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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弄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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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娴乃党隼础�
父亲冯维军，一生最失意的，恐怕就是没有混成正经的科级干部。
“其实我倒觉得，在机关里做事，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就行了，其余的，不一定要放在心上。”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二姐夫郑勇插话道。
“郑勇，你这话就是外行了，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不去揣摩领导的意图，那样你注定一辈子是一个小脚色，一个劳累的命，现在这个世道，不但要会做工作，还要会抓住时机在领导面前展示自己，你不展示，人家领导怎么知道你是一个人才？”唐盛国一向感觉比郑勇高一头，听到郑勇这话，立即接口说道。
看到大姐夫和二姐夫似乎有斗嘴的眉头，冯志急忙说道：“其实你们几个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我不是还没有参加工作吗？以后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难度，再向老爸、大姐夫、二姐夫请教就是了。”
等到厨房收拾好后，大姐和二姐两家人都告辞回去了，蒋晓梅看到女儿女婿和外孙离去的背影，不觉有点失落，这女儿大了，就不会再以她这个母亲为主心骨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蒋晓梅抱了一床薄被到客厅的沙发上，冯志一看，就知道母亲这是让自己睡沙发，让竹雅睡他的房间，心里有点哭笑不得，张竹雅看到他的苦瓜脸，就趁着蒋晓梅不注意，向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俏笑着跑进了房间。
当然，冯志在父母睡着了的时候，还是溜进了张竹雅睡的房间，张竹雅其时并没有睡去，而是倚在床头上看着一本小说，瞟见冯志偷偷摸摸的样子，佯装没有看见，直到冯志爬到床上，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这才把书放下，两人粘在一起，嘴唇很快就连在一起。
不过，当冯志在张竹雅双峰上游动的手掌向下滑去，就要到了茵茵之地的时候，却被张竹雅一下按住了。
“冯志哥，别这样，我还没有准备好。”看到竹雅哀求的模样，冯志不忍心动粗，只得搂住竹雅，偎在一起……
第六章上班了
送张竹雅回到花溪镇，她的父母都是花溪中学的教师，她们家住的是学校当初修的集资房，有一百个平方，三室一厅，不过房间的布局，并不算好，客厅和厨房都有点小。
张竹雅的父母看到冯志来了，心里十分高兴，在随后的谈话中，张光海自然十分关切地问起冯志的工作问题，冯志老老实实地说可能分在县政府办公室，至于具体干什么，还要等上班后才知道。
张光海和徐春莲听冯志说分在县政府办公室，不会到下面的乡镇上去，还是感到十分满意。
冯志在张竹雅的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直接坐班车回到县里。
到了第三天，冯维军回到家里，不见儿子，忙问在一边做着家务的蒋晓梅：“冯志呢，跑哪里去了？”
“跑哪里？这么大个人，你还怕他丢了不成？”蒋晓梅横了丈夫一眼，然后朝大院的另一边努努嘴，“他在秦老头那屋里。”
冯维军走到秦老头留给儿子的屋里，推开门一看，冯志正在一个木箱里翻着什么，看见父亲，冯志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顺手把木箱盖上，望着父亲说道：“爸，你怎么过来了？”
“冯志，你的分配文件下来了，分到县政府办公室，文件上要你三天之内前去报到。”冯维军十分高兴地说道。
儿子的工作落实了，他的心里也算落下一块石头，这县政府办公室，可是县里的大机关，自己的儿子能进去，说出去也觉得很光彩。
