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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战纪-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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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还有几个对我有威胁的家伙需要处理，有备无患！我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没有背景和身份还想去灵修，简直就是做梦！”莫方重新跃上马匹，一挥手中皮鞭，招呼身后众人，“对了，这个异族的废物渣滓就先留在这里，呆会叫那帮佣兵捡取带到绝境长城，料他那点本事也跑不了！”
地上的气雾被烈火马风驰电掣的速度吹散了些许，地面上糊焦的雪显露了出来，不过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就好比莫离此时的心，像刚被火烧过一样。
………………………………
正文 第三章 解脱
沉重的号角自绝境长城嗡声传来，烽火台上的烽烟飘向湛蓝的天际，将原本纯净的北境边界的天，被染成了熏烟般的黑色。
莫离趴在地面上绝望的看着远处山巅上的长城，苍白的瞳目和煞白的脸庞，此时好像与地面的皑皑白雪融为了一体，除了还在跳动的心，一切皆被冻结。
他知道，留在这里尚且还有希望，一旦被发配绝境长城做苦力，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出来了。绝境长城所阻挡的最北面，是恐怖危险的黑森林，它原本为北境风之森林的一部分，直到一颗黑色的陨星坠落，把那里的一切生灵化为了乌有，当时传说中的星落五大强者为避免邪恶的黑暗扩散，施展出极强的灵力将其阻挡，并建立起了一道高耸入云的城墙屏障，使那里面邪恶的东西与世隔绝。
拼尽全身之力扯拽着拴住自己的铁链，莫离的手掌被勒出了道道血痕，但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这灌输灵气的枷锁，上面的灵力阵谱，除了会灵武的灵修者能够破解，剩下的就只有习得阵谱口诀的能解开了。
“母亲，我对你许下成为神护的誓言，辜负了！”莫离厚重的大手狠狠地锤击地面，手上煞白的皮肤渗出了滴滴鲜血，自言自语。
寒风吹得愈加的凛冽，全身瘫软的莫离渐渐开始瑟瑟发抖，但他并没有从雪里站起，因为与其惨死在毫无希望的绝境长城上，倒不如被北境土地充满寄托的风雪给冻死。
“打造一把兵刃。”
淡淡的话语忽然随着寒风吹入莫离的耳朵，抬起憔悴的面庞，只见一位全身白衣无暇之人，正斜背着一块七尺长的白色厚重石碑，站在自己的面前屹立不动，头上的斗笠似乎故意遮挡住了面容，不过略显沧桑的声音，可以让人猜出大致的年岁。
“对不起，铁匠铺关门了。”莫离颤抖着站起身来，一脸绝望无助，拖着长长的铁链准备走进屋子。
“我要这把割兽刀。”
铿锵有力的短句压得莫离险些喘不过气，不禁转身望向这名奇怪的不速之客，虽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是只觉他一身的气势格外的凛人心魂，简直可以说比北境的风雪凛冽更甚！
莫离惨笑一声，他并没有惧怕面前这位威压慑人的白衣男子，而是看到了锤炼台上那把凯尔师傅临终前交给他的破旧铁锤，不禁沉下一口气，欣然应允。
“。。。好吧，待我把它加上刀柄，白送你了，还有，你跟我的师傅很像。”
白色衣袍之人并没有答语，而是将身后的白色厚重石碑放了下来，在与地面相撞的巨大声响中，莫离吃惊不小，但仍旧面不改色，事实上他冻得僵硬的脸上也变不了太多表情。
当！
当！
抡起手中的重锤，莫离不断地敲打着发出通红光芒的割兽刀，火花在撞击之下四散激起，缓缓的纷飞落下，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逐渐地把一块极好的刀柄熔了进去，刀锋也比之前更加锐利了。
哧！淬火后的刀身不断的冒出灰色的灵气，远远的瞧去，就好像一团忧郁的阴霾。
