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战神-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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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有这么难闻的味儿！”虹夫人声音中带着很大的不悦。顿了顿，她又问道：“怎么样，查出什么了吗？”

　　　　紫烟摇摇头：“我到处都找遍了，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虹夫人冷冷的道。

　　　　听这句话，紫烟不由得一惊。她赶忙问道：“小姐，您的意思是有人在对付我们？”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可能吗？”虹夫人的声音中隐含杀气。接着她吩咐自己的侍女道：“这几天你要特别注意了。特别是那个老东西，更是不能放松。”

　　　　可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对最信任的侍女说话的缘故，虹夫人难免少了几分警惕。然而没想到此时在这院中还有一个人在“旁听”。

　　　　李元芳伏在屋顶的瓦片上。他的身形与周围环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是有人朝这个方向看，都很难发现他的踪迹。而这院子里发生的所有事，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紫烟是去为虹夫人找狗的。对于那只倒霉黑狗的下落，李元芳比谁都清楚。只是没想到老力带着报复性质的顺手牵狗居然还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三个字――“老东西”，从下面飘出传到了李元芳的耳中。李元芳心里微微一动。虹夫人口中所说的“老东西”，会不会指的就是察瓦台呢？

　　　　而这时，紫烟又开口了，她问虹夫人：“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暂时没有事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在屋里的虹夫人淡淡的道。接着仿佛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又加了一句：“记着，回来的时候，把自己清理一下再进我这屋。又酸又臭，难闻死了。”

　　　　“是，婢子明白。”紫烟答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一同离开的，还有原本伏在屋顶上面的李元芳。

　　　　从虹夫人那里离开，紫烟就到了这个院子里的小厨房。从小厨房出来，就看见这个女人的手上多了个提篮。篮子里面是一叠足有四五个食盒。拎着这些食盒，紫烟走出了院门。看她行走的方向，正是那排诡异又危险的“佣人房”。

　　　　这排房子原是给府中专职针织的仆妇们干活时使用的。因此在外围也砌了道墙。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府中各处早就已经点上了灯，不过这里却依然是一片黑暗。

　　　　紫烟提着灯笼推开门走进了这处早已荒废了的住所。然而刚进门，眼角的余光便瞥到有一个黑影从一棵树后面闪了出来。

　　　　“啊！”紫烟吓得浑身一颤。手一松，装着食盒的提篮向地上落去。黑影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及时的接住了提篮，同时用手臂环住了紫烟的腰并在他耳边低声道：“是我。”

　　　　从这一声中，紫烟也认出了黑影是谁。她娇嗔道：“原来是你。干嘛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吓死人了。”

　　　　“在这里注意我的人太多了，不能不谨慎。”黑影淡淡的道。这句话听得紫烟身子微微一颤。她喃喃道：“这几天确实有些不对。前天那个讨厌的老海莫名其妙就转到这里，还有小姐的狗丢了。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什么都没发现……”

　　　　“别担心，老海我已经处理了。”黑影截断了紫烟的话。从他刚刚说话的内容可以听出，原来这位偷偷摸摸躲在这儿等候虹夫人侍女紫烟的，居然是城主察瓦台的儿子乐与博。此时的乐与博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问：“你是去送饭，那老东西怎么样？”

　　　　“还那样呗。”紫烟微皱着眉头。

　　　　听这话，乐与博忍不住冷笑道：“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哼，早晚有一天，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现在到这儿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说这些无聊的话？”紫烟横了乐与博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

　　　　“那自然是有其他的事情的。”乐与博又换了另一种态度。他将一直拎着的食盒放到地上，双手环住紫烟的腰，并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我有事要你帮忙。”

　　　　“你……你先把手拿开再说。”紫烟轻轻喘息着，她不停地扭动身子，似乎是要躲开乐与博在她身上使坏的手，然而不自觉的却是与他缠的更紧了。

　　　　紫烟的所有反应都在乐与博的掌握之中。他一面加紧使坏，一面在紫烟的耳畔低笑道：“快答应我，不然……不然，我可就要把手拿开了。”

