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战神-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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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卡娅是在四年前到这里的，之后便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李元芳愣了一愣，接着是一声冷笑：“行啊，你想的还真是不错。”

　　　　穆提丹淡淡的笑着：“你认为我是在设陷阱害你？”

　　　　“难道不是吗？”李元芳冷笑道。他斜了穆提丹一眼，缓缓地道：“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我已经见识过好几个不同的阴谋了。若还不变聪明些，就是死了也只能算是活该。”

　　　　“这么说还确实有些道理。”穆提丹苦笑道。而李元芳则是微微笑着，他说：“我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也够久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帮不上忙。好了，我不打扰你了。再见吧。”说罢，李元芳转身就往外走。出了门，他顺手将那大锁又挂上了。

　　　　穆提丹看着李元芳的背影，目瞪口呆。锁被重新扣死，发出“咔”的一声响。这一声刺激到了穆提丹。他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跳起来，猛扑在铁栅栏上。手掌从栅栏之间的缝隙中探出，向李元芳抓去。

　　　　李元芳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抓住，他敏捷地闪开了。“你干什么？”李元芳厉喝道。

　　　　“别……别走……”穆提丹颤抖着声音哀求道。

　　　　“你想要我救你？”李元芳问。

　　　　“是……求……求你……”

　　　　李元芳沉声道：“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穆提丹垂下头：“确实……确实是我态度不对。”

　　　　“记住，在囚笼里的人是你不是我。有求于人的时候最好把姿态放低些。不管你以前有多威风有多了不起。但你现在不过就是个阶下囚而已。”李元芳毫不客气的训斥道。穆提丹在囚笼中听着，满脸通红却也只能低声下气的说道：“对……对不起。确实是我态度不好。”

　　　　其实李元芳并非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人。只不过穆提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囚禁的时间长了脑子有了问题，竟生出了“我可以支配你”的幻觉。若不将他这错误的念头打消掉，日后不知还会生出多少麻烦。

　　　　当然，这里面还有最关键的――穆提丹并没有完全说实话。或者说他只说了一部分实话。

　　　　穆提丹微微颤抖着，他明白自己是看错人了。李元芳并非只是身手了得那么简单，这个年轻人相当的不好对付。

　　　　李元芳看着穆提丹。在他的注视下，穆提丹无声的叹了口气，他说：“这件事是在下错了。只是因为初次见面。我……我也不敢完全交心。所以……所以还请先生见谅。”

　　　　李元芳点了点头，说：“还有吗？”

　　　　穆提丹明白，若不显示足够的诚意想获得李元芳的信任是完全没可能的事。狠狠地一咬牙，穆提丹下了决心，他说：“有一件事我没有完全说实话，娜卡娅并不是我的亲人。实际上，她……她是我的情人。”

　　　　李元芳愣了一愣，这个情况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穆提丹情急之下，连自己最隐秘的事都抖落了出来。看来他是真的急了。

　　　　暗叹一声，李元芳道：“这个你没有必要和我说，我想知道的是其他事情。”

　　　　“是我糊涂了。”穆提丹脸上现出恍然之色。他看着李元芳，试探着要求道：“这样说话不方便，请你还是进来吧。”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吐露实情

　　　　很容易，囚笼的门再次被打开了。李元芳走了进去。

　　　　“请坐。”穆提丹指着房中唯一的一张椅子对李元芳说道。接着他自己在桌子对面的草席上盘膝坐了下来。

　　　　看着穆提丹身下明显是让他用来睡觉的薄草席，李元芳忍不住感叹道：“还真是艰苦啊。”

　　　　“没什么，比这更苦的日子我也过过。”穆提丹淡然一笑，他说：“我现在的目的，就是不要死在这里就好。只要我能活着，凭我的能力和人脉，不难东山再起。”

　　　　李元芳：“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穆提丹，至少是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我可以帮你。不过前提是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回答，而且要说实话。”

　　　　“是，是，是。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穆提丹连声答应。他同时举起一只手立誓道：“若有一句虚言，叫我活着的时候就失去全身的血液，死后立于沙子上，每日都被最毒的太阳烤炙，永不超生。”

