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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战神-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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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龙师给李元芳的却是完全陌生的感觉。

    看到李元芳,龙师从榻上起身向这边迎了过来:“哈,你们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这和当初在街上拦路的是同一个人吗?李元芳心里想着,口中招呼道:“前辈。”

    “元芳实在是太拘谨了。在这里就应该放松,完全的放松。”龙师哈哈大笑。然后转身喝令服侍他的两个美女:“去,将用过的东西都换了,另外再取几个垫子来。”

    李元芳完全不知道龙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眉头略皱,心头疑云大起。而蒙戾却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他笑道:“元芳兄,你奔波劳累了这许久,稍微休息一下,放松放松也没什么要紧的。”说着,拉了李元芳就往上走。

    这时,那两名美女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见龙师与蒙戾都已经就座,李元芳也只能选了一个垫子学这两个人的样子坐了下来。刚刚坐定,旁边就伸过来一只纤手,这只手上还端着一个杯子,杯子里漾动着纯净的美酒。

    杯子已送到眼前了,李元芳也只能伸手接过。龙师手中也有相同的一杯,他向李元芳一扬手:“试试看,很不错的。”看李元芳喝了,龙师又笑着问道:“怎么样?”

    “甜甜的,像是葡萄汁。”李元芳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龙师忍不住大笑,他说:“这是我这里一个最美的女人干的。我把最好的葡萄给她,结果出来的却是这种东西。”

    “然而您想要的是什么呢?”李元芳问。

    龙师反问道:“元芳呢,你想要什么?”

    李元芳:“这前辈应该很清楚。当初若没有前辈的授意,我想蒙戾兄也不敢擅作主张的。”

    这句话一出,蒙戾的脸都白了。他偷偷窥了龙师一眼,发现此时龙师双眉紧皱,脸上的表情是若有所思:“你很聪明啊。”龙师淡淡的道。

    “元芳只想做好自己的事而已。”

    龙师低哼了一声:“你我可并非是一路人。”

    李元芳:“但我们现在要走的路却暂时重合在了一起。”

    “一条路,走的人多不是更拥挤么。”说话时,龙师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他紧盯着李元芳,目光中有寒光在闪动。

    李元芳仿佛是没有听出龙师的言外之意。淡然一笑,李元芳说道:“沙漠是很大,但罕加贝拉城却是太小了。”

    “什么意思?”龙师问。

    李元芳答道:“我的意思就是一山难容二虎。”

    龙师的脸色变了。他暂时沉默了下来。龙师不说话,李元芳也不说。而蒙戾更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然而舞乐仍在继续,这更衬托得现场气氛显得诡异起来。

    叹了口气,龙师懒洋洋的伸出手挥了挥。他身旁的两名女子赶忙退走了。那些舞姬乐师也跟着从两边离开了。数个呼吸间,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了李元芳、龙师、蒙戾三个人。

    不想干的人和物都撤走了,房子里暂时冷清了下来。龙师面沉如水,他的眼睛半眯着,仿佛是已经陷入了沉思。龙师不说话,李元芳也暂时保持了沉默。他神态和缓,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那样子,是非常的轻松。

    三个人中,最紧张的是蒙戾。虽然是坐在软垫上,但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也按压在自己的膝盖上。

    龙师半眯的眼中眼珠微微转动。先是看李元芳,再看蒙戾。这两个人,一个是敌友难分的对手,一个是他全力教授过的学生。情感上,龙师偏向自己的同族晚辈。然而理智上却不得不承认李元芳要比蒙戾强很多。想到族中人才凋零,老一辈的多已垂暮,而新一代中却还未有能挑大梁的人才。思及此,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李元芳看龙师的目光带上了好奇。这样的目光提醒了龙师,龙师回过神来,他看着李元芳,问道:“年轻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元芳摇了摇头:“该说的元芳都已经说完了。我想该怎么做前辈自有主张。”

    “你还真是有自信啊。”龙师淡淡的笑着。

    “有人曾经教导过元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时元芳年幼,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后来才明白了做事情是很不容易的,想要把事情做好就更不容易了。在这种情况下,哪还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

