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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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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乃是落崖城魏城主，此人是极北少有的几位圣境城主之一，资历十分深厚。
贺梓川见来人是他，不敢托大，立即起身朝他行了一礼，说道：“魏城主别来无恙，镇守一事稍后再说，您来得正好，贺某正有一些问题，还请魏城主不吝解惑。”
魏城主哈哈一笑，摆了摆说道：“贺兄见外了，整个极北都在金川治下，本城主的落崖城自然也要听从金川宣调，怎么说也算是金川的一份子，贺兄此次前来恐怕多半还是为了贺家灭门一事吧？正好魏某有些情况想向贺兄说明。”
正一筹莫展的贺梓川闻言，顿时露出一抹喜色道：“何事？还请魏城主赐教。”
魏城主走到贺梓川跟前，郑重地取出一方精致玉盒，严肃道：“天前，城主府收到了此物，可能与贺家灭门有关，贺兄请看。”说着魏城主将玉盒递到贺梓川与甄天羽眼前，慢慢将其打开。就在盒开的一瞬间，从玉盒内猛然窜出一片紫光，使人一看便双眼灼痛，脑袋发晕。
贺梓川与甄天羽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却从鼻息闻到一股幽香。
“不好，是紫罗花剧毒！”甄天羽一闻之下，立即感到身体酸软酥麻，当下分辨出幽香之物乃是剧毒。
而近在咫尺的魏城主在剧毒之下却仿佛不受任何影响，只见他脸上的恭敬之色消失不见，转而露出一抹狰狞，左大袖一甩，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便从他大袖之飞出，如同利箭一般，急速射向贺梓川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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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章：再起波澜
（） 距离如此之近，电光火石之间，带着寒光的匕首便已击到贺梓川咽喉，只要被击即使贺梓川已然凝聚了不灭仙体，也绝难逃道消身陨的下场。见此情景，魏城主脸色更加狰狞，催动匕首的法力又加重了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贺梓川周身忽然金光大放，一道道金色气流以惊人的速度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狂风，狂风如巨大爆竹般怒放而开，在狭小的房间内形成一阵爆鸣。几乎已经刺到贺梓川皮肤的那柄匕首立刻被狂风震飞，斜斜插在一旁的紫檀木椅上。
甄天羽酥软的身躯还未来得及倒下，便被狂风弹出数丈，稍远一些的修士更是东倒西歪。在场除魏城主强行稳住身形外，竟再无一人站立不倒。
魏城主见志在必得的一击落空，当立断右运足法力再出一掌，直取贺梓川脑门。龙吼虎啸之声随着强劲掌风奔腾而出，声势竟然比狂风更胜分。若是击，贺梓川头颅除了爆裂而开再无其他下场。
众人眼睁睁看着这一掌正正击在贺梓川脑门，魏城主已然露出得后的狂喜，但片刻之后，狂喜之色便凝固在他脸上。因为，脑浆迸裂的血腥场面没有如约而至。
只见被一掌击后，贺梓川整个身躯顿时溢散成千万股气流消失不见，强劲的掌力透过他几近于无的身体，打出一道惊涛骇浪般的扇形波纹，将此范围内所有拦路之物全部化为齑粉。
一掌击出便知不妙的魏城主顿时后背汗毛倒竖，无数年累计下来的战斗经验让他本能地快速扭转身体，凭借强大的法力修为，拼着被自身法力反噬的代价，强行向左弹开五寸。就在此时，一柄金色长剑悄无声息地从魏城主背后探出，如清风拂过一般，在魏城主身侧一闪而逝，看似轻飘虚浮，但若刚才魏城主晚动半刻恐怕就要被当场腰斩。
