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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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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领头的生怕他怪罪自己，忙申辩道，“刚才我也摸了他脖子的，没心跳了。”
话音刚落，吴跃突然吐出一口水来，接着，又吐了一口水。再接着，水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两个小鬼被他吓着了，都往后退了一步，他们总是让别人“见鬼”，今天他们也“见鬼”了。
少年则还很沉着，他死死地盯着吴跃，看他还有什么异动。
湖水流了一地，他鼓着的肚子，也瘪了下去，又过了片刻，他悠然醒转，咳嗽起来。
三个小鬼都有些恐惧，那个领头的鬼惊呼一声：“大哥，他真没死啊！”
少年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恐惧，这个人，怎么会没死呢？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默然地望着他。
吴跃彻底地醒了过来，他茫然地望了望四周，自己怎么又到这里来了？还是，这里是地府？
他又望了望身边的几个人，他们个个脸上都带着疑惑恐惧之色，跟开始完全不同。
少年从宝座上走下来，蹲到吴跃身边，傲然问：“小子，你什么来头？”
吴跃自然不肯说他是神仙转世，便说：“我是从高三二班来的。”
少年暗想：“这小子还耍滑头。”他冷笑了一声，说：“我也知道你是从高三二班来的，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你的不是这个。”
“那你问我的是家庭住址，还是寝室号啊？”他又继续装傻说。
吴跃强装镇定，一颗心脏却在胸腔中狂跳。他突然觉得自己像跟敌人周旋的“革命英雄”！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变成“革命烈士”！
少年见他回答地如此机智冷静，更怀疑他是否真有“来头”。不由得真有几分担心。他们在学校可以横行霸道，但要真有厉害人物来收拾他，他也没有决胜把握。
少年又问：“你真的没有其他身份？”
“我身份挺多的。”吴越说，“比如学生会成员啥的。”
“学生会？”那鬼有些忿忿地说出这几个字，然后说，“我生前最讨厌学生会的，像一群走狗！”
他这么一说，两边的三个小鬼都哈哈大笑起来。
“学生会”这三个字勾起他痛苦的回忆，他无名火起，怒道：“既然抓到个学生会的，我就好好折磨你一下，以泄我心头之恨！”
吴跃不由得浑身一颤，早知道就不说出自己的学生会身份了！这下可好，遇到个跟学生会结梁子的恶鬼！
这时领头的小鬼立刻提醒道：“大哥，如果把他折磨死的话，从他的尸体上就可以看出他不是意外死的，恐怕会惹来麻烦啊！”
吴跃心中暗喜，事情有转机了！
“不用担心。”少年眼中依旧迸发着怒火，说，“麻烦我们已经惹了，就不怕继续惹。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报复学生会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吴跃听他这么坚决，甚至是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心中又是凉意阵阵！他暗暗叫苦，这跟学生会是有多大的仇啊！
领头的小鬼不好再说什么，静等“大哥”的吩咐。
少年想了想，突然坏笑着说：“把他的腿锯下来，然后换上一条狗腿。”
吴跃吓得浑身一软，脸露惊恐之色，大喊道：“不要啊！”
少年冷冷说：“现在你得听我的，你还以为你还是狗仗人势，颐指气使的学生会成员吗？”
“我还真没干过狗仗人势这种事，我可是好人！”吴跃立刻争辩道。
“大哥。”领头的鬼突然面露同情，说，“你这样做，真是太糟蹋狗了。”
他身边的两个小鬼又哈哈大笑起来，少年也笑得前俯后仰，好不容易止住笑说：“说得对，说得对，哈哈，笑死我了……”
吴跃面露骇色，心道：“真是群疯鬼！”
笑完之后，少年又说：“那就不接狗腿了，把他腿锯掉就行了。”
“是。”领头的小鬼笑着应命，然后对另外两个小鬼打了个手势。
那两个小鬼也在笑着，看到头儿发指示了，立刻把吴跃按到了地上。两鬼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按着他的腿。
吴跃吓得脸色煞白，“啊啊”直叫，他挣扎着要逃出，却被他们死死地按住！
律殇和青妍此时正焦急地在外守着，他们不知道消失的几个小鬼和他的同门到底躲到了何处。
那颗与吴跃相感应的红珠，此刻还在亮着。这让律殇和青妍心中还有些许安慰。
………………………………
第三十六章 学长饶命
洞穴中，领头的小鬼凭空幻化出一个锯子，嘴角浮起一丝拧笑，把它伸向吴跃。
待宰的“羔羊”被两个小鬼押着，惊恐万状，锯子还没碰到他的腿，他就撕心裂肺地嚎了起来！他的回声都在洞穴中回荡，连在外面的律殇和青妍都听到了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齐齐说：“在下面！”
他们顿时化为一道白光，钻入了土中！
少年饶有兴致地坐在他的宝座上，看着“大锯活人”这一幕大戏。
领头地鬼把锯子伸了过去，狠狠往右边拉去！一阵剧痛从吴跃的腿上传来，他再次发出凄厉地叫喊声！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鲜血也从伤口出渗出。
少年似乎对这出戏十分满意，一面拍手，一面笑了起来。
而这一声惨叫，也给律殇和青妍指了个方向，两人在错综复杂的洞穴中前行，寻找着吴跃。
