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战神-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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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嘿”来人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他也不多话，双手握剑，直接朝屋里的两个人砍去。这一剑带了巨大的风声。锋芒所及，无论是什么无不一拆为二。这一剑不好接。无论是老瓦还是他的同伴都很清楚。但是没有办法，这屋子太小，几乎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没柰何，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三把兵刃相交，阔刃长剑只是略略顿了顿。而另外两把兵刃则是直接从它们主人的手中掉落到了地上。一声冷哼，来人往前一步，再次挥剑。这一次老瓦反应极快，一屈身避了过去。不过他的同伴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的胸口重重的挨了一下。被一下子打飞了出去，直到撞到墙方停了下来。一口鲜血喷出，此人直接瘫倒地上起不来了。

　　　　看了墙边那人一眼，来人直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地上的老瓦身上。

　　　　“怎么样？”来人冷冷的问。

　　　　“是你，果然是你。”老瓦涩声道。

　　　　来人眉毛一挑：“怎么，你知道我是谁？”

　　　　老瓦咬牙切齿：“是你，鬼九，除了你，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你这样子，瞒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的眼睛。”

　　　　“聪明，果然聪明。也难怪无相那个畜生会把你当做心腹。在这个世界上，他什么人也不相信就只相信你一人。”说着，来人一把将戴在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面具下的脸果然是鬼九。

　　　　“叛徒。”老瓦厉声喝骂道。

　　　　鬼九完全不在意老瓦的辱骂。他转身向外，扬声道：“这边的事学生已经处理好了，请老师进来吧。”

　　　　“什么‘学生’、‘老师’，难道鬼九那厮又给自己找了新的主人？”此时，老瓦心中惊疑不定。他情不自禁的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门口。然后他看到有一位看上去很普通的老者从门口走了进来。这老者身穿麻衣，手里握着一根比他人还高的拐杖。拐杖的一端挂着一枚式样奇怪的铜铃。

　　　　“老师。”鬼九向龙师躬身一礼。

　　　　“很好，你做的很好。”龙师脸上一直带着和蔼的笑。他说话时声音也很温和。但鬼九却更拘谨了。他的头低了下来，说：“这都是学生应该做的。”

　　　　“好了，好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说了。”龙师挥了挥手。当他转向老瓦时，脸上的笑收了起来。他看着老瓦，目光仿佛能穿透这个人的皮肉直到他内心的最深处。

　　　　又过了一会儿，龙师开口了。他问老瓦：“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瓦有些僵硬的点点头。他苦笑道：“这个没有必要否认。虽然没见过，但我知道您。您是与我主人一样的鬼王。”

　　　　龙师满意的点点头，他又问道：“你主子呢？”

　　　　老瓦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你是那老贼的心腹，他的事你怎么会不知道。”鬼九在一旁冷冷的插了一句。

　　　　对鬼九，老瓦真是恨得牙根都痒痒。他冷笑一声道：“我若是什么事情都能知道，你这阴险小人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鬼九的脸先是一红，接着转为铁青。他抬腿一脚狠狠踹出，老瓦完全没有想躲的心思。当然他就是要躲也躲不开。这一脚是鬼九很含怒而发。挨了这一脚，老瓦向后倒翻了个跟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伏在地上，老瓦嘴一张，喷出了一大口血。他虽然想站起来，但挣扎了几次都没能如愿。

　　　　鬼九也吓了一跳。刚刚那一脚是他含怒而发。本意并非是想取老瓦的性命。老瓦的死活鬼九并不在意。鬼九最担心的是自己的举动会否引起龙师的疑心。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窥探龙师，然而却完全没办法从这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

　　　　老瓦趴在地上不停地喘气。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抬起头来向着鬼九露齿一笑。虽是在笑，但扭曲的面容加上被鲜血染红的牙齿，此时的老瓦看上去有说不出的狰狞。

　　　　“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可笑的。”鬼九没好气的喝道。

　　　　老瓦喘着气，他说：“你现在是神气了，但你自己做过什么事，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嘿嘿，我是快要死了，不过你的下场也未必比我好多少。”