    听这话,龙师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就冲这句话。这次与元芳合作便可以确定了。”

    说到此,龙师将身子微往前倾。他说:“李元芳,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与你合作我是不会后悔的。”

    李元芳:“多谢前辈抬爱。但在确定该如何合作之前,元芳却想冒昧的问一个问题。”

    “还要问一个问题。”龙师的眼睛眯了起来。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但口中仍然问道:“不知元芳要问的是什么样的问题?如果不是事关机密无法应答的,老夫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前辈。”李元芳点点头。不过他没有立刻问出自己的问题。而是道:“或许前辈是早就知道的,不过基于合作的诚意,元芳还是想亲口告诉前辈。虽然进城时所用的身份是商人,但元芳是大周皇帝座下的检校千牛卫大将军。此一次深入大漠,元芳是有自己的任务的。”

    这句话一出,蒙戾的脸色立时就变了。他明白,元芳这是要把所有的事都挑明了。

    龙师面沉如水,他说:“你的身份,我是早就知道的。我既然准备与你合作,对你的目的便不可能一无所知。放心,我和半路截杀你的那一伙人不是一路的。”

    李元芳谨慎的问道:“但鬼九呢?他与蒙戾兄是同族。我想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中有多少是代表了前辈的意思。”

    龙师看了蒙戾一眼,蒙戾会意,答道:“这厮不用理会,当年他在老师门下学习的时候,便是顽劣无比。现在老师已将他逐出师门。再见面时我必取他性命!”

    李元芳明白了,他又问道:“前辈想要的是什么呢?”

    龙师淡然一笑,答道:“一块田地里总是有稻子也有稗草。而农夫总会将这些有害的作物清除掉。”

    龙师的行为,可以叫做清理门户。也可以视为清除异己。有这样行为的,龙师不是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对此,李元芳也不想多说什么。他问龙师:“前辈所指,应该不是鬼九吧?”

    “鬼九不算什么。”龙师对自己曾经的学生不屑一顾。

    “那是……”刚说了两个字,李元芳就明白了:“是穆提丹。”

    “穆提丹必须死!”龙师的话中带着森森的杀气。

    虽然龙师只提了一个穆提丹,但实际所指却远远不止这一个人。据李元芳救出的那个穆提丹的说法,他名下商会中原本就有不少属于鬼骑的人。就是无关的其他人,在这最近的一年多也已被调换的差不多。真要大开杀戒,李元芳也不会有妇人之仁。

    然而李元芳记挂着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恢复龙池水量的龙珠有很大的可能在穆提丹的手里。可得提防他狗急跳墙将这件宝物给毁了。”

    “你放心,这是我族的圣物,是绝对不会允许外人亵渎的。”龙师傲然道。这时他看李元芳的神情变得温和起来。他说:“元芳,蒙戾告诉我你在这城外的神殿救过他的命。”

    李元芳一愣,他不知龙师在此时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于是没有接话,只是用带疑问的目光看龙师。

    龙师淡淡的笑着,他说:“你救过蒙戾,也就过蒙桀。作为回报,我准备送你两个人。”

    “送给我……两个人?”

    “是的,两个人。他们的名字是贺鲁、齐格。”

    若不是李元芳定力强,他可能当时就跳起来了。虽然是强力按耐住了,一双眼睛还是情不自禁的瞪大了。

    ……
………………………………

第一百七十三章 龙师的条件

    “什……什么……”卓文瀚把眼睛瞪圆了。再从李元芳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后。卓文瀚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样的反差让他产生了“这是不是真的”的怀疑。

    李元芳摇了摇头,道:“这也没什么,与突厥贵族里应外合,劫走贺鲁的基本可以确定就是现在的这个穆提丹。若是这样,他们几个在一起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卓文瀚眉毛紧皱:“不是这样的,我是奇怪龙师为什么这么痛快的就把消息给透露出来了。而且还答应帮忙。难道……”说到这里,卓文瀚突然发现李元芳面色有异,不禁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不会是给我说中了吧。龙师向你提条件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为难啊。”