领头的小鬼也从吴跃的惨叫声中得到了一丝快意，他更加用力，把锯子从右边往左边拉。而就在此时，吴跃身上又是白光一现，他身旁的三个鬼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力量，登时都惊呼一声，跌向了四周。
少年心中大惊，立刻站起身来，盯着吴跃。吴跃挣脱了他们，便按着左腿叫唤起来，声泪俱下，表情极为痛苦。
甬道里。
“青妍，你说，这不会是蚂蚁窝吧？”律殇小声说。
“这就是蚂蚁窝。只不过里面的蚂蚁都被赶走了，或者是死了吧。”青妍说。
“他们可真会找藏身之处啊。”律殇说，“谁会想到他们把蚂蚁窝据为己有了。”
“你同门这次惨叫，叫的好。”
律殇神色一暗，说：“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呢！”
正厅中，少年怒视着吴跃，瞪着他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吴跃发着颤声说。
少年恼羞成怒，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又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吴跃登时被他打得倒在了地上。
他爬起身，哭丧着脸说：“我就是个普通的学生，大哥你饶了我吧！”
此时那三个小鬼还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着。
少年捏着他的下巴，说：“你说你是个普通的学生，那刚才的事，你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吴跃继续装无辜说。
少年用怀疑地目光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点儿什么。
突然，领头的小鬼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喊道：“大哥，也许他身上有开过光的玉佩什么的，咱们搜搜。”
“胡说，你不知道我们学校不准带首饰的吗？”少年沉吟。
“也是啊。”
吴跃一个激灵，“我们学校”，这鬼说是“我们学校”，那他们，跟他，是一个学校的？
他赶紧抓住机会，大喊道：“原来各位是学长啊，学长们，学弟跟你们无仇无怨的，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少年笑笑说：“我们可是与别人有契约的，怎么能随便放了你，再说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们是你的学长，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他又吩咐说：“你们两个，去把他关到一个巢穴里。”
“是。”两个小鬼领命，把他拖到了一个空置的洞穴中。里面还有些昆虫残留的碎末。吴跃陡然发现，这里的生物竟然如此之大！自己这是到了巨人国了？
他浑身都湿透了，腿上还有伤，当真是难受已极。
律殇和青妍在远处听得吴跃喊“学长”，顿时心中明白，作祟的，应该就是前几届自杀的学生。他们，大概是要报复这个学校吧！
不过听到后面，他们又听到了“契约”二字，顿时有些不解，是谁，会跟他们有契约呢？
他们，能给予他们什么？
律殇判断这群恶鬼一时也拿不下吴跃，便扯扯青妍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离开。两人齐齐从土中飞了出去，青妍有些担心地说：“你确定他没事吗？”
“应该没事，我们还是先到别处瞧瞧，以免打草惊蛇。”律殇皱着眉说，“希望他能在被关在里面的时候，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吴跃夜不归宿的事被查寝的阿姨查到了，她们打着电筒，开始在校园中搜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继多起自杀事件之后，帝花中学又发生的失踪事件又引起了同学们的热议，受害的同学，吴跃，又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学生。他还是一个复读生，成绩几乎是全年级第一。
吴跃被关在地下的蚁穴，律殇和青妍的心情都跌落到了谷底。清晨，两人顺着水泥路，低着头默然地慢慢向前走。
此时两位神灵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他们觉得自己现在所面对的就像是条件没给够的数学题。但是他们现在的感觉比这更糟。因为做题需要的条件一定是在题目里，而他们现在则要自己去找能求出结果的条件。并且他们的敌人正千方百计地隐藏这些条件。
这件事要是查不出结果，就可能会不断有人死去。不知有多少人的性命和命运，正握在他们的手里。
“刚才那个肯定是李婷化成鬼干的。”一个男生的声音将他们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否则怎么她昨天一死就有那个了。”
他们赶紧停下来，对视一眼，然后转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说这话的是一个扎着蓝色蝴蝶结的女生，她看起来也是高三的学生。那女生旁边则是一个戴眼镜的女生。
“她的那个好朋友也一直盯着那个东西看呢！”那个女生又继续说道，“好像那上面写的那段话是李婷死前最喜欢念叨的话。”
两人觉得线索来了，立刻追上去。律殇走到那女生面前问道。“请问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
那蓝蝴蝶结女生有些狐疑地打量着两人。他们的打扮不像学生，可是也不像老师，他们是什么人？
律殇知道她们对自己不够信任，便略施法术，控制了那女生的心神。
那女生呆呆说：“你们一走过那里就会知道。那边宣传栏的玻璃里面，有一张写着红色的字的a4纸。”
“那上面写着什么？”律殇见有如此诡异的事，便想定然是妖或者鬼所为，赶紧追问道。