　　　　李元芳摇了摇头：“赌咒立誓却是没有必要，你只要明白此时对我说谎，将来受害的人唯有你自己就可以了。”稍顿了顿，李元芳开始发问。他提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了？”

　　　　“地牢中昏天黑地不知时日，只是从每日三餐及一天一次来收便溺桶上判断大概有一年多了。”

　　　　“居然有一年多了。”李元芳有些惊讶。

　　　　穆提丹的脸上现出惨淡的笑，他说：“实不相瞒，对这位主人，我一直抱有相当的戒心。我为他打理生意有两本账，一本明，一本暗。没有我亲自记录并妥善保存的那本黑帐，他从我手里取到的财富最起码要少一大半。”

　　　　“他把你关在这里。目的应该是逼问出那本帐本的下落吧。”李元芳明白了。

　　　　“要不是有这本账，我老早就死掉了。嘿嘿，我为他辛辛苦苦几十年，所得到的居然是这个！”内心的痛苦到了极点，说话时穆提丹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他看着李元芳，忽然来了一句：“不过，我却是可以将这本账本送给你。”

　　　　“什么？”李元芳一愣。

　　　　“这是我诚意的最好表示。账本到手你就应该明白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穆提丹一本正经的说道。接着他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略带狡猾的笑：“而我相信账本在你手中比在我手中更有用处。”

　　　　李元芳冷哼一声。他才不会那么天真，就会相信穆提丹的所谓诚意。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哪怕被关到笼子里一年多也一样狡诈。

　　　　“你可以在明天虹夫人来逼问时告诉她东西已被我取走。反正她也没法找我来与你当面质证。”李元芳一开口便把穆提丹的不良居心给揭穿了。

　　　　穆提丹脸上一红。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唉，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刚刚应该也听到了。明天阿虹就要用蚀魂针来对付我。若是挨了那东西，必然要受尽各种痛苦，最后死得惨不可言。”想到蚀魂真的可怕，穆提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脸上也现出了恐惧之色。

　　　　看来虹夫人的威胁是促使他下决心的一个重要因素。李元芳心里想着，同时口中问道：“账本在哪里？”

　　　　“在罕加贝拉的城主府。”

　　　　这样的回答差点把李元芳气乐了。他没好气的喝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哪里？”

　　　　穆提丹微微一笑，他说：“阿虹是我送给察瓦台的，如果看到她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那就是真正的该死了。”

　　　　听到这里，李元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穆提丹说的话用另一种方式重复了一遍：“虹夫人是你送进来的。”

　　　　“这一切都是主人的意思。我能做的就是执行。”穆提丹涩声道。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以我的本意，是根本就不想到这个地方来的。”

　　　　然而即便是再不情愿，迫于主人的淫威，穆提丹还是来了。并且如他主人期望的那般。刻意与城主结交并在罕加贝拉城中有了一定的地位。不过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穆提丹也为自己做了一些安排。他将一直是随身带着的那本黑账本藏进了城主府。

　　　　“那是一本绢制的小册子，非常薄。我将它封在一本佛经中，当做礼物送给了察瓦台。”

　　　　“所以那本黑账现在在察瓦台的手里？”李元芳皱起了眉。而穆提丹却摇了摇头：“不，在他夫人手里。察瓦台本人对神佛无感。而他的夫人却是相当虔诚。为了方便礼佛，这位夫人特地的在府里修了间佛堂，而她也有好几年没有从里面走出来了。”

　　　　“你倒是处心积虑啊。”李元芳冷冷的道。

　　　　“为活命不得不如此。”穆提丹苦笑着道。

　　　　李元芳默默点头。这时候他到有点能理解穆提丹了。面对未可知的主人，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表面上富可敌国，然而实际的身份却只是别人的奴隶。在这种情况下，穆提丹有这样的作为也是理所应当的。

