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战神-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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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食物而去。”李元芳冷冷的道。他凝视着自己掌心的**子。皇蛭还真是厉害啊，隔着不薄的琉璃**底依然能感受到李元芳掌心旺盛的血气。对血的渴望令皇蛭疯了一样往下钻。那样子真是又诡异又可怕。

　　　　这时，厉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李大哥，你刚刚说过这东西能将一个人杀死。等到杀死宿主之后，这东西又会怎样呢？”

　　　　“再去寻找下一个宿主呗。”李元芳淡淡的道。接着他又补充道：“只要饱食一次，皇蛭可以经年不食。若是在温暖潮湿的南方，不用一年的时间它就能很快找到新的宿主。不过这里是大漠，这条皇蛭最终的命运很可能是被干燥而炙热的沙子吸走所有的水分。最终收缩干瘪为一片不起眼的灰尘。又或是随焚烧尸体的烈焰一同化为灰烬。”

　　　　巴泽软瘫在地上完全站不起来了。刚刚李元芳、厉戎、墨笪樵三人说话的时候，谁也没有多看他一眼。不过巴泽却很清楚的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现在的他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看到李元芳掌中的**子以及里面的皇蛭。而皇蛭徒劳无功的努力却让巴泽联想到自己很有可能的结局。

　　　　“哼，白捡了一条命还不知足。”厉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这句话提醒了巴泽，他连忙跪倒在地向李元芳连连磕头。

　　　　“哈，这东西倒是聪明起来了。”巴泽的举动把厉戎给气乐了。而墨笪樵则是摇了摇头，并低低的说了句：“别多话。”

　　　　厉戎难得的没有和墨笪樵抬杠。而此时，李元芳开口了。他说：“怎么，你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了。”巴泽喃喃道。他低着头，满脸都是惶恐，一副又悔又恨的样子。然而同样是在这张脸上，单薄的眼皮下，眼珠子正在骨碌碌乱转。目光偶尔上移，视线的方向却是依然是桌上的那些金币和银币。

　　　　巴泽的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瞒过李元芳。对这个人，元芳也是无语了。他干脆挑明了：“我们不要你的钱。”

　　　　不要我的钱，那就是要我的命了。巴泽心中的恐惧更甚。他喃喃道：“饶命……饶命……饶了我吧……”

　　　　这厮也真是无药可救了！李元芳忍不住皱起了眉毛。一旁的墨笪樵忽然轻轻唤了声：“李大哥。”

　　　　李元芳听明白了墨笪樵的意思。他显然是有办法对付巴泽这样的无赖小人。想了想，李元芳把头点了点。

　　　　得了李元芳的许可，墨笪樵开始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巴泽。”墨笪樵轻喝一声，然后问道：“你认识我吗？”

　　　　巴泽摇了摇头。

　　　　墨笪樵紧盯着巴泽，缓缓的道：“我是墨笪樵。怎么，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你……你就是墨笪樵……”巴泽惊叫了一声。看他的样子显然是被这个名字给吓到了。

　　　　墨笪樵冷哼一声：“你既然听过我的名字，便应该知道我的为人。记住，刚刚救你命的人是我大哥。他有一些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巴泽颤声道。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是知道的。照理来说就是将你碎尸万段也不为过。但如果你能识相，我可以代你向厉戎兄求情，不但不杀你，还可以让你带着你那些宝贝滚蛋，明白吗？”

　　　　巴泽当然明白墨笪樵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却是向厉戎投去了带疑问的目光。这样的目光让厉戎心里一阵腻歪。他真想不通自己当初是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做了“朋友”的。

　　　　墨笪樵给了厉戎一个眼色。厉戎明白他的意思，配合着接口说道：“墨笪樵兄说的话也是我的意思。还有你也不要妄想用假话蒙混过关。你既已知道墨笪樵的名字，就应该知道他挟剑游天下也是交友遍西域，再加上我姐夫的生意伙伴。哼，你就是躲到天边我们也能找到。”