　　　　老瓦的这句话，正戳中鬼九的痛处。鬼九心中又恨又恼，但偏偏又无话可说。

　　　　就在这尴尬的时候。龙师开口了，他说：“老瓦，有一件事或许你现在已经能猜到了，不过我还是想明白的告诉你。他是鬼骑的九队长，但同时也是我的学生。这其中的关系，你明白吗？”看了身旁的鬼九一眼，龙师脸上再度现出最和蔼的笑。他说：“一个人怎么可能一辈子都不犯错呐。犯了错不要紧，改过来就好，依然还是我的好学生。”

　　　　“多谢老师。”鬼九淡淡的道。他低下头，面上现出悔恨至极的表情。

　　　　看到鬼九这样的表现，老瓦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不过他也明白，鬼九虽然可以算是无耻，但却是把他的命给保住了，但是自己却是死定了。

　　　　痛苦、愤怒、仇恨，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纠结在一起，使得老瓦的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而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叮”的一声脆响。

　　　　是龙师，他选准了时机运功震响了拐杖顶端的小铜铃。铃声一声接一声，动人心魄。鬼九站在一旁，虽然知道这铃声不是冲自己来的，但听着依然是心跳都加快了一拍。

　　　　“别……别……别……”老瓦尖叫起来。他用双手掩住自己的耳朵，但这根本没有。这铃声仿佛是在他心里响着的一般。

　　　　龙师紧盯着老瓦，双目炯炯。他手不动，拐杖也不动。但拐杖顶端的铜铃却像是遇到疾风一般不停的摇晃。同时发出“叮……叮……”之声。

　　　　这是一场意志力的较量。老瓦很快就败下阵来。他软瘫在地，脸上涕泪横流。双腿之间有一股股的黄色液体在往外涌流。

　　　　时候已经差不多了，龙师抓住老瓦，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与刚刚不同，此时老瓦的眼睛已失去焦距，他的眼神一片茫然。

　　　　这时候的老瓦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龙师在他耳边提问，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回答。但就算是这样，龙师依然没有掉以轻心。他不停的提问，其中穿插了一些他已经知道的情况。甚至将一些问题翻来覆去的问……

　　　　对于老瓦来说，这是一种极痛苦的折磨。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再也支持不住，头一歪便了了账。

　　　　龙师手一松，老瓦的尸体落到了地上。这时候，龙师将自己的目光投到了屋里的另外一个人身上。

　　　　火头由屋内起，很快就蔓延开来。龙师就站在离着火的房子不远的地方。他冷眼看着熊熊大火，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鬼九就垂首侍立在龙师的身后。龙师不说话，鬼九也不作声。

　　　　又过了一会儿，龙师终于说话了，他缓缓地道：“扈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鬼九浑身一颤，他低声道：“是，学生知道。”

　　　　“背叛师门，残害手足，勾结外敌，这每一条都是死罪。而你扈库居然都做了。嘿嘿，你可真是我教的好学生啊。”

　　　　龙师的话，一字一句都如重锤般敲在鬼九的心上。他禁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哽咽着道：“是学生错了。学生……学生情愿以死谢罪。”

　　　　“但我却不想杀你。”龙师长叹了一声，他问鬼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鬼九嘴巴动了动，却是没有发出声音。

　　　　又是一声长叹，龙师道：“族里原本就人丁稀疏，已经是经不起任何损失了。若是传承在我们这一代断绝，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去见龙祖！”

　　　　这是龙师的肺腑之言，此事说来沉痛无比。扈库跪在地上，额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滑落。他涩声道：“老师，求您别再说了。”

　　　　龙师看着扈库，缓缓地道：“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注意一个人。”

　　　　扈库抬起头，用疑问的目光看龙师。龙师冷然一笑，然后说出了一个名字――“李元芳。”

　　　　“是他！”扈库倒吸了一口冷气。

　　　　龙师点了点头，他说：“你和李元芳之间的恩怨我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我只提醒你两件事。一是你真要复仇我也不管你，但也别想我会帮你。如果你将来自不量力死在了他的手里，我也只会当没你这个弟子。”

　　　　扈库没有意外。对这位老师，他还真没有过多的期望。不过即便是没有龙师的提醒，扈库也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前几次的冒险所得的教训已经是够了。此时他更好奇的是龙师所要说的第二件事。