金色剑光稍敛，随后在剑光处凭空出现无数气流，再度融成贺梓川的身形。一剑未果，贺梓川并不气恼，强大的灵压从他体内奔涌而出，梧州总舵的数个防护法阵立即响起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躲过致命一剑的魏城主，还来不及抹干额头冷汗，便觉身受万钧重压，如置身深海之低。他被那重压“蹬蹬蹬”震退步才慢慢调匀气息，面露震惊之色，心惊讶地感叹道“贺梓川进阶圣境还不到百年，法力竟然如此深厚！”。贺梓川没有给魏城主喘息之，右向前一探，一道金色气流从他大袖之飞出，凝聚成一把尺长剑，长剑刚刚成型便射出一道若有若无有的青色剑芒。
魏城主刚刚看清剑芒，便觉剑芒已到自己身前几寸之外，顿时惊得瞳孔猛缩，头皮发麻，慌忙腾身向右躲闪，同时他双在胸前虚空一握，将凭空出现的一柄黑色巨锤握在。身体刚一落地，便举锤向后扫去，巨锤裹挟霹雳打在半空，发出一阵金铁交击之声，接着贺梓川身影出现在魏城主身前一丈处，青色剑芒如影随形。魏城主连忙收回大锤护在胸前，一声清脆剑鸣响过，他又被一股巨力推出步，刚稳住身形，立刻将大锤当做盾牌左挡右支，如风般的无形剑气在巨锤表面擦出数条晶莹火花。
一切从发生到现在不过四个呼吸的光景，两位圣境高交也不过五六招，但战局之激烈惊险却难以言喻。此时，贺梓川在魏城主身前步之处负而立，刚刚大显神威的尺青峰早已不见踪影。而魏城主则持大锤，保持着战斗姿态，神色严峻。此时的他发髻散乱，左鬓长发被削去一半，右长袖也被斩下，狼狈的落在一边，黑色巨锤上十余道剑痕狰狞可怖，其一道剑痕竟然深达一寸以上，分外扎眼。
“你竟敢背叛金川，行刺本座，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贺梓川面带阴郁，缓缓开口道。
魏城主轻轻喘息着，松了松发麻的虎口，直到贺梓川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冷汗竟然已经浸湿后背。
“金川剑果然名不虚传，到底还是太大意了”，魏城主在心底苦笑一声，强打精神，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乳白色令牌，令牌上一头白虎栩栩如生，透出一股威震山野的威严气势。
魏城主将令牌展向四周，好让所有人都看清楚，然后色厉内荏地说道：“本城主奉金川白虎卫法令，捉拿宗门叛徒贺梓川，尔等速速协助，否则视同违逆！”说罢又转向贺梓川道：“逆贼贺梓川，你擅离职守，私自离宗，还不快快束就缚，随本城主回金川请罪！”。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清风堂十余位修士左右顾盼，一时都有些迷惑不解。贺梓川则仰天大笑，沉声道：“什么时候白虎卫也能染指金川的刑罚之事了？什么时候金川外门也能对内门指画脚了？什么时候剑堂的堂主也能被一个区区落崖城主当众捉拿了？！”
每说一问，贺梓川便踏前一步，每说一问，他的语气便严厉分，当说到最后一问时，贺梓川已是声色俱厉。魏城主则如霜打的茄子，气势全无，不断后退。
就在贺梓川打算再度出，禽下魏城主之时，早已不堪重负的防护法阵却终于承受不住接二连的冲击，在几个闪烁之后崩溃开来。就在法阵崩溃的瞬间，一名黑衣人突然如流星坠地，左右各出一掌劈在两位挡路的清风堂修士身上，被击的两位修士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爆体而亡。连杀两人后，黑衣人身形一变，快速向贺梓川逼来，变掌为爪狠狠抓向贺梓川面门。贺梓川眉头一皱，金色长剑再度探出，数道剑光瞬间将黑衣人出路封死。黑衣人全无惧色，肉爪一抓便将剑光统统搅碎。被搅碎的剑光还未消散，贺梓川的金色长剑便已颤鸣一声，直指黑衣人咽喉。而黑衣人却寸步不退，再次一爪抓向贺梓川额头，打算以命换命。不想跟对同归于尽的贺梓川只能无奈收剑后退，同时张口喷出一道青色风刃，直直斩向黑衣人肋下。
黑衣人一声冷笑，身后飞出九柄飞刀，如群狼屠猪般瞬间将青色风刃击散，接着飞刀紫芒闪烁，划着怪异的弧线斩向贺梓川。
贺梓川清风剑剑光大盛，喷出数丈剑芒，如一轮弯月横扫半空，被扫的柄飞刀哀鸣一声化为齑粉，但仍有两柄漏网之鱼逃过一劫。贺梓川身后立刻传来两声惨叫，两颗头颅被飞刀斩落，高高抛起，鲜血喷涌四散，洒满一地。
“不好，计了！”原来飞刀斩御敌是假，杀人灭口才是真。那两声惨叫的主人竟是与魏城主一同前来的两名随从。此时，黑衣人正好飞到了魏城主身前。意识到计的贺梓川浑身一震，强悍的法力奔流而出，周遭立刻狂风大作，无数道风刃飞舞在天地间，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似乎要将一切胆敢犯禁之敌全部搅碎。