　　　　这也算是软硬兼施了。巴泽虽贪，但他却一点也不蠢。在没了侥幸的心思后，这厮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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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代价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巴泽只是把厉戎的那件事当作了一个笑话。也不知是哪一次喝多了吹牛，无意间将这件事透露了出去。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很快就有麻烦找上了门。

　　　　“是黑脚。”说起这个人巴泽依然恨恨不已。他说：“就是这个家伙。我平时没少给他好处，然而只为了一点点钱，居然就把我给卖了。”

　　　　厉戎咬着牙，他现在有一种冲动，一种将自己的巴掌印到眼前这个人脸上去的冲动。一旁的墨笪樵伸手在厉戎的肩膀上拍了拍。厉戎明白他的意思，向巴泽这样的小人，本性便是如此。为他动怒不值得。

　　　　这边，巴泽的叙述仍在继续。厉戎的事他是当笑话在吹牛的时候说的。听到的不只是一个人，但只有其中的一个外号叫“黑脚”的二流子听出了其中的机会。于是，他便开始四处找人。最后居然找到了一位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一个人――老瓦。

　　　　老瓦没死。这原本只是一个推断。不过现在却可以证实了。同样还可以证实的是这个老瓦就是穆提丹的手下。他到罕加贝拉是有目的的。

　　　　但这其中的情况巴泽却是完全不知。当他见到老瓦时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巴泽瞪大眼睛，用变了调的声音喊道。这时他甚至有了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的疑问。

　　　　老瓦看出了巴泽的惶恐。他冷冷的道：“你放心，我是人不是鬼。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不过却是件好事。”

　　　　巴泽的鼻尖现出了汗滴。老瓦的话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放松。在过去，他和老瓦虽然不是朋友，却也是打过交道的。对老瓦为人的阴毒也有比较深的了解。而且老瓦选择见面的时间是深更半夜，地点是巴泽的家中，方式是直接将其惊醒。在这种情况下，还相信老瓦所谓的善意，那就不是天真而是智障了。

　　　　对此，老瓦没有过多的解释。他指了一下巴泽的床头，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布袋，里面亮闪闪的都是银币。

　　　　“给……给我的？”巴泽喃喃的问道。

　　　　“这是定金。过两天我会在给你带一袋的。等到事成之后我还会给你一袋，而且是金的。”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了。一下子，巴泽把所有的顾虑全忘了。有了钱，他哪里不能去。区区一个厉戎，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亏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厉戎真的气坏了。

　　　　巴泽吓了一跳，赶忙告饶：“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答应的话，老瓦会弄死我的。而且……而且他还可以去找其他的人……”墨笪樵以一声冷哼打断了巴泽的辩解。他问：“你用来骗厉戎的那些情况，都是老瓦提供的？”

　　　　“是……是的……”巴泽哭丧着脸，他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想出来的。我……我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哪有能力决定那么大的事情。”

　　　　“行了，没用的话现在就不要说了。”墨笪樵打断了巴泽的唠叨。他继续追问道：“你用药茶将厉戎迷倒之后怎么做的，是什么人过来把他带走的？”

　　　　巴泽先用恐惧的目光看了厉戎一眼，然后说道：“那帮人预先放了个箱子在我的卧室里。他们……他们让我在厉……厉戎公子倒了之后直接把人放进箱子里。然后向外面发个信号。我……是按他们的吩咐做的，其他的便再也不知道了。”

　　　　老瓦应该是安排了专门的人在监视巴泽。他刚把代表事成的物品放在自家的窗台上，就立刻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人，将装有厉戎的箱子抬走了。其中走在最后的一个人朝巴泽扔过来一个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一枚一枚的金币。

　　　　于是，这件事到这里便算是结束了。老瓦答应过的酬金都给了。他也没再来找过巴泽，而最后出现的几个人巴泽也不认识。线索就此中断了。虽然是找到了巴泽，但这个人能给的帮助却是非常的有限。

　　　　“看来咱们还是得另外想办法了。”厉戎叹了口气。巴泽在一旁观察着厉戎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小人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厉戎挥了挥手：“放心，我说过不与你为难就不会与你为难。”