　　　　“夫人的佛经都供奉于正堂佛像下面的供桌上。我的那本很特别，封面和封底加起来几乎与正文一样厚了。你一眼就能看到的。”穆提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李元芳听明白了穆提丹的意思，但他却没有借此取宝的意思。那些被穆提丹视作生命的东西，李元芳却根本就没将其放在眼里。现在，李元芳最感兴趣的，还是穆提丹的那个神秘主人。

　　　　从穆提丹的描述中，李元芳对那个神秘人物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有能力，有野心，做事情心狠手辣然而看人时眼光却很独到。此人每每行事都十分匪夷所思，让人很难摸清他的脉路。不过对于穆提丹来说，有一点却是肯定的。主人就是主人，穆提丹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他的。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收回。在这种情况下，有必要去残害手下吗？难道是穆提丹有什么背叛的行为吗？

　　　　想到这儿，李元芳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穆提丹一眼。穆提丹读懂了李元芳目光中的意思。他脸涨得通红，大声道：“我承认，我这人是有些贪财。不过我也只拿该我拿的钱，其他的一概不动。而且……而且这么多年来，只要他吩咐我做的事，我都不折不扣的做了。”

　　　　李元芳眉头紧皱。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到那个曾经教授了蒙戾、蒙桀兄弟的龙师。想到这里，李元芳问道：“你的主人是什么样子的？”

　　　　穆提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没有见过他吗？”

　　　　穆提丹叹了口气：“见过几次，不过每一次见面时他的样貌都是各不相同。有老有少，有僧有俗；有一次他甚至是以女子的样貌出现的。那模样居然还相当的标致。”说到这里，穆提丹的脸上情不自禁的现出又惊又骇的表情。看来当初他受到的惊吓应该是不轻。

　　　　此人必然是精通于易容改扮。李元芳在心中又加上了这一条。

　　　　“对这个主人，你还知道什么吗？”李元芳问。

　　　　“再多也没有了。”穆提丹叹道。他说：“我是在三十年前投靠在主人门下的。刚开始的几年他不时还对我做一些要求和指示。然而在救下阿虹之后不久，这种联系就中断了。此后十几年甚至我连他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李元芳：“莫名其妙的失踪，事前连一点征兆也没有吗？还有此事与你关系重要，别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设法打探过。”

　　　　穆提丹脸一红，他苦笑着道：“我当然打探过，不过却是什么也没探听出来。”

　　　　“就连一点风声也没有吗？”李元芳继续追问。这时他注意到穆提丹神色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便说道：“有什么情况你直说，与你的主人有没有关系，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判断的。”

　　　　这个年轻人真是好大的威势啊！穆提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情况是不是与我的主人有关系。就是在几年前，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说有一个年轻人也不知是做了什么，竟遭到了突厥的虎师，婆罗国的皇家卫队，屈支国的元磁神法队的联合追杀。”

　　　　听到这个情况，李元芳忍不住想起了五年前自己担任突厥使团卫队长时蒙冤遭屈而成为朝廷第一号通缉犯遭遇正邪两道全力追杀的情形，他不禁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关心。于是便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穆提丹有些心不在焉。结巴了两下方才继续往下说：“后来传出的消息就乱了。从联合追杀队传出的消息是年轻人已死。不过还有人说这只不过是这帮人给自己脸上贴金，以掩盖自己失败的事实。不过话虽这么说，从那天往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那名年轻人。我想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就是没死也应该远远的逃走了。”

　　　　李元芳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么，你怎么会觉得这件事与你的主人有关呢？”

　　　　穆提丹缓缓地道：“就在这件事情平息不久，主人便又和我联系上了。”

　　　　在暗号对上之后，自称为信使的人向穆提丹转达了主人的指示，穆提丹不敢怠慢，立刻按主人的要求带着所有能带走的东西赶到了罕加贝拉。在这里，他很快就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并且和城市的主人建立了比较密切的关系。

　　　　而那名信使在完成送信的任务后也没有返回，他留在了穆提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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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惊飞鸟

　　　　看来这名信使还兼有监事的职责。李元芳心里想着，他问：“这信使是什么人？”

