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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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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倒是不假的。”朱道朗立刻说道。

    “旧时相识?”朱道明更奇怪了,把目光转向兄长。

    “我还没告诉你。”朱道朗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妖孽的身份,但是,但是,她,她就是与我们朝夕相伴的那只黄雀,所以我只让她不要再来。”

    “什么!”朱道明不禁一惊,她,怎么会是那只黄雀呢!

    “她是妖孽的事。”朱道朗沉声说,“贫道几年前就知道了,贫道叫她再也不要来青云圃道院,她也真的没再来。如果想找她的话,恐怕有些难。”

    “啊!”仪清师太大喊一声,“你知道她是妖孽,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

    “怎么?”朱道朗说,“难道贫道一知道它是妖孽,就非要诛杀吗?”

    “你是修道之人,自然是逢妖必杀啊!”仪清反而觉得朱道朗的话有些奇怪。

    “佛门不是讲慈悲为怀吗?”朱道朗反问道,“怎么就这么冷酷呢?”

    “这不是冷酷,贫尼的师父自然是慈悲的!”仪清师太争辩道。

    “此事先不要争论了。”朱道明见两人争执不下,又转移话题说,“师太,你继续说吧。”

    “当时师父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仪清师太继续说,“所以她在你们的身边暗中保护你们。”

    “可是师太当时为什么不杀了她呢?”朱道明觉得此事不合情理,问。

    “师父当然想杀她。”仪清又解释说,“可是她功力不够,杀不了她。因此也只能跟在你们的身边。那日晚上,我和师父感觉到有妖孽靠近,便出去查看,她也感觉到有别的妖孽靠近,跟我们一同出去。结果果然有鹿妖靠近,师父便与她联手杀那只鹿妖。而我则受师父吩咐,趁她与鹿妖打斗时,偷袭于她。”

    朱道朗和朱道明心中齐齐一惊,没想到佛门弟子,竟然也做如此卑劣之事!若她是穷凶极恶之人也就罢了,可那时她并未作恶,如此对她,恐怕就有些不妥了。
………………………………

第六十八章 朱道朗的怀疑

    而且这仪清说起偷袭之事,脸色丝毫未变,就似极平常之事,倒让两人心中有些不悦。

    他们面露不悦之色,仪清师太自然也看在眼里。她解释说:“我们实在不是她的对手,又担心她伤害你们,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虽然仪清如此解释,但是两人却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

    朱道朗有些愤愤地说:“你们难道不能从她的表现看出,她与其他的妖孽不同吗?她是有善心,重感情的。”

    朱道明虽然默然不语,心中也是这个意思,脸色有些阴沉。

    “可是她毕竟是个妖孽。”仪清师太见两人都占在黄心莲那边,又有些着急地提高声调说,“她若在深山修炼还好,如此闯入人世间,还跟在你们的身边,实在令人怀疑。”

    “那照你这么说,杀害宁远师太的人,就是她了?”朱道朗突然想到仪清师太说那杀宁远师太的人是来报仇的妖怪。

    “是她!”仪清师太又愤愤地说道。

    朱道朗和朱道明对视一眼,颇为惊讶。既然她如此好心护送他们,而且在这许多年里,也从未伤害过他们,为什么会杀害宁远师太呢?她到底是个好妖孽,还是个杀人狂魔?

    仪清师太又质问两人道:“她毕竟还是杀了贫尼的师父,你们又凭什么说她是个好妖精?”

    “也许这里面的事有什么误会。”朱道明又解释说。

    虽然他没有爱上黄心莲,但这十几年的接触,他也觉得她是个超凡脱俗的妖精。

    “还能有什么误会?”仪清师太愤然说,“当时在场的小尼姑真真切切地听见她说,她是来报仇的。而且她也说过,那妖精自称她不会滥杀无辜。”

    “既然她是报仇,而且还不滥杀无辜,那也算不得太坏。”朱道明又为黄心莲辩解说。

    “这还算不得太坏,那还要如何?”仪清师太有些愤慨。

    “好,大略算作是坏吧。”朱道明有些不情愿地说。

    “她这么做,的确是十分不妥。”朱道朗沉吟,“可是眼下我们也找不到她。”

    “那就只能看缘分了。”仪清师太愤然说,“但如果她再来找你,你务必要把她诛杀!”