　　　　巴泽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也就是说我明天能跟着商队出城了？”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不管。”厉戎懒懒地说。

　　　　“那……那……”巴泽显然还有顾虑。而这时，李元芳开口了。他说：“巴泽，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只要你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件事就算是彻底结束，如何？”

　　　　听这话，巴泽心里一紧。他直觉感到李元芳的问题不好回答。但此时，哪有他选择的余地，只能是硬着头皮应道：“好吧。”

　　　　李元芳紧盯着巴泽的眼睛，缓缓的将问题提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杀你的？”

　　　　巴泽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瞪着李元芳，额上的冷汗滚滚而落。李元芳冷笑一声，说道：“你可以说是为了逃避厉戎家人的报复。只不过用得着这么匆忙吗？其他的不说，我看你连基本的粮食饮水都未曾备足。进了沙漠之后怎么办？肯沙子吗？”

　　　　“我……”巴泽说不出话来。李元芳又道：“好，就算你跟的是小商队，不会走很远，到了下一个城市还可以用钱进行补充。那我再问你，你将被子卷成卷，伪装作有人正在床上熟睡的样子是给谁看的？”

　　　　这句话一出，巴泽再也支撑不住了。他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黑脚就死在我的面前。他们杀了黑脚，就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是谁杀了黑脚？”李元芳厉声喝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巴泽喃喃的道。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一想到当时的情形，巴泽依然忍不住浑身颤抖。

　　　　其实巴泽能目睹黑脚毙命完全是巧合。终于完成任务顺利地拿到了最后一笔的赏金，巴泽非常高兴。于是他决定上街买一点好酒好菜来犒劳一下自己。同时也为马上的跑路做一下准备。然而刚到集市，巴泽就注意到了一个人，一个他现在绝不想见到的人。

　　　　黑脚就在离巴泽不远的地方和一个人说话。在这个时候，巴泽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黑脚。毕竟这单生意是他介绍的，如果这时候碰面了，黑脚一定会向他要好处。这光天化日之下如果吵起来那可就麻烦了。于是巴泽决定赶紧离开。就在他要转身还未转身的一瞬间，意外发生了――

　　　　一匹马失控了，猛地向前冲去。与黑脚说话的那人发现情况不对，以极快的速度躲开了。然而黑脚的反应却没有那么快，他被冲过来的马撞倒了。巨大的马蹄重重的踏在黑脚的腰背上。站在不远处的巴泽觉得自己可以清楚的听到从黑脚身上传来的骨骼碎裂的声音。

　　　　马很快就被控制住了。除了黑脚之外它没有伤到任何人。黑脚死了，致命伤在后面，那马一脚就把他的脊骨给踩断了。

　　　　巴泽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的家的。黑脚的死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帮人给钱确实是很痛快，因为这笔钱买的是两条命。厉戎的命和他巴泽的命。

　　　　现在黑脚已经死了，那么下一个必然是他――巴泽。

　　　　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要活命就得拼命。

　　　　有了这样的觉悟后，巴泽开始着手做准备。他把自己家里所有值钱的整理了出来，并且还设法联络到了一个第二天就会出城的商队。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巴泽还忍痛购买了不少东西用来当做贩卖的“货物”。

　　　　一切准备就绪，该出发了。在临出门之前，巴泽忽然灵机一动，他从衣橱里抽出一条被子卷成卷放到床上，然后再在上面盖上另一床被子。这样一来，至少从窗外看去便很像是有人在床上熟睡。

　　　　这样的伪装，巴泽当然不期望能骗过杀手。只是期望能稍微拖延一点时间，好让他有机会逃走而已。

　　　　终于把最后一句话给说完了，此时的巴泽反而没了恐惧的感觉。他以一种很不自然的姿势站着，那样子，就像是傻了一般。

　　　　李元芳皱着眉，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在集市上看到的与黑脚在一起说话的人是谁？”