　　　　穆提丹回答：“是一个汉人高手，名字叫茅传禹。”

　　　　“茅传禹？！”李元芳的眼睛瞪大了。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李元芳摇了摇头。他说：“我见过这个人，他在为其主人夺筹时向我出过手。”

　　　　穆提丹眉毛一挑：“难不成是配红夺筹？”在得到李元芳肯定的回答后，穆提丹忍不住笑道：“想不到我那主人也有风雅的一面，只是不知道是哪位佳人。”

　　　　“是云萝。”

　　　　听到这个名字，穆提丹愣了一愣：“这不是蔓萝院那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小妮子吗？怎么她也要选人家了。”

　　　　看了李元芳一眼，穆提丹似有所悟：“配红夺筹，有你这样的高手加入便不可能花落旁家。唉，为一个女人而结下如此的仇怨，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你说的确实是不错。”李元芳点点头，脸上现出若有所思之色。穆提丹看得心里一跳，忍不住问道：“怎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不想干的事情而已。”李元芳摇摇头，接着问道：“关于你的主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穆提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苦笑：“说起来我也为这个人干了二三十年的活，但对他的了解却并不比你更多。主人……实在是太神秘，太可怕了。”

　　　　数十年的积威所造成的影响真是非同小可。就算已到了这步境地，但穆提丹对他那个神秘的主人却依然不敢有丝毫的不敬。想到这儿李元芳便问道：“你可有什么要做的？”

　　　　“啊？”穆提丹一愣。

　　　　看穆提丹一脸的茫然，李元芳换了一个说法：“对你来说，明天可有个很大的难关，需不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这次，穆提丹听懂了。他的眼中有异光闪烁。事关重大，穆提丹少有的犹豫了。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想帮我也很简单，先到我说过的佛堂找一本打不开的经书，然后将它拿走就可以了。”

　　　　“什么？”李元芳一愣。接着他迅速的反应过来了：“原来你刚刚是在骗我。”

　　　　“是的。”穆提丹老老实实的承认了。他说：“为自保，不得不如此，请见谅。”

　　　　李元芳当然能理解，对此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问道：“就只是把经书拿走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完全可以了。”穆提丹脸上现出狡猾的笑。他说：“阿虹我很了解，这个女人生性多疑。只要利用得当，拖延几天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这一年多，你就是这么一回一回的拖下来的？”李元芳问道。

　　　　穆提丹微微摇头。他现出一脸的苦涩：“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指望阿虹的情谊我可能早就已经死掉了。”

　　　　“你的意思虹夫人是完全终于你那主人的？”李元芳又问。

　　　　穆提丹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个我也不知道。唉，关于这个女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我对她真是一点也不了解。”

　　　　李元芳点点头：“好，那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虹夫人是否就是娜卡娅？”

　　　　“你……”惊骇之下，穆提丹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然而还没站稳却又仰面一跤摔倒。这样的反应不算是回答，但却比任何口头上的答案更真实。

　　　　李元芳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悄无声息的，他从这里退了出去。

　　　　夜深，但人却未静！

　　　　虹夫人房间的门开了，紫烟从里面溜了出来。

　　　　左右观望了一番在确定无人注意之后，紫烟踮起脚尖悄悄的往院中最西面的一间偏房走去。

　　　　偏房的门虚掩着，门后有人，刚进去紫烟便被那人一把给搂住了。惊呼出来了一半变成了娇*吟，有男人低低的笑声起。在宽衣解带的悉索声之后，从黑屋子里传出了鱼游碧水，蝶恋花蕊之音。

　　　　……

　　　　终于，云开雨散。

　　　　一阵沉默，又过了一会儿，紫烟微微颤抖着声音喃喃着：“我……我该走了……”

　　　　“没事的，再过一会儿。”说话的是乐与博，声音慵懒。

　　　　紫烟轻叹了一声，她柔声道：“不行啊，一会儿小姐就要醒过来了。到时候她那里不能没有人服侍。”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乐与博低低的笑着，双手依然在紫烟身上游走，同时还在她耳边说道，“别担心，等到这件事成了，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收了。到时候你们身份皆是一样，也没必要叫什么小姐。给面子称呼一声姐姐便是了……”

