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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破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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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族无情,这不是你我能够左右得了的!”
白柔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怔怔地望着宇文无忧。其实她只是想说,她跟聂玄并不是真的成亲,她只想与聂玄再回白家一趟,完成聂玄突破之前的承诺,她就会离开聂玄。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却被宇文无忧的一番话无情的撕碎。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聂玄在帝都还有那么错综复杂的关系,更没有想过,聂玄会凭借一己之力与王室对抗。
是的,在那种对抗中,她帮不上一点忙,而眼前的这位公主却可以。种种复杂的恩怨情仇,压在了聂玄的身上,她能够想象得到,当聂玄处于危险境地时,没有人帮他,他该是多么的无助。
她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了胸口,让她痛得快要窒息。
“我知道了!”许久后,她抬起头,对宇文无忧说。她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向荒山的山顶走去。
宇文无忧的话说得很直白,她已经别无选择。其实她早就有离开聂玄的打算,只不过是将这件事提前了而已。
这三个月来,宇文无忧寻找聂玄的消息她没有透露半分,每次下山她都是独自一人前去,担心被聂玄看到那些贴满大街小巷的告示。
虽然与聂玄相处的时间只有几个月,可在这几个月里,她的情感在一点一点的增加,直至她割舍不下。
“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白柔望着不远处的石屋,那点点灯光透过石屋的缝隙透射出来。她知道那灯火是为她点燃的,她知道那个人是为她而守候,可在此刻,却让她莫名的感到心痛和难受。
这一段山路,路程仿佛无比遥远,她像是走了很久很久,感到全身疲惫不堪,难以迈开脚步;可是这段路,却又似乎太短了,她还没有理出头绪,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聂玄离别,就已经来到了山顶。
在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还没有到深夜,路上的小草却已经凝聚出了露珠。她的裙角被露珠染湿,但她却毫无察觉。
不管最终的结果会怎样,她终究是要面对这一切的。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她再次向石屋走去。
聂玄坐在灯前,从回到这里后,就一直很忐忑。他知道一旦在白柔面前暴露出真正的身份,定然会让白柔局促不安,也不知道白柔需要多少时间,才会真正的接受这个事实。
等待了许久,他终于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那声音很轻,可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站了起来,跨着大步走出石屋之外,却见到神色恍惚的白柔已经来到了门口。
见她这般模样,聂玄有些心疼。他很难想象在这一段时间内,白柔的内心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他虽然觉得自己等待了很久,可他也同样知道,这点时间就让白柔接受这件事,显然还是显得十分仓促。
两两相望,却一时都没有了言语。
聂玄率先开口说道:“柔儿,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上次我跟你说过,可那时候你却不信!现在好了,我说出来后感觉轻松多了!”
聂玄挤出一抹笑意,尽量表现出轻松的模样。可白柔依旧像是入魔一般,怔怔地望着他。
“我们之间的约定结束了,玄孽!”白柔轻声说道,脸上却没有半分表情。
聂玄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进了屋子,微笑道:“是啊,结束了,我们两个都不是能遵守约定的人,那还要这份约定做什么?从今夜开始,做我真正的妻子吧,柔儿!”
这是隐藏在聂玄内心深处早就想说出来的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他却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的对一个女孩儿动心。那种强烈思念的渴望,让他不想与白柔分离半刻。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约定结束了,从今以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轨迹,再不相干!”白柔望着聂玄兴奋的面孔,再次冰冷的说道。
聂玄的笑意尽失,整个人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白柔。他不知道为何白柔会这般说,其实在荒山的这三个月,以聂玄的判断,白柔即便不敢确定,也应该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却未曾想最终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片刻过后,他有些心慌地微笑说道:“柔儿,你这是怎么了,如果你还需要时间接受这件事,我可以等的!”
“够了!”白柔突然大声喝道:“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只是一场交易,你假扮我三个月的夫君,我给你一百两银子。这是我们当初都说好了的。”
“如今早已过了三个月的期限,我的难关过去了,你也自由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聂玄懵在原地,不知道为何白柔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三个月来,白柔说话做事之时,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粗鲁,对聂玄更是关怀备至,一直都是轻声细语的。他没有想到,不过是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白柔竟然会这般抵触。
他低下了头,没有看白柔气息紊乱的面孔,轻声说道:“可你今天早上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要让我的毒誓应验的!”
“那是你的毒誓,不是我的!”白柔冷着脸,不带有丝毫感情地说道:“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已经两清了!”
她不再理会聂玄那落寞的表情,任凭一道道伤痕划在自己的心口,向门外走了出去。
“站住!”眼见白柔就这样离开,聂玄终于从沉默中醒悟过来,又说道:“你说两清就两清了,我同意过吗?”
