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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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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卫陷害老背叛宗门，残杀梧州圣境，并与歹人合谋害死青桃先生，要求即刻将其捉拿，并由白虎卫总领梧州大小事务？！”叶晓明双目含怒，咬牙切齿到。
冯坤叹了口气道：“外门能形成如此强大的力量，说明站到神秘组织那边的绝不止一个白虎卫，很有可能事涉金川高层，最坏的情况可能是整个外门都与咱们不是一条心了。”
“什么？怎会如此？！”叶晓明脸色惨白。
冯坤自嘲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希望不是，但这是根据实际情况所做的分析……”言下之意可能性很大。
不理会惊讶过渡的叶晓明，冯坤继续说道：“第二点不对的地方是，贺家灭门惨案之后，清风堂实际上对梧州已经没有多少控制力了，但老却得到了关键线索，直接参与了后来的落霞城之战。落霞城之战后，清风堂梧州力量几乎被一锅端，老却又莫名其妙地发现了异宝出世的消息，从而与南疆众人大战。”
叶晓明被冯坤的话惊醒，附和道：“以神秘组织的实力和行事的缜密程度，老不可能在没有清风堂做后盾的情况下如此轻易地得到消息。”
“对！所以老得到的消息，很可能是神秘组织故意让他看到的。”冯坤断言到。
“不对！”叶晓明沉吟片刻后说道：“他们没有理由冒着计划暴露的风险，将消息故意透露给老。”
“当然有，如果老就是他们计划的一环呢？”
“不可能，老绝对不会背叛师门。”叶晓明反一拍，屋内茶桌顷刻间化为齑粉。
冯坤苦笑道：“我没有说老会背叛师门，我的意思是，神秘组织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其实真正的目标就是老！”
“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叶晓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四师兄，看来你还真不适合去做情报分析，看看你都得出了什么结论？神秘组织花费如此代价，不为谋夺金川，目标却只是老？难道老是天纵奇才，比金川价值还高？”
冯坤听着叶晓明调笑，脸上却无半点笑意，他凝望着的茶杯，杯子里还有甄天羽未来得及喝下的仙茶。
“你是认真的？”叶晓明笑了半晌，见冯坤模样肃穆非常，才又惊觉不对，颤声问到。
冯坤沉声道：“你难道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你仔细想想，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件，除了擎天魔王突然现身是真正的意外，其他的都可以事先安排。老就像是一条鱼，在他前面一直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牵着他走。还有，神秘组织为什么要杀天羽师弟呢？为什么早不杀晚不杀，非要到我们找到他之前才动？”
“为什么？”
“因为整件事情十分复杂，只要有少许细节存在出入，对事件的最终判断就会产生很大偏差。他们杀了天羽师弟就相当于断绝了我们接收第一信息的渠道，可以避免金川与老认知一致，从而迫使我们做出错误判断，在老被他们拉走后，无法及时再将他拉回来。”
“他们为什么需要老？要对老做什么？”
冯坤摇头，望着院景致，似出神般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老是下一个计划的关键人物？也许老是他们谋夺金川的突破口？又或者老身上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神秘组织会是南疆圣域和东海魔宫的人吗？”叶晓明问到。
