叫他老力。老力一辈子很苦，他的老婆早就死了，他原来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不过后来有一天，他的女儿让乐与博看见了。乐与博看上了那个小姑娘，就把她给睡了。激愤之下小姑娘的哥哥去找乐与博，却被毒打一顿之后扔进了黑牢。小姑娘为哥哥去求情，却是连乐与博的面都见不到。那孩子一急之下，竟然自己吊死了。”说到这里，老海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是看着乐与博长大的，说起来这位少爷会这样与他的父母有很大的关系。察瓦台只有一子，然而作为城主的父亲却没有多少时间去管教，而母亲却实在是过于溺爱了。
出了这样的事，老海没有去找察瓦台。为了满足突厥人一年比一年更甚的贪欲，察瓦台的头发可以看得出的白了。和夫人说也没用，在这位妇人看来，自己的儿子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而一切都是别人的错。于是，老海想了个办法，把关在黑牢里的哥哥给弄了出来，并托了相熟的商队把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小伙子带走了。而老力却不愿意走，他依然留在这个地方，做最苦最脏的事情。他在等，一直在等。
这样的事情，到处都有发生。乐与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但他是不会在意的。而老力，又有谁会关心这样的人呢？
“故事”说完了，李元芳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却没法将心中的郁闷吐尽。
“原来是这样啊。”卓文瀚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这个人倒是完全可靠。他与乐与博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了报仇他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的。”
“他确实是……”李元芳只说了这几个字便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了。或许要进入城主府老力是关键，但以元芳的本性来说，他宁可没有这样的事。然而这却不是他能够改变的。心中郁闷，李元芳在屋里便再也待不下去了。他对卓文瀚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出去。
………………………………
第一百四十七章 雅儿要懂事
刚刚出门，元芳便看到院子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这家客栈的老板娘美胡姬，扭着腰走了进来。可能是脸上被“猫抓的”伤还没好，美胡姬依然用白纱把自己的下巴部分遮着。几天未见，美胡姬看上去似乎有些憔悴。为了遮掩容貌上的变化，这女人粉擦得更多了。
看到这个女人，李元芳情不自禁的把眉毛皱了起来。美胡姬假装没看到李元芳的表情，依然是带着媚笑来打招呼。“客官，在小店住的可还舒心？”
“还行。”李元芳淡淡的说。美胡姬扭着腰想从李元芳身边过去，然而李元芳就是占着路不让。于是美胡姬站住了。陪着笑，美胡姬对李元芳说道：“您忙呐，要不我让你先走？”
“是老板娘你很忙才对，这儿没什么事你可以去别处了。”元芳直接“逐客”。
美胡姬的脸先是泛红，接着变白。她当然知道李元芳为什么有这样的态度，虽然是恨得牙根直痒但还只能忍着。
李元芳看着美胡姬，目光的鄙夷和厌憎显露得清清楚楚。美胡姬也知道别人对自己的感觉，也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若是换了一个人，不当场翻脸也要自行退走。但美胡姬不同。她不是“常人”。
几乎是瞬间，美胡姬的脸色便恢复了正常。然后就像是没有听出李元芳话中的意思，美胡姬带着无限“心酸”感叹道：“客官说的是，我一个女人要管这么大的店确实是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客官们都是小店的衣食父母，再忙也得服侍好。”
李元芳心中雪亮。这女人果然是有事。他不耐烦多啰嗦，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美胡姬娇笑道：“我不想干什么，我是来找人的。”
听这话，李元芳心中一紧。他问：“你找谁？”
“当然……不是你。”美胡姬带着笑开始继续往前进。眼见着一个丰满的身子就要贴过来了。李元芳是不让也得让，而美胡姬的脸上却情不自禁的现出得意的笑。她是女人，这是天生的劣势，但这种劣势有时却是可以转变为优势的。
但美胡姬终究还是小看了李元芳。虽然是不得不将路让开了，但李元芳却并非是束手无策。负手立于美胡姬身后，元芳忽然提高声音喝道：“张环！”紧接着又是一声：“邹子平。”