　　　　紫烟心里有事，没兴趣理会乐与博的打趣。她挣扎着从乐与博身边离开，将衣服整理好便匆匆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乐与博也从这间屋子里出来。左右观望一眼后，这位大公子急匆匆的走了。悄无声息的，李元芳跟在乐与博身后。

　　　　乐与博在前，李元芳在后，就这样走了一会儿。毫无征兆，路边一块石头往旁边移开了，有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向乐与博躬身一礼，“大公子。”

　　　　“干什么？”乐与博冷冷的问。

　　　　“没什么，只是看到大公子一个人在路上走，所以问一句而已。”

　　　　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乐与博勃然大怒，他没好气的喝道：“怎么，我的事你也要管！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问话的守卫吓了一跳，连忙分辨道：“不，不是的……”

　　　　乐与博冷哼了一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而就在此时有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乐与博扭头，在看清来人之后，他的眉毛情不自禁的皱了起来。

　　　　怎么是他？他怎么来了？

　　　　祁栗莆昂首挺胸，一步一步稳稳的向这边走来。走得近了，他向乐与博深施一礼：“大公子。”

　　　　“将军无须多礼。”乐与博换上另一副脸色笑着说道。

　　　　“礼不可废。”祁栗莆淡淡的道。他看了一眼正尴尬站在一边的守卫，假意斥道：“你是如何得罪了大公子，还不赶快赔罪。”

　　　　“一点点小事而已……算了，算了。”乐与博抢先说道。此时他已经完全没了发威的心思。立在一旁一身戎装的祁栗莆也让他很不安。借口有事，乐与博匆匆忙忙的走了。

　　　　到此时，守卫方才松了口气。他感激地对祁栗莆说道：“多谢将军。”

　　　　祁栗莆皱起了眉头。他问守卫：“你怎么就惹到他了。”

　　　　守卫一脸的无奈：“刚刚是警铃响了，我出来查看。谁知道怎么就那么巧碰到他了呢。”

　　　　“哪边的警铃响了？”祁栗莆问。守卫手往上一指，顺着守卫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不过祁栗莆却知道在那里有一个点，并向外延伸着数道丝线。这些丝线非常细，细到大白天都很难看清，但只要稍有触碰，便立刻会引发中心的警铃。

　　　　事情的原由祁栗莆已经完全清楚了。他点点头，对守卫说：“我明白了，这件事你做的没错。”接着他又问道：“有没有上报？”

　　　　守卫摇了摇头，说：“这处警铃设的位置实在是太不好了。有时候风大点都能触动，所以在上报之前还必须确定一下。”

　　　　“你去吧。”祁栗莆稍微让了让。守卫刚往前走了两步，便听见从前面传来“扑喇喇”的声音。然后就看到有一个黑影从其中蹿出。黑影煽动翅膀，一下子就飞走了。

　　　　“原来是一只鸟啊。”守卫松了口气。

　　　　“那就没什么了。”祁栗浦喃喃道。然而他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个疑惑：真的只是一只鸟吗？

　　　　触动警铃的，确实是这只鸟。然而让它受惊夜飞的，却是李元芳。

　　　　乐与博从虹夫人居住的小院出来，李元芳便一直跟在他身后。凭着他超卓的身手，不但乐与博毫无察觉，就是一路上那些暗哨，也完全没发现自家公子的身后多了个“尾巴”。若说有知情的便是那只正在夜间觅食的小鸟了。受惊的小鸟触动了警铃，从而将祁栗莆给引来了。看到祁栗莆，李元芳心里一动。他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小块布，揉成一团后屈指一弹。

　　　　布团落在了祁栗莆的掌心，这忽然的意外让祁栗莆一惊。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手一攥，将布团藏好在手心。同时板着脸对那守卫说道：“你在这里看守，职责重大。既要小心谨慎，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