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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仙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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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远方的环境下如同练就十年功的舞女般在空中摇弋生辉，只是那面无表情的人皮脸上传来阵阵的嬉笑之声令得庄珣陡然清醒了一些。
诡异得很。
只是眼下四肢无力得紧，头也是剧痛不已，庄珣光是处理自己身上的事就忙不过来，压根没心思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张张生得当红花魁般的漂亮女人皮来来往往在庄珣身边徘徊，着实是一些玲珑剔透的娇美身子，光溜溜的，只是对于如今状态下的庄珣来说，这些跟白纸无异。
庄珣缓缓抬起手摸向自己颈部，现在他所能想到的就是靠它，就目前为止，庄珣已然将它当作万灵药了，只是，换做以前好像自己危机时候那金色气息都会玄奇得很自动跑出来，不过这次却毫无动静，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自己摸索。
让庄珣错愕的是，当自己手摸上那血色玉蟾时，只感觉手心之中多了一道柔和暖意，强自睁眼望去，昏暗灯火下，那道金色气息熠熠生辉，再看一眼血色玉蟾，原本在其体表的那一道气息已然消失不见了，整个玉蟾也失色不少，下一刻，金色气息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遁入了庄珣体内。
片刻即过，犹如龙虎翻腾，这道如同万灵药一般的神物令得庄珣整个人陡然神思清明，天窍顿开清醒了过来，虽说这一清醒整个人还是觉得困顿疲乏，不过比起刚开始那种浑浑噩噩已经好得多了。
庄珣深吸一口气，打量着徘徊在昏暗中的那些身上不着片缕的美女人皮，一张张脸色苍白如雪，乍一看显得尤为恐怖，庄珣也只觉得背后发寒。
“这是哪？”庄珣无征兆来了一句，脸色疑惑，“我不是在宫中与众臣讨论那守白之说么？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
庄珣这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梦进去了，把外面的事都忘记了，也把外面的自己梦没了。
望着那一张张诡异之极的美女人皮，不时嬉笑声传来，庄珣目光逐渐凝重了起来，他这会儿只清楚昨日从东蜀国回来，直接回宫中讨论一些事宜后，于今日在大殿前与众臣讨论那白马非马之说，突然感觉头昏脑涨，然而清醒后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么个诡异的地方。
“你在自己的梦中。”后面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传来，庄珣一惊，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容颜清丽的少女此刻正搀扶着一个老太爷缓缓向自己走来。
“你们是？”庄珣眉头微皱，当真诡异，这地方远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却突然跑出两人来，怎能不让他谨慎吃惊？
白发苍苍的老太爷与那名少女正是在胡同中的宋禅云与那瞎眼老太爷，其实宋禅云这会儿也吃惊地望着周围，老太爷只说要给自己一场造化，问自己要不要？自己也胆大，而且心中对这老太爷好奇之极，便随他了，却不知眼一睁就出现在了这，着实激发起了她心中的好奇。
这么一看，这看似寻常之极的瞎眼老太爷当真不寻常。
“我在自己梦中？”庄珣这才反应过来，八竿子打不着吧，不过还是下意识掐了下自己，嘶，疼得要死！怎么可能在自己梦中？！
瞎眼老太爷没回答庄珣的问题，倒是极为古怪地绕着他转了两圈，浑浊老眼泛着眼白，喃喃道：“……奇怪了，你现在即便不是昏迷不醒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清醒过来，我看你除了困顿虚弱些，神智好像很清楚，对吧？”