    朱道朗听到“诛杀”两字,不禁觉得极为刺耳,脸色一沉,久久不应。

    “怎么,道长不肯吗?”仪清师太有些疑惑,难道一个修道之人,要对一个妖孽手下留情吗?

    “道长有什么为难之处?”她见他沉默不语,又追问道。

    朱道朗叹了一口气,说:“我没什么为难的。只是觉得这样做有欠妥当。”

    他心中却暗暗说:“希望她不要再来了。”

    “这十几年来。”仪清师太又说,“南昌有好几个人离奇死亡,也不知道是否跟她有关。”

    “贫道也曾去看过他们的死状,似乎是妖孽所杀。”朱道朗又说,“不过这也不能说明,那些都是她做的。这南昌那么大,也不止只有一个妖孽。”

    仪清师太听他处处维护她,心中不悦,她暗暗回忆过去,便想起那黄心莲与朱道朗之间,似乎有“不匪”的情谊。

    她暗想:“他莫不是与她有了爱慕之情?若真是如此,他恐怕不会对她如何。何况即使没有爱慕之情,他们交往十几年,也是情谊深厚,人心都是肉长的,也难怪,难怪。”

    仪清师太出言提醒说:“道长是出家之人,应懂得大道,可别为了感情,断送了大道。”

    朱道朗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沉着脸说:“多谢师太提醒,大道我是不会忘的。”

    仪清师太与他们又寒暄了一番,便离开了。

    送走她们走后,朱道明在道观门口问哥哥说:“哥,你觉得黄心莲真的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妖孽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朱道朗突然微怒道,朱道明顿时被他吓得不敢说话。

    怒过之后,他的眼神又一片黯淡,失魂落魄。

    “可是我听她的描述,没有任何破绽。”朱道明此时已经完全相信杀人之人是黄心莲,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而且他看得出,哥哥更难接受,“很可能、很可能就是黄姑娘。上次你跟我说,黄姑娘说她之所以离去,是因为她师姐带她走了,又说她学法术之地是蓬莱,的确十分可疑。”

    “别说了!”朱道朗突然又是一声厉呵,朱道明倒被他吓得愣了一下。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深,而黄心莲是黄雀精的事实已经够残忍了,如果她还是个杀人的恶魔的话,哥哥更无法承受!

    自那之后,朱道朗日夜心神不宁,他不想让黄心莲再次出现。

    而黄心莲自离开朱道朗后,每日在山中修炼,但他的模样,却一直在她的脑海中萦绕。她始终无法静下心来修炼。而修炼对于她来说,也变得那么索然无味,甚至是毫无价值。

    一个多月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对朱道朗的思念,再次以原形飞入了青云圃道院。

    而月余之后,朱道朗对黄心莲倒有些淡忘,他也隐隐觉得,她不会再出现了。

    但是,她还是出现了。

    那日,他又在梨花树下作画,一只黄雀飞了过来,停在梨树上。他虽几乎把心思都放在画画上,但他毕竟还是有些修为,登时就感觉到了附近的妖气!

    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人,便是黄心莲,他手中一松,握着的笔顿时从手里滑了出去,倒在了纸上。

    黄雀在梨树上看到这一幕,猜到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心中一紧。但她却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时候,仪清师太将那天晚上的事告诉了他,因此并不是特别害怕。

    她想立刻离开,却又对朱道朗十分留恋,不愿离开。她呆呆地停在树上,望着树下的男人。

    而朱道朗的腰上,依然带着他的炼妖壶,他在犹豫,是否要把她“捉拿归案”。又或是,先问个明白?

    他又抱着一丝侥幸,暗想,也许来者并不是黄心莲!不过若是如此,他的处境就相当危险!

    他心中陡然一紧,默念口诀,腰间炼妖壶陡然冲天而起!壶嘴发出橙色光芒,黄雀立刻飞走,躲过一击!