“哦，这么快？”冯志听到这事，也是十分高兴，顺手接过父亲手里的文件，看到自己果然分到政府办公室，一时感觉心潮澎湃，有点不相信的感觉。
回到家里，蒋晓梅听到儿子的工作已确定了，喜悦地跑进厨房做了冯志最爱吃的红烧肉，冯维军也特意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平时舍不得喝的酒来，硬让冯志陪他喝了两杯，说是既然选择进机关，这酒量还是得练练的。
冯志看到父亲兴致很高，自然不想拂他的兴，其实自己的酒量，因为经常和寝室里的几个室友喝酒的缘故，倒也练了一点，不过并不是很好，只能算是中等水平吧，也就是六七两的量。
第二天一早，冯志拿着分配文件，来到了位于北大街的新原县政府大院，说是政府大院，其实县委也在这大院里，只不过县委在后面的那栋小楼里，那里环境优雅，更增添了几分静穆。
虽然冯志的家就在新原县城，但对这政府大院，却是只知道位置，从未来过，不过他在省城里生活了几年，有些东西还是知道的。走到大门处，他并没有去打量门卫，而是直直地走了进去。
那门卫看他的架式，以为是哪里来的领导，也不敢过问。冯志走到挂着新原县人民政府牌子的大楼里，在大厅的示意图上找了一下，看到政府办就在二楼，于是直接走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挂着政府办牌子的办公室。
里面有一位二十四五的女孩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另一边的椅子上，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年轻男子，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夹着一支烟，似乎在对那个女孩说着什么好笑的事，那个埋头做事的女孩，不时还发出一阵笑声。
冯志在门口站定，伸手在门上轻敲了三下，看到那个男子转头看向自己，这才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报到是在这里吗？”
那个男子可能是谈兴正浓，没想到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心里已是不悦，再听到来人问报到的事，就不耐烦地说道：“报到找秘书科，他们具体负责会务。”
冯志一听，敢情这位大帅哥把自己当成是前来开会的乡镇干部了，不过既然这人是政府办的，那就是自己将来的同事，于是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递了一支过去。
那个男子瞟了一眼，看到这个年轻人递过来的是云烟，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放在一边，问道：“你是哪个乡镇的？参加什么会议？”
冯志看到这情形，知道这烟是现代交际的催化剂，一点不错，自己刚把烟递上去，这位仁兄的表情就和缓了许多。
“我不是来开会的，我是刚分到政府办工作的大学生。”冯志谦恭地回答道。
那个正埋头工作的女孩，听到这话，抬起头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冯志。这时那个男子说道：“哦，原来你是新来的，你好，欢迎你来到我们政府办，我叫汪仁才，这位是陈艳。报到在行政科，过去两间就是。”
“谢谢汪哥，陈艳姐，我叫冯志，叫我小志就可以了。”冯志客气地自我介绍道。
看到这个叫冯志的小伙子十分礼节，汪仁才还起身把冯志带到了行政科。
行政科是一间较大的办公室，不过大部分办公桌前都没有坐人，只有两男一女坐在里面
走到那个正在忙着的年约二十七八的少妇面前，汪仁才亲热地喊道：“韩姐，这位是新分到我们政府办的冯志，我带他前来报到。”
韩姐抬起头来，冯志发现竟然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一张瓜子脸上镶着一双如秋水的眼睛，再加上一头秀发，似乎很随便地在脑后绾了一个结，上面用一根黑白相间的纱巾系住，配上丰满柔和的身躯，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韩姐看了跟着汪仁才后面的冯志一眼，脸上浮现出热情的神色，伸出柔若无骨的细手，对冯志说道：“你好，我叫韩梅，欢迎你加入我们政府办。”
冯志有点拘谨地伸出手来，和韩姐轻握了一下。汪仁才把人带到后，又和另两个男士打了招呼，拍了一下冯志的肩膀，这才离去。
韩梅招呼冯志坐下后，关切地问候了一些事，然后接过冯志的报到手续，拿出一个登记册，填了起来。