庄珣一惊，这老人家到底是谁？难不成，自己出现在这跟他有关？血色玉蟾一定不能暴露，这是毫无疑问的！
庄珣佯装不知，好奇道：“什么我应该清醒不清醒，我就是觉得有些头晕而已，这会儿已经好很多了，老人家，难道我现在应该昏迷才算正常吗？”
老太爷微微点头，道：“老朽也不知道为什么，看来确实是与寻常人不一般，做过这种梦的人，开始时不是昏迷就是挣扎在痛苦当中，最后大凡都把自己睡没了，少数是睡死过去了，有那么一些个人罕见醒过来也是终身瘫痪在床，因为都已经把一生的精气神给消耗了。”
庄珣目光微冷，又是做梦？这老太爷不会脑子有问题吧？我这会儿怎么可能是在做梦？若是如此，我掐自己这么疼又是为何？原本以为终于有人可以为自己解答下困惑，没想却是这般。
想到这，庄珣这才注意到搀扶着老太爷的少女，这清丽少女一路以来都没有说话，只是搀扶着老太爷，不过这是个真人，不像那些天空漂浮着的美女人皮一般，面无表情苍白如雪。
“姑娘，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庄珣这会儿也没指望老太爷，直接问向宋禅云。
至今为止，虽然宋禅云是自己的未婚妻，然而庄珣是还从未见过的。
宋禅云一愣，望了一眼老太爷，她也是被人带进来的，哪清楚这里是哪？不过看着周围那一张张漂浮的诡异人皮，宋禅云倒是有些后悔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老爷爷带我进来的。”
庄珣一滞，目光再度转向老太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瞎眼老太爷摆了摆手，似乎也知道庄珣目前有很多疑惑，但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沉声道：“我只能告诉你很危险，那道“魔怔”现在还没回来，若是让它回来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小女娃，带你进来我承认是我自私自利了，让你置身危险，但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放弃，这癫魔的天衰境！”
不在乎庄珣与宋禅云的吃惊，瞎眼老太爷接着道：“这魔怔除了喜欢男女欢好之事外，还喜欢偷盗，不过它只能从梦中偷盗，因为它并不存在与我们的世界当中，我们姑且将它当作是存在在我们梦中的世界，反正那个地方千奇百怪，什么光怪陆离的事都有。我等了四百多年，才等到三个巧合之极进入它这方世界的人，眼下我借你机缘进入，放心，这一大梦不会千秋，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是个梦魇，但如今有我在，这梦魇就不是梦魇了，反而是美梦了，不过，一切都要按我说的去做。”
一口气，老太爷将想说的都说了，庄珣与宋禅云目光对视，难以置信，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太爷似乎也清楚两人肯定会吃惊，静待了片刻后方道：“我要你们去一个地方帮我取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是那魔怔当年拼了性命不知从哪借的逆天胆子从一个大能梦中偷盗回来的，虽然那个大能已经死了千万栽，但是留下的尸体不朽，这尸体一样可以做梦，后来被那魔怔寻了道，中间虽说惊心动魄，但它最后成功了。”
庄珣与宋禅云久久不语，末了，庄珣呐呐道：“敢问老人家，您要寻的是什么？”
不知何时，庄珣对这个看似胡说八道的老头用上了敬语。
“仙法，《斩神剑》。”老太爷语气陡然凝重，一双泛着眼白的浑浊老眼此刻也刹那间亮了起来。
………………………………
第五十六章 魔怔
“仙法？！”庄珣目瞪口呆，一旁的宋禅云也是捂嘴吃惊，这等逆天之物说取就取的吗？而且，庄珣环视了下四方，怎么看这诡异的地方都不像有仙法这等物事存在。
而且，让庄珣感到更为古怪的是，竟然有人能从死尸梦中偷东西？死尸做梦？这光怪陆离的，太匪夷所思了。
说实话，庄珣这会儿脑袋中依旧满是疑惑，先不说这到底是在自己梦里还是在哪里，他至今也认为自己不可能在做梦，自己不过是刚刚从大殿中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只怕这会儿文武百官正焦急寻找自己呢。