    她飞到树下,化为人形,而炼妖壶也调转方向,飞了下来!朱道朗看得清楚,来者果然是黄心莲!
………………………………

第六十九章 朱道朗的质问

    黄心莲面露惊骇之色,在院中飞转腾挪,躲开炼妖壶。

    朱道朗盯着它们,不禁有些紧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炼妖壶能追上她,还是不追上她。

    四处躲闪了片刻,黄心莲喊道:“我只是忍不住来看你一眼,你又何苦如此苦苦相逼!”

    朱道朗心中一动,叹了一口气,再次口中念诀,炼妖壶收了光芒,迅速飞回朱道朗的手中,而黄心莲也从半空回到地面。

    她眼神中又有哀怨,又有愤怒,又有委屈,她恨不得奔到朱道朗的怀中,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

    朱道朗冷冰冰地看着黄心莲,她看到他那样的神情,心也霍得如坠入冰窖一般。

    他凝视着她,说:“前段时间,仪清师太来过了。”

    黄心莲自然也还记得这个名字,心中一颤。虽然都在南昌,但净云庵离这里少说也有几十里的路程,她怎么来了?朱道朗的态度突然变成了这般,难道是因为她把当年的事说出去,而他怀疑自己是杀宁远师太的凶手了?

    “她来了又如何?”黄心莲表面上安之若素,又问。

    “她把当年你为何离奇失踪的原委告诉贫道了。”他虽然表面平静,但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她也告诉贫道,当年杀宁远师太的那个妖怪,说自己是来寻仇的。”

    “哼!”黄心莲冷笑一声,说,“她们还是佛门中人,竟然暗算我,我倒是吃惊得很呢!至于寻仇,跟师太有仇的妖孽,又岂止我一个。”

    “这……”朱道朗稍一迟疑,被她说得有些动摇了。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如果找来当年的那个小尼姑,就能真相大白了!

    他又一脸沉郁地说:“好,贫道暂时相信你。”

    黄雀假装叹了一口气,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不是潜心修行的好妖怪,我又怎么会几次救你们脱险?而且当年师太在客栈之中,就曾经杀我,我也饶了她一命。你也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这……”朱道朗更为动摇,难道,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看朱道朗已经动心了,黄心莲暗自舒了口气。但她也想到,如果当年那个小尼姑来跟她对质,她就百口莫辩了,难道说是有人故意陷害吗?哎,当年为何要说那样一句话,为何要现出自己的脸,现在可害苦自己了!

    “也许你是无辜的。”他尽量保持镇定,又说,“但是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来了。”

    黄心莲深深叹了一口气,委屈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流了出来,说:“我妨碍你什么了吗?我伤害你什么了吗?你为什么非要我离开!”

    朱道朗闭上了眼睛,一双剑眉紧皱,然后他又睁开眼睛,说:“妖、道,不两立!”

    “就为这个?”黄心莲心中虽然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但当朱道朗亲口将其说出,她还是觉得委屈万分,又哭道。

    “就为这个。”他心已横,又说。

    他心中却隐隐有个念头,希望她永远消失,那么无论结果如何,都与她无关了。

    他暗自心中震颤,他自问不是铁肩担道义之人,但也不至于私心要包庇一个妖女啊!自己怎么会如此糊涂?难道真是情关难过吗?

    可黄心莲比他更加糊涂,明知道前路凶险,明知道这道观不是她一个妖孽该来之地,她却如飞蛾扑火一般,硬扑了上去!并且九死不悔!

    可就是因为爱的太深,所以最后,难以自拔!在他们形如仇敌之时,便伤心欲死,愤怒欲狂!

    黄心莲望着朱道朗,双目晶莹,就是不愿离开。她的眼睛仿佛粘在了他的身上,不能移开。

    朱道朗低着头,心中也是难受已极,泪水从他的眼中流了出来。

    黄心莲看到那一行珍贵的泪珠,顿时心中大动,泪如决堤一般流了出来。那行泪,是他真心的证明!尽管,那并不一定是“爱”她的心!

    她向前走了几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着说:“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是吗?”

