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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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合在一起的防御力。

　　　　‘这是我的记忆，那件事情发生前后的事情你都会在这里看到。’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文字，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感觉，凌夜发现似乎有谁在通过某种奇妙的途径跟他交流，虽然是单方面的交流。

　　　　‘你现在所在的这个身体就是我的，也算是你一部分的身体。’

　　　　‘不要心急，看到后面你会知道艾丽贝利露的身份，也会知道我的身份，同样也会知道你的身份。’

　　　　‘这是宿命，你无法逃避的。’

　　　　‘你会知道你的来历。’

　　　　‘我是奥米伽。’

　　　　一段单方面的交流后，那个奇妙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这已经解决了凌夜目前大部分的疑惑，例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个身体不受他的控制。

　　　　他现在所在的只是那个曾经在他意识空间里出现过的那个伪娘的记忆中，他正在以对方的视角去看这段记忆，而这段记忆似乎和他有着重要关系。但是那个艾丽贝利露是谁？

　　　　一双纯白的光翼从奥米伽的背后延伸而出，在无数的士兵面前冲上了天空，同时，在奥米伽的身后，一颗璀璨耀眼的信号弹迅速的窜上了天空。

　　　　急速的飞行下，距离被迅速的缩减着，没过多久，奥米伽便已经赶到了先锋部队被敌方伏兵围困的地方。“漆黑之棺，大剑形态。”随着奥米伽的命令，漆黑的浓雾顿时从他的手上翻涌而出，伴随着庞大魔力的涌动，一个被黑雾缠绕着，看不清真正摸样的大剑出现在了奥米伽的右手上，剑身长3米，宽1米，剑柄长1。5米，如此夸张的大剑被奥米伽轻若无物的单手拿住，外人看起来可能会感到非常的不可以思议，但是意识正暂存在这个名为奥米伽的身体里的凌夜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大到匪夷所思，看起来沉重无比的大剑对奥米伽来说其实没有任何的重量。它之所以能被奥米伽单手拿住，这并不是奥米伽天生神力这么狗血的原因，只是单纯的武器特性罢了。

　　　　没有任何的花哨动作，奥米伽瞬间解除了背后的光翼，任由自己的身体如同一颗炮弹般从高空砸下。

　　　　没有动用任何的魔力，仅仅是依靠哀叹之庭的强悍防御力保护身体，然后借由高空坠下的巨大冲击力砸向敌群，然后当他落地后，恐怖的冲击力加上哀叹之庭反弹大地传来的撞击力造成了一种极为恐怖的杀伤效果。以奥米伽落下的地点为中心，四周的敌军呈圆形向外翻飞而去，那些被冲击力高高掀起然后重重摔下的敌兵再也没重新站起来的可能。

　　　　即便是纯粹的物理力量，只要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只是一些简单的动作，也依旧可以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奥米伽刚才的动作便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先锋部队全员后退，我断后！”奥米伽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恐怖大剑，数名敌方士兵被拦腰斩断，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大地，但却无法污染奥米伽的身体。纯白无垢的身影在战场上无情的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生命，没有任何的怜悯。凌夜看着眼前的景象，感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那是对于漠视生命的恐惧。

　　　　奥米伽展现出来的力量，对于生命的漠视，在给那些士兵留下了永生难忘的印记的同时，也让凌夜感到恐惧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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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远古追忆（中）

　　　　“一群乌合之众。”冷哼一声，“漆黑之棺，轮刃形态。”随手挥砍几刀，将周身清理出了一片空白区域，乌黑的大剑上顿时黑雾翻滚，伴随着魔力的波动，原本的夸张大剑变成了两个直径半米的环形武器，有着魔力的支持，两个缠绕着漆黑雾气的圆环静静地悬浮在奥米伽的手中。

　　　　“差不多退回去了吧。”回头扫了一眼撤退的部队，然后再度收回目光，‘轰’魔力瞬间沸腾起来，庞大的魔力瞬间突破了奥米伽的身躯，不受束缚，漠视一切，这就是他的本性，桀骜不驯的他连同着魔力也拥有了不可驯服的特性。