那宣传栏的玻璃是上了锁的，一般人是不可能将东西放进去的。
………………………………
第三十七章 李婷的同学
“那是庄子的《逍遥游》里的一段话，不过那是什么意思我已经给忘记了。”戴眼镜的女生又说道。
两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不是道家的经典吗？那个人写这个是什么意思？
律殇收了法术，然后微笑着向两个女生道谢，然后与青妍一同向了宣传栏走去。
他们还未到宣传栏，便已经看见一群学生正围着宣传栏指指点点。他们是神灵，视力异于常人，一下子便清楚地看到在五个宣传栏中最中间的宣传栏里放着一个印着红字的a4纸。上面的内容是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
两人的脑子迅速思考着。
用这样的方式，多半是人为的。用打印的方式是为了掩藏写字的人是谁。
“你终于逍遥了。”一个女生突然用手按住那张纸所对着的玻璃，“可是我还要留在这里，我还得回去写作业……”
说着说着，那女生的声音便哽咽了。
透过玻璃的反光，汪紫怡看见她的脸上留下两行清泪。
两人心中一震，暗自猜想她说不定知道什么，便小声商讨如何处置。他们都觉着跟着这女生恐怕会有所获，便决定等到周围没有其他学生时再向她详细询问关于李婷自杀的事。
突然，那女生转身挤出了人群，向校门外走去。
两人见机会来了，立刻跟了上去。
跟着那女生出了校门后，又走了一段距离，他们见四周没有他们学校的学生了，才快步走到那女生旁边。
“同学。”律殇走上去毫不迟疑地叫道。
“有什么事吗？”那女生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后面一直跟着她，见有人叫她，便将头转过来问道。
“我想问问关于李婷的事。”律殇也不隐瞒，直接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那女生望着两个陌生人，有些奇怪地问道。
“她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律殇又肯定地说道，“那张纸是打印出来的，如果真的是鬼干的，她可以直接自己写，不需要用这么人类的方式。一定是有人害死了她，故意用这种装神弄鬼的方式来迷惑大家。”
“可是如果那个凶手不这么做，大家也会认为是自杀吧。”那女生神色淡然，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律殇倒是一愣。虽然她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女生竟然会提出这个问题，就好像她很希望这就被当作自杀一样。
“如果凶手不是另有其人，又是何人干了这样的事？只是纯粹的恶作剧吗？”律殇又反问道，“我知道她的手机消失了。这就是有人消灭证据的证明。应该是有什么人跟她联系过，并且在她死之前将手机拿走了。甚至可能是在他推下李婷后将手机拿走的。”
“你，你们，难道是，侦探？”听完律殇的话，那女生顿时一愣，然后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们……”律殇和青妍神色一阵迥然，他们来查案，还没想好身份呢！
“对，我们是侦探，大河调查公司的。”律殇微笑着说。
这个公司是当地的一家调查公司，能力还挺强。
他怕她不信，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来，说：“这是我的名片。”自然，这张名片是他临时“做”出来的。
上面写着他自己的名字，还有真实的电话号码。
女生认真地看了几眼，大略相信了，然后说：“你们是学校请来的？”
“那当然了。”律殇淡定地说，“否则我们连你们校门都进步了。”
青妍自然也配合地作出淡然的神情。于是那女生对他们的身份深信不疑。
“现在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律殇又像模像样地说。
“好。”那女生答道。
“李婷是不是经常偷偷发短信或者是打电话，或者偷偷见了什么人。”律殇问道，“李婷死前的情绪如何，有没有对未来有什么计划。还问了李婷死前有什么怪异的举止。”
“李婷死前的确是有人跟他联系，可是她从来都不主动说，我也就没问了。”那女生又答道，“但是我知道是谁。那个人是她的男朋友。那个男生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就是先前跳楼的那个刘安。”
“什么！”律殇和青妍没想到还有人跳楼，而且跟李婷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但是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那个女生又赶紧说道，“所以我才怀疑她是因为男朋友的死而跳楼。不过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为什么？”律殇一疑，觉得重点来了。
“他们两个本来是一个学校的，所以几乎就没有用手机联系。”那女生又解释道，“但是那段时间她老是在晚上回到寝室后接到一个电话，她接电话时还要躲在厕所里。每次她接了电话之后，脸色都会变得特别难看，然后就会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所以我想，一定是那男生跟她说了什么可怕而且重要的事情。那男生死了后，她还一直说，他肯定是被谋杀的。可是警方查过了，结论就是自杀。”
“那自杀的原因呢？”律殇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奇怪了。
“是因为成绩不好。”那女生又答道，“马上要高考了，那男生特别想考到跟李婷一样的大学。可是他的成绩总是差那么一点才能上二本。而李婷的成绩则是稳上二本。他一直很努力，李婷也一直鼓励他。结果他在离高考没多少天的时候却自杀了。”