　　　　此时，紫烟是意乱情迷，难以自己。她扭动身子哀恳道：“好，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求你……求你就饶了我一遭吧……”

　　　　“饶却是不饶的，除非你按我说的那样去做。”乐与博邪笑了一下，接着又在紫烟的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你要利用这里设陷阱来对付你的敌人。不行，这绝对不行。”紫烟失去的理智一下子又都回来了。她飞快地摇着头：“不行，这绝对不行。小姐知道了非剥了我的皮不可。再说……再说你就不怕……”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罕加贝拉的城主了，到那时……”乐与博向紫烟大灌迷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配合了来完成他设计的用以对付李元芳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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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囚笼中的穆提丹

　　　　乐与博在这边是舌灿莲花，完全没想到他要对付的人就在旁边听着。对乐与博完全是一厢情愿的所谓计划，这厮推己及人，把李元芳也当作了与他一样好色无聊的家伙，居然想利用紫烟设所谓的美人计。

　　　　要说这件事简直可以用胡闹两个字来形容。然而就是这样，紫烟还是被说服了。原因无它，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智商的。而藏身于一旁，将这出闹剧从头都看全了的李元芳则很是感慨。想想骆真，再看看眼前的这位，李元芳甚至产生了“这两个人是不是真的是一家人”的疑问。

　　　　终于，乐与博带着一脸的满足走了。留下衣衫不整，鬓乱钗横的紫烟在原地自己整理了好一会儿方才继续向前。

　　　　紫烟的目的地是这一排房子正中的一间。这间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灯笼将门内地面上铺的一块块青石都照亮了。借着那一点点的光，紫烟一边走一边数，当数到第九块时。紫烟停了下来，她伸足在刚刚数到的那块青石上用力一踩。无声无息的，青石向一边滑开，露出了一个向下的入口。

　　　　左右望了一眼，确认了安全之后，紫烟拎着食盒从打开的入口处下去了。她下去之后没一会儿，青石板滑动，入口又被关了起来。

　　　　李元芳如一只大壁虎般附在屋顶的横梁上，耐心的等待着。没一会儿，刚刚被关上的入口又被打开了。提着灯笼的紫烟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只手里提着空了的食盒，迈着明显轻松了的步伐出了门，顺手还把门给掩上了。

　　　　屋里重新又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附在屋顶上的李元芳手一松，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上。刚刚居高临下，紫烟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此时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块有问题的青石板。很快，入口又重新打开了。

　　　　青石板移开，露出一条斜斜向下的阶梯。深吸了一口气，李元芳开始沿阶梯一步步往下。走了还没有几步，便听见身后细微的机关声响青石板滑动，入口关闭。

　　　　瞬间，秘道内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很快就有一道光芒亮起。李元芳点亮了火折。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光芒，李元芳走下了石阶。

　　　　下了石阶，便是一条平行的通道。通道并不长，顶端隐隐有光亮透出来。

　　　　李元芳一步步向前，走到尽头时发现那儿居然有个金属制的囚笼。粗如儿臂的笼子里关着一个人。这个人李元芳认识，他是穆――提――丹！

　　　　此时，穆提丹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他没有发现李元芳的到来。与配红夺筹时的穆提丹相比，这里的穆提丹似乎更为苍老一些。虽身处地下，但这囚笼中的光线还算充足。站在李元芳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笼中穆提丹头上闪动的点点银光。

　　　　李元芳站在笼外冷眼看着，然而穆提丹没有丝毫察觉，依然不紧不慢的吃饭。

　　　　又过了一会儿，李元芳忽然开口了，他叫了一下穆提丹的名字。听到身后有陌生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穆提丹先是愣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碗筷，然后以难以想象的笨拙转身。

　　　　穆提丹看到了李元芳，然而他的目光却是直的：“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穆提丹嘶哑着嗓子问道。