　　　　“回转。”吸收了足够的魔力后，两个圆环呼啸射出，从外向内飞速旋转切割，以奥米伽的身体为中心，半径50米的圆形范围内，除了他再也没有任何站立着的物体。纯洁无瑕的白色光翼从背后延伸而出，化作一道白光，奥米伽在留下了一地失去了生命的残骸后离开了这个被死亡光临的地方。

　　　　凌夜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场景顿时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既不是在那被生命浸染的可憎土地上，也不是在无限的苍穹中飞行着。

　　　　此时的奥米伽正漫步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在他的身边是一个穿着纯白连衣裙的美丽少女，纯真的童颜，如同繁星一般美丽的双眸，一头乌发垂至腰际，少女有着比天空更加清澈美丽的蔚蓝双眸。

　　　　‘她是艾丽贝利露，我已经失去的珍宝。’奥米伽的意念再度在凌夜的脑海中响起，为他解释着一切。

　　　　“真的要这样做么？”艾丽贝利露的两片柳眉微微皱起，看着奥米伽的美丽脸庞问道。

　　　　“……是的，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在你和她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你，艾丽贝利露。”凌夜静静地看着听着，眼前的一切其实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但是这一切却又是切实发生过的。他现在只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形态从第一人称的视角去回顾这个记忆，这个属于那个名叫奥米伽的家伙的记忆。

　　　　“真是太残酷了，如果我放弃的话……”艾丽贝利露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伸手拽着奥米伽的衣角。

　　　　“她……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她了，自从她背叛我的那一刻，原本的我就已经死了……”奥米伽冷峻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温暖如春的美丽笑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艾丽贝利露的脸庞，“我在背叛中舍弃了过去，是你将那个一心求死的我拯救了，所以这一次轮到我来救你了，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但是我不想要看到你伤心的样子啊！”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了，艾丽贝利露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的滴落，“明明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即便她做错了什么，即便她曾经背叛过你，你也一直无法忘记她不是么！”艾丽贝利露倔强的看着奥米伽，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双眼看清他真实的心情一般。

　　　　“是无法忘记，但是……她毁了一切，毁了我的一切，也毁了她自己，那个时候的她再也回不来了，那个时候的我也早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为你一个人而存在的。”奥米伽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的喷泉轻声说道，“或许这是我的报复，我只是在利用你也说不定啊，艾丽贝利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奥米伽再度转过脸，怔怔的看着拉扯着他衣角的艾丽贝利露，“即便如此，你也愿意我这样呆在你的身边么。”

　　　　“恩，如果是你的话，没有任何关系的，反正我很笨，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如果不是奥米伽你保护我的话或许我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艾丽贝利露抽泣着说道，“我只是不想看到奥米伽你哭泣的样子，如果你真的……杀掉她的话，你肯定会伤心的。”

　　　　“恩，是啊，亲手杀掉她的话，我或许会伤心吧，”奥米伽突然一顿，旋即接着说道，“但是即便这样我也依然要杀掉她，不光是为了复仇，更多的是……我不想你死。”

　　　　“奥米伽……”

　　　　“这是我的私心，其他人如何我不管，我只希望你活着就可以了，就算忘记了我也无所谓，就算你憎恨我也无所谓，我只希望你活着。”奥米伽平淡而又坚定地说道。

　　　　“我不要！没有你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如果我活着的代价是失去你的话……”艾丽贝利露的话说到一半便被堵住了，被奥米伽用他的嘴唇堵住了，“那么做个约定吧，当你成神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一定会到你的身边去的，不管花上多少的时间。”

　　　　“恩，我会等的，会一直等着你的！”艾丽贝利露闭上眼睛，紧紧的拥抱住奥米伽。

　　　　凌夜默默的通过奥米伽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接着，这片来自远古的记忆碎片再次崩碎为无数块璀璨的光点，另一个记忆开始展现在凌夜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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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远古追忆（下）