    “他要是现在就痛痛快快说出来就好了。”李元芳叹了口气。

    卓文瀚嘴一撇:“怎么,他还想放长线钓大鱼?”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开玩笑了。”李元芳苦笑着道。

    “那龙师究竟是怎么说的?”卓文瀚好奇心起。

    李元芳深吸了一口气:“龙师的条件是将来的某一天要我答应他的一个要求或是为他办一件事。”

    卓文瀚又等了一会儿。他以为李元芳还有话说,可是却是没有下文了。于是他便追问道:“就是这个,再没有其他的了?”

    “没了。”

    “他的要求还真是不高啊!”卓文瀚冷冷的道。很明显,这是反话。卓文瀚的语气中带着很大的愤怒。也不怪卓文瀚如此恼恨。龙师所提的这个要求看似简单,其中却是暗藏陷阱。若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就是为将来埋下了危险的种子。

    李元芳当然没那么蠢。他之所以答应是有原因的。将来龙师确实是可以向他提要求,但这要求必须合情合理,而且不得违背天理人情,不违反法律道德,以及李元芳做事的原则。最重要的是如果狄仁杰反对,此事便就此作罢。

    “这……这……”卓文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本苛刻的要求附上这样的条件,立时变得优厚起来。他苦笑道:“居然这么贴心,我都怀疑这位龙师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人了。”

    李元芳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卓文瀚是在开玩笑。不过龙师给出的条件也确实是过于优厚了。然而这还不算完。龙师给出的“惊喜”是接二连三。

    “什么,他预备放弃对罕加贝拉的图谋?”震惊之下,卓文瀚的声音都变了。

    “是的。”李元芳点头,表示卓文瀚没有听错。接着叹了口气:“但他这么做是有条件的,他要你也放手。”

    听到这样的条件,卓文瀚的脸色可着实难看了。他冷笑道:“这位龙师还真能开口。”看着李元芳,卓文瀚冷冷的道:“你答应他了没有?”

    “这个我怎么能擅自做主。”李元芳摇了摇头。

    卓文瀚的神色缓和了些,他问:“那龙师怎么说?”

    “他提这样的要求可真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李元芳的眉头皱紧了。

    事实上,当时李元芳就觉得不妥。不过他也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这是突厥内政,自己不能无端干涉。

    龙师淡淡的笑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画圈,口中道:“这是一个局,既然已经身入局中,哪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李元芳冷哼了一声:“元芳鲁钝,不明白前辈的意思,还请明示。”

    龙师哈哈大笑,他对元芳道:“你就把我这句话带给狄公,我想他是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告诉……狄公……”卓文瀚将这句话翻来倒去的想了几遍,仿佛是领悟到了什么,他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文翰兄,你这是怎么了?”李元芳问。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卓文瀚摇了摇头。他看着李元芳,道:“还有什么吗?索性一起说出来吧。”

    李元芳:“龙师想见你。”

    对此,卓文瀚没有意外。他淡然一笑,道:“正好,我也想见见这位神秘的高人。”

    于是,这件事便算是说定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拜访的客人也来了。来的是鬼四蒙戾。他又戴上了面具,化身为一个不起眼的中年汉子。一进门,便向屋中的两人招呼道:“元芳兄,卓仑太子。”

    蒙戾现在这副容貌,李元芳是见过的。他略欠了欠身,对蒙戾做了个回应。并问道:“龙师前辈安好。”

    “他老人家很好。”蒙戾答道。他说:“我这次来,是奉他老人家的命令来请教卓仑太子的意思的。”

    “龙师还真是雷厉风行啊。”卓文瀚冷冷的说。

    蒙戾仿佛没听出卓文瀚话语中暗含的讥讽之意。他淡淡的笑着,说:“时不我待啊。”

    卓文瀚冷哼了一声。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斗口的时候。于是直截了当的问:“龙师是什么意思?”

