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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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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没两步,小乞丐眼底忽然出现了一双织锦金丝鞋,以他长期混迹市井的眼光,一眼便知那是只有极富贵的大爷才穿得起的富贵货,而通常这样的大爷,对待自己都不甚客气,此时自己挡了他的路,少不得要挨一顿斥责,遇到脾气不好的,拳脚相加也是常有的事。小乞丐心头一惊,立即让到一旁,露出一副讨好的神色,求饶道:“大爷对不起,小的不是故意挡您的路,还请大爷开恩,不要责罚小的,小的下次一定睁大狗眼,好好看路。”
那双织锦金丝鞋的主人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年商贾,衣着富贵,面容白净,身后还跟着一位器宇轩昂的锦衣护卫,一看便知颇有一些势力。小乞丐看清那人模样,心更是害怕,口不断道歉,脸上露出更加谄媚的神色。
年商贾见那小乞丐年纪轻轻便如此世故,惋惜地摇了摇头,摸出一枚青玉趁别人不注意时递到小乞丐,淡淡道:“去吧,以后再这般冒失,小心你的屁股!”说罢便领着他的锦衣护卫走到一张茶桌旁坐了下来。
小乞丐摸着的温润之物,顿时心花怒放,他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之物拿出来细看,但想也知道那一定是财务一流,没想到这次不仅没有挨打挨骂,反而白得了一件意外之财,他欣喜之下立即对那年商贾千恩万谢,然后一转头,偷偷溜入茶肆外的人流之。
茶肆里,那锦衣护卫站在年商贾身后,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堂主,您给那孩子一两铜钱也就罢了,何必给他一枚仙玉?那东西对他来说实在太过贵重,弄不好反而会害了他。”原来这年商贾与锦衣护卫不是别人,正是利用秘术乔装改扮的贺梓川与甄天羽二人。而仙玉对修炼、制符、炼丹、锻造等等皆有功用,因其用途广泛,产量较大且十分稳定,乃是修士日常修炼必不可少之物,被作为专在修士之间流通的货币,对凡人来说十分贵重。
贺梓川所扮的年商贾微微一笑,唇角轻动,直接向甄天羽耳传音道:“天羽担心的其实不是那个小乞丐,而是怕咱们暴露行踪吧?”
见贺梓川点破了自己的心思,甄天羽所扮的锦衣护卫索性不再估计,向贺梓川传音道:“堂主,您是知道的,别看这些市井乞丐看似松散,其实组织十分紧密,由于他们成天混在市井之,又不太起眼,是获取情报的绝佳来源,若是有人想要快速掌控此地情报,第一个步便会控制住当地的乞丐头子,您丢给他一枚仙玉,便相当于暴露了咱们修士的身份,何况您给他的还是咱们金川的制式仙玉,更是直接说明了咱们的来路。”
甄天羽的话语不乏埋怨之意,但贺梓川却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说的这些都对,我也很清楚。但在把仙玉给他之前,本座已经动了脚,并留下了一缕神念,在外人看来,那枚仙玉与普通玉佩无异,以咱们清风堂的段,若非化境修士亲自检查,一时半刻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甄天羽一愣,疑惑道:“不过是打赏一个小乞丐而已,堂主为何这般麻烦?”
贺梓川解释道:“天羽,你观察入微,在侦测情报方面已经堪称大师,但方才你仍旧遗漏了一点,那小乞丐虽不起眼,但他的资质、根骨皆超过品,就算放在我金川内门也是出色弟子,这样一块璞玉流落凡尘实在可惜。本座留给他这枚仙玉,便是要等此间事了,循着留下的那一缕神念寻到他,说不定能为本宗再添一位高阶修士呢。”
甄天羽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心一惊,但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便问道:“既然如此,堂主何不直接在他身上种下神念,若他将那枚仙玉变卖,您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贺梓川淡淡道:“想要成为金川修士,光有资质、根骨还不够,留给他这枚仙玉便是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入我金川的福源,若他果真将仙玉变卖,那便只能说金川与他缘尽于此了。”
甄天羽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却听贺梓川问道:“联系上红雀了吗?”