　　　　“终于到了这一步么……”将手中的大剑狠狠地插进大地之中，奥米伽站在山丘上静静地看向远处那繁华奢侈的壮观城堡。即便相隔数千米，但那座高耸入云的祭祀之塔看起来依然有着不小的高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来。似乎这样做可以把内心那压抑的情感揉进呼出的浊气中一起排除体外一般。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内心的某处依然在隐隐作痛，明明在无数个夜晚中告诫自己那座城堡中剩下的只是敌人了，但是一想到脑海中那仿佛镀上了金色的美丽回忆，心里便一点一点的抽痛。

　　　　“你做好准备了么……被我杀死的准备，你做好了么？”微微眯起细长的丹凤眼，凝视着那座城堡自语着。

　　　　这个曾经是他和她的家所在的地方，这个是过去的他祖国的国都所在的地方，现在他正要将这个地方彻底的粉碎，一点不剩的毁灭。那个他必须要杀死的少女，和他曾经有着无法忘怀的过去的少女，而后又背叛了他的少女就在那里。

　　　　“全军听令！”慢慢的闭上眼睛，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升腾而起，然后在他再度睁开双眼的瞬间，气势达到了顶峰。“杀！”

　　　　“杀！”随着奥米伽重重挥下手中的大剑，站在其身后的整齐军队立马报以最强烈的大吼以作回应，士兵们以无所畏惧的气势向着前面的那处敌国最后的领土发起了总攻。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恐惧，只知道胜利唾手可得，只因为那个身穿白衣的死神就在自己的身后督战。

　　　　他，将为他们带来胜利！

　　　　轻微的爆鸣声响起，奥米伽的身体迅猛的冲向高空，然后在空中旋转着身体张开了背后的光翼，以远超正在地面上全力奔驰着的骑兵的超高速度向着那处对于他来说是最终战场的地方进发。

　　　　兵器相互交接的声音，生命消逝时发出的悲鸣被奥米伽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如果是在以前或许他会对此感到悲伤，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感到难过，但是现在的他不会再有这种感受了，从那一天的那一瞬间开始，他的心中某处或许已经彻底的坏掉了吧。

　　　　现在的他是可以冷漠的注视着别人死于自己手中的可怕家伙，士兵们或许是把他当做军神一般来崇拜的，但是也有不少的人在惧怕的他，光是那拒绝一切的冷漠神情就足以成为别人惧怕他的理由了，对于敌人来说他是战场上收割生命的白色死神，所以敌人惧怕并且憎恶他，但是即便他杀掉了这些曾经是他同胞的敌人来保护艾丽贝利露的子民时，那些被他保护的人却也抱有着同样的敬畏。不，或许这种敬畏还在敌人对他的敬畏之上吧。

　　　　“乌合之众。”光翼一震，将自身的速度瞬间削减至零，奥米伽在这座曾经是他的家所在之处、他的故乡、他出生并成长的地方圣灵帝国的国都，硕大的国度之中全部都是人，密密麻麻像蚂蚁一样无法看尽的士兵，在国都外面的广阔平原上，他的军队正和圣灵帝国的军队进行着生死拼杀，既然能够派出如此数量的兵力，显然，作为帝国女王的青梅竹马也已经准备进行最后的死战了吧。“你们也要和我对抗么？”沉默了许久，奥米伽缓缓地开口了，每一次战斗之前他都会问出这样的话，他自己都不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是在乞求着什么吗？

　　　　“杀！为了女王陛下！”一个士兵大吼道，接着更多的人开始发出同样的嘶吼，宛如在发出自己一生中最后的声音一般。

　　　　“……”看着下方那些嘶吼着的士兵，奥米伽无言的握紧了大剑，“那么……都消失吧。”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背后的光翼化作漫天的光点消散于虚空之中，身体顺应着引力的号召向下方坠去。坠入如此密集的敌阵之中，对方应该会产生极其巨大的伤亡吧。“为什么不逃跑呢……没有力量却还要战斗……”坠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握着漆黑之棺的手也越来越紧。

　　　　‘轰！’沉重的撞击声伴随着哀鸣表示杀戮开始了，白色的死神又开始收割生命了。

　　　　凌夜无言的看着，心情剧烈的动荡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明明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为什么却深深地感受到了奥米伽深埋在内心那无法言语的痛苦，无数的记忆在脑海中穿过，一个又一个记忆的残片展现在他的意识中。凌夜的意识一边在看着奥米伽厮杀的记忆，一边在看着那些浮现出来的记忆残片。