冯坤摇头道：“现在还不能完全下定论，东海传来的最新消息是，东海魔帝闭关已有十余年，擎天魔王代为打理俗务。按说既然擎天魔王丢下魔宫，跑来与神秘组织位陌生化境大战一场，应该不是神秘组织的一员。但是擎天魔王大战之后便销声匿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不知道这期间他干了什么，或者打算干什么。所以，这也有可能是一出苦肉计，为的就是让擎天魔王有充分的理由进入极北，而不被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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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有老先前说过的一点可以肯定，神秘组织一定是五大仙门其几家联合而成。不是我看轻天下英雄，神秘组织所掌握的资源和实力，除了五大仙门，天下再无第二家。即使是五大仙门的任意单独一家都不行，至少是两家联合，家联合的可能性更大！”
冯坤说完，屋子忽然安静下来，两人都被方才的推测震撼得不轻，结果很坏，他们不想相信，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们，这些推测极有可能非常接近事实。若果真如此，无论是贺梓川还是金川，目前都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知沉默了多久，叶晓明开口问到。
冯坤摇了摇头，正要说不知道，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双眼在眼眶内快速打转。
“怎么了？”叶晓明不知所以，试探般问到。
“不对！”冯坤声调很高，似是想起了极重要、极惊讶的事，胡子拉碴的脸庞微微扭曲，双不住地揉着额头，呢喃道：“不对……不对，不对……既然对方能在我们找到天羽师弟的前一刻将他杀死，又能一直牵引着老，那说明他们对老和天羽师弟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这有什么不对？”
“老曾经给师姐讲过一个计划，请师姐带人赶赴天龙山庄与他汇合，如果对方对老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那么这件事他们一定知道！”
“是啊，这又怎么了？”
冯坤的思路愈加清晰，脸色却愈加惨白：“如果对方杀天羽师弟，是为了将金川与老之间的羁绊剪除，那么师姐就是他们最需要剪除的羁绊！”
“你是说他们可能对师姐不利？！”叶晓明霍然起身。
“不是可能，是一定，师姐有危险！”说着，冯坤已奔出房门，化为一团流火直冲天边，叶晓明脸色惨白紧随其后，也化作一道霹雳飞身而去。
破庙前的雪原上，对峙的人都渐渐失去了耐心，焦躁的情绪正在蔓延，这使得气氛更为紧张，或许下一刻，人定力最差的一位就要出，那将是分出生死的时刻。
大颗大颗的冷汗从贺梓川额头凝结，又顺着如刀削斧凿般的脸颊缓缓滑落，他甚至不敢用或用法力将冷汗擦拭，深怕一个多余的小动作便会变成点燃油桶的火星。
如何应对？怎样才能从危局之从容脱身？这是贺梓川一直在努力算计的问题。经过长时间对峙，他已大略摸清了两人藏身的位置，首先锁定他的人，在他左后方十余丈外的某处，在场的第人则藏身破庙之。确定二人方位不是凭借强大的神念感应，而是作为修士的直觉。
贺梓川现在已经能够基本确定，左后方刺客目标就是自己，但顾及破庙人，也怕自己临死反扑，所以迟迟未敢动。而破庙人则同时锁定了自己与身后的刺客，只要其任何一人稍有异动就将发出致命一击。从位置上看，破庙人可进可退，情况最佳，左后方刺客已被破庙人锁定，与自己一样进退不得。而自己情况最遭，完全无法锁定二人，只能等对方出后见招拆招。
此外，由于人排成一条直线，破庙人不可能越过自己向刺客出，最可能的情况就是把自己作为第一目标。也就是说，无论其他两人最终的目标是谁，他们第一个动的对象都会是贺梓川。
压力同时笼罩在人头顶，让他们紧绷的神经不时产生松动，各种各样乱八糟的念头就从这些松动的缝隙挤入人脑海，分散着他们的注意力，削弱着他们的意志。他们都清楚，率先出的人最有可能击杀目标，也最容易让对有可乘，诸多顾虑之下，这场对峙变成了对意志的考验。
压力之下，贺梓川出现了片刻恍惚，在这恍惚之他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刚刚拜入金尊门下时的一场对答。
“小，你的信念是什么？”
“是剑！”
“什么剑？”
“金川之剑！”
“剑在哪里？”
“在，也在心。”
“有剑又如何？”