“好了么？”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莫离被北境的寒风吹得颤栗，在喘过一口气来之后，又抬头望了一眼面前这个头顶斗笠身背石碑的奇怪人，不自觉的露出了一对虎牙，叹道：“这可能是我铸造的最后一把兵刃了，我要好好熔铸它！”
“快些。”简单冷酷的回答，硬生生地把莫离的话给憋了回去。
此时，烈火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莫离正在磨炼刀锋的双手不禁停顿了下来，紫里透红的嘴唇颤抖不已。
“不要停！”白衣斗笠之人冷厉的话语，让莫离的手不知不觉又开始动了起来。
数十几匹飞奔的烈火马踩着燃烧的火苗，很快便来到了铁匠铺的门口，而马匹之上竟是一个个面如冰冷死尸的黑甲骑士，只听“嚓！”的一声响，莫离手中那把割兽刀早就已经消失了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飞溅落在手中的一块灼烫血肉！
一名手拿镣铐冲锋在前的骑士坠落下马，倒在血魄之中，身体被削掉了一大半。
莫离就在尸体的前面，虽吃惊不已，但此刻他所表现来的冷静程度，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相反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冲动。
“你想要造反么？”受惊的马匹一阵嘶鸣，一位刀疤脸的黑甲骑士拔出腰间的佩剑，在太阳星的照耀之下显得熠熠生辉，看剑的品阶足有灰阶高级。
“离开这里，否则，要你们的命！！！”在斗笠之下，一双白的发寒的眼睛突然闪现，将所有望向他的人都似要冻住。
寂静无声，就连平时最臭名昭著的有着暴脾气的烈火马，此时竟也不敢挪动一下马蹄子。
“他是一只祭妖，快杀了他！”一名手拿灰阶低级大刀的独眼黑甲骑士打破沉寂，刚要纵身杀出，那把刚刚出炉的割兽刀竟不知何时，早已没入了他的咽喉，溅出的血泡在还未冷却的刀身之上嗤嗤作响。
“好快！”莫离瞪大着一双苍白的眼睛，不禁暗自惊呼。
头戴斗笠的白衣男子一甩割兽刀上残余的血渍，身上竟不沾半点分毫的污迹，只见他将脚踩在了独眼骑士的尸首之上，杀气凛然。
“快撤！”刀疤脸顿觉不妙，嘶哑着嗓子一声令下，剩余的骑士兵便扯拽缰绳准备离开。
“太晚了。”话音还未落下，只见白衣男子纵身跃起数丈，将手上割兽刀高高举过头顶，仿佛来自地狱的烈焰自刀锋猛地生成，直到被烧得赤红的刀身重重砍向地面，割兽刀上那团令人生畏的烈焰才遁入地面，彻底消失不见。
嘭！
地动山摇般的炸裂响彻天际，那群黑甲骑士被从脚下喷涌而出的熔岩烈焰，像游蛇一样瞬间缠住全身，就连马匹也一起烧得连渣滓都不剩半毫。唯独存活下来的刀疤脸骑士倒在地上痛苦不已，捂住失掉手臂的肩膀，挣扎着坐了起来。
刚才莫离看得很清楚，熔岩烈焰缠住刀疤脸的胳膊之时，他用自己的佩剑将它斩断，才得以活了下来。
骇人的场景，莫离深深地被震撼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看那些黑甲骑士胸前佩戴着一颗陨星坠落的灰色圆形勋章，也就是实力大都在十星灵力聚为一体后的一陨星士，可他们在这位神秘的白衣男子一击之下，竟然眨眼间皆被秒为灰烬！
“我，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为何出此狠手？”刀疤脸的黑甲骑士颤抖着举起手中灰阶高级的佩剑，惊惧地险些说不出话来。
“我痛恨绝境长城的黑甲骑士做佣兵。”白衣男子将手上的割兽刀垂下，缓着步子轻踏被冰雪覆盖住的北境土地，走向刀疤脸。
“不要过来，你这该死的祭妖！”刀疤脸惊惧的面庞扭曲在了一起，手上的灰阶高级佩剑猛地做出垂死一搏，一股劲风冲杀至了半尺外的白衣男子。
能够释放出这种程度的风属性灵气，看样子这位刀疤脸的实力足有一陨星师！莫离心中暗暗地想着。
扑哧！鲜血飞溅，刀疤脸的另一条手臂也被齐齐地斩落下来，落在一丈开外的白雪地里，染红了一大片。
“刀不错！”白衣男子摸了摸割兽刀的利刃，指过之处留下煅烧金属的赤色红芒。
“求你，不要杀我！”刀疤脸跪在地上哀嚎不已，卷曲着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向地面磕着响头。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只手抓起刀疤脸的头发，像拎一只死鸡一样给直接拽了起来，寒声说道：“我更讨厌的，是那些屈膝放下自己尊严的人！”