　　　　“奥米伽我喜欢你哦。”美丽的金发少女微笑着抱着自己，目光柔和的注视着自己的双眼。

　　　　“玛利亚！你……你这个笨蛋别突然这么说啊！”这么回答的自己还真傲娇的典范啊。

　　　　美丽的花园之中，少女与少年相拥着，这是一份无论如何也无法忘却，以致最终却成为了痛苦根源的记忆。凌夜悲鸣着，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痛，怎么会这样。眼前的场景仿佛是一个钥匙，打开了说在他心里的某个门扉，那个被自己亲手掩藏起来的某种东西。

　　　　“玛利亚，我……恨你！”在一片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残骸之中，少年痛苦的趴在地上，拼命地仰起头，看着那个冷漠的站在他身前的少女，依旧是那么的美丽，依然是那么让少年心动，但是……此刻的他内心被无尽的绝望与愤怒所充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力量！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少年内心的绝望与愤怒，凌夜感同身受，那种无处发泄的怒火以及仿佛要诅咒世界般的绝望凌夜都深切的体会到了，因为凌夜明白了那个少年就是自己。

　　　　“无家可归的话……那个……那……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呢？我也是一个人的。”黑发少女笨拙的问道。

　　　　“……啊，可以么，即便是没有任何力量的我……”无力的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对方，害怕的询问着。

　　　　“没！没关系的哦！我呢总是被兄长们训斥是笨蛋，所以……笨蛋和没有力量的人在一起不是很合适么？”胡扯掰歪着的少女拼命的解释着，其实她只是看到遍体鳞伤的人想要伸出援助之手吧，和当年的自己多么相似。

　　　　“恩……那拜托你了。”我绝对要保护她，自己受到过的伤害绝对不想让她也感受到同样的绝望。

　　　　国都之中，一个少年手持大剑，无言的走在被生命染成红色的街道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哈哈哈哈……都杀了……哈哈哈哈……”拖在地上的大剑，刻出一道长长的划痕，一如少年内心的伤疤一样丑陋。“玛利亚……我来了哦，来杀你了……”双腿机械式的交叉摆动着，一如行尸走肉般的移动着，少年的眼角不断流下咸涩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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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话　悲伤地真实（上）

　　　　穿过这个他和她一起走过无数次的华丽走廊，在这个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与她的欢声笑语，但是那样耀眼让人想要流泪的美丽情景已经永久的变成了深深掩埋在自己内心某处的记忆了，这样的自己和现在的她已经在也无法回到过去那种关系了吧。

　　　　无法回头，是的，不管是自己还是她亦或是现在自己发下誓言要永远守护的‘她’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绝望。前面的路途他看不见希望，但是后退的路也同样被黑暗所吞噬，只能前进了吧，只能继续了。

　　　　对错已经没有意义，对也好、错也罢，无论哪种都是他正在前行、正在挣扎着的道路。“抱歉啊，艾丽贝利露让你跟着我一起胡来，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停下了机械性的迈动着的脚步，奥米伽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漆黑之棺变化成的大剑依然静静地被他握在手中，天上悬挂着的太阳一如既往的温暖与耀眼，“真是太耀眼了，如今的我还有资格站着太阳底下感受温暖的权利么……呵呵，这一身的血迹看来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洗干净了，屠杀自己同胞的罪孽真是沉重啊。”

　　　　自嘲般的笑了起来，奥米伽原本变得涣散和迷茫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彩，符合现在的他的神彩，空洞而没有生气，犹如木偶一般散发着的冰冷气息，在这具美丽外壳之下的他其实早已腐朽了吧，唯有对她的憎恶和对她的发下的誓言在驱动着这具身体。那个曾经是他初恋的青梅竹马玛利亚·莱特·伊特拉，现在是伊特拉帝国的女王殿下，被他恨之入骨的人。

　　　　那个夜晚，他奥米伽·贾迪安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深深的刻入了他灵魂中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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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快逃啊！。”母亲的那温暖慈爱的声音此时如同针扎一般的刺入耳中，少年茫然的站着，火焰燃烧发出的爆裂声、刀剑拼砍的金属音、护卫被杀死时发出的哀号，这些无一不在刺激着少年的精神。