　　　　龙师眉毛紧蹙，看他的样子又像为难似乎是在考虑事情。过了一会儿，龙师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木迦砾与你感情非同一般，只是……只是……”

　　　　龙师欲言又止，不过扈库已经明白了老师的意思。不过这时候他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没有任何犹豫，扈库说道：“与我族的未来相比，学生的个人恩怨实在算不的什么。”

　　　　“难为你了。”龙师伸手在扈库肩膀上拍了拍。

　　　　其实扈库也明白，没有龙师的帮助，想要复仇比登天还难。他当然没有放弃复仇的心思，但现在也只能暂时压下了。

　　　　“你还回去，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和你联络的。”龙师吩咐道，最后还加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扈库将这几个字反复掂量了几遍，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塌了一半的房子，重新将面具戴回脸上，一抖披风转身离开了。

　　　　“轰”的一声，房子彻底的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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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蒙戾的热心

　　　　半月酒楼。

　　　　这一次，李元芳刚进门掌柜便亲自过来招呼了。他将李元芳带到三楼那间房中并伸手在门上敲了敲。里面响起了蒙戾的声音，“是元芳兄来了吗，快请进。”

　　　　李元芳走了进去，发现蒙戾居然在烹茶。淡淡的清香飘来，令人颊齿生津。

　　　　看到元芳，蒙戾微微一笑，他点了点头，招呼道：“请坐。”

　　　　李元芳坐定，蒙戾便提壶将他面前的茶杯倒满。喝了喝了一口热茶，元芳轻吐了一口气。这时，蒙戾又问道：“此行收获如何？”

　　　　“有一些收获，但是不多。”李元芳将跟踪老瓦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他紧盯着蒙戾，问道：“依你看来，那个老瓦是不是与你一样，也是鬼骑的一名队长？”

　　　　蒙戾摇了摇头，“他不是。”

　　　　“为什么？”

　　　　蒙戾知道李元芳心中疑惑，他淡然一笑，道：“鬼骑的队长是直属于鬼王的下属，这是有名额限制的，最多不能超过九人。所以让什么人称为鬼骑，鬼王是有自己考虑的。”

　　　　李元芳明白了，“也就是说，那个假穆提丹是让老瓦在外围为自己服务，这样的话就免了占用一个队长的名额。”

　　　　“元芳兄一点就透，果然是聪明无比。”蒙戾笑着捧了李元芳一句。接着他轻叹了一声，“不过如果能加入鬼骑并做到队长，这其中的好处却是相当巨大。想当年……”

　　　　说道最后一句时，蒙戾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半途便住了口。其实他不说李元芳也能猜到，不过他更进一步想到，当年蒙戾、蒙桀兄弟反目，可能就是与这个有关。

　　　　蒙戾一直在注意李元芳，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在上一次与李元芳会面之后老师对他说的一些话……

　　　　“似乎很久没有你那兄弟的消息了。”龙师若有所思地说道。

　　　　蒙戾苦涩的道：“他……他还是不肯体谅我。”

　　　　龙师缓缓点头，他说：“我了解你那兄弟。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包括我这个老师，也是一样。”

　　　　亲生兄弟，现在不但是形同陌路，蒙桀对蒙戾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想到此，蒙戾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这时，他又听到了龙师的问话：“后悔吗？”

　　　　蒙戾心中一惊，赶忙回答：“学生追随老师，永不后悔。”

　　　　这样的回答，完全在龙师的意料之中。事实上，刚刚那句话他只是随口一问。在问出了这句话之后，他又道：“蒙戾，你是我的学生，我的心意如何，你应该是很清楚吧。”

　　　　“老师……”闻言蒙戾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龙师：“此间事了，我想去见一个人。”

　　　　“谁？”

　　　　“狄仁杰。”

　　　　这个名字仿佛是响在耳边的一个炸雷，蒙戾的脸都白了。龙师看了他一眼：“怎么，怕了？”

　　　　蒙戾红了脸，而龙师则是这么说的：“没什么，怕这个人没什么值得羞愧的。狄仁杰这个人非常的厉害。包括袁天罡，包括贺鲁，都栽在了他手里。如无必要，我是不会选择与这样的人为敌的。”