　　　　“你不认识我？”李元芳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穆提丹又问了一遍，语气与上一次没有任何不同。

　　　　李元芳问：“原来你已经不认识我了。不过你还记得配红夺筹吗？还记得乌尤里吗？还记得――老瓦吗？”

　　　　在说前两句时，穆提丹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当听到老瓦的名字时，穆提丹眼中却有异样的光芒一闪。李元芳注意到了，他立刻提声喝道：“穆提丹。”

　　　　声音不高，但却依然震得穆提丹耳朵里嗡的一声响，同时震散的还有穆提丹脸上呆滞的表情。装不下去，穆提丹便不再装了。他抬头看李元芳，很平静的问：“怎么，终于决定不再留着我了？”

　　　　李元芳一愣：“什么？”

　　　　穆提丹冷笑道：“装什么糊涂，难道你不是来杀我的？”

　　　　李元芳：“你认识我？”

　　　　穆提丹摇头：“不认识。”

　　　　事情到此，连李元芳都糊涂了起来。若是囚笼中的人是穆提丹，那他为何不认识自己；若他不是穆提丹，为何有这样的容貌又被囚禁于此呢？

　　　　这其中必然有一个关键。李元芳飞快地转动脑筋。很快他就想到了：“你被关了多久了？”李元芳问。这次问话时语气和缓了许多。

　　　　“你问这个干什么？”穆提丹反问道。此时他的心中是又惊又疑。目光也在不停的闪动。

　　　　李元芳笑了。此时他已经大体的猜出了一部分真相。不过他还是提问道：“你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

　　　　“你……你是谁？”穆提丹颤声道。

　　　　“我是李元芳。你不是还想杀我吗？怎么转眼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听到这个，穆提丹脸上表情反而轻松了一些。他说：“我是穆提丹。但我不认识你。要杀你的人也不是我。”

　　　　“那他是谁？”李元芳问。

　　　　“是……”穆提丹刚说了一个字便住了口。接着他压低声音以极快的语速说：“快躲起来，有人来了。”

　　　　入口的一端有清晰的脚步声传来。很明显是有人来了。很显然，穆提丹已经明白了李元芳与囚禁他的人不是一路，因此发现有人来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让李元芳赶紧躲起来。不过这地方除了囚禁他的铁笼外就只有几面光光的墙壁。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不被发现，除非是有夺门遁甲的能耐。

　　　　李元芳自然是不会所谓的夺门遁甲。不过他却是有自己的办法。通往这里的门口刚被打开，李元芳就立刻察觉到了。穆提丹“有人”的警告刚出口，眼前忽然一花，回过神来之后发现李元芳已经不见了。

　　　　穆提丹完完全全的愣住了。刚刚还和他说话的人一转眼就不见了。不过他也来不及有其他进一步的反应了。虹夫人已经从入口处进来并站到了穆提丹的面前。

　　　　”已经有一年多了，你还是没有想通吗？”　虹夫人柔声道。

　　　　听着这即熟悉又陌生的话语，穆提丹很有些感慨：“阿虹，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我却是已经老了，而且还快死了。”

　　　　穆提丹语含讥讽，虹夫人听出来了。但她却毫不在意：“人生是何等的艰辛，能早点死去也是一种福气。”虹夫人轻声道。

　　　　“但我却是不想死！”穆提丹硬邦邦的顶了一句。

　　　　虹夫人笑了。她说：“大哥，你都这把年纪了，怎的还如此天真。这世上有谁真正想死，但又有谁是可以不死的。你住在这里一年多，我一直没对你动粗是希望你能自己想明白，若是你一直执迷不悟，换了旁人可没那么客气了。”

　　　　穆提丹一惊，他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虹夫人曼声道：“大哥，我劝你还是在我手里了解吧。我保你走的顺顺当当没有任何痛苦。但若是换了其他些个人。唉，你是知道的，我真不想这样。日后我也魂归九幽，地府相见时，希望还能认出你来。”