　　　　“艾米，即使只有你也好，快点跑吧！我和你爸爸帮你争取时间。”母亲温柔的脸孔此时被哀伤和恐惧所占据，颤抖着拾起地上的剑，坚定地走到了父亲的身边。没有任何学过任何武技的母亲为什么要拿起剑？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的手上会拿着武器？为什么她要毁灭这里？

　　　　“为什么……”少年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两臂被父亲的亲信架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拖着自己向后门跑去。视野中，双亲和护卫们一起顶住了对方的攻击，母亲只是颤抖的站在父亲的身边，而父亲正在全力释放着体内的魔力，构筑起了一个无比坚固的护盾，只为了守护自己。

　　　　“没有用的。”一抹殷红的液体溅到了脸颊上，炙热的温度仿佛一颗燃烧着爱的心脏。魔力护盾在她的攻击下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如纸一般的被撕裂粉碎，随之一同破碎的是双亲和护卫们的身体。

　　　　“咳……”两柄闪烁着殷红光芒的光矛扎透了架住自己双臂的护卫，一时间无法维持身体平衡，少年无助的倒在了地上，背后猛烈撞到地面的冲击力让他一时无法透过气来。正当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被两个士兵强硬的按住了肩膀，身体被死死地固定在了地上。冰凉的地面和顺着地板蔓延过来的血液令他逐渐的回过神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在顷刻间被毁灭掉了，就这样消失也不错吧，至少不用一个人痛苦了。如此想着，少年发觉双眼中不停地流下灼热而又鲜红的液体，“为什么……要……这样做……”牙齿咯咯作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讲这句几乎破碎的话从喉咙里逼了出来。

　　　　流着血泪的少年挣扎着身体，拼尽了全力的昂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这个是自己青梅竹马、曾经一起许下婚约、名为玛利亚·莱特·伊特拉的美丽少女。

　　　　“很简单啊，为了权力和力量，阻挡我的一切都必须毁灭掉，这么说的话你肯定是不明白的吧，从以前就这样呢，总是抱有那种无谓的怜悯和同情心，这一点你的父母也是一样呢。”少女的语气和平时一样，对于眼前的景象，以及自己刚才所做出的行为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她的手却在微微的颤抖，只不过这一点颤抖被她很好地掩饰了起来。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被愤怒控制了意识的少年并没有发现少女的异常。

　　　　“我……恨你……”咬着牙齿，血液顺着牙龈从嘴角流了下来，少年原本清秀美丽的脸颊此时沾满了自己和他人的鲜血，犹如爬出地狱的恶鬼，对着眼前的一切发出深深的诅咒。“我恨你！玛利亚·莱特·伊特拉！我诅咒你！诅咒这个国家！你们必将迎来毁灭！”

　　　　“来自大神官唯一子嗣的预言么，如此甚好，就抱着这份恨意苟延残喘吧，找个地方藏起来，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名为玛利亚·莱特·伊特拉的少女平淡的说道，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少年则被两名士兵运到了屋外的悬崖边，扔了下去。

　　　　“我痛恨没有力量的自己……”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体会着身体在空中失重的恐怖感觉。少年的双眼没有任何情感的注视着被乌云遮盖住了的夜空。“那我就给你力量，以此相对的，你要为我弑神。”

　　　　“只要能拥有力量就可以了，其他的随你便喜欢吧。”

　　　　“也不问我是谁么？就这么接受来历不明的东西？”

　　　　“都无所谓了。”

　　　　“哼，有趣的小家伙，记住了……我要你弑神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同时这也是为了你们这些居住在我们身上的生命着想。现在的神已经渐渐地失去了控制力，在这样下去的话一切都会失控然后全部毁灭……”

　　　　“真是……啰嗦……我只是想要复仇而已。”

　　　　“好吧……反正你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去做的。”苍老的声音古怪的笑了起来。

　　　　“哀叹之庭……漆黑之棺，抱歉，让你们成为了我复仇的工具……”意识从那天夜晚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