    “龙师修行的静室之中已备果酒,请卓仑太子移步前去欣赏歌舞。”蒙戾笑眯眯的道。

    “龙师真是太客气了。”说着卓文瀚站了起来。

    看卓文瀚的意思是要走,李元芳有些担忧的叫了声:“文翰兄。”

    卓文瀚明白李元芳的意思。他回头,向李元芳微微一笑:“我去享福,却要劳元芳看家了。”见李元芳皱紧的眉头略松了些,卓文瀚又道:“也没有什么,说不定一会儿还有客人要来。”说着,他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总之,你我都需要小心了。”

    就这样,卓文瀚孤身一人离开了。他没有要李元芳陪同,随同而来的突厥卫队也没有带走一人。就这样,卓文瀚便单刀赴会了。

    目送卓文瀚离去,虽然想不出龙师有任何要害人的理由,李元芳莫名的就是很担心。

    不过他的担心没有持续很久,仿佛是为了印证卓文瀚的话似的,祁栗莆前来登门拜访了。

    “老将军要见你。”祁栗莆直截了当的说。

    “什么事?”李元芳问。

    祁栗莆叹了口气:“很麻烦的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你最好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李元芳这一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才回来。

    刚走进院子,便看见卓文瀚从自己房中走出并向这边迎了过来。与昨天的状态不同,此时的卓文瀚步伐轻松,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文翰兄。”李元芳招呼道。

    卓文瀚点点头,不待李元芳问,他自己说道:“龙师那边,已经都说定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可以合作。”

    这个其实李元芳是早就已经知道了的。轻叹一声,李元芳道:“难为你了。”

    卓文瀚哈哈一笑。他现在的样子是一点也不在乎:“没什么,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现在放弃了也不算是损失。”说到这里,卓文瀚忍不住冷冷的一笑:“我虽然是放了手,但龙师能不能接住还不一定呢。”

    李元芳若有所思:“这只是一个开头。我想龙师应该还有其他的手段。”

    “那是当然。此间事了,龙师会随我们一同返回西庭石国。”卓文瀚以平淡的语气说了这么一个多少让人有些震惊的事实。

    李元芳的眼睛瞪大了:“什么?”

    卓文瀚点点头。表示李元芳没有听错。他说:“当然,龙师会变换一种身份。毕竟龙族与我突厥是世仇。如果暴露了会有大麻烦的。”说着,卓文瀚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也明白这是个麻烦。然而没办法,麻烦找上门却是推也推不掉。

    李元芳的眉头皱紧了。关于龙师,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个人很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上一次拦路,龙师送出了一件莫名其妙的“礼物”。而就在昨天夜里,龙师又展现了自己未卜先知的能力……

    正想着,一旁的卓文瀚忽然问道:“昨天是不是大开杀戒了?”

    “啊……什么……你……”李元芳愣住了。卓文瀚问题问的突兀。然而他却是说对了。

    卓文瀚与龙师会面后返回,便从留守在客栈中的“商队”伙计那里得到了李元芳临行前留下的口信。当得知李元芳是随同祁栗莆一同离开的,他立刻就明白了:“骆真找你,是为了乐与博吧?”

    李元芳点点头:“准确的说是察瓦台的请求。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卓文瀚重重的哼了一声:“专门让人跑一趟,就只为这个没出息的小子。骆真还真行啊。”

    “这只是他附带的一个私人请求而已。”李元芳淡淡的道。他叹了口气,道:“乐与博的事,总要解决的。就这几日间,我们就要动手了,若不去管这位大公子,将来敌人拿他做人质,那可真就麻烦了!”