狂风临头，黑衣人的护体灵光瞬间崩散，但他丝毫不见慌乱，从容打出一道法决，一面墨绿色小盾盘旋而出，小盾绿光大放，将漫天狂风挡在其外。那绿光在狂风的撕扯下虽然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但却为黑衣人争取了充裕的时间，只见他从怀抛出一个画卷，抬指在画卷上画出一道晦涩的图案，画卷之赫然出现一道刻满狰狞兽头的黄铜大门。大门刚一出现，黑衣人便一把揪住魏城主踏入其，接着黄铜大门快速闭合，而那画卷则在半空化为点点星光消失不见，二人就此逃出生天。
狂风消散，看着二人逃遁的地方，贺梓川面沉如水，方才他不是不可以强行留下二人，但一来黑衣人功法诡秘，实力不俗，实际战力与自己相比其实相差无几，二来魏城主再不济也是一位实打实的圣境高，以一敌二自己虽说不惧，不过却没有自信能够保全下身边这十余位清风堂修士的性命，为求把稳，他只能眼睁睁看对方逃逸，实是郁闷不已，回想到贺家被灭，自己又在金川地界遭到“自己人”偷袭，不仅阴郁再加几分，心更是涌起一股山雨欲来的不详之感。
一场激烈的大战来去如风，幸存的清风堂众人仍是瞠目结舌，难掩心震撼。贺梓川见此更是愤闷，冷冷开口问道：“被灭口的那两个家伙怎么样了？”
甄天羽毕竟也有仙境修为，凝聚了不灭仙体，被剧毒短暂麻痹后，此时已然没有大碍。听到堂主问话，他上前粗略检查过两具无头尸体，摇头道：“均已毙命，两人应该都是仙境高，已经修成了储物之用的一方小天地，属下未能在他们刚死之时截获其元神，开启他们的一方小天地进行探查，现在恐怕已经很难在他们身上挖出什么线索了。”修士达到仙境后，初步掌握空间之力，可开辟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作为储物之用，这种神通被称作一方小天地，想要强行打开对方的一方小天地，只能在其身死之前，强行控制住对方元神才能办到。此时这二人都已死透，元神已然消散，除非能够在茫茫宇宙准确寻找到这两人的一方小天地，才能强行破解。然而这种方法就如同是在广袤无垠的沙漠寻找道属于那两人的两粒细沙一般缥缈，别说是甄天羽和贺梓川，就算是金尊亲自出马也办不到。
贺梓川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并未有多失望，继续说道：“魏城主持白虎卫令牌，嫁祸之意甚重，但也不可不查。立刻发下清风令，照会白虎卫参与调查。另外，立刻将此事上报金顶（金顶乃金川主峰，金川主殿便建在其上，这里指代金川高层），请饕餮卫参与善后。最后，给我抄了落崖城主府……”贺梓川本想说“抄了落崖城主府，仔细搜寻线索”，但随即想到，剑堂毕竟人有限，一般情况下类似事情都是交给当地外门府卫负责，落崖城属于白虎卫辖区，此时还不能断定白虎卫是否有问题，便不好让白虎卫参与查抄落崖城主府一事。
念及此，贺梓川略一思索便又重新开口道：“算了，你派人先去城主府仔细搜集线索，抄家的事等饕餮卫派人来再执行吧。”
甄天羽就要领命而去，贺梓川忽然想到一事，重又拦下甄天羽问道：“天羽，最近可有陌生高在极北出现？”
甄天羽略一思索，点头道：“有，大约十日前属下得到密保，说有一伙来历不明的高正在坠龙谷附近寻找**，不知有何企图。只不过这群高最强的也不过仙境修为，恐怕与此次事件无关。”
贺梓川闻言，抱托腮思考片刻，点头道：“从刚才的事情上来看，魏城主和神秘人十有**与贺家灭门案有关，对方实力强大，身份和目的不明。本座担心他们正在酝酿一场针对金川的大阴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清楚件事，第一，对方到底是谁。他们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将极北一流修仙世家灭门，实力强悍可见一斑，天下有此实力者无非东海魔宫、南疆圣域、至西沙谷、极北金川和原聚灵山这五大仙门，可本座之前并未收到其他几家高阶修士集体出动的消息，实在太过诡异。第二，要弄清楚对方的真正目的。对方的目的不明，我们便只能像狗一样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想要反客为主便只能走到他们前面。第，要查清楚对方的实力和底细，否则难保像今天这样的事不会再次发生。我们目前的线索少得可怜，坠龙谷的线索虽然模糊，但不能放弃。本座将亲自出马，去会一会这些神秘人。”