　　　　穆提丹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他被抓来关在这里一年多，都是用拖的办法来应付虹夫人的。但很显然已经拖不下去了。

　　　　“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穆提丹沙哑着嗓子问。

　　　　虹夫人点点头：“可以，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间我还会来看你。若是你不能想通，我会在你身上钉上一枚蚀魂针，再后一天是两枚，接着便是四枚、八枚、十六枚，你不用担心我失手，只要我不想，你是死不掉的。”

　　　　这句话说完，虹夫人便转身走了。穆提丹手握铁栏，注视着虹夫人离去的方向，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李元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穆提丹一跳。他倒退了一步，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瞪着李元芳，穆提丹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刚刚去哪儿了？”

　　　　李元芳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向上指了指。

　　　　“上到了顶上？”虽然得到了答案。但穆提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要知道这间地府囚室的顶部全是一块一块坚硬的石头，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则用糯米汁与细灰灌满，根本就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而且虹夫人为人精细，若是在她身旁附近多一个人的话，是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她的。

　　　　然而不可能的事，李元芳还真做到了。这其中也有默笪樵的功劳。

　　　　发现情况不对，李元芳立刻就想到了办法。向上跃起到房顶时，他猛地挥掌同时双足也向上踢起，戴在双手中的掌刺以及鞋子上的足钉没入屋顶的石块并卡在了里面。凭着这四个点的支撑，李元芳将自己稳稳的挂在了屋顶上。而那件可变色的大氅，就是这件虽然悬空但依然很服帖的盖在李元芳身上的宝物成功的骗过了虹夫人的眼睛。当然，这里面也有虹夫人的一些个人原因。刚刚与穆提丹说话，虹夫人一直都表现得相当冷酷。然而垂在身体一侧不停颤抖的衣袖表示她并非是无动于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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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奴隶富豪

　　　　“阿虹是组织中唯一一个与我有私交的人。”穆提丹解释道。叹了口气，他又说道：“大概是十三四年前吧，我回天竺办事，正好碰到一家人家在办丧事。这家的男主人死了，依当地的风俗应该火葬。不过一同被抬上柴火堆的除了男人的尸体外，还有一个活着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阿虹。

　　　　“居然有这样的事！”李元芳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而穆提丹却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耸耸肩膀道：“各地有各地的风俗而已。”

　　　　换了其他时候，穆提丹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不过那天他多喝了点酒并且还正好有一个机会，于是阿虹便得救了。虽然避免了化为灰烬的命运，但阿虹还是受了很重的伤。不但如此，穆提丹还发现这女人似乎是个傻子。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有一伙采药的人在山里发现了受了重伤的她，马马虎虎的治疗了一下之后，这帮人便将阿虹给卖掉了。

　　　　“如此说来你对虹夫人其实是有救命之恩的。”李元芳说着，看了穆提丹一眼。穆提丹听懂了李元芳话里的意思。他淡然一笑，说道：“我可没有能耐治那么重的伤。她的命是我的主人救的。也不知我的主人是怎么想的。不但治好阿虹的伤，而且还用灵药消去了她身上的所有伤疤并传她秘法以驻颜。你别看她现在的样子不过是二十出头，实际的年龄可能已经超过四十了。”

　　　　一口气说出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往事，就是穆提丹也有了心跳加快的感觉。他悄悄窥探了一下李元芳的脸色，却发现他眉头微皱，脸上又现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他是想到了什么吗？穆提丹暗中猜测，一时间忘了继续往下说。李元芳提醒道：“怎么，你已经说完了吗？”

　　　　“什么？”穆提丹一愣。

　　　　李元芳：“你刚刚说的基本上都是那位虹夫人的情况，相比起虹夫人，我却对你更加好奇。你刚刚说你自己就是穆提丹，然而又说穆提丹是你的主人。这其中似乎很有些矛盾，对此你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穆提丹听懂了李元芳问题中的意思。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就是穆提丹，整个罕加贝拉城中最富有的商人。我不是别人的替身，也不是什么人的傀儡。现在所有的财富，都是我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然而，我能有今天，却是与一个人，也就是我的主人有很大的关系。”