白柔转过身来,露出一抹冷笑说道:“这需要你同意吗?你身为大天才,别死缠烂打好吗,别让我看不起你!”
聂玄盯着那轻蔑的双眼,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被深深刺痛。仿佛在这一刻,他对白柔的情感在白柔眼里,只是一个笑话。若是其他人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他顶多一笑置之,可是对他露出这样眼神的人,竟然是她,是那个已经在自己心里留下浓厚一笔的影子。
他的气息渐渐变粗,双眼露出野兽一般的凶狠,他最在乎的人,最相信的人,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和无知,像是在玩弄他过后的显摆和挑衅!
他缓缓向那个影子走去,失去了刚才的忧郁和落寞,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和仇视!
“你要做什么?”从与聂玄相遇以来,白柔从未见过聂玄露出过这般可怕的表情。她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语彻底的激怒了对方,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聂玄缓缓靠近,犹如一头刚从地狱爬起来的魔鬼一般低沉地喝道:“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在白柔倒退之时,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将白柔野蛮地扔到了石屋内的床上。
白柔顾不得被碰到的那些疼痛,刚从床上爬起来,却又被已经失去理智的聂玄死死的压住了双手,恶狠狠的盯着她。
“放开我!”白柔愤怒地喝道,玉手不停扭动着,却无法挣脱聂玄那强有力的手臂。
她的喊叫根本无用,聂玄不仅没有放开那柔若无骨的玉手,反而一把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裙,露出了那白皙如玉的肌肤。
“是你先招惹我的!”聂玄的双眼猩红,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和谦逊。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粗暴地吻了上去,犹如一头饿狼扑倒了一只小羊一样,大肆啃食。
在挣扎中他踢翻了石桌,那石桌上的油灯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没过多久,就渐渐熄灭。
他强有力的身体覆盖在了那洁白无暇的身体上,野蛮地吻住了那柔软的嘴唇。在他撕碎了白柔身上最后一件亵衣后,白柔却停止了叫喊和反抗,只有眼泪悄无声息的从她的脸庞流过。
温热的泪水从他的唇边流过,只可惜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忽略了那温热的泪水。
一道道月光透过石屋的缝隙洒下,偶尔得见一缕春光。
………………………………
第八十三章 破灭之情
第二天的清晨,还是与往常一样,整座荒山上的野草都挂满了露珠。
那简陋的石屋内,两人相拥而眠。白柔睁开双眼的时候,面无表情,她挣脱了那抱住自己的手臂,强撑着身体,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裙。
她的动作很轻,似乎害怕惊醒了还在沉睡的聂玄,只是当她掀开被子的时候,那个昨夜疯狂的男子就已经醒了过来。
“柔儿···”聂玄坐了起来,抓住了在床边整理衣裙的白柔,轻轻抚摸着那昨晚被自己抓出一道淤痕的手,没来由的感到心痛。
昨夜的疯狂,他还历历在目。聂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来。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抓住白柔那只玉手,不肯放开。
“放手!”白柔没有挣扎,而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聂玄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坐在床沿的白柔,恐慌得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说道:“对不起,柔儿,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快要疯了,我求你,别走,不要走,我没有亲人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放手,以前我欠你的,昨夜都还给你了,从此以后,你我两清!”白柔依旧没有挣扎,冷冰冰的说道。
“柔儿···”
“你要是觉得还不够,我让你满意为止!”聂玄刚刚呼唤她的名字,她却立即打断了聂玄的话,伸手抓住那刚系好的腰带。
聂玄抓住那要解开腰带的手,阻止了白柔的举动。他的眼泪化为一颗颗豌豆般大小的透明珠子,滴落在被子上。
他不知道为何白柔会变得这般冷漠,这与以前那个对他打骂的白柔完全就是两个人。他望着那张美丽的侧脸,低声道:“我是真的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只要你不离开我,以后我都听你的,就算你要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再躲!”
白柔轻蔑地笑了笑,说道:“说得真好听!像你这样的名门公子,这样的话应该是信口拈来吧!我很好奇,这样的话,你到底对几个女孩说过?五个?十个?还是更多?”
“你放过我好吗?就算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也不想因为你而与天云国王族为敌,我不想死,也不想白家因为你受到牵连,像我这样的小人物,不想牵扯到你们这些大人物的是非中去!”
白柔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笑了笑说道:“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黄云飞,而你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而已,这一点你早就应该知道的。或许在我寂寞的时候,我会把你想象成他,这才给你造成了一些错觉!”
她长叹一声说道:“无忧公主来了后,你与聂家、王族之间的仇我也都知道了。我可不想为了一个代替品,就冒着被王族追杀的风险,这不划算。昨夜的事,算是我罪有应得吧,我们都忘了吧!”