“好了，闲话就不多说了，现在随我来。”瞎眼老太爷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精神抖索许多，拄着拐杖缓缓向前行去。
庄珣与宋禅云对视一眼，眼中皆有困惑无奈，跟在了老太爷后面。
“老太爷，那所谓的“魔怔”到底是什么？”见一路沉默，庄珣也把心中藏着的疑问说了出来，毕竟，无论是梦还是什么，庄珣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
由于庄珣与宋禅云行在后面，丝毫没注意到前面的瞎眼老太爷这会儿整张脸已经完全变了，狐儿脸，狭长诡异的眼睛，尖尖的嘴，就如同庄珣在医馆小屋中沉睡时那般，只是，这张脸出现的时间不过片刻而已，老太爷使劲甩了甩头，又变回了那张瞎眼老人模样。
“魔怔的前身是一道仙人念头，那名仙人也曾“白日做梦”，只是他运气不好，梦见了一些不可梦见的东西，就是所谓的梦魇，之后下场自然不会好，只是人虽然身死，却被他留下了一道仙人念头，指望着以后再度重生，只是这仙人念头倘若想要以本尊意志存在世间必须得有无上毅力，因为这世间周遭都有罪，这些东西对于纯粹的仙人念头影响非常大，最后，那个仙人本尊意志还是堕落了，产生了一个新个体，这便是那魔怔了。”老太爷思索片刻，解释道。
庄珣微微点头，虽然有些玄乎，不过仙人念头会产生新个体他倒是清楚的。
这时老太爷慨叹一声：“若是以前，我自然不惧它，当然它也不惧我，世间发梦者太多，它随处可躲，只是眼下我便不是它对手了，在此我也向你们承诺，若真能得那道仙法，皆时我可为你们做任何事。”
庄珣面无表情没说话，他可不是傻子，抢仙法，这背后只怕凶险得很，而宋禅云现在可真是后悔得很，所谓好奇心害死猫，这就是了。
那些高挂在空中的美女人皮依旧不断游荡，有些还看着前行的三人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怎么看都有些阴冷。
“小娃，我看你至今也不相信这是你的梦对吧？”老太爷陡然回头，宁静道。
庄珣微微点头：“可能我是不小心进来的。”
“不。”老太爷一个肯定否定，旋即慢慢道：“你当时正在河间郡的一家医馆睡觉，那你还有没有印象，你得罪了一个天帝境的人物？如果这件事你帮到了我，那名天帝境我自会前去收拾。”
“天帝境？什么是天帝境？”庄珣讶然，开玩笑呢吧？
老太爷眉头一皱，道：“天王之上神王，神王之后天帝。”
庄珣再次一愣，微微摇头笑道：“老人家，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我自然会帮您，但您说这些话就没意思了，我连个仙人都不是，怎么可能有能耐去得罪天帝境的大能？那跟作死有什么区别？”
“你确实在梦中。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能从梦中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人极少发生。”老太爷说完便回过头去。
庄珣摇头，只道是老人家脑袋不灵活了。
就在这时，前方陡然凝现一座巨大的三层楼阁，装饰豪华，亭台楼榭如梦似幻应有尽有，只是让庄珣惊讶的是，里面竟然吵闹得紧。
“这便是那魔怔的老窝了，本身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家伙，竟然花费大心力想象出了这么一座巨大楼阁，指不定要吃多少梦才能回本。”老太爷泛着眼白，望向那座巨大楼阁。
庄珣震惊，指着前方不远处瑰丽之极的巨大三层楼阁道：“这能是想象出来的？”
怎么可能？
“呵呵。”老太爷笑了笑，也没说话，缓缓向庄珣伸出自己那泛着皱纹的手掌，只见手心之中缓缓凝现一杯清酒，神奇之极，下一刻老太爷便将其一饮而尽，道：“这是梦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是别要得太多，要不然就醒不过来了，再说了，即便要得太多，也只是在这里享受享受罢了，世间有一些人“白日做梦”后不肯回来的太多了，因为这里比外面好，想要什么想一下就行了。”
庄珣目瞪口呆，缓缓伸出自己的手，也想着要了一杯酒，没想下一刻手心之中便有一杯红华乱年春缓缓凝现，果真奇异。
宋禅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此行可能不虚，本来不就是喜欢这些奇闻异事么？
“清酒倒是小事，若是一坛酒只怕你现在就会感到虚累了，说到底，世间万物都是有代价的。”老太爷再次说道，语气也显得有些沉重。