至于党组织关系，则让他直接去找党支部。
过了不到十分钟，这报到的事，就算完成了。韩梅看到静等在一边的冯志，用手捋了一下额前的秀发，说道：“小冯同志，你的工作安排，办公室领导进行了研究，决定让你暂时在行政科工作，我先把我们政府办以及行政科的情况，向你简单介绍一下……”
随着韩梅的介绍，冯志初步了解了政府办的情况，这新原县政府办，一共有八个科室，分别是文保科、行政科、秘书科、综合科、督导室、法制办、外事办和应急办。政府办是一个正科级单位，主任郭怀凯才是正科级，其他朱军、曾卫金和江晓艳等九个副主任，都是副科级，至于行政科的张越立科长，只不过是一个股级干部。
但是也有例外的，如综合科科长成远宏，却是政府办副主任，不过成远宏是县长秦钢的秘书，这却是别人不能比的。
至于冯志的工作，韩梅也详细进行了介绍，韩梅说科长张越立交待了，说他是才从大学出来的学生，对这机关工作还不熟悉，就让他先跟着老王负责机关离退休人员管理服务工作。
冯志听到这话，心里一冷，让自己一个堂堂的南江大学的毕业生去和这些离退休人员打交道？这算哪门子工作？不过自己才到单位，情况一点也不清楚，自然不好多说，只是点头说自己一定争取尽快熟悉工作，做出成绩。
韩梅看到冯志的脸上闪现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她在心里不由对冯志的自控能力吃惊，于是，韩梅又详细说了管理离退休干部工作应该注意的问题。
本来，这负责离退休人员的管理工作是由行政科的老王负责，可是老王再过三个月也要退休了，所以负责离退休人员的管理工作，就落到了新来的冯志身上。
这次政府办从刚毕业的大中专学生中，一共进了五人，虽然冯志的专业以及学校在这五人中，算是中等偏上的，但在五人之中，他的关系还是最差的，比如那位何娟，虽然只是一个中专生，但她的舅舅是县委的彭副书记，自然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家去和这些退休人员打打交道。
冯志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名堂，他想无论哪样工作，都还得有人干不是，特别让他高兴的，是韩梅告诉他，按照规定，他可以分到一间单身宿舍，并把宿舍的房门钥匙递给了他。
至于工作上的事，让老王这两个月先带着冯志，并让两人认识了一下，冯志看到即将退休的老王，自然尊敬喊他王叔。
老王在政府办这个复杂无比的环境里坐看风云几十年，终于等到自己要退休了，心中的感慨，自然是犹如江海一般。
他看到冯志，仿佛就看到了自己当初的身影，一种关切之情，油然而生。
和老王说好明天上班向他请教后，冯志拿着钥匙，来到政府大院后面的住宿楼，上了二楼，来到一角的二零五室，用钥匙打开房间，立即有一阵霉味扑鼻而来，他使劲挥了挥手，然后走了进去。
这是有一间寝室、一间厨房一个卫生间的小屋，面积不过二十四五个平方，里面有一张木架床，上面铺着一张棕垫，其余就是有一张简易的办公桌放在床前。
厨房里除了水缸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冯志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出乎意料，这灯竟然还是好的。
他环视了一下，觉得还是不错，不过今天可没有心情打扫，这种劳神费力的事，还是要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为好。
他决定哪天把张竹雅叫来，两人一起打扫布置这房间。
第七章到食堂吃饭
下班回到家里，冯维军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冯志，关切地问道：“小志，报完到了？”
“爸，我上午就到单位报到了，领导叫我明天去上班，本来中午想给你说的，可是你中午有应酬，没有回来。”冯志抬起头，对父亲说道。
“那你在政府办的哪个部门？定下来没有？”冯维军作为人事局的老板凳，对全县各大机关单位的机构设置还是很清楚的，这政府办，作为县政府的一个重要部门，里面分有不少科室，而且新原县为了叫起来好听，还把这些二级机构都叫作某某科或某某室什么的，其实并不是科级单位。
“定下来了，分在行政科。”冯志老实说道。
“行政科？”冯维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冯志不解地问道：“爸，行政科怎么啦？”
“没什么，小志啊，不管在政府办里干什么，你都一定要认真工作，千万不能偷懒，还有，一定要和同事搞好关系。”冯维军叮嘱道。