　　　　“这个人是城里最厉害的一群混混的头儿。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外号是断尾蜴。”巴泽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李元芳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断尾蜴他是见过的，进城的第一天，这个人便带着一群混混想要闹事。结果却是被千牛卫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而为这件事，李元芳也难免的对这个横行于罕加贝拉的团伙多注意了一些。

　　　　从表面看，乐与博、长翼蝠与烂脚蛇与穆提丹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复杂。然而细细想来却又没那么简单。特别是这一次断尾蜴恰到好处的出现，更证明了这一点。

　　　　“李大哥。”墨笪樵忽然轻轻唤了一声，李元芳明白他要说什么。不过此地却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他微微摇了摇头。墨笪樵明白了，将未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们可以走了。”李元芳道。他转向巴泽，将手里的**子略扬了扬：“这东西我带走了。”

　　　　“嗯，嗯……”巴泽茫然点头。

　　　　李元芳继续道：“你不要继续在这城市里呆了。明天一早就出城，越早走越好，走得越快越好。我想以你的谨慎，粮食和水应该是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你现在有足够的钱，就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至少生活不会成问题。不过我希望你今后无论到哪里，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摸着胸口好好想一想。”

　　　　巴泽怔怔的站在那里，目送李元芳等三人离开。完全没法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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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朋友与护身符

　　　　“对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有用吗？”厉戎带着好奇问。李元芳淡然一笑，回应道：“听与不听在他，说与不说在我。”

　　　　说话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到了墨笪樵的家里。就如同墨笪樵自己所说，这处居所很简朴。一个院子，几间茅屋，但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当然，这都是那名老仆的功劳。

　　　　此时，老仆正在厨下做菜，而墨笪樵正在烹茶。听到李元芳说出这句话时，他将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也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喂、喂、喂。”厉戎连呼了几声引起墨笪樵的注意，然后开玩笑说道：“这么专心。怎么，听出来什么吗？”

　　　　墨笪樵淡然一笑。他答非所问的说道：“我的老师是波斯第一快刀手，而我练刀二十余年，虽不敢说青出于蓝，但也能算是不错了。但老师曾和我说过，快刀利剑只是进攻的先锋，想要真正有成就，还得有能掌握方向的主帅。”

　　　　一席话，说的厉戎如坠迷雾。而李元芳却是若有所思。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狄公。狄公不仅是指挥他行动的主帅，更是时时对他进行教诲的恩师。或许使元芳更加明确了自己生命的意义，就是从绛帐县驿馆中那一问一答开始的。

　　　　狄公：“我可以相信你吗？”

　　　　元芳郑重而坚定的回答：“能！”

　　　　一旁的厉戎好奇的问：“李大哥，你在想什么。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一些往事而已。”李元芳答道。而就在此时，老仆将做好的菜都端了上来。

　　　　“酒微菜薄，请二位将就着吃一些。”墨笪樵举杯先干为敬。然后便开始让客。此时坐在桌旁的三个人都是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几句话一说，几杯酒一喝，自然便将那些俗理给抛开了。于是便是越喝越热闹，越聊越开心。厉戎脸儿红扑扑，他举着杯子却没喝，只是叹道：“今天是我生平最高兴的一天，我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哈，就是喝高了也无所谓。”

　　　　李元芳摇摇头：“不，你可不能喝过了。我还有事想请你帮忙。”听到这话，厉戎来了兴趣。他赶忙放下酒杯并问道：“是什么事？”

　　　　李元芳：“我有一封信想请你帮忙转交给你姐夫。”说完之后，他又强调道：“这封信很重要，所以请你务必亲自转交。一般你做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没问题，没问题。”厉戎眉开眼笑，连声答应。李元芳最后一句话，把他捧得都有些轻飘飘了。向李元芳伸出自己的手，厉戎道：“李大哥，你把信给我吧。我向你保证，除了我姐夫外，决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碰到它了。”

　　　　李元芳先是道了声谢。然后说道：“信还没完成，还得劳烦墨笪樵兄替我准备一下纸笔。”