“啊！！！”凄厉的惨叫在山间回荡，只见白衣男子嘴中伸出了一对尖锐的虎牙，恶狠狠地咬在了刀疤脸的脖颈之上，拼命地吸食着，最后前者像是没了骨架的皮囊一般，只剩下了一具软塌塌的尸体残骸。
莫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竟然可以借由血液，来吸食他人体内的灵气！这种情形，自己简直闻所未闻！
舔了舔嘴中腥红的血液，白衣男子终于露出了他被斗笠遮挡住的脸，那沧桑煞白的面庞让莫离如此的熟悉，仿佛从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提起掉落在地面上的割兽刀，朝向莫离一步一步走来，他用苍白的瞳目望着莫离，眼神之中满是摄魂镇魄的杀气。
莫离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还有妖族的存在，当年妖族被各种族孤立驱赶，导致黑森林中的魔物诛灭全族，只有自己被身为族长的母亲，用妖族唯一的一尊血祭穹顶藏住身形，这才得以存活了下来，除此之外是不可能有一个妖能逃脱那种铺天盖地的黑暗攻势！
白衣男子摘下头上戴着的斗笠，白发垂肩，走到莫离的身前，那双苍白的眼睛此刻竟渐渐褪去，恢复成了人族常见的黑色瞳目。
“你到底是谁？”莫离沉下心绪，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白，一个仇恨妖族的半妖。”
话音未落，割兽刀卷着炽热的烈焰，自莫离的头上劈落斩下，那恐怖的温度似要将他的皮肤化为灰烬，血肉也仿佛将要熔化成为北境风雪中寒冷的空气。
莫离紧紧闭上苍白的双眼，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也许就这样痛快的离去，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吧！
………………………………
正文 第四章 血祭
炽热的高温不断地灼痛着莫离煞白脆弱的皮肤，就在那一刻，一种释怀的感觉突然间出现，一切都似乎得到了解脱。
噗！
莫离只感觉一股温热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下，他不禁睁开双眼，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面前被鲜血染红衣袍的白。
“我没死。。。”厚实的大手摸了摸脖子，莫离竟然发觉束缚早已消失不见，而脚下则是困扰了他十年之久的项圈残骸。
白单膝跪倒在地上，只手拄着割兽刀，浑身颤抖不已。
“你为什么帮我？”莫离激动的热泪盈眶，压抑多年的忧郁心情突然释放，在那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伤，只依稀的感觉到自己前方有点点光亮。
“无论如何，白，我还是要谢谢你！”
白推开莫离过来搀扶的手，将身体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刺猬一样蜷缩起来，痛苦不已。
“谢你师傅吧，”扬起高傲的头，汗水浸湿了他飞散的白发，在北境的风雪中逐渐结成了霜，“是他生前嘱托我做的，我欠他太多。”
“你还好吧？”莫离没有再尝试扶起白，因为他知道，实力如此强悍之人，是绝不会放下尊严来让别人帮忙的。
“这便是强制吸食他人体内灵力的后遗症，”白自嘲的冷笑一声，原本煞白的皮肤此刻开始变得淤青起来，“以前为了力量不择手段，现在终于到了报应的时候，我恐怕活不长久了。”
闻言，莫离的内心被微微震动，他为了守护自己，竟然能够舍弃生命，而自己又能为别人做什么呢，直到现在还是碌碌无为，一想到这里，莫离的内心就是一阵刺痛。
咚！咚！咚！三声响头传入耳畔，莫离跪倒在地，一双大手紧紧地攥住了地面上的雪。
“多谢你让我重获自由，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以此来报答你对我的恩情！”
冷眼一瞥，白的脸上，蔑视愈加明显起来，还有永恒不变的杀气。
对于白来说，任何放下尊严的人，都不会得到他的尊重。
“求你让我帮助你吧，就像你一样，我不想亏欠别人太多。”