行政科是干什么的，冯维军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政府办的八个科室里，行政科其实是一个打杂的科室，其主要职责是：负责县人民政府专项资金、县人民政府办公室行政经费、办公室国有资产的货币化（资金）管理；承担机关财务，编制年度预决算方案；负责县人民政府部分和县人民政府办公室专项经费的申报和支付管理；参与县人民政府和县人民政府办公室有关会议的经费预决算工作；负责县人民政府办公室和县人民政府机关部分国有资产的管理；负责县人民政府领导及办公室公务车辆的调配、维修保养工作；负责县人民政府机关水、电供应、绿化和设备维护；负责县人民政府及县人民政府办公室的公务接待；承办办公室办公用品购置、发放；负责县人民政府办公区域的规划、建设和管理工作；负责县人民政府办公室机关及所属单位的机构编制、人事劳资、社会保障、教育培训、目标管理、计划生育、妇女等工作；负责离退休人员工作。
虽然在这个科室里，如果负责的工作好的话，还是有很大权力的，但这个科室的人，要想在县领导面前有露脸的机会，或者说能进入领导的法眼，那可能性却是很小的，也就是说，在这个科室里，升迁的机会，并不大。
自己的儿子进了这样的科室，冯维军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不过总算是进了政府办，自己面子上也体面一些不是。
幸好冯维军没有细问冯志具体负责什么工作，如果他知道儿子竟然去负责离退休人员工作，那脸色不知道会变得多难看。
第二天，冯志来到办公室，这行政科一共有十二个工作人员，这并不包括小车班的那些司机，张越立作为科长，拥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而副科长苟连成，却是和负责财务和公务接待的谢艳和童瑶一间办公室。
另外的那间办公室，就是韩梅她们那间，里面一共有八张办公桌，连同冯志，一共有八个工作人员在这里上班。
至于小车班，则在底楼专门有一间小车班办公室，供这些司机休息。
看到韩梅已坐在办公桌前了，冯志不由感到脸上有点发烧，他礼貌地对韩梅喊道：“韩梅姐早。”
韩梅抬头一看，是新来的冯志，顿时脸上浮现关切地笑容，“小冯这么早来上班，还习惯么？”
“呵呵，韩梅姐，我在大学，一般不到六点钟就起床了，没问题。”冯志笑着答道。
现在的大学生，很多都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听到冯志说自己不到六点就起床，韩梅有点诧异地看了冯志一眼，夸奖道：“现在像你这样起得早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办公室的人陆续走了进来，除了昨天认识的老王和胡学兵外，另外的四人，分别是胡林、余建文、熊丽丽、林育山。
韩梅在这间办公室很有威信，看到众人进来，她叫住大家，把冯志向各位进行了介绍，冯志自少不了又是一番客气话，什么小冯才参加工作，什么都不懂，在工作上还望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多多指点之类。
这办公室的人，都是机关里成了精的，虽然有好一部分，都是三十几的人，仕途上没有升迁的希望，在这行政科里熬资历等退休的老板凳，但看到冯志这样的新人，除了胡林和林育山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外，其余的还算真诚。
不过，大家看向冯志的眼神，却是有点怜悯的味道，冯志是正二八经的大学生，却分到了行政科这样的部门，据说还让他跟着老王负责离退休人员的管理工作，说明这小子没有什么坚实的背景。
要知道，这政府办，最让人眼红的，是综合科，那科里的人，都是跟着领导跑的角色，只要尽心替领导服好务，不出意外，两三年之后，一个副科那是少不了的。
再不济，也应该到秘书科督查室之类的部门去，有谁听说过行政科的人，得到了领导的重用？
冯志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他的办公桌和老王的办公桌挨在一起。
看到老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已不多了，冯志急忙站起来，拿过老王的茶杯，到饮水机前，替老王的杯子里续满了水，然后坐后原位，翻看着老王递给他的关于离退休人员管理的相关文件资料。