　　　　穆提丹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怀才不遇的年轻人遇到了肯给他机会的伯乐。一身的本领得以充分的施展。对此年轻人对伯乐当然很是感激。然而所谓的好心并不是无条件的。年轻人在得到财富的同时也失去了自由。他成了别人的奴隶。

　　　　“我明白了。当年你主人对你所谓的恩赐不过是放贷，而现在他要收回去了。”李元芳若有所思的道。

　　　　“这其中还包括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说这句话的时候，穆提丹的痛苦和愤恨是发自内心，混合于其中的还有对暴力主人的恐惧：“他……他还想要我的身份。因为这世上不可能同时有两个穆提丹。所以他……他还想要我的命。”

　　　　“不过他并没有杀你。”李元芳淡淡的道。

　　　　“那是因为他不能杀我。”穆提丹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

　　　　李元芳：“看来你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凭借着这个秘密，你才能活到现在。不过你不觉得这么做对你来说反而更危险吗？”

　　　　想起了虹夫人的威胁，穆提丹脸上的肌肉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几下。过了一会儿，穆提丹咬着牙说道：“能过一天是一天，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死而已。”

　　　　“然而有时候就是想死也并不容易，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想死。”李元芳说道。

　　　　说话间他走到了关押穆提丹的铁牢门口。一把铜锁悬在门上。

　　　　“锁还挺大。”李元芳道。

　　　　穆提丹脸上现出苦笑：“普通的货色而已。毕竟没钥匙我也没本事开，就算开了我也没办法逃出去。”

　　　　李元芳点点头。他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将铁丝插进锁眼，轻轻拨了两下，只听见“喀”的一声响，锁开了。

　　　　铁牢中，穆提丹是目瞪口呆。在他的注视下，李元芳取下锁，将门打开，并缓步走了进去。

　　　　“我觉得还是这样说话方便些。”李元芳淡淡的道。

　　　　穆提丹脸上现出苦笑。他一语双关的说道：“你的本事可真大，居然连这里也进得来。”叹了一口气，他又道：“不过进得来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还得能出的去。

　　　　李元芳看着穆提丹，脸上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穆提丹最后一句话很像是在试探。看来这厮为了活命还真是绞尽了脑汁。

　　　　“我能进来自然就能出去。”李元芳淡淡地道。接着他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只能独来独往。再加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

　　　　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穆提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他对李元芳说道：“年轻人，你不会真的认为我怕死吧？”

　　　　“那你想要什么？”李元芳问。

　　　　“我想要我的东西。那些我辛辛苦苦赚来并且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财富。这些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们夺走。”穆提丹越说声音越高。到最后几个字时是近乎吼出来的。离得近了，李元芳清楚的看到穆提丹双拳紧握，满脸通红，额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李元芳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问：“你想要如何？”

　　　　“我要的是一个公道。”穆提丹一字一字地说道。

　　　　李元芳眉毛一挑：“公道？！”他带着些许疑惑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接着缓缓地摇了摇头：“是我小看你了。”

　　　　穆提丹将一手负于身后，带着些许傲然说道：“你不明白的。对于我来说，金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再多的钱财也不过是一个账面上的数字而已。我想要的，是对我这么多年辛苦以及智慧的承认！”

　　　　真是好一番的慷慨激昂。其实到这里穆提丹还有话要说，不过却被李元芳给打断了：“现在可不是长篇大论的时候，想要我替你做什么直接说吧。”

　　　　穆提丹有些尴尬的一笑。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请你帮我去找一个人，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娜卡娅。娜卡娅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娜卡娅。”李元芳将这个名字默默地记在心里。他问穆提丹：“我在那里可以找到她？”

　　　　“娜卡娅是在四年前到这里的，之后便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李元芳愣了一愣，接着是一声冷笑：“行啊，你想的还真是不错。”

　　　　穆提丹淡淡的笑着：“你认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