甄天羽摇头道:“红雀留下的最后一个暗号就在这落霞城,但入城之后便再没有了他的消息,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放出神念直接横扫整个落霞城,只得散开人在此城内一点一点地进行探查,可惜的是由于先前的夜莺失踪事件,落霞城的探子均已撤回梧州总舵,咱们人不多,许多秘密渠道又无法开启,恐怕探查所需的时间不短。”
贺梓川闻言,沉吟道:“咱们循着红雀留下的暗号,一路从坠龙谷追到了落霞城,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红雀却失踪了,这个时间点实在可疑,不能排除是有人想故意引诱咱们钻入布置好的圈套。”
说着贺梓川犹豫片刻,又继续说道:“这样吧,落霞城乃是梧州大门派之一蓝月山庄的势力范围,咱们先查清楚此地的城主府是否与歹人有所勾结,若能排除他们的嫌疑,本座便直接调用蓝月山庄与落霞城主府的人,将那些歹人挖出来。”落霞城被梧州大门派之一的蓝月山庄直接控制,而极北所有大小宗门都是极北金川的势力拼图,蓝月山庄自然也不例外,若贺梓川向蓝月山庄下令,他们必然会全力配合清风堂的行动。
甄天羽也觉得贺梓川的这个办法十分稳妥,便点头道:“那属下现在就去城主府一探究竟?”
贺梓川摇头道:“落霞城地处梧州西北,城虽不大但因连接梧州与池州,又深入极北复地,位置十分重要,是一座关隘重镇。此地的城主府虽然称不上龙潭虎穴,但也绝对会有实力强横的修士坐镇,为求把稳,还是等到入夜本座与你一同走一趟吧。”
个时辰后,太阳缓缓落入城墙之下,浩瀚的星空与皎洁的月亮为落霞城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外衣。落霞城主府灯火通明,富贵的城主府子弟们读书、修炼、宴饮、欢歌各有事忙。两个黑影轻松躲过巡查的侍卫,闲庭信步地行在灯火阑珊之处。
“天羽,你去探查前院,本座负责后院,一个时辰后在此汇合,时间十分充裕,尽量仔细些,不要漏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空隙。”说罢,贺梓川化为一道清风,消散在天地间。甄天羽微微点头,亦是身影一虚,融入了夜色之。
落霞城城主府占地近千亩,十分广阔,内里各类阵法林立,守卫十分森严。然而,那是对一般修士来说,在贺梓川这等专司侦查的高阶修士看来不说是形同虚设,至少也是破绽百出。他如逛自己后花园一般,怡然自得地穿梭在城主府后院,稍稍放出神念,仔细探查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一切可疑之处。
让他欣慰的是,城主府的守卫数量并没有明显增加,坐镇守卫的外围高修为都在虚境上下,对于一个重要的城主府来说并没有什么异常。就连几处隐秘的戒子须弥内也没有太多值得关注的东西,唯一一个行踪鬼祟的管事,在贺梓川对他进行秘术搜魂之后,也仅仅发现他利用职务之便,以各种法贪墨了城主府大笔仙玉,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贺梓川稍稍放下心来,顺着长长的回廊,向最后一个目标,落霞城刘城主所居的正房行去。刘城主乃是一位仙境初期修士,平日里深居简出,十分低调,然而他在蓝月山庄里的背景极深,是其最为重要的几个嫡系子弟之一,数千年后,他若能进阶圣境,便极有可能掌握蓝月山庄很大一部分的话语权。
贺梓川不紧不慢地走到刘城主独居的小院,漫不经心地避过内外道探查阵法,刚想进一步探查屋内情况,却见屋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贺梓川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之色,迅速遁入黑暗之。
随着那道房门打开,当先走出一位十岁模样的华服公子,身高八尺,大眼、高鼻、扩口,看上去颇有几分英气。他的腰上挂着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轮弯月,弯月右下方有“蓝月下落霞府”一行小字。
“此人倒是样貌堂堂,不知是刘城主的哪位公子?”贺梓川正想着,那位华服公子却是向旁边一让,做出一个请的势,热切道:“慕容姑娘这边请,小心门槛……”他话音刚落,便从房又走出一位红裙少女,那红裙少女面容精致至极,身量高挑却又不失丰满,锦缎般的长发散散披在腰间,全身上下除了一根木簪以外再无任何饰物,却更衬托得她朴素优雅,出尘脱俗。她的美如同奔涌的潮水,令人窒息,又如正午的阳光,让人炫目,无论男女恐怕只要看她一眼就再难移开目光,所谓沉鱼落雁,日月失色也不过如此。
夜色之,贺梓川大张着嘴巴,露出满脸震惊之色,一颗心竟然不受控制地碰碰乱跳。作为金川的高阶修士,他所见过的各色仙子美人成千上万,环肥燕瘦不一而足,却没有一个人能如她这般明艳动人,扣人心弦,惊心动魄,美绝人寰。贺梓川只觉一股热流从下腹直冲脑门,浑身燥热难耐,坚固的道心开始轻轻摇曳,他不禁在心赞叹道:“天下怎会有如此绝色?恐怕再美的女子站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吧?”