“如果我想象自己成为仙人呢？”摇着清酒，庄珣好奇问道。
“依你现在的话，会死得很惨。”老太爷笑着回道。
庄珣仰头将酒喝下，微微摇头，他本来就是帝王，清酒之类的东西应有尽有，没什么可稀罕的，而且想象一坛酒就会虚累，比我当皇帝实在差多了去。
不一会儿，三人行至那座楼阁十丈开外，里面哄闹声清晰可听，甚至在那光影下来来往往很多宾客身影，酒香四溢，整座楼阁都飘了香。
老太爷回头，神情凝重了起来，缓缓道：“东西就在第三层，到底在哪我也不清楚。我需要你们完全清楚，这整座楼阁都是那魔怔想象出来的，那些宾客也是他想象出来的，只是他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宾客以及他们的容颜罢了，他要的只是欢庆，彻夜的欢庆，不着片缕的欢庆，所以你们进去之后的表现一定要跟那些宾客一样，要完全融进去，他们做什么就跟着做什么，不然的话，让这些宾客发觉了你们两个的不同，那么结果就失败了，到时，你们两个都会死，我也好不到哪去，因为我必须得到那部仙法。”
“老人家自己不能进去吗？”庄珣眉头微皱，反问了一句。
老太爷沉默一下，道：“进了第二层你们就明白了，到时候表现得自然一点，不要看着有这么多不同的宾客，其实是只有一个，一路马脚的话他们全部都会将那眼底深处泛着冰冷诡异的目光望向你们。”
庄珣深吸一口气，望了望宋禅云，让他感到无语的是，这姑娘眼中竟然泛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
“放心，至少两个时辰内，那道魔怔不会回来，你们安心对付好那些宾客，上到第三层取出东西便行了。”老太爷再郑重嘱咐一声。
庄珣与宋禅云没回话，互望了一眼便朝着那巨大楼阁行去。
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影就在老太爷的目光下穿过前门，踏进了楼阁之中。
“老伯，您看什么呢？可以带三三一起看么？”一道稚嫩之极的声音从肩上传来，老太爷陡然觉得自己肩上多了一个东西，回头望去，是一个大头男童，穿着一身红，虽然天真，但那大眼睛深处的冰冷老太爷看得异常清楚，魔怔？！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到这，老太爷整个人竟是呆滞了起来，不止如此，原形也被吓了出来，那诡异的狐狸脸……
………………………………
第五十七章 楼阁
“老不死的来了三次了，你可是想要这个？”大头男童声音冰冷，从怀中掏出一道柔和的蓝光，没错，他用手，抓着一道蓝色光芒。
“仙法，斩神剑？！”老太爷整个人激动了起来，那些逆天仙法早已脱离了秘典书籍这种记载方式，有些仙法是一种声音，有些仙法是一道光芒，存在的方式与众不同匪夷所思……
最恐怖都是，仙法不需要经年累月的学习，因为这些逆天之物已然身具灵性，甚至有些吃下去就可成就仙法，厉害异常。
“给我……给我……我要突破天衰……给我……给我吃……”完全变回原形的老太爷此刻就如同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缓缓睁大嘴巴，想要将那道柔和蓝光吃下，於乎！如狗一般的天衰境，他可是活活忍了四百多年呐！！
“还是我先吃你吧！”说罢，大头男童睁大嘴巴，一口将老太爷的头咬下吞了进去，瞎眼老太爷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一具无头尸体静静地倒躺了下去……
大头男童摸了摸嘴巴，舔了添嘴唇，望着自己巨大楼阁，诡异笑了笑，缓缓行了过去……
刚踏入阁楼的庄珣两人自然不清楚外面所发生的事，而且两人此刻都显得异常惊讶，说是阁楼，不如说是酒楼比较恰当，这第一层可谓是到处都是“人”，鼎沸之极，来来往往穿着华贵的下人们不时从两人身前穿梭而过，说书的老先生，卖唱的舞女，甚至于民间杂耍都有，热闹非凡。
“让开让开！这清蒸龙鳖可是上等奇物，要是倒了这世上可没几人赔得起！”一清秀小厮老远便喊了起来，沿途众宾客皆是笑笑，让了开来，待至走到庄珣面前时，小厮瞪了他一眼，叫你让开不让开。
庄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身子侧开，同时深呼吸了一口，好一个清蒸龙鳖，就是我那皇宫也做不成这等美食吧！
……
“张公子，那雕王不错吧，兄弟我见你喜欢得紧，也没跟你争了，若是换了别个，指不定我怎么收拾他呢。”