白听到这里不禁微怔，旋即惨笑了一声，开始拼命喘着粗气，一种邻近死亡的感觉忽然之间产生。
“就让我为你守护这最后一段时间吧，我不想再像从前那样，一个连至亲都无法守护的妖！”
重咳数声，白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些许的过往追思。
“我只不过在履行对你师傅的承诺，这些都是你师傅留给你的恩情，而我则是与你毫无相干的路人，你又何必如此呢？”
莫离抬起他的头，眼神中流露出了无比固执的执念，说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的话语：“一个连身边人都不能守护的小子，怎么可能有希望成为神护！”
白大吃一惊，这才仔细端详起面前这位面容枯槁憔悴不堪的少年，那份坚定和执著是如此这般强烈，他依稀看到了年少时逐梦的自己，怜悯之心顿起。
“也许，这便是你师傅所讲过的，命中注定的缘。”
莫离不懂白话里的意思，正要询问，只听白说道：“将我的白色石碑拿来。”
神情一怔，莫离疑惑不解的走到了白色石碑近前，刚想要将石碑扛起，却不禁回忆起之前白持拿时吃力的样子，顿时露出了一副苦相，心道看来他是有意在为难自己，一定要证明自己才行。
一想到这里，莫离沉下气来，张开两只巨大的手掌，咬着牙，猛地一使劲儿，却没想到石碑如此之轻，自己一个踉跄险些坐到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莫离疑惑不解的时候，白仰天大笑了一声，支撑起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莫离手中的白色石碑面前，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圈奇怪的阵谱图形。
“命中注定！哈哈哈。。。”
噗！白再次呕出一口血来，将白色的石碑喷溅上了滴滴流动的鲜红印记，血液不停地流转，将刚刚所画阵谱的位置全部填充。
“白！”
“莫离，你不是要报答我么？那就将这石碑带在身上，永远也不要丢弃。。。就当做，你所要守护着的梦。。。”
瞳目黯淡下来，白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毫无生气，身子依住白色的石碑滑落而下，就好像秋天枯萎的落叶。
“白？”
莫离没有想到白这么就死去，泪水不知为何又开始泉涌，一切都还没来得及他去守护，便像以往一样无能为力，还有那些关于妖族的事情，也随着他的离去而彻底被掩埋。
风在此刻似乎已经冻结静止，冰冷的空气让莫离的心彻底凉了下来，只是不同的是，他不再像以往那般感觉到寒冷了。
一阵静寂过后，七尺见方的白色石碑上，那张奇怪的鲜血阵谱也不知是何时，开始发出丝丝冰裂般的响动。
后退数步，莫离擦干泪水模糊的苍白双眼，只见之前还趋于平静的石碑，此刻开始了极不寻常的躁动，上面被冰冻起来的鲜血阵谱，竟然诡异的游走了起来，一道道血痕就这样逐渐将白色石碑上下缠绕个严实。
操起身旁的割兽刀，莫离警惕的注视着白色石碑上所发生的一切，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突然一声狂啸，掀起万般波涛气涌，将莫离的身形猛地吹起，最后狠狠地撞在铁匠铺的熔炼炉之上，浑身的骨架都似要散落开来，紧接着一股摄入人心的牵绊油然而生。
就在莫离忍着身体上的痛处挣扎欲起之时，白色石碑上的血痕忽地盘聚而出，烈风阵阵，像一头由鲜血构成的血之长龙。
“这是什么！”莫离翻滚着捡起割兽刀，转身欲搏，血之长龙吟啸着冲了过来，煞时烈风四面狂起，地面上的雪都随之与其共舞。
“不要慌张。”
莫离唇口微张，一对虎牙毫无察觉的偷偷钻出，显得震惊不已。
“白？你是白？你还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血之长龙轻声吟啸，化成鲜红的血色气雾，将莫离全身上下围绕，感觉像火在烧。
“不要动，这是血祭，能将我的灵魂印记与你的相连，从此之后，这石碑便存着我的魂，而我的血肉则属于你，我的灵魂将成为不朽。”
血色气雾渗入莫离的每一寸肌肤，热感竟让他冒出汗来，而后，一股强烈的灵魂感应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形成，白的话余音不绝。