　　　　“那就去我的书房吧。”墨笪樵提出建议。

　　　　李元芳坐在书桌后面。在他的面前白纸已经摊好了，厉戎拿了墨在砚中慢慢研磨。

　　　　李元芳提笔蘸了墨却没有动笔书写，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他问厉戎：“不知伏泰兄习惯于使用哪种文字？”

　　　　厉戎：“流行于西域的几种文字他都会一点。在其中他使用最熟练并且是最喜欢的却是你们大唐的文字。我姐姐也是一样。当年她曾经要我也学，不过我实在学不会她也没办法。”说完之后，厉戎还调皮的耸了耸肩膀。

　　　　“我明白了。”李元芳应了一声。接着他提笔开始书写。该写什么，李元芳早就已经想好了。不一会儿，一封信便完成了。待纸上的墨干了以后，李元芳将信折好，放入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信封中并双手递给厉戎。

　　　　“请尽快交给伏泰兄。”元芳郑重的说。

　　　　厉戎将信收到了贴身的衣袋里，他向李元芳拱了拱手：“请李大哥放心，厉戎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信送到我姐夫手里的。”

　　　　目送厉戎离开，李元芳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的墨笪樵身上。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说，然而先开口的却是墨笪樵。他说：“李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不过你的提议我却是不能答应。”

　　　　李元芳一愣：“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墨笪樵点点头，他说：“我知道事情往后会越来越危险。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因此而丢掉性命。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李元芳当我是兄弟，就算是丢掉脑袋，那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兄弟，咀嚼着这两个字，李元芳觉得自己的心都暖了起来。他向墨笪樵伸出了手，墨笪樵也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两只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该我做什么，你吩咐吧。”墨笪樵直截了当的要求道。

　　　　李元芳：“因情况有变，以前我要你帮忙做的那些事，现在却是不能再做了。”

　　　　“我明白。”墨笪樵点了点头。

　　　　李元芳又道：“但现在我却还是要请你帮一些忙。小墨，你在城里朋友多，人脉也广，能不能替我收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掌钉、飞虎爪、勾索……”李元芳随口说了几样东西。墨笪樵一听就明白了。不过他却是什么都没说，他只问了李元芳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墨笪樵想了一想，应道：“好，没问题。”说着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用不了一会儿太阳就会升起来了。“天亮之后我就去找几个朋友，他们都是靠得住并且能帮得上忙的。这样的话午饭之后我就能给你回复。不用到天黑东西便大体能凑齐了。”

　　　　这样的结果远超李元芳的期望。他忍不住喃喃道：“好，好，这真是太好了。”

　　　　“不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现在就得出门了。”墨笪樵开始“逐客”。

　　　　“辛苦了。”李元芳也不多话。他直接告诉墨笪樵：“午饭的时候到甘泉客栈来，我会在那里等你的。”

　　　　“请我吃饭。”墨笪樵半是玩笑半认真的说。

　　　　李元芳一愣，接着是一笑：“那自然是应该的。”接着他又说道：“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是普通的商人。这一次出来，我们是有其他目的的。而与我一起的都是多年……可以共生死的兄弟。我想把你也介绍给他们认识一下。”

　　　　这完全出乎墨笪樵的意料之外。他低呼一声：“李大哥。”其他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了。李元芳所给的信任远超出墨笪樵的意料之外。他暗自下了决心，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这份托付。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

　　　　李元芳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还没坐稳便听身后传来敲门的声音。不用回头，李元芳就知是谁。轻叹一声，李元芳扬声道：“进来吧，文翰兄。门没有关。”

　　　　虚掩的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看到来人，李元芳愣了一下：“是你？”

　　　　“很意外啊。”法莎罗雅嫣然一笑。而短暂的惊讶之后，李元芳也恢复了常态。

　　　　“请坐。请喝水。”说着，李元芳指壶为法莎罗雅倒了一杯茶。法莎罗雅举杯，浅浅的啜了一口。放下杯子，她轻轻的说道：“你昨天似乎一夜都没有回来。”

　　　　“有点事，耽搁了。”李元芳道。

　　　　法莎罗雅没有问是什么事。她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并朝前推了一下：“送你，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