正如贺梓川所想,跟着那红裙女子走出房门的,还有一位丫鬟打扮的少女,少女身材窈窕,面容清丽,嘴角含笑如一朵雪白梨花含苞待放,当真称得上绝色二字。可她往红裙女子身旁一站,却立即显得相形见绌,连让人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她的出现反而更加衬托出那红裙女子的倾城绝色,让人难以抵抗。
就在贺梓川发呆之际,华服公子已走到红裙女子身前,瞪着一双喷火的牛眼,一边为其引路,一边说道:“慕容小姐这边请,在下送你回去。”
红裙女子脸颊一红,婉拒道:“二公子请留步,奴家识路,自己回去便是。”
华服公子闻言,连忙摇头道:“哎……慕容小姐难得到梧州来一趟,本公子岂有不送之礼?何况此时夜已深,本公子怎放心小姐独自返回?还是让在下送你一程吧。”
红裙女子轻笑一声,糯糯道:“池州离梧州不远,今后奴家少不得常来叨扰公子,而且奴家就住在城主府的厢房内,安全得紧,公子放心便是。”
华府公子听闻红裙女子今后还要常来,心顿时大乐,可是女子不让他相送却又让他一阵焦急,他双目一转,就想寻个借口,却被身后的小丫鬟抢白道:“公子硬要相送,难道是因为担心城主府内有歹人出没,会对我家小姐不利?”
“不不不,城主府自然是安全得紧,只是……只是……呃……”华服公子没想到借口会被当面戳破,当即一阵尴尬,想要找补回来,但情急之下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
“倩倩,你怎能如此无礼!”见刘二公子露出丑态,红裙少女横了那小丫鬟一眼,娇柔地训斥一声,她的语气虽然带着分严厉,但声音却自然散发出淡淡的甜腻,倒不像是责难,更像是撒娇,让刘二公子心一酥,恨不得搂住她亲上两口。小丫鬟早已见惯了这些贵公子们的殷勤模样,开口抢白也不过是见不得他死乞白赖时的调笑而已,听闻自家小姐发话,她吐了吐舌头,不再多嘴,可一想到刘二公子那足无措的滑稽模样,她却又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她这一笑,顿时弄得华服公子更加尴尬,红裙女子微微皱眉,瞪了小丫鬟一眼,然后客气地对华服公子说道:“若二公子无事,陪奴家走一走也好,正好奴家正好也很想领略一翻梧州的风土人情,不知二公子可否为奴家讲解一二?”
“当然……当然可以!在下年少时曾游历梧州全境,对梧州的风土人情知之甚深,不知小姐想听哪些内容?在下这就讲来……讲什么呢?就讲……就讲……对了,就从梧州的奇闻异事开始讲起吧。”华服公子闻言,顿时兴奋得舞足蹈,又惹来小丫鬟的一阵窃笑。
贺梓川慢慢从震惊之回过神来,一边回味着那红裙女子的绝色姿容,一边摇头感叹道:“遇上这等尤物,刘府这位二公子恐怕再也无心修炼咯。”正想着,贺梓川一愣,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红裙女子的美色迷惑之下,忽略了一个重要细节,随即他双眼微微眯起,脸色严峻起来。
此时,刘二公子与那两位女子已经渐渐行出了刘城主独居的小院,贺梓川恨恨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咬了咬牙,化作一道清风,追着人而去。
人顺着长长的回廊有说有笑的行出后院。风流倜傥的刘二公子依然面色微僵硬,话不着调,显得有些足无措,小丫鬟偶尔插口讽刺几句,他也不脑,反倒惹得红裙女子不时轻笑,每每听到那女子银铃般的美妙笑声,刘二公子总会情不自禁地露出迷醉之色,似乎已经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人往厢房而去,间恰好经过贺梓川与甄天羽约定的回合地点,贺梓川尾随人一路行来,远远便看到甄天羽隐匿在黑暗之,他所化的一道清风缓缓朝甄天羽飘去,轻轻落在他身后现出身形,而甄天羽则毫无所查,仍然直勾勾地盯着那红衣女子。
贺梓川眉头一皱,轻咳一声,甄天羽立即惊醒过来,猛地回身,拔出一把长剑,戒备异常地指向贺梓川,仿佛只要他敢有所异动,便要一剑向他杀来。
“是我!”贺梓川没好气到。
甄天羽直到此刻方才看清来人乃是贺梓川,想到方才自己看那绝色女子竟出了神,脸上露出一抹惭愧之色,心暗暗自责鬼迷心窍。
贺梓川见他自责,便将已到嘴边的斥责之语咽了回去,回想起自己初见那女子时何尝不是一副丑态,不禁脸颊发烫。下意识说道:“没想到天下竟有这般绝色,实在是巧夺天工的杰作啊……”
甄天羽听得心共鸣,不住点头,说道:“听闻池州天挽峰梅山主有位曾孙女,传言艳绝天下,号称极北第一美人,该不会就是这位吧?”