“可是或许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考上二本的希望，才自杀的呀！”汪紫怡觉得她这话里有破绽。
“不是的。”那女生见律殇如此说却突然急了，“李婷早就跟他说好，要是他的成绩一直上不去，她就在高考的时候故意失误，到时候他们就能在一个学校了。其实李婷寝室的人听到一些李婷接电话时说的话。比如不一定是这样，哪有中邪这样的事情，就算有鬼也不会特意修改你的试卷。”
律殇心中瞬间一亮，难道是鬼故意修改了刘安的试卷，让他的成绩一直无法上二本，才让他自杀的？而他又将这件事告诉了她的女朋友，使得女朋友也每天提心吊胆。
这么一想，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
第三十八章 手机
可是就算是鬼作案，也要找到证据，才能得出结论。而且鬼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故意拆散恋人，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吗？
不过此时，律殇心中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那个字放在那里，都没人来管呢！”他又问道。
因为按照常理，学校出了那样的事，又有了这样的纸出现，学校一定会立刻将这纸取走的。
“因为宣传栏的钥匙丢了。”那女生的又解释道，“但是学校又不肯为了那张纸而打破玻璃，那样会显得校领导很怕鬼神。所以他们叫了开锁公司的人。我想来开锁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你为什么不跟警察说这些，让他们重新调查呢？”律殇又问道。
此时律殇已经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女生，因为他说得让人几乎一下子就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这反而让他觉得不安。
“我说了又有什么用。”那女生的眼神中却突然充满哀怨，“就凭那几句话，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无非是跟李婷打电话的那个人怀疑有鬼神之说，而李婷劝他不要相信。她的手机都不见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
“可是应该查得到电话号码吧。”汪紫怡又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那女生又道，“那个电话是本地的。但是那个不是身份证办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而且那个号码只跟李婷打过电话，所以更无从查起了。”
“既然如此，那干嘛拿走李婷的手机？”律殇始终不放过这个问题。
“我想应该是她的手机里有什么凶手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那女生便又道。
“而且并不是通讯记录之类可以通过李婷号码就能查到的东西。”青妍又接着说道。
律殇问：“你猜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那女生说。她的心里却道：“你的推理能力不错。通过那么少的线索，居然就如此肯定这件事是他杀。这大河调查公司的水平还不差嘛！”
其实律殇已经猜到，那张纸多半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搞得鬼。她肯定是想利用这个方法，引起他们的注意，利用他们帮自己查出想要的东西。
那女生在跟他们分开之前说她叫做吕芳，在高三五班，并且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希望他们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她。
他们分开后，律殇和青妍便向学校外走。
一路上，他们都在想刚才那个吕芳的话。
律殇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被那女生在往一个套子里套。但是他又想不出那女生话里的破绽。也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目的。
两人正走着，突然感觉到前方传来一阵妖气，顿时心中齐齐一紧！
在迎面而来的一堆人中，一个老头在一堆学生里显得格外突出。他须发皆白，弯腰驼背，头也不抬地向前走。
律殇和青妍慧眼一扫，便看出那老头是槐树精。但他们已经听汪紫怡提起过他，知道他不是邪恶之辈。只是他们不明白，他为何要在青天白日之下，明目张胆地在校园里走。
两人对视一眼，互会其意。念头刚完，槐树精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但他依旧低着头，从他们的身边擦身而过。
就在这一瞬间，青妍突然神色一变！他，这是做什么？但她没有停留，而是立刻恢复常色，与律殇一同继续前行。
出了校园之后，青妍忙把右手摊开一看，手心有一部手机！那是一部粉色的大屏幕手机，一看就是女生用的。它已经被关机了。
律殇见她停下来，忙把头转过来，惊问：“你哪儿来的手机？”
青妍眉心一凝，说：“就是刚才那个老大爷给我的。”
“槐树精？”律殇一疑，“他给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青妍低头望着手机，想不明白。
“那咱们找个僻静处，看看这手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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