两声断喝，震得美胡姬的耳朵嗡嗡作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对面房中有两个人匆匆忙忙走了出来。
“你不是要找人么，我就给你叫出来。一个不行叫两个，两个不行叫四个。反正我们商队的人也不多，这院子能站得下。”李元芳说道。他故意把声音提高了。被叫出来的张环和邹子平还没完全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李元芳既然发了话，应和就是必须的。“是”邹子平大声道。而张环则更进一步，他故意笑嘻嘻的道：“咱们二掌柜说的是。不过说不定咱们这儿所有人都来也满足不了这位美丽的老板娘，还得另外去找。”
美胡姬的脸是一阵白一阵青。不过在场的可不会有人同情她。以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就是一刀杀了也不为过。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她自己找的。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传来：“你们是在干什么呀？”
说话的是苏蔺兰。她在自己的房门口注意到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些异乎寻常的事情。于是便忍不住提高声音问了一句。而她的问话引起了房中法莎罗雅的注意。在注意到美胡姬也在院子里时，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个人便同时明白了。于是她们连忙赶了过来。
“我们只不过是让美胡姬姐姐帮个小忙，你们干嘛这么对人家。”苏蔺兰气鼓鼓地说。
李元芳一愣：“有什么事的话，你和我们说一声不就行了，干嘛要找她？”
这句话一出，苏蔺兰和法莎罗雅二女同时涨红了脸。而美胡姬的脸上则现出一种古怪的笑。她摇头叹道：“你们男人啊，总觉得自己能做任何的事情。然而总有些是你们不该管，不能管的。”
说着，这女人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袋子，并把它放到了苏蔺兰的手上：“拿着，下次有什么需要和姐姐说，一准包你满意。”
“谢……谢谢。”苏蔺兰羞得满脸通红。而美胡姬却毫不在乎。交出东西之后她直接就扭着腰走了。美胡姬如此的潇洒，倒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直到美胡姬的身影消失，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哎哟，我还没给钱呢。”说话的是苏蔺兰，她一脸懊恼。
“你们让她代买了什么东西？”李元芳问。
“关你什么事？！”苏蔺兰白了李元芳一眼，没好气的道。法莎罗雅轻轻的跺着脚：“都是……唉，你别问了成吗？”
李元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两个女孩如此紧张，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从外面进来的东西不能轻易使用，特别这东西还是美胡姬这个女人送进来的，更加要小心。”
苏蔺兰脸涨得通红，她险些跳起来：“你……你难不成还要检查？”
“这是末将职责所在，还请公主见谅。”李元芳明显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苏蔺兰是真的跳了，她大声嚷道：“卓伦哥哥，卓伦哥哥。”
卓文瀚早就出来了。这时他也大致的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对于苏蔺兰的“求援”，卓文瀚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兰儿，你又要任性了吗？”说着向苏蔺兰伸出了手。
苏蔺兰的脸色，一下子由通红转为煞白。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法莎罗雅心中不悦。她把苏蔺兰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并冷冷的道：“就算是我任性好了，总之这样东西你们是看不得的。”
卓文瀚眉头紧皱。这时他也大体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是我对你们的关心太少了。”卓文瀚摇了摇头。然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听这话，原本就一肚子委屈的苏蔺兰再也忍不住了。她直接“呜、呜、呜、呜”的哭着跑了。卓文瀚情不自禁的后面追了几步，但却又停了下来。
“文翰兄，你还是去看看吧。”李元芳道。
“那这里怎么办？”卓文瀚有些迟疑。