　　　　“老师的意思是……”蒙戾试探着问。

　　　　“我会随卓仑伊利邪与李元芳的这支商队一同前往石国。在时机适当的时候去见狄仁杰。”关于自己的计划，龙师只说了这么多。蒙戾也识趣的没有多问。他只是道：“学生该做什么，请老师吩咐。”

　　　　“与李元芳交往，尽力的帮他的忙。”

　　　　“是……这个？”蒙戾真的很惊讶。

　　　　龙师缓缓点头，他说：“李元芳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而且他很聪明。与这样的人交往，动用太多的心计往往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蒙戾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是，老师，我明白了。”

　　　　“该怎么就怎么做吧，不必太刻意了。”这是龙师对自己学生的吩咐。今天对自己的学生，龙师说出了很多重要的事。不过他也未曾言尽所有。他没有告诉蒙戾，鬼九已经回归并向他提供了很多重要情况。虽然现在这个学生还不可尽信，不过有了这个意外，龙师对赢得这场争斗更有信心了。于是他便放眼将来，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登门拜访没有空手的道理。这一次，我会通过李元芳送上一份大礼，希望你他能满意。”

　　　　“狄仁杰”

　　　　……

　　　　“完璧归赵。”

　　　　说话时，蒙戾将蟠龙枪还给了李元芳。李元芳接过去之后，蒙戾忍不住赞道：“这可真是支好枪！”

　　　　“确实是好枪。”李元芳难掩自己对蟠龙枪的喜爱之情。几天前，他就是握着这杆枪，杀死鬼十七，惊走鬼九，将罕加贝拉的城主察瓦台救了出来。为此，察瓦台也不小气。随即就把枪送给了李元芳。

　　　　“算他懂事，知道投桃报李。反正他也找不到能用这支枪的人，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蒙戾冷冷地道。

　　　　李元芳摇了摇头。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枪，蟠龙枪竖起来有一人多高，不过分为两支后便要短很多。枪在蒙戾手里的时候，他在外面加了个枪套。新的枪套是用最柔软的小牛皮制成的。手感非常舒适。

　　　　“好的东西还需有精心的保养才成。”蒙戾笑着说。李元芳也没有过多虚伪的客套。把枪收好，元芳拱了拱手，说道：“多谢。”

　　　　蒙戾摇摇头：“一点小东西，不足挂齿。”看着李元芳，蒙戾又说道：“元芳兄，我却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李元芳一愣：“什么？”

　　　　“是蒙桀。”蒙戾的声音很苦涩。

　　　　李元芳明白了。因为蒙戾的选择，蒙桀与他势成水火。现在听蒙戾话中的意思，似乎有请李元芳居中转圜的意思。然而这件事的关键却是在蒙戾自己。

　　　　蒙戾当然明白李元芳的意思。他摇摇头：“不，我不认为我错了。这一点将来蒙桀是能明白的。”

　　　　想到鬼骑以及它所控制的驭风者的恶行，李元芳便由心底起反感。不过他也没准备与蒙戾做无谓的争执。话不投机，李元芳便要告辞。

　　　　然而蒙戾却还有话要说：“马上就要有一场大战了。在这之前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云萝你该如何安置？”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危险。云萝在骆真的府邸中，一般情况下，化身为穆提丹的无相鬼王会有一些顾虑，至少是不会直接动手。然而一旦撕破了脸，到你死我活的时候，以此人的阴狠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李元芳眉头紧皱。他的担心从云萝延伸到法莎罗雅与苏蔺兰两位姑娘身上。大战一触即发，可以想象在未来的几天后，罕加贝拉城将会有一场混战。然而，现在商队留宿的客栈却是非常的不安全。那里的老板娘可以确定是无相鬼王的人。可以肯定，只要有机会，这女人随时会动手……

　　　　想到此，李元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过转而他就注意到坐在对面的蒙戾一脸的笃定，显然他是有了解决的办法才提出问题的。

　　　　“到城外我们族中的神殿暂时避一避。”蒙戾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认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那里最安全。”