“有剑当捍卫金川，有剑当追寻大道，有剑便无所畏惧，有剑便天下皆可去！”
“有剑当捍卫金川，有剑当追寻大道，有剑便无所畏惧，有剑便天下皆可去！”这掷地有声的誓言如当头棒喝，将贺梓川打回了现实。方才自己怯懦了，多么可耻的恐惧。我持剑在便无可畏惧，持剑在便要捍卫金川，只要有剑在，我就一定要挺过眼前的危局，揪出神秘组织，化解金川危，直到剑毁人亡的那一刻！
一股坚定信念油然而生，伴随而来的是如海潮一般的勇气。冷汗不再凝结，脊背不再微佝，双眼重新犀利，意志更加坚定。
“动了！”就在贺梓川重拾自信，精神大振之时，他左后方的刺客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率先动了。
然而，先声夺人的却不是那位刺客，而是破庙人。
贺梓川只觉一股惊天灵压从破庙之传来，两丈多长的黑色巨刃如洪水猛兽一般，带着无匹威势破墙而出，直直向他面门击来。
“葬月！”电光火时间，贺梓川看清来袭的黑色巨刃，不禁脱口惊呼。
！！
………………………………
第一卷第二十三章：千头万绪
（） 藏身在破庙之的竟然是陌颜？！她要杀我吗？为什么？一瞬间，贺梓川脑百转千回。那张美丽的面容，温婉的身姿，娇羞的笑容，无不令他魂牵梦萦，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她会向自己拔刀而来。
联退敌，赠药之情，山巅约定，一幕幕似是一卷长画，在贺梓川眼前流淌。他心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大丈夫恩怨分明，何必患得患失？既然命是她救的，就算她现在真的要杀我，那我便让她将性命取了又何妨？
惊愕过后，贺梓川胸生出一股豪情，迷茫之色一扫而空。此时他身后的刺客身子一闪，消失在夜空，再次出现时已距离贺梓川不到丈。
局面对贺梓川来说几乎是必死，刺客算准了贺梓川若想死求活，就一定要先解决正面击来的黑色巨刃。而无论是躲是迎，只要贺梓川给刺客一刻空隙，他就能利用二人交的瞬间，击杀贺梓川，并从容脱身。
贺梓川露出一抹冷笑，右腕一抖，一道金色气流从大袖流出，瞬间便凝聚成一把长剑，长剑横扫而出，带起一道数丈长的剑芒，如割麦的镰刀，横着拖出状似角的尾巴。
此时贺梓川已然转身，将整个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葬月之下，却以雷霆一击斩向飞身而来的刺客。
刺客根本没有想过贺梓川竟然会对黑色巨刃不管不顾，反而选择与自己同归于尽，有心抽身而退，但身体已在半空，强行抽身只会给贺梓川留下更大的破绽。一时间，他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境地。
贺梓川抓住这一刹那的会压低剑芒，对刺客形成必杀之势力，那刺客只觉天地尽是纵横剑气，眼前忽然一花，便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然后才听到姗姗来迟的清脆剑鸣。
惊愕的表情凝固在刺客脸上，他的下半身已然落地，上半身却又飞出两丈，软软倒在雪地之，长长的血线如雨点般洒在茫茫雪地上，散发出腾腾热气，乳白色的元神被强横剑气绞碎，还没来得及逃出身体，便烟消云散。他至死都难以理解，为何贺梓川放着声势巨大的黑色巨刃不理，却全力迎击自己这不易察觉的匕首呢？
贺梓川一剑斩出，便是力竭，连日来被他压制的旧伤立即如洪水猛兽般爆发而出，胸腔内火辣辣一片，内腑翻江倒海，脑袋晕眩不止，眼前阵阵发黑。
“刷”的一声，葬月重重插到雪地之，离贺梓川不过寸，森森魔气立即将周围两丈之内的冰雪融化殆尽。不远处，由于强行收住攻势而遭到反噬的陌颜静静立在风，脸色苍白如雪，嘴角一片腥红。
贺梓川吃力地转过身来，努力看清陌颜娇俏的面容，想露出一个笑容，却不想刚刚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
陌颜一惊，不顾自己气息不畅，身形一动便飞到贺梓川身前。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我知道的。”贺梓川微笑点头，喃喃说着。
陌颜扶住贺梓川，低头一看，贺梓川喷出的鲜血呈淡金色，与雪地刚一接触，金色血液便立刻化为丝丝白烟消散到空，留下一片暗红。
陌颜顿时大惊道：“本源心血！你受了重伤，谁干的？”
贺梓川微微摇头道：“不碍事的，调养一段时间就好。”