李元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里就交给我吧。没关系的，我可以处理好。”
目送卓文瀚离开。李元芳转向法莎罗雅：“美胡姬给的东西不能用。现在我就陪你出去，想要什么你看着买。”
“可是……那好吧。”法莎罗雅答应了。她看了自己手上的东西一眼：“可是，这怎么办？”
“这个就销毁吧。我向你保证，无论其中装的是什么都不会有人看到的。”
李元芳的保证，法莎罗雅当然相信。她没有任何犹豫就交出了拿着的东西。但李元芳也没有直接接，他取出一块布帕托在自己的掌心，法莎罗雅把东西放到了布帕上，然后眼看着这东西被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了起来。
“我们先去买东西，然后在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把它处理掉，你看成吗？”李元芳向法莎罗雅征求意见。
法莎罗雅一直在怔怔的出神。她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
“谢谢！”法莎罗雅向李元芳嫣然一笑。接着又忍不住再说了一遍“谢谢你！”
法莎罗雅需要的东西并不多。出门之后没用多一会儿就买齐了。她买了什么东西，李元芳并不知道。他陪着法莎罗雅走了三四个店铺。每到一个店铺，法莎罗雅不是在摆出的货物中挑选，而是在其中的女性店主或店员的耳边低语几句。那些年纪或大或小的女人在听完法莎罗雅的话后，都不约而同的向李元芳投来好奇的目光。然后便将法莎罗雅需要的东西给包好之后送出来了。法莎罗雅也不打开来检查就这么直接收了下来。而付账这样的事，自然就该由李元芳来做了。
“唉，姐姐你真美，也真有福气。”有一个不到二十岁，鼻尖和双颊上有不少雀斑的女孩子羡慕的说。然后她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李元芳。
法莎罗雅都有点飘飘然了。这时她看那个女孩子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于是她直接就把戴在手上的一枚戒指取下来递给那女孩：“这小东西就送你玩吧。”
“真……真给我吗？”女孩的声音都在颤抖。法莎罗雅送她的戒指，是一圈细细的黄金上镶了一颗碧绿的宝石。黄金不稀奇，但宝石却是绿得纯净，绿得没有一丝杂质，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东西。
法莎罗雅心情正好，她非常痛快的一挥手：“我说送给你，你就拿着呗。”
从这家铺子出来，法莎罗雅一直在笑。她的这种状态，连李元芳看了都觉得有些古怪。
“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李元芳问。
“嗯。”法莎罗雅点点头。
李元芳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情不自禁的喃喃了一句：“不容易啊，终于是云收雨散了。”
“你说什么？”法莎罗雅问道。她是真的没听清楚。
“没什么，我是说你的心情看上去似乎很不错。”李元芳道。
法莎罗雅现在的心情不是不错，而是相当的好。她嘻嘻的笑着，说：“这一趟出来还是很有收获的。不但把我们需要的东西都买齐了，还认识了一个不错的朋友。元芳，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女孩很可爱？”
什么“那个女孩很可爱”。李元芳愣了一下便明白了。法莎罗雅所指的应该是那个得了她礼物的女店员。那女孩也算是交了好运了。法莎罗雅随手送出的礼物是她这辈子都赚不到的。
但法莎罗雅却没有把这件“微不足道”的礼物放在心上。这样的“小玩意儿”苏蔺兰家有的是。法莎罗雅从小就和苏蔺兰常在一起，什么东西苏蔺兰有就等于她也有。
“唉，能出来走走，真是不错。不过还是得回去了。”环视周围一圈，法莎罗雅有些恋恋不舍的道。
李元芳一愣：“什么？”
法莎罗雅星眸迷离。她说：“李元芳，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朋友。所以，雅儿决定从现在起，也要开始懂事一些。”
李元芳完全不知道法莎罗雅在说什么。他带着几分茫然道：“你……你很好啊。怎么了？”仿佛是悟到了什么，元芳连忙问：“公主，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让文翰兄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我好得很，才没有不舒服呢。”法莎罗雅笑出了声。她说：“那个东西你就帮我处理了吧。我就不跟着了。跑了这么多路，我也累了，想回去歇着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粗糙的陷阱
在甘泉客栈的门口一直都有千牛卫与虎师在轮流值守。法莎罗雅只要进了门便自有人将她护送到里面的院子里。目送法莎罗雅进了门，李元芳一转身，他的目光便被正对着客栈大门那堵墙上的一个图形给吸引住了。