代替品?原来自己只是黄云飞的代替品么?他缓缓松开了白柔的手,这时候的白柔让他无比陌生,他的心再次被深深刺痛!
他的眼泪止住,在白柔的背后失魂落魄的低着头,嘴角露出自嘲的笑意。他本以为白柔已经放下了黄云飞,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仰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轻声说道:“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别说像你这样的山野丫头,即便是帝都的名媛,我聂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真是可惜啊,没有想到我那些骗女孩子的话,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看来我的演技以后还得再磨练磨练才是!”
聂玄想用这样的话守护住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他想要看到白柔因为这些话而露出愤怒的表情。只是很可惜,他的话似乎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白柔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蹒跚着向屋外走去,甚至都没有回头多看他一眼。
只是她刚走到屋外的时候,就失去了刚才的冷漠无情,眼泪忍不住的掉落下来。她害怕被聂玄看到自己的脆弱,都没有敢擦拭一下,就这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蹒跚着向山下走去。
一袭清晨的微风吹进了屋内,聂玄呆滞地坐在床上,像是一个不会动弹的木偶。
“啊···”许久之后,在看到床单上那早已干涸的殷红时,他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他的吼叫传到了屋外,传到了刚走出没有多远的白柔耳朵里。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住了三个多月的石屋,眼泪来得更猛烈一些了。这或许会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她可能会永远记得,曾经有一个耀眼的男孩,在她的生命里扮演过一个非常重要角色。
白柔走了,整个荒山显得无比宁静。许久之后,聂玄从石屋内走了出来。除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和白柔遗留下来的匕首外,他什么都没有带。
石屋内燃起了浓浓的黑烟,他站在石屋之外,呆滞地看着屋内的火光,一动不动。直到火光渐渐变弱,他才顶着那副憔悴的面容,向山下走去。
结束了,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轨迹。荒山依旧,却物是人非,从南苍山巅被逼着跳崖开始,一直到现在,仿佛就是一场梦一样。
他阴沉着脸,走到了山脚下,却看到宇文无忧早已等候在山脚的一旁。
在见到聂玄下来时,宇文无忧带着笑脸快步走了上去,说道:“聂玄,我已经命人把消息带回帝都了,只要你与我大婚,并宣誓效忠我父王,我相信···”
“滚开!”聂玄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脸色一直阴沉。
“聂玄···”
“我说滚开!”在被宇文无忧挡住去路时,聂玄突然大声怒喝道。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后来因为婚约的关系,一度让二人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但在宇文无忧的记忆中,聂玄还是第一次这般对她粗鲁的大喊大叫!
她懵在原地,怔怔地盯着聂玄,这一刻那熟悉的面孔,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仿若他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一样。
看着他野蛮的将自己推到一旁,宇文无忧醒悟过来,上前抓住了聂玄的手臂,急促地说道:“你不能走,你若是走了,接下来将面对我宇文家和聂家的全力追杀,到时候整个天云国将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见聂玄停下了脚步,宇文无忧松了口气,又说道:“跟我回去吧,你到我父王面前好好的认个错,我再帮你说说好话,我相信我父王一定会原谅你的。只要我父王开口,聂家就不敢动你···”
她是真的不想聂玄与王族开战,因为她知道王族所拥有的巨大能量,知道聂玄一旦选择了复仇,就必定会死在王族高手的手中。
聂玄笑了,笑得让一旁的宇文无忧心里发毛,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他猛的甩开了那双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偏过头来,神色狰狞地笑道:“你让我你给宇文博认错?那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了?宇文博让聂震天害死了我的父亲,又废掉我的修为,让我从南苍山巅跳了下去,你让我去给我的杀父仇人认错?”
聂玄的话让宇文无忧一时语塞,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对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宇文无忧并不知情,她也不知道聂玄一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天云国主。
聂玄长长的叹息一声,又说道:“既然消息已经传到了帝都,相信用不了多久,宇文博与聂震天就会派人来杀我,早则一日,迟则三日,毕竟此地离帝都很近,快马加鞭顶多也就七八个时辰!”
宇文无忧慌了,彻底的慌了。她根本没有想过聂玄与宇文家和聂玄的仇恨,已经大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她把消息送回帝都,绝对不是想让帝都派人来杀了聂玄,只是希望早一点通知天云国主,让他早点有心理准备。
她的本意是想要传达喜讯,可这对聂玄来说,无疑会是一个噩耗。她惊慌失措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可以···”
“哼!”聂玄冷笑一声,又说道:“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可以让宇文博不杀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向宇文博认错?从你与我订婚开始,宇文博就想将我掌控在手中,你以为他真的是心疼你?别傻了,你顶多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聂玄偏过头望着这个呆滞的少女,又说道:“王族无情,你在宇文博上百子女中,除了容颜之外,还有什么是顶尖的?凭什么宇文博会独独对你宠爱有嘉?你以为你每次偷偷跑出王宫宇文博会不知道?你以为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会在王宫那种守卫森严的地方,每次都能轻易的逃出来?”