陌颜摇头道：“虽然我不太了解你们金川的《本源心经》，却也知道你们一身修为都在这本源心血之，不是受了极重的伤，怎么可能直接吐出本源心血？那可是你的修为本源啊。”说到最后，陌颜声音颤抖，似有哭音。
“真的不碍事，我修的是本源心经的清风决，风本无形，就算心血消散也不致命，调养一段时日便是。”
“真的？”
陌颜不了解金川功法，听贺梓川说来仍是将信将疑，但见贺梓川微笑点头，不似作伪才稍稍放心，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与南疆季瑁Ю加财戳艘患迹幌氲讲罹嗑谷蝗绱酥蟆！焙罔鞔ǹ嘈Α�
“什么？季瑁Ю家驳搅思保俊蹦把站鹊健�
贺梓川点了点头，说道：“局势愈加复杂了……”正说着，贺梓川注意到陌颜双眼红肿，似是哭过不久，脸上也若有若无地带着几分悲戚之色，眉宇之间更是凝结着重重忧虑，他心下先是一惊，随即又莫名一痛，忙问道：“沫儿，你哭过，发生了何事？”
陌颜下意识偏过头，不想让贺梓川看到自己的眼睛。坚强仿佛是一块冰，越是寒冷就越是坚硬，可当他当被关心、被呵护、被温暖时，却反而如曝烈日，顷刻间便会烟消云散。
贺梓川不问还好，这一声关切的询问如此温馨，这股温馨瞬间击溃了陌颜的坚强，浓浓的悲伤如脱缰野马再不受控制，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陌颜不想在贺梓川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急忙抬擦拭，却发现眼泪越擦越多，最后只好双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贺梓川心又急又痛，强自支撑住虚弱的身体，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陌颜轻轻靠入贺梓川怀，几次想要开口都被呜咽声打断，最后只能等哭完再说。
陌颜从失声痛哭到喑喑啜泣，断断续续的哭声一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停歇。
稍稍平静的陌颜瞪着红肿的双眼，娓娓说道：“秦长老和李长老被收买了，就在我们找到阴鬼之时，他们引来一伙神秘高，杀光了所有人。辛亏岑叔叔及时赶到才将我与倩倩救下，一路逃遁到此。但岑叔叔与位化境大战后亦是身受重伤，追兵之还有一位实力很强的化境高。几次周旋下来，岑叔叔已是油尽灯枯，到这里不久便已撒人寰了，方才我以为是追兵已至，才……才向你出，对……对不起。”
说道擎天魔王岑无忧陨落，陌颜心悲痛，忍不住再度失声痛哭起来。
贺梓川心大痛，一把将陌颜搂入怀，任她枕在自己肩上伤心痛哭，心又掀起了惊涛骇浪。“擎天魔王陨落了？！是神秘组织干的吗？难道他们打算同时对金川和魔宫下？东海魔宫真的不是神秘组织的一部分？”
贺梓川此时备受煎熬，既为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孩心痛，也为心没有结论的千头万绪烦躁不已。
梧州某地，叶晓明长剑一扫，一道雷霆闪烁，将眼前的神秘蒙面人逼退几丈，转身对玉灵舟上的冯坤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出，难道要等着看我的笑话？”
冯坤在玉灵舟上惬意地翻了个身，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不情不愿地睁开半只眼睛，呢喃道：“吵什么，没看到不远处还飘着另一个黑衣人吗？我一出他便会缠上来。”
“这种烂借口就是你偷懒的理由？”
冯坤掏着耳朵，打着哈欠道：“既然我出也无法立刻突破封锁，当然要养精蓄锐了呗。”
叶晓明怒道：“你就好好偷懒吧，要是师姐出个什么好歹，我一定要你好看！”
“只要你能打败眼前的对，咱们就能突破封锁，打不败，我出也是白搭，关键在你。师姐要是出了事也只能找你，与我何干？”
“放屁，你这懒鬼，醉鬼，什么时候能负点责任？”叶晓明怒吼着，全力与眼前的敌人大战，冯坤则在玉灵舟上继续打盹，让叶晓明恨得牙痒痒。
“攻他左路啊，哎哟，你怎么那么笨？躲啊！对，用雷劈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觉得叶晓明不够郁闷，冯坤忽然大发善心，不再打瞌睡，而是客串起临时教习，教叶晓明如何对敌。