贺梓川摇了摇头,说道:“她是不是那位梅婉君本座不知,但本座知道她一定有问题!”
甄天羽一惊,诧异道:“此女虽然美艳绝伦,举投足之间便能引人入胜,但属下可以肯定她并未施展任何媚术,一颦一笑皆是浑然天成,究竟有何可疑?”
贺梓川冷笑道:“本座并不是说她的样貌有问题,而是她身上带着本座的神念印记!”
甄天羽闻言瞳孔骤然一缩,脱口道:“您是说……”
贺梓川点头道:“下午本座赐予小乞丐的那枚仙玉,现在就在她的身上。”
甄天羽倒吸一口凉气,推测道:“也就是说,她至少已经控制了落霞城的部分情报来源?!”
贺梓川冷冷道:“从她与刘二公子的对话来看,这位绝色佳人乃是外来之人,既然她不是落霞城的地头蛇,忙着控制情报来源就更加可疑,必须去查个究竟。”
甄天羽点了点头,说道:“属下这就去打探清楚。”说着就要向厢房而去。
贺梓川一把拉住甄天羽,摇头道:“这女子不简单,现在敌暗我明,咱们只有一次会,把稳起见,还是本座亲自去吧,你先退回零时开辟的戒子须弥去,无论结果如何,天亮之前本座一定赶回来与你汇合。”
甄天羽面露一丝犹豫之色,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消失在夜色之。而贺梓川则再度化为一道清风,向厢房而去。
刘二公子领着两位女子有说有笑一路行至厢房,红衣女子向他盈盈行礼,温婉道:“奴家到了,今日多有打扰,还望公子莫怪。”
刘二公子慌忙还礼,连忙道:“哪里哪里,能陪小姐半日,乃是在下前生修来的福分才是,怎称得上打扰?”
红裙女子轻笑一声,款款说道:“多谢公子抬爱,奴家便先回房了,刘公子也请早些休息,奴家的事情还请公子多多费心。”
刘二公子傻笑点头,口呢喃道:“一定,一定,包在在下身上,慕容小姐放心便是。”
红裙女子向刘二公子再行一礼,缓缓进门,小丫鬟跟在她的身后,掩嘴轻笑着轻轻关上房门,挡住刘二公子恋恋不舍的灼热目光,刘二公子顿觉怅然若失,在门口失魂落魄地呆立片刻,然后狠狠嗅了嗅空气的残香,慢慢转身,一步回头地离开了厢房。
厢房内,察觉到刘二公子已然离开,那小丫鬟立即凑到红裙少女身边撒娇道:“小姐,那苍蝇终于走了,瞧他那笨头笨脑的模样,真想不通你怎么还会笑脸相迎?”
红裙女子宠溺地揉了揉小丫鬟的脑袋,无奈道:“那怎么办?人家一片好心,我总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吧?”
小丫鬟嘟起小嘴,不悦道:“那也不用让他送咱们回来呀,你看他东拉西扯的,烦都烦死了。”
红裙女子没好气道:“还不都是你,你要不多嘴,本小姐何必给他台阶下,听他一顿胡扯,白白浪费了沿路大好的景致。”
小丫鬟闻言,露出一副委屈模样,红裙少女却笑道:“去去去,赶紧回房休息吧,明日还有要事,可别耽误了。”
“哦,知道啦……”小丫鬟不情不愿地向外屋走去,临了还向红裙女子俏皮地扮了个鬼脸,以发泄心不满。
红裙女子摇头苦笑道:“真是太宠她了,越来越没大没小”。说着她缓缓行到榻上,盘腿坐好,就在她正要闭目打坐之际,红裙女子忽然黛眉一蹙,双眼微眯,低声道:“是谁?滚出来!”