　　　　城外的神殿，地面建筑已基本被毁掉了。然而入侵者却没能打开通往底下的秘道。沿着已经有数十年未有人通过的秘道，蒙戾找到了族中开国太祖曾经读过书的书房。在那里，他发现了更多的秘密。

　　　　龙祖的书房附近还有数个房间。除非是依着图纸，否则是找不到那儿的。白天的龙火也不会波及到那里。最妙的是那里连通龙池，还有水。虽然不能长时间住着。不过暂时住上几天还是可以的。”蒙戾一口气把想到的理由都说了出来。最后他笑着道：“总之，最后还是你下决心。不过，有一点你放心，云萝在美，我也不会打她主意的。哈，朋友妻，不可戏嘛。”

　　　　这家伙，还真是没正形。

　　　　李元芳轻叹一声，道：“蒙戾兄的好意元芳心领了。只是这件事元芳现在却不能立刻做决定。你且容我再想想。”

　　　　蒙戾点点头：“我明白。”他又道：“只是元芳兄，你可要尽快做决定啊。云萝这么一个可爱的美人，与元芳兄这样的英雄正好相配。可千万不能落在穆提丹的手里。”

　　　　云萝……

　　　　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任性的女子，李元芳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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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当年的对手

　　　　景荣街，查马古泰府。

　　　　一进门，李元芳便被请到了骆真的书房里。这几天，骆真都很忙。可以看得出他的眼睛都发红了。不过精神却很好。“骆老伯。”李元芳给骆真见礼。

　　　　“快坐，快坐。”骆真连声道。同时命令带路的管家：“快上茶，上好茶。”

　　　　此时的骆真显得特别的高兴。这其中的原因李元芳很清楚。

　　　　茶很快就端上来了。放下茶仆役立刻就退了下去。

　　　　看着从杯口散出的袅袅烟气，骆真叹了一口气，道：“昨天真是多亏有你了。要不然我们就是知道乐与博在哪儿，也很难把人救出来。”

　　　　李元芳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还有祁栗莆将军与班奈特小将军。若只是元芳一人，也是难以成事。”

　　　　骆真看着李元芳，再想想乐与博，心中真不知是什么滋味。论年纪，李元芳只不过比乐与博略长几岁，然而能力与人品之间的差别却几乎是有若天壤。

　　　　李元芳可没有想那么多，他提前赶过来是因为有一些事情想单独和骆真说。首先说到的便是化名为烂脚蛇、长翼蝠、九头虫、赤金鸡的李家四兄弟。

　　　　“这几个人现在已经下到了大牢里，外面有军队在看守。想要从里面越狱或是外面人来劫囚，却是不可能的。”骆真说道。

　　　　李元芳摇摇头，他轻轻的道：“然而元芳却有一种感觉，所谓的劫囚或是其他事情，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

　　　　“什么？”骆真一愣。

　　　　“战斗结束后，我便试探着问烂脚蛇他们几个的姓名。那厮以为我不可能知道，便将自己兄弟的真名实姓给说了。原来他们几个是来自高句丽，都姓李。其中烂脚蛇行二，名字叫李玄地，九头虫行三，名字叫李玄玄，长翼蝠行五，名字是李玄宇，赤金鸡行六，名字是李玄宙。”

　　　　骆真是愣了一愣之后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的。不过随后出现的却是一个更大的疑问。李元芳为什么要如此详细的说明这四个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这其中的关键却是在“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八个字上。

　　　　李玄地没有和李元芳说谎。他们几人确实是亲兄弟，辈分排行也是一个玄字。不过他们不是兄弟四人，而是兄弟八人。这八个人原先是另有名字的。后来有一位“高人”在算了他们的命格之后就都给改掉了。

　　　　新换的名字中代表排行的“玄”字不变，最后一字依长幼顺序便成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这是什么意思？”骆真完全不明白所以然。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某些聪明没有地方用的人的恶趣味而已。”李元芳说道。他眉毛微皱眼神是若有所思。很显然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与李家有关的往事。

　　　　李家兄弟是高句丽人……

　　　　高句（gou）丽（li）（西汉初年－668年）为扶余人所建。其民族主体是扶余人，国内主要民族有靺鞨族，汉族，契丹等。

　　　　唐朝初立，曾与高句丽互派使者通好。武德七年（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