“在你的身上，我看见了曾经的自己，这一次我选择守护，就当是守护我少年时的回忆，我不会让你再走上我的弯路，我会成为你神护道路上的明灯，这便是你我的命中注定。”
充沛的感觉灌输全身，莫离用力握了握厚实有力的大手，肌肉在身体的各个角落微微凸起，被禁锢的力量也终于得到了释放。
“怎么回事？”
对于身上的每一处改变，莫离都看在眼里，内心之中的激动溢于言表。
“那项圈压制了你太长的时间，由于我的血祭你将很快恢复，以后便可以自由的吸纳灵气了，现在的你饥饿异常，身体正贪婪地吸食周围的灵气，并以此来充斥着空虚的气脉，所以孱弱的身躯有所改变了。”
深深吸过一口气，那种沁人心脾的感觉莫离从未体验过，仿佛身体之中的每一个细胞都生机勃勃。
“白，你不是说你痛恨妖么，为什么你要帮我？”
突然的质问使白哑然失语，沉默许久，才微微叹声回答：“我痛恨妖，是因为他让我一路走来受尽屈辱和歧视，但我却更感谢妖，因为也是他让我变得与众不同，磨砺使我较之常人更加地坚韧不屈。”
这看似矛盾的话语使莫离陷入沉思，其实世间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如此？而我们不就是要在这些矛盾中找寻平衡，然后沿着正确的轨迹一点一点找到人生的梦想彼岸么。
“对我来说，与其痛苦的死去，倒不如为别人而活。”
白的话，让莫离敬佩不已，对于自己曾经的痛苦便有了一些释然，忘记过去那些伤痕才能重新上路，就算为了梦想和誓言。
“莫离，也许到了你该背起行囊，踏上征程的时候了。”
“是啊。”莫离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离开这里，踏上梦想的旅程，可是真的到实现的这一刻，内心却又不知为何如此的平静，大概是自己的心，早在很久以前便开始旅行了吧！
“为什么看你这般犹豫不决？”
面对白的话，莫离不禁坦言相告：“我还有事放不下。”
“是什么？”
莫离轻声回答：“友谊，爱情和誓言。”
“那就带上这些，一起上路吧！”
白的话语让莫离彻底顿悟，这些不就是自己梦想的动力所在么，为什么之前一直认为是自己的负担？
收起手中的割兽刀，莫离背起立在铁匠铺前的白色石碑，走进他生活十年之久的小木屋，虽然很苦，但里面与凯尔师傅的点点滴滴都让他留恋，甚至比儿时在母亲身边还要令他不舍。
“走吧，前面的路还很长。”
脑海中白的话让莫离深深知道，自己不能再藏在襁褓里龟缩了，因为这只是漫漫长路里的一个段难舍的落脚而已，路还是要走的。
“去哪？”白轻声的询问。
“去救云天。”莫离小心将桌子上的古铜色书卷放进行囊，抱起了小灰，一起走出房门。
门外锤炼台，上面的破旧铁锤静静陈列。
莫离轻轻抚摸了一下，拿起来挂在腰间，踏着北境的雪，没有再回一次头。
………………………………
正文 第五章 方华镇
烈火马的马蹄声响彻风雪之中，来自绝境长城的黑甲骑士呼啸而过，看领头骑士的胸前勋章，实力足有二陨星士。
莫离俯身躲进一片枯草丛中，显得小心翼翼。
“看来他们是听到动静了，戴上我行囊中的黑瞳，避免被发现。”
听闻白的话语，莫离不禁眉头紧锁，现在的自己虽然已经恢复了自由，可仍然是连一星灵力都没有，遇到他们也只能束手就擒，更别说去救云天了。
白看出了莫离的心中所想，通过灵魂感应在他的脑海之中形成了一幅映像。
“这是什么？”
白轻笑着说道：“你跟凯尔做了这么年的铁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
“铁匠铺？可是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
莫离挠着脑袋，一脸的匪夷所思。
“这地方是方华镇，镇子里有一家铸器师商号，你把背上的白色石碑给掌柜瞧瞧，相信他会给你提供帮助的。”
听着这句话，莫离不由得吃了一惊：“铸器师？”
“没错，关注度极低的职业，但如果出了名堂，所受到的敬仰，甚至要超过一国之主，任何一方势力都会倾尽全力讨好你。你的师傅便曾经是这些铸器师中的一员，只是后来与我一同自甘沉寂。”
在莫离所认知的世界里，铸器师是最为神圣无比的，凯尔师傅还活着的时候，就曾经无数次与他讲过那些铸器大师的故事，每一个都让他这个毛头小子热血沸腾，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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