见房毫无动静,红裙女子冷哼一声,双一翻,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掏出了一套碗状的简易阵法器具,她冲那器具接连打出数个法诀,只见一阵青光从那器具之上闪出,迅速将整个房间包裹隔离开来。
红裙女子右腾起一阵黑雾,白嫩如玉的小顿时胜满黑色鳞甲,指甲暴涨一寸,闪烁森森寒芒。接着她冷冷望向空空如也的榻尾,丝毫不见拖泥带水地一爪抓出,四周空气骤然一紧,隐隐响起一阵鬼哭狼嚎之声。
就在红裙女子一爪抓出之际,原本空空如也的榻尾忽然闪出一道金色剑光,“叮咚”一声斩在鬼爪之上,接着一道半虚半实的人影侧身而过,堪堪躲过随后袭来的一缕黑芒,绕到红裙女子身后,现出贺梓川的身形,一剑刺向她的后腰。
红裙女子连续拍出两爪,已然来到墙边,此时贺梓川从她身后发出一剑,让她避无可避。无奈之下,红裙女子只得向后一转,躲过那快若闪电的一剑,朝贺梓川怀靠去。贺梓川只觉一具温香软玉般的**落入自己怀,顿时让他面红耳赤,浑身一颤,他下意识搂住女子纤细滑腻的腰肢,厉声问道:“圣境修为!你究竟是谁?”
红裙女子轻笑一声,讥讽道:“奴家还以为是个刺客,没想到却是一个藏头露尾的色鬼!”
被红裙女子一说,贺梓川这才发觉二人姿态十分暧昧,他顿时心一惊,似是被毒蛇咬一般,一掌将红裙女子甩了出去。
红裙女子心生出一丝意外,上却丝毫不慢地向后轰出一掌,贺梓川瞳孔一缩,清风剑横身一斩,在袭来的黑色掌上划出一串火花,澎湃的剑气将她掌魔气尽数消去,而那红裙女子则借着贺梓川的一剑之力弹出两丈,与贺梓川隔着桌子对峙起来。
红裙女子眼波流转,露出一丝妩媚,诧异道:“你还是第一个把奴家往外推的男人,方才倒是误会你了呢。”
贺梓川见红裙女子媚态天成,心又是一荡,他连忙运起心法,稳住道心,脸上冷峻之色更浓,沉声道:“天谴降魔功,你是东海魔宫之人!”
红裙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轻笑道:“真是见多识广呢,比那些绣花枕头强多了,既然你已猜出了我的来历,那么也让我来猜猜你是谁好了。”红裙女子说着露出一丝沉吟之色,缓缓道:“你身具金川只传嫡系的本源心经,使的是清风剑诀,上那把金剑亦非凡品,本人又如此年轻,进阶圣境应该还不到百年,该不会是金川的小老,清风剑贺梓川吧?”
红裙女子每说一句,贺梓川的心脏便猛跳一下,在被她猜出身份时,更是瞳孔猛然一缩。红裙女子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欣喜道:“怎么,奴家猜对了?”
贺梓川凝重道:“对我金川这般了解,必是魔宫高层,你本可以通报金川后堂堂正正进入极北,为何要这般鬼鬼祟祟地潜入进来?”
女子闻言“噗嗤”一笑,讥讽道:“你金川好生霸道,极北又不是龙潭虎穴,别人来得,我魔宫之人便来不得吗?难道本小姐到极北游山玩水,也要向你金川通报?”
贺梓川眯起双目,冷冷道:“你既然已经认出了本座,还敢在此大放厥词,就不怕本座杀了你?”
女子哈哈大笑道:“别说你没这个本事,就算是有,你一动便会轻易戳破这个简单的隔音法阵,惊动整个落霞城,到时候你又如何收场?”
贺梓川冷笑道:“落霞城乃是金川地界,就算惊动了整个落霞城,你也只会死得更快。”
红裙女子幽幽一笑,讥讽道:“你若是能光明正大的动,又何必这般鬼鬼祟祟的摸进本姑娘的卧房?再让我猜猜,极北大名鼎鼎的清风剑竟然亲自出,究竟所为何事?哦……我猜一定是你们金川对落霞城生出了戒心,或者根本就是对蓝月山庄有所谋划,这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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