三个尖角相对的三角形。画在正对着客栈大门的院墙上。这是李元芳和墨笪樵、厉戎约定的暗号。只要看到了这个图形，便要在城南的大戏台那儿见面。
大戏台并不只是一个台子。在原先的设计中，大戏台是一座二层的小楼。一层是四面通风的大厅，贵客们直接上二楼。然而因为出了变故，计划好的二层小楼只建了个基础便停工了。转眼几年过去了，这里已经是彻底的荒废了。
厉戎躲在戏台子的一角，半瞄着腰往前观望。他选的位置非常好。以他的角度可以观察大戏台的大部分地方，而别人却很难发现他。
厉戎到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是他约了李元芳到这里见面的。然而直到现在，李元芳却还没有出现。眼看着太阳就要往西斜了，厉戎难免的焦躁了起来。
李元芳到底什么时候来？
李元芳已经来了。他是把周围都转遍了之后才去找厉戎的。李元芳已经看到厉戎了，但厉戎依然毫无察觉。看厉戎抻着脖子向前张望的样子，李元芳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开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厉戎吓了一跳，他猛转头，一眼就看到了李元芳，然而这没有丝毫缓解厉戎的紧张。他眼中的恐惧之色，李元芳看得是清清楚楚。
“你这是怎么了？”李元芳皱着眉头问道。
厉戎的鼻尖上现出了汗。他苦笑道：“我说李公子啊，你这么忽然出现是什么人都要被你吓一跳吧。”
“看来确实是我鲁莽了。”李元芳说道。接着他迅速反应过来，有一件事好像有点不对。他问厉戎：“你刚刚在叫我什么？”
厉戎笑嘻嘻：“我知道你是天朝的上将，是李将军。”
“就你会嘻嘻哈哈的。”李元芳摇了摇头。他问厉戎：“你约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厉戎收起笑，显出一脸的郑重：“那自然是很重要的事，要不然我也不敢随随便便的惊扰到你。李将军，你不是让我帮忙打探有关穆提丹的情况么。我已经有了一些很重要的发现。那个穆提丹，他其实是……”
厉戎的话越说声音越小，特别是最后几句，简直可以用细若蚊蚋来形容。李元芳所能听到的，不过是一阵细碎的嗡嗡声。他情不自禁的皱紧了眉毛，问：“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穆提丹……”厉戎略微提高了些声音。可能是为了让李元芳能听得更清楚，厉戎往李元芳的身边靠近了些，同时做了个“请附耳过来”的手势。
李元芳点了点头，略微侧了下脑袋。厉戎脸上现出微笑。他凑到李元芳的耳边，低低的道：“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个穆提丹，啊……啊――你！”
厉戎的话没说完便立刻转成了一声惨叫。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厉戎的小腹上重重的挨了一拳。这一拳把他打得往后倒退了几步，重重的撞在了大戏台的地基上。
厉戎双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他瞪着眼前的李元芳，惊恐疼痛之下，厉戎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干什么？”
李元芳收回了自己的拳头。他刚刚那一下并没有用多大的力，现在还不是杀人的时候。看着“厉戎”，李元芳冷冷地道：“你是谁？”
“你发现我了！”“厉戎”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看着李元芳，反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很简单。因为真的厉戎是不会叫我李公子或是李将军的。而且他也没有说话的时候拿匕首来增强语气的习惯。”说着，李元芳往地上看了一眼。在那里，有一把匕首斜插在地面上。这把短刀狭锋长刃。在夕阳的余晖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刀身隐隐现出淡蓝色。很显然这上面是淬了毒的。
至此，事情已经是相当清楚了。李元芳与厉戎之间的秘密泄露了。于是有人便想利用这一点，对李元芳进行偷袭暗算。
其实偷袭者的计划不能算差。易容为厉戎可以降低李元芳的戒心。而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出手更是防不胜防。然而没想到的是，李元芳很快就识穿了。虽然认出了在这里等他的人不是厉戎，但李元芳并没有立刻就揭穿。他不知道对方是谁，究竟想干什么。不过当假厉戎自以为得计，准备图穷匕见时，李元芳果断出手，一拳就把他从自己身边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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