    “贫道……”朱道朗哽咽了,说不出话来。这些年虽然是假和尚假道士,经还是念了不少的,家中又逢多种变故,他的心已经沉静了许多,但情字关头,未免还是乱了方寸。

    “呵呵。”黄心莲凄然地笑了一声,说,“你竟然为一个妖女,流泪了。呵呵!你家道祖若是看到了,恐怕会为你这个不肖的徒弟伤心啊!”

    朱道朗无可辩驳,他就是为了一个妖女,流泪了……

    他长吸了一口气,用手拭干了眼泪,说:“贫道以为贫道可以对你够冷,可是,贫道还是没做到。”

    “你做不到的。”黄心莲冷笑着说,“我了解你们人,你们人都是多情的。不过我没想到,我这个妖女,也这么多情。”

    “万物皆有情。”朱道朗也只有叹了口气,说,“纵然是妖孽,又怎么能免呢?”

    “可是有些情。”他又无奈地说,“是不容于世人的,你,还是快走吧。我这是为你好。”

    黄心莲望着他,默默流泪。

    而此时,朱道明走了过来,正看到黄心莲和朱道朗在一起,心中一震!他是该出其不意收服她,还是该与她谈谈?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直接走了过去。

    朱道朗和黄心莲都眼中含泪,他们见他来了,都慌忙擦拭泪水。

    朱道明走到黄心莲面前,肃然说:“黄姑娘,你还来做什么?”

    “我,我来。”黄心莲颤声说,“不做什么,只是来看看。”

    他又把头转过去,问朱道朗说:“哥哥,仪清师太说的事,你跟她说了吗?”

    “我说了。”朱道朗又道。

    他又把头转回来,问:“你怎么解释?”

    “我要解释的话都对你哥哥说过了。”她说,“反正人不是我杀的。”

    朱道明望了一眼兄长,兄长冲他点点头。

    朱道明又沉着脸说:“你敢跟当年看到你的小尼姑对质吗?”

    黄心莲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敢倒是敢,只是这山间妖怪多会变化,倘若是谁陷害我,变作我的模样,那小尼姑肉眼凡胎,怎么看得出来呢?”

    朱道明却咄咄逼人,又以凌人之势逼问道:“那你自己说,这山中有哪些妖孽与你有仇!”
………………………………

第七十章 垂死挣扎

    他猛地又把她给问住了,她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惊慌,甚至有些恼羞成怒了。

    她瞪着朱道明,半响才说:“我现在也不清楚究竟谁跟我有仇。”

    “那你的话岂不是无凭无据吗?”朱道明又质问道。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又见她是如此反应,朱道明对她的怀疑越发地深了。而朱道朗的心也越发寒冷,快要堕入一个冰窖。被弟弟这么一问,不能确定的事,几乎都要坐实了。

    黄心莲不语。她想撒谎,却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谎言。

    朱道明毕竟也与她有二十几年的友谊,她又救过他们,他也不希望黄心莲就是凶手。可是现在,叫他不相信,很难了。他心中也不是滋味,但相比于朱道朗来说,他心中则好受多了。

    朱道明冷冷说:“三日后,你敢不敢来这里对质!”

    黄心莲咬着嘴唇,不敢回答。

    朱道朗霍得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她是妖,这里是道观,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我看,还是不要让她再来了。”

    “那去哪里对质?”朱道明问。

    “对质……对质……”朱道朗有些为难,他直想说,“对质还是不要了”,可是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突然非常恨自己,他怎么会突然黑白不辨了呢?看黄心莲的种种表现,分明,分明,宁远师太,就是她杀的!

    黄心莲知道朱道朗是在维护自己,而且她也突然明白,刚才他要她从此消失,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她,心中顿时一动,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来。只要他是维护她的,就好,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了。

    她高声说:“不就是个地点吗?有什么难的,就在这道观中又如何?”

    “既然你同意,那三日之后,你就来我们青云圃。”

    “好,我一定来。”黄心莲又笑着说道。

    朱道朗暗想,她答应地如此爽快,里面难道还有蹊跷?又或是,她想逃走?