    “进展居然如此之快。”卓文瀚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李元芳:“娜卡娅反正了。是穆提丹说服了她。”

    卓文瀚明白了,他淡淡的笑着:“原来如此,这倒不奇怪了。”

    娜卡娅的反正使事情有了极大的进展。比起穆提丹,娜卡娅对那个神秘的主人所知更多。

    “这个女人可靠吗?”卓文瀚皱起了眉。

    李元芳:“穆提丹说他可以用脑袋来担保。”

    卓文瀚冷笑了一声:“我记得这女人可是想要他的性命的。然而现在居然要用自己的脑袋来给这个女人担保。娜卡娅,就这么有魅力?哼,我看未必。”

    李元芳明白卓文瀚的意思。穆提丹就是要为娜卡娅担保,也未必要如此激烈。若是说这其中的缘由是所谓的真情,那当初穆提丹为何会将娜卡娅送人。

    “所以无论是穆提丹还是娜卡娅,都不可以完全相信。现在局势不明,一切都要小心了。”卓文瀚正色道。

    “这两个人确实是有些古怪。文翰兄,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小心的。”李元芳应道。接着他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今天晚上,骆老伯在府中设宴邀请你我二人。”

    卓文瀚明白,这样的宴会也兼有商量下一步行动的意思。因此,察瓦台、乐与博父子也会参加。很有可能穆提丹与娜卡娅也会来。

    宴无好宴,这顿饭可不好吃。卓文瀚心里想着,看一旁李元芳的神情,明显是心里也有类似的想法。屋里的气氛有些生硬。卓文瀚眼珠一转,忽然对李元芳说道:“若是乐与博去,他还应该向你叩谢救命之恩呐。”

    李元芳摇了摇头:“这件事单只元芳一人可做不来。”

    这一次的行动,参与的不只是李元芳一人……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潜入

    能顺利将乐与博救出,起到关键作用的是娜卡娅。这女人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若是给她适合的环境,再辅以药物,娜卡娅能诱使别人说出一切她想知道的秘密。当初,她就是用这种方法对付厉戎的。同样,也很容易的就从九头虫那里问出了乐与博被关押的地点。

    骆真的动作很快,他派遣了祁栗莆带领精锐卫队将目标围住。而在李元芳赶到那里之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忽然出现了。

    “谁?”卓文瀚问。

    李元芳脸上现出苦笑:“是鬼四。”

    “是他,果然是他。”卓文瀚脸色连变。最后一咬牙,恨恨的道:“龙师,什么龙师,这分明是一只老成了精的狐狸。”

    李元芳也叹道:“这位前辈手眼通天,确实是厉害。还好这样的人不是我们的敌人,至少现在不是。”

    “但是,他却是会和我们一起回去的。”卓文瀚喃喃道。

    “大人在石国。”一句话,简单的几个字,却显示了李元芳对狄公强大的信心。只要有狄公坐镇,无论什么样的诡计也逃不出他的法眼。在狄公面前耍花样,其危险程度不亚于玩火。

    没来由的,卓文瀚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快了一些。他强笑道:“狄公乃是大周第一智者。龙师虽然厉害,但比狄公却还是要差一些。”说到这里,卓文瀚便转化话题问道:“也就是说,乐与博是你和鬼四一起救出来的?”

    “还有祁栗莆的儿子班奈特。”李元芳补充道。

    乐与博被囚禁的地方,是现在已成了鬼宅的费家大院。这地方,娜卡娅也曾到过,对其中的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九头虫、赤金鸡的“言无不尽”,这处宅子对李元芳来说已不再有任何秘密。

    这宅子原本的主人已经死绝了。现在住进去的是另外一帮人。而这帮人平生除了好事不做之外什么事情都做。对付他们下手不必容情。这是行动之前蒙戾对李元芳说的话。

    李元芳目光左右一扫,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儿。不过他还是压低声音,对蒙戾说道:“他们也是鬼骑。”

    “我和他们不一样,老师和他们的主子也不一样。”蒙戾同样压低声音说道。蒙戾明白,李元芳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他并不是提醒蒙戾里面的人同样是鬼骑,而是另有问题要问,而这些问题的答案直指鬼骑的核心机密。若是以前,蒙戾是不能随便回答的。不过在此之前,龙师曾告诉过他,在适当的时候,可以用适当的方式向李元芳表达一下诚意。基于此,蒙戾方能毫不犹豫的答道:“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我是鬼骑中的队长。我的手下是鬼骑中的最底层,死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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