首先，冯志认真学习了政府办公室负责离退休人员管理的工作职责，明白了自己的工作内容，照文件上的规定，有以下内容：负责组织离退休人员开展有益于健康的活动；维护离退休人员的合法权益，落实离退休人员的政治和生活待遇；做好离退休人员来访接待和服务工作。
这职责的内容虽然短，但细看起来，工作却并不轻松，他翻看了一下整个政府办公室的离退休人员，一共有五十八个之多，而且里面还有不少，曾经担任过新原县的领导职务，比如薛富民，是从新原县的县长位置上退下来的，还有江前功，在新原县担任过县委副书记。
冯志一边翻看着，一边在脑子里记下这些人的资料，虽然现在大多还对不上号，但都将是自己所要服务的人员，多了解一些情况，自然会对自己的工作有帮助。
整个上午，就在熟悉情况中度过，快到十二点的时候，老王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一眼仍然在专心地看着资料的冯志，心里暗自点了一下头。
现在像面前这个小伙子那样能静得下心来，认真看资料的年轻人，那是越来越少了，况且这负责离退休人员工作，本来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不但付出了的精力和心血，领导看不见，有时还要受那些离退休人员的责骂。
自己自从负责这一块的工作以来，那气是没有少受，而领导眼里也似乎从来没有自己这个人，各项表彰奖励，从来都和自己没有缘份，替人受过的事倒是不少。
看到冯志那样专注，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小冯，中午你是回去吃饭还是吃机关食堂？”
看到办公室里除了韩梅还在认真工作以外，其余的人员，都先后走了，就关切地问道。
“政府机关有食堂？”冯志有点疑惑，他昨天才来报到，今天开始上班，对政府大院的事，可以说是一点也不了解。
“呵呵，你还不知道啊，我们政府机关，专门有一个职工食堂，饭菜的味道还不错，而且经济实惠，如果你不想自己做饭，可以在食堂就餐，在我们办公室的熊丽丽那里买票。”老王笑着介绍道。
这机关食堂，其实也归行政科负责管理，办公室的熊丽丽就具体负责人。
“哦，谢谢您。”冯志真诚地说道，这机关里有食堂，自己以后如果不想回家去吃饭，可以在那里应付一顿，特别是自己的宿舍收拾好后，他还真想搬出来住。
韩梅可能是听见了两人的谈话，放下手里的活，对两人说道：“老王，小冯，下班时间到了，走，我们到食堂去吃饭，小冯，你没有买票，今天姐请客。”
“小韩，这你就不地道了，这小冯，怎么说也可以算是我的搭档，就是说是我的徒弟也行，今天这客，要请也应该我来请不是。”老王乐呵呵地和韩梅打趣道。
韩梅在行政科负责人事劳资等，老王就要退休了，很多事还得麻烦韩梅替他做，所以说话也有些示好的意味。
三人说笑着到了机关食堂，这机关食堂在政府大楼旁边的小平房里，两间饭厅里放着一些桌椅板凳之类，里面已有不少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坐在那里吃饭。冯志打量了一下这些同事，发现都是端着大学食堂那种大盘子似的餐具，里面分为几个部分，用来盛菜盛饭。
到了窗口，老王拿出菜票，对里面说道：“来三份五元的。”韩梅一听，忙摇着手，说道：“老王，我自己来，你不要管我。”说完，对着窗口说道：“我那份不要收老王的，我来付。”
老王见韩梅态度坚决，也就由她去了。
第八章屋子再小也要收拾
食堂的服务员从窗口递出两个大盘，老王接过一个，先递给冯志，然后自己端了一个，对韩梅说道：“小韩，既然这样，那我和小冯先过那边去，你打好了过来一起吃。”
冯志端着大盘，跟在老王的后面，在饭厅的一角找了个无人的位置，两人刚坐下，韩梅也端着菜过来了。
冯志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饭菜，发现这五元的标准还真丰盛，菜肴荤素搭配，而且色香味俱全，一看就能引起人的食欲，再看韩梅的那份，荤菜比自己面前的少了一样。
看到冯志的表情，韩梅笑着说道：“我吃不了这么多，我这份是三元的。”
三人拿起筷子，正吃得起劲，突然冯志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见一群人走了进来，前面的那位，大约二十五六年纪，五官端正，不过那眼神里却透出一种倨傲，面对跟在后面的那几个人的曲意奉承，他是泰然受之。
那个年轻人边走，还不时边跟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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