    而朱道明也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似乎底气十足。她是真的冤枉,还是打算潜逃?

    朱道明虽然约她三日后见,但他只是想试探她的反应。他这些年学了些识人真话假话的本事,他想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一些蛛丝马迹。若是现在真的放她走,她逃走了该如何是好?

    他又冷冷说:“贫道只是试探你一番,你以为我真的会放你走吗?”

    黄心莲也冷笑了一声,说:“我就说,你们不会对我那么放心的。”

    而朱道朗则心中不是滋味,他多么想真的放过她!

    “哥,用炼妖壶收了她!”朱道明说。

    朱道朗浑身微颤了一下,默不作声。

    朱道明知道他对她情意深厚,不肯下手,双眉紧皱,劝道:“哥,不要被情感冲昏了头了。现在也只是先把她关在炼妖壶里而已!”

    黄心莲见他如此逼迫朱道朗擒住自己,心中不禁对他暗暗生恨。她表面不作声色,只作出一副委屈无辜的神情,望着朱道朗。

    过了片刻,朱道朗依旧不肯下手,只是望着她,发呆。

    朱道明又劝了一句:“哥,如果她是清白的,到时候对质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你若坚信不是黄姑娘杀的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黄心莲不禁心中暗笑,这朱道明还算客气,还叫她“黄姑娘”。

    朱道朗也觉得弟弟说的有理,但他望着黄心莲如水的眼眸,怎么都下不了手,眼神纠结而痛苦。

    黄心莲走上前去说:“朱公子不必为难,将我收入炼妖壶就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质之时,便自见分晓。”

    她心中却想的是:“你多相信我一日,也是好的。”

    朱道朗微微一惊,她竟然主动要进入炼妖壶!既是如此,他对她的怀疑,便减少了不少,心中稍安。而朱道明对她的怀疑,顿时也减少了许多。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她不同意,甚至逃走,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但如果她真的做了,又留了下来,三天之后依然要真相大白的啊!这是缓兵之计吗?如果真的是,这短短的三天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哥哥,难道这三天的意义,就是他吗?

    朱道朗解下炼妖壶,打开壶盖,然后口中念诀,一道金光从壶中射出,直袭黄心莲而去!黄心莲化作一道光,被吸入壶中。他又将壶盖盖上,轻叹了一声。

    朱道明知道哥哥的心思,劝道:“哥,她毕竟是个妖女,你还是不要对她动情为好。”

    朱道朗叹了口气,说:“你的意思贫道都明白,可是贫道修佛十余载,又修道这么久,似乎还是做不到清心寡欲。”

    “你我并不是修佛或是修仙的材料。”朱道明说,“自然有看不破的地方。可即使是一般人,对情感也有自制的能力。”

    “对情感自制,是很难的。”朱道朗既无奈又有些感叹地说道。

    “我在不知道她是妖女之前,对她又是感激,又是喜欢。”朱道明又认真地说,“可是自从知道她是妖女之后,我对她的情感,就有所保留了,我始终是在怀疑她。”

    “呵呵。”朱道朗见弟弟竟然还如此冷静,又苦笑着说,“你说的是对的,我不该放任自己陷下去。现在她就在我的炼妖壶里,三天之后,事情自有分晓。”

    黄心莲在壶中听得明明白白,不禁心中大痛!她愿意为这段感情付出她的一切,包括生命,他却把它视为负担,视为该丢掉的东西!是她太傻,太痴情,还是他太无情?又或者,并不是他不看重她,而是他不如她看重一段感情?

    据说在人间,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难道他也是如此吗?他不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也会这样!

    她却不知道,一个男人,他是否好,与他有多重视一个女人,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大部分的男人心中,女人并不占一个绝对重要的位置,如果为了要爱一个女人,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们便会放手。而往往他们作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也不会像女人一般肝肠寸断,但也绝不是毫无感觉。

    黄心莲坐在壶中,放声大哭,因为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她,她便哭得格外放肆,格外恣意!格外酣畅淋漓!

    他占据这她的心一大部分,她在他的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呢?她经营了几十年的感情,就换来如今这个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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