甄天羽听着贺梓川的分析频频点头，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脸色一变，忧虑道：“堂主，对实力强大，在不能排除白虎卫嫌疑的情况下，咱们算是势单力孤，贸然与对短兵相接恐怕很容易落入险境。”
贺梓川冷笑一声道：“本座下山之前便预感此番定会遭遇强敌，所以带上了锦玉仙铃。”
“锦玉仙铃？！”这次不仅甄天羽，在场所有修士听到此话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锦玉仙铃乃是金川镇派之宝，与东海魔宫的八方汇魔碑、至西沙谷的镇魂锁、南疆圣域的业火红莲剑、原聚灵山的昊天宝镜同属天和之宝，天下就此五件，威能无匹，使用代价同样十分巨大，被认为有伤天和，因此得名。
众人皆出身金川内门，自然不会惊讶于锦玉仙铃的威能，而是对贺梓川随身携带锦玉仙铃感到震惊。锦玉仙铃被供奉在秘境阁之内，非门派生死存亡之际不得擅动。现今金尊不在金川，贺梓川趁坐镇秘境阁之便，携带锦玉仙铃下山，这显然没有经过金尊准允，不论贺家灭门案最后结果如何，贺梓川都将难逃戒律院的重罚。
贺梓川看众人惊愕，叹气道：“贺家多年来为金川提供了无数资质上佳的修仙子弟，说其是金川柱石也不为过。贺家一夜被灭，表面上像是修仙世家之间的一场仇杀，但内里却极有可能是针对金川的浩大阴谋。如今师尊不在，金顶之上的有些人又过于麻木短视，给予那些宵小之辈以可趁之。本座此番下山就是要当立断，将大患消弭于未然，一切后果本座将一力承担，各位不必担心。”
听得贺梓川此言，众人一愣，随即抱拳行礼，口称不敢。
贺梓川满意一笑，继续道：“天羽提醒得也不错，你立刻派人回金川报信，请纯阳堂、极阴堂派精锐增援，我等先追上目标，暗调查，尽量先不与对方发生正面冲突”。
甄天羽点了点头，抱拳领命而去。
黑暗的夜空，两道惊鸿掠空而去高飞，正是逃走的魏城主与神秘人。
“莫先生，先前为何不与在下联击杀了那清风剑？”魏城主问道。
莫先生冷哼一声道：“那清风剑的实力你也领教过了，要不是他顾及身边的几个小辈，不能放开脚，恐怕你都未必撑得到我来救你。”
想起先前的不堪一击，魏城主老脸一热，但仍继续问道：“难道合我二人之力仍不能将其斩杀？”
莫先生沉默片刻，叹气道：“胜负恐怕在四六之数，我二人即使能够战胜对方，但要将其斩杀恐怕很难做到，何况真打起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分出高下的，此地毕竟是金川地界，我等虽然不惧，但为此曝露了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魏城主闻言叹息道：“没想到贺梓川刚进阶圣境不到百年，竟然就有了如此修为。”
莫先生笑道：“修士的战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修为高低，但在同阶之下，功法、兵刃、法宝、灵符才是决胜的关键，其又以功法强横最为重要。你修为虽比他略强，但功法却差他太多，实际战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毕竟五大仙门的核心功法是那位大人所创，虽是随之作，但在我等看来却是仍叹为观止。”
“那位大人？”
莫先生露出一副憧憬之色，感慨道：“他啊，是一位只存在于传说的大人物啊……”
见莫先生没有明说是谁，魏城主便也不再细问，而是犹犹豫豫地开口道：“莫先生，敢问贵门派此次前来究竟有何所求？”
莫先生闻言，原本和煦的双目立刻爆射出两道寒芒，冷冷道：“魏城主，听在下一句劝，若你还想活着拿到赏赐，就不要太好奇。”魏城主仿佛被寒光刺透，心底一寒，但心仍有顾虑，几次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最后都欲言又止。
莫先生似是看透了魏城主心所想，安抚道：“放心，虽然任务失败，但你的家眷都已撤离，该给你的赏赐也不会少半点，等你消化了这些赏赐，成功进阶化境，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你？实话跟你说吧，此次行动仅是一次试探，本也就没指望能靠你成功斩杀清风剑。”
魏城主听闻能够拿到赏赐先是一喜，接着发现对方竟如此看轻自己，心登时大怒，但一想到对方那严密的组织，层出不穷的高，精妙的算计和高超的段，心下又是一惊，生出一股深深的恐惧，再不敢多言半句。