“闭嘴，有本事你来呀，在那嚷嚷什么？”
“技不如人就要虚心，看看你打了这么久还是全无建树，我都为你脸红。”
“红个屁，等老子回到金顶，一定要抄了你的酒窖，烧了你的床！”叶晓明心哀叹，这是什么世道，一个打瞌睡的竟然能够嘲笑努力干活的，还有没有天理？！
“烧个床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打赢他呀！”
“老子打不赢，你来，你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叶晓明抱怨道，恨不得掐死那个捣乱的家伙。
“好！”冯坤忽然冷笑一声，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森然道：“便让你看看我的本事！”说罢，他右一抬，一把火红长剑突然出鞘，发出呜咽般的剑鸣，如同一支燃着烈焰的利箭，直射叶晓明眼前的黑衣人。
叶晓明立刻明白过来，这懒鬼一直不出，一方面是在观察敌人的虚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使敌人放松警惕。冯坤实力高出叶晓明一截，而叶晓明的对与叶晓明实力在伯仲之间，可以想象，另一位负责缠住冯坤的黑衣人应该和冯坤实力相差不多。二人想要快速突破封锁，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实力更强的冯坤突袭叶晓明的对，迅速将其击败，这么做的前提是骗过有能力缠住冯坤的那位黑衣人。
百丈开外负责缠住冯坤的黑衣人发现计，立刻拔剑飞身，想要阻拦冯坤，但却为时已晚。一道霹雳从天而降，锋利的剑光隐藏在霹雳之下，若他强行阻拦冯坤，立刻就要遭到重创。不得以之下，他稳住身形，与叶晓明周旋起来。但叶晓明精明得很，他知道自己实力不如对方，也不死斗，只是纠缠，让其无法脱身。
而另一边的黑衣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冯坤偷袭得，受伤不轻，在冯坤接下来的攻击节节败退，被缠住的黑衣人心着急不已，却一时又无法突破以速度见长的奔雷剑，只得一面与奔雷剑纠缠，一面向伙伴靠近。
但奔雷剑又岂是这般好相与的，往往他才向另一个战场靠近一丈，奔雷剑便全力尽出，把他逼退两丈，等他转头要与奔雷剑决战之时，奔雷剑却又早已不见了踪影，气得他捶胸顿足。
半柱香时间过后，被冯坤偷袭击伤的那位黑衣人终于支撑不住，他明白再战下去他和可能将无力逃走，最终陨落在此。不得以之下，只得施展秘术迅速逃遁。
眼见伙伴逃走，计划已经落空，被奔雷剑缠住的那名黑衣人便也无心恋战，迅速脱离战场而去。
叶晓明还待去追，却被冯坤喊住：“还追什么，赶紧走啊！”
“哦！”叶晓明也是打昏了头，此刻如梦方醒，立即随冯坤而去。
懒散的冯坤也不再乘玉灵舟，二人化作两股遁光，迅速朝目的地飞去。然而刚飞出十余里，冯坤就发现又有两股强横灵压在迅速接近。
他苦笑一声道：“看来这一路恐怕都将不得安宁咯。”
叶晓明望着天边，面沉似水，心对秦妃玉的担忧越来越重。
！！
………………………………
第一卷第二十四章：各有悲欢
（） 贺梓川愣愣地看着地上，那不到四尺长的侏儒尸体。实在难以置信，这便是擎天魔王的真身，他回想起落霞城初见时，那身高丈威风凛凛的天魔法相，又是一阵错愕。
“岑叔叔因为侏儒之身，一直备受嘲笑。在修炼天谴降魔功时便引天魔入体，忍受着别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一直维持战斗法相。世人都以为那个威风凛凛的天魔便是擎天魔王，却不知岑无忧其实身高不过四尺。”陌颜抱膝而坐，看着侏儒尸体悲切地说着。
贺梓川知道引魔入体是东海魔宫天谴降魔功的独特法门，这项法门威力强大，但弊端也很明显，最突出的弊端就是，当施展门功法之时，施术者将承受引魔本身的痛苦和情绪。因此极少有人会选择天魔这类十分极端的魔头，更不会在非战斗时维持战斗法相。看来即使是威震天下的擎天魔王，在面具之下也是柔软和自卑的。
简陋的篝火上，几缕火苗小心翼翼地跳动着，似是也在这风雪夜挣扎求存。明暗不定的火光映衬在陌颜雪白的脸颊上，让她看上去更填几分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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