“哈哈哈，这还得多谢项兄，张某初到贵地，还望项兄见谅，平生也无大志，就爱玩鸟，那雕王在下是横刀夺爱了，来，今日大宴，咱们兄弟俩不醉不归！”
“好！张兄爽快，项某喜欢！来！不醉不归！”
……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青樽空对月。来，喝！”
……
“奴家今天那个了，不行啊，公子~~”
“这夜明珠收着，行不？”
“啊！好漂亮的珠子！嗯……那奴家就依公子吧~”
……
庄珣略感讶然地望着这厢如同皇城酒楼中那活气热闹的场面，这就是人世间，哪是什么梦啊？想到这，庄珣才发觉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喝酒了，此刻倒是起了酒兴，寻了一座位做下，招呼了一下店中小厮，大声道：“上两壶暖胃的清酒！！”
“好咧！客官请稍等！”那徘徊在各处的店中小二赶忙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就去拿酒，那模样，当真勤快之极！
“老太爷不是说不能吃这的东西么？你找死啊？”一旁的宋禅云一双眉目瞪向庄珣，这家伙，让她不放心啊，这才没一会，就将那严重警告给忘记了，下面不会拖累自己吧？
庄珣笑而不语，这时宋禅云才反应过来，那老太爷不是说要融入环境当中么？庄珣这么做确实是对了……一张精致娇颜显得有些尴尬。
“到时我怎么做你跟着做就行了，放心，我比谁都怕死。”庄珣目光扫视着周围，轻声开口道。
宋禅云脸色古怪，难不成，等下真要喝酒？不是说不能吃这里的东西吗？
庄珣仿佛知道她的担忧，缓缓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的小二虽然整体看起来跟我们平常所见的差不多，但是有一点是最不同的，就是你要什么他就给你什么，反之，你没要的东西他也绝对不会给。我刚才只要了两壶清酒，没有要杯子，你等下看吧，他绝对不会给我杯子。”
宋禅云一愣，她还真没发现，有没有这么玄？
不一会儿，那端酒的小厮满脸笑意便来了，果然如庄珣口中所说，这小厮虽然满脸友好诚意，然而左右两只手却各自拿着一壶酒，不见杯子。
“没错吧。”庄珣望着宋禅云笑了一声，后者满脸惊讶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老太爷说这是我的梦，开始我是不相信的，可是当在最后时那玄乎其玄手心中出现清酒的事吓到了我，这要是在现实，断然是不可能发生的，梦中倒是情有可原，所以在那时候我便相信我是在梦中了，只是这梦是因为里面的物事让我相信，我依旧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庄珣脸现凝重，他与众臣正在商谈，自己突然消失，这会儿只怕整个皇宫都焦头烂额了。
“客官，您的酒！请慢品尝！”小儿满脸笑意将两壶酒方下便转身离开了。
庄珣点头道谢，可是一旁的宋禅云急了，庄珣还没跟她说为何会这样呢？
这时，一个蓝衣小女孩突然哭着跑了过来，后面还追着几个大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小女孩在各大酒桌上钻来钻去，那些追着她的大汉也跟着绕来绕去，最后，小女孩绕到了庄珣那张桌子下。
庄珣与宋禅云连忙起身，那几个大汉也没有说话，直接是掀开了那桌子，只见小女孩哆嗦着身子，求救的目光望向众宾客。
众人唯恐那个避之不及。
“唉，这唐少爷专门玩弄一些豆蔻少女，不知多少小姑娘为此遭了殃。”
“跟他老爹如出一辙啊，只是奈何人家势力大，在咱们这地方只管一手遮天，嚣张得很。”
……
一干宾客议论纷纷，却谁也没有上去阻拦。
就在几个大汉想要绑走那小女孩时，宋禅云连忙跑过去抱开小女孩，也没说话直接就躲在庄珣后面，后者当即便愣了。
“这？！”庄珣叫苦不迭，本来他们就要低调的了，现在宋禅云整这么一出，不是往火坑上跳吗？
而也在这时，人群中再度跑出一个少女，望见宋禅云抱着的小女孩时神色一喜，连忙跑了过去。
“姐姐！姐姐！我在这！姐姐！”待至少女走到庄珣背后时，小女孩连忙挣脱开宋禅云怀抱，与那名少女抱在了一起。
“呦呵！两姐妹都来了，正好，全部带回去。”几个大汉哈哈大笑。
宋禅云推了推庄珣，那眼神仿佛在说，到你出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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