到现在为止，魏城主还不清楚莫先生这群人到底是一个门派，一个组织，还是别的什么？以他高阶修士的身份都从未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这么一群实力超群的陌生高，也许他们就隐藏在五大仙门之？或者根本就是五大仙门其一家的秘密实力？五大仙门又有多少人像自己一样，为了无法拒绝的赏赐成为了他们的鹰犬走狗呢？
魏城主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渺小，如此不值一提，他那所谓高阶修士的威严在真正的恐怖巨兽面前只是一块可有可无的遮羞布而已，他决定等拿到赏赐之后，一定要带上家眷隐居起来，直到自己突破到化境。不，至少要到化境期才能重新回到阳光之下。想着心事，魏城主与莫先生快速向极北某地飞去，只留下幽静的夜空繁星闪耀。
落崖城外十里，一名青袍年人化作一缕惊鸿，正神色凝重地在半空急速飞行。他正是刚刚被甄天羽派回金川报信、求援的清风堂修士项东。项东不到六百年便进阶虚境期，在清风堂担任节制使，可谓前途光明。此番回金川报信乃是堂主贺梓川亲自交代，督堂甄天羽直接下令，他深知事关重大，因此格外小心慎重。
飞行间，项东神念一动忽觉有异，以往这般微小的感应他从不理会，但这次倍加警惕的他却缓住身形，转身朝后望去，只见一抹异彩一闪而逝，接着他便觉胸口一热，低头一看，胸口竟然已被一只拇指粗细的箭羽洞穿。项东强大的法力开始快速流失，他惊恐地想要发出惨叫，却发现那只箭羽上似是存在万钧引力，将自己的元神一点点拖入其。惊恐和绝望充满了项东的脑海，失去控制的身形快速朝地面坠落，一声闷响后一切归于平静。
片刻后，一位黑衣人迅速来到尸体旁，强大的神念不费吹灰之力就钻进了项东的储物环，从掏出一个小指大小的密笺。黑衣人得意一笑，以清风堂处理密笺的特殊法，将上面的禁法解开，大摇大摆地看了起来，在记下密笺内容后，黑衣人随一划，射出一道火焰，顷刻间将项东的尸体烧成灰烬。接着黑衣人双连弹数道法决，施展了一种罕见的掩盖气息之法，事后即使有人来查也难以获得丝毫线索。做完这一切，黑衣人露出一抹诡笑向天边飞去。
黎明时分，极北某处烟波浩渺的小湖上，在浓重的雾霭之，一艘小渔船慢慢随波荡漾。一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盘膝坐在船头轻抚琴弦，他身旁放着一尊精致香炉，缓缓冒着香气。清雅的香气，加上悠扬深远，意境高洁琴声，使人在不知不觉之间便沉醉其。唯一美不足的是，这位风度气质具佳的贵公子竟长了一张相貌平平，甚至略有些丑陋的面容。
不多时，白衣公子下的琴声由急放缓，渐渐清朗开来，船舱内一位老仆趁走了出来，在公子耳边低语道：“公子，贺梓川已过落崖城。”
“嗯”。白衣公子略微颔首，轻嗯一声表示知道了，的琴声却并未有半分波动，在一段清朗的过渡之后，又逐渐变得高亢、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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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章：人生初见
（） “大爷，您行行好，赏小的一个子儿吧……”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跪在一处茶座前苦苦哀求，希望能讨到一半子。
“去去去，滚一边去，再来烦人小心大爷把你卖到城外的矿山当苦力。”端坐在茶座前的一位彪形大汉一脚将小乞丐踹开，茶肆内的众人大声哄笑，谁也没有去管那孩子的死活。
小乞丐“哎哟”一声被踹倒在地，疼得双目溢出泪花，同龄的孩子被这般对待，早已嚎啕大哭，但他却早已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只是揉着生疼的屁股站起身来，低着头沮丧地往茶肆外走去。
刚走出没两步，小乞丐眼底忽然出现了一双织锦金丝鞋，以他长期混迹市井的眼光，一眼便知那是只有极富贵的大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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