他深深叹息一声,对哑口无言的宇文无忧又说道:“宇文博老谋深算,天云国内只要出现任何不可控制的隐患,他都会将其剿灭在萌芽之中。而我,偏偏就是那隐患的萌芽,只有我死了,宇文家才可以高枕无忧!”
“当然,若是我与你成婚了,他肯定会想办法让我的修为停滞在武魂境内,然后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把我当成一条狗一样呼来喝去了!”
聂玄走到她的面前,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抚摸那张绝美的脸蛋,爱怜地说道:“你走吧,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不是想要害我!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就别掺合进来了。即便你不想跟帝都那些名媛一样成为花瓶,但你终究只是一个女子。有的事,你是做不来的!”
………………………………
第八十四章 卑躬屈膝
天云帝都,王宫之内。
一四十开外的中年人正襟危坐于殿内,他戴着一顶绒草苍龙教子珠冠,身穿一身得体的并绣有一头五爪金龙的黄色长袍,腰间束着汉白玉黄马尾丝带,胡子被梳理得一丝不乱。
他面部轮廓分明,一双剑眉下的乌黑眼眸炯炯有神,高坐上方之时不怒而威,因其坐着时纹丝不动,犹如雕像,给人庄严肃穆的感觉,只当是进了神庙一样。
聂震天带着一位少年在大殿中走了进来,当见到这位天云国主之时,立即惶恐下跪道:“聂家聂震天拜见君上!”
少年也与聂震天一起高喊道:“聂家聂宇,拜见君上!”
宇文烈并未如往常一样,在见礼之后,就让这父子二人起来,而是拿出一张小小的纸条,缓缓走了下来,并将小纸条扔到聂震天面前,冷冷道:“自己看看吧!”
聂震天父子都能够感受得到,今天的宇文烈有些反常。当聂震天看到这张纸条时,神色骤变,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又对坐回龙椅的宇文烈辩解道:“君上,这不可能!我亲眼看着聂玄坠崖而死,事后还专程派人去查看过,他不可能还活着!”
“不可能?哼哼!”聂震天刚刚说完,一位弱冠少年人未到而声先至,从殿内的侧门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聂震天父子,说道:“我曾亲眼在武府见到聂玄,难道此事还有假不成?”
宇文烈站了起来,对少年弯腰行礼,就像是是一个仆人见到了主子一样,这一幕要是被天云国的国民看到,定然会觉得不可思议。天云国一国之主,竟然会对一个弱冠少年行礼,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才会值得一国之主这般待遇?
少年只是微微颔首,显然礼节不如天云国国主周到,但宇文烈却并未表现出丝毫不满,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要是聂玄以及许多南苍武府的弟子在场,就能够认出,此人就是曾经的南苍武府核心弟子,岩坤!
岩坤缓缓走到聂震天父子面前,戏侃地围着这跪着的父子二人转了一圈,又说道:“聂玄还活着,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只不过此人境界已经跌落,还未完全恢复过来!就在昨日,他修成了武士十层,说不定此刻已经突破了武师境界了。”
岩坤从南苍武府逃出来后,就直接逃往帝都。只有到了王宫,他才能找到大量的珍惜灵药修补好自己的身体。他受伤太重了,若不是激发了血脉之力,只怕早已死在了途中,好在王宫里的好东西着实不少,虽然没有让他一下子就恢复过来,但伤势已经得到了控制。
“武士十层?”聂震天不知道武士十层是什么,却也不好多问。他能够看出来,这个弱冠少年的身份很不简单,若不然宇文烈不会那般对待。
他又跪拜了一下,说道:“我这就派人去看看,若真是他,我再杀他一次就是!就算他突破了武师境界,也不足为惧!”
聂家虽然谈不上高手如云,但几位武魂境还是有的。在聂震天看来,一个区区武师境界,或许只要一位武魂境高手就可以杀了他。为了保险起见,派两位去就算是绰绰有余了。
“不足为惧?你说得倒是容易!”岩坤冷笑着说道:“不过也是,像你这种井底之蛙,根本不明白武士十层的意义。以本公子的战力,尚且在他手中吃了大亏,更何况是你!”
眼见聂震天一脸茫然,岩坤又说道:“他要是突破武师境界,虽然不至于能战胜武魂境界的高手,但只要聪明一些,在武魂境高手的手中逃命还是可以做到的!再说他身边还有一头妖猿暗中保护,而且实力未知,我估计四五位武魂境高手,也未必能活着回来一个!”
蛇九曾在青石镇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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